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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开篇大误,结尾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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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开篇大误,结尾甚好 [原创][Sherlock2010]《开篇大误,结尾甚好》(1006更新第七章)大结局 《开篇大误,结尾甚好》开篇有AU,慎入~第一章有一点相信我们可以达成共识,JohnWatson是男人。而男人总有需要。在离开阿富汗独居的三个月后,Watson相信他需要一点陪伴。除了自己的右手之外的陪伴。他在一天从超市买牛奶归来后,在门边发现了一张小小的卡片。显然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他把自己的拐杖放到一边,有些费力地从地上捡起卡片。“快乐时光按摩。”卡片如此读到:“24小时上门服务...

 [原创][Sherlock2010]《开篇大误,结尾甚好》(1006更新第七章)大结局 《开篇大误,结尾甚好》开篇有AU,慎入~第一章有一点相信我们可以达成共识,JohnWatson是男人。而男人总有需要。在离开阿富汗独居的三个月后,Watson相信他需要一点陪伴。除了自己的右手之外的陪伴。他在一天从超市买牛奶归来后,在门边发现了一张小小的卡片。显然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他把自己的拐杖放到一边,有些费力地从地上捡起卡片。“快乐时光按摩。”卡片如此读到:“24小时上门服务,随叫随到。”底部是一个网站地址。Watson把卡片放到了桌子角上。他吃了晚饭。一顿淡而无味的晚餐,他没有掌握住火候,土豆的味道糟透了。有些丧气地把盘子倾倒进水槽里,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然后坐在了电脑前。他得写点博客,什么都行,写点儿。心理医生说了,这对他的伤残心理后遗症好。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日志依旧一片空白。他无力地坐在电脑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最后他决定如此写道。然后他看见了桌角的那张卡片。也许不是什么好主意。他想,可是他依旧键入了网址。一个窗口弹出来。“请填上您的需要,我们一定让您满意。”五十磅的收费,见鬼,天知道这不可能是什么让人满意的服务。但是反正也是闲着,他决定随便写一些。“白人,身材纤长,深色头发,浅色眼睛……”倒不是Watson有关于种族什么的特殊偏好,但是这样的对象确实让他兴奋。因为他的初恋的形象就是大致如此。“如果可能,修长的手指……”他又加上一条,然而不自觉地嘲笑他自己。对于五十磅的收费,他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但是以他目前复员失业靠领着救济金过活的经济状况来说,他不能负担更多。他按了提交按键,坐在凳子上一分钟。然后他站起来,拄着他的手杖,有些无措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Watson并非没有这种经验,但是这离他的上一次经验时间已经有点久远。如果我没有猜错,上一次发生在他入伍前,所以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儿了。所以他难免有些紧张。然后门铃响了。“见鬼,这可实在是太快了!”Watson没有看表,但是他相信一定还没有到十五分钟。他抓起外衣套在了自己的毛衣外面,然后拄着手杖去开门。在Watson的瞠目结舌里,门口的人嘴角微微扬起:“嘿!”Watson碰的一声关上门。白人,身材纤长,深色头发,浅色眼睛……一切条件都符合,但是见鬼,那是个男人。站在门口的是个男人。然后Watson痛苦地记起来,他写了一切想要的条件,唯独漏了写性别。他再次打开门来。门口的男人依旧维持着嘴角微微上扬的表情。“介意我进去吗?”男人问道。但是很显然他不期待任何答案。他的一只脚已经跨进来,然后是另一只脚。是的,他大步踱进来,仿佛打量似的看着室内,然后走向了窗口。“呃……”Watson拄着拐杖站在他的背后,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想我得让你知道,其实我的期待跟你的形象稍微有一些不同……”男人的注意力显然没有集中在他身上。从窗口转回头来,男人看着他:“什么?”“我是说,我并不指望能拿回已经在网上付的钱。”Watson决定实话实说:“但是我也并不需要你呆在这里。所以你可以走,随时。”他指了指门口。男人看了他三秒,然后眨了眨眼睛。“哦。”男人终于恍然大悟地说,但是微微挑了挑眉毛:“不过我更愿意留在这里。”他开始解围巾,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Watson的眉头拧起来一些。他相信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这个男人却还是不走。也许自己还不知道,但是伦敦这个行业的规矩已经有所改变,他想,也许男人正在为自己的白跑一趟感到愠怒,也许男人在期待自己给更多的小费。“你瞧,我并没有太多钱。”Watson开始掏钱包:“不过如果你接受,我愿意负担你回去的路费。“不,无须招待。”男人依旧看着窗口,示意他自便:“你可以继续写你的博客,不用在意我。”“什么?”他抽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我写博客?”他的电脑已经合上了。见鬼,这个男人不可能知道他写博客。