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刑法学研究方法体系

第 24 卷第 3 期 河 北 法 学 V ol . 24 , No. 3 2 0 0 6 年 3 月 Hebei L aw Science Mar . , 2 0 0 6 构建刑法学研究方法体系 张　旭 ,卓黎黎 收稿日期 :2005210221 作者简介 :张　旭 (19622) ,女 ,辽宁黑山人 ,吉林大学法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 卓黎黎 (19822) ,女 ,土家族 ,湖南张家界人 ,吉林大学法学院刑法学硕士研究生。 (吉林大学 法学院 ,吉林 长春 130012) 摘　要 : 刑法学研究方法在近几年迅速发展的法学理论研究中 ,几乎还是一个空白 ,越来越不适应刑法学科发展的需要。 研究方法不是不重要 ,相反它能提供一种独立探索的途径和解决问题的视角。从研究方法是否存在本土性的问 题入手来探讨当代刑法学研究体系的综合模式 ,不仅能促进刑法学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和发展 ,也是对整个法学理 论研究现实挑战的回应。 关键词 : 研究方法 ;本土性 ;综合性 ;现实性 中图分类号 : DF6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223933 (2006) 0320144203 Structure the System of the Research Approach of Criminal Jurisprudence ZHAN G Xu ,ZHUO Li2li (Law School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12 China) Abstract :The study on jurisprudence theory is developed rapidly in recent years , but the research approach of criminal jurispru2 dence is still a blank. It dosen’t meet the need of discipline development of criminal law. The research approach is not unimportant , on the contrary , it can offer a kind of way to explore independently and the visual angle of solving prob2 lem. This article starts with the problem of whether the research approach is stored in the native country to probe into the comprehensive mode of studying the system of contemporary criminal jurisprudence. It can not only promote the further deepening and development of studying criminal jurisprudence , but also response to that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reality of the whole law science challenges. Key words :research approach ;native ;comprehensive ;reality 　　刑法学是一门应用性极强的部门法学 ,随着近几年中 国法学理论的迅速发展 ,对刑法学相关理论的具体研究也 是进一步全面和深入 ,但在众多理论研究中 ,人们似乎在逐 渐遗忘刑法学研究方法这一论题 ,事实上 ,“学科的研究方 法并不是外在的形式 ,而是内容的灵魂”[ 1 ] ,从这种意义上 讲 ,科学的方法论比结论更为重要 ,它能为人们提供一种思 维的角度和视角 ,提供一种独立探索的途径 ,因此 ,借鉴和 引用西方科学理论和方法 ,在实践中加以渗透 ,突破平面僵 化、孤立单调的陈旧模式 ,探求综合系统的研究范式 ,是促 进刑法学研究进一步深入发展的科学契机和一场不可避免 的现实挑战。 一、刑法学研究的本土性问题 研究方法的本土性即民族性的问题可以从方法论的本 土性问题入手进行分析 ,在方法论层次中 ,哲学层次的方法 论是否存在本土性是最易引起争议的 ,因为哲学观念与一 个民族的生存环境、思维习惯有关 ,其本土性在人类知识史 中曾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得十分明显。