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廓帖木儿“卒于哈剌那海之衙庭”考
---兼论北元昭宗西徙
扩廓帖木儿,汉名王保保,是元朝末年著名的军阀。是由于跟随元主北遁,数次侵扰明边而对明太祖朱元璋的屡次招降置之不理而曾被太祖称为“奇男子”[1]的著名人物。
《明史扩廓帖木儿传》云:“其后,扩廓从其主徙金山,卒于哈剌那海之衙庭。其妻毛氏亦自经死。盖洪武八年也” [2]。对此记载,《蒙兀儿史记》和《新元史》大同小异,《蒙兀儿史记》“徙金山”做“西徙金山”、“衙庭”做“牙庭”[3]。”《新元史》仅做“卒于哈剌那”[4]。
《明史》等的资料来源应该是实录。《明太祖实录》洪武八年八月条载:“ 故元将王保保卒。先是,保保自定西之败,走和林。爱猷识理达腊复任以事。后从徙金山之北。至是,卒于哈剌那海之衙庭。其妻毛氏亦自经死。”[5]
“金山”作为塞外的重要山峰,在当时有好几处。最出名的“金山”,是今天的中蒙边界的阿尔泰山,是新疆准葛尔盆地和蒙古人民共和国科布多地区的分界线。
还有一处“金山”,在元末明初也极为出名,就是北元的另一个军阀纳哈出所盘踞的金山。最早在洪武4年,明军开始经略辽东时,就开始进入了明朝廷的视线。洪武三年应昌战役之后,出现了一个北元军民投降明朝的高峰,这里面包括了据守在盖州得利赢寨的北元辽阳行省平章刘益。但在洪武五年五月,投降了明朝并被授辽东卫指挥同知的刘益被北元平章洪保保等人杀死,刘益的部下张良佐等人平定了叛乱,洪保保逃入了纳哈出的地盘。到洪武五年六月张良佐等人派人到京师汇报平叛情况,描述了辽东北元的兵力部署情况,纳哈出所盘踞的“金山”出现在了明廷的视野:“上其事于中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省曰:…本卫地方辽远、僻处海隅,肘腋之间皆为敌境。其元平章高家奴固守辽阳山寨、知院哈喇张屯驻沈阳古城、开元则有丞相也先不花之兵、而金山则有太尉纳哈出之众,彼此相依,互为声援。”[6]
这个“金山”的位置,《读史方舆纪要》云“金山,在(开原)卫西北三百五十里辽河北岸,一名曲吕金山。”[7]《全辽志》山川志“开原”条下:“曲呂金山,城西北三百五十里近辽河北岸东金山南;东金山,城西北三百八十里辽河北岸西金山东;西金山,城西北四百里辽河北岸。”[8]这个金山应该在今吉林省长岭县前、后金山堡一带,是辽河和松花江的分水岭[9]。
([明]苕上愚公撰《东夷考略》附《开原控带外夷图》广文书局,中华民国66年12月初版)
两个“金山”,扩廓的死亡地点是哪一个呢。屠寄的《蒙兀儿史记》中作 “西徙金山”,《明太祖实录》应是现存关于扩廓死亡最原始并唯一的历史记录,其作“后从徙金山之北”,并没有说明“西徙”。显然屠氏通过“西徙”来经暗示这个金山是阿尔泰山。
日本学者和田清干脆明确地指出:“所谓金山就是今阿尔太(Altai)山,哈剌那海(Khara Nokhai)这个名字,也见于《元史》(卷四十一)《顺帝本纪》,是岭北重要地方,可能在今科布多(Khobdo)方面。”[10]进而进一步得出结论:“当时,元主的根据地在和林,在西面千里迢迢的金山北边、哈剌那海即今科布多(Khobdo)方面还有一个王庭,这却属实。”[11]和田清还自注说:“哈剌那海这个名字,也见于《元史》(卷四十一)《顺帝本纪》至正七年九月癸卯条说:‘八怜内哈剌那海、禿鲁和伯,贼起,断岭北驿道。’即金山以北,岭北驿道的要冲,所以我想可能是今科布多方面。”[12]当然,尽管和田清断定了扩廓死于科布多地区,但也很疑惑为什么王庭来到了如此遥远的地方,所以只能把昭宗的西徙和中亚的帖木儿兰联想到了一起。暗示昭宗是想寻求与帖木儿兰的合作[13]。
由于和田清的论证,后来的部分史家认为昭宗“中兴”的一个重要举措就是“重新配备政权机构,并把政治中心由和林迁至科布多一带,形成了统治整个蒙古的中心” 。[14]
扩廓卒于哪座金山之北,似乎不重要。但由于《明太祖实录》明确说明他是跟随其主昭宗爱猷识理达腊“徙于金山之北”,所以他的死亡地点关乎北元朝廷的政治中心的转移,所以一旦谬误,必然失之千里!
