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解读男女平等的法律含义研究与分析

人民水行政主部门建立水土保持重新解读平等的法律含义　　2001年我的挪威访学从5月推到了11月。在11月底抵达挪威首都奥斯陆之前挪威研究所中国工程组主任丽萨(LisaStearns)士为我谋得了到英国西南部海边小镇斯地茅斯承受为三个月英语强化培训的时机。这次可遇不可求的强化为我日后在挪威的研究铺平了语言交流的道路。　　挪威位于斯堪蒂娜维亚半岛西端国土面积38万多平方公里全国人口不到500万首都奥斯陆的人口有50万左右。挪威的官方语言是挪威语。不过英语的普及程度很高。在我所到之处只要与对方用英语交谈无年常年幼都能开口说上几句。当然、大学、研究机构中工作人员的英语程度更高。但是对于文本研究来说用英文写就的挪威学者的文及专著很少见到;翻开相关网站查询挪威现行法律译成英文的只有两个：一是1814年5月17日公布的?挪威?另一个是1978年6月9日公布的?挪威平等法?。因此理解挪威、研究挪威有关妇保障的立法与理的主要就是与有关人员用英语做面对面的访谈。在为半年的客座研究间我共访谈8次承受访谈的人数有12名他们是议会执政成员、、心理治疗师、研究人员、权者及警察。其中对现任平等事务督察官克里斯丁?米拉(KristinMile)的访谈使我对“平等〞这个已经作为当今绝大多数法律根本原那么术语的法律含义有了新的理解。　　对克里斯丁的访谈是2002年2月28日上午10点在她的进展的。她看上去有40多岁偏瘦的体形完全超出我先前的想象不过那双炯炯的目光透出她的干练与曦智。我们已经在月初挪威研究所举办的“警察如何干预家庭-中国和挪威的看法〞研讨会上认识了。所以见面无需过多介绍与应酬直切主题围绕着?挪威平等法?和督察官的工作聊了近2个小时。　　一法律保障下的平等(GenderEqualityUndertheLaw)　　被挪威人骄傲地称为“挪威形式〞的平等保障机制的首要组成就是1978年公布1979年1月施行的?挪威平等法?(NorwegianGenderEqualityAct)。　　该法共22条。根据条“本法以促进平等特别以进步妇地位为目的。〞的规定它的目的具有双重性：一是消除包括家庭在内的社会生活各个领域里的性别歧视保证在参政议政、就业、教育和劳动报酬这些公共领域中的平等;二是影响和改变公众对在社会和家庭中角色的态度。　　在讲到挪威公布平等法的背景时克里斯丁提到：　　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在欧洲所有展开的妇运动对挪威社会的影响之一就是导致了平等法的出台。1971到1972年间第一个制定平等法的立法建议案提出。从开场酝酿到议会立法经过了长达八年的时间。酝酿这一法案之初议会中展开了剧烈讨焦点不在于制定这个法案的必要性而是如何制定它。是制定反性别歧视法还是性别平等法?也就是说它处于性别中立的立场还是应该特别关注妇问题。尽最终并未达成一致但是法案条提到尤其关注妇地位的进步是本法目的之一。我认为成认这点相当重要因为这样一个附加性规定使促进平等成为可能。尽从法案施行到如今的20多年里平等仍然是双方的事但是我们需要花这么长时间特别关注妇的地位。　　平等法的适用事项初读法案第2条时款“本法适用于任何领域里的性别歧视……。〞与第2款“本法不适用于家庭生活及纯私人事务。遇有此类案件本法0条提到的权利不执行本法。〞的逻辑关系让我不甚明白。一方面法案适用于家庭生活和纯个人事务中的性别歧视。另一方面它又不在家庭和私人生活领域里执行。负责执行该法的督察官不仅无权处理这方面投诉而且有义务撤销这类案件。这似乎是个矛盾。　　就这个问题我专门请教了克里斯丁。她解释道：　　平等法并非仅适用于公共领域它也适用于私人生活领域。但是督察官的职责是有限制的他们没有权利涉足私人生活领域。