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花装饰技法和艺术风格

A ccording to blue— and— white porcelains excavated from allover the country， the author presents the ornamentaltechnology， decoration tools， pattern features and artistic style of blue-- and-- white porcelains of T ang D ynasty． 本文是 以 i975 至 2007年 的 32年 间 ， 国 家 和 地 方 文 物 考 古部 门分 别 在 江 苏 省 扬 州 唐城 遗 址 、 扬 州 三 元 路 基 建 工 地 、 扬州 文 化 宫唐 代 建筑 基 址 、 河 南 省 巩 县 黄冶 窑遗址 、 巩 义 县 白河 窑 遗址 、 密县 西 关 古窑 址 、 登 封 曲河 古 窑址 、 郑 州市 上 街 区峡 窝镇 古 墓 、 安 徽 省 准北 市柳 孜 隋唐运 河 遗址 等地 十 余次 考 古 发掘报 告 及 其 出版 百 余件 唐 青花 完 整 器 和 残 片标 本著录 为 依据 ， 结 合现 藏 于 新 加 坡 国立 博 物 馆 的 印尼 海域 “ 黑 石 号 ” 沉 船 打 捞 的3件唐 青花盘 、 丹 麦哥本哈 根 装饰艺术 博物 馆 、 香港 大学 博 物 馆 、 河 南鹤 壁 煤 业 集 团古典 艺 术博物 馆 陈 列的 唐 青 花标 本 为研 究 材 料 ， 通 过 仔 细 观 察 ， 认 真 排 比 ， 系统 分 类 ， 科学 推 测 ， 对 唐 青花 的 装 饰技 法 、 装 饰 工 具 、 纹 饰 特 征 和 艺 术 风格作初步探讨 。 一 ． 唐青花的装饰技法与装饰工 具 唐 青 花 的 装 饰 技 法 是 指 以 钴 料 为 呈 色剂 在 陶 瓷 的 胚 胎 上 进 行 色彩 装 饰 的 工 艺 方法 。 唐 青花是 从 初唐 开 始 创 烧 ， 历 经 盛 唐 、 中唐 、 晚 唐 及 五 代 3 00余年 的 发 展 ， 形 成 唐 青 花 的 孕 育 期 、 成 长 期 、 发 展 期 和 相 对 成 熟期 发 展 轨 迹 。 处 在 不 同 发 展 阶 段 的 唐 青花 材 料 来 源 、 胎 釉 质地 、 造 型 特征 、 装 饰 技 法 、 烧 成 制 度 、 使 用 功 能 等都有较大 变 化 。 唐 青花 的 装饰技 法 和 装饰 工 具 是 唐 青 花 制 造 技 术 的 重 要组 成部 分 ， 是 伴随 唐 青花 的 发 展演 变而 逐 步 提高成熟 的 。 通 过 对 不 同 时 期 的钴 蓝 料 装 饰 的 唐 青花标 本观 察研 究 ， 大 致 可 以 把 唐 青花钴 料 装 饰技 法 归 纳 为 以 下 几 种 类 型 ： ① 洒 彩 技 法 (图 1 - 3 ) ； ② 点彩技法 (图 4 、 5 ) ； ③ 涂抹 彩 技 法 (图 6 ) ； ④ 绘 彩 技 法 (图 7 ) ； ③ 点 、 洒 结 合技 法 ； ⑥ 点 、 绘 结 合技 法 (图 8) ； ⑦ 涂 抹 彩 、 贴 塑 结 合 技 法 ； ⑧ 涂 、 绘 结 合 技 法 (图 9 ) 。 在 这 八 种 装饰 技 法 当中 ， 洒 彩 、 点 彩 、 涂 抹 彩 和 绘 彩 是 最 基 本 的技 法 ， 其 他 几 种技 法 是 根据 装饰 需 要 的组 合技 法 。 