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记忆

苏州记忆宋元文人写意花鸟画的题材比较集中，集中于那些早已因生长特点而被视为花中君子的植物和直抒胸臆的枯木奇石。直到明中期沈周在册页或手卷上绘制一种花卉、果蔬、鸟禽、草虫的杂画，文人写意花鸟画的题材才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在王朝闻主编的《中国美术史》中提到：“它们（沈周《卧游图》册内的蔬果、禽畜）突破了水墨写意花鸟仅限于‘四君子’之类题材的局限，并具有不同于‘徐家野逸’流风的农家田园趣味”①。而这种将花卉、果蔬等集于一册或一卷的杂画题材，肖燕翼先生认为沈周是受法常的水墨写意花鸟绘画的影响②。另外，在沈周之前的孙隆画过与花果杂品图类似的题材―《花鸟草虫图》卷（吉林省博物馆藏）和《写生》册（台北故宫博物院藏），薛永年先生提出与沈周为友的郭翊直接效法孙隆，因此沈周的花鸟画“直接或间接地受到孙隆作品的陶熔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孙隆的写意花鸟画还是受法常的影响③。其实，作为文人绘画，沈周的杂画除了在画法或者题材上受法常等人的影响之外，他对于其题材的选择可能由于文人间画作的馈赠，具有了新的含义。一、临别赠礼故宫博物院藏沈周所作《墨菜辛夷图》卷与日本昆仑堂藏的一本《观物之生蔬果册》中所画的墨菜和辛夷花极其相似。据薛永年先生的研究，其实《墨菜辛夷图卷》“是两开失群的册页，该册页亦当为十开，现藏两开以及已佚八开为真迹”，而《观物之生蔬果册》“则是其摹制品，但它较为忠实地保存了原作已佚八开的构图、艺术形象、笔墨框架与吴宽诗题”④。所以，《观物之生蔬果册》是一册较为忠实反映真迹原貌的摹本。这十开册页为纸本，每开高35厘米，长58.7厘米，分别画“菜”、“木笔”、“四瓜”、“茭、藕”、“石榴、杨梅”、“栀子”、“荸荠、毛栗”、“菱、藕、茄、芋”、“萝卜、山药、韭”和“笋”。各开亦有吴宽⑤题诗，计十首诗文，有九首见于吴宽《家藏集》⑥，其描写“茭、藕”的诗文没有录入。末开“笋”除题诗外另有题跋曰：“舟行东昌道中，偶阅沈石田画册，取十纸各赋短句，聊以释闷耳。丁巳四月十八日。匏翁。”此题跋也不见于《家藏集》。根据册页的题跋可知，吴宽是在丁巳年（1497）四月十八日舟行至东昌（今山东省聊城市）时为这本册页题诗。此时吴宽丁忧结束，由苏州返还京师途经东昌⑦。他于1494年10月之后⑧至1497年4月之前待在苏州，而沈周应是在此期间完成这本册页，并在吴宽临行前将之赠予。沈周一生中最为相知的好友大概非吴宽莫属。王鏊⑨所作的《石田先生墓志铭》中称：“文徵明曰，石田之名，世莫小知，知之深者谁乎？宜莫如吴文定公。”⑩吴宽小沈周八岁，两人相交达五十年左右的时间，他们曾同游虎丘，共登虞山，访道观，卧僧舍，是有很深情谊的一对友人。在沈周的手稿中，和吴宽有关的诗达20首之多，而在吴宽所著的《家藏集》中记叙他和沈周交往的诗亦有25首。这一对相交相契的好友，在吴宽1494年回苏州以前，有近二十年未尝得见。此时，年逾花甲的吴宽，又要踏上去京上任的路程，71岁的沈周心中充满了惆怅与感伤，与好友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临行前沈周在东庄为吴宽临仿了许道宁《秋山晴霭卷》，再绘制了这本《观物之生蔬果册》，舟远送吴宽至京口（江苏镇江），之后还为其作《京口送别图卷》（又名《京江送别图卷》），这一别确实也成为了两人的诀别。吴宽对于好友相送，自是感激不已，以诗相谢。在路途中，他拿出沈周赠予的《写生册》，万般思绪题于画上，故人故乡愈远而思愈浓。