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华的书法美学思想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宗白华的书法美学思想肺盼山 宗白华是我国著名美学家 。他 “ 终生惰笃于艺境之追求 ‘ ’ 亦即探求艺术的美 是在中外艺 术及中国艺术不同种类的比较中发现并关注书法的 。 也就是说 宗白华的书法研究 一开始就把书 法作为一个重要而独特的艺术门类 从美学角度高屋建饭予 以审视 。 既将其置于整体的美学观照 之下 , 又是其全面美学研究的一部分 。 或许是由于这种原因 宗 白华专门讨论书法艺术的文章并不 多 。 根据北京大学出版社 年出版的收集宗白华美学论文较全的《艺境 》一书 只有《书法在中 国艺术史上的地位 》 、 《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 》 、 《中国书法艺术的性质 》及《论 兰亭序 的两封信 》 是专论书法的 。 其余大盆论述则散见于其他有关论文中 如《论中西画法的渊源与基础 》《中国艺 术境界之诞生 》 、 《中国诗画 中所表现的空间意识 》 、 《中国艺术表现里的虚与实 》《中国美学史中重 要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的初步探索 》等等 。 宗白华不论专论 , 还是散论 , 大都深刻而精警 能够洞察书法艺术的底 里 。 每次发表 都会在书坛引起反响 。 宗白华的书法美学思想 , 在现代书法理论中独树一帜 愈来愈 显示出它的价值和意义 。 中国书法源远流长 , 历来受到国人的重视 。 但重视的原因和程度并不相同 。 是仅仅作为一种写 字的技术 还是作为一门独立的艺术 其价值及地位是怎样的 长期 以来 人们的认识是有分歧 的 在不少人心 目中也是模糊的 。 在上世纪 年代 书法界还围绕 ” 书法在当代作为艺术的可能 性 “ 、 “ 书法应是艺术创作吗 ‘ ’ 进行过热烈争论 。 书法离不开写字 也与技术密不可分 但二者有着 本质的区别 。 技术是实用的 , 而艺术是 ‘ 艺术 “ 名分 。 在宗白华眼里 书法作为一种艺或 的艺术形式 , 而且在中国诸艺术中占刁 《略谈艺术的 “ 价值结构 “ 》一文 中 其 舞蹈姿态 中国书法 中国戏面谱 , 钟绮 姿式与生命的律动 。 “ 这一看似不经意士 范围 内看书法 将中国书法列入世界三 式 “ 三是它具有象征 “ 心灵 ”与 “ 生命 ’ 出书法为 ”最高 ‘ ’ 和 “ 中心 “ 艺术的判断 乐或舞蹈的节奏艺术 。 ⋯ ⋯中国音乐琅 艺术 。 “ , 年以 中西画法所表现的 所加的编后语中又说 “ 中国书法是一 音乐的 、 舞蹈的 、 建筑的构象美 和绘画 现各时代精神的中心艺术 。 ’‘ 《艺境 》编 地位提到了空前的高度 在书坛引起巨 基点 又是他书法研究的结论 成为宗仁 宗 白华从美学视角高度评价中国 二 的艺术及美学修养使然 。 他少时跟柳治 德留学 , 深入研习 了西方的哲学 、 美学 受 “ 五四 “ 影响 为书法研究带来了新方 也对中国书法作有精辟论述 。 邓以蛰是 宗北邓 “ 之声誉 。 邓以蛰在《书法之欣赏 书法 “ 为艺术之最高境界 完全出 自诸 从世界大文化圈的范围 内得出结论说 国书法及其艺术灵感 就无法谈论 中匡 国人艺术心灵的极致 。 “ 这些论述 也扎 击波 。 