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 娱乐场所与市民生活——以近代北京电影院为主要考察对象

【doc】 娱乐场所与市民生活——以近代北京电影院为主要考察对象 娱乐场所与市民生活——以近代北京电影 院为主要考察对象 娱乐场所与市民生活 以近代北京电影院为主要考察对象 李微 (南京大学中华民国史中心,江苏南京210093) [摘要]近代北京电影院的出现迎合了市民追求时尚的心理,受到了市民们的欢迎.作 为娱乐场所的一种,电影院不仅能够反映出当时北京市民娱乐生活的情形,也在一定程度上凸 现出人们的身份等级,经济条件的差别及文化差异的影响.而作为城市空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 分,电影院也能反映出近代北京独特的城市文化特征. 市文化 [关键词]电影院;北京;市民生活;城 [中图分类号]K2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3054(2005)04.0055.07 娱乐场所是市民文化生活的重要活动空 间,在市民生活中占据重要的地位.对娱乐 场所的研究,有助于探析市民的娱乐休闲活 动,也能够进一步加深我们对近代北京社会 生活的了解. 20世纪初,电影院作为一种新式的娱 乐场所在北京出现.电影院的建立迎合了市 民追求时尚的心理,受到了市民们的欢迎. 作为娱乐场所的一种,电影院不仅反映了当 时市民娱乐生活的情形,也在一定程度上凸 现出人们的身份等级,经济条件的差别及文 化差异的影响.而作为城市空间的一个重要 组成部分,电影院也能反映出近代北京独特 的城市文化特征.本文试图对抗战以前北京 的电影院做一梳理,从电影院这一新式的娱 乐场所出发,对近代北京的娱乐文化,市民 生活及城市文化做一个初步的考察,以期透 视当时北京社会及城市发展的轨迹. 近代北京娱乐场所的更迭 与电影院的兴起 近代北京,戏院,茶楼一直是非常受市 民欢迎的娱乐场所.”北京为京剧之出产地, 上自公卿贵族,下逮编户齐民几乎无人不喜 唱戏,故北京戏园之多,亦甲于全国.凡诸 名角均须与京中得名方有价值.洵乎剧界之 冀北也.”…’除戏院外,茶楼在北京人的 娱乐生活中也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很多的茶 楼除了供人休闲,饮茶外,也有戏曲演出, 以吸引顾客.至20世纪头十年,电影院, 游艺场,舞厅等新式娱乐场所开始在中国出 现.很快,这些新式的娱乐场所在人们的娱 乐生活中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在近代 北京,除了传统的戏院,茶楼外,市民们也 越来越频繁光临这些新式的娱乐场所. 北京的第一座电影院创建于1905年. 名为平安电影院.平安电影院位于北京东长 [收稿日期]2005.01.16 [作者简介】李微(1980一),女,江西省萍乡市人,南京大学中华民国史 中心研究生. 北京社会科学2005年第4期 安街路北,由美国人丢付经营,当时主要放 映一些有情节的侦探,滑稽片.”片子内容 无非是一艘大轮船自烟波浩渺处开来,越开 越近;可看到乘客的活动,及熙熙攘攘,上 上下下的场面.其实,观众只需看到这些动 态,已觉得无比新奇满足了.又有所谓滑稽 片,也无非是一个闯祸者逃跑.人们和警察 一 起追捕,闯祸者在慌忙中撞到行路人,撞 到了小贩的货摊等等.祸越闯越大,行人和 小贩协助追拿,终于把这闯祸者抓到.这闯 祸者做出许多丑怪乞怜相,观众为之哈哈大 笑,认为很是滑稽,带着满意的心情离场而 去.”[2_(嗍’同年,位于琉璃厂的丰泰照相馆 经理任景丰创办了大观楼影戏园放映电影. 