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 书中之秘法亦复不少——《红楼梦》脂批以“美文”评“作法”谈片

【doc】 书中之秘法亦复不少——《红楼梦》脂批以“美文”评“作法”谈片 书中之秘法亦复不少——《红楼梦》脂批以 “美文”评“作法”谈片 第7卷第4期 2005年7月 Vb1.7NO.4 July2005 书中之秘法亦复不少 《红楼梦》脂批以”美文”评”作法”谈片 石麟 (湖北师范学院中文系湖北黄石435002) 摘要:红楼梦脂批喜欢用一些富有诗情画意的文字来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达由己的思 想,而表现得最充分的 则是用”美文” 评价 LEC评价法下载LEC评价法下载评价量规免费下载学院评价表文档下载学院评价表文档下载 小说作者的”作法”.它不仅能说明问题,而且能给 人以美感,应该是一件再 好不过的事,我们没有必要去苛责它甚至反对它, 间的基本含义,从而得到双重的审美享受. 关键词:红楼梦;脂批;美文;作法; 中图分类号:1207.411文献标识码:A 4.金针暗渡 在古典小说,尤其是通俗小说的创作过程中,遇到 如何转换故事情节的问题,多有不同的处理方式.一般 来说,是用诸如”却说”,”话说”,”花开两朵,各折一 枝”一类的套语;稍进一步的做法是用某个人物作为媒 介,从甲故事过渡到乙故事;而更高明的写法却不然, 当甲故事尚未终结时,乙故事已经开始,甚至有时先写 一 个故事本身就在为后一个故事的展开服务,读者尚未 察觉,而作者则已”金针暗渡矣”.如《红楼梦》第五 十回,从表面上看,主要写的是众姐妹”芦雪庵争联即 景诗”,作者着笔于这回书的前半部份,重点描写了众 姐妹,尤其是史湘云和薛宝琴诗才之敏捷,而着眼点却 在这回书的后半部分,即贾母与薛姨妈,凤姐议论宝玉, 宝琴婚姻问题的一段情事.有正本此回的”开始总批” 说得很清楚:”此回着重在宝琴,却出色写湘云.写湘 云联句极敏捷聪慧,而宝琴之联句不少于湘云,可知出 色写湘云,正所以出色写宝琴.出色写宝琴者,全为与 宝玉提亲作引也,金针暗渡不可不知.” 金针暗渡法,关键在一个”暗”字.它强调的是自 然,合理,不露痕迹,随着故事情节运行的正常轨道悄 收稿日期:2005-03—12责任编辑:刘承政 12 而应该让广大红楼梦的热爱者能大体明白其 文章编号:1671-9972(2005)04-0012—04 悄地过渡.读者眼睁睁地看见书中在明修栈道,而作者 却已十分巧妙地暗渡陈仓了.《红楼梦》中多用此法. 如庚辰本第三十六回有开始总批云:”绛云轩梦兆是金 针暗渡法,夹写月钱是为袭人渐入金屋地步.”“金针暗 渡”有时也被称作”偷渡金针”.如甲戌本第八回于凤 姐等人在贾母面前盛赞秦钟之后有夹批云:”止此便十 成了,不必繁文再表,故妙.偷渡金针法”再如第八 回在写贾宝玉在头天发了脾气之后,次日醒来,有人回 那边小蓉大爷带了秦相公来拜.此处亦有一段眉批云: “偷渡金针法最巧.”有时候,评点者只用”暗渡”二 字,所表达的意思也是大同小异.如第二十八回写林黛 玉药方一段,庚辰本眉批云:”写药案是暗渡颦卿病势 渐加之笔,非泛泛闲文也”.有时候,评点者又只用”金 针二字,如第八回写莺儿说宝玉之通灵宝玉上的字儿 与宝钗金锁上的字儿是一对儿时,甲戌本有夹批云:”金 针渡矣.” 必须说明的是,金针暗渡两端的故事,必有一定的 内在联系.二者之间或互为表里,或互为因果,或此故 事为彼故事之先声,或彼故事乃此故事之馀绪.否则, 二者之间生肉不搭熟骨头,金针再妙,也是渡不过去的. 