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荣_失落与回归_从海河的变迁剖析天津城市空间形态的变迁

繁荣_失落与回归_从海河的变迁剖析天津城市空间形态的变迁 繁荣、失落与回归 ——从海河的变迁剖析天津城市空间形态的变迁 王 健 1作为天津空间轴线的海河【摘要】通过对天津市城市建设史与城市空间发 展格局的分析与比较,剖析了海河作为天津城市 的母亲河对天津城市发展的影响与作用,论述了 1.1天津沿海河建设的城市史 天津位处天津平原，远在公元前即有人聚 海河与城市的关系的变化发展过程和对城市滨水 71 王 健 区的价值认知。居。天津最早起源于漕运，作为历史上漕运转运 繁荣、失落与回归 枢纽的海河三岔河口是城市的发祥地。明永乐二 【关键词】空间轴线;觃划定位;城市格局;扩张; 年(1404 年)在此建卫设城，至今已有 600 余年 的历史。SPATIAL TRANSITION OF TIANJIN URBAN 1.1.1 明代以前天津城市的建置沿革 FOR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NSI- 公元 206 年起，曹操先后开凿了平虏渠、泉 TION OF HAIHE RIVER 州渠和新河，初步形成了今天海河水系呈扇面分 WANG Jian 布的形态，并把天津附近的水路与周边四面八方 ABSTRACT: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urban con- 沟连起来，汇于海河，天津地区作为北方航运枢 ?。 struction history and urban spatial form patterns of 纽的地位开始形成 Tianjin,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effects and functions of Haihe River as the “mother river” of Tianjin city and the changes of relations between Haihe River and the city. KEYWORDS: space-axis; position of plan; urban pattern; expansion; 海河是天津市的社会经济、历史文化廊道。 天津城市沿海河发展，众多的商业、文化设施与 【文章编号】1002-1329 历史文化遗存沿海河两岸分布，海河两岸地区浓 (2009)增刊 -0071-07 缩了天津近代城市发展历史，见证了众多中国近 【中图分类号】TU984.1 代的重大历史事件(图1)。但当代城市的发展已 【文献标识码】A 使海河两岸地区失去了城市政治与产业中心的地 位。海河开发的作用在于为城市中心区海河两岸 【作者简介】 滨水区域的经济转型创造条件，并通过对周边地 王 健(1967-)，女， 天 区的土地整理、历史遗存的保护性开发、景观与 津大学博士研究生， 天津 文化设施建设，创造发展旅游娱乐业、休闲服务 市建筑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院副总建筑 业和文化产业等第三产业的空间，为海河两岸滨 师，教授级高级建筑师，国 水地区带来新的社会价值与经济价值。家一级注册建筑师。 图 1 穿越天津城市的河流——海河 【修改日期】2009-08-21 Fig.1 Haihe, the river flowing through Tianjin city 天津建院 论坛 Tianjin Architectural Design Institute 元代，定都大都(今北京市)。京畿所需物资特 别是南粮依赖漕运，并由初期的漕运、海运并重，变 为海运，并通过海河北上运抵北京。直沽成为南来 海运的终点站和内河驳运京城的枢纽，元延 三年 (1316年)称海津镇。在三岔河口漕运、海运相汇集 处，出现了“晓日三岔口，连樯集万艘”的蔚为壮 观的景象。至此，海河干流成为上运京师的大动脉， 天津成为当时中国北方河海漕运的中心。 1.1.2 明清两代天津城市建设 图 2 明代天津的“算盘城” (1)明代，天津设卫筑城。据《重修三官庙碑 Fig.2 “Abacus City” of Tianjin in Ming Dynasty 记》记载，为纪念明建文二年(1400 年)明成祖朱 棣率兵南下与其侄建文帝朱允 争夺皇位，从直沽 渡河偷袭沧州的胜利，明永乐二年(1404 年)，明 成祖朱棣决定在直沽设卫，赐名“天津”，意谓天子 车驾渡河之处。 