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时代戏剧中鬼魂产生的原因和分类

伊丽莎白时代戏剧中鬼魂产生的原因和分类 伊丽莎白时代戏剧中鬼魂产生的原因和分 类 2002年第4卷第4期 总第57期 <巢湖学院)(人文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Chl~ucoUege(Hum&SocSci) No.4..v01.4.2002 GeneralSefialNo.57 伊丽莎白时代戏剧中鬼魂产生的原因和分类 曹萍 (南京审计学院基础部,南京210029) 摘要:伊丽莎白时代,英国文学中出现了一次亘古未有的戏剧繁荣,在绝大多数编年 史剧,历史剧,悲剧和复仇剧中,鬼魂都作为一个角色显灵了,本文认为,鬼魂如此大规模 的出现,其原因很多,主要有二:(1)入的自我认识的反映.(2)古希腊,罗马戏剧的影响. 笔者首次对鬼魂进行了分类,并指出主要鬼魂在剧中起到的作用. 关键词:舞台鬼魂;自我意识;戏剧;世俗鬼;幻觉鬼;梦中鬼 中图分类号:I307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 号:1009—0835(2OO2)O4—0065—05 现代科学和哲学从理论上早已否定了鬼魂的 存在,但却不能否定鬼魂在文学创作上存在的事 实,对于事实我们只能加以解释和探讨. 伊丽莎白时代,英国文学出现了一次亘古未 有的戏剧繁荣,把英国文学推上了第一个高峰,其 间上演的几百部编年史剧,历史剧,悲剧和复仇剧 中,绝大多数都有鬼魂作为一个角色出现在舞台 上,对于如此集中,大规模出现的舞台鬼魂,我们 有必要探讨一下其产生的原因. 舞台鬼魂是由历史,传说,传统,宗教,生死 观,道德观以及外来文化等多种因素相互渗透交 融而成的,它不仅是一种文学现象,更是一种文化 现象.笔者认为,以下两个方面是舞台鬼魂产生 的最直接原因. 首先,产生舞台鬼魂是人的自我认识的反映. 人是一种具有强烈自我意识的生物,人最关 心的事情莫过于自身的存在.首先是维持人现在 时(现在)的存在,同时还要想到明天(未来)的存 在.在人类诞生以来的漫漫历史过程中,人类自 身的存在不能不受到自然异己力量和社会以及力 量的支配和左右.在面对异己力量时,人就无法 主宰自己的命运,因此就会不可避免地把自己生 存所系的异己力量幻想成为超自然的存在物.人 类关注自身存在和命运是人类的自然本性,所以, 鬼魂的产生有着广泛的人性基础. 与人类诞生俱来的是死亡,自从死亡开始困 扰人类的时候,人类就有了鬼魂意识;当死亡的阴 影笼罩文学天国的时候,鬼魂也就顺理成章地登 上了大雅之堂,它成了一个重要的题材和角色,代 表着人类无法解释和摆脱的某种超自然力量.事 实上,英语中鬼魂ghost一词本身就非常古老,在 古英语中是gast,在古弗利然语是gast,在古瑞典 语中是gest,在古德语中是geist,意思都是”死者的 亡灵或精神”. 于是,人们开始描述鬼魂,给其下定义,较为 权威的是英国学者泰勒在《原始文化》中的定义: “鬼魂是稀薄而无实体的肖像,在特征上属于蒸 汽,影象或阴影.它是个体生命和思想的原因,它 收稿日期:20Ol一11—24 作者简介:曹萍(1968一),男,安徽省巢湖市人,副教授.文学硕士. ? 65? 独立地拥有它的有形体所有者的意识和意志,无 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它能离开肉体很远,同肉体相 比,它能迅速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它几乎摸 不着,看不见,但却显示出形体的力量,常常作为 肉体的幻影(这幻影与肉体相象)对醒着的或睡着 的人显现;在人的肉体死后仍然存在和对人显灵, 能够进入和占据他人或动物甚至物体的躯干并且 在其中活动”【】任何一个个体生命,从一出生就踏 上了通向死亡的不归路,其不可避免性是时间的 不可逆转性所决定的,相对于漫漫的时间长河来 说,个体生命的生与死只有一箭之遥,死亡是一件 最确定的事,生命的悲剧意识由此而来.