任氏是我国第一位尝试自制影片的人,他曾 于两年前邀请京剧大师谭鑫培主演《定军 山》片段,制成可放映20分钟的影片,在 大栅栏大亨轩茶园放映,在京城引起轰动. 1907年,任氏将大亨轩茶园租赁下来进行 改装和添置设备,改成大观楼影戏园,以电 影放映为主,兼营曲艺杂耍.”每晚上座常 满,但所放影片尺寸甚短,除滑稽片外,仅 有戏法与外洋风景.”_3J(这是早期电影院 的电影放映情况. 除此之外,北京的电影放映场所还有西 单市场的文明茶园,前门外小椿树胡同的 “平顺电影”,前门外大栅栏的三庆园,东安 市场的吉祥园,西城护国寺街的和声园,西 单口袋胡同的新丰园,西四西安市场的西庆 轩茶园等等.电影的放映内容也与平安,大 观楼相似.这些电影放映场所的放映时间与 票价,以三庆园为例可见一斑:”备有男女 座位,女客分座.每晚七句钟卖票,八句钟 开演,十一句钟停演”,票价为”楼上铜元 33枚,小孩女仆半票,楼下头等铜元25 枚,二等铜元20枚,三等铜元l0枚,另每 位茶资铜元2枚.州民国成立以后,又有一 一 56一 些小型的电影院相继设立.1916年,华北 电影公司在东长安街老北京饭店开设了北京 电影园.1917年,中央公园电影院,公安 电影院相继开业.1918年,又有前门外香 厂路新世界电影场,东方饭店屋顶花园电影 场和城南游艺园电影场开业. 但是这些早期的电影院很多都不是严格 意义上的电影院,只能称之为临时的电影放 映场所,规模也不大.从20世纪20年代开 始,一些正式的,规模较大的电影院才开始 兴建.1920年2月,由东安市场内丹桂戏 园改建的真光电影院建成,第二年又改建为 真光电影剧场,这是北京第一座大型的电影 院.它是”按当时国际流行式样,规模较大 豪华型仿罗马式建筑的电影院”oI3](PI3)当时 的广告称电影院内”用对号法编制座位,座 位按新样仿制适体卫生.另设食堂,小卖 处,所售之食品饮料均有专人经营.设休息 室,院内绝无往来叫卖及茶点手巾等类,免 碍观听.注意安全,除将建筑承包商, 工程 路基工程安全技术交底工程项目施工成本控制工程量增项单年度零星工程技术标正投影法基本原理 师,营造厂标明外,院内各处均备有最新式 炭气灭火机,灭火栓,并多设自来水帆布管 (水龙带).……设漱洗室及西式厕所,备冷 热水管,冬夏均设抽气机器使院内空气新 鲜,水沟厕所及公用器物,除注意清洁外, 并加以消毒.”_3J(真光电影剧场建立初期 除上映电影外也兼戏曲,歌舞演出,不久, 就只映电影,成为专门的电影院. 自真光电影院建成后,北京的电影院建 设快速发展.1921年,西城绒线胡同西口 内路南中天电影院,东安市场内开明电影 院,东l四牌楼隆福寺电影院及中央公园真光 电影院分院相继建成.1925年9月,东安 市场吉祥戏院改名为明星电影院.1927年, 大栅栏的大观楼,米市大街北平基督教青年 会礼堂,前门外香厂路新明剧场正式改映电 影.同年,又有和平门内北新华街中央电影 娱乐场所与市民生活 院建立.1928年西长安街路北华北饭店露 天电影,1930年西单游艺场露天电影,1930 年前门国货陈列馆电影院,都先后正式放映 电影.随着有声电影的诞生,1930年光陆 有声电影院建成,这是当时北京设备和建筑 都属一流的电影院,它的建成将北京的电影 院又推上了一个层次.此后直至30年代中 期,又有东四牌楼中国电影院,西单牌楼哈 佩电影院,西单光明电影院,崇文门市民电 影院,前门白花香电影院,大栅栏同乐电影 院,东城灯市口飞仙电影院,后门外钟楼新 民电影院等一批电影院建成.至此,北京的 电影院已经达到了30多家. 电影院与市民生活 随着电影院数量的增多,去电影院看电 影也成为当时北京市民一种普遍的娱乐休闲 方式.1928年的《电影月报》刊登了一篇 名为《电影在北平》的文章,其中就提到 “近来电影事业发达,北平也漩入水涡,先 后已有十一家电影院成立,每天也有六七千 人消磨在电影场.” 与传统娱乐休闲场所如茶楼,戏院的喧 嚣不同,电影院让人觉得舒适和安静.