天津卫城位于南运河(卫河)与海河之间的三 角地带的小直沽——海河三岔河口，东距海河 220 步，北离卫河 200 步。城墙周长为 9 里 13 步，东西 方向长 504丈，南北方向长 324丈;城垣高1.92丈，72 2009城市规划 城垛高 0.42 丈，总高为 2.34 丈。因为天津卫城临 年 图 3 位于天津卫城中心的鼓楼 河而建，形状呈矩形，东西方向狭长而南北方向较第 Fig.3 Drum building in central garrison town 33 CITY短，如同算盘，因此俗称“算盘城”。天津设卫建城 卷 增刊PLANNING后，朱棣又从中原和江南一带迁来大批移民，形成 天津封建城市的雏形即老城厢。从此，天津开启了 VOL.33 ?作为城市的建设发展历史(图 2、图 3)。 REVIEW SUPPLEMENT (2)清代，天津卫先后改制为天津(直隶)州、 天津府。明清时代的天津，以东门外海河畔的天后 宫为中心，形成宫南、宫北商业区，后又扩大到河 2009 北大街、估衣街一带。至鸦片战争前夕，天津已是 20 万人口的城市(图 4- 图 6)。 (3)近代，天津沦为租界区，并规划建设北洋 新城。1860 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后，天津被辟为通 图 4 1739 年天津城市沿卫城周边发展，海河 商口岸，首先建立了英(美、法三国租界。随后，列 入海口建有海神庙(天后宫) Fig .4 In 17 3 9, th e d e ve lo pm e nt of Tia njin c ity 强为了抢夺通向入海口的资源，纷纷在海河两岸抢surrounds the garrison town, and there were 占沿河用地，建设码头、仓库、工厂和商贸设施，把 a temple in the entrance of Haihe River 持了海河干流。至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后，天津有 英、法、美、日、德、奥、意、俄、比九国租界，租 2借地沿着海河发展，形成了15km的九国租界区，租 界区面积相当于当时老城区的 10 倍(图 7)。 外国资本输入，贸易洋行和加工工业在天津出 现，民族工业随之得到发展，海河航运逐渐发达，北 宁(京山)、津浦铁路相继于 1889 年、1912 年通车。 1902年袁世凯任直隶总督，选择了在海河以北建设 “北洋新城”。天津初步形成了由卫城、租界区、北洋 新城共同构成的现代城市格局。辛亥革命前后，天津 图 5 1846 年的天津城围绕卫城在海河三岔河口 市区人口已达 80 万。1928年成立天津特别市，工业 一带形成了繁华的商业城市 产值和口岸贸易额仅次于上海，成为我国第二大工 Fig.5 In 18 46 , Tia njin be cam e a c om mercial city around the garrison town 商业城市。“七七”事变前夕，天津市区人口已超过 100万。1935年 6 月 4日，当时的国民政府行政院决 议 改天津为直辖市(图 8)。 1.2从城市建设史看海河的空间特点 天津随着城市建设范围的不断扩展，以海河为中 心形成了中国传统城市生活方式与欧美城市生活方式并存、交融的多元城市格局，海河成为贯穿城市不同 街区、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与不同生活风俗之间的主 线，沿海河展现出一幅生动的画卷。图 6 1860 年天津第一张测量地形 1860 年以前，天津城市与河流的关系是城市依 Fig.6 First survey map of Tianjin in 1860 托河流，位于海河西岸，以卫城为中心向四周发展。 河流作为城市之外的交通廊道，空间处于自然开放 状态。 1860年以后，随着租界区的建立，天津城市与河 流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海河成为城市内部交通 空间，具有流动性和半开放性。 1902 年，建立“北洋新城”，使海河成为贯穿天 津城市中心的交通和空间纽带。 1949年以后，天津以海河为中心轴线，迅速发展 成为特大型城市。 73 20 世纪 80 年代初期，天津在海河下游的东南沿 王 健 海区域建立了滨海新区，成为中心城区的延伸部分。 