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国家的民主化与政治发展_现状

· 政治论坛 · 《东南亚 》 年第 期 东南亚国家的民主化与政治发展 现状与趋势 贺 圣 达 东南亚国家的政治发展尤其是民主化发展及其前景 , 长期以来一直是国际上关注的问 题 , 早在 年代 , 研究东南亚政治发展的著名美国学者派伊就指出 , “ 尽管过去几十年中遇 到了不少挫折和失败 , 东南亚仍旧是那些寻求经济现代化途径的新社会中民主体制可行性的 主要战场 ” 。 ①但在此后几十年中 , 东南亚一些国家在集权式体制下 , 获得较快的发展 , 但集 权式统治下的矛盾和问题也在积聚 。 年代末 卯 年代初 以来 , 特别是东南亚金融危机以 后 , 积聚的矛盾大爆发 , 继菲律宾 、 泰国之后 , 以东南亚第一大国印尼为焦点 , 民主化再次 成为东南亚政治发展中引人关注的大问题 。 但是 , 东南亚政治发展的主要特点仍然是多样化 , 这是东南亚各国之间各方面的差异所 决定的 , 而其主要趋势是东南亚各国逐渐走出甚至摆脱前一时期即 印 年代到 年代中期形 成的高度集权的政治发展模式 , 扩大政治民主 。 同时已走上 如泰国 、 菲律宾 或正在走上 如印尼 多党议会民主的发展道路的三个国家 、 特别是印尼 国内发展面临重重困难甚至危 机 。 另一方面 , 东南亚一些国家仍沿着原来的轨迹发展或在此基础上逐渐扩大民主 。 因此 , 较之于 日 一 年代 , 东南亚的政治发展包括政治民主的发展具有更加复杂化和更加多样化 的特点 。 本文拟对东南亚八个国家的民主化和政治发展作一些实证性的论述 。 一 菲 、 泰 、 印尼三国 先后走向多党议会民主政治 , 但民主政治的巩 固 、 健全和发 展面 临诸多矛盾 、 困难和问题 , 特别是印尼正在经受转型的严峻考验 从 印 年代到 卯 年代 , 东南亚各国建立和发展了各种不同形式的高度集权的政体 。 这种 体制在当时虽然也起到了稳定国内秩序的作用 , 但一些东南亚国家由于未能及时调整 、 改 革 , 其不可避免的缺陷和弊端也 日渐严重 。 缺乏政治民主 , 缺少法制以及缺乏健全的市场经 济体制和正常的市场竞争 , 成为越来越突出的问题 。 这种趋于僵化的体制 , 与一些国家社会 经济发展和 日渐壮大地富裕起来的居民阶层尤其是中产阶级产生了越来越大的矛盾 , 而这些 国家发生的重大事件 , 如国内的大选 、 经济危机 , 集中暴露了国内的问题甚至导致政治危 机 , 激化了广大居民阶层要求扩大民主与权利 , 反对当局维护现状与既得利益的矛盾与冲 突 , 导致大规模的反政府运动的爆发 。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 , 政治民主化成为东南亚政治发 展中引人注 目的现象 , 在菲律宾 、 泰国 、 印度尼西亚这三个经济发展水平较高 , 人 口众多的 东南亚国家 , 先后爆发震撼人心的反对或推翻军人统治 、 独裁统治的事件或运动 。 在菲律宾 , 马科斯长期的独裁统治 , 使这个在 、 印 年代领先于东南亚大部分国家的 岛国 , 到 年代中期已远远落后于泰国 、 马来西亚等国 , 沦为所谓 “ 东盟中的穷人 ” 。 马科 斯政权与菲律宾广大社会阶层处于尖锐的矛盾与对立中 , 年以后国内反马科斯运动不 断高涨 , 正是在这样的形势下 , 在菲律宾 年大选中反马科斯的力量与马科斯进行全面 的较量 , 爆发了所谓 “ 二月革命 ” , 一举推翻了马科斯政权 , 恢复 “ 西方式民主 。 ” 其后 , 经 历了科 · 阿基诺 一 和拉莫斯 一 两个总统 。 在 年的大选中 , 拉 莫斯谋求修宪 宪法规定总统一任六年 , 不得连任 的活动由于遭到社会各界人士包括教会 的反对而失败 , 电影明星出身的埃斯特拉达在大选中获胜 。 菲律宾的多党民主制虽然已恢复 , 但菲式民主制的健全和有效地发挥功能 , 却是一大问 题 。 在这方面 , 解决政府腐败是最大的问题 。 “ 菲律宾是东南亚社会腐败的一个缩影或代表 。 菲律宾人的家族观念十分牢固 , 把公共部门看做是家族的机会 。 不仅各个群体的普通民众 , 而且政治家 、 高级官僚 、 专家治国论者也都这么想和这么做 。 ” ②在后马科斯时代 , 流传于街 头巷尾的关于政治家和高级官员的腐败丑闻 , 并不 比前马科斯时代少 。 ” ③其次 , 如何使议会 摆脱少数人特别是大地主的控制和议会内的派别之争 , 真正代表选民的利益 , 有效地推进各 项改革 , 解决菲律宾国内严重存在的问题 , 如土地问题 、 经济改革问题 、 社会贫困问题 。 菲 律宾式的民主制的无效和无能 , 过去经常受到一些学者甚至政治家 如李光耀 的批评 , 今 后如何有效发挥作用仍是个问题 。 最后 , 菲律宾南部的穆斯林武装问题和城市中的绑架等恐 怖事件 , 一直是影响国内安全 、 稳定和菲律宾国际形象的两大问题 。 埃斯特拉达上台以来 , 在这两个问题上都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 在他上台后的三个半月里 , 就有 人在 起绑架事 件中被作为人质 , 平均每月 人 。 ④如果菲律宾民主长期不能解决这些问题 , 给菲律宾带来 一个更加和平 、 安全的环境 、 较快的经济发展和较为公平的社会 , 那么 , 菲律宾民主仍然是 没有活力的甚至是失败的 。 在泰国 , 自 年代以来 , 军人就一直在这个国家的政治生活中起着极大的作用 , 但 印 年代以后 , 经济的高速增长以及随之而来的中产阶级的成长 、 居民文化教育水平的提高 , 使 得广大居民阶层特别是城市中产阶级 、 资产阶级越来越不能容忍军人执政 、 军人干政 。 年 月 , 在泰国武装部队最高司令兼陆军司令素金达被任命为第 任总理后 , 在曼谷掀起 了持续不断 、 声势浩大的反政府示威 , 这场历时一个多月的 “ 月风暴 ” 造成震惊内外的大 规模流血事件 , 但也迫使素金达辞去总理职务 , 此后泰国经历了川 · 立派 民主党领袖 为 首的五党联合政府 任一 、 差瓦立 新希望党领袖 为首的六党联合政府 一 。 在金融危机冲击下 , 差瓦立于 年 月 日辞职 , 川 · 立派以超过 半数的票数被国会正式提名 , 于同年 月 日再次出任总理 , 组成六党联合政府 。 因此 , 在 卯 年 月风暴后 , 泰国走上 了较为稳定的多党议会民主政治的道路 。 宪法规定的公民 政治权利和新闻自由权扩大 政府更迭通过合法的选举或国会投票 , 、 政府组成则以多党联合 为主要特征 , 政府采取措施使军人职业化 。 与菲律宾一样 , 泰国的民主制也有一个如何健全和正常发挥功能的问题 。 泰国的多党政 治还带有相当的不成熟性 , 后军人时期政府更迭频繁 , 决策环境混乱 历届政府都是多党政 府 , 带有较大的不稳定性 , 其中一个政党退 出 , 就可能导致政府危机甚至倒台 , 这已为 年以来的历史所证实 。 此外 , 泰国受经济危机的打击特别沉重 , 社会问题 如吸毒问 题 、 艾滋病问题 特别严重 , 城乡差别 、 曼谷与全国其他地方的差别很大 , 广大内地居民特 别是农村居民缺乏现代民主意识 。 因此 , 泰国民主政治的健康发展及有效发挥功能 , 也面临 艰巨任务 。 在印度尼西亚 , 苏哈托在 年 月政变后 , 依靠以军人为核心力量的专业集团建立 起具有独裁色彩的集权统治 , 从 年起连续担任七届总统 , 执政三十余年 。 印尼经济虽 然得到较快发展 , 但权力高度集中 , 官商勾结 , 官商一体 。 贪污腐败 , 无所不有 。 在金融危 机中 , 印尼受到最严重的冲击 , 印尼盾贬值一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七 、 贫困人 口从 万增 加到 仪幻万人以上 , 一般中产阶级人士也陷人经济困境 。 国内久 已存在的各种矛盾迅速激 化 , 久已被压制的反对派力量特别是以民主党领导人梅加瓦蒂为首的势力 , 高举反苏哈托的 旗帜 , 迅速崛起 , 一场经济危机演变为反政府的运动 , 示威 、 抗议活动在群岛各地风起云 涌 , 到 年 月发展为雅加达大规模的骚乱 , 终于导致苏哈托于 月 日被迫下台 , 副 总统哈比比继承总统职位 。 印尼这个拥有 亿人 口的东南亚最大国家在一场巨大的危机中挣脱苏哈托一专业集团一 政府三位一体的集权统治 , 迅速走向多党民主政治 。 年 月以后 , 国内出现了一百多 个不同政治色彩的政党 , 印尼国会于 年 月 日通过对印尼宪法第 条的修正案 , 容许人民有 自由发表意见 的 自由 。 