除了他的心理医生,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个他妈的博客。男人回转头来:“阿富汗还是伊拉克。”“什么?”男人指着他的脚:“阿富汗还是伊拉克?”“阿富汗。”Watson万分困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观察。”男人说:“你的发型举止是军人的风格。你的脸晒得比较黑,但是手腕却没晒黑,所以你曾去过国外,但并不是日光浴。你的脚受了伤,而你宁愿站着而非坐着,这就证明你有点心理障碍。所以说这伤是外伤,比如说是在战场上受的伤……”男人道:“所以,阿富汗或者伊拉克……”“但你怎么知道博客的事?”“你长得并不像网虫,却似乎每天都使用电脑的样子,我想不至于只是为了方便使用某些服务……”Watson抿着嘴唇,脸微微有些发烫。但是男人还是继续说下去:“……在旧时光里,医生总建议抑郁症患者写日记,而现在他们建议患者写博客。要知道,时代总在进步,而医生们换汤不换药。而政府,即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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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那些健康的老兵们提供足够的救济金,却总是乐意为那些有心理障碍的老兵提供心理医生。”Watson紧紧握着他的拐杖。他有点被激怒了。“我付给你钱,并不是要跟你玩什么侦探游戏,而是为了要找点乐子。”“乐子?”男人微微侧了侧下巴。“是,乐子。”Watson不敢相信自己如此说道:“为什么你不过来坐在床上?”男人似乎有些犹豫。他扭头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Watson。“当然,乐子。”男人终于说道,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然后把围巾丢在沙发靠背上,朝Watson走过来。Watson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差不多比他高了半个头。……身材纤长?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写了这么个愚蠢的条件。第二章 有一种局面叫做僵局。你两脚踩在了淤泥里,进退不得,骑虎难下。而Watson知道自己是个傻瓜,他把自己搞进了这种局面里。现在那个男人正坐在他的床上,嘴角微微扬起。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男人示意Watson过去。Watson拄着拐杖站在那里。离床只有几步,但是对他来说却是天堑鸿沟的距离。然而现在改口的话……他握紧了拐杖。是的,他也许是个傻蛋,但他绝不是懦夫。终于他走过去,坐在男人身边。在那一瞬间,过软的床垫因为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有些不自然的陷下去。这种触感使得Watson的肠子底部立刻纠结起来。有半分钟对方没有开口说话。Watson也不知如何开口,他只是看着前方,手指尴尬地敲着膝盖。沉默,Watson甚至能够听到墙上闹钟的动静。而气氛在沉默里变得越来越古怪。说点什么,开口,他想,在这一切变得更加古怪之前。“不错的外套。”他终于开了口,微微转过头去。“嗯?”男人也侧过头来。“我说,不错的外套。”Waston指着他的黑色长风衣,试图露出一个正常的友善笑容。虽说刚才撂下了狠话,但若说真要接受男性特殊工作业者的服务,Watson还没有这样的觉悟。但是或许,他们可以只是聊聊天,来度过那些用五十磅买来的时间。当你说点没营养的话,天气,衣服,或者肥皂剧之类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在大都会,五十磅实在买不到多少“快乐”时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Watson相信服务业人员总是急着赶场。“哦,谢谢。”男人看看自己的外套,似乎满意Watson的赞美。他微微扬了扬嘴角,说:“我想我该脱了它。”Watson很想给自己来上一拳。这可不是什么Watson想要的发展。他看着男人脱下黑色外套,有些偏白皙的脖颈肌肤从修身剪裁的衬衫和西装领口露出来,心想他必须管好自己的嘴巴,以防自己再去见鬼地赞美什么裤子之类的。然后他瞥见了那个大衣的领口。Watson对品牌并无太多了解,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知道这是一个很花钱的牌子,因为肥皂剧里揽着名模开着兰博基尼的主儿都爱穿它。“我猜做你们这行真的很赚钱?”他问的很真诚。男人对上他的眼睛,似乎也挺真诚。“还不错。”男人说:“总有一些脑袋秀逗的客户相信,更好的价钱可以帮助更好的解决问题。”毫不掩饰,不知道算不算勇气可嘉。Watson眨眨眼睛:“如果你不介意我问,多少脑袋秀逗的客户能够助你买下这样的外套?”“一个。”“一个?”“愚蠢的投行家……”男人翻翻眼皮:“不过,鉴于他和我有点渊源,在我有空的时候也会帮帮他。”“所以,你在告诉我你有支付你几千镑的客户,而你还接待只支付五十磅的……客户。”Watson诧异地皱着眉毛,试图表达自己的想法:“我看不到你这么做的意义。”“五十磅,哈。”男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这次他彻底转过头来。离得那么近,Watson在壁灯下第一次看清了今夜这个男人的长相。颧骨高挑,鼻梁挺拔,下巴犀利,唇线薄凉。从事这种职业并未损害他的气质,当他说话的时候,他优雅的脖颈线条让他看起来像个十八世纪的贵族。是的,贵族。而且,哦,我的上帝,在那睫毛阴影下的两只眼睛甚至是不同颜色的。也许他真的值几千磅,Watson想。然后他听到男人这么说:“我猜,客户不分贵贱,只分有趣和无趣。”Watson努力消化着他的话:“所以……你认为我是个有趣的客户。”男人的嘴角扬起来:“非常。”