繁荣、失落与回归 海河成为联系中心城区与滨海新区的空间轴线。 2天津城市空间沿海河发展的几个重要阶段图 7 1900 年天津的九国租借地沿海河两岸形 成带状城市格局 Fig.7 Leased territories along the Haihe River in 随着天津城市的发展，不仅城市的空间与规划格1 9 0 0 局发生变化，而且城市与海河的关系也发生了改变， 海河成为城市的空间发展轴。 2.1天津卫城的建立 天津的城区从天津卫城建立以后，以城池为中心 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城市空间和规划格局基本没有变化。城市规划为中国传统的方形城池，采用十字 街的布局形式，以鼓楼为中心，形成与海河相垂直的 城市空间轴线。 2.2建立租界区——城市沿海河的第一次大 规模扩张 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后，天津辟为通商口岸， 城市迅速扩张。各国先后在天津海河两岸划定租借 地，建设租界区。租界区沿着海河向东南发展，把持 了海河干流。天津城市格局发生了变化，现代城市雏 形开始形成，天津开始在海河两岸同时发展，海河成 ?为城市的中心(图 9)。 (1)城市规模迅速扩大。城市建成区面积在1911 2 16.20km，较 1840年增加了约 3倍，达到较年达到图 8 20 世纪初，袁世凯在河北建“北洋新城” 以后，初步形成多元化的现代城市格局 大 城市的规模。Fig.8 Modern urban pattern of Tianjin at the be- ginning of 2 0th century 天津建院 论坛 Tianjin Architectural Design Institute (2)城市空间发展形态转变。天津城区由海“河北新区”包括南起金钢桥，北至北站，西 河西岸、以方整的传统中式城市格局为核心向四 至新开河，东到金钟河大街的大片地区。在河北 周扩展的城市形态，转变为沿海河两岸、由西北 新区的规划建设中，采用了现代城市规划理念。 向东南带状发展的城市形态。海河已由位于城市 首先，确立以中央大道——大经路(今中山路)为 之外、绕城而过，变为地处城市中心地带、穿城 中心的规划格局，规划了规整的道路交通网，并 而过。将窑洼浮桥拆除新建金钢桥，作为连接新、老城 (3)城市规划格局发生变化。由于各国列强 区的交通纽带。其次，引入外国先进科技文化进 纷纷在各租借地内兴建住宅、商贸与文化设施， 行城市建设，建设了火车北站、植物园、博物馆、 形成各自的区域中心，使天津由老城区的单一中 新式学校、邮局等现代城市设施。同时，在新区 心、中国传统城市规划形式，变为多个中心并存、 的中部规划建设公园——劝业会场(今中山公 中西方城市规划形式并存的城市格局。海河成为 园)。河北新区开始成为天津华人区的政治、文化 联系各中心的纽带。海河东西两岸有六座铁桥相 中心。海河继续扮演着连接体与纽带的作用。 连，使整个城市成为一个整体。 (4)城市功能拓展。早期的天津卫城，以军 事防御、运输中转为主，进而成为北方的商业重 2.4 解放后，天津以海河为中心的快速镇。租界区的形成不仅是带来了政治的影响，还 扩大带来了西方工业革命的成就，民族工业开始萌 1949年新中国成立，当时天津全市行政辖区 芽，形成了现代城市文明的雏形。西方的近代文 2面积为 151km，市区人口 179万。后经多次调整 明就是在这期间从天津登陆开始向全国传播。城 行政区划，1973年后形成目前的辖区范围和区、 市的功能也拓展为具有金融、商业、娱乐、文化、 县建制。天津中心城区以包括新、老城区和租界 生产与居住等多元化的现代城市功能。74 区的建成区为核心，以贯穿城市中心区的海河为 2009 城市规年 第 33划 卷 增刊 VOL.33 SUPPLEMENT 2009 斜向轴线，以三环十四射为基本城市架构，呈放 射状向外扩张，迅速发展成为拥有1000余万人口 CITY PLANNING REVIEW 的工商业特大型城市。 但在城市不断扩张的同时，交通、能源、环 2.3建立河北区“北洋新城”——城市 境等一系列问题日益凸现，城市中各个区域的衰 沿海河的又一次扩张落和复兴交替呈现。1985 年修建的海河二道闸， 在“洋务运动”的推动下，19 世纪末 20世纪 使中心城区内海河成为蓄水河道，不再通航，海 初的天津，近代教育、民族工业和市政设施建设 河两岸的工业仓储设施因此失去了便利的交通条 发展迅速。