年 月 日 , 印尼举行 民主大选 , 有 个政党 , 亿选民参加 , 大选总的来讲在 自由 、 公正 、 平和的气氛中举行 , 据 月 巧 日公布的大 选结果 , 由梅加瓦蒂领导的印尼 民主斗争党获得 的选票 , 成为此次大选中获票最多 的党 以哈比比为首的执政的专业集团获 的选票 , 退居第二 民族觉醒党 、 建设团 结党和国家使命党则分别获得了 、 和 的选票 。 上述五大政党共获 的选票 , 但无一政党获绝大多数 , 未来的印尼政府为多党联合政府已成定局 。 大选之后 , 各 大主要政党领导 , 特别是民主党领导人梅加瓦蒂和专业集团领导人哈比比为当选总统 , 展开 了紧张 、 激烈的角逐 。 但是 , 对于印尼民主化进程来说 , 更为重要的问题是以下政治转型带来的诸多问题 一 是在各政治派别的激烈斗争中 , 和权力分配矛盾重重的情况下 , 政局和社会稳定仍然是一个 问题 。 二是印尼这个由一百多个民族和七千多个岛屿组成的国家 , 政治一体化程度并不很 高 , 在权力失控的情况下存在民族矛盾加剧 特别是所谓 “ 爪哇人与外岛人 ” 和国家分裂 的危险 东帝坟的自治一独立问题已引起持续的 、 难以解决的两派冲突 , 亚齐人也在闹独 立 。 三是印尼经济的恢复与发展 , 不但有赖国内稳定和改革 , 也受国际金融组织和西方国 家态度的影响 , 这种情况反过来将对印尼政治发展产生影响 。 四是印尼军队在今后政治发展 中仍将发挥重要作用 , 特别是在政局不稳定的情况下 。 五是伊斯兰教已成为影响未来印尼政 治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 。 因此 , 印尼民主化进程 , 将呈现出极为复杂的图景 。 二 新加坡和马来西 亚 在原有 “ 一党主政 ” 式的政治模式上发展 、 扩大民主 如果说菲律宾 、 泰国和印尼的政治发展带有 “ 转向 ” 即从集权 、 专制转向多党议会民主 的性质 , 那么 , 新加坡 、 马来西亚则继续沿着原有的政治轨迹发展 , 总体上仍将保持 “ 一党 主政 ” 或 “ 以一党为核心的多党联盟主政 ” , 同时在此基础上扩大民主 。 新加坡虽是小国 , 但作为亚洲甚至世界上经济发展最为成功的国家 , 其政治发展的模式 对其他国家的示范效应和影响却不小 。 新加坡作为最富裕的非石油生产的发展中国家 , 其人 均 已超过欧洲的一些发达国家 , 但在政治上走着独特的发展道路 。 这使一些西方学者 感到大惑不解 。 他们有的认为新加坡 “ 没有民主体制 ” 有的把新加坡视为 “ 亚洲式民主 ” , 认为其主要特点是 “ 一个垄断的 、 各阶级合作性质的政党 , 只容许有限的反对 , 但不让渡权 力的民主形式 。 ” ⑤新加坡领导人则说 , 新加坡的政治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 是一个主流政党代表广泛的人 口 的制度 。 ” ⑥有的学者把新加坡的政治体制称为 “ 一党独大 ” 。 这个 “ 一党 ” 就是新加坡人民 行动党 。 在李光耀担任总理和人民行动党领导人的 年间 , 新加坡一直是 “ 一党独大 ” 式的统 治 。 李光耀明确宣称 , 西方式民主不适合新加坡 , 他还多次批评菲律宾的西式民主无力解决 国内社会经济发展问题 。 男〕年李光耀退居内阁资政 , 以吴作栋 、 李显龙为代表的新加坡 第二代领导人执政以来 , 继续奉行李光耀时期的政治哲学 , 强调政府与人民相互依赖的共生 关系 , 坚持人民行动党作为主流党的一党独大 , 同时采取了多种方式 , 扩大民主 。 昊作栋当 选总理后就宣称 , “要把新加坡建成一个更多人情味和更有温情的社会 。 ” 在社会政策方面 , 新加坡政府投人巨资 , 实行教育储蓄制度 , 设立医疗保健基金 , 增加对残疾 、 孤寡老人的补 助金 在文化政策方面 , 允许艺术家创作上演反映新加坡社会矛盾的节目 , 放松对因特网的 管制 在政治体制上 , 年起通过直接选举有一定实权的总统 , 王鼎昌 卯 一 望粗 , 纳达 望〕 一 先后当选 人民行动党的议员包括总理更加注意接近人民 , 定期到选区访 问 , 听取意见 。 新加坡实行的这样一种一党主政和扩大社会民主并行的制度 , 在 如 年代经历了新的考 验并取得成功 。 在 年 月举行的第七次全国大选中 , 执政的人民行动党获得 的 选票 , 比 年第六次大选中获 的选票增加了 个百分点 夺得国会 个议席中 的 个 , 比上次大选增加二席 。 