法案第2条规定该法适用于任何领域里的性别歧视。这是一个宣言性别平等应当是社会生活各个领域中的一项原那么不仅仅限于公共领域。成认这点很重要因为改变社会行为形式的许多工作必须在私人领域里施行。在过去的30年里挪威的社会生活包括私人生活发生了许多变化。人们观念的转变非常重要可是法案在私人领域里施行并不容易。我的工作范围是有限制的我可以有许多可以发表许多看法但都不是针对个人案件。应当共担家庭劳动抚养子承当家庭经济责任可是作为督察官在这方面也不能做。　　看来要理解这项规定必须首先理解挪威的督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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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调解不是督察官工作的必经步奏。必要时她可以对案件作出处理。但是她的不具有拘谨力。假如当事人不遵守这个有权向平等申诉会提出申诉。[5]　　问到克里斯丁上任以来的工作她如数家珍般地抖开了话匣子：　　去年(2001年)一共有350件投诉。大部是有关工作场所的性别歧视问题。许多投诉涉及就业问题。当然同工同酬在挪威也是个大问题。不过还有许多投诉不是有关工作场所的而是其他领域的问题如社会的权利教育方面的问题。总之投诉几乎涉及到所有领域。我们还接到一些性的投诉起码有20的投诉是有关私人生活的。涉及到父亲对子的监护权父亲产假间的报酬权到服役的权利等等。除了接到书面投诉还有许多通过抱怨。　　我紧接着问接到这类涉及私人事务象家庭方面的投诉后您通常处理?　　我们要向投诉人讲解平等法的相关规定告诉他们如何分担责任。假如是法律事务离婚或者某种事故我们也向投诉者提供一些建议告诉他们是找家庭事务所还是找律师或者与其他部门联络。假如他们的问题属于范畴我们必须告诉他们去找警察或其他公共机构。这些也是督察官作为公共机构的工作之一。在挪威所有公共机构都负有责任向投诉者提供应到那个部门投诉的建议。　　我认为家庭是有关平等的重大问题。假如家庭中还有发生就意味着平等还没有实现。认识到这点很重要。就我而言认识到家庭是一种犯罪很重要。它必需要由警察或法庭来处理。　　联想到中国2001年婚姻法修正案增加了对家庭受害人救助措施的规定我又问：在挪威除刑法外还有哪些法律与防治家庭有关?她解释道：　　我们有婚姻法还有调整夫妻财产关系的法律。不过这两个法律是民事法律。它们对性别的或者说对妇的问题没有任何作为。所以家庭只涉及到刑法。我认为重要的是按照刑法规定认定是一种犯罪一种严重的犯罪。与警察和法庭工作相关的机构必须关注问题它们必须明确有责任将案件提交给警察或法庭。最近的一项立法建议中有一个条文规定警察有权施暴子分开家庭。　　所以在挪威这项工作中重要的一部是全社会关注这一问题推动警察做更多深化细致的工作推动法庭重视这一问题的严重性当然也要推动家重视这一问题。我认为从积极的角度看我们已经做了许多工作不过在反对家庭方面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们有一些从事反对对妇工作的组织。同时家们也认为是一个性别平等问题。在这方面我的工作是提供建议监视警察执行刑法理解这方面工作的进展情况但是不处理个案。在私人生活领域里有许多刑事案件。我认为对我和其他负责性别平等事务的部门来说关注问题向家施加压力促进刑法改革非常重要。当然如何帮助和指导受暴者建立受暴者中心同样重要。　　噢我明白了!虽然督察官这样一个“民众保护人〞的准性的行政监视机构不能涉足个人私生活和家庭事务中的平等问题但是法案确定的非歧视原那么却是包括家庭生活在内的社会生活各个领域中的一项根本准那么。可见将家庭生活和私人事务包括在该法的范围之内“是为了影响社会对此问题的态度并且对私人生活生的性别歧视现象说明的观点。