其中一首《辛夷》诗云：“半含成木笔，本号是辛夷。一树石庭下，故园增我思”，显然描绘的是他家的园林―东庄石庭中的景物，这当然令他唏嘘不已。沈周为何送给吴宽蔬果题材的册页呢？此本册页上不见沈周的诗文与题跋，但可以从沈周所绘内容，以及吴宽的题跋找寻一些线索。另外，正德《姑苏志》也可以作为参照，一是此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第十四卷《土产》中对《观物之生蔬果册》中的蔬果和花卉大都有记载；二是吴宽在这次回乡期间参与了《姑苏志》的编修。《四库总目提要》和《姑苏志》中王鏊序言的里就说，弘治中吴宽被河南史侯简、曹侯凤委派编修《姑苏志》。史侯简、曹侯凤为弘治间苏州知府史简、曹凤，因史简上任时间为1495年元月，而1499年曹凤已在任上，因之吴宽修志具体时间应在1495～1499年之间。而吴宽修志极有可能就是在他苏州丁优期间（1495～1497年）由两任地方官“委其裁决”。他去世后，未完成的续修稿在1504～1506年之间，由新上任的苏州守林世远委派给王鏊续修。二、吴中风物虽然花鸟画成熟于五代，但是直到北宋中叶才开始出现文人花鸟画家。回视明中期以前的文人花鸟画，其主要的题材为比较抽象的寄托文人品格性情的“四君子”和枯木奇石，而《观物之生蔬果册》则描绘了一些特别具体的有江南风味的物产，如荸荠、莲藕、菱角、茭白、笋等，这些内容虽不为吴地所独有，但是却体现出了吴地的风情与特色。（一）陈湾荸荠这一开册页所绘为荸荠、橘，吴宽题诗为：“累累满筐盛，上带葑门土。咀嚼味还佳，地栗何足数。”“葑门”指的是苏州的一个城门，这里吟咏的是苏州的荸荠。在《姑苏志》中所载“荸荠”一条为：“?脐即凫茨，出华林者色红味美，不能耐久，出陈湾村者色?\而大，带泥可以致远，性可软铜。”可见华林产的荸荠虽然味美，但不能耐久，而陈湾村的荸荠带泥则可以致远。所以，吴宽才在诗里面强调荸荠因为带土，以至味道仍旧鲜美。（二）哺鸡笋这一开所画为笋，吴宽题诗为：“已抱锦□儿，仍参玉版师。吴门啖已足，正属燕来时。”诗中“锦□儿”、“玉版”皆指笋。《姑苏志》中言笋：“诸县皆有之，范志所谓哺鸡竹笋，以其蔓延如鸡之哺子也，俗称杜园笋。”文中“范志”是范成大所编《吴郡志》，而此志中说：“哺鸡竹，叶大多浓阴，虽围径难得极大者，而至易种，其笋蔓延满地，若鸡之生子众多，故名哺鸡，吴人谓鸡鹜伏卵为哺。”看来苏州盛产哺鸡笋，而这种笋以其繁殖快而命名。另外李?b（1245～1320年）在《竹谱》中也谈到了哺鸡笋：“其笋味极珍美，竹性硬，肉薄，作篾不成，屈折即断，大者可作椽，小者可作药栏衣竿而已，亦呼哺鸡竹。”哺鸡笋味极鲜美，而竹质较差不堪用。其实，竹笋之味珍美得益于南方雨水充沛，沈周在《谢项郎中文祥寄笋脯》中就说：“浙雨溢山薮，竹萌密无地”，而笋在少雨的北方基本上没有笋竹生长。笋，因之带有了地域色彩。而北上京师的吴宽在册页上题到：“吴门啖已足”，更是将南方的笋与吴门―苏州这一特定区域相连，范成大亦称：“故乡江吴多好山，笋与篾舫相穷年”。（三）吕公茭、伤荷藕画有茭白和藕的这一页里，吴宽题诗为：“茶磨山边过，晴波数里长。茭肥将叶束，藕嫩希荷香。”《姑苏志》中释茭白：“茭白即菰也，八九月间生水中，味美可啖。中心生薹如小儿臂，名茭手，或名茭首，以根为首也，各县有之。惟吴县梅湾村一种四月生，名吕公茭，茭中生米可作饭，即菰米饭也，然今未有作饭者。”这段记述说苏州各县皆有茭白，其“味美可啖”。同时，还道出了梅村湾产的一种可做菰米饭的茭―吕公茭。苏州的莲藕同样有名，特别是一种名为“伤荷藕”的品种，乃唐时佳供，《姑苏志》载：“出吴县，黄山南荡者佳，唐苏州进藕佳者，名伤荷藕，或曰叶甘，为虫所伤，以长冥根，又多生重台莲花，盖藕嫩，则易伤食之无滓，他产不满九窍，此独过之。”