当时 电影院的投资者们都在电影院的建筑和装修 上煞费苦心,如真光电影院是委托茂生洋行 华信工程师负责总体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京津大建筑工厂 公舜记营造社承建的,历时两年竣工.”建 筑坚固,陈设精美,栋梁楼板,皆以洋灰铁 筋铸成.仅顶棚美术亦费万金”,”观众座椅 是宽大的厚木折叠椅,呈弧度横向舞台.椅 座和靠背垫以海绵,牛皮包心,是影剧场业 最高级的坐席.”『2J(嘞’此外,真光电影院还 增添设备保持空气流通,”冬夏均设抽气机 器使院内空气新鲜”o[3](P13)再如光陆电影院, “系最新式铜骨洋房,纯立体式,门面广5 丈余,长12丈,粉饰极尽富丽堂皇,食堂 设备尤为精致.……座位,楼下为五合板木 椅,共580张,楼上为最新式之钢条沙发. …… 调节空气之设备冬季有水汀,夏季有电 扇及抽风机.日常通空气有抽气机,厕所设 备亦为最新式抽水马桶及一切洗器具,皆应 有尽有.”『6](哪’在这样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 中,观众不仅能十分惬意地在电影院中欣赏 影片,也能在欣赏的同时,使自己的身心得 到休息,体验舒适.美国学者李欧梵称新建 的电影院”令观众眼花缭乱,带他们进入了 一 个无论是在私人还是公共场所都不曾经验 过的世界.这个新奇的世界给看电影本身增 加了无与伦比的乐趣.”『7](n’ 20世纪30年代出版的《上海门径》作 者王定九在书中写道:”电影本是外国的一 种玩艺.自从流人中国以后,因电影非但是 娱乐品,并且具有艺术上的真义,辅助社会 教育的利器,所以智识阶级中人首先欢迎. 时至今日,电影在国内的势力日渐膨胀…… 现在一般仕女,对于电影都有相当认识了, 所以’看电影’算是一句摩登的口号.学校 中的青年男女固如此,便是老年翁姑也都光 顾电影院.所以近年来国产电影业未见勃 兴,但电影院合着大众的需要,先后成立的 不下二十余所,其势蒸蒸,大有傲视舞台, 打到游艺场的气概.”『8](n’可见,电影院受 到大众的青睐,不仅在于电影非但是娱乐 品,也具有艺术上的意义,同时,看电影也 作为一种摩登的消费方式而为大众所喜好. 北京的情况和上海有些相似.开明电影 院上映影片的时候,广告就称”本院不惜重 金由西洋购到全套科学影片,曾经拍演一 次,颇蒙社会欢迎,以其能灌输科学常识 也”,观看影片”既能开阔眼界,又能增长 学识,机会良好,嗜影诸公,幸勿交臂失 之.”真光电影院成立时,在广告中也称 “要选演有益影片,灌输知识”,表示”敝院 一 57— 北京社会科学2005年第4期 之设原为辅助教助改良社会灌输知识起见, 故以性质论之,敝院虽为营业之一种,而设 立之初衷,实抱增进国民知识,促进改良社 会为宏愿,……本院之设,原为谋社会之进 步,求高尚之娱乐起见,对于一切社会教育 公益慈善事业等事,莫不特别注重,力所能 至,无不尽心竭力,务求至善,不断改良. 戏院为公共场所之一,对于人类社会之合群 性,公德性以及国家文明之进化,人民道德 之高下,在此皆有密切之关系.”它还为自 己制定了四条 原则 组织架构调整原则组织架构设计原则组织架构设置原则财政预算编制原则问卷调查设计原则 :”辅助公益慈善事业; 选演有益影片及中外戏剧;不收受不正当不 道德之广告;灌输新智识,代理定购各种电 影书报.”H看来,电影院的经营者,不 仅仅是提到电影的娱乐功能,更多的是强调 电影的教育作用.而电影院既是娱乐休闲的 场所,还是一处能够获得良好社会教育的场 所,这也是人们对电影院与对其他娱乐场所 不同的定位. 北京的电影观众包涵了各个阶层的人 士.外国人,商人,学生,知识分子等是电 影院主要的观众来源;此外,还有很多家庭 条件较好的妇女,孩童和相当一部分普通市 民.