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的再起与胡林翼

� � � 年第 � 期 陶海洋 � 曾国落的再起与胡林冀 曾国藩的再起与胡林翼 陶海洋 � � �� 年初 , 湘军从衡阳誓师东征后 ,迅速发展壮 大 。清廷昧于满汉珍域 , 对曾国落百般猜疑 ,有军机大 臣向咸丰帝进谗 � “曾国落以侍郎在籍 , 犹匹夫居间间 一呼 , 赚起从之者万余人 ,恐非国家福也” 。 成丰帝 “袱 然变色久之确 , 收呵了曾国落署理湖北巡抚的成命 。 湖口 战役惨败 , 曾国落坐困江西 , 一直郁郁不得志 。 清 廷同时迅速提拔湘军别将胡林翼 , 使其 “由贵州道员 , 一岁间摇巡抚 , 湖北所请无不从者吟 , 与曾国落分庭 杭礼 。但是 , 胡林冀经营湖北数年后 � 却能主动与曾国 落悉心合作 ,特别是 � �� � 年后 , 随着江角 、江北大营 的极亡 , 胡林翼通过多方活动 , 重振湘军 � 对曾国畜的 东山再起 , 有关键作用 � 本文就从政治 、军事等方面进 行论述 。 第一 ,政治上全力支持曾国落 。 清廷在镇压太平天国的战略设想上 , 一直摇摆不 定 , 胡林翼对此深表不满 � “本无定见 , 随外间之议论 为转移也嚼 。 清廷对江南大营一直寄予很高的幻想 , 所 以胜保于 � � � � 年 � 月初上奏“通筹期贼大局宜合 力并举并绘图呈览”一折 , 企图吞并已受挫折的湘军 。 胡林翼则与官文会衔上 奏 � “胜保前奏 , 尚未熟悉湖南 近月情形 , 而不知鄂省南路空虚 � 长江天险 , 势若建 氛码 , 对胜保存的狂妄要求予以驳斥 。 � � � � 年初 , 太 平军进攻江南大营 , 清廷调都兴阿马队入扬州支援 , 胡林翼很不乐意 �坚决不让都兴阿带走多隆阿等主力 马队 、步兵 。 � � � � 年初 ·湖北、江西肃清 ·胡林翼进驻黄州 。 � 他 于同年 � 月向清廷陈明形势 , “是安庆 、庐州 、六安未 复以前 , 宜于黄州设立重镇 , 不仅目前形势当以黄州 为根本也 。 ”“必保那 , 然后能谋皖 , 必谋皖 , 然后能平 吴” 。 并提议 � “窃谓征皖之师 � 必 须求统将才略过 人 者 � 分为三路 , 期以岁月 , 资其成功 。 臣宜暂驻黄州 , 亦 贤致民 , 慎固不失 , 庶收得寸得尺之效哈 �从战略上向 清廷暗示 �要继续 “下剿” , 必须起用曾国落 � 胡林翼认为 , “以上制下 , 步步进通 ”的战略实施 � 必须有稳固的后方 , 并有统带前方作战的大帅 , 这是 他“徕镇涤公之合 ”的原因 �但是 , � � � , 年 � 月 � 清延命 曾国落防守四川 , 胡林翼“乃说官文公密奏 ,请诏曾公 援川 �冀朝年界以总督 ” 。 如果 曾国落能总督四川 , 不 仅可在不选开 艺前到达四川 , 嗽固两湖上游 � 而且 “蜀 中财赋可以 白婚 , 以涤帅前往而兼总督 , 则士民输将 , 争先恐后 , 衣至即虞缺之饱 ”匆 。 胡林翼是十分希望曾 国落被重用 , 以利于湘军 , “以上制下 ” 、 扑来太平天 国 。 在清廷未予曾氏督 杆之权时 , 胡林翼 又 “议留曾 公并力谋皖 , 怂官文复言之”。 。 胡林翼保荐曾国落 �除联合官文外 , 还多方求援 。 