〞[6]这正是平等法第2条的微妙所在!　　三非歧视原那么下促进平等实现的详细措施(SomeSpecificMeasuresforImprovingGenderEqualityUnderthePrincipleofNon-discrimination)　　为在公共领域中促进平等平等法第3条明确了“歧视对待〞或“区别对待〞(DifferentialTreatment)一词的法律含义从而确立了非歧视原那么。　　所谓“歧视对待〞或“区别对待〞是指性别上的差异对的歧视或区别对待。它还包括上导致不同性别之间明显优势地位的情形。(第3条第2款)但是“符合本法目的、促进性别平等的区别对待不属违背上款规定的情形;这还包括生理上的性别差异赋予妇专门享有的权利。〞(第3条第3款)　　可见在挪威平等的法律含义有多个层次。首先它是指消除性别的歧视性或区别性对待。其次对不同性别完全同等的对待但在上会导致不同性别间明显优势地位情形发生的也构成法律上的“歧视对待〞。最后以促进性别平等为目的对不同性别的不同对待非但不会造成不平等的后果相反会促进真正的平等。可见为改变现阶段妇在社会生活中的弱势状况积极行动采取特别保护措施不仅不构成对性的性别歧视反而是符合非歧视原那么要求的必要举措。　　平等法确立的反歧视、促进性别平等的举措主要表达在如下三方面：　　(一)在职业生活领域“雇主在雇员的、晋升、辞退或者暂时下岗方面不得违犯本法第3条规定必须无差异〞(第4条2款)。首先在启示中“制止使用本工作仅限于某一性别的字眼或者使用那些使人产生雇主希望或更愿意雇佣某一性别印象的用语。〞这样可以鼓励打破传统的性别职业分工申请职位。为增加招工过程的透明度第4条还规定：“未被雇用的申请者有权要求招工方书面陈述已经获得该项工作的为获得该工作所提供的、工作经历及其它相关资格的证明资料。〞同时“假如在、晋升、辞退或者暂时下岗方面的区别对待已经出现雇主应当证明这并非因为申请者或者受雇者的性别而产生。〞　　同工同酬法案第5条规定受雇于同一雇主的做同等价值的工作必须获得同等的报酬。上很少做完全一样的工作所以法案使用“同等价值的工作〞使得同酬不仅适用于同类工作那些尽外部特征明显不同但在价值上有可比性的工作也要同酬。影响对不同工作价值评估的因素主要有：雇员的受教育程度技能和经历责任和工作条件等。　　(二)在教育领域第7条指出“学校和其他教育机构中使用的教具必须符合平等原那么的要求。〞教具是指用于教学的书籍、录像带、录音带和电影等幼儿园中老师带幼儿所作的也是教具。这些教具在使用过程中会对儿童对待的社会作用和地位产生重要影响。　　(三)所有官方机构中代表比例的规定。第21条指出“在所有官方机构的会理事会及其他机构中都应当有双方的代表。当某一公共机构任命或者选举一个四人以上的上述组织时每一性别的代表都应当至少占到40即双方代表都应当有二或三名。〞　　除平等法的上述规定之外在挪威当某一行业性就业大大低于应有比例时就要采用适当的配额制。当然这一措施也有益于性。目前在与教育和照幼儿有关的职业中鼓励性从事这一职业。所以在我每天乘坐地铁去往研究所工作的路上常常发如今带着一群幼儿出的老师中有性幼儿老师的身影。他们对幼儿耐心、细致的看护丝毫不逊于那些老师。　　督察官对推行上述措施发挥了积极作用。例如许多有关歧视怀妇的投诉常常与聘用有关。在挪威作为一项原那么雇主不得以性怀或即将休产假为理由回绝其工作申请尤其当某一空缺岗位属于永久性工作时这样的做法即是典型的歧视妇行为。　　2000年督察官处理了这样一个案件：[7]某地区的一家医院公开实验室工作人员1名。一位怀妇前来应聘但没有获得聘用。医院在给她的信中说：在她休完产假后欢送她申请另一个与实验室技工工作相似的岗位。这位妇认为这封信说明她怀和将来的产假是她没有得到这个工作的原因。于是向督察官投诉。　　医院在应辩时否认他们雇佣另一位申请人时将这位妇怀作为了一个考虑因素。