和田清的推理是:《顺帝本纪》中记载了“哈剌那海”是“八怜”内的一个重要地方,所以扩廓死亡地 “哈剌那海”应该位于“八怜”内。八怜即《元朝秘史》中的巴阿邻(Bā-rīn) 部落。其祖先名巴阿里歹。[15]“成吉思将豁儿赤本族巴阿邻种三种人交付他,并将额儿的失河流域之林木内百姓等凑成一万户,命豁儿赤做万户镇守额儿的失河地面,管理当地脱斡劣思、帖良古惕等部人”。[16]豁尔赤就是早在太祖铁木真与扎木合分营是投靠太祖的巴阿邻(八怜)部酋长,曾要求太祖在成大业之后赏赐他30名美女的那位。额儿的失河也就是今天的额尔齐斯河。额尔齐斯河固然可以说是金山之北,但更准确地说应该在金山之西北,也就是后来的唐努乌梁海地区,而不是科布多地区。
现代人描述一个地区的位置,由于有现代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地图,可以完全按照地图的方位把科布多地区描述为阿尔泰山以北。但古人描述一个地区的位置,则主要以自身位置和交通方向来选择地标和方向。从中原或当时明与北元战场的中心开平以北一带来看科布多地区,应该描述成“土拉河以西”而非“金山以北”。
和田清把“哈剌那海”断句成了地名,而中华书局标点本《元史》卷四十一作“九月癸卯,八怜内哈剌那海、秃鲁和伯贼起,断岭北驿道。”[17]则把“哈剌那海”断句成了人名。蒙古语哈剌那海、秃鲁和伯译言分别为“黑狗”、“瘦鼻”,显然是八怜部落两个贼人的名字,而不是八怜部落内的地名。中华书局标点版的断句应该是正确的。
这样来看,既然无论哈剌那海是否为地名,八怜部落的游牧地均不在科布多地区,那么和田清断定扩廓跟随其主迁徙到阿尔泰山以北科布多地区的观点理由是不充分的。
北元史料奇缺,尽管今人索隐钩沉,仍所获无多。仅有的史料说明昭宗在扩廓死亡前仍滞留在其辽阳行省、岭北行省的辖地内。洪武七年九月,太祖在送还买的里八剌时给昭宗的信中说“(昭宗)今之众,壮弱不过两万,流离边境,意图中兴。”,又云“今闻奥鲁去全宁不远,”[18]所谓“奥鲁”,拉施特书均译作后军,“奥鲁”是保管全军辎重的后勤部队,翻译做“老营”比较准确。全宁,自然是指元代的全宁路,其治所全宁城遗址在今天赤峰市翁牛特旗乌丹镇。昭宗的老营就在全宁路一带地区,自然其斡耳朵也在附近。而在洪武九年二月初七日,朱元璋写给李文忠的信中说:“母舅亲笔,叫保儿知道,如今辽东已胜了,小达达那里,时下不敢轻动。”[19]所谓“辽东胜了”是指洪武八年十二月纳哈出寇辽东全军覆没这一战事。看来被太祖蔑称为“小达达”的昭宗就在辽东外围且其动向在明廷的掌握之中。