他不断给户部 、兵部、刑部等军机大臣写信 , 一方面揭 游江南大营胜保等人拥兵糜偏的无能 � “骄帅之流 , 专 以信盗为事 , 除盗不敢必 , 而纵盗之贻误 , 又将及于 中 原腹心之地 � 必至牵掣 , 姐龄而未有已 ” 。 另一方面 , 又 为曾氏求情诉苦 , “涤帅将入安庆 � 而前敌统率无 人 · ·一频年作客 , 倾食于 人 � 金石孤忠 , 可敬可念 ”匆 。 由 于胡林翼的多方活动 , 所以在 � � � 。年 � 月 , 江南大营 全线崩溃之时 , 表廷再无讨价还价的筹码 , 只得任命 曾国藩为两江总督 。 “匡肃始谋帅 , 关防落东流 ”急 , 在 大势已去之时 �清廷不再考虑远逃上海的何桂清等庸 流之辈 , 只能把注意力转向湘军 。 第二 ,调动各内部关系 , , 振湘军。 � � � 年 � 月 , 胡林翼派兵援助湖南 , 击退石达开 , 稳固了两湖后方基地 。 � 月 � 上奏四路进兵之策 , 专心 经营皖北 , 但是 , 曾国藩由于 受压抑多年 , 退守 自保的 心理严重 , 湘军将士也多“薯气相陈” � 湘军将领鲍超 、 李续宜等 , 因战功而威望日隆 , 他人很难调拔 , 胡林翼 深感”大抵为人谋事 , 是世间苦境 �谋人之军 , 尤难之 难者也 ”帅 � 在湘军将领与多隆阿等旗将有矛盾时 , 胡 林其毅然决定从大局出发 , “申多抑鲍 ” , 同时开始培 养湖北将领金国深等 , 为湘军注 入新血液 � 四路进兵皖北 , 一路以 曾国藩及守石牌的粮道唐 训方 � ��� 友, 会师杨载福水师 �。。。 人 , 沿江进取安 庆 , 为南路一路以副都统多隆阿 、总兵鲍超 、道 员蒋 凝学 � �。。 人 、力攻太湖 、潜山 � 以取桐城 , 为中路 � 胡 林其合余际昌部出英山 、霍山 , 以取舒城 , 为北璐 � 李 续宜由松子关北顺商 、固 , 南保黄 、麻 , 确保鄂东安全 � 为后路 。 四路中 , 以中路为关键 , 这是夺取安庆的艰苦 外围战 , 而以北路为最艰难 , 要承受太平军的攻击而 坚定不摇 。 显然 � “申多抑鲍 ”是胡林髯确保夺取安庆 的安排 , 也是重振湘军的举措 , 原因有三 � 首先 , 胡林翼认为 , 多隆阿 ”临阵机智过人 , 且是 天子之使 , 以副都统奉旨总统前敌 , 再四 以权分势均 为言 , 不可不专簇委任 ” �按 , 清廷因都共阿养病 � � �� � 年 �� 月 �� 日即有旨 � 要求胡林撰 “责成记名副都统 多隆统带前敌� 。 虽然曾国落不愿湘军将领鲍超等归 多隆阿指挥 , 但胡林舞看到 � “春霆 �鲍超字春霆 �酷好 攻坚 , 仍恐不足以当一路耳 ”。 。 胡林翼所以苦 口婆心 益 阳 师 专 学 报 第 �� 卷 向曾国落解释 , 因为湘军的私人归属关系极重 , 尤其 “涤与多亦不甚洽心 , 为防权多力分 , 临阵必须有统一 指挥 。 胡林其决定 , “舍已从人 ” , 并以朝廷之命使曾国 落无法拒绝 。 其次 , 申多抑鲍 , 可调动曾国落大军 。 曾国落压抑 多年 , 不愿让湘军轻易试锋 , 更不愿让这一政治资本 落入他人之手 。 他明确对李榕说 �此次四路出兵 , “恐 仍当从胡 、李 、多 、鲍诸公之后 , 共图皖中 , 更事 日多 , 斯不敢为天下先耳 ”。 。