生命难 道随着它赖以生存的肉体的消失而化上了永远的 句号吗?那样的话,生命是否显得过于悲哀了? 于是人类利用他善于想象的心理特征,上下乎四 方求索,终于在鬼魂——生命的非实体延续中找 到了终极归宿,也找到了祭奠亡者,抚慰生者的寄 托.个体生命通过体验和思索形成的鬼魂意识, 经过积累,沉淀和升华,构成了群体灵魂心理,并 不断受到宗教,哲学等因素的影响得到完善.在 中世纪的英国,人们完全接受死者有鬼魂的说法, 天主教教会把这一古代的鬼魂信仰合理化了,残 留下来的大部分鬼魂 故事 滥竽充数故事班主任管理故事5分钟二年级语文看图讲故事传统美德小故事50字120个国学经典故事ppt 多见于教会人士为了说 教目的而编篡的逸闻集,有些也见于十五,十六世 纪的英格兰,苏格兰民谣,如《厄尔席井的妇女》 等.《厄尔席井的妇女》叙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富 家女打发三个儿子出海经商,途中遇上风暴,儿子 们全部遇难,母亲日夜盼望孩子们归来.终于在 圣马丁节的前夕,儿子们的鬼魂以他们原来的样 子身着桦树皮回来了,母亲高兴地让女仆生火,准 备了丰盛的晚宴.天快亮时,三个儿子匆匆与母 亲道别,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民谣中的鬼魂起 着一种媒介的作用,它把生者与死者,过去,现在 和未来联系在一起,体现了民众的生死观,说明鬼 魂意识在民众中的广泛性.而文艺复兴初期,英 国文化呈现着多方位的繁荣景象,人们的兴趣广 泛,涉猎颇多,对超自然现象——仙怪,巫术,鬼 魂,占星术等情有独钟,这一切形成了厚厚的文化 沉淀,对文学艺术发生直接作用,构成盎格鲁撤克 逊文化的重要特征. 其次,产生舞台鬼魂的原因是当时整个英国 文学受到古希腊,罗马文学的影响. 文艺复兴的第一阶段是十五世纪末叶和十六 ? 66? 世纪前半叶,在次期间,英国出现了研究古希腊, 罗马文学与哲学遗迹的第一批人文主义者,而在 古希腊,罗马文学中,鬼魂意识是普遍存在的.我 们仅以《荷马史诗》中的鬼魂为例. 在《荷马史诗》中,鬼魂最常见的和最典型的 提法是”普塞克(希腊语’鬼魂’的音译)离开躯体 飞向哈德斯宫(地府)”,请看《伊利亚特》开头诗人 向缪斯女神发出的呼呈:”女神啊,歌唱佩琉斯之 子阿克琉斯的愤怒吧! 它给阿凯亚人带来无穷的痛苦, 把许多英雄的普塞克抛向哈德斯, 把躯体留作狗和飞禽的猎物……”L2 普塞克离开人体后依然保持着活人的形貌, 但这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影,如同烟,气,阴影和 梦幻.帕特洛克累斯的普塞克”一切都同生前一 模一样,身段,眼睛,嗓音和服饰都没有变”,当阿 克琉斯伸手拥抱这鬼魂时,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它 象”一阵烟似的消失了,凄凄切切地往地府去了”. 奥德修斯在地府看到了很多希腊名人的鬼魂:埃 阿斯的鬼魂不理睬他,因为埃阿斯是与他争夺阿 克琉斯的盔甲失败后自杀的;阿伽门农的鬼魂告 诉他自己回到家中被谋杀的经过;坦塔洛斯的鬼 魂站在齐颈深的水中,饱受折磨;西绪福斯的鬼魂 推一块巨石上山,每次快到山顶,石头就滚下来, 只得从头推起,如此反复不停;大英雄赫拉克勒斯 的鬼魂甚至对他抱怨活着时所受的不公正待遇. 奥德修斯还三次试图拥抱他母亲的普塞克,但是 “三次她都象影子和梦幻一样从手中溜走了”,他 母亲的普塞克告诉他:”所有的人死后都是这样 的;人死后,活力就同骨肉分离了……”可见,在古 希腊的文学传统里,鬼魂是可以离开肉体而独立 存在的,其归宿是地府哈德斯宫,这与英伦三岛对 于鬼魂的见解不谋而合,因此,舞台鬼魂有其理性 基础. 伊丽莎白时代的神学家,玄学家,巫师和相士 们大量地研究鬼魂,而把鬼魂作为一个角色搬上 舞台的是伊丽莎白时代的剧作家们,在这一方面 他们无疑受到了古罗马剧作家塞内加悲剧的直接 影响.塞内加对戏剧艺术的杰出贡献用”革命”两 个字来概括和总结最为恰当,他排除了古希腊悲 剧中的宗教和神性因素,用更合乎人性的报仇主 旨来取代抽象的命运的概念,塞内加完成了古典 戏剧向现代戏剧的转变.