昊作栋在大选后发表的讲话中说新加坡的选民表明 , 他们 拒绝反对党的竞选 目标 西方式的民主 自由 , 将个人的权利置于社会之上 。 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中 , 新加坡是受冲击较小的国家 。 昊作栋领导的人民行动党政府经历 了考验 , 采取更加开放的经济政策和扩大社会民主的政策 , 使新加坡更有活力 , 同时新加坡 人民 目睹印尼的暴乱和马来西亚的政治冲突 , 也更感到了政治稳定和社会稳定的重要和可 贵 。 在进人 世纪之际 , 新加坡这个以华人为主体的多民族的城市国家 , 仍将拒绝西方式 民主 , 坚持走人民行动党一党主政 , 同时扩大社会民主的独特道路 。 马来西亚的民主与新加坡有相同之处 , 也具有 “一党主政 ” 的性质 , 所不同的是在马来 西亚长期主政的是执政党联盟国民阵线 , 这个多党联盟的核心一直是马来民族统一机构 巫 统 , 而其核心人物则是达图 · 马哈蒂尔 , 他 自 年以来一直担任巫统主席 , 国民阵线主 席和政府总理 , 在国内有强大的权力基础和影响 他也是现在东南亚各国中执政时间最长的 领导人 。 东南亚金融危机对马来西亚带来很大的冲击 。 这场冲击在政治上产生的最为重大的 事件就是 “安瓦尔风波 ” 。 自卯 年代初以来一直被视为马哈蒂尔接班人并在巫统内有不小影 响的副总理安瓦尔 , 于 卯 年 月初被撤消一切政府职务 , 并被开除出巫统 年 月 日 , 吉隆坡最高法院又 以贪污舞弊的罪名 , 判处安瓦尔六年有期徒刑 。 安瓦尔被撤职 、 开除 、 判刑 , 在马来西亚国内引起了阵阵风波 。 “安瓦尔风波 ” 会不会影响马来西亚 以巫统为核心的国民阵线一党主政的政治格局呢 看来不会 。 长期以来 , 以国民阵线一党主政的格局 , 一直是马来西亚政治稳定的基础 。 以马 哈蒂尔为主席 、 以巫统为核心 , 有马华公会 华人政党 、 马来西亚印度人国大党 印度人 政党 等多党参加的国民阵线 , 自 年以来一直稳固地执掌政权 , 有效地协调内部各政 党利益 , 特别是处理好马 、 华 、 印三族的关系 致力于和平 、 稳定 、 繁荣 、 公正社会以及在 年把马来西亚建成先进的现代化国家的纲领 , 在马来西亚也很得人心 。 马哈蒂尔的威 信虽一度受到金融危机冲击的影响 , 但仍受到马来西亚广大民众的尊敬和爱戴 在巫统内部 最有权力和影响力的两个机构 “ 最高理事会 ” 和 “ 州联委会 ” 中 , 大多数成员都是马哈蒂尔 的支持者 在安瓦尔事件中高层官员如外长巴达维等也一个个站出来 , 坚定地站在马哈蒂尔 的一边 ⑦在安 瓦尔被撤职 、 开除 、 判刑后 , 马来西亚各地主要是吉隆坡出现了数百 、 数千 甚至上万人的游行 、 示威 、 抗议活动等 , 但规模不大 , 参加者并不多 , 并且已逐渐平息 马 来西亚人生活水平较高 , 贫困人 口少 只占总人 口 的 , 绝大多数人不愿意看到邻国印 尼那样的大规模暴乱在马来西亚发生 。 马来西亚的经济从 年第四季度以来逐渐恢复发 展的势头 , 也有助于国内局势的稳定 。 在这种形势下 , 马来西亚的政局不大可能出现新的动 荡 。 在拟于 〕厌 年 月举行的新的一届大选中 , “ 国民阵线 ” 仍将获胜 。 当然 , 在安瓦尔事件后 , 使得马来西亚 “ 国民阵线 ” 的反对派 , 集结到了安瓦尔的旗帜 下 , 把安瓦尔视为反对马哈蒂尔和进行 ‘ 改革 ” 的一面旗帜 。 安瓦尔夫人旺 · 阿兹沙于 年 月发起 “社会公正运动 ” , 年 月 日正式成立国民正义党 , 以旺 · 阿兹沙为主席 、 安瓦尔为 “ 精神领袖 ” 。 该党领导层的人员 , 有安瓦尔在巫统内的主要支持者 , 对 “ 国民阵 线 ” 和马哈蒂尔不满的非政府组织领袖以及一些学术界知名人士 。 该党称其宗旨是建立一个 在行政 、 法律 、 政治 、 经济和文化等方面都公正 的社会 , 反对贪污 、 裙带关系 、 朋党主义 、 滥用权力 、 贪婪和物质主义 , 实行多元种族和宗教的路线 。 国民正义党的一些主张得到了马 来西亚重要的反对党一民主行动党的赞同 , 双方甚至还包括一些其他的反对党有可能结成反 对党联盟 , 在下届全国大选中对抗 “ 国民阵线 ” 。 三 越南继续实行社会主义民主 越南实行的是社会主义 民主 。 