“恐怕要叫你失望了。”Watson低下头去。他的手慢慢搓着自己伤残的右腿:“无趣之极,无论是那个该死的博客,还是这个该死的人生。”男人凑过来。仿佛是耳语一般,他说:“……而那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他的气息喷到了Watson的耳朵上。虽然强握住拐杖保持镇定,Watson却一时不知怎么接茬。然后他看见男人放在他大腿边上的手。“不错的手套。”他不自然地说,然后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一个嘴巴。“谢谢。”男人说:“我想我也该脱了它们。”哦,天。Watson在心里暗暗说。然后他看见男人除下手套。手指修长,优美。适合握住小提琴,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我知道你对手指有所偏好。”男人说。Watson咳嗽了一声:“……是的,我填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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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哦。”男人点点头,然后说:“不过如果你想知道,再加上一条……你从刚刚起就一直在打量我的手套。”然后他的手轻轻落在了Watson的膝盖上。来不及躲开的Watson微微战栗了一下。“我想我并不介意,”男人观察着Watson的表情:“如果你想吮吸它们。”这次Watson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从未预料到剧情将如此急转直下。相信我,为了打破僵局,最初他真的只是想聊聊天而已。第三章当另一只手落到Watson的胸口的时候。“等……等等。”Watson反射性的握住了那只手:“我想……我们可以聊聊天。”“我们正在聊天。”男人挑起一边眉毛,看着Watson:“或者说,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只是……”Watson想要争辩,但是男人用提议的方式打断了他的打算:“不如我们从接吻开始。”“吻……”Watson舌头打结:“所以你们这行也……接吻。”“当然,我看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不过我建议我们快点开始,”男人看了看墙上的钟,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我没有剩多少时间了。”哦,对了,计时收费。Watson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舔了舔嘴唇:“其实……”但是男人的一只手抓住了他毛衣的胸口。“你太啰嗦了。”对方说,然后Watson来不及反应,就被整个人拉了过去。他的一只手撑着床沿,另一只手按在对方的胸膛上,才能防止自己不紧紧和对方贴在一起。他的伤腿不正常的扭曲着,拐杖已经滚落到一边了。然而他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他的注意力在……哦,上帝。Watson必须强迫自己想起自己吻的是个男人。是的,完全是男人的味道,清洁的,却并不柔软,尝起来像是黑咖啡,苦热芬芳。和男人接吻这个事实应该让他感到不舒服才对,我是说,应该。但是事实上他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他感觉不错,不,说不错是在说谎,应该说,那感觉颇为销魂。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接吻,他难以抵御那种温柔双唇将他分开的感觉,火热的舌头深入他的里面。男人宽大的手掌罩着他的脸颊两侧将他拉向自己,使得Watson不得不仰起头来。这接吻姿势让Watson有些不自在。像个女人,他想,但是当男人食指的指腹开始轻轻摩挲爱抚他的脸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忽然他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推开了男人,Watson低着头喘气:“你尝起来像咖啡。”“那我猜你一定喝了牛奶当晚餐。因为你尝起来像是牛奶。”男人的手指依然爱抚着他的脸颊:“你觉得那个吻怎么样。”Watson抬起头来。他咳嗽了一声:“我得说……你挺专业的。”“只能说我对口腔的构造很了解。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对身体的构造了解的更多。”男人这样说着,手已经从Watson的脸颊慢慢下移。手滑落胸膛,轻轻描画肌肉的曲线,然后继续下移。修长的手指是如此的灵巧有穿透力,Watson觉得它们甚至可以透过毛衣直接触摸到自己。终于,那只手落到了Watson早已肿胀的裤子上。Watson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哦不,他知道一切,他知道一个吻就让自己勃起了。果然,他是专业的。“我想要更多的牛奶。”男人嘴角扬起来:“你呢,想要再来点咖啡吗?”“哦上帝,是的。”他诅咒道。***Watson从没想过自己会解一个男人的裤带,还解的如此如饥似渴。但是现在他就是如此。他们滚在床垫上,吻的昏天黑地,他要对付对方唇舌上的攻击,还要分出点力气扒下自己的衣服。还有对方的。当他看到伏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不耐烦地解着名贵的衬衣扣子的时候,他有些心疼地说:“嘿,小心点,别撕坏了,这得一千磅一件。”男人挑了挑眉毛:“给我买件新的。”鬼知道他如何能承担这样一件衬衫,不过Watson懒得争辩。“你说了算。”他哼哼着,努力想要解开对方的皮带。突然窗外响起了尖利的刹车声。“见鬼。”