在塞内加的剧本中,复 仇者常常被类似幻影的东西催促着去复仇,这幻 影就是亡者的鬼魂,如《阿伽门农》中提埃斯泰斯 的鬼魂,《提埃斯泰斯》中坦特钽斯的鬼魂.但是, 塞内加的剧本中缺乏戏剧动作,大段大段浮夸的 戏剧对白,难以吸引观众,所以,伊丽莎白时代的 剧作家们把地地道道的本土产物——编年史剧和 历史剧(其中含有大量的戏剧动作)与塞内加式悲 剧的风格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戏剧充满了活力,群 鬼在舞台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们对此时期的舞台鬼魂进行了分类,主要 分为四类; 1.世俗鬼. 世俗鬼指的是冤死鬼,复仇欲望强烈,直到杀 害他的凶手得到惩罚才肯罢休,对剧情起着重要 作用.如《西班牙悲剧》中贺拉旭的鬼魂,《哈姆雷 特》中哈姆雷特父亲的鬼魂.我们以哈父的鬼魂 为例,它首先印证了十六,十七世纪鬼魂故事的一 个基本特色:鬼魂的显现始终有着某种目的,他们 的活动不是无的放矢,他们打算达到某一目的,或 传递某个信息;哈父的鬼魂其次说明鬼事既人事, 对鬼魂的关注就是对人事的关注,通过鬼魂现象 去反映人类社会诸现象. 哈父的鬼魂不仅仅是一个象征性的媒介,把 过去与现在,生者和死者连在一起,促使王子去复 仇;同时,它也是一个具有活生生性格的生命非实 体,被赋予了重要的社会道德内涵——读者们不 难发现,在悲剧中每每出现违背天理,万劫不复之 杀戮时,自然界会发生超自然之事,如恺撒遇刺前 的种种凶兆,大有”怀怒未发,休降于天”之势,这 是因为莎翁惧怕社会秩序遭到破坏,从而导致社 会混乱,他借贺拉旭之口说出了他的观点: “从前在富强繁荣的罗马,在那雄才大略的裘 力斯-恺撒遇害以前不久,披着验衾的死人从坟墓 里出来,在街道上啾啾鬼语,星辰拖着火尾,露水 带血,太阳变色,支配潮汐的月亮被吞蚀得象一个 没有起色的病人,这一类预报重大变故的朕兆,在 我们国内的天上地下也屡次出现了.”_3 (一幕一场) 因此,根据剧本的剧情,哈父的鬼魂显灵有着 必然性,它与剧本不可分割,也就与王子不可分 割,他们拥有深厚的情感和共同的仇恨,当贺拉旭 等人对鬼魂心存疑虑,不让王子随鬼魂到偏远地 点时,王子竟进出了: “我的命运在呼唤…… 谁还要挡我,我叫他变成鬼.” (一幕四场) 这正是《哈姆雷特》与其他复仇剧的显着区别 之所在,它赋予该剧少有的母题和伟大意义,即为 鬼魂复仇不只是个人的复仇……,而具有了更崇 高的意义,在决定王子命运的同时,它就决定着国 家和人民的命运,这是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挡的;它 的呼唤是历史的,民族的呼唤,王子何时,何地,采 用何种方式应答这呼唤形成了剧本的中心内容. 我们定义哈父的鬼魂为世俗鬼的一个重要原 因是因为它包含了极强的民间性.莱辛曾说过, 哈父的鬼魂”真正从阴间来的……在《哈姆雷特》 中的鬼魂面前,无论是信鬼还是不信鬼的人,无不 毛发悚然……(因为)整个古代都是相信鬼魂的, 莎士比亚剧中的鬼魂出现在庄严的时刻,令人恐 怖的夜的寂静之中,并且由许多神秘的幻想伴随 着,在这样的时刻里,我们从能听懂奶娘的故事时 起就习惯于用这种联想来等待和想着鬼魂了 …… -[41 ,莱辛在这段话中无疑明确地阐述了哈父 鬼魂出现的时刻,活动方式和营造的氛围与民间 故事相同.这个鬼魂不是来自基督教的地狱,而 是来自民间传说中的地府;它不是一个匍匐于罪 恶深渊中的屈死的亡灵,而是一个要求复仇的气 宇昂扬的鬼魂.它的出现以民间故事特有的艺术 力量震撼了人类的心灵,它以极大的强度显示了 哈姆雷特复仇的正义性,它符合古老的传统道德 准则,使王子的复仇活动充满具有庄严使命的神 圣色彩. 2.幻觉鬼 幻觉鬼出现在人们的幻觉中,是一种潜意识 的反映,如《麦克白》中班柯的鬼魂就是从麦克白 的犯罪动机中萌发出来的,正因为它是一种幻觉, 所以它没有台词,既不要求复仇也不对剧情的发 展起推动作用或预兆剧情的发展. 