自从 年越共六大以来 , 越南全面推行改革开放 , 经 济有了较为迅速的发展 , 在这一进程中 , 越南始终强调坚持共产党的领导 , 坚持走社会主义 道路 , 同时加强社会主义 民主和法制建设 。 年越南对其宪法作了重大的修改 , 把越南 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改为是 “ 属于人民的 、 由人民作主 、 为人民服务的国家 ” 在第五章 公民的基本权利与义务中规定 “越南社会主义共和 国根据法律规定保障人权的实现 , ” 从宪 法上确定了人权 。 在政治实践中 , 越南一直在逐渐扩大社会主义民主 , 如提高选举的透明 度 , 详细公布候选人情况 、 实行差额选举 让新闻媒体和人民群众发挥越来越大的舆论和监 督作用 , 包括对政府部门的工作和地方领导人的人事安排发表公开的意见 。 越南共产党已有 年的历史 , 现有党员 万 , 仅 年就吸收了 肠 仪刃名新党员 , 其中一半人在 岁以下 。 由于其特殊的经历 , 越南不会走西方式的多党议会民主道路 , 而 将坚持在共产党领导下实行社会主义 民主 。 创巧 年 月 召开的越共八大明确提醒全党 , 越 南面临 “偏离社会主义方向 ” 、 “ 官员腐败 ” 、 “ 和平演变 ” 和 “ 经济更加滞后 ” 的危机 , 而克 服危机的出路在于建立政治 、 思想和组织方面强大稳固的党 , 完善越南社会主义 国家体制 。 年 月越南人民军总政治部主任黎可漂出任越共总书记后 , 多次强调政治和社会稳定 , 指出和平演变是越南最大的威胁 , 而腐败 已威胁国家政治体制的健康发展 。 年 月 , 黎可漂根据越共八届五中全会第二阶段会议的决定 , 宣布在全党进行一场为时两年的整党运 动 , 重点是三反 反贪污腐败 、 反浪费 、 反官僚主义 , 同时结合行政改革 , 整顿机构 。 因此 , 越南政治发展的主要方向是完善和加强越南共产党 , 完善越南社会主义国家体 制 , 而近两年的主要任务是整党反腐和行政改革 。 越南共产党在国内已经确立领导地位并享 有崇高的威望 , 它领导的改革开放带来了经济大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迅速提高 , 而它开展 的整党反腐和行政改革顺应民心 , 将解决人民群众最为痛恨的官员腐败和行政部门工作效率 低下的问题 。 因此 , 越南共产党将继续得到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拥护 , 越南式的共产党领导的 社会主义政治民主将继续得到发展 。 市场经济的发展 , 对外开放的扩大 , 加人东盟后进一步 融入东南亚区域组织和区域经济 、 官员腐败等引起的人民群众的强烈不满等 , 都将在不同的 层面上影响越南政治的发展 , 但不可能从根本上影响到越南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的政治 体制 。 四 缅 甸 从军政府到民选政府仍 然是路漫漫 与东南亚其他国家的政治发展都不同 , 缅甸自 年以来一直由军人牢牢控制着政权 。 十余年来 , 军人领导集团经历了几番调整 , 其名称由 年 月的 “ 恢复法律秩序委员会 ” 改为 “ 和平与发展委员会 ” 年 月 , 但军政府的统治不仅没有削弱 , 反而更加巩固 了 缅甸政局不仅没有走向混乱 , 反而逐渐趋于稳定 。 其主要表现有四个方面 一是军政府 统治力量加强 , 吸收了一批文人担任政府部长 已 占正副部长的 左右 军队从 万人 增加到 万人 ⑧政府支持的联邦巩固发展协会 自 年成立以来 , 成员已发展到一千万人 之多 二是 年军政府上台时活动在缅甸的近二十支反政府少数民族武装 , 已有十七支 同缅甸军政府达成和解 一度建立 “ 掸邦共和国 ” 的坤沙 , 也在 年被迫向政府军投降 大的民族武装中 , 只有克伦军仍继续同缅甸对抗 。 较之 年前民族反政府武装斗争烽火 四起 , 缅甸国内基本上实现了和平 。 三是 年后兴起和一度活跃的政党 , 大多烟消云散 , 迄今只剩下八九个 。 其中最主要的以昂山素季领导的 “ 全国民主联盟 ” , 虽在 男 年 月大 选中获胜 , 但军政府一直不予承认 , 拒绝交权 , 并限制 、 打击该党 , 使其影响已大为削弱 四是通过制订和确定政治 目标 , 保障其统治地位和作用 。 