20O7年第2期 5
分 组 法
李 成 章
(南开大学数学科学学院,300071)
(本讲适合高中)
组合,顾名思义,就是组与合.确切地说 ,
就是分组与并合.一会儿分组讨论,一会儿又
并合起来研究 .所以,分组法是组合数学中最
基本的方法之一.仔细想来,见过与做过的许
多题目的解法中,都包含着形形色色的分组
过程,并在
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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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求解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例
如,抽屉原理中经常用分组法来构造抽屉;又
如,换序求和中的计数、集合问题中的子集、
图论问题中的子图、方格问题中的分块等,都
明显地包含着分组处理.至于染色问题 ,每种
颜色的对象自成一组,当然是分组问题了.
本文不系统介绍上述与分组有关的各类
问题,而是集中讲述分组法在证明与论述中
起着的支配作用.
1 利用分组法计数
分组法计数是组合计数中的基本方法,
特别是在全国联赛一试中会经常遇到.
例 1 从给定的 6种不同颜色中选用若
干种颜色,给一个正方体染色,每面染一种颜
色且使每两个有公共棱的相邻面都异色.问
不同的染色
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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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多少种(若两个已染色
的正方体中的一个经若干次翻转后的染色状
态与另一个相同,则认为二者原来的染色方
案是同一种)?
(1996,全国高中数学联赛)
讲解:显然,最多用 6种颜色,最少用 3
种颜色.下面用分组法来计数.
(1)使用 6种颜色时,每种颜色各染一
面.按题中约定,可经翻转使得第一种颜色朝
上。这时,下面是另 5种颜色之一,有 5种不
同的染色方法.另 4种颜色分染前后左右 4
收稿日期:20o6—11—17
个面,可从 中选定其中一种颜色染前面,于
是 ,后面是另 3种颜色之一,当然有 3种不同
的染色方法.余下的 2种颜色分染左右两面,
又有 2种不同的染色方法 .所以,不同的染色
方法共有5 X 3 X 2=30种.
(2)使用 5种颜色时,从 6种颜色中选定
5种颜色,再从 5种颜色中选定一种颜色染
相对两面,当然可以转为上下两面,共有 6×
5=3o种不同的染色方法.余下的4种颜色
分染4个侧面.选定其中一种颜色染前面,于
是,后面是另 3种颜色之一,又有 3种不同的
染色方法.余下的2种颜色分染左右两面.与
(1)中不同的是,这时,可绕着前后两面中心
的轴旋转 180~,便知只是 1种染色方法.所
以,不同的染色方法共有 90种 .
(3)使用 4种颜色时,从 6种颜色中任选
4种颜色,再从 4种颜色中选定 2种颜色各
染相对两面,不同的染色方法也是有 :
90种.
(4)使用 3种颜色时,不同的染色方法为
= 20种 .
综上可知,所求的不 同染色方法共有
230种.
评注:此题虽然只是一道填空题,但做对
并不容易.当年的
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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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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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320,当然不
对.错误的原因在于(2)中最后 2种颜色分染
两面时,由于可以旋转只有 1种方法,而在标
准答案中却认为是 2种方法 .
2 利用分组法建立不变量
分组法建立不变量是用不变量解题的常
用方法.
例2 在12X 12的超级国际象棋的棋盘
上放有一枚“超级马”,它走棋时每步从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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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中 等 数 学
方格矩形的一角格跳到相对的角格中.问这
枚超级马能否从某一方格出发遍历每格一
次,然后回到出发点?
(第 26届 IMO候选题)
讲解:(1)注意到,国际象棋棋盘上的方
格本来就是分成黑白两组的,超级马按规定
每跳一次,都是从一种颜色的方格中跳到另
一 种颜色的方格中,即每跳一步前后,超级马
所在的方格都异色(不变量).
(2)将 12X 12方格棋盘从上到下的第 1,
2,6,7,11,12这 6行方格分成一组,称为 A
组.另外 6行方格划归 组.显然,超级马从
A组方格出发跳一步,一定落人 组的某方
格之中(不变量).
(3)仅从棋盘和走棋规则来看,超级马从
组方格出发跳一步,却不一定落人 A组方
格之中.但是,如果超级马能够实现题中所要
求的走棋全过程,由于 A、 两组方格数相
同,而且从 A组方格出发又一定跳人 组方
格中,故从 组方格出发,也一定跳人 A组
方格中(不变量).否则, 组方格先用完,超
级马就无法回到出发点了.