大家都知道,《麦克白》取材于贺林希德的《苏 格兰编年史》,但莎翁创编了一些新的情节,其中 就包括了班柯鬼魂的显灵.在该剧比通常剧本短 一 半篇幅的情况下创编这一新的情节肯定不无用 意——它强有力地揭示了麦克白极度的恐惧. 莎翁崇尚的现实世界应该是体制健全的皇族 世界,它要求维系的是一种自然的秩序——王位 时代相传,贵族和平民永远忠于和维护之,然而麦 ? 67? 克自在野心的诱惑下,欲望的火焰被点燃,吞噬了 原有的理性,用令人发指的罪行毁灭了现实世界,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世界也失去了平衡,欲望与恐 惧占据了他. 在第二幕第一场结束时,麦克白有一大段独 自,那是他在谋杀前产生的幻觉,他进入了一个想 入非非的世界,他看见了一把匕首,它既存在又不 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他在幻觉世界里预演了即 将进行的谋杀,他”看到”了恐惧的场面: “你的刀上和柄上还流着一滴一滴刚才所没 有的血.没有这样的事;杀人的邪恶使我看见这 种异象.现在在半个世界上,一切生命仿佛已经 死去,罪恶的梦景扰乱着平和的睡眠,作法的女巫 在向惨白的赫卡忒献祭;形容枯瘦的杀人犯,听到 了替他巡哨,抱更的豺狼的嗥叫……” (二幕一场) 在接下来的一幕中,麦克白终于完成了他的 谋杀,想象中的一切变成了现实,然而恐惧却象魔 鬼伏体一样缠住了他,使他身不由己,说话感情冲 动,反复念叨着”阿门”,”睡眠”之类的词,尽管麦 克白夫人企图把罪行讲得轻描淡写,使他回到现 实世界来,但幻觉世界的力量强大无比,他的思想 混乱不堪,因为一切都淹没在恐惧的洪流之中. 暗杀班柯是谋杀邓肯的延续,罪行只有依靠 罪行才能得到片刻掩盖,新的罪行又进一步加深 了麦克白的恐惧.在第三幕第四场中的宴会上, 班柯鬼魂的两次显灵其实是麦克白的幻觉,是从 其犯罪的潜意识中萌发出来的,与他谋杀邓肯前 的那段独自一样,他再次不自觉地进入了幻觉世 界,恐惧侵蚀了他的思维.随着剧情的进展,恐惧 一 步步蔓延,扩散到他的每一根神经,于是他就出 现了”恐惧休克(fearshoek)”,即他不知道什么叫恐 惧了,请听他的独自: Ihavealmostforgetthetasteoffears Thetimehasbeen,mysenseswouldhavecool’d Tohearanight—shriek;andmyfellhair Wouldatadismaltreatisemuseandsfr Aslifewerein’t.Ihavesupp’dfullwithhorrors; Direness,familiartomyslaughtemessthoughts Cannotoncemorestartme. (我简直已经忘记了恐惧的滋味.从前一声 晚问的哀叫,可以把我吓出一声冷汗,听着一段可 怕的故事,我的头发回象有了生命似的竖起来. ? 68? 现在我已经饱尝无数的恐怖;我的习惯于杀戮的 思想,再也没有什么悲惨的事情可以使它惊悚 了.) (五幕五场) 莎翁着力渲染,揭示麦克白的恐惧和恐惧的 不断延伸,其目的显而易见,既麦克白所犯下的罪 行实在是太恐怖,人神共愤,甚至连罪犯本人也承 受不了其罪行所带来的恐惧,这是何等深刻1 3.梦中鬼 梦中鬼出现在生者的梦中,向生者预言即将 发生的事情,这是一种最常见的传统鬼魂,各国文 学作品中都可见到梦中鬼.英国文学中最早记述 的梦中鬼见于《坎特伯雷故事集》中的《女尼教士 的故事》,该故事中的梦中鬼起的是对即将发生之 事预兆的作用. 在《裘力斯?恺撒》的第四幕第三场中,恺撒的 鬼魂出现在布鲁特斯的梦中,布鲁特斯问:”你来 干什么?”鬼魂回答:”我来告诉你,你将在腓利比 看见我.”鬼魂其实是预先告诉布鲁特斯,他将死 在腓利比,但由于布鲁特斯认为自己刺杀恺撒的 行为具有无与伦比的正义性,所以他对自己的生 死无所畏惧,也不害怕恺撒的鬼魂.故在他自杀 时,他英勇地说到:”恺撒,你现在可以瞑目了, 我杀死你的时候, 还不及现在一半坚决.” (五幕五场) 可以说,布鲁特斯和麦克白一样让被他谋杀 者的鬼魂所击败.