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从Watson身上翻身下来,开始扣解到一半的衬衣纽扣。毛衣已经扒掉了。Watson正穿着汗衫躺在床上。他从床上撑起身来看着男人,有点不知所措。“对不起,我的时间到了。”男人匆匆套上西装,扒拉了一下被Watson抓乱的头发。“不,不,没什么对不起的。”他看了一下墙上的钟:“你很专业,对五十磅来说,我觉得已经物超所值了。”男人走过来,一边穿大衣一边印了一个轻吻在Watson的唇上:“你可以来找我。”“什么?”Watson惊愕地说:“我以为那五十磅已经用完了,你瞧,那个吻……”“不,那是免费赠送的。”男人抓起手套大步向门口走去:“来找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物超所值。”在男人走出门口的时候Watson才记起来问:“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是SherlockHolms,地址是贝克街221号。”男人冲他眨了眨眼。***十五分钟后Watson依旧摊在床上。他的手从裤子里伸出来,抒了一口气。他不敢想象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这可真是疯狂。他和一个男人滚在一起,解着对方的裤子。吸一个男人的老二,对今晚之前的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刚刚,他却想象着那个男人眼睛的颜色和脖子的线条打了手枪。他摸着自己,想象是被那修长的手指和火热的双唇在爱抚着,这让他的高潮来的特别持久和强烈。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见鬼!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这个见鬼的时间是谁会来?难道是那个男人?他翻身从床上爬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拄着拐杖去开门。“嗨,蜜糖。”一个穿着劣质皮草头发染成红色的女人站在门口。“呃……你是?”“你知道的,快乐时光。”女人冲他挤挤眼睛:“不过我得说,来你这里可太不容易了,有人该死的卧轨,地铁停运了,路上又堵。所以我提议你能加点码,五十磅还不够我的路费……”Watson碰的一声关上了门。西班牙裔,没有腰,红色头发,深色眼睛……Watson觉得头疼。一切条件都不符合,或许只除了是个女人。但是刚刚Watson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这并不是一个多大的障碍。但是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才是他的“服务”,那刚刚那个见鬼的叫做SherlockHolms的男人是谁?***“10:05目标走进了那个房子。”来自蜘蛛女。“我知道。我肯定那个窗口的风景对他很有吸引力。”来自老爹。“10:50目标走出了那个房子。”来自蜘蛛女。“我知道。我肯定你还听到了尖锐的刹车声。”来自老爹。“有一样事情你肯定不知道。”来自蜘蛛女。“让我惊讶。”来自老爹。“答应我你听到消息后不会突然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你可是在三方会谈中。”来自蜘蛛女。“答应。“来自老爹。“……围巾不见了。”来自蜘蛛女。“见鬼,我喝了对方领导人的杯子。我需要一个名字。”来自老爹。“就知道你会问,老板。”鲜红的蔻丹敲着手机键盘:“JohnWatson。”第四章“昨晚我遇到了一个男人。”Watson在隔天的博客上这样写道。然后他删去了“男”字,他觉得强调性别有点太刻意了。虽然除了他的心理医生,并没有人会关注他的博客,但是他仍然不需要任何人从博客内容来窥探他的生活。门铃响了。哦,上帝!Watson无奈地抬了抬眉毛。要知道两个小时前他已经坐在电脑前了。但是到现在也只写了这么一句话。因为对Watson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忙碌的上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平常看起来颇有点凋敝的公寓,今天上午却分外热闹。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是一个年轻的金发女郎,说是住在Watson的楼下,因为自己的房子有渗水所以想看看是不是楼上房间的水管爆了。一个小时后一个红发的女人又站在他的门边,端着新烤的饼干说是刚刚搬到了隔壁想来见见新邻居。而这会儿他的屁股没有坐热……在他无奈的当口,门铃又响了好几声。“来了,来了。”Watson对门口道,然后拿起他的拐杖向门口走去。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棕发男人站在门口,拿着工具箱。他大概足有一米九,比Watson高出一个半头,强健的肌肉被短袖的紧身制服完整地勾勒出来。“嗨,听说你的水管漏水。”对方说。“啊,我想不是这个房子的问题,那位小姐已经来看过了。”Watson握着门。“那金发妞说还是检查一下为好。”他朝Watson挤挤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个帅气的笑容:“女人嘛,总是比较担心那些名牌包会长霉。”“那好吧。”他让开了门,让那水管工进来了。男人走到房子中央:“哈,单身男人的房间,我期待会更脏乱一些。”“我喜欢保持整洁。”“哦。”年轻男人点点头,然后看见了Watson半合上的电脑,便往电脑走过去。“先生!”Watson叫他。男人停住了,转过头来:“不要叫我先生,我叫Sam。你呢,叫什么?”Watson眨了眨眼睛。“John,JohnWatson。”他清了清喉咙:“呃……Sam,也许你想看看浴室,不过我敢保证那里并没有漏水问题。”“是的,浴室,为什么不呢。”