将(2)和(3)中两个不变量结合起来即
知,在反证假设之下,超级马每跳一步前后 ,
所在的方格都异组(不变量).由此及(1)可
知,超级马跳动的过程既只能是
白一黑一白一黑一⋯,
黑一白一黑一白一⋯
之一,又只能是
A A ⋯ .
A A ⋯
之一.这导致 A、 两组方格全都分别同色,
此不可能.所以,题中所要求的行棋过程是无
法实现的.
3 利用分组法证明某种元素的存在性
例 3 设 M={1,2,⋯,20}.对于 的任
何一个9元子集 s,函数 (s)在 中取值.
求证:无论函数 怎样定义,总存在 的一
个10元子集 ,使对所有kE T,都有
( 一{k})≠k.
(1988,美国数学奥林匹克)
讲解 :如果 10元子集 具有性质:对任
何 kE T,均有
.厂( 一{k})≠k,则称 为“好
集”.不是好集 的 10元子集称为“坏集”.于
是,问题归结为证明:好集的存在性 .
如果 为坏集,按定义有 k。E T,使得
( 一{k0})=k0.
令 S=T一{k。},则 S为 的一个 9元
子集.由于
.
厂(S)=k。,故有
T=S U{k。}_S U{f(S)}.
这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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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坏集的结构,即它可由某一个
9元子集生成.其生成的办法是,对于任何一
个 9元子集 S,为它增加第 10个元素 厂(S).
当.厂(S) S时,确实得到一个坏集.由此可
见,任何一个 9元子集至多能按上述办法生
成一个坏集.所以,坏集的总数不超过 的
所有 9元子集的个数.但 的 10元子集的
个数显然大于 的所有 9元子集的个数,因
此,好集必然存在 .
例 4 在平面上给定两条封闭折线,每
条折线都有奇数条边且这些边所在的直线互
不相同,这其中任何三条直线都不共点.求
证 :必可从每条折线上各取一条边,使得以二
者为一组对边可以作出一个凸四边形.
(1987,全苏数学奥林匹克)
讲解:把两条折线的各一条边视为一组
称为一个“边对”.显然,每个边对中的两条边
的位置关系有三种不同情形:
(1)两条边相交;
(2)两条边中恰有一条边延长后与另一
条边相交(包括端点);
(3)两条边中每条边延长后都不与另一
条边相交.
将每种情形的边对视为一组,则共分为
3组.问题转化 为证 明:第三种边对 的存
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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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O7年第2期 7
若不然,则所有边对都属于前两组.注
意,由于两条折线各有奇数条边,所以,共有
奇数个边对.
另一方面,对于第一条折线 Z 上的固定
的一条边,它所在的直线与第二条折线 Z,的
交点为偶数个.所以,这条边与 Z 上的所有
边组成的前两种边对的个数为偶数(这里计
数的第二种边对是指延长固定边与 Z 上某
边相交的第二种边对).
同理,当固定 Z 上一条边时,它与 Z 上
的边组成的前两种边对的个数也是偶数(这
里计数的第二种边对是指延长 Z 上的边与
Z 上的某边相交的第二种边对).
所有情况相加,总数还是偶数 .
在这个计数过程中,每个第一种边对恰
被计数 2次,而每个第二种边对恰被各计数
1次.从而,第二种边对的总数为偶数 .
又因第一种边对与两条折线的交点一一
对应,而 Z 与 Z:的交点数 当然为偶数,所
以,第一种边对的个数为偶数.这样一来,边
对总数为偶数,矛盾.
这表明所求的边对存在.
例 5 已知圆周上有 3 JI}个分点,它们把
圆周分成 3 JI}段弧,其中,长度为 1、2、3的弧
各有 k条.求证:这 3 JI}个分点中必有两点为
对径点(即两点连线为圆的直径).
(1982,全苏数学奥林匹克)
讲解:将给定的 3 JI}个分点都染成红点,
然后增加圆周上的分点,把整个圆周全部分
成长度为 1的弧段,并把新增的分点全部染
成蓝点.显然,蓝点也共有 3 JI}个 .于是,问题
转化为证明:有一对红点为对径点.为此,又
只须证明:必有两个对径点同色.
若结论不成立,则每个红点的对径点都
是蓝点.在原来的 3 JI}段弧中,任取一段长度
‘、
为2的AC,于是,点 A、C都是红点,而弧的
中点 曰 是蓝点.由于红点与蓝点同样多且红
点的对径点都是蓝点,故蓝点的对径点也必
为红点.所以,点 B 的对径点 B是红点 .