同时院方还强调他们的实际需要是一位实验室技工;一个工作岗位的连续性与应聘者应聘后确实在岗是时必须认真考虑的。督察官据此认定院方确实将这位妇怀作为不聘用她的理由。一方面督察官对雇主认为录用妇比拟费事而她又要行使休产假权利一段时间内肯定不会在岗的表示理解另一方面督察官又以院方在过程中并没有询问这位申请者打算休多长时间产假为由反驳院方。并且认为该项工作当时对她非常重要因为她以前的老板破产辞退了所有员工。她处于一个非常脆弱的境地无工可做。督察官最终认定医院的做法违背平等法。　　当然在挪威其他法律也在不同方面对平等问题进展着规制。例如夫妻双方休产假的权利由两项法律来规定：?工作环境法?确立夫妻双方享有休产假的权利?法?那么对产假间双方所享受的津贴待遇做了规定。如今母亲全薪的产假为42周父亲的带薪产假为4周。这一规定对于性做父亲的态度产生了极大影响。一项统计说明1997年有80的父亲行使了这项权利比1992年的2.4有明显增长。[8]在?婚姻法?、?个人法?、?流产法?、?法?、?儿童法?中也有着许多有关私人生活领域中平等问题的条款。[9]　　四督察官对平等概念的理解(克里斯丁眼中的平等AnUnderstandingontheConceptof“GenderEquality〞fromMs.Kristin)　　在访谈克里斯丁时我并没有就平等的法律含义专门询问过她。但是当我们谈到对妇的家庭问题时克里斯丁除了特别强调家庭是有关平等的问题外还提到如何保护那些被逐出家门的施暴子问题。　　她说：“我们只有受暴妇庇护所还没有性中心(Men‘sCrisisCentre)。我们希望成立类似的中心保护性的合法权利。〞我随口问她你总是持这种性别中立的态度吗?(Youalwaysholdgender–neutralattitudedon’tyou?)她答复说“这并不是主要原因。现实中确实有许多子需要帮助我的工作就是努力去呼吁有关部门确保性别平等。〞　　当谈到平等法案施行23年后的效果时克里斯丁说：　　它已经获得了很大的成效尤其在妇就业问题上。挪威妇已经享有受到平等对待的权利。我们还有条款规定了官方会中成员的人数其中妇的人数至少要到达40.不仅如此在许多领域法案都发挥了重要作用。法案施行20多年来也改变着立法。目前挪威有关平等的立法开场变得性别中立化更加关注平等的一般问题。在我的工作中相当重要的一部是提出新的立法建议不仅仅针对平等法也包括其他领域的法律。不仅我要这样做所有的部所有的公共机构都要这样做。我想对我来说或许更为重要的是处理个案带动社会生活发生更大的变化。“　　翻开挪威平等事务督察官的英文网页在介绍克里斯丁这位新上任的督察官的段落中我发现了这样一段对话：　　-—是你所理解的‘平等’概念?(-Whatisyourunderstandingoftheconcept“genderequality〞?)　　-—对我而言平等是问题。是性获得平等对待和在社会中享有与性同等地位的权利。同时‘平等’还意味着性别中立即：它要消除社会中对的歧视。尽目前我的大量工作是促进妇的社会地位但是平等不仅仅是为妇权利而战。它就象一个天平假如不能在间保持平衡无哪个性别占据了较重份量都不能说已经平等了。　　在平等问题上克里斯丁所持的点和态度确实与那些激进的权者们有很大区别。这肯定与她多年来从事性别平等工作有直接关系。这不禁让我想起月初那次研讨会上的一幕当会议总结人GroHillestadThune士(她曾经在欧洲挪威妇庇护所工作过如今在挪威研究所工作。)说到‘我们在保护的同时不能进犯’时立即得到了许多与会者的赞许。在第三天的挪威考察评估会上许多中方性代表认为她是此次会议、参观活动中程度的挪方专家之一。支持这一观点的主要据就是她的如上讲话。确实平等不仅仅在于解放妇而是要通过特别关注进步妇地位的途径消除中一方的弱势使携手共进从而实现人类多年的梦想――上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