对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提着工具箱跟John走进了浴室。浴室很干净,并没有漏水的痕迹。“我能开一下浴室笼头吗?”对方说。“请便。”热水一打开,浴室便变得雾气蒸腾。气氛变得有点古怪。“没问题,对吧。”Watson说。“不好说,检查还需要花一点时间。”“那你自便,我回客厅去。”Watson说完,转身要回客厅,但是年轻男人突然伸手把他推到了浴室的墙上。“你知道吗,你看起来挺可爱的。”他靠过来,手轻轻地拨动Watson的头发,声音低哑:“而我喜欢金发,我一直喜欢金发。”Watson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半秒钟后,他反应过来。“我要求你马上离开,先生。”Watson说,而男人立刻听从了他的劝告,举起双手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现在,马上,否则我就打烂你的头。”Watson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我是说,如果你有需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男人还是对Watson眨了眨眼睛:“我刚和我男朋友分手……”“谢谢你,我没有任何需要。”Watson面无表情的说,然后碰地一声关上了门。***年轻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走下楼去,然后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前停下了脚步。黑色车子的窗户降下来。“不是Gay。”年轻男人并没有看车内,只是望着前方道。“也许只是不喜欢你这种型的。”红衣女郎说。“不可能,你知道我的纪录,我是bottom杀手。”他耸耸肩:“没有几个人能抵御我强壮的手臂。”“也许该让Dean来试试。”“嘿,他的资料里不是写了喜欢深色头发的吗?Dean的形象根本就不接近。而且……”他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小个子男人:“哦不,最好别让Dean尝试,那看起来实在是太滑稽了。泰迪熊一号和泰迪熊二号?”红衣女郎的嘴角弯了一下。然后她总结了一下今天上午调查来的情报。“退伍军人,右腿伤残。曾为军医,现在失业。独居,写博客,持有枪械。不年轻。不富有。不是Gay。喜欢温柔智慧型的女性多过年轻热辣型的。”她敲打着键盘:“另外,他洗了围巾,就在浴室的烘干机里。”不到十秒短信就回过来:“找到他的心理医生,我需要他的完整档案。”“恐怕不是现在。”“你在质疑我关于心理医生的推断?”老爹回复。“从不,老板。只是现在似乎不是个好时机。因为有点新情况你得先处理。”“新情况?”“他出门了。”“那又怎么样。”红衣女郎从车窗里望出去。那个男人手里拿着鼓鼓的纸袋。“……目的地是贝克街221号。”她轻轻敲击了一下发送键。第五章Watson看着手里的纸袋。有点出神。(我到底在干些什么。)是的,在昨天以前,他绝对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像一个傻瓜一样,坐了巴士又换了地铁,去送还一条围巾?去他妈的,他只是想再见那个男人一面,这他知道。他觉得自己有点傻。他不知道这个叫做SherlockHolms的人。他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是一个特殊服务业从业人员。他不知道他是否住在贝克街。他甚至不知道Sherlock这个名字本身是否真实。但是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他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借口。也许只是错觉,他想,关于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错觉。那个男人眼睛的颜色也是,那个男人嘴唇的触感也是,还有那个男人指尖的温度。他从来没对男人上过心,对这个也不会。虽然他的姐姐喜欢女生,但是这不代表他得喜欢男生。一个家里总得有一个是正常的吧,他如此确信,然而那异样的感觉在心里却挥之不去。他也可以坐在那里等,等那个男人再来(拿回围巾),如果那个男人会再来的话。但是等待让他烦躁。他在电脑前轻轻抖着脚,却怎么也无法让思绪安静。于是他决定行动起来。如果一切错觉的根源都是这个人。那么无论如何,只有再见那人一面才能确定。不过也许这么去实在是太傻了……Watson想,也许他根本就不在贝克街。这是一个假的地址。也许他给每个客人这个地址来糊弄他们。也许有个戴着发卷穿着红色丝绸睡衣的大婶正等着对他大吼你是第一百个来问Sherlock的傻子然后把门在他面前重重摔上。也许他根本就不叫Sherlock。也许,自己该掉头回去。可是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贝克街。然后他远远看见了那个背影,在一辆车子前站着。是他!即使是背影,Watson也不会认错。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正要上车去。“Sherlock!”Watson远远地叫他。男人回转身来。(原来他真的叫Sherlock。)Watson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面前。“嘿,John。”Sherlock脸上露出了有些惊讶神色:“找我?”“是……”Watson有些木讷地应着,好半天才想起他的借口。“这个……”他递出手里的纸袋:“你拉在我家了。”Sherlock接过纸袋,看了一眼。“洗过了。”Watson解释着:“上面的签写着可以机洗……”“谢天谢地。”Sherlock的嘴角扬起来。他抽出围巾系在脖子上:“没有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停在车边的车子鸣了一下喇叭。Sherlock看了看车子,又看了看Watson。