同时 ， 这 些 装 饰技 法 能 反 映 唐 青花 处 在不 同的 历 史 发 展 阶段 和 唐青花 装饰技 法 处 在 不 同的 发 在 水平 。 在唐 青花 发 展 的 初期 (孕 育 期 ) 多采 用 洒 彩 或 点彩 装 饰技 法 ； 在唐 青花 发 展 的 中期 (成 长 期 、 发 展 期 ) ， 多采 用 洒 彩 、 点彩 结 合 技 法 或 涂 抹 彩 、 点 彩 结 合技 法 ； 在唐 代 晚 期 及 五 代 (成 熟 期 ) ， 多采 用 绘 彩 技 法 ， 即 把 中 国 传 统 绘 画 技 艺 开 始运 用 于 陶 瓷装 饰 当 中 ， 此 时 ， 为 了达 到 装饰 艺 术效 果 ， 还 把 点 彩 、 涂 抹 彩 、 贴 塑 和 绘 彩 等 复 合技 法 用 于 一 器 。 可 见 ， 唐 青花装饰技 法 的 发 展 演 变 ， 是 伴随 唐 青花 自身的 发 展 演 变 ， 由低 级 向高级 、 由简单 到 复杂 ， 由单 一 装 饰技 法 到 组 合 技 法 ， 再 到 复 合 装饰技 法的发展演变过程 。 唐 青花 钻 料 装 饰 少 不 了装 饰 工 具 。 唐 青 花 的 制 作 工 匠 运 用 钴 料 装 饰 陶瓷 使 用 的 是 什 么 工 具 呢 ? 根 据观 察 ， 唐 青花 处 在 不 同 的 发 展 阶 段 ， 运 用 不 同 的 装 饰 技 法 ， 与 使 用 不 同 的 装 饰 工 具 有 着 密 切 关 系 。 初 唐时 期 ， 唐 青花 的碗 、 杯 、 钵 、 壶 、 盘 等 器 物 ， 钴 料 的 装 饰 多在 器 物 的 口 沿 、 肩 、 腹 等 以 上 部位 ， 形 成 率 意 、 不规 则 的纹 饰特 征 ， 其装饰 工 具 ， 可 能是 工 匠 在 窑场 附近 容 易获得 的 树叶 枝 干 、 高梁 秸 穗 等 作为洒 彩 技 法 的 装 饰 工 具 。 初 唐 后 期 至 盛 唐时 期 ， 在 器 物 的 肩部 、 腹 部 出现 串点纹 饰 (图 10) ， 排 列成 五 点梅 花 形 、 六 点 或 九 点 几 何形 图 圈2 洒彩纹 河 南沧 卅I市博物 馆 收 藏 图 1 洒彩纹 郑 州 市 文 物 考 古 研 究院 收 藏 案 ， 有 的 则在 器物 的腹部 、 肩部排 列 成 串点纹 环 圈 图 案 。 这 些 排 列规 则 的 串点 彩 纹 直 径 一 般 在 1 厘 米 左 右 ， 点 彩 外 边 线 光 滑 而 不 晕 散 ， 串点纹 内有浓 缩聚料 现 象 。 能 产 生 这 样的装 饰效 果 ， 使 用 的 是 一 种特殊的装饰工 具 ， 即 一 种工 匠 容 易获 得的 高 粱秸秆 。 因为根 据 作物 栽 培 学原理 ， 高梁 秸秆 的表皮 已经 角质化 ， 用 其 点 彩 装 饰 ， 串 点 纹 圈 外 边 线 则 光 润 ， 而 高粱秸秆 的 内芯 则是 由海 绵组 织 构成 ， 能 吸附 大量 的水 彩 钴 料 ， 从 而 形 成点 圈大小 一 致 、 边线 光润 、 圈 内聚蓝 图3 洒彩纹 扬 州 市博物 馆 收 藏 彩 的 串点纹 饰 特 征 。 在此 期 间 ， 还 有 一 种涂 抹 装 饰技 法 ， 是 根据 装饰 艺术的需 要 ， 在 器 物 的 某 些 部 位涂 抹 钴 彩料 ， 形 成蓝料 斑 块 ， 这 种装 饰技 法 的 工 具 可 能 有 两 种 ， 一 种是 在 一 根 细 木棍 的 一 端绑 扎棉布或棉花 ， 另 一 种则用毛 笔 直接涂 抹 。 