年代以后 在半个世纪的美学 入探讨和揭示了书法的内涵 , 也有力支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弋直慈蚝 。 · ‘ 书法是艺术 但是怎样的艺术 , 历来众说纷纭 。 有的说书法是写 字的艺术 有的说书法是线条艺术 , 有的说书法是造型艺术 , 有的说书 法是抽象艺术 等等 。 大都停留在书法的表面形式上 。 其内在的根本特 性是什么 〕 或说它本质上表现的是什么样的形象 , 述之未详 。 宗白华 从美学原理及中国书法的实际情况出发 提 出 了书法是 ” 反映生命的 艺术 ‘ ’ 的鲜明主张 在更深的层次上揭示 了书法艺术的本质 , 也为人们 认识和把握书法开拓 了新的视野 。 早在 年 宗白华就在《美学与艺术略谈 》文章中从宏观角度 对艺术作有这样的阐释 ’‘ 艺术本就是人类 · 、 · ⋯艺术家 · · 一精神生命 底向外的发展 贯注到 自然的物质中 使他精神化 , 理想化 。 ‘ ’ 年 在《哲学与艺术 》中又说 二 “ 艺术家往往倾向 以 ‘ 形式 ’ 为艺术的基本 因为他们的使命是将生命表现于形式之中 。 “ 这是就艺术表现的一般 规律而言的 。 在这个基础上 他第一次论及书法便作出 ‘ ’ 最能象征人类 不可言不可状之心灵姿式与生命的律动 “ 的判断 。 到 了晚年 宗白华更 明确地说 ‘ ’ 中国的书法 是节奏化了的自然 , 表达着深一层的对生命 形象的构思 成为反映生命的艺术 。 ” 这是他对书法性质的最终认 定 。 宗白华留学德国 思想受到叔本华 、 歌德的影响 。 他曾有一个 口 号 ’‘ 拿叔本华的眼睛看世界 , 拿歌德的精神做人 “【 叔本华认为艺 术应该是摒弃一切欲望或实用利益的 ’‘ 冥想 “ 或 “ 无意义的直觉 “ 。 歌德 崇拜 自由真实的生命 顶礼 自然 ‘ ’ 他的一切诗歌的源泉 就是他那鲜 艳活泼 如火如茶的生命本体 。 “ 因而 对 自然和生命的关注与崇 尚 , 很早就成为宗白华思想所包蕴和执着的内容 。 宗 白华认为 , 艺术源 于 自然 , 表现自然 而 “ 自然万象无不在 ’ 活动 ‘ 中 即无不在 ‘ 精神 ’ 中 无不在 ‘ 生命 ‘ 中 “ ‘ 这个 ‘ 自然万象 “ 当然也包括作为艺术主体 的人 。 艺术是人的 “ 心灵姿式 “ 与 自然 “ 生命律动 “ 相结合 、 相统一的产 物 。 宗白华最推崇的是唐代画家张璨的两句话 ‘ 外师造化 中得心 源 。 “ 他说 “ 他的两句话指示 了我理解中国先 民艺术的道路 。 ’‘ 并因张 璨画论名《绘境 》而将自己艺论集取名《艺境 》 。 张澡的两句话就是从人 和物 、 主观与客观的结合和统一上来谈论艺术的 。 正是沿着这个道路 宗白华在第一篇书法专论《书法在 中国艺术史上的地位 》中 开篇便引 用西晋大书法家钟哥的话说 一 笔迹者界也 , 流美者人也 非凡庸所知 。 见万象 皆类之 ⋯ ⋯ “ 又 引用唐代大 书法家李阳冰的话说 ” 于天地山 川得其方圆流峙之形 于 日 月星辰得其经纬昭 回之度 。 近取诸身 远取 诸物 · · 一 “ 指出 ”这是说书法用笔通于画意 ‘ ’ , “ 书法取象于天地的文 章 , 人心的情况 “ 。 在其 年发表的《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 》的文 章中 他进一步明确指出 书法的 “ 美是从 ‘ 人 ‘ 流出来的 又是万物形 象里节奏旋律的体现 “ ” 既流出人心之美 , 也流出万象之美 “ 。 其核心 主张即是艺术及书法所表现的生命形象与精神 。 