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广西公费留学研究

114　　 20101 1 民国档案 ·史论· 抗战时期广西公费留学研究① 周　棉　李　冲 [摘 　要 ] 　抗战时期 ,地处抗战大后方的广西对公费留学生的选派做了大量的工作 :制定了详尽的政策规程 ,既遵 照中央政府的有关规定又密切结合当地的实际 ;组织了严密的留学考试 ,从报考资格的审查到最后的复试录取都异常严 格 ;救济了困难的国外留学生 ,在保证公费留学生学习费用的同时 ,还对国外的部分优秀自费留学生进行救济 ;争取了较 多的派遣名额 ,省政府多次以建设广西为由向中央政府请示进言 ,力争尽量派遣国外留学生 ,使出国留学人数增加。此 时期 ,由于广西特殊的地理及政治地位 ,公费留学生的选派呈现出派出人数多、留学科别集中于实科、组织管理严密等特 点。广西在抗战期间对留学生的派遣取得较大成就的主要原因是 :广西为抗战的大后方 ,受战争的影响相对较小 ,而主 持广西省政的新桂系出于多种目的 ,对地方文化教育建设和高级人才的培养十分重视 ;制定了一系列较为完备的公费出 国留学政策 ,对留学生的考选较为严格 ,保证了出国留学人员的素质 ;抗战时期主持广西教育工作的头面人物基本上是 留学生 ,特别是教育家雷沛鸿等留学归来人员的作用和影响 ,促进了留学教育的发展。 [关键词 ] 　抗战时期 　广西 　公费留学 　考选与派遣 　特点与成就 　　九 ·一八事变以后 ,民族危机空前加剧 ,从东 北开始 ,全国逐渐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全民族抗战。 受战争影响 ,从 1930 年代初期到抗战结束 ,中国 的出国留学运动呈现出波浪式发展 ,值得庆幸的 是 ,由于中央政府和地方的努力 ,此时期的出国留 学运动仍然有一定的发展 ,基本上保持了出国留 学的连续性。其出国留学主要有中央政府派遣、 各省选派和自费留学等方式 ,其中各省对留学生 的选派由于各地实际情况不同而各具特点。本文 拟就此时期广西省公费留学生的派遣作一初步 论述。 一、留学政策与规程 抗战时期 ,广西省在遵循中央政府留学政策 的前提下 ,结合当时、当地的实际 ,制定了一系列 较为完备的公费出国留学政策与规程。主要有以 下几个 : 11《广西公费留学国外学生暂行规程》 此规程 1933 年 12 月由广西省政府修订颁 布。其中对留学资格的规定除了添加“籍属广西” 外 ,与国民政府教育部 1933 年 4 月 29 日公布的 《国外留学规程》完全相同 ,包括 : (1) 国内外公立 或已立案之私立专科以上学校毕业并曾任与所属 学科有关之技术职务二年以上者。(2) 国内外公 立或已立案之私立专科以上学校毕业后 ,曾继续 研究所习学科二年以上而有有价值之专门著作或 其他成绩者。(3) 国内外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大 学或独立学院毕业而成绩优良者。② 对留学考试 的规定为 :先由省主管机关举行初试 ,后送教育部 进行复试 ,初试时考普通和专门科目。普通科目 为党义、国文、本国史地、留学国国语 (作文、翻译、 会话) ;专门科目在初试专门科目中任选两门。报 考人对于留学国国语程度较差而他国国语 (除日 语外) 熟悉者 ,可以他国国语替代。凡复试及格 者 ,应先向教育部领取留学证书 ,然后转向外交部 领取护照 ,限于 3 个月内办清手续启程出国 ,遇到 特殊情况得以延期 ,但延期期满后再不出国者取 消留学资格。 21《1934 年度广西考送国外研究实习公费生 办法》 ① ② 本文的主要论述范围在 1933 - 1945 年间 ,处于九·一八事变到抗战胜利期间 ,因此 ,以抗战时期名之。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五辑第一编　教育 (一) ,江苏古籍出版社 1991 年版 ,第 382 页。 民国档案 201011 115　　 此办法 1934 年 12 月 5 日由广西省政府委员 会第 159 次会议通过。较之前者 ,在留学资格上 添加“以资历较深者派往研究实习为原则”。省政 府组织专门的“国外研究实习公费生考试委员会” 执行资格审查 ,不合格者不得参加初试。初试包 括体格检查和普通科的考试 ,专门学科考试科目 在报名截止时公布。研习科目以下列为准 :土木 工程、水利工程、无线电、纺织染色、造纸、人造丝、 机械、分析化学、蒸煤、有机化学、制麻、畜牧、兽 医、天文气象、医、制药、卫生、森林、银行。初试录 取学生 ,遇必要时省政府得斟酌情形 ,先派在国内 考察或学习一年再派出国。留学年限为两年 ,必 要时延长一年。 31《广西省最近五年度考送留学国外分科研 究实习公费生办法》 此办法 1936 年由广西省政府委员会第 208 次会议通过 ,对出国留学作了长期的规划 ,留学资 格除了符合前面两个规定外 ,具有以下资格者亦 可报名投考 : (1)国内外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专科 以上学校之桂籍毕业生。(2) 在广西省大学或独 立学院之助教或讲师 ,不限省籍 ,凡在校任职两年 以上成绩卓著 ,由大学校长或院长呈经省政府核 准者。(3)在广西省各机关服务之专门学术人员 , 不限省籍 ,服务两年以上成绩优越 ,由所在机关主 任人员呈请省政府核准者。