到 了唐代 晚 期至 五 代 ， 北 方 的 高温 白釉细 瓷 工 艺技 术进 一 步提高 ， 钴 料 彩 绘 装饰技 艺 更 加 娴 熟 ， 特 别 是 随 着唐 青 花 瓷 出 口 贸易 的 增 加 ， 陶 瓷 工 匠 更 加注 重 陶 瓷 装饰的 艺 术效 果 ， 开 始 用 毛 笔这 一 传统绘 画 工 具 装 饰陶瓷 ， 以 陶瓷胚 胎 作 为绘 画 艺 术的 平 面载体 ， 把唐 代 文 人 绘 画 的 写 意构 图技 法 和 某 些题 材运 用 在 唐 青花 装饰 上 ， 开 创 了 中国传统 绘 画 艺 术与 陶瓷 高温 烧造技 术的 完 美结合之 先 河 ， 形 成 了 中国陶瓷 绘 画艺 术的起点 ， 使中国古 代陶瓷的装饰技法和装饰题材 产 生 了 质 的 飞 跃 ， 进 而 影 响 宋 、 元 、 明 、 清青花瓷 及 各类 陶瓷 彩 绘 装饰艺 术 的发 展 。 二 ． 唐青花的纹饰特征 唐 青花 的 纹 饰特 征 主 要 通 过 纹 饰题 材 、 图案表现 、 装饰部位 、 表 现 手段 体 ? 圈7 绘彩纹 郑 州 市 文物 考 古 研 究院 收 藏 现 出来 。 从 目前 可 以 观 察 到 的 唐 青 花 纹 饰 题材大致有五 种基 本类 型 ， 即 点线 型 、 几 何 型 、 植物 型 、 动物 型 和 人 物 型 (图 1 1 、 l2 ) 。 从 早 期 唐 青 花 的 纹 饰 特 征 看 ， 多属随 意 、 无规 则装饰 ， 以 洒 彩 、 点彩 装饰技 法 为主 ， 在 器 物 的 口 沿 、 肩 部形 成 无规 则 的 洒 彩 、 点 彩 纹 饰 。 在 盛 唐至 中唐 ， 随 着装饰 工 具 的 改 进 ， 纹 饰 题 材 出 现 了 设 计 图 案 ， 即 串点 纹 为 基 础 ， 在 器 物 的 口 沿 、 肩部 、 腹部 出现 五 图5 柱状点彩纹 鹤 壁 煤 业 集 团 博物 馆 收 藏 图4 点彩纹 鹤 壁 煤 业 集 团博 物 馆 收 藏 点 、 六 点 、 九 点等几 何图案 ， 形 成有规 贝0的 点 彩 图 案 (图 13 ) ； 这 一 时 期 ， 还 出现 了点 、 线连 接 的 单菱形 、 复菱形 西 域 图 案 ， 及 单 朵 梅 花 、 组 合 梅花 图 案 ； 色 彩 运 用 上 ， 由 钴 蓝 料 单 彩 装 饰 向 黄 彩 、 褐 彩 、 绿 彩 等 多彩 装 饰 发 展 ， 如 梅 花 花 瓣 用 蓝 彩 ， 花 芯 用 黄 色 点 彩 (图 14 ) 。 晚 唐 至 五 代 ， 随 着 制 瓷 工 艺技 术 发 展 ， 精 细 白瓷 更 加 成熟 ， 用 毛 笔 作 为 彩绘 装 饰工 具 成 为趋势 ， 装饰技 法 更 加 成熟 。 此 时 的 纹 饰 题 材 十分 丰 富 ， 植物 纹 有 梅 花 纹 、 芍 药 纹 、 葡 萄 纹 、 草 叶 纹 、 牡 丹 纹 、 蔓 草 纹 、 兰 花 纹 、 散 叶 纹 、 莲瓣纹 、 荷花 纹 ； 动物 纹 有 鱼纹 、 大 象纹 、 蜻 蜓 纹 、 蝴 蝶 纹 、 蜜蜂纹 等 ； 人 物 纹 有 人 物 曲 棍 球 图 、 人 骑 大 象 图 等 。 此 外 ， 还 有辅 助 纹 饰 ， 如 垂 肩纹 、 灵芝纹 、 卷云 纹等 。 唐 青 花 的 纹 饰 题 材 是 由 简单 到 复 杂 的 演变 。 早 期 唐 青花装 饰技 法 多以点 彩 、 洒 彩 为 主 ， 图 案 多 为 无 规 则 的 点 状 、 线状 、 片状 图案 。 