天津成为直隶省省会后，由于老城厢 件，中心区域内的海河两岸由昔日的繁华与忙 用地匮乏，且建筑密度较高，为适应城市发展的 碌，变得日渐萧条(图 10)。 需求，开始建设新城区。此时，沿海河的可建设 用地多为由洋人把持的租借地占据。1902年袁世 凯任直隶总督，选择了在海河以北的芦塘洼地建 设“河北新区”。天津初步形成了现代城市格局。 2.5滨海新区的建立——天津沿海河的 迅速发展 随着运输业的发展，深海港口运输与铁路运 输、公路运输的模式逐渐取代了昔日的河流漕运 与海运，港口移至海河入海口，工业区也随之逐 渐东移。20世纪80年代初期，在海河下游的东 南 沿海区域建立了滨海新区，使城市的发展形 态由 单一中心城市变为沿海河带状发展的双 核心城 市。海河上游的中心城区与下游的滨海 新区互为 依托，协同发展，以海河为空间纽带， “一 条扁担挑两头”的独特的城市空间形形成 态。 3历次城市总体规划对海河发展轴线的 规划定位 图 9 天津租界区分布示意 天津不同于我国的其他城市，有明确的建城Fig.9 Distribution of leased territories in Tianjin 时间，同时天津从开始就是一座拥有城市规划的 75 王 健 繁荣、失落与回归 图 10 1986 年版天津城区总体规划 图 11 2006 年版天津城市总体规划的市域空间结构 Fig.10 Master plan of Tianjin city in 1986 Fig.11 Spatial structure of Tianjin administrative region in 2006 4海河作为城市空间发展轴的旁落城市。1404年在三岔河口修筑天津卫城，临河而 建，规划为矩形城池、十字相交的中国传统城镇 形式。1860年起列强在天津按照欧洲传统城市的 虽然历次城市规划均将海河定位为城市发展规划形式修建租借地。1902年袁世凯的“北洋新 轴线，但中心城区内的海河上游两岸地区由于海 城”则完全以现代城市规划的理念修建，使天津 河功能的变化而导致经济衰落，城市发展中心南 成为兼具中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的多重规划特 移，海河实际上已经失去了作为城市空间发展轴 点的大型城市，这也是天津不同于其他城市的独 线的地位与作用。 特之处。但天津具有真正意义的城市规划始于1986年国务院批准的城市总体规划，并于1999 年 和2006年进行了两次城市总体规划修编。 海河功能变迁对海河两岸经济发展4.1 1986年的天津城市总体规划明确提出海河是 的影响 天津城市发展轴线，是城市自然风景轴线，并在 海河功能的变迁，直接影响到海河两岸的此基础上不断完善对海河的功能定位。同时，天 经济兴衰与发展。随着海河交通功能的丧失，海 津自1991年开始编制海河两岸发展规划，2002河两岸的经济出现衰落，海河已不再是城市发 年 编制了《海河两岸综合开发改造规划》，2005展轴。海河的功能需要调整和重新定位，并对海 年 开始编制海河中下游规划。 河两岸地区这一历史上的城市中心区进行更新 2006 年城市总体规划修编(规划期限为 规划。2005-2020年)，确定天津的城市性质是环渤海地 区的经济中心，要逐步建设成为国际港口城市、 4.1.1 早期天津由军事重镇、漕运枢纽发展成 北方经济中心和生态城市。本次规划对天津市的 为商贸城市 城市总体布局进行了较大的调整，依托海河主轴 天津因河而生，因商而起。在海河具有通 线，采用多中心的开放式网络化布局，构建“一 航功能的时期，海河承担着行洪、防御、水路 轴两带三区”的空间结构模式和城乡一体的生态 交通与运输的多重功能，生活、商贸、工业的 体系。海河将继续成为天津城市空间与生态网络 发展均依赖海河，海河上游两岸地区随着航运 的主轴线(图 11、图 12)。 业的发展，经济迅速发展，成为城市中最具发 展活力的中心区域，海河成为天津经济发展的 生命线。 天津建院 论坛 Tianjin Architectural Design Institute 展到市内各区域，形成沿河带状发展、围绕海河海河上游断航,中心城区海河两岸日渐 4.1.2 展开的城市格局。 萧条 20 世纪后期，随着海河断航，城市的交通结 解放以后，海河仍然保持通航功能，并在构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交通网络由依赖海河主 1958年通航达到最高峰。1958年在海河入海口建 干线的枝状，变为分布于整个城市的网状。由于 设防潮大闸，使海河成为“河川水库”。