凡合乎第一项者 ,经 初试考录后 ,由省政府先行派往省内或省外之相 关机关工厂实习 ,以 1 —2 年为限 ,在省内的每月 支付生活费国币 40 元 ,省外的每月支付生活费国 币 50 元。成绩拙劣者取消留学资格 ;优异者得提 前出国留学。具备第 2、3 条件者每年考取最多不 超过两名。在国外实习年限为两年 ,必要时得延 长一年。出国前填写自愿书 ,毕业后到省政府报 到 ,由省政府考核成绩并指派服务 ,服务期至少五 年 ,否则追还过去一切留学费用。其中留学科目 及名额见表 1。 表 1 :广西省最近 5 年 (1936 年始)考送公费留学生留 学国及分科表 (临时决定的 10 名除外) 科别 国 别 理 　科 医 　科 兽 医 科 经 济 科 矿 冶 科 工 　科 农 　科 美 　国 1 5 5 5 10 英 　国 1 1 1 2 科别 国 别 理 　科 医 　科 兽 医 科 经 济 科 矿 冶 科 工 　科 农 　科 日 　本 6 9 12 德 　国 4 3 7 奥地利 1 比利时 1 2 俄 　国 4 法 　国 7 瑞 　士 1 英属吉隆坡 2 美属菲律宾 2 总 　计 2 12 5 6 8 37 22 　　(资料来源 :林清芬《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 一册《各省考选留学生》, (台北)“国史馆”1994 年 6 月版 , 第 188 —193 页。) 41《广西省 1936 年度考送留学国外分科研究 实习公费生简章》 此简章 1936 年制定通过 ,对留学国、研习科 目及名额作了具体规划 ,见表 2。 表 2 :广西省 1936 年度考送公费留学生留学国及分 科表 国家 科 别 日 　本 德 　国 奥 地 利 英 　国 美 　国 俄 　国 法 　国 医 　科 5 1 1 1 1 工 　科 4 3 3 1 2 农 　科 3 2 矿冶科 2 1 1 理 　科 1 兽医科 1 经济科 1 总 　计 12 6 1 3 9 1 2 　　(资料来源 :林清芬《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 一册《各省考选留学生》,第 209 —210 页。) 报考资格为 : (1)国内外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 专科以上学校之桂籍毕业生持有毕业证书者。 (2)在广西省大学或独立学院之助教或讲师 ,不限 省籍 ,凡在校任职两年以上成绩卓著 ,由大学校长 或院长呈经省政府核准者。(3) 在广西省各机关 服务之专门学术人员 ,不限省籍 ,服务两年以上成 116　　 20101 1 民国档案 绩优越 ,由所在机关主任人员呈请省政府核准者。 全面抗战爆发后 ,广西省的公费留学受到重大影 响 ,1939 —1942 年没有制定相应的留学政策 ,也 没有派出公费留学生 ,直到抗战后期才恢复了公 费留学生的派遣。 51《1943 年度考选国外留学公费生实施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及概算》 此计划及概算 1943 年由广西省政府制定 ,其 主要内容为 :优先派遣 1935、1936、1938 三年考取 但因战事影响未出国的 15 名公费生赴美留学 ;考 送 1943 年度公费留学英美学生 24 名 ,共 39 名 ; 留学科系及名额为 :工科 8 名、医科 5 名、农科 4 名、矿科 3 名、政治科 2 名、教育科 2 名。 61《广西省政府 1943 年度考送公费留学英美 学生办法》 此办法 1943 年 9 月 1 日由广西省政府委员 会第 667 次会议通过 ,规定应考资格为 :凡本省籍 不分性别、身心健康、具有下列条件之一者 : (1)国 内外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专科以上学校毕业 ,曾 任与所习学科有关之职二年以上者。(2) 国内外 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专科以上学校毕业后 ,曾继 续研究所习学科二年以上 ,而有有价值之专门著 作或其他成绩者。(3) 国内外公立或已立案之私 立大学或独立学院毕业曾服务满一年以上者。考 取公费留学生出国前一个月应填写志愿书 ,并找 保证人填写保证书 ,如有违背该章程者 ,保证人负 责偿还已领一切费用。公费生毕业后 ,须即回省 报到 ,听候指派服务 ,服务期间至少 5 年。如有不 回省报到或被指派不遵照服务 ,或服务期未满而 擅自离职者 ,一律追还以前所领一切费用。① 由以上分析比较可见 ,广西省抗战时期公费 留学生的派遣政策总体上是在不断变化中逐渐走 向成熟。(1)考选范围逐步扩大 ,不仅大专院校毕 业生有资格参加考试 ,助教、讲师、机关服务人员 也有机会参加留学生考试 ,如 1936 年《广西省最 近五年度考送留学国外分科研究实习公费生办 法》就规定广西省大学或独立学院之助教或讲师 以及省各机关服务之专门学术人员均有资格报 考 ,而且没有籍贯限制 ,扩大了考选的范围。(2) 留学考试逐步严格。1933 年还没有什么特殊要 求 ,但到 1934 年就规定 ,在初试之前由“国外研究 实习公费生考试委员会”专门执行资格审查 ,不合 格者不得参加初试。1936 年 ,规定初试合格的学 生还要进行实习 ,根据成绩的优劣提前派遣或取 消资格。(3)资格要求逐步合理。