鬼魂在这是一个方便的手法在 舞台上表现布鲁特斯的恐惧和犯罪心理.恺撒的 鬼魂代表着已存在的社会秩序,恺撒死后阴魂不 散,它的影响使得布鲁特斯和凯歇斯以失败告终. 它的核心是:唯我主义者为了个人自由,个人野 心,个人利益,进行斗争,遭到失败.他们被恺撒 强大的鬼魂击败了,这鬼魂是权威的象征.暴政 应当铲除,人民应当有自由,但是没有人民的支 持,一群野心家是成不了事的. 4.魔鬼. 魔鬼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鬼魂”,而是 一 种邪恶力量的化身,有时会以本来面目出现,如 马洛《浮士德的悲剧》中的魔鬼,有时人们担心它 会以亡者鬼魂的方式出现来诱惑生者,如《哈姆雷 特》中,王子对父亲鬼魂的怀疑即出于此. 在西方,文学中的伟大冲突,往往是人性中魔 鬼与神的斗争.如果神胜了,那人就成为圣徒;如 果魔鬼胜了,那人就成为魔鬼的门徒;如果神与魔 鬼互有胜负,难分成败,那人就是十足的凡人.我 们来看看麦克白,他本是战功显赫的将军,众望所 归.那三个突然出现的女巫,实际上就是他心中 的魔鬼,魔性不断膨胀,弑君杀友,一发难收,导致 众叛亲离,最终以自杀结局.麦克白成了魔鬼的 门徒. 一 . 结束语 研究戏剧中的鬼魂为我们更好地理解,把握 戏剧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其俗文化本质透视 着对文学永恒主题——死亡的沉思,同时也是一 种深沉的自我意识的确立.死亡与悲剧具有不解 之缘分,悲剧以怜悯和恐惧作为追求的审美效果, 最能激发怜悯之心和恐惧之情的,当然非死亡莫 属.这不但使死亡成为悲剧的一个永恒的母题, 也预言了死亡必将成为悲剧的必然结局. 从历史和生存的角度看,死亡不仅关系着个 人的生命,它也牵制着社会,民族和国家的兴盛衰 亡,牵制着这个世界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个人生 命的毁灭,换得人类历史的更新,这就是悲剧中死 亡母题的历史价值.由是换之,死亡本身不是真 正的目的,真正的目的在于生,在于通过死亡来揭 示生存的真谛.死亡调节着整个悲剧的情调和气 氛,它制造悬念,引动观众的情绪随着它大起大 落;它还将悲剧人物驱人绝境,在生存价值的巨大 危机中,迫使他去思考生与死的根本问题,死亡作 为一个举足轻重的艺术手段,它的审美价值是无 法替代的. 参考文献: [1]爱德华-泰勒.原始文化[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 [2]陈洪文.荷马和荷马史诗[M].北京:北京出版社,1983. [3]朱生豪译.莎士比亚全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 [4]曹萍.鬼魂在英国文学中[J].求是学刊.1994(2). (上接第30页) 志着神权与政权的结合.《周礼》日:”以苍璧礼天,以黄琮 礼地”.可见琮璧是祭祀天地的礼器.可见,到了新石器 时代晚期,具有权力,地位,身份,财富一类象征意义的钺, 璧,琮等礼器大量出现,显示了玉器更加复杂的功能,具有 某种权威神力的作用. 综上所述,巢湖流域文化的延续性,独特性和交融性, 开创性和先进性等特点充分表明,先秦时期巢湖文化是一 责任编辑:徐仁 个独具个性的地区文化谱系.这一区域文化系统在安徽 文化发展史乃至中国文化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巢 湖文化历史悠久,巢湖先民们创造了令世人注目的文化成 就,限于文献和考古资料的不足,对巢湖流域文化的研究 还只能囿于轮廓的大致勾画,要想进一步认识它总结它, 还须花大量的气力,有更多的人致力于挖掘颇具湖区特色 的深厚文化积淀. 参考文献 [1]李学勤.徐吉军.长江文化史(上).江西教育出版社,1995 [2]张海鹏.安徽文化史(上).南京大学出版社,2OOO. [3]巢湖地区简志.黄山书社,1995. 责任编辑:澍斌 ? 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