在脂批的评论文字中,有时并未将这种方法称之为 “金针暗渡”,而是用诸如”无痕”,”接得无痕”,”过 下无痕”,”山断云连”等字眼来表达,其基本含义也是 差不多的.有时甚至根本不用上述字眼,而所表达的也 是相同或相近的意思.如小说第一回写甄士隐做梦后 “大叫一声,定睛一看,只见烈日炎炎,芭蕉冉冉”时, 甲戌本夹批云:”醒得无痕,不落俗套.”再如第五回写 贾宝玉神游太虚幻境时,失声喊叫”可卿救我”而从梦 中醒来,袭人等上前扶起宝玉说:”另?怕,我们在这里.” 于此处,甲辰本有批语云:”接得无痕.”有正本亦有批 语日:”接得无痕迹.历来小说中之梦未见此一醒.”再 如第十四回写王熙凤斥责宁国府仆人”明儿他也睡迷 了,后儿我也睡迷了,将来都没有人了”时,甲戌本夹 批:”接上文一点痕迹俱无.”庚辰本夹批云:”接得紧, 且无痕迹,是山断云连法也.”还有第十九回写到李嬷 嬷要吃盖碗里的酥酪,怡红院中的一个丫头说:”快别 动!那是说了给袭人留着的.”庚辰本于此有批语云:”过 下无痕.”再如第二十四回写贾芸拍凤姐的马屁,凤姐 非常高兴,嘴上却说:”怎么好好的你娘儿们在背地里 嚼起我来?”庚辰本在这里有夹批云:”过下无痕,天 然而来文字.”在脂批中,对这一问题说得最为详尽的 是有正本第五十回回末总批:”诗词之俏丽,灯谜之隐 秀不待言,须看他极整齐,极参差,愈忙迫,愈安闲, 一 波—折,路转峰回,—落一起,山断云连,各人矩度 各人情性都现.至李纨主坛而起句却在凤姐,李纨主坛 而结句却在最少之李绮,另是一样弄奇.” 总而言之,”金针暗渡”也罢,”过下无痕”也罢, “山断云连”也罢,或是别的什么也罢,都是一种能使 情节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转换的方式.这种方法的运用, 能使作品尽量少地具有斧凿的痕迹,显得自然而然.对 于读者而言,—部小说作品对他的影响应该是在不动声 色中完成的.斧凿刀劈的痕迹太过明显的作品一般读者 不会欢迎,因为他会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和阅读水平被作 者低估,同时,也会感到作者的低能.而当—个读者感 到作者低能的时侯,其作品要想再被阅读下去,那将是 一 件非常困难的事.说到这里,我们才会明白,为什么 那么多的评点者会对这种方法如此感兴趣,如此赞扬和 推崇. 5.背面傅粉 „红楼梦》第三十八回写大观园众姐妹作菊花诗, 林黛玉对史湘云的?供菊》诗有这样的评价;”据我看 来,头—句好的是?圃冷斜阳忆旧游?,这句背面傅粉. „抛书人对一枝秋?已经妙绝,将供菊说完,没处再说, 故翻回来想到未拆未供之先,意思深透.”史湘云的这 个”背面傅粉”法的确用得好,她在写尽了供菊情景之 13 后,又通过对未拆未供之前在夕阳残照中游赏清冷菊圃 时情景的回忆,进一步衬托和加强了当时供菊为友的喜 悦亲切心情,收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 所谓”背面傅粉”,就是在对某一人物或情景的正 面描写已颇为充分,似乎无可再写的情况下,干脆暂时 放下描写中心,而从侧面或反面来描写他物,他人,他 情,他景以反衬之,使人物刻画更为精细,情景描写更 为深透的一种艺术手法.这与绘画时利用同一画面中其 他景物来衬托中心景物的手法是有相通之处的. 曹雪芹在?红楼梦》的创作过程中,多次运用了”背 面傅粉”法.如第二十四回写贾芸舅父卜1垃仁对贾芹”骑 着大叫驴,带着五辆车,有四,五十道士”的阵势羡艳 不已时,庚辰本批云:”妙极.