如 1934 年就在 1933 年的资格基础上添加“资力较深”的派遣原 则 ;1936 年则要求大学或独立学院之助教或讲师 成绩卓著 ,各机关服务之专门学术人员成绩优越 , 1943 年 ,规定国内外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专科以 上学校毕业的学生必须有有价值之专门著作或其 他成绩。对留学生的回归也作了明确的要求 , 1936 年和 1943 年都规定出国前填具志愿书 ,毕 业后服从省政府的指派并至少服务 5 年 ,否则收 回一切费用 ,保证了留学生派遣的有效性和回 归率。 二、留学考试与派遣 作为留学政策的体现 ,留学考试与派遣具有 更多的实际意义 ,广西省公费留学考试与派遣在 省政府的努力下取得了较大的成绩。当然 ,由于 战争等因素的影响 ,这个过程极其复杂。留学考 试主要有以下几次 : 第一次 :1934 年公费留学考试 ,共录取了韦 熊蒹、汪振儒、潘超、徐振池 4 名 ,都按时出国。 第二次 :1935 年度公费留学生考试 ,5 月 15 日起举行 ,录取 7 名 ,见表 3。 表 3 :广西省 1935 年度考送公费留学生一览表 姓 　名 留学国家 专 　业 初试平均分 叶 　培 德 　国 医 　学 87. 4 阳明照 美 　国 银行学 75. 6 刘古谛 美 　国 高级会计及成本会计 71. 5 莫甘霖 美 　国 兽 　医 68. 6 余克缙 美 　国 机械工程 67. 7 罗预禄 美 　国 高级会计及成本会计 63. 2 谢孟明 美 　国 棉 　花 63. 1 　　(资料来源 :林清芬《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 一册《各省考选留学生》,第 261 页。) 第三次 :1936 年度公费生留学考试。原定于 4 月 1 日举行 ,后因考生及典试人员没有如期到 达 ,改为 7 月 1 日举行。本届考试的阅卷采用系 数记分法 ,普通科目分数占全体总分的 40 % ,专 门科目占 60 % ,口试成绩另列 ,普通科目中之留 ① 林清芬 :《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一册《各省考 选留学生》, (台北)“国史馆”1994 年 6 月版 ,第 226 —227 页。 民国档案 201011 117　　 学国国语 ,则占到普通科的 50 %。共录取 9 名 , 见表 4。 表 4 :广西省 1936 年度考送公费留学生一览表 姓 　名 留学国家 科 　别 专 　业 年龄 罗琬华 德 　国 医 　科 妇产科 23 刘炳燊 美 　国 经济科 国势清查及经济统计 28 李钟衍 英 　国 矿 　科 冶 　锡 23 封传颖 美 　国 矿 　科 冶 　金 24 唐翰青 美 　国 工 　科 长途电话线架设 25 秦道坚 美 　国 工 　科 糖料制造 26 骆尹骕 美 　国 农 　科 甘 　蔗 29 陈汉深 奥地利 医 　科 眼鼻喉科 27 严德炯 美 　国 理 　科 高空气象 25 　　(资料来源 :林清芬《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 一册《各省考选留学生》,第 274 页。) 第四次 :1938 年度公费留学生考试。共考取 12 名 ,见表 5。 表 5 :广西省 1938 年度考送公费留学生一览表 姓 　名 留学国家 专 　业 年 　龄 ① 李兆强 美 　国 机械工程 ——— 葛友严 美 　国 电械工程 24 雷 　开 德 　国 水 　利 26 誉文德 法 　国 陶瓷质料制造 25 甘怀新 比利时 士敏土制造 28 陈展猷 英 　国 冶金学 24 李嘉猷 美 　国 土壤肥料 25 林拨钊 美 　国 甘 　蔗 26 王慕祥 德 　国 内科小儿科 ——— 蔡声瑞 美 　国 会 　计 29 梁豪熊 德 　国 病理学 27 王世杰 美 　国 会 　计 25 　　(资料来源 :林清芬《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 一册《各省考选留学生》,第 27 页。) 1941 年 ,广西省政府拟定在秋天考送留美公 费生 20 名 ,并列预算 40 万元 ,其中工科 5 名、医 科 3 名、矿科 2 名、农科 3 名、政治科 2 名、经济科 3 名、教育科 2 名 ,但没有被行政院批准。 第五次 :1943 年度留学英美公费生考试。这 次考试较前 4 次考试 ,无论是报考人数还是录取 人数都是最多的 ,从 12 月 1 日起开始报名 ,并等 候行政院命令 ,在没有得到批复的情况下 ,依照过 去的成例于 1944 年 1 月 10 日开始笔试 ,16 日举 行口试 ,2 月 9 日揭榜。本次考试科目为普通科 (党义、国文、英文和本国史地)和专门科目。记分 方法为普通科目占 40 % ,其中党义必须及格 ,国 文占 15 % ,英文占 20 % ,本国史地占 50 % ;专门 科目占 60 %。此次考试共有 93 人报名 ,审查资 格合格者 88 人 ,到考者 84 人 ,共录取玉荣均等 24 名 ,见表 6。 