扩廓死亡时间在《明太祖实录》中记在洪武八年八月条结尾,应该是事后的补记。当时南北对峙,信息不通。扩廓作为北元的擎天之柱,对明朝来说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扩廓的陨落,自然是对昭宗“中兴”的沉重打击,更是明军弹冠相庆的喜讯。但根据其他资料,明朝至少在洪武九年初,仍未得到其死亡消息。洪武九年六月,降明的北元将领高家奴给高丽的信中说:“切思无知纳哈出孤兵深入,所部将士未战自败,纵然侥倖,到金山子百无一二。然又接王保保辈,况彼几战败将,何足为论。”[20]而洪武九年十月,高丽竟然也接到了扩廓的亲笔信。和田清先生考证这封信“至早也不会在(洪武)九年六、七月以前写出来”。[21]
死人当然不会写信。和田清先生更是断定这个扩廓是假的,是北元利用扩廓的威名来恐吓高丽的。是“东胜州(今归化城西方,原注)来降的故元枢密都连帖木儿的父亲”阔阔贴木尔[22]。和田清得出这个论断有点令人可笑。我们知道北元的高级将领如扩廓、哈剌章、蛮子、纳哈出,不是百战宿将,也是地方军阀。而这个都连贴木尔的父亲“阔阔贴木尔”在洪武四年随其子投降明朝时,没有得到任何官衔,物质赏赐不过“银碗一,文绮帛十匹”[23]。几年之后是不可能爬到中书省太师的高位并排名在哈剌章、蛮子、纳哈出之上的。高丽史中洪武九年以后的“都总兵河南王中书右丞相扩贴木儿”“中书省太师阔阔贴木儿”都应该是指王保保。而所谓纳哈出在辽东战败,“又接王保保辈”、“小达达那里时下不敢轻动”,和王保保“从其主徙于金山之北”在时间、地点上遥相呼应。
朝鲜方面的史料证明了扩廓在洪武九年仍然活着,而且明朝方面显然也没有认为他当时已经死了。因为高家奴当时任职辽东都司,是与北元对峙的最前线,其对王保保的死亡应该最敏感。
再来看扩廓这封信,说“然朝廷在近,加以故主义重,甥舅恩重,而可悖哉?”[24]“故主”是指惠宗;“甥舅”自然是说现在的昭宗的母亲奇氏出自高丽,所以昭宗与高丽为甥舅关系。而“朝廷在近”,说明昭宗的斡耳朵与高丽不远。如果真如和田清所谓昭宗西徙至科布多地区,那么这个“朝廷在近”就无法解释了。所以这封信正是写于纳哈出所盘踞的“金山”以北!
“衙庭”,屠寄做“牙庭”。牙、衙同音,且“牙”乃“衙”之通假字。“ya”这个音如做蒙古语地名、人名,元史对音均做“牙”。如“阿里海牙”、“撒里牙”、“牙忽都”、“乞牙惕”等等,均作“牙”而不做“衙”。所以这个“衙庭”不是蒙古语的地名,而是其汉语本意。唐项斯《赠金州姚合使君》:“为郎名更重,领郡是蹉跎。官壁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诗尽,衙庭看鹤多。城池连草堑,篱落带椒坡。未觉旗幡贵,闲行触处过。”[25]以“衙庭”对仗“官壁”,其义自明。又宋王禹偁《牡丹十六韵》:“池馆邀宾看,衙庭放吏参。”按照王禹偁诗中自注,显然其诗中的“衙庭”是指“公署”。[26] 屠寄在这里耍了一个滑头:既然无法确定衙庭地名的位置,干脆易“衙”为“牙”,其意两可。