公开对胡林翼说 � “无统领不敢 当此大敌”� 。他表面上不干涉多 、鲍矛盾 , “侍只得用 老僧不闻不见之法 , ”。 � 事实上 , 军情紧急 , 他处处祖 护鲍超等人 , “侍意未免涉于私 ’,。 。所以 , 他借口 “无统 领 , 难以前往 ” , 不给第二路太湖以支援 , 一旦多隆阿 令鲍超全弛太湖之围 , 进驻小池释 而处背腹受敌之 时 , 曾国落立即“尽发宿松九干人围太湖 ” , 抽换唐训 方束握小池释 。 不但如此 , 曾国落一直驻守后路 , 以中 朝不准馆不准萧 、张奏 , 言兵力仅可强自支撑 ,可守不 可战 ,请兵一节 � 往复十至 , 终不可得硒 。他让萧启江 、 张运兰滞留湖南 ,这种拥兵自重 、讨价还价的做法 ,胡 林冀十分担心 � 胡林翼因此安慰多隆阿 � “兄意不望萧 军接应 , 此志甚壮 , 可密存心 , 不必宣布”� � 而胡林冀 在鲍超背腹受敌之时 , 又密许鲍超 � “万一到紧急无可 无何之 时 , 则新仓 、 荆桥均是退 步 � 有过兄一 人任 之 � 呛其中虽不无激将之意 , 但也可见胡林翼之深思 � 他既不愿湘军受报 , 也不愿湘军一意退缩 , 不愿鲍超 因有勇无谋走向灭亡 。 这种维持大局 、调整内部关系 的举措 , 可谓用心良苦 。 再次 , 申多抑鲍 , 这亦是地势所定 , 胡林翼义为 , 占领天堂后 , 由于天堂万 山丛薄 , 出东南水吼岭则为 潜山 , 出东龙井冈则为桐城 , 出东稍北则为舒城 , 又北 则为橄山 , 这几个战略要地是体戚相关的 � “以地势 论 , 扼潜山之山外与天堂之山内 , 则援贼绝迹 , 万不能 过潜山一步 � 亦不能从天堂山僻绕至太湖 , 此中二百 余里 , 以天堂为要 , 太湖乃釜中游魂耳 。 舍大围不谋而 小围是好 , 智者不为也” 。 既然占有利地形 , 就必须有 统一指挥 , “至多公之为人 , 其临阵料贼 , 明决如神 , 晓 果冠伦 · ·一若不假以事权 , 则事终决裂 , 事后梢除一 纸文书耳礴 。 可见 , 胡林翼申多抑鲍 , 固然由地势而 定 ,其中不乏权宜之计 � 事实上 , 鉴于多隆阿意伎好胜的性格 , 胡林翼也 早有预防 , 以免“尾大不掉 ”之势 � 他在 � �� � 年初 , 要 求 “都公若须暂假 , 应以马队之大半隶多公 , 而以五 、 六百人隶舒公 ”。 �舒兴阿 、旗将 � 。 后来有黑龙江西丹 马队来援 �按西丹 , 即剩余 劳动力 � � 多隆阿要求拔归 自己 , 胡林冀回信说 � “因下游马队太少 , 而六霍之贼 , 乘虚渐通 ,恐各路分誉 , 不得不留为预备 �且数千里远 道迢迢 , 未免征无况瘁 , 急令骤临前敌 , 又加数百里之 奔驰 , 亦殊可念略 。这显然是搪塞之词 , 多隆阿要求仅 是“以备援绒 ” , 未说让他们立即投入战斗 , 何况西丹 马里千里而来 , 何在乎“又加百里之奔驰 ”呢 � 胡林翼 还要求粮台努力说服官文 , 必须限制多隆阿 , “若迟疑 不行 , 则有尾大不掉之势 , 且于军事有碍’, 。 � 在扩编多 隆阿马步部队时 , 胡林翼把自己原带黔勇亲兵及湘军 旧部给多隆阿 ,这样既满足多隆阿之虚荣心 , 又有釜 底抽薪之效 , 牢牢控制了多隆阿 , 一箭又雕 � 胡林拜在调和湘军与旗将关系同时 , 还着意培植 湖北将领 , 为湘军注入新的血液 。 