表 6 :广西省 1943 年度考取留学英美公费生一览表 姓 　名 年 　龄 籍 　贯 留学科目 玉荣均 27 南 　宁 纺织机械 黄冠民 26 藤 　县 农业机械 李家欢 26 苍 　梧 电讯工程 扬 　倬 32 同 　正 化工制糖 叶守泽 24 桂 　林 河海工程 何福照 25 灌 　阳 铁道工程 甘怀义 31 宁 　明 农田水利工程 吴如歧 32 永 　淳 稻 　作 蔡灿星 29 怀 　集 林 　业 全志洁 29 柳 　城 畜 　牧 蔡小云 24 桂 　林 园 　艺 陈 　元 30 陆 　川 解剖学 苏子注 29 武 　鸣 细菌学 陈祯琳 31 容 　县 理疗科 梁 　徐 28 武 　鸣 小儿科 叶馥荪 32 容 　县 内 　科 麦文奎 27 苍 　梧 公共卫生 何福熙 25 灌 　阳 冶 　金 韦有达 26 容 　县 采 　矿 莫有怡 30 岑 　溪 采 　矿 苏更生 28 藤 　县 地方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龙廷彰 32 柳 　江 机关管理 ① 据林清芬《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一册《各省考 选留学生》,第 378 页之《广西省 1942 年度派遣 1935、1936、1938 各年度考取留学国外公费学生姓名表》推算得出。 118　　 20101 1 民国档案 姓 　名 年 　龄 籍 　贯 留学科目 杨熙川 30 玉 　林 教育行政 杨伯楦 27 桂 　平 教育行政 　　(资料来源 :林清芬《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 一册《各省考选留学生》,第 253 页。) 综观这 5 次留学考试 ,不难发现以下特点 :人 数以留学美国为最多 ,见表 7。 表 7 :前 4 次留学考试留学美国人数比例 考试 人 数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 录取人数 4 7 9 12 留美人数 3 6 6 6 所占比例 75 % 86 % 67 % 50 % 平均比例 70 % 　　留学科目以工农理医为主 ,此内容在本文第 四部分论述。 广西省此时期的公费留学考试虽然紧密结合 本地实际 ,但还是与教育部产生了一些矛盾。比 如 ,1944 年留学考试结束后 ,国民政府宣布所有 官费留学生的派遣一律由中央教育部统一办理 , 取消了各省派遣留学生的权利 ,这对广西省是一 个不小的打击。为此 ,省政府主席黄旭初于 1944 年 4 月致电教育部长 :“本省此次办理留学考试乃 沿过去办理成例 ,亦实迫于事实需要 ,且取录各生 姓名早经公布 ,若悉予否认殊感困难。”①拟请教 育部定期将 24 人举行复试 ,即使要参加教育部的 全国留学考试也要以复试的名义参加 ,复考与该 生所学有关之专门科目。1944 年 3 月 20 日 ,教 育部致电广西省政府 ,此 24 人仍然需要参加教育 部的留学考试 ,以定取舍。同年 6 月 ,教育部函黄 旭初 :公自费留学一律暂停派遣 ,24 人可以暂为 保留 ,等决定派遣时 ,再参加教育部的考试 ,其录 取者可由广西省资助。 与留学考试相比 ,对留学生的派遣由于战争 等因素的影响 ,真所谓“一波三折”。广西省政府 在对留学生的派遣上作了较大努力 ,多次向中央 政府提议 ,请求给予支持。1934 年考取留学国外 研究实习的公费生有无线电科韦熊蒹、森林科汪 振儒、土木工程科潘超、机械科徐振池四名。韦熊 蒹、汪振儒、潘超被派往美国研究实习 ,徐振池被 派往英国。1935 年考取的 7 名中 ,除了莫甘霖 外 ,都按时出国 ,不过从此以后的派遣过程就没有 那么顺利了。在 1936 年录取的 9 名中 ,秦道坚、 骆尹骕、严德炯 3 名服务期满 ,准即出国 ,其他人 则要等到实习期满后方准出国。在 1938 年录取 的 12 名中 ,虽然教育部业已备案 ,但李兆强、葛友 严、誉文德、梁豪熊、王世杰等 5 人在国内实习期 未满不能够出国 ,另外王慕祥学习医科得由省政 府函请内政部卫生署核准。1936 年考取的刘炳 燊在 1939 年服务期满 ,拟准予在同年秋出国 ,但 行政院于 1939 年 5 月 8 日令教育部 ,王慕祥、刘 炳燊应暂缓一年出国。1939 年 5 月 ,广西省以前 考选留学生服务期满应予出国者有刘炳燊、罗琬 华、唐翰青、王慕祥、蔡声瑞、李嘉猷、林拨钊、陈展 猷、雷开等 9 名 ,但这时行政院会议已经通过了 《修正限制留学暂行办法》,并于 5 月 26 日指令教 育部此 9 人出国事宜还要暂缓一年。1939 年 8 月 1 日 ,教育部正式公布《修正限制留学暂行办 法》规定 :“公费生研习科目为军事部分者 ,呈请军 事委员会委员长核准派遣之 ;研习其他科目者 ,由 教育部呈请行政院院长核准派遣之。”②截至 1940 年 3 月 ,广西省在 1936、1938 两年考选的留学生 , 暂缓及服务期满者增加到 15 人 ,较之前 9 人 ,增 加了陈汉深、甘怀新、梁豪熊、王世杰、葛友严、誉 文德等 6 人 ,省政府咨教育部能否派遣 ,行政院在 1940 年 4 月 20 日电令教育部此 15 人是否与《修 正限制留学暂行办法》第三项“特准派遣之公费 生 ,以究习军、工、理、医有关军事国防为目前急切 需要者为限”③相符合。27 日 ,教育部回复行政 院 :唐翰清、陈展猷、陈汉深、雷开、誉文德、梁豪 熊、甘怀新、王世杰、罗琬华等人符合第三项规定 , 其余所学科目与规定稍有不同 ,但“该各科均属特 殊性质 ,且广西僻在后方 ,各项事业之开后 ,自需 各科专门人才”④,请行政院批复。5 月 11 日 ,行 政院批复“再暂缓一年”。1941 年 ,15 人暂缓期已 ① ② ③ ④ 林清芬 :《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一册《各省考 选留学生》,第 333 页。