但随着科学发展带来的全球化和信 息化 ,人类所处的环境逐渐趋同 ,思维方式也逐步统一 ,哲 学本土性的淡化是必然趋势。具体到法学领域 ,法理念作 为法律文化系统中与哲学更为邻近的思想形式 ,它是以法 的思想的形式表示的对人根本价值目标的追求 ,而世界一 体化的过程同时也是包括具有普遍性的法理念、世界法律 意识在内的思想和文化形成的过程 ,在现代中国 ,我们将法 律面前人人平等、保障公民各项权利视为法律的基本理念 和基本原则 ,视民主为法治建设的灵魂和基本目标 ,正是在 逐步接纳、吸收正义、平等、权利、自由等主要基于西方民族 的法理念 ,一些在历史上只为某些民族独具并有其独特价 值的文化和观念正在逐步丧失其存在性 ,或是愈益失去其 民族的特定属性和色彩而为更多的国家和民族认同 ,从而 具有了超民族性和世界性的品质和特征[ 2 ] 。法理念的普遍 —441— © 1994-2007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性必然导致法哲学领域中有关价值的争议将会越来越少地 建立在民族性思维习惯上。以方法论为主要内容的哲学层 次如此 ,法学方法论体系的其他层面更是如此 ,这说明一个 问题 ,方法的本土性固然存在 ,但在探讨中西方刑法学研究 方法的过程中 ,切忌夸大本土性。 事实上 ,在当代无论是谁创造了一种方法 ,不管这种方 法是在何种层面 ,只要有助于对刑法学研究的认识和深入 , 这种方法就应当是被允许的 ,所以引进西方法学研究的概 念、术语、范畴是中国法学走向成熟的必然步骤。立足于当 代全球一体化趋势加强的现实基础 ,随着思想文化的交流 愈加频繁和加深 ,更多地思考和关注那些具有时代性和世 界性特征、意义的法理念 ,有助于我们处理好原创性的法学 研究方法与引进西方法学方法之间的关系 ,有助于我们克 服现实中更多地只是直接引进结论而不是方法本身的缺 陷 ,避免背景错致的发生 ,也有助于我们以时代和世界的态 度、眼光、视野审视刑法学研究范式的现代构建和完善 ,避 免盲目地进行多学科的交叉研究 ,只有这样才能促进我国 刑法学理论研究的长足发展。 二、刑法学研究方法的综合性 人文学科研究对象的广泛性、社会性特征就决定了其 研究方法的综合性 ,特别是随着法社会学、法经济学等边缘 学科的兴起与发展 ,学者们已经开始将目光投向经济分析 方法、社会学研究方法、心理学研究方法等之上 ,逐步注重 打破学科间壁垒 ,重构刑法学研究方法体系。笔者在此就 社会学实证分析方法、经济分析方法、心理学分析方法在刑 法学研究中的必要性及运用予以探讨。 (一) 社会学实证分析研究方法的必要及运用 孔德的实证哲学认为 :一切科学的结论必须建立在被 观察到的事实基础上 ,他提出“观察优于想象”的命题奠定 了实证主义的基础。在刑法学研究中引入实证分析研究方 法是指将观察、实验、统计、数量分析等方法运用到对犯罪 和刑罚的研究过程中。由于刑法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并不是 孤立存在的 ,为了使理论研究与社会发展相符合 ,就必须在 各种社会现象中去研究刑法学 ,而因为实证分析方法的客 观直接能够弥补思辨研究过于抽象和空泛的缺陷 ,有助于 为刑法的思辨研究提供坚实的基础 ,所以已经引起学者们 广泛的关注。 但是实践中的问题在于运用实证分析方法进行具体理 论研究时 ,由于学者主观学术素养、理论造诣的不足 ,客观 上又缺乏制度、政策、物质等方面的配合 ,使得许多实证研 究很难或根本无法展开 ,研究结论也难以真正建立在科学 的基础上。例如对于刑讯逼供的问题 ,不少学者分析成因 时大多提到由于封建社会遗毒的影响、司法人员素质不高、 客观物质条件匮乏、监管不利等等 ,提到对策也无非是针对 这几点成因的泛泛而谈 ,而对刑讯逼供中双方当事人的心 态 ,社会对这种现象的容忍度等诸多至关重要的问题缺乏 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 ,导致理论与实践的严重脱节。又如 关于死刑的问题 ,一方面我国刑事司法统计数据的缺乏 ,对 死刑的数字仍是个秘密 ,导致对死刑威慑力的实证研究难 以展开 ;另一方面研究者们也很少真正深入死刑实际适用 的对象和潜在的威慑群体 ,以及死刑影响所及的所有社会 群体中 ,而在有的国家 ,死刑犯执行前 ,有学者或专家专门 追踪研究 ,对其心理状况掌握第一手资料以进行实证分析 , 但我国这种研究环境的缺乏就使得很难以具体明确的实证 结论来分析、比较死刑适用前后犯罪率的升迁和社会心理 的变动 ,也导致无法为死刑是存或废提供实证上的论据。 另外还有在对醉酒者刑事责任能力的考察中 ,醉酒对行为 人的辨认控制能力有无影响 ,影响到何种程度 ,是完全丧失 还是部分丧失以及这种影响能否作为行为人承担不同刑事 责任的依据等问题的研究 ,如果运用实证分析方法则能为 其研究增加一定的信度与效度。 