随后海河 海河上通行桥梁较少，海河沿岸的跨河路网密度 上游来水逐步减少，海河的航运功能渐渐衰退， 不足，使得海河两岸通行不畅，海河反而成为阻 海河两岸商业、经济也随之逐渐萧条。1985年修 碍两岸之间联系和协同发展的障碍。沿河区域因 建的海河二道闸，使海河上游市区段的航运功能 交通不便而迅速萧条，城市生活和经济中心从海 完全丧失。失去了城市中交通最为便利的地理优 河沿岸转到南部远离海河、交通便利的区域。海 势，昔日城市中最具经济价值和发展活力的区域 河虽然仍处于城市的地理中心，却失去了作为城 渐渐萧条，成为城市中发展滞后的区域。海河两 市公共生活空间和发展中心轴线的地位。岸地区皆背靠海河向相反的方向发展，海河已不 4.2.2 多元而完整的独特城市形态的失落 再是城市的发展轴线。虽然天津市在历史上是一个多中心并存的城 市，但海河作为城市空间轴线将其贯通，形成了 多元而完整的独特城市形态。海河断航后，随着 4.2海河功能变迁对海河两岸城市格局两岸周边地区经济衰退，城市中心区南移，天津 和城市空间形态的影响没有了空间轴线，城市形态变得分散，城市轮廓 4.2.1 天津城市交通网络形态与城市格局的变化 线凌乱而无序。 海河航运交通功能的兴衰，决定了天津城市 4.2.3 海河功能变迁对河流本身的影响 交通网络形态，影响着天津城市格局。(1)断航后的海河失去了作为城市生命线的 76 早期，海河的运输功能成就了天津作为大型 地位，两岸地区远离了都市生活中心，充斥着工 2009 城市规年 第 33划 卷 增刊 VOL.33 SUPPLEMENT 2009 商贸城市的地位。城市依托海河发展。业与仓储用地;产业分布不适应城市发展的需 近代，海河在成为天津经济发展的生命线的 要，土地价值无法体现;所拥有的历史文化资源 CITY PLANNING REVIEW 同时，也成为城市空间轴线，贯穿天津整个城市。 也没有得到充分的挖掘。 虽然卫城、北洋新城、租界区各自拥有独立的区 (2)交通瓶颈问题日益突显，海河自身的水 域中心，但海河成为贯穿各区域的空间纽带。城 上交通优势没有发挥。海河上的桥梁偏少，不利 市交通网络以海河水上交通线为主干，呈枝状伸 于两岸之间的交通联系和协同发展。 5海河作为城市滨水区的价值再认知 人类社会产业的发展，带来规划观念的变 化，影响着土地资源的使用功能。随着社会发展， 城市规划观念经历了从早期以防御为主，到功能 分离的综合性城市，再到混合开发多中心可持续 发展城市的演变。河流与城市的关系经历了从 “面对面”(face to face)到“背对背”(back to back)，再到“面对面”的变化发展过程。对城市 滨水区的价值认知也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5.1滨水区作为城市公共活动空间 农业社会，河流与城市生活“面对面”。早期 人类逐水而居，人类的生活空间沿水岸 展开。河流既是人类生存的源泉，又是防御外敌 的屏障。城市的市井生活空间以河流为中心，河 流两岸的滨水空间通常成为城市生活中最为活跃 的公共空间。 图 12 2006 年版天津城市总体规划 在天津城市形成后的很长一段时期内，天津Fig.12 Master pla n of Tianjin, 2006 社会经济与交通运输主要依赖海河。元代以后，天成复合式街区，通过打开滨水空间界面，将水域津(海津镇)成为当时中国北方河海漕运的中心。 景观作为城市重要的公共活动空间，使水域与滨 天津依托海河源头的三岔河口形成城市的经济生 水区重又回到城市生活的舞台。滨水区的土地价 活核心区，重要的街道、寺庙、城市生活皆围绕 值与人文资源价值被人们重新认知。海河滨水区 海河。可以说城市同海河是“面对面”的关系。域的再生价值由此产生并体现。 注释(Notes) 5.2滨水区成为城市工业仓储区 工业社会，河流与城市生活“背对背”。工业 ? 参见参考文献 8 。 革命以后，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成为城? 图 2 、图 4 - 图 8 天津历史地图均引自参考文 献 9 。 市的经济增长点，便捷的交通成为工业化生产选 址的重要因素，因此，具有运输功能的河流成为 天津租界区分布示意图引自参考文献1 4 。 ? 城市工业的核心区域，滨水区通常规划为工业及 仓储区，两岸遍布码头，河流污染严重，城市生 参考文献(References) 活区不再依赖河流，而是背靠河流，向相反的方 童宗煌, 郑正 . 城市滨水环境觃划设计若干问 1 向发展。题初探[J]. 现代城市研究,2010 ，, 5 ，. 