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 五辑第二编　教育 (一) ,第 866 页。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 五辑第二编　教育 (一) ,第 865 —866 页。 林清芬 :《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一册《各省考 选留学生》,第 299 页。 民国档案 201011 119　　 满 ,除王慕祥已故外 ,其余 14 人 9 月 8 日得到行 政院批准 ,一律准予 1941 年冬改送美国留学。 1935 年考取的莫甘霖因为在考取时实习期未满 , 迨实习期满后又遇抗战军兴而未能出国 ,这一年 被行政院批准随 14 人一同赴美留学。但由于美 日战争爆发 ,交通堵塞 ,这批学生不得不再次暂缓 出国。1943 年 6 月 ,省政府以由重庆乘飞机经印 度转赴美国这条路线仍尚通行为由 ,再次呈请教 育部拟予 1943 年秋天派 15 人出国 ,8 月得到教 育部批准。但本年南京政府制定的《留学教育方 案》规定 ,派遣留学生必须“考察思想是否纯正”; “公费自费学生出国以前 ,应调赴中央训练团受 训”。① 因此 ,到 1944 年 10 月 ,其中的 10 人才遵 命赴中央训练团受训完毕 ,莫甘霖、王世杰、刘炳 燊三名拟予年底前赴美。1945 年 4 月 ,此三人中 只有王世杰出国留学 ,另两名均因家乡沦陷、妻子 离散、家中费用均赖其接济 ,需等家乡收复后方能 出国 ,拟准予缓期。截止这时 ,历年考取、尚未出 国的广西省公费留学生 ,计有 1943 年考取的 24 名和 1936 年考取的陈汉深 (战时医务人员奉令不 准出国) 、唐翰青 (因病缓期) 、罗琬华 (因在省外服 务缓期) ,1938 年考取的陈展猷 (因病) 、林拨钊 (因在省外服务) 、李嘉猷 (因体检不合格取消资 格) 。1945 年 7 月 11 日 ,教育部部长朱家骅呈请 行政院尽快批复 1943 年考取的 24 名出国留学 生 ,说 :“该省抗战以还为后方重地 ,各项建设亟待 举办 ,专才之需要 ,供不应求 ,非及时储备莫济时 急。”②但是 ,7 月 26 日 ,行政院令 1943 年考取的 24 名出国事宜应战后再议。1945 年 11 月 ,省政 府咨教育部 :“抗战现已胜利结束 ,所有复员建设 在在需才 ,且本省地处偏僻 ,过去已感专才缺乏 , 加以战后百事待举 ,需才尤为孔亟”, ③特请批准 24 名出国留学生于 1946 年春季出国 ,以应建设 需要。但直到 1946 年 10 月行政院才准予 1943 年度考取的 24 名出国。不过 ,到了 10 月 16 日 , 24 名中的韦有达病故、苏子注因病暂缓 ,只有 22 名 ,加之唐翰青、陈展猷、陈汉深、罗琬华 ,共有 26 名拟予派遣。11 月 9 日 ,教育部批准 22 名出国 , 另 4 名直到 1947 年 1 月 15 日才得到行政院批 准 ,准予出国。至此 ,广西省这一时期的公费留学 生派遣几经周折后终告完成。 三、留学经费与救济 为了使留学生的派遣工作更好地开展 ,广西 省在教育经费里有专门用于留学生派遣的款项。 20 世纪 30 年代 ,广西省的教育经费在所有经费 支出中所占比例较大 ,从 1932 年到 1938 年 ,七年 的教育经费支出所占财政总支出的平均比例为 12. 2 % , ④教育经费又分为国民教育经费、中等教 育经费、高等教育经费、社会教育经费、教育行政 费和其他教育文化费 ,其中在高等教育经费里面 就含有“咨送留学生”一项 ;在其他教育文化费中 有“国外留学费”一项。广西省的国外留学经费在 20 世纪 30 年代的 10 年间 ,除了 1933 年为 13 万 元外 ,其余每年约为 5 —10 万元左右 ,10 年综合 共 70 万元。⑤ 约占这一时期整个教育经费的 2 %。⑥ 留学经费虽然所占比例不高 ,但在抗战时 期 ,对于一个贫困省来讲能够拨出专款用于出国 留学亦实属不易。 不仅如此 ,广西省对出国留学生的资助标准 也较高。1936 年 ,广西省政府委员会第 208 次会 议通过《广西省最近五年度考送留学国外分科研 究实习公费生办法》,对每名应该领取的各项经费 作了详细的规定 ,其中规定留学美国的公费生出 国时治装费为 200 元、出国川资 1200 元、每月学 费 90 美元、回国川资 250 美元。⑦ 本年度 ,教育 部规定的留学美国公费标准是每人每年 1080 美 元。⑧ 可见 ,广西省的资助并没有低于国家标准。 截至 1937 年 10 月 ,广西省留学欧美公费生 有徐振池等 13 人 ,其中留美 11 人 ,留德 1 人 ,留 英 1 人。他们每月的公费数目为 :留英者 20 英 镑 ,留德者 280 马克 ,留美者 90 美元。其中留 美的汪振儒由于延长留学一年并获得学校奖学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⑧ 转引自王奇生《中国留学生的历史轨迹》,湖北教育出版 社 1992 年版 ,第 161 页。 林清芬 :《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一册《各省考 选留学生》,第 344 页。 林清芬 :《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一册《各省考 选留学生》,第 347 页。 