当时有人将电影的观众根据阶级,性别 划分为九种:中学以上男生,中学以上女 生,其他成年妇女,政界及文化机关男士, 商界男士,军警界男士,男儿童,女儿童及 其他.通过对北京平安,光陆,真光,大观 楼四家电影院的考察,将各类别观众的人数 加以统计,结果表明,头等影院的观众以中 学以上男女生为最多,次之为政学界及文化 机关人士和成年妇女.军警界的人士也不 少,但是以外国驻华士兵和外国公使馆卫队 人员为主,本国人士并不多,此外,大观楼 电影院的商界观众占到了80%,表明大观 楼电影院是小商人频繁光顾的娱乐场 所.嗍’而且,人们前去电影院的目的也 一 58一 多种多样.《电影在北平》的作者就提到, 电影院的观众”不仅是崇拜电影,有许多是 来解闷的,有许多是来谈话的,也有许多是 来找外遇的”.他将人们前去看电影的目的 进行划分,认为为研究艺术的占40%,为 娱乐的占35%,为谈笑的占l0%,醉翁之 意的占10%,其他占5%.观众”不仅是崇 拜电影,研究艺术的人去的多的电影院是平 安,真光和青年会;为娱乐的人常去中央, 中天,中华和青年会;为谈笑的人常去的是 大观楼,明星和城南游艺园;醉翁之意的常 去真光,开明和城南游艺园”o[51 不同阶层的观众对电影的欣赏口味不 同,新派的知识分子喜欢看外国片,如王定 九,徐国桢,刘呐欧等人.他们经常在报 刊,杂志上发表自己对外国片的看法,称赞 外国片的艺术水准.还有一部分文化人喜欢 看有一定艺术水准的国产片.这类观众”大 半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和醉心艺术的,他们看 的是艺术片,哲理片,问题片和科学片,注 意的是剧旨的命意,出片的背景,导演的手 术,演员的表情,布景的优劣,光线的明暗 和字幕的繁简”o[71一些初看电影的,没知识 的妇女幼孩,看的是”惊险的侦探片,鬼怪 的神话片和胡闹的滑稽片,注意的是侦探和 盗贼,神仙和鬼怪”.还有一些受过教育的 学生,一知半解的妇女和一班绅士富商的眷 族,”他们看的是爱情片,武侠片,滑稽片, 哀情片和战争片,注意的是男女的恋爱,盗 贼的技击和喷饭的滑稽”0[51当时就有人做过 试验,”在《十字街头》上映时,我特地请 了几位朋友的太太和小姐去看,结果她们都 嚷着看不懂,或太无剧情笑话,故上映未及 半小时,就退出去,坐了1937年式流线型 摩托车上舞场去了.”《十字街头》是当 时艺术水准较高的国产片,影片上映后受到 了文化水准较高的人的称赞,可是这种艺术 娱乐场所与市民生活 性的影片却引不起小姐,太太们的兴趣.在 对明星的喜好上,也可以反映出不同阶层人 的欣赏口味.当时中国最有名的两位女明星 阮玲玉和胡蝶有着各自的拥护者.阮玲玉因 为拍了《小玩意》,《神女》,《三个摩登女 性》等电影而深受知识分子欢迎.胡蝶则因 为《火烧红莲寺》等影片的成功,成为妇 女,太太们的最爱.当时有人提到,”胡蝶 之毫无可取,这是智识观众共有的一个见 解,但是太奶奶之流欢迎她,欢迎她那张胖 胖的脸,那两个时隐时现的酒窝……于是胡 蝶乃得立足,立足于太奶奶的欣赏观点之 上.”..由此可见,不同质量的影片迎合着 各自阶层观众的口味,吸引着各自阶层的观 众群体. 由于身份等级,经济条件,文化因素等 方面的影响,不同的电影院有不同的观众来 源.民国时期的电影院分为首轮,二轮和三 轮,北京的首轮影院以平安,中央,真光, 光陆,中天为主.平安,中天和光陆以外片 放映为主,而真光和中央则以联华出品的国 片为主.这五个电影院是当时北京最大的电 影院,拥有影片首轮放映权,因而票价也较 其他电影院贵.像平安和光陆的票价最高时 达2元,不太好的场次也要五六角,真光一 般为4角到1.5元.因此,光顾这几家电影 院的观客大多都为有钱人,外国人.平安的 “顾客以我国欧化的人及西洋人为多”;中天 “中等阶级光顾”;光陆”观客多为有钱人, 摩登人”;真光”观客以中上阶级的人及学 生多”oEll~其他的一些电影院如同乐,大观 楼,光明,国货陈列馆电影院等都不是首轮 影院,规模较小,票价都只要一两角到三四 角不等.