胡林翼认为湘军警 气相陈 , 表现在 � “军兴九年 , 每苦于通城而垒 , 士卒摧 残 , 壮志暗销 , 而主将不觉 ”。 。 在继续利用湘军宿将 时 , 着愈培养金国深 、余际昌等人 。 ”弟以确切战功为 凭 ,故不能不用湘人耳 � 勇丁则决计用那人 ’,戈 � 并建立 金国深等人为首领的楚军 , 他要求金等人 � “湘营中好 学处须学之 , 兄望弟台开湖北风气者也晗 ·显然 , 胡林 典培养润北将领 ,希望出现江 、塔 、罗 、李式的人物 , 以 充实湘军 。 所以 , 在多 、鲍矛盾激化之时 , 李续宜久不 归营 、鲍超请病假求去 ,胡林翼决定“以金代李 , ”如因 此鲍请退 , 则留之兵与多 ”。 。 这就使曾国落不得不抛 弃拥兵 自重的短视念头 � 胡林翼同时又以 自己去影响 鲍超等湘将 , 告诫他们 � “不患兵力之不勇 , 而患兵心 之不齐 ,不患军势之不盛 , 而患军令之不一 ’, 含 。在调处 好各方关系后 , 胡林翼最后才给多隆阿任命 � “弟既以 军务重大 ,奉托阁下 , 断不掣时 , 亦不无改移 ’, 匀 。 并处 处告诫多 � “为大将之道 , 以肯救人 、 固大局 为主 , 不宜 炫扭己之长处 , 尤不宜指贵人之短处 ” , 对多隆多贪得 无厌的要求 , 斥之为“泼皮撒刁 ”。 , 相对于曾国藩不满 多隆阿马队骄横的做法 , 胡林翼可谓有 “大贤之量 ” 的 。 胡林翼调和各方关系 , 调动湘军各部全力投人战 斗 , 这就克服了曾国落的短视行为 , 客观上壮大了湘 军 , 为曾国落复出增加了政治筹码 。 他的这种做法 � 显 然比曾落技高一筹 , 尤其能兼顾清廷的猜忌心态 , 重 用多隆阿等旗将 , 这种顾大局而 又不损湘系实力的良 苦用心 , 曾国落是望 尘莫及的 。 同时 , 胡林翼还在各 方面大力充实湘军 。 ��� � 年 , 曾国落手下 万余人 , 胡 氏要求粮台 � “涤公忠义冠时 , 斧柯未具 , 专恃鄂省之 晌 , 无论无何亏欠 , 此三万者 , 必不可丝毫欠缺 ”。 。 曾 国落奉命防蜀 , 滞留黄州间 , 胡林冀“密询支就各员 � 始知其详⋯⋯ 已另外加送三万两矣” 。 胡林翼所以不 展在湖北敲骨吸盆 , 以全力支持湘军 , 他认为 � “须知 涤军助我月费八九万 � 而我楚只费三万 , 若涤去而另 募他军 ,楚中所费多矣 ”忿 � 完全从大局出发挽救湘军 不为朝廷重视的破落命运 , 胡林翼还奉荐左宗棠 、沈 葆祯等人才 , 充实湘军 � 第三 , 定战略 ,克安庆 , 为曾国慈再起其定了最后 � � � � 年第 � 期 陶海洋 � 曾国落的再起与胡林翼 签础 。 � � �。年闰三异 , 江南大营师溃 , 四 月 , 曾国落受 任两江总借 , 胡林其“气息为之一壮 , 眼神为之一明” , 希望曾氏“放胆放手” , “倾湘中之农夫以为兵礴 � 但 是 , 此时的曾国落 , “谨官守 , 和众心 , 以惩补前失 , 不 能用其议心 。 胡林其希望曾国落 “放胆放手 ” , 主要是不拘泥于 皖北这一小块 。 三路进军皖 北 , 只能作为三小枝 , “须 另筹二大枝 , 一出杭州 , 一出扬州” ,这样 ,把浙江作为 “平吴根本 ,保越人之命 , 取越人之财 ,事才有济 , 拘 泥广信 ,无当也 ”� 。 