也就是说此种莲藕，因叶的滋味甘美，多为虫食所伤，所以藕的营养很充足，故嫩，食之无渣。吴宽说“藕嫩希荷香”，既要荷叶长得好，又要藕美味，应该说的就是伤荷藕。这里所画是否为吕公茭和伤荷藕呢？吴宽的题跋言：“茶磨山边过，晴波数里长。”茶磨山在石湖边上，因为山形象磨，乃名。而味道鲜美的吕公茭和伤荷藕就是产于茶磨山下的大名鼎鼎的石湖，这在莫旦的《石湖赋》中可以得到证实：“其物则田有嘉?b，林有美木，水有禽鱼，原有雁鹜，芍药如杨，海棠似菽，范村寿栎，绮川寿朴，磬口之梅，佛顶之菊，伤荷藕兮梅花蕈，吕公茭兮桃枝竹，可以适口而充肠，可以悦心而娱目。”（四）光福杨梅这一开册页里所绘为石榴和杨梅。吴宽题诗为：“五月果初熟，枝头鹤顶丹。欲知甘冷好，千颗荐冰盘。”五月初夏来临，杨梅开始成熟，将其放在冰盘里，清凉而甘甜。杨循吉也在《初食杨梅》详细描绘了杨梅的美味：“生芒刺口易破碎，到牙甘露先流腭”。而味美的杨梅又紧紧与苏州这一地点相连。《姑苏志》说杨梅：“为吴中名品味，不减闽之荔枝，出光福山铜坑第一，聚坞次之。”就是说杨梅是苏州的名品，最好的产地在光福山铜坑，吴宽在《入铜坑》的诗中也谈到了这里盛产杨梅。身居他乡的吴人，对杨梅无比留恋，杨梅的美味就是他们对故土苏州的思忆。杨循吉就自豪地说：“杨梅本是我家果”，远游的他只有回到苏州才能品尝到香鲜的杨梅。身在京城的王鏊送友人辞官回苏州光福，想到的也是“光福杨梅今正熟，冰盘归荐鹤头丹”。所以说，沈周所画的荸荠、竹笋、茭白、莲藕、杨梅等蔬果其实带有很强的地域色彩，而这些吴中风物每每引起身处异乡的吴人对故乡的追忆。三、苏州记忆其实，吴中风物画的并不是蔬果，而是苏州人对苏州的自豪感；正如吴人吟咏产吕公茭和伤荷藕的石湖，其实咏的是苏州一样。石湖是吴地风景优胜之处，在苏州西南，界吴县吴江间，西南通太湖，北通横塘，东入青门运河，又其相传为范蠡入五湖之口，又有越城吴台，此湖亦承载了吴中太多的历史人文印记，以至明中期吴中文人反复吟咏。而对石湖的自豪感，也是对苏州有此名湖的自豪。如文徵明《怀石湖》：“茶磨山前宿雨晴，行春桥下绿波平。吴儿越女齐声唱，菱叶荷花无数生。落日夷犹青雀舫，孤烟缥缈望湖亭。平生走马听鸡处，残梦依依是越城。”沈周的亲家史鉴在《许子厚约游石湖余以事沮诗以谢之》诗中赞石湖：“杭州擅西湖，烟花弥漫天下无。石湖在吴苑，佳丽亦足雄吾苏。青山?a?俦Ш澹?吴台越城两荒址。紫薇舍人天上归，乞得天书贲湖水。湖水东西流，世人相续游。古人不可见，今人来不休，古人今人日更改。”吴宽亦在《次韵为王应爵进士题天平山石湖二图》中咏石湖：“古亭石刻手曾模，宋墨当年记石湖。绝涧百盘横略?埃?晴波九级荡浮图。开园种树山为界，放水灌田天赐租。重拟四时编杂兴，范家莫认是尧夫。”史鉴和吴宽诗中都提到了宋代苏州的名人―范成大，“紫薇舍人”即范成大。“乞得天书”是指范成大建别墅于湖上，孝宗御书“石湖”二字以赐。“古亭”乃范公亭，为纪念他而名。石湖风光秀美、历史文化悠久，范成大生于斯长于斯，自号“石湖居士”，以其地为骄傲。石湖也因有其人，得御书“石湖”，其名更彰显。石湖是苏州人的骄傲，莫旦之长文《石湖赋》亦赞叹其“溪山之美，景物之胜”，物产之丰饶，贤士名臣之辈出，并把这些“至今为湖上之美称然”人物的出现归结为“皆石湖秀气之所钟”。吴人对石湖（其实指代的是苏州）的自豪溢于言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但是在这篇赋文的最后一段，莫氏文风突然一转：“嗟乎！悲夫可为痛哭，于是援旧恩以祈哀，竟伏剑而瞑目，何昔日之雄飞而今时之雌伏，使仲雍之祀中?