他的眉头皱在一起:“瞧,John,我们的交易还没完。不过我现在有点急事……”顺着Sherlock的目光,Watson这才注意到黑色的车边还站了一个男人。这个人和Sherlock一样都是高个子,但是年岁似乎比他和Sherlock都略大些,衣着考究,气度不凡。他手里把玩着一个手杖,眼神看着四十五度斜向上方,似乎对他们的对话漫不经心。但是Waston能感觉出来,他在等Sherlock,他在等待他和Sherlock结束他们的谈话。他看起来像是那种富有,成功又喜欢掌握全局的家伙。而且对Sherlock有种莫名的影响力。而Watson讨厌这种感觉。“所以你就是给他买几千镑的大衣的人。”Watson突然对那个男人开口道。(我他妈的在说什么。)“什么?”男人也许没想到Watson会问的如此直接,愣了一下,看向Sherlock。但是Sherlock似乎并不准备给他一个很好的解释,只是低头去看地面。男人努力思考了一下,答道:“哦,几千镑,不,我给他买过好的多的。”“如果你想知道,John。”Sherlock抬起头来补充,嘴角上扬:“我从来没有穿过。”“有一件是妈妈给你挑的,你这样会让她伤心。”男人的口吻带着指责却又很亲昵。然后他低下头看了看表:“我们该动身了,Sherlock。别让我们错过晚餐点。”(这个该死的家伙,他看上去对Sherlock志在必得。)Watson突然伸手,猛地抓住了Sherlock的胳膊。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不愿意去,Sherlock,你不需要去。”Watson说。他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强势些。手机震动。男人举起手机。是来自蜘蛛女的短信:所以老板,你们两个人要决斗一下吗?男人轻轻哼了一声,放低手机。“John,John,John。”他摇了摇头:“所以有什么你认为是你可以打败我的。”Watson不吭声,但是也没有放开Sherlock的手。“还是你认为你了解他比我多。”男人挑起眉毛:“我知道他穿多大号的鞋子,用什么牌子的牙膏,多那滋只吃哪个店铺的,咖啡要加几块糖,你知道吗?”“那是我不知道的,我承认,但是又怎么样。”Watson看着男人,并不打算认输:“我知道他的接吻技巧很好,他的嘴唇是如此柔软,舌头像一条蛇,你知道吗……”(我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男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然后转头看向Sherlock,而Sherlock完全没有在看他,只是盯着地面,没有被Watson抓住的一只手握成拳头挡在鼻子下方,肩膀辛苦地抽动着。凭他对Sherlock的了解,如果这个时候给Sherlock一张沙发,他一定能笑到在沙发上打起滚来。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还是来自蜘蛛女的短信:嘿,老板,在这一点上我想他彻底打败了你。而Watson还在继续。“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买几千镑的大衣,Sherlock,但是我会努力挣钱,如果你想要。你知道的,我曾经是一个医生,我还可以再次成为一个医生。”Watson祈求谁能堵住他的嘴,好让他不再说那些蠢话。但是那句子却一直从他的心口里蹦出来:“所以别走,Sherlock……我会珍惜你。”让错觉什么的见鬼去吧。关于那天晚上的一切不是错觉。这个男人眼睛的颜色也好,这个男人嘴唇的触感也好,还有这个男人指尖的温度。当这个男人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可以如此确信。他对这个叫SherlockHolms的男人有感觉,他想要他,想要的如此迫切和强烈,他甚至不能接受和别的男人分享他。是的,也许他从来没对男人上过心,但是并不表示对这个也不会。好吧,看来他们家真的没一个正常的。他说完了他想要说的,然后低头慢慢松开了Sherlock的衣袖。去或留,他让Sherlock自己选择。Sherlock看着他,又转头看了看那个男人。然后用双手握住了Watson的肩膀,强迫Watson抬头看他。“嘿,John,你瞧,这事儿挺重要,我不能不去,可是同时我又不想对你失约。所以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来呢。”Sherlock对倚着车门的男人挑了挑眉毛:“我觉得妈妈一定会喜欢他的,你说呢。”男人低头沉思。他不得不去想自己先前对这个男人的判断也许是错误的。这个叫JohnWatson的男人,看上去一脸正直无趣的紧。但是也许其实是个活宝也说不定。怪不得Sherlock一副捡到宝的表情。手机再次震动。但是他不想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蜘蛛女小姐会写些什么。作为一个下属,她从来不放过任何抢白老板或者戳老板痛处的机会。***当Watson被推进车子里,挤在后座两个高个子男人中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些什么。“所以当你们说妈妈……”Watson转向男人,有些疑惑地问。“……是指那个生养我们的可爱女人,John。”男人面无表情地道:“而我是Sherlock的哥哥,MycroftHolmes。”第六章他们的车开进了一个庄园。“所以这里是……”“我们的家。”Mycroft依旧面无表情。“你们,是指你……和Sherlock。”Watson舌头打结,Mycrof并不像是开玩笑。他的视线从Mycrof脸上移到另一个男人脸上。谁住在一个可以养一群大象的地方,然后还去街上挣50英镑!Watson突然明白过来。见鬼的Sherlock会是什么特殊服务业者!他盯着Sherlock:“你说你是特殊服务业者。这不是真的,对吧?”“不,事实上,亲爱的Watson,我什么也没有说。