中期 开 始有意识 图 10 串点纹 瑞 典 斯 德哥 尔摩远 东古 物 博物 馆 收 藏 圈8 点绘彩鱼纹 丹 麦哥 本哈 根 装 饰艺 术 博物 馆 收 藏 地 将 点彩 排 列成 有规 则 的 五 点 、 六 点 、 九 点 或米 字 、 万 字形 几 何 图 案 ； 同时 开 始 出现 单 朵 梅 花 图 案 向 画 有 花 、 枝 、 叶 多 丛 组 合 梅 花 过 渡 。 为 了 增 加 艺 术 表现 力 ， 图案用 色也 从 单 一 的钻 蓝 色 ， 向蓝 色点花瓣 ， 黄 色点花 芯 ， 绿 色绘 枝 干 的 多色组 合 图案变化 。 晚唐至 五 代 ， 由于 眙 质更加精细致 密 ， 加 上 毛 笔 的 运 用 ， 使得 装饰技 法 更加 娴 熟 ， 开 始运 用 器物 的 口 、 颈 、 肩 、 腹 、 足 等 部位 构 图 布局 ， 出现 层次 分 明 、 布局 合理 的 主 体 图 1 1 花卉与人物纹 郑 州 市 文 物 考 古 研 宄院 收 藏 纹 饰 和 辅 助 纹 饰 图案 。 纹 饰题 材 更加 广 泛 而 复杂 ， 图 案 中有 几 何纹 与植 物纹 组 合 ， 植物 纹 与动物 纹 组 合 ， 动物纹 与 人 物 纹 组 合 ， 人 物纹 与植物 花卉 纹 组 合 ， 以 及 人 物 、 动物 、 植物 、 几 何纹 组 合 。 可 见 ， 唐青花 的纹 饰题 材的发 展演变是 一 个 由简单到 复杂 、 由单 一 到 多元 的 发 展 过 程 。 同时 ， 中国传统 绘 画 技艺 与高 温 陶瓷 完 美结合是 从 唐 代开 始 的 ， 唐 青 花的 发 展 演 变 ， 为 中国传统绘 画 艺 术表 现 找到 了 一 个特殊载体和 永久 的 保存方 式 ， 也为 宋元 、 明 、 清 、 民 国乃 至 当今 的 陶 瓷 装 饰 艺 术 发 展 奠 定 了 坚 实 的 基 础 。 因此 可 以 说 ， 中国 陶 瓷 釉 下 彩 装饰 艺 术 ， 以 及 以 后 的 釉上 彩 装饰艺 术 发 展 的真正逻辑起点是在唐代 。 三 ． 唐青花的艺术风格 唐 代 是 我 国 历 史 上 最 繁 荣 、 最 伟 大 的 朝 代之 一 。 唐 代的 各种手 工 艺 品 及 其装饰艺 术达 到 高 度成 熟的 黄金 时 代 ， 形 成 了 “ 清新活泼 、 雍 容华 贵 、 洒脱 豪 放 、 丰满 圆润 、 中西 融 合 ” 的 鲜 明时 代 耀 图6 涂抹彩 中国 国 家博 物 馆 收 藏 风格 。 所谓 时 代 风 格 ， 是 指在 一 定 的 历 史 时 期 的 政 治 、 经 济 、 文 化 、 宗教 、 习 俗等 因素影 响下 形 成的 总 的时 代 风 貌 ， 是 这 些 因素在各种 手 工 艺 品 中的 文化凝 炼 与物 质再现 。 这 种时 代风 格 是 包 括 唐 青花 在内的 各种 手 工 艺 制 品 装 饰 艺 术在 内的共性特征 。 唐 青花 的 艺 术 风 格 是 唐 朝 的 时 代 风 格 ， 即 唐 代 的 政 治 、 经 济 、 文 化 、 宗 教 、 习 俗 的 因 素影响 下 开 创性 地 运 用 钴 料 呈 色剂 装饰 陶瓷 器 ， 形 成 工 艺 成 熟 、 图9 散叶纹与菱形纹 南京 博物 院 收 藏 图 14 点彩 梅花纹 河 南省 文 物 考 古 研 究 所 收 藏 造 型 美观 、 色 彩 蓝 艳 、 题 材 丰富 、 手 法 率意 、 纹 饰 独 特 的 艺 术风 格 。 