基于上面的认识 宗 白华把书法中的每一个字都看作一个生命 单位 。 年 他在一篇文章中就说过 中国书法写字时是用笔画 “ 结 成一个有筋有骨有血有肉的 ‘ 生命单位“ ‘ 。 〔 腿 年又说 ‘ 这字已不 仅是一个表达概念的符号 而是一个表现生命的单位 “ 。 〔〕如此 , 就把 书法表现生命更加具体化了 加强 了人们认识的直感性 。 类似这样的 观念应该说并非 宗 白华首创 , 而是古来就有的 但是表述得这样明确 清楚 却是少有的 。 宗 白华指出 , ’‘ 中国古代的书家要想使 ‘ 字 ‘ 也表现 生命 成为反映生命的艺术 就须用他所具有的方法和工具在字里表 现出一个生命体的骨 、 筋 、 肉 、 血的感觉来 。 “ 〔 的确 这是古代书法家 一直提倡和追求的 。 如苏轼《论书 》云 “ 书必有神 、 气 、 骨 、 肉 、 血 五者 缺一 不为书也 。 “ 康有为《广艺舟双揖 》云 “ 书若人然 须备筋骨血 肉 , 血浓骨老 , 筋藏肉莹 加之姿态奇逸 可谓美矣 。 ’‘ 等等 。 如何营造书法 的骨筋血肉及奇逸姿态 古人 曾作过不懈的探索 有许多成功的经验 。 宗白华曾引用歌德的话说 “ 题材人人看得见 内容意义经过努 力可以把握 而形式对大多数人是一秘密 。 “ 对于中国书法这一特 殊的艺术 宗白华不仅从内容上把握 了 它表现生命的根本性质 , 而且 从形式上探讨了 中国人的思维及表现特点 。 主要是独特的空间愈识 以及 “ 计白当黑 ‘ ’ 的结体原则 。 关于空间意识 。 宗 白华不只在一篇文章里多次谈到 中国人 的空 间意识问题 。 大都是结合诗 、 画 、 书法以及 中西画法比较而谈的 。 认为 中西方的空间愈识是有明显不同 的 在中国艺术表现中 , 书法最为突 出 中国画 中的空间意识是 “ 基于 中国特有艺术书法的空间表现力 “ 是一种 “ 书法的空间制造 “ 。 〔 所谓空间意识 本质上是一种宇宙观 。 在这个问题上 西方侧重于客观的 、 对立的 而中国侧重于主观的 、 统 一的 。 宗白华以绘画为研究对象 说 “ 西洋的绘画渊源于希腊 。 希腊人 发明几何学与科学 , 他们的宇宙观是一方面把握 自然的现实 他方面 重视宇宙形象里的数理和谐性 “ , 「, 是 “ ‘ 人 ‘ 与 ‘ 物 ‘ , ‘ 心 ‘ 与 ‘ 境 ‘ 的 对立相视 “ 。【 中国人的宇宙观 如《易经 》所说 “ 无往不复 天地际 也 。 “ 是由 “ 俯仰自得 “ 的心灵体验出来的 在此基础上与客观的融合统 一 。 是 “ 网罗天地于门户 饮吸山川于胸怀的空 间意识 “ 。 〔 ”宇宙 ’‘ 的概念 本与庐舍有关 。 “ 宇 ‘ ’ 是屋宇 “ 宙 ” 是由 “ 宇中出入往来 ’‘ 。 “ 中国 古代农人的农舍就是他们的世界 。 他们从屋宇 中得到空间观念 “ 。 【 这里的宇宙是 “ 时间率领着空间 ” 是 “ 节奏化 、 音乐化了的 ‘ 时空合 一体 “ ‘ 。【 其深层的内涵 , 仍是一种生命的存在及运动 。 宇宙是万物 生成之源 又是万物生存之所 。 “ 中国人感到宇宙全体是大生命的流 行 其本身就是节奏与和谐 。 “ 〔飞 中国书画正是以有限的空间表现 ,合目中无限的宇宙 表现 “ 生命内部最深的动 是至动而有条理的生命 情调 。 “ 关于 “ 计 白 当黑 ‘ ’ 。 中国书法是 以黑 的线条和 白的空 间为主调 的 故又称黑白艺术 。 白为虚 , 黑为实 。 中国人的空间意识通过这种黑 白虚实在书法中得到最为鲜明有力的表现 由此也突出 了书法的特征 和价值 。 