一直都是你在说,不是吗?”Sherlock微微翘起嘴角:“而且,私人侦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特殊服务。”不。Watson想,但是当他痛苦地回忆了一遍全过程,他知道Sherlock说的没错。是的,什么都是他想,他说,他以为。而Sherlock。Sherlock极其无辜。他只是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给了Watson一点适当的提示罢了。Watson突然想起了什么:“你那天晚上为什么来我家?”“因为你的窗户对着犯罪现场。”Sherlock简短回答。哦,上帝,这家伙只是来借他的窗户。而他,天哪,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想给自己的脑袋来上一拳,然后就可以不省人事。但是他不能。然后在他脑内挣扎的时候,车停了下来。一位美丽的夫人站在一所漂亮的大宅前。她看见Watson下车。“这位是?”夫人的身上有种天生的雍容,然而神情却十分和气。她对Watson伸出手来。“Watson先生。”Mycrof介绍道:“而这是我的母亲。”Watson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只是慌张地握住了夫人的手:“很……很高兴见到你,Holmes太太。”“所以Watson先生,你是跟Mycrof一起的?”她微笑道。Mycroft替他接了话:“不,妈妈,他跟Sherlock一起。”“哦,天哪,我的天。”夫人用手绢遮住了嘴,震惊地把Watson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等惊讶平息之后,女人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个笑容。“这可真是太好了,Watson先生。”她牵着他的手,把Watson往里引:“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真高兴你能来我的生日宴。”***大家族的生日宴大多极尽奢华。但是Holmes家的倒是意外简单。只是几个家人坐在一起,分享一些美味的佳肴,分享各自愉悦的生活。Sherlock的父亲是个政治家,从政之前在情报局工作,功勋卓著。难怪客厅里放满了各种他和大人物们的合影。早几年,他因病去世了。而Sherlock的哥哥Mycrof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果然虎父无犬子,情报局的工作叫他做的风生水起,半点没有逊色于父亲的意思。虽然蜘蛛女曾经偷偷告诉过他下面的人都管他叫面瘫局长,但是她同时也说那是因为大家对他的爱呀。爱。Sherlock的母亲出身名门,父亲是财阀,而母亲大概是贵族之后。年轻的时候是个教授。她热爱犯罪学,病理学,毒物学。然而结婚以后,她就专心辅佐先生,帮忙家政。而Sherlock,他显然更多地遗传了母亲的基因。“Watson先生,还没问你和Sherlock是什么关系?”Holmes夫人举起杯子。“我……”他支吾,而Mycrof帮他完成了那半个他不知该如何完成的句子。“他是Sherlock的恩客。”Watson剧烈地咳嗽起来。“当你说恩客,你是说……”Sherlock警告般地看了Mycrof一眼,然后转头对自己的母亲道:“妈妈,那就是说Watson会在早晨给我买牛奶,在晚上给我买鲜花,在节日给我买漂亮的衣服。他挣钱我花,而我还可以在床上操他。”Watson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可真是甜蜜。”Holmes太太说。她微笑着,轻轻把自己的手放在Watson的手背:“你一定很爱Sherlock,Watson先生。”“咳咳……”Watson用另一个手敲着自己的胸口。而Sherlock提醒他:“这个时候,你可以点头。”***当晚饭终于结束,晚茶的点也过了。他们最终被Holmes夫人领入了一个有一张巨大的床的房间。“这是Sherlock原来的房间,不过现在他搬到外面去住了。”Holmes夫人对他们微笑告别:“好好休息,孩子们。晚安。”却在关门的时候又对Watson眨了眨眼睛:“放心吧,Watson先生,这个房间绝对隔音。”当门终于关上,Watson回过身来,气急败坏。“Sherlock,见鬼的,我发誓我……”却被Sherlock猛地推到墙上。Sherlock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Sherlock的低语像羽毛拂过耳廓那么轻柔。“在你开始任何报怨之前,我亲爱的Watson,我想你应该先学着花掉你的五十磅。”第七章当那天早上Watson先生走下阶梯的时候,任何一个女仆都发誓他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外八字。“睡得好吗,亲爱的。”夫人坐在桌前,微笑着把黄油递给他。Watson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是当他的下半身接触到椅子,即使底下是天鹅绒坐垫,他还是得咬紧牙齿。“还不错,夫人。”他说,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夫人关心地看着他,语调微微上扬:“好吧,可是你看着有点……”糟糕。他补完句子。是的,他看着很糟糕。这他知道。他天杀的知道。当今天早上他从Sherlock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一拐一拐地走到洗漱室的镜子前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镜像。他的脖子和胸口上全是红紫。他不知道Sherlock有喜欢咬人的癖好。就像他不知道Sherlock那些别的奇奇怪怪的癖好一样。他的腰上还有淤青,形状和某个人还放在他枕头上的修长手指相符。而Watson只要想起那双手如何握住他,进入他,将他打开,他就觉得下腹一阵缩紧。