据钟文典《20 世纪 30 年代的广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 社 1993 年版 ,第 465 —466 页“1932 - 1938 年省地方普通岁出统 计”表计算得出。 《桂政纪实·文》,转引自钟文典《20 世纪 30 年代的广 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3 年版 ,第 800 页。 根据钟文典《20 世纪 30 年代的广西》,第 680 页“1931 — 1941 年度广西省教育经费概况”计算得出。 林清芬 :《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一册《各省考 选留学生》,第 204 页。 《我国留学生出国留学之费用标准》,《申报》1936 年 12 月 8 日。 120　　 20101 1 民国档案 金 ,遂改为每月 41. 7 美元。所有的公费均没有 欠发 ,还预汇了欧美生 1938 年春夏两季学费。 1942 年 4 月 ,广西省政府追加 1942 年度国外留 学经费 ,原因是 1935、1936、1938 年考取而未出 国的公费生拟定于 1941 年派出留学 ,追加额为 国币 1 ,036 ,860 元 ,其中学费 404 ,190 元、出国 川资 550 , 170 元、治装费 52 , 500 元、旅费 20 , 000 元。到 1948 年 6 月 ,广西省在美国的公费 生共有 28 名 ,除 5 名尚未将下学期学情呈报外 , 其余 23 名第二学年下学期公费每名 900 美元 , 各生均应在 1949 年以前届满归国所需回国旅 费每生 500 美元 , 合计以上共需要 32 , 200 美元。 1944 年 ,广西省政府对国外留学作出概算 , 概算数为 3 ,078 ,000 元 ,比 1943 年增加 3 ,027 , 000 元 ,均拟在 1944 年度新与事业费 955 万下开 支 ,占到总费用的 32 %。其中 1943 年度考取的 24 名留学生所列预算共 1 ,848 ,000 元 ,在此之前 考取的莫甘霖等 15 名共列预算 1 ,239 ,000 元 ,并 对路费、治装费、学费等各项费用作了详细的 计划。 除了保证公费留学生的费用外 ,广西省政府 还对学习成绩优异的自费生进行救济。在美国柯 立根省立大学攻读植物病理学及牛乳工业学的自 费生王庄 ,成绩优良 ,拟转入明尼苏达州立大学继 续进行博士研究三年 ,每年需要 1200 美元才能够 完成学业 ,但由于家庭困难 ,广西省以“本省是项 人才缺乏 ,亟待救济”为由 ,呈请教育部核准 ,从 1942 年度起补为公费生 ,每年支付学费 1440 美 元 ,续学时间暂定为最多两年。 以上说明 ,广西省在全国来讲虽然是一个贫 困省 ,但是抗战期间该省的留学经费却得到有力 的保证 ,尤其是抗战后期用于留学的费用所占比 例更大。其原因不外乎两点 :一、主政者的开明和 远见 ,说明了广西省政府对留学教育的重视 ,为文 化教育落后的广西培养人才 ;二、新桂系有意培植 高级人才 ,以与蒋介石为代表的蒋系中央政权 抗衡。 四、留学特点与成绩 由于广西省在抗战时期所处的特殊的地理环 境及政治地位 ,加之主政者得力的方法措施 ,使得 这一时期广西省的公费留学具有自己的特点 ,并 取得了较大的成绩。总体看来 ,有以下四个特点 : 11 人数稳定 就全国来讲 ,抗战全面爆发后 ,出国留学陷入 低潮 ,留学人数较之过去大大降低。抗战前夕 ,在 海外的中国留学生共约 1 万人 ,抗战爆发后一年 左右的时间里 ,约有 8000 人回到祖国 ,形成中国 留学史上规模最大、情景最为壮观的一次回国 潮。① 由于抗战期间国民政府的限制留学政策 , 使这一时期出国留学人数急剧减少 :1933 年 621 人 ,1934 年 859 人 ,1935 年 1033 人 ,1936 年 1002 人 ,1937 年 366 人 ,1938 年 92 人 ,1939 年 65 人 , 1940 年 86 人 ,1941 年仅 57 人 , ②直至抗战后期 , 留学人数才逐步增加 , 1942 年 228 人 , 1943 年 359 人 , 1944 年 305 人 , 1945 年 8 人 , 1946 年 730 人。③ 相比较而言 ,此时期 ,广西省的公费留学无论 从考取人数还是实际派出的人数来看 ,都显得比 较稳定 ,且呈上升趋势 ,没有大起大落。对于抗战 时期广西省考送国外留学公费生的人数 ,到目前 还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如有学者称 ,广西省 1931 年至 1941 年留学国外公费生总数为 59 名 , 以 1938 年度为最多 ,计有 12 名。④ 但根据台北 “国史馆”刊印资料显示 ,1938 年考选的 12 人之 一王慕祥 ,后因病故并没有出国 ,所以这个数字还 可以进一步核实。另据吴晓先生的说法 ,1933 年 至 1944 年考送留学国外公费生共 67 人 , ⑤其中 美英 11 人 ,德国 8 人 ,奥地利 1 人 ,法属越南 4 人 ,未定留学国 3 人。⑥ 不知此说所依何种资料。 不过根据台北“国史馆”刊印资料看 ,文中所列 1935 年考取的出国留学人员名单中“阳明”应为 “阳明照”、“刘古缔”应为“刘古谛”、“罗豫禄”应为 “罗预禄”、“谢孟”应为“谢孟明”。