像光明”前级一角,后级二角”, 国货陈列馆”头级一角八分,二级一 角”o[123学生,小商小贩没什么钱,便愿意 光顾这类影院;而商人,外国人,有身份的 人更愿意去真光,平安这种高级影院.去这 些高级影院看电影不仅仅体现了一种对娱乐 的需求,从另一个层次上来讲,它也成为了 一 种身份的象征.不仅如此,由于电影院所 在地区与设备条件,文化环境等的不同,看 电影的观众也不同.在北京,东城区的观众 以部分使馆外交人员,外商,外侨居多,还 包括一部分知识阶层的中国人(包括清华大 学,燕京大学等校学生),都以平安电影院, 真光电影剧场,青年会大堂,光陆电影院等 几家电影院为看电影的场所;而西城地区当 时学校林立,以文化着称,观众多以学生, 市民为主;南城地处商业繁荣的闹市区,观 众多以商人店员和外地商贩流动人口居多. 所以说,除了身份等级,经济状况等因素决 定了观众的去向外,地区文化因素也在其中 产生了重要的作用. 电影院与城市文化特征的凸现 近代北京的电影院不仅能够反映出当时 北京市民的娱乐文化生活状态,也在一定程 度上反映了北京这个城市的文化特征.与同 时期国内其他城市的电影院相比,这些电影 院也有着自己的特点. 《上海生活》的作者徐国桢称上海的电 影院”规模较大的,都映外国片子,映中国 片子的戏院,除中央,新中央以外,规模都 不甚大……现在上海人对于国产影片,欢迎 的很少……国产影片的内容,的确很少见有 外国影片般的精警”.nj{咖”北京的情况与 上海雷同,北京好一些的电影院也是以上映 外国片为主.像真光在20年代,从来不上 映国产片,中央,平安一年也只是演一两 次.当时就有人抱怨说”与真光的座位,片 子,光线,空气等相仿佛的,就是新建的中 央,地点较为适中,票价只需两角,但是因 为没有洋顾客,所以与真光不相上下,可恶 一 59— 北京社会科学2005年第4期 的也是不肯演国产影片.因为国产影片的好 一 点的,也有一些,何以不肯提倡提倡?真 是洋化了”.那些上演国产片的影院,一开 始也只上映外国影片,后”究敌不过真光亦 改变宗旨专映国产出品.”?到了30年代, 随着国产影片质量的提高,一些档次较好的 电影院才开始放映国产片.如1936年,除 了光陆电影院还只上映外国片外,飞仙电影 院每月上映本国片2套,舶来品(指外国 片)6套;真光电影院每月演8套,中外影 片都有;中央电影院本国影片占全年的 40%,外国影片占60%;而光明电影院和 国货陈列馆电影院国产片上演更多,占 7/10.在北京,上海的电影院中,占主导 地位的影片始终以外国片居多.可在其他一 些城市,情况并不相同.像开封,太原,成 都,济南等都是省会城市,外国片却不受到 欢迎,成都观众对”技术稍为高深一点的片 子,一大半都看不懂,……至于外国片在成 都,那更晦气,片价已经比国片廉,观众还 不愿意看”o[15](P215)在太原,也是”因为这里 听不懂对白的原因,所以外片开映,也就是 琳丁丁的兽片,或者卓别林的滑稽片比较欢 迎些,其他外片,简直叫不起座来”._l】(聊 苏州有四五家影戏院,”只有1家映外片, 其余都是一些神怪武侠片”o[16](r7) 与上海,天津的电影院相比,北京的电 影院显得小而杂乱,经营管理也不善.北京 的很多电影院都是在旧的戏园的基础上改建 而成.像明星电影院,座位都是以前戏院遗 注释: 【1]中华图书馆编辑部.北京指南【M].上海: 上海中华图书馆,1919. [2]侯希三.北京老戏园子[M].北京:中国城 市出版社,1996. 留下来的板凳式的椅子,电力也经常不足. 每当休息的时候,就有许多的小贩叫卖, “园中非常嘈杂,使人失掉了看电影的兴 趣.”?