~，而泰伯之风可忸，盖吉凶由人自召，非天为之祸福，且也览遗迹而怀古，可殷监而警俗，自是以来寥寥千载，怅人物之巳非，惟湖山之长在……”莫旦痛哭虽“湖山之常在”，但“人物之已非”，他悲愤地问到石湖为何“昔日之雄飞而今时之雌伏”？石湖风光依然秀丽，物产依然丰饶，但苏州文人地位已然改变，他们的自豪感已然成为一种过往，一种记忆。而让这辉煌过往成为记忆的是明太祖朱元璋，因他痛恨苏松人为张士诚守城所做的抗拒，对苏州实行打压。于是，宋元时期在全国举足轻重，领风气之先的苏州文化和苏州文人，在明前期处于受压制的潜伏状态。1449年明王朝经历了土木堡事变，中央政府一片混乱，具有深厚经济文化基础的江南，特别是苏州地区，在王朝统治略微有些松动之后，经济开始复苏，科举登第者大幅度增加，很快恢复了活力。而其活力连带也培养出地区的自我意识，此种意识不仅要求地区成员向其认同，同时也向外表现出来，争取地区外人士之承认。于是，苏州人急需重建他们的文化传统。其中最重要的当属投入了杜琼至文徵明三代精英的力量，前后费时半个世纪的《姑苏志》的编纂工作。而沈周作《观物之生蔬果册》的年代正好是吴宽在苏州编修《姑苏志》的时间，也就是苏州处于地方文化意识开始高涨的那一段时期。由此看来，《观物之生蔬果册》不再是宋元文人一种具有普遍意义的文人品格的认同，而是沈周通过选取具体的具有苏州特点的蔬果的画作赠送在京为官的友人，而友人又通过题诗来应和彼此熟知的苏州生活，从而传递出一种具有地方色彩的文化认同。吴中风物是苏州人引以为傲的地方物产，它的背后是与之相连的苏州生活与文化，而苏州的文化不能仅仅只在记忆中，它需要苏州文人重塑辉煌。（作者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博士后）责任编辑：任军伟注释：①王朝闻《中国美术史?明代卷》第102页，齐鲁书社、明天出版社2000年12月版。②肖燕翼《沈周的写意花鸟画》，《吴门画派研究》第300～310页，紫禁城出版社1993年3月版。③薛永年《明代没骨大家孙隆的真迹及其艺术特征》，《书画史论丛稿》第134～136页，四川教育出版社1992年6月版。④薛永年《沈周〈观物之生蔬果册〉真伪辨》，见《蓦然回首》，广西美术出版社2000年5月版。⑤吴宽（1435～1504年），字原博，号匏庵，长洲人。成化八年会试、廷试皆第一，授修撰。侍孝宗东宫。孝宗即位，以旧学迁左庶子，预修宪宗实录，进少詹事兼侍读学士。弘治八年擢吏部右侍郎。后改掌詹事府，入东阁，专典浩救，仍侍武宗东宫。弘治十六年进礼部尚书，年七十卒，赠太子太保，溢文定。⑥（明）吴宽《东昌道中偶阅画册各赋短句》，《家藏集》卷二二。⑦“弘治八年（1495）擢吏部右侍郎。丁继母忧，吏部员缺，命虚位待之。服满还任，转左，改掌詹事。”见《明史》卷一八四，列传七二，吴宽。⑧吴宽《先妣太宜人王氏墓志》：“年益?{，身益健，俄而疾作遂不可救，呜呼痛哉！生于永乐庚子某月某日，终于弘治甲寅十月二十三日，享年七十五。”见（明）吴宽《家藏集》卷六八。⑨王鏊（1450～1524年），字济之，号守溪，晚号拙叟，学者称震泽先生，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十六岁时国子监诸生即传诵其文，成化十一年进士。授编修，弘治时历侍讲学士，充讲官，擢吏部右侍郎，正德初进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⑩（明）王鏊《震泽集》卷二九。（明）沈周《用清虚堂韵送匏庵少宰服阕还京》：“衰人载见恐无日，差免握手成吁嗟。时勤相忆但搔首，仰睇天上空云霞”，《石田诗选》卷七。陈正宏《沈周年谱》，复旦大学出版社1993年12月版。