从 年到 卯 年 月 , 军政府 召开国民会议制定了 以 项宪法基本原则 , 规定保障武装部队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中心作 用 , 国防 、 内务 、 边境事务等部的部长须由军人担任 。 军政府提出的四项政治 目标 , 为 “ 国 家稳定 ” , “ 增强民族团结 ” , “ 制定和按新宪法建设缅甸 ” 。 这意味着在这四方面还存在问题 时 , 军政府不会交权 。 缅甸军政府宣称 , 一旦制订出并通过新宪法 , 根据新宪法通过选举产生民选政府后 , 军 政府就将移交权力 。 军政府的高级官员公开表示 , “ 我们是真诚的 , 我们尽力产生一个民选 的政府 , 一个有各民族参与的好的政府 ” 。 但制宪工作 年就停了下来 , 何时恢复和完成 还是未知数 , 宪法通过后如何以及何时举行新的大选 , 现在也还不清楚 。 而现在缅甸社会 中 , 也还没有一支强大的力量 , 足以同军政府对抗 。 因此 , 缅甸从军政府过渡到民选政府 , 可以说路漫漫兮 。 何以在当今 日趋现代化民主化的世界 中 , 在东南亚政治风云变幻中 , 缅甸的军人统治 , 却自行其道 , 继续稳掌实权呢 这反映出一个国家的政治进程本质上仍是由该国的历史 、 政 治 、 经济及力量对比等因素决定的 。 其主要原因在于缅甸社会经济的落后 , 造就现代民主的 诸因素 , 在缅甸都极为微弱 。 缅甸是一个多民族但经济发展水平很低的国家 , 少数民族地区 社会经济尤为不发展 。 现代意义上的统一的民族国家尚未形成 , 民族地方武装割据长期存 在 , 民族矛盾复杂 , 彼此之间隔阂很深 。 在一个政治一体化都尚未完成的国家 , 政治民主化 就必然是艰难的 。 经济上 , 缅甸 年代到 年代一直处于停滞状态 , 是东南亚也是世界上 最为贫困的国家之一 , 人均 约在 美元左右 , 农业人 口 占总人 口 的 , 农业在 国 内生产总值中占了将近一半 制造业仅占国内 的 全国 人以上的工业企业仅 个 , 其中私人和集体的仅 家 , 其余为国营企业 。 近几年 , 每年出 口 不到 亿美元 , 按人均计算仅 美元 。 ⑨长期的经济落后与停滞 , 使得社会结构分化十分缓慢 , 国家 、 行政 系统的力量 包括军队 是最为庞大的力量 , 占居绝对的统治地位 , 而民族资产阶级 , 中产 阶级极为弱小 , 现代社会民主缺乏中坚力量 在历史传统和文化上 , 在东南亚小乘佛教诸国 缅 、 泰 、 柬 、 老 中 , 缅甸是中央集权的封建统一 国家建立较早而持续时间最长 的国家 从 世纪蒲甘王朝到 世纪 年代雍籍牙王朝灭亡 , 严格 的等级观念和小乘佛教中提 倡忍耐 、 服从的伦理 , 对长期以来生活在较为落后的经济环境和较为封闭的政治环境中的以 农民为主体的居民仍有深刻的影响 而在承受国际压力主要是西方国家要求其实行民主的压 力和影响方面 , 缅甸由于基本上可 以 自给的经济和长期的闭关锁国以及 目前与西方国家的经 济交往规模不大 , 在东南亚诸国中却又是最强的 。 美国的影响对菲律宾有时可谓举足轻重 , 而对缅甸则是微弱的 。 在上述诸方面因素的作用下 , 缅甸民 主化的进程不能不是艰难曲折的 。 但是尽管缅甸 军政府将继续掌权 , 它也面临一系列问题 , 一是 年东南亚金融危机以来 , 缅甸经济遭 受较大影响 , 困难加重 。 以东盟为其主要来源的外国投资大幅度减少 , 缅币贬值 以上 , 通货膨胀率高达 , 人民群众生活水平下降 , 对政府的不满情绪滋长 。 二是主要 的反对 派全国民主联盟虽然力量有所削弱 , 但其领导人物昂山素季始终坚持反对军政府要求其还政 于民 , 还政与在 侧 年大选中获胜的民盟 , 在缅甸恢复 、 实行民主 , 昂山素季及民盟还得 到西方的支持 , 其影响和潜在作用 , 也是不能低估的 。 因此 , 缅甸军政府的统治和昂山素季 及其领导的民盟要求还政于民 , 实行民主的矛盾 、 斗争 , 仍将是影响世纪之交缅甸国内政治 发展的关键 。 五 束埔寨 在特殊的历 史条件下走向多党议会民主 卯 年代以后的东南亚各国中 , 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很低却已建立起西方式的议会民主制 的只有一个国家 , 这就是柬埔寨 。 