唐 青花 的 艺 术 风 格 既 体现 了唐 代 陶 瓷 整体 的时 代 艺 术 风 格 ， 又 具 有 自己 的 独 特性 ， 即唐 青花 产地 的 社会人文 环境 、 制 瓷 工 艺技 术 水 平 、 陶 瓷 造 型 风 格 、 纹 饰 题 材 内 容 、 钻料 色彩 运 用 及 其 装饰技法 等 。 唐 青 花 的 艺 术 风 格具 有 如 下 特 征 ： l、 高 温 陶 瓷 工 艺 技 术 与 中 国 传统 绘 画 艺 术 的完 美结 合 。 在唐 代 之 前 ， 陶瓷 工 匠 主 要 是 通 过 陶瓷 的造 型 艺 术记 录他 们 的 生 活 轨 迹 ， 表 达 他 们 的 思 想 、 情 感 和 行 为需求 。 从 唐 代开 始 ， 中国 传统 绘 画 艺术 直 接 用于 高温 陶瓷纹 饰装饰 ， 极 大 地 拓 展 了传统 绘 画 艺 术的表 现 空 间 ， 丰 富 了 陶 瓷 艺 术 的 文 化 内涵 。 2 、 钻 蓝 料 运 用 的 开 创性 。 唐 代工 匠 率先将 钻 蓝 料 运 用 于 陶瓷 装 饰 上 ， 丰富 了陶瓷 装饰 色 料 基 本元 素 ， 改 变 了在此 之 前运 用 铁 、 铜 色 料元 素 的 单 一 局 面 ， 创 造 出青花 这 一 新 的 色 彩 品种 ， 成 为 中国 青花 瓷 的始 点和 发 端 ， 因而具有 划时代 的意 义 和 开 图 12 点线菱形纹 河 南省 考 古 研 究所 收 藏 图 15 绘彩花纹 江 苏省扬 州 市博物 馆 收 藏 创性 贡献 。 3 、 发 展 的 阶 段 性 。 唐 青 花 处 在 中国 青花 瓷 发展 史的 初创 期 ， 与宋 青花 、 元 青花 、 明 青花 、 清青花 相 比 ， 无论 工 艺 技 术 、 装饰技 法 、 纹 饰题 材 、 审 美艺 术 ， 都显 得稚嫩 而 不 成熟 ， 虽 然 它 已经 具 有 了青花 瓷 的 全 部 “ 基 因 ” ， 但仍 属于 初创阶 段 的青花瓷 ， 带 有唐青 花 “ 蹒 跚 学步 ” 的 工 艺痕 迹和 唐 代 陶 瓷 文 化 的时 代烙 印 。 4 、 装 饰题 材 文 化 元 素的 多元 性 。 在唐 青花装饰题 材 中 ， 既 有表 现 中国 传统 文 化题 材 的纹 饰 内容 ， 圈 13 点彩纹 鹤 壁 煤 业 集 团 博物 馆 收 藏 如 1983年 在扬 州 三 元 路 工 地 出土 的 一 件 唐青花残碗 的碗心 ， 是绘 有 一 朵青花重 瓣 大 团洛 阳花 (图 1 5)， 碗 沿 空 白处 有 灵 芝 形 的 长 脚 卷云 纹 飘 扬 ， 尽显 大 唐艺 术 风 采 ； 同时 也有体现 西 域 伊斯 兰 文化 的 图 案 ， 如 在扬 州 出土 的 另 一 些 唐 青花残 片 ， 以 及 印尼 海域 “ 黑 石 号 ” 沉 船打捞 的 3 件 唐 青 花 盘 的 纹 饰 图 案 ， 就 是 由点 线组 成的 菱形纹 、 圆圈纹 、 弧 线纹 ， 这 些 图案是 由波 斯萨珊 朝 的 连 珠纹 发展而 来 ， 是 典 型 的 伊 斯 兰 风 格 。 唐 青花 的 装 饰题 材 和 纹 饰风 格 ， 充 分 展现 了大 唐 盛 世 雍容大 度的时 代气 息与并包兼容的艺 术风 格 。 主要参考文献 ： 1 、 郑 州 市 文物 考 古 研 完所 《河 南唐 三 彩 与唐 青 花》 ， 科 学 出版 社 。 2 、 长松 林 、 廖 永 民 《唐 青 花 的 兴 衰 、 外销 及 其 在 国 外 的 影 响 》 ， 《中国 古 陶 瓷研 究》 (第十 四 辑 ) ， 紫金 城 出 版 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