Watson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穿来了高领毛衣。“只是有点劳累罢了。”他对夫人道。“不,不只一点。”Mycroft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从阶梯上下来,坐在Watson的旁边:“妈妈,我相信Watson先生一定是劳累过度了。”“哦,可怜的孩子。”夫人伸手拍了拍Watson的小臂:“等我一下,孩子,我得给你炖点鸡汤。”来不及阻止他的Watson只能看她站起身来去了厨房。看着她的背影,Watson想要转头跟Mycroft争辩几句。但是他的话到了嘴边就咽了下去。事实上,Mycroft看起来比他更糟。虽然在喝着咖啡,Mycroft显得精神萎靡。再加上他顶着两个熊猫一样的大黑眼圈。“看起来你也没怎么休息好,Mycroft先生。”他礼貌地说道。“相信我,Watson先生。”Mycroft放低手里的咖啡杯:“如果任何一个人跟我一样一个晚上都听着一个别的男人大叫他弟弟的名字,他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Watson相信他听到了自己的抽气声。不,可是,这个,但是,没有可能……他觉得脑子里有根弦啪嗒断掉了。“可是夫人说……那个房间是隔音的。”他压低了声音:“怎么会……”“是的,那个房间是隔音的,那是说……那个房间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因为我弟需要安静,当他在家工作的时候。”Mycroft揉着眉心:“但是并不是说外面听不见那个房间里的动静。”Watson的脸色变得比桌布还要白。他想起来那些让他面红心跳对话。他求Sherlock停下。而Sherlock不。天知道Sherlock是个controlfreek。他喜欢听Watson求他。“所以你是要我停下来,亲爱的Watson……”他抬高Watson的腿,动作开始变得更快更无情:“还是要求我更努力的干你?”空气是潮湿的,闻起来就像是彼此粗重的呼吸。就像是性。而Sherlock那色彩莫辨的透明眼睛看着他,薄薄的嘴唇轻轻分开。就像是邀请,就像是诱惑。就像是爱。于是就连Watson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了。“干我……”他喃喃:“哦不,停下,Sherlock,我不行了。”“不,还有二十镑,我的Watson。”Sherlock也在喘息:“我从不……喜欢拖欠。”“Sherlock,求你,停下……”他的手紧紧抓住床头,绝望地请求着。但是他不确信Sherlock是否有听到。“啊~John,你真是太紧了,上帝……”Sherlock的头微微后仰。他叫他John,脸上有一种近乎虔诚的迷离表情。而Watson爱那种表情。但是这仍不能阻止Watson的脚趾蜷曲起来。汗滴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似乎听到Sherlock在对他说“坚持住,John,还有二十磅,就快好了,就快了……”然而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视网膜下核爆了。红色,白色,黄色,蓝色……各色的光点汇集成了彩虹。他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上的男人的头发。“SSSSSSSSSSSSSSSherlock!!!”他尖叫出声。什么也不能阻止他射出来,多少镑也不行。“见鬼!”Sherlock趴在他身上喘粗气。突然绞紧的连接部位让他也射了出来。Sherlock修长的手指扒拉着他额头上的濡湿头发。“我爱你,John。”他印了一个吻在Watson的眼睑上。但是Watson确信填满在他身体深处的东西,不只是爱而已。“出去,Sherlock。”他讷讷地想要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推开。但是Sherlock并不这么认为。他撑起一个胳膊,另一只手滑过Watson的胸膛,然后慢慢往下伸去。“你说,John,让我们把那剩下的十镑也用掉怎么样。”他说,而Watson立刻察觉到在他身体里Sherlock的重量的变化。“哦不,上帝……”他挣扎,但Sherlock低下头来,用另一个吻堵住了他的所有抗议。***当他们最终要坐上Mycroft的车离去的时候。夫人送到门口。女仆们把Watson的外套拿给他,却在视线和他对上的时候脸红了。哦,上帝。Watson想。这不是真的。但是Sherlock挑着眉毛看着他,一副“我相信所有女仆们昨晚都听见你了”的逗乐表情。“所以,你今天就搬过来贝克街221号当我的助手。”Sherlock说,然后他转头对Mycroft道:“叫你那些情报局探员,Sam,Deam还有什么的,都过来帮John搬家。”“嘿,Sherlock,妈妈叫我照顾你,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命令我。”但他们似乎忽略了什么。Watson在他们中间,用手推开他们两个人道:“嘿,等等,首先,Sherlock,我还没答应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哦!”Sherlock看着他,表情十分惊讶:“是吗?”“是的,而且我也不记得我答应当你的助手了。”Sherlock沉默了一下,表情似乎有点受伤。然后他开了口:“你瞧,John,我察觉到昨天晚上我有点服务过度了。”Watson眨了眨眼睛:“你察觉到了,现在?”“是的,所以我想,如果你不愿意做我的助手抵债,我得重新计算一下费用,然后寄一张欠条给你。按照昨晚的次数计算,正面是三次,背面两次,墙上,地板上,再加上在浴室的……”Watson捂着了他的嘴:“我会搬过来,马上。我保证,Sherlock。”Sherlock在他的手掌下微笑。【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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