随着帝国主义列强在天津瓜分租界区，至 吕志鹏 , 王建国 . 纽约南街港滨水历史街区再 2 1900年天津共设有九国租界。各国租界在城市中 开发研究[J]. 国外城市觃划,2002 ,，，2. 刘滨采用按功能分区进行布局的规划方式，建设各自 谊 . 城市滨水区景观觃划设计 [ M ] 南京. : 东南的生活、文化、商贸与工业区。列强为了抢夺通 3 大学出版社,2006 .向入海口的资源，纷纷在海河两岸抢占沿河用 77 地，沿岸修建了大量码头、仓库、工厂和工人聚 周俊旗. 民国天津社会生活史[ M ] .天津:天津 王 健 4 繁荣、失落与回归 居区，把持了海河干流。沿河兴建了老龙头客运 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 0 0 2 . 火车站、南站货运火车站，解决了火车作为陆上 马玫 . 天津城市发展研究 ——产业 ? 地域 ? 人 口5 交通工具与水路运输衔接的问题。而各租借地的 [M]. 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7刘海. 岩 . 商贸、文化、生活区，虽然比邻海河，却很少直 空间与社会 ——近代天津城市的演变 [M] 天.6 接面向海河，仅将海河沿岸作为生产与交通区 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3. 罗澍伟. 域。因此，海河与海河两岸地区已脱离了城市社 近代天津城市史[ M ] .北京: 北京大学 出版社,7 会生活与公共活动，海河两岸与城市生活区之间 是 “背对背”的关系。 2002. 天津市地方志修编委员会办公室. 天虽然1983年在海河两岸修建带状公园，美津通鉴 [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 2005. 8 化 了海河环境，但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海河两天津市觃划和国土资源局 . 天津城市历史地图 岸的 交通与联系，以及沿岸地区城市功能的更集[M] 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4 .9 新。海 河两岸的城市发展出现了严重失衡，而海 河区域 本身也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成为城 10 刘莹. 城市滨水区空间形态分析[ D ] .天津大学 , 市中心一 个日渐衰败的区域。2004 . 11 荀巍. 城市滨水地区“开放空间”设计探析[D] . 青岛建筑工程学院, 2 0 0 3 . 12 王莉莉 . 城市水空间景观设计 [ D ] 重庆建筑. 大 5.3滨水区重回城市公共生活学,1999 . 信息社会，河流与城市生活重新“面对面”。 13 天津市觃划局, 天津市城市觃划设计研究院 . 20 世纪 50 年代后期开始，以信息技术为 从天津市总体觃划修编资料[Z].2007 . 14 美国易道公司. 天津海河总体觃划[Z].2003 .代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的现代科技革命，改变了传统工业格局。城 市中心老工业区特别是滨水地区的复兴与改造运 15 Breen A , Rigby D.The New Urban Waterfront: A 动，自1960年代起在世界各大城市纷纷展开。现 Worldwide Urban Success Story[M].London:Thame& s 代技术的发展使全部城市功能的紧密共存成为可 Hudson 1996, .能，功能分离已不再作为城市规划的目标，复合 16 Sutherland Lyall. Designing the New Landscape[M].式且紧密联系的功能成为有活力的城市的一项重 London:Thames and Hudso1991.n Ltd, 要特征。许多城市在城市滨水区复兴运动中已将 17 Seamus W Fllor.The Process oDesign[M].f Landscap e “混合开发”与城市设计作为复兴与改造规划的 London:BatsforLtd,1991.d 主要手段，通过多元化土地利用与经济重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