这是有其复杂的原因的 , 是柬埔寨近三十年特殊的历史发 展 、 柬埔寨国内复杂政治斗争和巨大的国际影响的结果 。 在 任州团 年代动荡不定的东南亚 , 柬埔寨不失为一方乐土 , 在西哈努克国王治理下相 对稳定 。 但 自 卯 年 月朗诺政变后 , 这个国家先后经历 了抗美和反对朗诺政权的战争 盯。一 盯 和红色高棉的统治 卯 一 。 朗诺的反动政变 , 使柬埔寨陷人了战争与 混乱之中 , 而红色高棉推行的史无前例的极左路线 , 在短短的几年中 , 至少使上百万的高棉 人受到各种形式的政治迫害 , 数十万人被夺去了生命 。 柬埔寨人民对红色高棉统治的深恶痛 绝 , 是后来他们选择多党民主政治的一个重要的历史基础 。 在红色高棉的统治结束后 , 韩桑林 、 洪森等领导的柬埔寨人民革命党在越南的支持下 , 统治柬埔寨大部分地区 , 而反金边政权 、 反越南入侵的各派力量包括红色高棉 , 则在以西哈 努克亲王为首的民主柬埔寨联合政府领导下 , 展开全面的斗争 。 经过二十年的较量 , 双方谁 也不能战胜谁 。 到 年代初 , 由于国际形势发生重大变化 , 柬埔寨问题在国际力量帮助下 得以和平解决 , 其时柬埔寨国内形成了以洪森为首的人民党 、 以拉那烈为首的团结阵线党两 大势力及与之都对立的红色高棉 , 只有国王西哈努克超脱于各派之上并为全国民众普遍接受 和尊敬 。 这是柬埔寨实行立宪民主制的政治基础 。 但柬埔寨国内彼此对立的各派又坐不到一 起 , 凭 自己的力量解决柬埔寨政治发展问题 。 而柬埔寨问题是影响东南亚和平与稳定的一个 重大问题 , 柬埔寨人民和国际社会都强烈希望在柬埔寨实现和平 。 联合国在柬埔寨长达 余年的战乱后的第一届国民议会选举中起了重要的全面监督作用 , 派出了 万多维和人员和 名观察员 。 耗资 多亿美元 。 这笔费用摊在当时柬埔寨近 《刃万人头上 , 就是每人 多美元一相当于当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 。 可见国际社会为柬埔寨和平及和平后的政治发 展付出了何等高的代价 , 也可见柬埔寨发展的特殊性 。 大选之后 , 柬埔寨议会于 年 月 日通过的新宪法在政治上最为重要的两条就是确立 了君主立宪政体和实行多党 自由民 主制 , 这是当代柬埔寨发展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 但是 , 年大选后 , 由于人民党与民族团结党之间的矛盾 , 两首相制 拉那烈为第 一首相 , 洪森为第二首相 的不合理的权力结构 , 以及红色高棉的继续存在 , 柬埔寨政局一 直动荡不安 , 多党 自由民主制并没有发挥正常功能 。 一 年间 , 柬埔寨政局发生重大变化 。 与东南亚其他国家不同 , 柬埔寨政局的变 化 , 不是由于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 , 而是出于 国内发生的重大事件 。 年红色高棉的 瓦解使得柬埔寨国内的错综复杂的矛盾 , 转化为联合政府内拉那烈派与洪森派的斗争 , 而 年的大选则使得柬埔寨形成新的三党鼎立局面 , 这一格局又促使多党 自由民主制在表 现形式上趋于完善 。 “ 红色高棉 ” 在 年以后在国际国内日趋孤立 , 年 月被政府定 为非法组织 , 内部矛盾加剧 。 年 月 以后几度发生内江 , 波尔布特在众叛亲离的绝望 处境中 , 于 年 月 巧 日夜间死于心脏病 。 同年 月 , 红色高棉主要领导人乔森潘 、 农 谢及肯温等将领和最后一批武装全部向政府投诚 , 宣告了这一组织终结。 在人民党与团结阵 线党的较量中 , 团结阵线党处于失利的地位 , 卯 年 月还发生了洪森迫使拉那烈流亡国 外的 “ 七月事件 ” 。 既反对洪森又反对拉那烈的桑兰西 , 则独树一帜 , 成立桑兰西党 , 形成 新的第三势力 。 在新的三党鼎立局面的形势下 , 柬埔寨于 年 月 、 日举行第二次大选 , 个国家 和欧盟先后派出了 名观察员 , 认定大选是基本 自由和公正的 。 结果人民党获得 万张 选票 占全部选票的 , 个议席 , 团结阵线党获 万张选票 , 个议席 桑兰西 党获 万张选票 , 巧 个议席 。 参加竞选的 个小党没有得到任何选票 , 大选后的几个月 中 , 经过复杂的较量和无数次协商 , 才于 年 月 日成立第二届王 国政府 , 柬埔寨 的多党 自由民主制在形式上也趋于健全 。 