而这个“衙庭”显然又不是北元皇帝的行帐,因为元朝称合罕的行帐为“斡耳朵”,此为南北人共知。明廷的间谍自然也不会弄错。这个“衙庭”应该是级别较低的官员的公署。
《明太祖实录》随后补充了一句:“其妻毛氏亦自经死。”昭宗“以扩廓帖木儿为相,几于中兴。”[27] 扩廓做为这样的重臣去世,且其部属、兄弟均在,而其妻子竟然自尽,除了“节烈”,似乎暗示了扩廓当时的某种窘迫的状况。而堂堂的中书省右丞相竟然死亡在一个低级官员的办公室,自然更令人怀疑。
扩廓与爱猷识理达腊虽然合作不错,但也有矛盾发生。“初,太子之奔太原也,欲用唐肃宗灵武故事自立。扩廓不可。及还京师,皇后谕指令以重兵拥太子入城,胁顺帝禅位。扩廓未至京三十里,留其军,以数骑入朝。由是太子衔之,而顺帝亦心忌扩廓。”[28]惠宗北走,本来国难当头,应当精诚团结。但显然其内部矛盾仍然激烈。《北巡私记》的刘佶就曾感叹:“当时颇有议省行与枢臣龌龊者,时事至此,犹有朋党之见存,唏矣!”惠宗在上都、应昌间屡召扩廓“欲以内事委之”,而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出镇红罗山,则开始与辽东军阀勾结[29]。扩廓在沈尔峪之败后,仅以身免,其实力大打折扣。虽然以中书省右丞相统领全局,但其身份已由“军阀”转变为了“将领”。洪武五年岭北战役之后,其活跃度已经被纳哈出、蛮子等人超越。
扩廓似乎曾经以受到北元朝廷的怀疑和迫害为由与明廷做过交涉。在洪武六年十月二十七日太祖朱元璋给北平备边的大将军徐达的信中曾说:“说与大将军等,王保保此来,恐非实意,谨防虚诈。铁冠曾言,子月有战。此人今来,其前贼普贤奴、乃儿不花、魁的斤贼众又恐乌合来扰我边,不可不防。其王氏被疑逼而逃近塞上或有之,不可全信,不可全不信。广伏精兵,务讨实信。”[30]这也许是扩廓的苦肉计,但朱元璋不是也“不可全不信”吗?对比《明太祖实录》,洪武六年十一月,由于听说扩廓兵至大同以北,徐达、李文忠等人进兵大同北的猫儿庄,结果遇到大雾退兵雁踏堡。俘虏提供的情报说,怀柔有敌情。于是徐达又派偏师掩捕至三角村,小有斩获。但没有碰到扩廓[31]。
实录中所谓“后从徙金山之北”应该是此战之后,即昭宗躲到了纳哈出的后方。金山之北是什么地方呢?洪武二十年五月,由于担心明军的扫荡,纳哈出放弃了金山营寨,向北遁去。明军冯胜出征“逾金山至女真苦屯”,“纳哈出分兵为三营,一曰榆林深处;一曰养鹅庄;一曰龙安一秃河。辎重富盛,畜牧蕃息。虏主数招之,不往。”“妻子将士凡十余万在松花河北,”[32]另外实录提及的据点还包括“信州”、“新泰州”等地方,应该都在一秃河附近。所以纳哈出的根据地大概在金山以北,以一秃河(今伊通河)、亦迷河(今饮马河)、松花河(今松花江)为中心的地区,也就是今天吉林省的中部地区。其北地区则是小兴安岭山地,自非游牧之所。所以扩廓随其主所居的金山以北,则是今天地图的西北—呼伦贝尔草原!