但曾氏主张 , “仍以水师及安庆陆 军为根本 , 以润帅及那中为根本礴 。通过三省联治 , 以 江西作为粮 食供应地 ,打通徽 、宁 , 进军金睦 � 所以 , 在江西 ,他蝎泽而渔拼命搜刮 , 引起普遍不滴 � 郭离熹 写信给胡林冀说 � “江西兵事方殷 , 无可侍以自立 , 非 势不便 , 力不足 , 无人故也 。 ⋯⋯未闻奖摇一人 ,甄拨 一士确 。 曾氏自己也承认 � “侍于吏治全无工夫 , 而天 下万事 , 莫大于是 。 ”。无怪乎为曾氏筹过偏的张集磐 痛责曾氏 “是欲弃江省于不顾也 ’, � 。事实上 , 曾国落把 夺取安庆作为巩 固地位的 筹码 , 他在家书中说 � “ �此 次安庆之得失关系吾 家之气运 , 即关系天下之安 危确 。在太平军大举西征时 , 他竟丝毫不顾昔 日“事事 相顾 、彼此一家”的胡林翼 , 更弃湖北于不顾 , 轻描浴 写的认为“郡贼分路上犯 , 其意无非援救安庆略 , 似乎 只有他高明 , 只有他能看破太平军围 魏救赵的战略 。 他不仅不能兼顾大局 ,连起码的道义也没 二 不仅如此 , 曾氏还要求胡林翼扩充鲍超部队 , 使 之能与多隆阿抗衡 , “多公添至万 人 , 而渠仅六千 , 仍 有大国小国之分 ”。 � 相对曾氏 , 胡林翼是很顾大局的 , 他不仅屈从要求 , 还把鲍超拔归曾氏 � 但他对曾氏从 小处着眼的做法不同意 , 以致一天一信地劝解 , 希望 曾氏 “江怪兼钦篆 , 则江西为专贵 , 非仅宣欺使者 ”。 。 胡林翼认为 ,太平军西征只能从皖北 , 绕路从南昌进 入两湖是不能成功的 , 认为 “惟两江之督 , 断非徽 、 宁 一路所能成功”。 � 事实上 , � � �。年 � 月 , 太平军第二次西征时 , 李秀 成从南路配合北路陈玉成进攻武汉 , 但李秀成仅是虚 晃一枪 , 正如胡林冀所料 , 湘军与太平军的主要战场 在皖北 � 曾国落“本欲倚江西粮台景德镇转运 , 水军炮 船护偏 , 以为万全 , 至是前计尽虚略 。 只能于 � � � � 年 正月从祁门退驻东流 , 胡林冀在太平军冲击下 , 既要 固守住皖北险地 , 又要兼顾湖北 , 加之李续宜 、鲍超 、 金国深等贻误战机 , 急得连连呕血 , 但他仍表示坚守 太湖不摇 。 李续宜于 � � �。年 � 月曾带兵跨江救祁门 , 胡林翼提醒他 � “沉军 、多军之情形兄知审矣 , 弟无足 惜 , 湖北是罗忠节 、李 忠武血 战得 来 , 不可不 为保 守”� � 坚决不让李部卷入徽 、宁争夺战中。曾国落不能 攻克徽 、宁 , 犹恬不知耻 � “天下事尚有十倍于徽 、宁之 失”。 。 胡林其在坚守太 湖同时 , 要求加紧进攻安庆 。 � � � � 年 � 月 ,鲍超部破陈玉成在集贤关外的赤 冈岭 四垒 , 陈玉成西援遂告失败 � � 月 , 曾国荃攻克安庆 。 胡林其也因优劳过度 , 他原患肺病 , 至此因大量呕血 而病死武昌 。 但攻克安庆 , 胡林冀为曾国落的再起莫 定了最后的签础、曾氏自己承认 , “谋皖之奉 , 亦 自胡 帅出谋发虑心 ,并把夺取安庆的首功推为胡林翼 � 由于胡林冀在 � �� � 年后的系列活动 , 使湘军进 军金睦的政治 、军事屏障及自身困难大为减除 , 从而 影响了湘军最后扑灭太平天国的一切活动 。 