宗 白华讲 “ 中国人的最根本的宇宙观是易经上说的 ‘ 一阴一 阳谓之道 ’ 。 我们画面的空间感也是凭借一虚一实 、 一 明一暗的流动节 奏表达出来 。 “ 【 而中国画的这种空间表现正是借鉴 了 “ 书法的空 间制造 “ 。 在书法的空间制造上 一个突出的原则即是 “ 计白当黑 “ 。 宗白华极力推崇 计白当黑 ‘ ’ 的原则 可以说抓住了书法构建的关键 是表现书法生命意味最重要的手段 。 历史上有见识的书法家向来看重书法的空 白 所以又把书法结 体称为 “ 布白 ‘ ’ 。 王羲之《笔势论 》即有 “ 分间布白 远近宜均 “ 的话 。 但不 少人仍常常从写字的视角 把 目光盯在有笔墨处 而忽视了无笔墨处 的空白 难以传达出书法 由二者共同营造的美妙意境 。 清代邓石如首 先提出 了 “ 计白当黑 “ 的理论 说 “ 字画疏处可 以走马 , 密处不使透风 , 常计白以当黑 , 奇趣乃 出 。 ”〔 这一提法得到 书法界普遍认可 只是 能像宗白华一样对此作出深刻阐释的人并不多 。 宗白华在 《中国书法 里的美学思想 》中 , 专门谈 了 书法的结构 中心即围绕 “ 计白当黑 “ 展 开 。他明确说 “ 字的结构 又称布 白 因宇的点画连贯穿插而成 点画 的空白处也是字的组成部分 虚实相生 才完成一个艺术品 。 空白处应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当计算在一个字的造型之内 空白要分布适当 , 和笔画具同等的艺术价催 ‘ 计白当黑 ’ 无笔墨处也是妙境呀 这也像一座建筑的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首先要考 要 。 ”仪 宗白华不仅指出了 “ 中国书法艺术里这种空间美 , 在篆 、 隶 、 真 、 草 绍了欧阳询真书结构三十六法 有的还附有精彩的按语 。 如 ”补空 ’‘ “ 此名 ‘ 虚处藏神 ’ 。 补空不是取消虚处 而正是留出空处 而又在空处轻轻着笔 , 中传神 , 这是中国艺术创造里一条重要的原理 。 ”突出 了空白的作用及书注 论者所不及的是 他对空白内涵的认识是前无古人的 。 他在许多文章中都 中国画里不复是包举万象位里万橇巍廓 而是溶入万物内部 参加万穿 底的空 白在画的整个意境上并不是真空 乃正是宇宙灵气往来 生命流司 也是如此 。 这就把书法 ‘’ 计白当黑 ‘ ’ 的意义由一般的视觉和谐提升到生命表 美学思想的一贯宗旨 是异常深刻的 。 四 世界上的文字那么多 为什么只有中国汉字写出来能够成为公认的斗 法的特征有普必然的联系 。 对此 宗白华在前人研究的荃础上指出 一 中巨 个主要因紊 一是由于中国字的起始是象形的 , 二是中国人用的笔 。 ” 汇 部关链 。 既然中国书法是由写字生成的艺术 , 当然人人都会想到从中国字的李 书法是以奇妙的造型为其外部特征的 , 所以人们又很容易地想到中国字开 称 “ 盖书 形学也 ‘ 并就中国字与外国字比较说 ”中国自有文字以来 , 乍 谐声略有声耳 故中国所重在形 。 外国文字皆以声为主 ⋯⋯惟宇母略有于 他指出了中国字特点在形上 但是怎样的特点 并没有展开阐释 。丰子恺《 算我们中国字为最美术的 别国的字 大都用宇母拼合成 长短大小 很不 大小 , 天生成是美术的 。 “ 肯定了中国字的艺术意味 但也只限于它是整护 国字象形的特点 并把它作为形成书法艺术的主要因素 显示出自己独到 〔 宗白华首先援引许慎 说文 》对文字的定义 仓领之初作书 盖依类念 之字 。 