（明）吴宽《予以服除赴京启南谓年老难别舟?R送感念故情以诗叙谢》，《家藏集》卷二二。由吴宽《家藏集》卷十一中诗《得原辉书云东庄两桂树甚茂》：“两桂当年汝自栽，石庭一别手书开”知，石庭在东庄。仅有茄、萝卜、石榴三种不载。《四库全书总目》卷六八。“弘治间?V州府知府：贺霖，孟俊，史简，曹凤，林世远“，见《江南通志》卷一○四，职官志，文职，明分辖六。“史简弘治八年（1495年）知苏州府开浚吴淞江白茆港七浦塘”，见《三吴水考》卷七。另见“弘治四年、五年、七年吴中大水，廷臣言当䟽浚水道。八年正月，工部侍郎徐贯奉敕谕与从行主事祝萃，会同巡抚都御史何鉴、知府史简寻访水道通塞之由。”见《姑苏志》卷十二，《水利下》。因吴宽《家藏集》卷三十八中《长洲县兴筑沙湖堤记》说“前守为史侯简，今为曹侯凤”，而此记作于弘治十二年（1499年），可知此时曹凤已在任上。（明）王鏊《姑苏志》卷十四。“?a龙、箨龙、玉版、锦□儿，皆笋名也”，《全芳备祖集》后集卷二三，（宋）陈景沂。（明）王鏊《姑苏志》卷十四。范成大（1126～1193年），字致能，号石湖居士。平江吴郡（郡治在今江苏吴县）人。（宋）范成大《吴郡志》卷三十。（元）李?b《竹谱》卷六。“大抵北土鲜竹，惟秦蜀吴楚以南则多有之”，见（明）李时珍《本草纲目》卷二七。（宋）范成大《题金牛洞》，《石湖诗集》卷四。（明）王鏊《姑苏志》卷十四。伤荷藕也见载于（宋）范成大《吴郡志》。（明）王鏊《姑苏志》卷十四。“峰顶状如磨，故名茶磨山”。见（明）陈?ァ段庵薪鹗?新编》卷八，游石湖记。“莫旦，字景周，吴江人，成化乙酉（1465年）举人，卒业，太学作《一统》《贤关》二赋名动京师。”见《江南通志》卷一六五。又莫旦纂《吴江志》，刊行于弘治元年（1488年）。（明）莫旦《石湖赋》，见（明）钱谷《吴都文粹续集》卷二三。盘内放置碎冰，上面摆列藕菱瓜果等食品，叫做冰盘。夏季用以解渴消暑。唐韩愈《李花》诗之一：“冰盘夏荐碧实脆，斥去不御惭其花。”明何大复《苦热行》之一：“美人冰盘荐朱李，道上行人多渴死。”杨循吉（1456～1544年），字君卿，一作君谦，号雁村居士。南直隶苏州府吴县人。成化二十年(1484年)进士，授礼部主事。（明）钱?b《吴都文粹续集》卷二七。（明）王鏊《姑苏志》卷十四。“铜坑山下摘杨梅，曲径人从树杪来。共爱石桥凉气逼，湖梢未放酒船回。”见（明）吴宽《家藏集》卷五。《初食杨梅》：“……我今到家又遇夏，正是高林雨方濯。满盘新摘恣狂啖，十指染丹如茜着。细思口食亦小事，其来乃以微官博。使予不有故山归，安得香鲜列堆错。人生百岁在适意，忍口劳劳何足乐。”王鏊《送建德尹蒋文广致政还光福》，见（明）王鏊《震泽集》卷二。（明）文徵明《甫田集》卷十。史鉴（1434～1496年）字明古，号西村，南直隶苏州府吴县（今属江苏）人。（明）史鉴《西村集》卷二。（明）吴宽《家藏集》卷二十。见周密《范公石湖》：“紫薇舍人始创别墅”，《齐东野语》卷十。亦见于（明）王鏊《姑苏志》卷三二。“石湖别墅在县西南十二里，参政范成大?y因越来溪，故城随地势?{下而为，亭榭别筑，农圃堂对楞伽寺，孝宗御赐‘石湖’二大字”，见（明）王鏊《姑苏志》卷三十二。“范公亭在昆山荐严寺后，圃池上，参政范成大少读书寺中，游息其上，吴仁杰尝扁之曰：‘可赋后人’，遂以范公名之。”见（明）王鏊《姑苏志》卷三十二。（明）钱谷《吴都文粹续集》卷二三。另在石守谦《〈雨余春树〉与明代中期苏州之送别图》一文中也谈到了文徵明的《雨余春树》图轴与地方意识的关系。见石守谦《风格与世变：中国绘画史论集》第251～260页，台湾允晨文化实业股份有限公司1996年3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