因此不管是从刑法学研究对象的社会性质角度 ,还是 从分析刑法学相关具体问题的角度 ,社会实证分析方法在 方法论意义上的价值是不容忽视的。在主观条件上应注重 提高刑法学者从事实证研究所必须的调查访问、心理分析、 数理统计、定量分析的方法、技术、经验等基本的科学素养 ; 客观上国家应在经费、设备方面予以支持 ,立法、司法和社 会各界也应在信息透明、资料处理、数据公开、人员组织等 方面予以配合 ,只有这样才能使社会实证分析研究方法真 正运用到理论研究中去 ,实现对刑法现象的多方位、多层次 和多角度的一体化研究。 (二) 经济学分析方法的必要及运用 法律经济分析方法是以每个人都是理性的“经济人”假 设为前提 ,运用微观经济学的价格理论、供需理论 ,以及运 用福利经济学、公共选择理论及其它有关的实证和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方 法考察 ,研究法律和法律制度的形成、结构、过程、效果、效 率及未来的发展等方面的内容[ 3 ] 。将这种方法引进刑法学 的研究之所以必要 ,首先在于 ,运用经济学思维和方法研究 法律问题 ,以定量分析、效益分析等方法分析和解释现实 , 为刑法学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开拓了更广更新 的理论空间。其次在于 ,基于经济合理性 ,从经济学成本收 益与资源配置角度出发 ,研究刑罚成本、效益的各构成要素 及其关系 ,能使刑法在体现其传统的公平、正义等价值的同 时 ,更体现出效率的价值 ;又通过对法律实施效果的研究来 检验法律供给的质量 ,以真正体现出法律为社会经济服务 的功能作用。最后受法律经济学运动的思维影响 ,学者们 在研究刑法学时必须考虑到法律也是一种特殊商品的消 费 ,只有将诉讼成本与法律预期成本控制在消费者即民众 的承受范围内 ,才能提高法律使用率 ,实现对犯罪分子的威 慑力 ,促进司法系统的充分运转。这就促使学者们在刑事 政策的研究中 ,要侧重刺激并扩大法律消费需求 ,要避免一 味的重刑和滥刑在实际操作中的无形贬值 ,建立一个以最 优刑罚效益为主导的新型刑事控制模式[ 4 ] 。 我国对刑法经济分析方法的理论虽未系统地研究和应 用 ,但在我国现行刑罚体系中却已有这种方法的体现 ,例如 刑法经济分析方法的基本理论是以尽可能少的成本支出达 到尽可能大的经济效益 ,我国刑罚体系中的缓刑、减刑、假 释便明显地显示出这种经济性[ 5 ] 。另外经济分析方法作为 一种理论分析工具 ,它抛弃了人形形色色的社会属性因素 , 以人的最根本的利益动机为出发点 ,有利于分析过程的简 化。同时随着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完善 ,人将被认为是 追求自身利益的市场主体 ,这时刑法经济分析方法将更为 有效[ 6 ] 。从上述可以看出这一经济分析方法在我国现行刑 法研究阶段有一定的可行性 ,即使这种方法无法揭示犯罪 的政治、社会、文化、伦理等方面的内容 ,无法说明除经济因 素之外其他动机对法律行为的影响 ;即使在预期成本运用 于根本不知自己行为犯罪性的法盲 ,在面对激情犯罪、政治 犯罪等的时候 ,这种方法几乎是无能为力的 ,但是结合上述 必要性和可行性 ,从方法论角度来说 ,把经济分析方法在某 种层次 ,有目的地、有条件地、有限度地应用于刑罚犯罪的 —541— © 1994-2007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研究中还是很有意义的。 (三) 心理学研究方法的必要及运用 对刑法学及犯罪学与心理学相交叉而形成的边缘学 科 ———犯罪心理学的研究在近几年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根 据刑事一体化的思想 ,即将刑法学、刑事诉讼法学、犯罪学、 犯罪心理学、刑事侦察学、刑事政策学、监狱学等刑事法学 科作为一个统一的整体来研究和考察的思想 ,可以看出心 理学的研究方法在刑法学研究方法体系中必然应有一席之 位。这一方法的运用侧重于探讨行为人在何种心理状态 下 ,受哪些心理因素的影响而实施的严重危害社会的行为 才构成犯罪 ;探讨在整个犯罪过程中的心理活动机制和转 化规律 ,以及犯罪行为着手或既遂前的种种心理与行为征 兆。例如在研究犯罪动机和犯罪目的时 ,刑法学主要是从 犯罪构成的角度进行分析 ,着重研究犯罪动机与犯罪目的 在犯罪构成方面的意义 ;而心理学研究方法的引进能用来 对犯罪动机的形成、发展、变化和对影响心理形成的相关因 素进行分析研究。又如在对故意犯罪和过失犯罪的研究 中 ,刑法学也是从犯罪构成的角度 ,目的是确定行为人触犯 的罪名 ;而从心理学的角度 ,就能将故意犯罪的心理按类型 分为财务犯罪心理、毒品犯罪心理、暴力犯罪心理、渎职犯 罪心理等 ,按主体又可分为初犯、累犯和惯犯的心理 ,未成 年人、成年男性、老年人、女性的犯罪心理。