‘、
考察长度为 3k一1的AB,设其上长度为
1、2-,3的弧段条数分别为 n。、n:、n,.因为长
度为 1的弧的两个端点都是红点,所以,二者
的对径点都是蓝点.这两个相邻蓝点当然只
能是长度为 3的弧段上增补的两个分点.这
‘、
样一来,就建立了一个从AB上的长为 1的弧
、
段到BC上的一个长为 3的弧段的对应关系.
显然,这个对应是一个双射.
、
由于BC上的长为 3的弧段条数为 k—
n 3,故有 n1=k—n3,即 n1-4-n3=k.
又因 n】-4-2n2-4-3n3=3k一1,所以,
2n2-4-2n3=2k一1.
上式左端为偶数而右端为奇数,矛盾.
4 分组发现新线索,增加新条件
通过分组来显现部分元素所具有的某些
重要性质,发现新线索,增添新条件.
例6 在 11阶图 G中共有n条边,使得
图中既无三角形又无四边形(即 3条边或 4
条边的圈).求边数 n的最大值 .
讲解:图 1中共有 11
个顶点和 16条边,且图中
既无三角形又无四边形.
故知所求的边数 n的最
大值不小于 16.
下面证明:若 11阶图
中有 17条边,则其中或有
三角形或有四边形 .
图 1
若不然,设有一个 11阶图 中有 17条
边,但 中既无三角形又无四边形.
由于 中共有 17条边,故 11个顶点的
度数之和为 34.于是,由抽屉原理知,图中存
在一个顶点 A,使得 d(A)=k>14.设由点 A
引出的 k条边为 AB (i=1,2,⋯,k),由于图
中没有三角形,故 M={曰 ,曰:,⋯, }的
各点之间均无连线.又因图中没有四边形,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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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中 等 数 学
其余点的集合 Ⅳ={ + , + ,⋯,B 。}中的
每点至多与 中的点间有 1条连线.这样,
当从图 中去掉 A,B1,B2,⋯, 这 Ji}+1
个点时,至多损失 10条边,余下的以Ⅳ为顶
点集的子图中至少还有 7条边.于是,只须再
证:有 7条边的 6阶图中必有三角形或四
边形 .
由于这一个 6阶图中有 7条边,故图中
必有圈.由反证假设知,这个圈的边数只能为
5或 6.
若边数为6,则图中还有一条对角线,当
然导致或有三角形或有四边形 ;若边数为 5,
则或者五边形中有一条对角线,或者不在圈
上的第 6个顶点向前 5个点引出两条边,都
导致或有三角形或有四边形.
综上可知,图中边数 n的最大值为 17.
例 7 某国共有 1 001个城市,每两个城
市之间都有单向行车的道路相连通,每个城
市都恰好有 500条出城的道路和 500条入城
的道路 .在该 国划出一个地区,其中,共有
668个城市.试证 :由此地区的任何一个城市
出发都可以到达该地区的任何另一个城市,
而无需越出本地区的周界 .
(2o04,俄罗斯数学奥林匹克)
讲解:若不然,则存在此地区的两个城市
和l,,使从城市 出发不能沿着地区内的
道路走到城市l,.
将地区内的全部 668个城市分成 A、B
两组,从城市 出发经区内道路能够到达的
区内所有城市的集合记为A(包括 在内);
地区内所有其余城市的集合记为 B.显然,
l,∈B.所以,A和B都非空.
由于从城市 出发不能到达 B组的任
何一个城市,所以,对于 A和B中的各一个
城市之间的道路,都是从 B中城市走向A中
城市的. .
设 I A I=a,l B I=b,于是,a+b=668.
不妨设 a≥b(若 b>a,则可改为考察 A
中一个城市的走人线路问题),于是,a≥
334.由于每两个城市之间都有单行道且 B
中两个城市之间的单行道当然是从 B中某
城市出发且到达 B中另一个城市的,故由抽
屉原理知,B组中存在一个城市 z,由它出发
1
且到达B中城市的道路至少有去(b一1)条.
二
而由城市 z出发到达A中某城市的道路共
有a条,设由城市z出发的道路总数为z,则
1 1
z≥去(b一1)+a=丢(2a+b一1)
二 二
1 1
= 1(a+667)≥告(334+667)>500,
二 二
此与已知矛盾.
因此,本题结论成立.
例8 设s={1,2,⋯,98}.求最小自然
数 n,使得 S的任何一个 n元子集中都可以
选出10个数,无论怎样将这 l0个数均分成
两组,总有一组中存在 1个数与另外 4个数
都互质,而另一组中总有 1个数与另外 4个
数都不互质.
(1998,中国数学奥林匹克)
讲解:首先,s中共有 49个偶数,它们组
成的49元子集显然不满足要求.故知所求的
最小自然数 n>150.