因此 , 曾 国落高度评价了胡林翼 � “丈胡林翼 �赤心以优国家 , 小 心以事反生 , 苦心护诸将 , 天下宁复有似斯人哉 ”哟郭 省杰说 � “胡文忠规模雄伟 , 鄂人至今讴歌不息 。 然文 忠披草菜 , 蒙荆棘 , 艰难任之一身 , 事业创之一手 ”。等 等 , 清廷更是将胡林翼列为“中兴名臣 ”之冠 。 当然 , 胡 林翼也清楚认识到湘军“蓦气相陈” , 虽全力支撑 , 却 无法自始至终施加影响 ,这是历史注定的悲剧 � � � 薛福成 � 《庸庵文编续 》。 � 《胡林翼全集 》中册 , 书 腆 , 民国二十五年上海大东书局 版 , 凡三册 , 下简称 《全集 力, 卷 �� , 第 �� 页 。 �� 《全集 》中册 , 书腆 , 卷 �� , 第 � 页 , 卷 �� , 第 �“ 页 �卷 �� , 第 “ 页 � � � 《湘军人物年谱一》岳麓书 社 �� � � 年版 , 第 �� 、�� � 页 � � 、 � 、 � 、 � 、 � 全集 》中册 , 书 腆 , 卷 �� , 第 一� � 页 �卷 �� , 第 �� 页 �卷 �� , 第 �� 页 �卷 �� , 第 �� 页 。 � 王 间运 � 《湘绮楼诗集》卷 � , 《独行谣三十章赠 示邓 辅纶 》� � 、 � 、� 、 � 、函 、函 、 � 《曾国落全集 · 书信二》岳麓 书社 �� � � 年版 , 第 · �� � 、 ��� 、 ��� �、 ��� � 、 ��� � 、 �� �� 、 �� � � 页 。 � 、 � 、� 、 � 、� 、� 《全集 》中册 , 书犊 , 卷 �� 第 �� � 页 � 卷 �� , 第 ’� � � 页 �卷 �� , 第 �� 页 �卷 �� , 第 � � 页 �卷 �� , 第 �� 页 �卷 �� , 第 ��� 页 � � 、 � 、 � 、� 、� 、 � � 全集》中册 , 书 麟 ,卷 �� , 第 �� 页 �卷 � � , 第 �右� 页 �卷 �� , 第 �� 页 �卷 �� , 第 ��� 贾 �卷 �� �第 , � 页 �卷 �� �第 � � 页 � � 、 � 、� 、 � 、 � �全集 �中册 , 书膝 , 卷 �� , 第 �� � 页 � 卷 �� , 第 ��� 页 �卷 �� , 第 �� � 页 , 卷 �� , 第 �� 页 �卷 � � , 第 �� 页 � � 、 � 《胡林具未刊 往来函稿 》岳趁书社 ��� � 年版 , 第 � � 、 � � 页 。 吵《道咸宦每见 闻录 》第 ��� 页 � � 、。《曾国落全集 · 家书一 》岳麓书社 �� � � 年版 , 第 � � 、 � � � 页 。 � 、 � 《曾国落全集 · 书信三户岳麓 书社 �� � 年版 , 第 �� � � 、 ��� 页 。 � 、 � 《全集 》中册 , 书犊 , 卷 � � , 第 �� � 页 �卷 �� , 第 �� 页 。 � 、 � 《湘军 志 · 曾军后篇第五公。 � 《曾文正 公手写 日记 》台湾学生书局版 , 第二册 , 咸丰十一 年九月初三日 � � 郭禽煮 �《萝华山馆遗集 》卷 �《答曾沉浦宫 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