作案前、作案中 的心理等等 ,从而为犯罪心理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角度 , 无疑会丰富刑法学的内容和理论空间。 由于犯罪人可能会因为知道别人在观察而临时改变自 己的计划 ,所以其行为带有明显的随意性、偶然性、机动性 色彩 ,由行为所体现的犯罪心理更是具有隐蔽性 ,这就使得 心理学研究方法运用到刑法学的研究中必须区别于生理心 理、发展心理、学习心理等中性的社会心理学研究课题。我 们很难或根本不可能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一项有关犯罪心理的实验 ,更多 的只能是通过谈话 ,让犯罪人叙述犯罪经过及动机 ;通过调 查了解犯罪人堕落的轨迹 ,寻觅影响犯罪的因素 ;通过经验 总结概括犯罪手段及其特征 ;通过心理测验发现犯罪者人 格特征的倾向等。因此在刑法学领域中运用心理学的研究 方法必须做到定量与定性分析相结合 ,前者是为了更好地 服务于后者对心理现象的本质、意义的描述和解释 ,就“犯 罪心理结构”而言 ,可以在人格测量的基础上进行统计研 究 ,运用“集中趋势”的度量发现犯罪心理结构的共同性 ,用 “离散趋势”的度量发现不同类型犯罪心理结构的特异性 , 从而开辟定量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新途径[ 7 ] 。 然而 ,刑法学的研究除了需要一切法学研究所需具备 的基本方法 ,兼纳上述研究方法之外 ,还应注重伦理学、数 学、侦察学、逻辑学等学科方法的应用 ,就法学研究而言 ,任 何一种方法都会在某些方面给人带来启示性的思考 ,虽然 各种方法有时候所得出的结论会截然相反 ,但是如果我们 不去注重结论本身 ,而是注重考察这种方法所展示出来的 特有视角 ,以及其特有的论证过程 ,那么不同方法之间的价 值也就能由此而体现出来 ,基于这一点 ,刑法学的研究必然 应选择一种跨学科的、互补的综合研究范式。 三、刑法学研究方法的现实性 刑法学的研究方法虽然应该是全方位的 ,但并不是一 切方法都可以盲目地拿来适用于刑法学。由于对方法的研 究所体现出来的理论性较强 ,导致了当前学术界的很多研 究结论要么内容上的理想化色彩太浓 ,要么就是形式上“高 深莫测”,语言晦涩 ,让人很难读懂更谈不上把握实质了。 刑法学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一门保障法 ,是保护民众权益的 最后一道防线 ,若过于远离人们的理解能力 ,仅仅只是停留 在学者所理解的层次 ,甚至有时连学者都无法理解 ,那么这 种理论的存在价值是不能不值得怀疑的。其实方法仅仅是 为了解决问题而存在的 ,因此一个有理性的人在选择方法 时必然会采取两条最基本的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一是方法的有效性 ;二是 方法的简单性。提倡刑法学研究方法的现实性 ,就是提倡 “平民化”的道路 ,“平民化”的研究方法决定了理论研究结 论的“平民化”,也进一步决定了所指导的司法实践中的民 众意识。 当然我们所研究的方法毕竟是一个理论层面的问题 , 那么理论则始终是理论 ,没有必要过分追随现实甚至去迎 合现实的需要。理论来源于实践 ,是对过去实践问题进行 剖析以及对将来进行预测的结论性成果 ,这是第一阶段的 工作 ,而对于理论的具体实际运用 ,则是第二阶段的工作 , 分工的不同就决定了两者之间必然会产生一些偏差和分 歧。具体到刑法学的研究方法 ,在这里我们只可能提供一 种思维的方式和角度 ,或是对某种方法的实践进行必要性 和可行性分析 ,而究竟这种方法实际运用后会有什么样情 况的出现 ,能否取得预期的效果 ,是具体司法实践运作中的 工作 ,学者们在理论研究过程中无法也没有必要完全兼顾。 如果刑法学者过分追随刑法现实甚至迎合现实的需要 ,视 理论研究为纯粹工具 ,把司法实践短期的实际需要视为理 论研究的根本 ,无疑就抹杀了刑法学者与司法官员的区别。 实际上 ,当前我国刑事司法在技术上存在的各种问题 ,不是 因为理论本身不能解决司法实践的问题 ,而是因为目前还 没有高于实践的理论可以去解决这些问题[ 8 ] 。学术研究是 一项具有独立性的职业 ,“理论研究要符合现实国情”中的 “国情”其实是可以延伸到将来作广义理解的 ,只要我们从 理论上提出了一种研究方法的可行性分析和必要性结论 , 即使我们在现阶段运用这种方法还受到这样或者那样的限 制 ,但至少我们可以将之视为一种方向去追求 ,作为一种目 标去努力。 参考文献 : [ 1 ] 黑格尔. 贺麟译. 小逻辑[ M ] . 商务印书馆 ,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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