按照国际上代议制国家的一般模式 , 并形成国会 、 政府 、 司法三权分立的相互制的机制 。 国会由一院制改为两院制 , 新设参议院 , 由人民党主 席谢辛任主席 , 拉那烈任国会主席 , 桑兰西则成为国会中的反对派 在政府中 , 由人民党副 主席洪森单独任首相 , 废除了容易引起冲突的 “ 两首相制 ” , 内政部和国防部仍沿用联合大 臣制 , 其余内阁职位基本上由两大党平分 。 此外 , 柬埔寨还有一个对权力制衡有很大影响的 人物一西哈努克国王 。 这样 , 经过多年的曲折之后 , 柬埔寨终于形成了立宪政体的多党 自由民主制 , 而且在体 制的形式上已比较完善 , 这既是 年代以来特别是 年代以来柬埔寨政治发展及各派势力 分化组合的结果 , 也同国际社会的影响直接相联系 。 尽管柬埔寨多党民主制的基本框架已形 成 , 但是 , 柬埔寨多党民主今后发展的道路 , 将是不平坦的 多党议会民主制度真正要巩 固 、 健全 、 完善 , 有效地发挥民主和法制方面的职能 , 促进柬埔寨在和平的道路上迅速恢复 和发展经济 , 将有一个较长的过程 。 首先 , 柬埔寨没有多党民主的传统和经验 。 其次 , 柬埔 寨缺乏多党民主的稳固经济基础和群众基础 。 长期战乱之后的柬埔寨是东南亚最为贫困的国 家之一 , 将近一半人 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 中产阶级远远谈不上形成 , 一般居民缺乏现代民 科 主意识 , 人民的文化素质低 , 文盲占全国人 口的三分之一 。 第三 , 人民党和团结阵线党这两 大党之间多次发生矛盾 、 摩擦 、 冲突 、 对抗 现在的合作基础仍然是脆弱的 两党今后的关 系存在着许多变数 桑兰西党异军突起 , 在城市居民 、 知识分子 、 政府部门一般人员中影响 不可低估 。 该党不满现状 , 处于议会反对派的地位 , 是影响今后柬埔寨政局发展中的一个重 要因素 。 第四 , 一些敏感的问题如审判红色高棉领导人等 , 对柬埔寨的政治和外交都会有重 大影响 。 此稿完成于 年 月 注 释 ①派伊 《东南亚的政治制度》, 戴可莱等译 , 广西人民出版社 男 年版 , 第 页 。 ②③尹保云 《现代化通病 》, 天津人民出版社 望 年版 , 第 页 , 第 页 。 ④安东尼奥 · 卢伯斯 《绑架就是买卖 》, 载 《亚洲周刊 》 英文 卯 年 月 日 , 第 页 。 ⑤ 美 卡罗瑟斯 《对民主的反思 》, 载 《国外社会科学前沿 , 卯 》, 上海人民出版社 望刃 年版 , 第 印 页 ⑥昊作栋语 , 转引自 《第三波 》中译本 , 上海三联书店 男 年版 , 第 肠 页 。 ⑦亨廷顿 《安瓦尔事件 》, 载 《亚洲周刊 》, 卯 年 月 日 。 ⑧《远东经济评论 》, 男 年 月 日 。 ⑨英国 《国家报告 缅甸 》 英文 卯 年度本 第 页 , 第 页 。 作者单位 云南省社会科学院 〔责任编辑 朱振明 〕 经 济 短 波 越南上半年出口增加 。 今年 一 月 , 越南的出 口额 比去年同期增加 , 达到 亿美元 。 在出 口 产 品 中 , 原油比去年同期增加 , 达 日 万吨 。 水产品比去年同期增加 纤维产品和衣料 比去年同期增加 , 出口额为 亿美元 鞋类出口 比去年增加 , 出 口 额为 仪幻 万美元 。 这些出 口产品大部分由外资或合资企业所生产 。 赴柬埔寨的旅游者增加 据柬埔寨方面的统计 , 今年第一季度赴柬埔寨的外国旅游者达 万人 , 比去年同期上 升 。 年全年赴柬埔寨的外国旅游者总数为 万人 。 预计今年全年赴柬外国游客会 比去年增加 。 外国对缅甸的投资减少 据缅甸政府统计 , 从 一 年 月底 , 缅甸吸引的海外投资累计达 亿美元 。 年后 , 由于受金融危机的影响 , 外国对缅甸的投资有所减少 。 今年第一季度缅甸批准 的外资投资项 目为 个 , 而去年同期为 个 。 以投资额排列 , 对缅甸投资最多的前三社国 家为新加坡 、 英国 、 泰国 。 菲律宾经济增长率有可能达 菲律宾国家经济发展局的报告说 , 今年第一季度菲律宾的经济增长率与去年同期相比增 加了 。 根据 目前的经济运行情况 , 今年菲律宾的经济增长率有可能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