昭宗的根据地在呼伦贝尔草原,则一切疑问迎刃而解。太祖所说“奥鲁去全宁不远”则可以视为其驻冬之地,而金山以北的呼伦贝尔草原及西到克鲁伦河一带则是其驻夏之地。其后的大罕脱古思贴木儿也游牧于此。也就是太祖所说的“黑山鱼海之间”[33]。
(伊通河今貌)
而所谓科布多地区,当时存在着极度仇视忽必烈子孙的阿里不哥后裔。自惠宗北逃至上都,屡次拒绝北上和林的建议[34]。而脱古思贴木儿在洪武二十二年捕鱼儿海战役后逃过土拉河就被阿里不哥的后裔也速迭儿无情屠戮的现实,也说明昭宗是不可能西徙科布多地区的。
综上所论,扩廓并非死于今天称作阿尔泰山的“金山”以北,而是死于今天吉林长岭县前后金山堡的“金山”以北的地区。所以也不存在昭宗爱猷识理达腊西徙并把政治中心放到和林的事件,科布多地区更不存在另外一个王庭。
至于扩廓死于何时,我认为《明太祖实录》把扩廓死亡事件放到洪武八年八月有误,他应该死亡于洪武九年六月以后。洪武六年底,实录就没有了扩廓的消息,其死亡原始记录作为一项补记,则很可能在修史时放错了地方。
至于所谓“哈剌那海”,我仍倾向于是一个低级官员的姓名。衙庭如做官衙解,某位官员的衙门则顺理成章。今天的齐齐哈尔附近有一个地方称作“哈拉海”。据说哈拉海是一种当地特产的植物。此哈拉海可能是我国保存最好的一片湿地,风景优美,几百年来人迹罕至,是动植物的乐园,解放后只有驻军放牧马匹。此“哈拉海”会不会是“哈剌那海”呢?即使不是,当地政府如果利用扩廓帖木儿的威名来引发一些专家探讨,从而提升哈拉海的名声,做一些旅游宣传,至少没有什么坏处。
引用书目:
[1] 张廷玉等 《明史》卷124,中华书局,1974年4月第一版
[2] 同上
[3] 屠寄 《蒙兀儿史记》卷百十一,上海古籍出版社《元史二种》1989年第一版
[4] 柯劭忞 《新元史》卷二百二十,上海古籍出版社《元史二种》1989年第一版
[5] 胡广等编 《钞本明实录》明太祖实录卷一百,线装书局2005年9月第一版
[6] 湖广等编 《钞本明实录》明太祖实录卷六六,线装书局2005年9月第一版
[7] 顾祖禹 《读史方舆纪要》卷三十七,中华书局,2005年3月第一版
[8] 李辅等纂修《全辽志》
[9] 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七册中国地图出版社, 1982年10月第一版
[10] 和田清 《关于扩廓帖木儿之死》,《东亚史研究,蒙古篇》
[11] 和田清 《兀良哈三卫之研究(上)》,《东亚史研究,蒙古篇》
[12] 同上
[13] 同上
[14] 泰亦赤兀惕·满昌主编《蒙古族通史》第四册274页,
辽宁民族出版社,2004年12月第一版
[15] 《元朝秘史》卷一,齐鲁书社,2005年5月第一版
[16] 同上,
[17] 宋濂等 《元史》卷四十一,中华书局,1974年3月第一版
[18] 朱元璋 《明太祖文集》集部别集类五,文渊阁《四库全书》
[19] 王世贞 《弇山堂别集》卷八十六,中华书局,1985年12月第一版
[20] 吴晗辑 《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前编卷中,中华书局1980年3月第一版
[21]和田清 《关于扩廓帖木儿之死》《东亚史研究,蒙古篇》
[22] 和田清 《关于扩廓帖木儿之死》《东亚史研究,蒙古篇》
[23]湖广等编 《钞本明实录》明太祖实录卷六〇,线装书局2005年9月第一版
[24]吴晗辑 《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前编卷中,中华书局1980年3月第一版
[25] 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五百五十四,中华书局,1960年4月第一版
[26] 吴之振等编《宋诗钞》第四册,中华书局,1986年12月第一版
[27] 吴晗辑 《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前编卷上,中华书局1980年3月第一版
[28] 张廷玉等 《明史》卷124, 中华书局,1974年4月第一版
[29] 刘佶《北巡私记》续修四库全书
[30] 王世贞 《弇山堂别集》卷八十六,中华书局,1985年12月第一版
[31] 湖广等编 《钞本明实录》明太祖实录卷八六,线装书局2005年9月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