吴文中关于 “1836 年⑦考取罗琬华等 9 人 (其中 5 人未出国) ;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王奇生 :《留学与救国———抗战时期海外学人群像》,广 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5 年版 ,第 17 页。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 五辑第二编　教育 (一) ,第 891 页。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 五辑第二编　教育 (一) ,第 890 页。 钟文典 :《20 世纪 30 年代的广西》,第 798 页。 原文可能是印刷错误 ,因为按原文接下来论述 ,应该是 27 人。 吴晓 :《新桂系时期广西选派留学生述评》,《广西社会科 学》,2000 年第 2 期。 原文应该是印刷错误 ,应该是 1936 年。 民国档案 201011 121　　 1938 年考送留美生葛友岩等 12 人 (其中 6 人未 出国) ”①的说法似乎也值得推敲。因为虽然有的 人在当时考选后没有立即出国 ,但是在抗战后期 或抗战胜利后几乎都被批准出国。 通过表 1 —4 可知 ,1935 年至 1944 年广西省 公费留学生的考取人数为 52 人。 关于派出的人数为 :1934 年派出 4 人 , ②1935 年以后考取的 4 批留学生因为战争的影响没有完 全及时地派出。截止到抗战胜利后的 1947 年 ,这 些人中共有 42 人被派出国。另外 ,在 1937 年 ,广 西省还与德国西门子厂订立 合同 劳动合同范本免费下载装修合同范本免费下载租赁合同免费下载房屋买卖合同下载劳务合同范本下载 ,考取留德实习 生 ,共有 4 人 ,学习士敏土 (即水泥) 工程、电机工 程、矿冶工程。③ 1942 年 ,有自费留学生王庄 1 名 ,由于经济困难被改为公费生。综上 , 1934 — 1947 年间 ,广西省共派出 51 名公费留学生。④ 其 中除了赴德国西门子厂实习生 4 名、留德学习医 学的叶培和留英的徐振池等外 ,有 41 人留学美 国。就留学生的年龄来看 ,由于大多数是大学毕 业 ,年龄比较集中 ,都在 26 岁左右 ,1936 年考选 的平均年龄为 25. 5 岁 ,1938 年考选的平均年龄 为 25. 9 岁 ,1943 年考选的 24 人平均年龄为 28. 9 岁 ,稍微大一些 ,这是因为抗战对大学教育的延误 而造成的。 21 注重实科 抗战期间广西公派留学的科目完全侧重于 理、工、农、医等实科 ,只有 1943 年考取的苏更生、 龙廷彰、杨熙川、杨伯楦 4 人学习政治和教育科 , 其他被派出的留学生学习科目全部是实科。究其 原因 ,一是由于时局所致 ,国民政府颁布的留学政 策鼓励出国学习实科。早在 1933 年 4 月 29 日教 育部公布的《国外留学规程》第五条就规定 :“各省 市考选派赴国外研究专门学术者 ,应注重理、农、 工、医等专科。”⑤全面抗战爆发后 ,国民政府教育 部于 1939 年 8 月公布了《修正限制留学暂行办 法》规定 :“特准派遣之公费生 ,以究习军、工、理、 医有关军事国防为目前急切需要者为限。”⑥二是 在抗战时期广西省已经成为抗战大后方 ,但文化 落后、百废待举 ,急需实科建设人才。如省主席黄 旭初 1941 年 10 月 29 日在给教育部的电报中就 提出 :“本省地处偏僻 ,百废待举”,“人才缺乏”。⑦ 在这种情况下 ,派出的公费留学生集中于实科就 是自然而然的了。 31 政府重视 抗战时期 ,广西省处于以李宗仁、黄绍竑、白 崇禧为首的新桂系统治之下。新桂系在统一广西 后为巩固政权提出了“建设广西 ,复兴中国”的口 号 ,在文教上则推行以“救亡”、“救贫”、“救愚”为 目的的各种类型的国民教育 ,聘请了一批先前留 学归国的著名专家学者参与广西的建设 ,如丁文 江、李四光、邹秉文等著名的专家学者均被聘用 , 参加广西省建设会议 ,并到地方进行实地考察 ,为 广西省的建设提供科学资料 ,献计献策。1936 年 留学日、法、德回国的徐悲鸿去桂林作画 ,见到一 所破败的小屋 ,屋前有两棵高大的白玉兰树 ,兰花 正在盛开 ,蟹花朵朵 ,洁如白雪 ,他恋恋不忍离去 , 想租下来居住 ,做一个阳朔的老百姓。这件事被 李宗仁知道后 ,便派人去把这所小屋买下 ,加以改 建后送给了徐悲鸿。这足以表明主政者对人才的 重视。除此之外 ,广西省政府还特别重视留学生 的派遣工作 ,并让归国留学生长期担任与留学生 的派遣有密切关系的省教育厅厅长一职 ,如留学 英美的雷沛鸿分别于 1929. 7 —12、1933. 9 — 1936. 5、1939. 7 —1940. 9 三次出任厅长 ;留美生 邱昌渭于 1936. 5 —1939. 7 任厅长 ;留法的苏希洵 于 1940. 9 —1943. 10 任厅长。尤其是大教育家雷 沛鸿 ,在留学期间完成了从热心政治斗争到立志 为教育事业献身的转变 ,回国后对广西省的文化 教育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这些留学归国的专家 学者在为广西建设作出巨大贡献的同时 ,也向新 桂系展现了留学的巨大作用 ,因此更坚定了新桂 系和广西省政府对留学生派遣工作的决心。