又如南城的戏园较多,因此这一带 的电影院在经营方式上与戏园有很多相同之 处,场内各处座位均以壶,碗沏茶,在场内 卖茶水,开演前和休息时场内都有托盘的小 卖在全场流动叫卖._3J(晰这种情况也是北京 所特有的.而对于电影院的经营情况,根据 1936年的《电影事业调查表》对北京9家 电影院的调查显示,有7家电影院都亏损, 包括飞仙电影院,钟楼民众电影院,光明电 影院,中央电影院,大观楼电影院,国货陈 列馆电影院及光陆电影院,像光陆电影院, 规模档次都是一流的电影院,在1935年结 算的时候也发现当年亏损了5千余元,只有 平安电影院和真光电影院稍有盈余.u 和当时中国另两大城市上海,天津相 比,近代北京的电影院在规模和档次上确实 相形见绌.这和北京的城市文化因素有关. 同上海,天津的市民对摩登事务的追求相 比,北京的市民们显然还是对戏曲更加情有 独钟,戏园,茶楼仍然是北京市民最常光临 的娱乐场所.这不仅是因为百余年传统的积 累,它们也成为了北京城市的一种文化特 征,因而融入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电影院 虽然作为新式的娱乐场所受到了北京市民的 欢迎,但却无法替代戏园,茶楼在北京市民 娱乐生活中的主要地位. 【3]田静清.北京电影业史迹(19001949)【M]. 北京:北京出版社,1990. [4]顺天时报.1908—12一O1. [5]电影在北平[J].电影月报.上海六合影片 娱乐场所与市民生活 营业公司.1928(5). [6]刘昌裔.北平市电影业调查[A].引自葛兆 光.学术薪火——30年代清华大学人文学科 社会科学毕业生 论文 政研论文下载论文大学下载论文大学下载关于长拳的论文浙大论文封面下载 选[C].长沙:湖南教 育出版社,1998. [7]李欧梵着,毛尖译.上海摩登——一种新都 市文化在中国(1930—1945)[M].北京:北 京大学出版社,2001. [8]王定九.上海门径[M].上海:上海中央书 店,1935. [9]晨报.1921—03—24. [1O]南京电声周刊杜编.电声[J].1937(12). [11]各地影业情报[J].上海文华美术图书印刷公 司编.电影.1931(19). [12]本市电影事业的调查表及市政府的指令.北 京档案馆馆藏档案:J1—3—91 [13]徐国桢.上海生活[M].上海:上海世界书 局,1933. [14]涤秋.谈北京之电影院[J].北京画报.1927 年第2卷第3期. [15]南京电声周刊社编.影戏年鉴[M].1935. [16]中国电影研究社主编.影戏生活[J].1931年 第1卷33期. [17]大公报.1927—08—04. EntertainmentPlaceandCitizenLife —— F0cusingonModemBeijing’SCinema LIWei (HistoryCenteroftheRepublicofChinaNanjingUniversity,Jiangsu210093,China) Abstract:TheBeijingcinemasinmodeontimewerewelcomebythecitizens.Asanentertainment place,thecinemasreflectednotonlythecitizenlife,butalsothedifferencebetweenpeople’Sstatus andeconomiccondition,andtheinfluenceofdifferentcultureaswel1. Keywords:cinemas;Bering;citizenlife;cityculture ( 责任 安全质量包保责任状安全管理目标责任状8安全事故责任追究制幼儿园安全责任状占有损害赔偿请求权 编辑:窦坤) 一 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