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赫尔曼·麦尔维尔的《白鲸》是十九世纪美国文学经典之一，小说结构与传统小说差异很大，而其中的叙事特征是是决定艺术效果的重要因素之一。《白鲸》通过三个叙事角度，即第一人称叙事视角、人物叙事视角和拼贴式叙事视角，同时有加上科学、哲学话语和鲸类学的知识，客观的叙事体现了作者“人与自然是和谐统一的”观点。【关键词】多叙事角度，自然观，和谐统一赫尔曼·麦尔维尔（HermanMelville）（1819-1891）十九世纪浪漫主义作家，其小说《白鲸》主题和叙事形式使其文学地位迅速上升，人与自然的关系也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小说出版后，麦尔维尔给他的好友霍桑写信说：“我写了一本邪恶的书，可我感觉象羔羊一样洁白。”（Melville，95）从捕鲸的历险故事到鲸类学部分的阅读经验，读者跟随着叙述者视点不断变化，认识得到了升华。一、引言——人与自然的斗争麦尔维尔本人说过，“要想写一本伟大的书，首先要有一个强大的主题”。（吴伟仁，228）《白鲸》小说描写了亚哈船长为了追逐并杀死白鲸莫比·迪克的经历，最终与白鲸同归于尽的故事。故事以唯一逃生的水手以实玛利的叙述讲述了捕鲸人在大海中追击白鲸的过程和悲惨的下场；而这场人鲸大战象征着人与自然的斗争，在这斗争中作者也探讨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二、叙事角度1、三个叙事者作品中有三个叙事者：A是青年人以实玛利讲述其在现场的场景；B是全知叙述者来描述以实玛利不在的场景；C是成熟的以实玛利来讲述鲸类学知识的部分。而这三者之间形成了两两的结构关系：AB之间的对立与消解；二是BC之间的追溯叙事。巴里·A·马克斯（BarryA.Marks）曾提出“追溯叙事”（RetrospectiveNarrative）概念，简单地说，是指叙述者谈论过去经历的文学作品。叙述者可能是事件的中心人物，也可能不是，但叙述者始终是作品最重要的主题，即使他将自己关注的重点放在一个优越于自己的人身上，他的主题也是自己和这个优越者之间的关系。（Marks，367）以此观点，《白鲸》可以看做是成熟的以实玛利对获取经历的追溯叙述。作为一个经历了捕鲸的生死考验，具有对人生有所思索的叙述者，以实玛利开始思考自己过去的时间，同时，要带给读者身临其境的感觉，叙述者也必须回到过去，把自己变成一名船员，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来描述船上的发生的一切，这就是A在“过去时间”中的角色。而他多次从“过去时间”回到“当下”，就形成了作品中这种“过去时间”和“当下时间”的交错穿插，这种对话也是一种自我审视，也对作品内涵起到了深化作用。“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小说人物塑造和故事叙述属于美学范畴，而作家思想的表达则属于哲学范畴；只讲故事会流于肤浅的通俗小说，这是麦尔维尔能做（并且也做过）但又不愿意做的事。他要做的是在讲故事的同时表达转述深刻的思想。这就产生了人物与叙述者，或作者与第一人称叙述者的矛盾。”（申丹，92—93）2、多叙述角度多个叙述者和叙述距离使得《白鲸》有悖于传统小说，传统小说的情节都糅合在捕鲸的叙述中，又夹杂了科学话语鲸类学知识，整个故事可以看作是由“捕鲸”和“鲸类学知识”两部分组成。捕鲸的故事在内心独白和戏剧性的场面之间转换，加上鲸类学知识的穿插更使作品内容更加丰富。正如美国文学家布莱恩特在《：一场革命》中指出：“充满节奏的长句，散文体诗歌，文学体裁的混杂及人物的声音，视角上的实验，象征手法，心理学，以实马利与亚哈内心生活的戏剧化，甚至小说的悲剧喜剧性，都预示詹姆斯·乔依斯和福克纳的文学意味。”三、主题——人与自然1、多重关系《白鲸》主题是有关于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我之间的关系。在赫尔曼眼里，大自然代表不可预知和矛盾，甚至蓦然对抗人类的力量。人类任何的主观感知和理解世界的努力，在大自然威力之下都显得苍白无力。《白鲸》中每个人物都对自我认识和社会定位进行了重新审视，以实玛利、亚哈和皮普三个代表人物都对世界有着不同的理解、不同的认知世界的方法和态度，但是都不能对世界做出正确的判断和理解。这些人对自身的身份不认同有着强烈的失落感，最终对自己的人际关系网的定位加以否认。他们向上帝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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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明了，因而在茫茫大海中迷失了人生方向，在不断的探索中，都以失败告终。整部小说都对世界的不确定性和命运的欺骗性产生了质疑，充满了对死亡的臆想，就像对心灵的探险。2、象征意义“这本小说里充满着象征。”（吴伟仁，226）《白鲸》中的大海、白鲸、捕鲸船分别象征着自然和人类社会，船上的人信仰不同、种族不同，三个主人公对待自然的态度也不相同，命运也大不相同。白鲸对于船长是邪恶的化身，因为白鲸使他失去了一条腿，受到侵犯的骄傲，复仇成了他出海的目的。以实玛利是唯一得到救赎的人物，他兄弟般的友爱、内心的宁静以及神圣和至诚的追求是他得到救赎的原因。麦尔维尔所处的时代是美国高速发展的时期，个人主义盛行，整个社会充斥着乐观主义，因此开拓进取的精神影响了他的思想，这在《白鲸》中也有所体现，他高度赞扬捕鲸业为社会积累财富、体现了人类的力量。二哈亚船长是个极端个人主义者，虽然作者意识到了他的错误，但是情感上却高度赞扬他，它既是人类力量的代表，又是对抗自然的恶魔，既高贵又残暴，介于人性与非人性之间。白鲸代表上帝的权威，又是海里的恶龙，既神奇又狡诈。3、现实意义因此，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不是对立的，而是和谐统一的。人类不能违背自然规律，更不能为一己私利与自然对立抗争，为了促进两者之间良性互动与发展，人类应该树立生态整体观念。现在，人类已经意识到生态危机的严重性了，但是仍然有一些人类活动威胁着生态系统的平衡，自然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惩罚人类。正确处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有利于社会的健康稳定。《白鲸》从这一方面引起了读者对生态问题的思考，从而唤醒人类社会对神态问题的重视。麦尔维尔所处的时代是美国进入全面工业化、城市化、商品化的时代，这样的社会离不开“科学”，离不开优良的管理和精确的计算，文明社会的人是要使世界理性化，因而要给自然界万事万物贴上标签，给出名称，作为认识的对象，将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截然分开并对立起来。（项伟谊，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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