字者 言擎乳而浸多也 。 正是这种 “ 象形 ”使 “ 中国最早的字就具有美 然 、 表现自然相通 与艺术的形象性相通 。 宗白华结合写字作进一步解释说 书者如也 书的任务是如 写出来的字要 ’ 如 ’ 我们心中对于物象的把握和 这也就是说物象中的 ‘ 文 ‘ 就是文织在一个物象里或物象和物象的相互关 揖 、 应接 向背 、 穿插等等的规律和结构 。 而这个被把握到的 ‘ 文 ’ 同时又反 情生文 , 因文生情 ’ 的字就升华到艺术境界 具有艺术价值而成为美学的 内涵 , 并指出因人情感的介入而使之升华为艺术的原因 。 在《中国书法里跳 肯定并更 明确地说 一 中国字 是象琅的 。 有象形的基础 , 这一点就有艺术 后来就不完全包有 ‘ 象形 ’ 了 , 而 ’ 象形 ’ 、 ‘ 指示 ‘ 等只是文字的一个阶段 。但是 骨子里头 还保留 , 这种精神 。 中国书家研究发展这种精神 成为世界上独特的艺术 。 ” 〔 由 “ 象形 “ 到 ’象形精神 “ 表述更加准确 了 , 也更 符合中国字的实际 还可以使人联想到艺术表现自然万物的精神 。 其作为书法垂础的艺术性也就更容易理 解了 。 从而从根本上支撑了中国字之所以能够发展成独特的书法艺术的论断 。 至于中国人用的特殊书写工具 —毛笔 在书法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中所起的作用也是至关重要的作用 。 汉字只是荃础和载体 还要求提高和升华 使之呈现出艺术的美 。 正因为如此 在 多年前 蔡琶即作有 《笔赋 》赞美道 “ 昔仓领创业 , 翰墨用作 书契兴焉 。 夫制作上圣 , 立则宪者 , 莫隆乎笔 。 ‘ 他还在《九势 》中以 “ 惟笔软则奇怪生焉 ‘ ’ 的精替之论 揭示出毛笔的根本特性及不凡作用 。毛笔构造筒单而奇特 笔性柔软 软中 有刚 , 表现力丰富 , 加之多种多样的用笔方法 使汉字本来简单抽象的形体变得丰富形象起来 进而溶注进生 命的情趣 极大地适应了艺术表现的摇要 。 宗白华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把它列为书法形成的第二个主要因 素 。指出 “ 殷朝人就有了笔 , 这个特殊的工具才使中国人的书法有可能成为一种世界独特的艺术 也使中国 画有了独特的风格 。 ‘ ’ 并说 “ 中国人的笔是把兽毛 主要用兔毛 捆缚起做成的 。 它铺奄抽锋 极富弹性 所以 巨细收纵 变化无穷 。 这是欧洲人用鹅管笔 、 钢笔 、 铅笔以及油画笔所不能比拟的 。 一 〔 在后来发表的《关于 英学研究的几点意见 》里 , 他又从中国艺术与美学思想发展的高度予以肯定说 “ 中国的毛笔灵巧得很 。这个 工具对于中国艺术与美学思想发展来说 , 其作用是不可忽视的 。 ‘ 这些论述 帮助人们深刻认识了毛笔所应有 的价值 , 进而了解了书法艺术形成的原因 。 注释 艺境 前言 》 《艺境 中国书法 艺术的性质 》 半艺境 我和诗 》 《 艺境 歌德之人生启 示 》 艺境 看 了罗丹雌刻 以后 》 抖艺境 中西 舀 法所表现的 空 问意识 》 门 】 刀《 艺境 中四 书法里 的美学忍想 》 刀 刀夕 《 艺 论中西 舀法的洲禅 与基础 》 习 《艺魔 中国诗岛 中所 表现的空间意识 》 〔 艺境 艺术与 中国杜会 》 见 包世臣 艺舟双挥 》 《 艺境 介绍 两 本关于 中国 画 学的 书并论中国的绘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