新桂 系的头面人物白崇禧、黄旭初等都亲自过问留学 生的派遣工作 ,多次向国民政府进言要求迅速、大 量地向国外派遣留学生。如 1944 年黄旭初在给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吴晓 :《新桂系时期广西选派留学生述评》,《广西社会科 学》,2000 年第 2 期。 广西统计局 :《广西年鉴》, (台北) 文海出版社 1999 年 版 ,第 905 页。 林清芬 :《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一册《各省考 选留学生》,第 217 页。 1946 年和 1947 年派出的留学生虽然在抗战胜利后 ,但 都是在抗战期间考选 ,故也算作抗战期间的留学生。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 五辑第一编　教育 (一) ,第 381 页。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 五辑第一编　教育 (一) ,第 865 页。 林清芬 :《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一册《各省考 选留学生》,第 31 页。 122　　 20101 1 民国档案 教育部长的电文中说 :“本省各项建设人才异常缺 乏 ,极感困难。为配合战时战后建设之需要 ⋯⋯ 请速予赐复为荷。”①1941 年 ,白崇禧函教育部部 长陈立夫 :“查桂省技术人才缺乏 ,为适应建设需 要 ,考送国外留学生洵属当务之急。”②不管当时 的新桂系和广西省政府是出于什么目的 ,但对留 学教育的重视是值得肯定的。 41 组织严密、保证质量 派遣出国留学生是一件大事 ,因此 ,从一开始 广西省政府就格外重视 ,如 1934 年拟订的《考送 国外研究实习公费生办法》就规定 ,由省政府组织 “国外研究实习公费生考试委员会”执行资格审 查 ,不合格者不得参与初试。还规定初试录取后 , 由政府先行派遣到省内或省外之相关机关工厂学 习 ,以 1 —2 年为限 ,学习期间每学期的成绩由所 在机关函呈省政府 ,成绩拙劣者取消留学资格 ,成 绩优越者得以提前出国留学。1943 年 ,为了保证 留学考试的合理有序进行 ,广西省政府专门成立 了“留学英美公费生考试委员会”,省主席黄旭初 亲自任主任 ,另聘政府和教育机关部门的 11 人为 委员 ,负责对考生进行资格审查、拟订考试科目、 核定考试成绩以及其他与考试有关的事宜。另外 该委员会还设立专门的典试委员会 ,负责命题及 阅卷事宜 ,共有 51 人 ,其中有留学经历者就有 28 人 ,抗战时期派出已经回国的汪振儒、秦道坚、叶 培等就在其中。通过这种办法 ,有力地保证了出 国留学生的质量。 综上所述 ,广西省在抗战期间对留学生的派 遣取得了较大的成就 ,主要原因是 : 11 随着抗战 的开展 ,广西成为抗战的大后方 ,受战争的影响相 对较小 ,而主持广西省政的新桂系出于多种目的 , 对地方文化教育建设和高级人才的培养十分重 视。21 在遵循中央政府留学政策的前提下 ,广西 省政府结合当时、当地的实际 ,制定了一系列较为 完备的公费出国留学政策与规程 ,对留学生的考 选较为严格 ,保证了出国留学人员的素质。31 主 持广西省教育工作的头面人物基本上是留学生 , 特别是教育家雷沛鸿等留学归来人员 ,注意把先 进的教育理念实施于广西的实际 ,促进了留学教 育的发展。41 抗战时期的派出人员 ,对广西省的 建设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如早期派出的回国人员 汪振儒、秦道坚、叶培等 ,就作为 1943 年广西省政 府专门成立的“留学英美公费生考试委员会”下的 典试委员会委员 ,参与有关当年考选留学生的工 作。其中 ,1935 年考取的留德学生叶培 ,解放后 曾任广西医学院院长、广西卫生厅厅长 ,为广西省 的医学和医学教育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 总之 ,抗战时期广西省公费留学生的派遣在 广西省留学史乃至中国留学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 笔 ,值得进一步研究。 [基金项目 ]本文系周棉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 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中国留学生与民 国社会发展”(项目批准号 :06JJD77001) 、江苏省 社科基金“十一五规划 (教育科学) ”课题“留学生 与中国传统教育的转型和现代化”和江苏省高教 学会“十一五教育科学规划”课题“留学生与中国 高等教育现代化”成果之一。 [周棉 :徐州师范大学留学生与近代 中国研究中心教授 ; 李冲 :徐州师范大学法政学院教师、 历史学硕士 邮编 :221116 ] [责任编辑 :蒋 　梅 ] ① ② 林清芬 :《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一册《各省考 选留学生》,第 223 页。 林清芬 :《抗战时期我国留学教育史料》第一册《各省考 选留学生》,第 30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