为证 S的任何一个 50元子集 中都有
10个数满足要求,先证明一个加强命题:
S的任何一个 50元子集 中必可选出
10个数,使其中的 1个数与另外 9个数都互
质,而另外的9个数两两都不互质.
令 l={2 Ji}l Ji}=1,2,⋯,49},
= {6k一3l Ji}=1,2,⋯,16},
= {5,25,35,55,65,85,95,77,91},
= {7,49,11,13,17,19,23,29,31,37,
41,43,47}.
= {1,53,59,61,67,71,73,79,83,89,97}.
显然, 、 、 、眠 、 两两不交,
5
U =5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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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07年第2期 9
I肘1 I=49,I 2 I=16,I 3 I=9,
I I=13,I I=11.
设存在 TC S,使得I I=50且使上述加
强命题的结论不成立.
(1)若 I n I>t9,由反证假设知,下列
15个奇数
{37,41,43,47}U 5
都不能在 中,故 中至少有 16个偶数.
(2)当I n I≤8时, 中的 16个奇
数中至少有 8个不在 中,因此, 中至少
有9个偶数.由反证假设知, n M5= ,故
中至少有20个偶数.
将(1)与(2)结合起来即知,无论如何,
中至少有 16个偶数.
(3)当I n ,I≥16时,因为对于 U
中的每个奇数,S中与之不互质的偶数的
个数都不超过7个,故这24个奇数都不在
中.所以, 中至少有 25个偶数.
(4)当I n ,I t>25时,因为对于 U
U 中的每个奇数,与之不互质的偶数
的个数都不大于 15,由反证假设知,它们都
不在 中,所以, 中至少有34个偶数.
(5)当I n ,I t>34时,因为对于 中
的每个奇数,与之不互质的偶数的个数都不
大于 23个,由反证假设知,它们都不在
中,从而, 中没有奇数,此为不可能.
综上可知,所求的最小自然数 ,t=50.
练 习 题
1.试证:可以把由1,2,3,4,5这5个数字各 1个
按任意次序组成的所有五位数分成两组,使得两组
中的数的平方和相等.
(1989,全苏数学奥林匹克)
(提示:这样的五位数共有 120个.按轮换与对
称性分组即可 .)
2.平面上给定 m条直线,其中每两条不平行,
每三条不共点.求证:可以将被这 m条直线划分成
的每个区域都标 E一个绝对值不超过 m的非零整
数,使得每条直线的同一侧的所有标数之和都为0.
(提示:利用如下引理:可以为 m条直线将平面
划分成的小区域都染上红蓝两色之一,使任何相邻
两块都异色 .)
3.在一个正方体形方块的表面上用粉笔任意标
出 100个不同的点 .求证:可以用两种不同的方法将
方块放到黑色板子上(并且使两次所放的位置完全
重合),使得两次在板子上留下的粉笔印痕有所不同
(如果粉笔标出的点在正方体方块的棱或顶点上,也
同样产生印痕).
(1968,莫斯科数学奥林匹克)
(提示:反证并按给定点的所有可能印痕分组,
对给定点为顶点、位于棱上、面中心点及面的非中心
点分别讨论.)
4.求最大正整数 n,使得无论怎样将正整数 1
至400填入 20×20的400个方格中,总有一行或一
列,其中有两数之差不小于 n.
(2003,全俄数学奥林匹克)
(答案:209.)
5.设自然数 n具有如下性质:在{1,2,⋯,1 988}
的任何一个 n元子集中,总有29个数组成一个等差
数列.求证:n>1 850.
(第29届IMO预选题)
(提示:先从{1,2,⋯,1 988}中去掉 29的所有倍
数,再把余下的1 92O个数分成 69个子集:
A。={29k+j Jj=1,2,⋯,28}(k=0,1,⋯,67),
A鹋={1 973,1 974,⋯,1 988}.
记公差为 d,按(d,29):1和 d∈{29,58}分两
种情况处理 .)
6.将数 1,2,⋯, 这 个数任意地分别填入
n×n方格表的n 个方格中.求证:一定存在两个相
邻方格,其中所填的两数之差不小于 n.
(第29届INO预选题)
(提示:反证.对每个 k=1,2,⋯,/1,2一n,令
表示填有数 1,2,⋯,k的方格所成的集合, 表示
填有k+n,k+n+1,⋯, 的方格所成的集合,
是其余方格的集合.于是,I c‘l-n一1且 A‘中任一
方格都不能与 中方格相邻.由于l c‘l-n一1,故
在 n×n方格表中必有一行和一列方格中没有
中的方格.考察这一行--N方格属于 A‘还是 ,即
可找出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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