写小人口角羡慕之言加 一 倍,毕肖,却又是背面傅粉法”.至于第六十九回对 凤姐的描写,就更为突出了.这一回写的是风姐暗害尤 二姐致死的经过,有正本于此回的开始总批中是这样说 的:”写凤姐写不尽,却从上下左右写.写秋桐极淫邪, 正写凤姐极淫邪.写平儿极义气,正写风极不义气. 写使女欺压二姐,正写风姐欺压二姐.写下人感戴二姐, 正写下人不感戴凤姐.”为了突出凤姐的阴险,狠毒, 狡诈,无情,作者竟调动了她身边许许多多的人物来衬 托她,有从侧面的,也有从反面的,这正是背面傅粉法 的成功运用. 运用”背面傅粉”法,可以使人物塑造避免平面, 单薄,而具有立体感和厚度.此法并不像立体雕塑,而 是从平面上衬出立体感来,重在—个”衬”字.表面看 来,作者的笔触离开中心在大写旁的东西,似乎大有离 题万里之势,实际上,大写旁边正是为了衬托中心.作 者笔下看似不经意的地方,正是他心中大经意之处. 要达到”背面傅粉”的艺术效果,”衬”是很重要 的.有时,脂批虽然并没有直接运用”背面傅粉”这一 概念,但却提及”背面傅粉”的核心——”陪衬.如 庚辰本第十二回回末总批云:”此回忽遣黛玉去者,正 为下回可儿之文也.若不遣去,只写可儿阿凤等人,却 置黛玉于荣府,成何文哉?故必遣去方好.放笔写秦, 方不脱发.况黛玉乃书中正角,秦为陪客,岂因陪而失 正耶.后大观园方是宝玉宝钗黛玉等正紧文字,前皆系 陪衬之文也.”此处所言,乃大幅度的文字陪衬,是站 在鸟瞰全书的角度所得出的结论. 6.一击两鸣 „红楼梦》第七回写周瑞家的赞美香菱:”倒好个 模样儿,竟有些象咱们东府里蓉大奶奶的品格儿.甲 戌本批日:”—击两呜法,二人之美,并可知矣.” 一 击两鸣,意谓打击一点而两处有声.在小说创作 中,就是一笔下去,同时为两人写照传神.如上例,欲 写香菱之美,却不从正面下笔,而是将她比作蓉大奶奶 秦可卿,而秦可卿之美前面已有所展示.因此,由香菱 之美联想到秦可卿之美,又由秦可卿之美展现了香菱之 美.作者一笔下去,同时写出了两人之美,用笔非常经 济,却达到了以少少许胜多多许的特殊效果.可见,”一 击两鸣”,乃是一种抓住两个人物某些相关或相似之处 下笔,使读者在审美感觉上产生连锁反应的艺术手法. 有时候,作者直接瞄准某一相关点,一刀两刃,同时解 剖相关的双方.有的时候,作者又抓住两个人物的相同 或近似之处,一明写,一暗写,一写,一不写,让读者 从明写部分联想到暗写部分,从”写”的部分联想到”不 写”的部分,写了甲,乙也就在其中了.《红楼梦》多 用此法,如第五回写”林黛玉自在荣府以来,贾母万般 怜爱,寝食起居一如宝玉”.甲戌本此处有夹批曰:”妙 极!所谓一击两鸣法,宝玉身份可知.”再如第六十六 回,当贾琏的心腹小厮兴儿对贾府一番编排后,鲍二家 的说:”你倒不象跟二爷的人,这些混话倒象是宝玉那 边的了.”己卯本于此处批云:”好极之文,将茗烟等已 全写出,可谓一击两鸣法,不写之写也.” 有时候,评点者并没有运用”一击两鸣”这个概念, 而所表达的意思却是一样的.如《红楼梦》第二十五回, 写赵姨娘在马道婆面前控诉凤姐,却又不敢直言琏二奶 奶,只是”一面说,一面伸出两个指头儿来.”庚辰本 此处夹批云:”活像赵妪,活现阿凤.”此例虽未言明”一 击两呜”,而实际上仍然是运用了此法.作者抓住赵姨 娘惧势与王熙风逞威这个焦点,一笔同时写出了矛盾的 双方——赵妪与阿风,故而脂批称之为两”活现”.如 此例子特多,如:”只一语便写出宝,黛二人,又写出 探卿知己知彼.”(庚辰本第十七,十八回批语)”所谓 一 笔两用也.”(甲戌本第二十五回夹批)”文有双管齐 下法,此文是也.事在宁府,却把凤姐之尖酸刻薄,平 儿之任侠直鲠,李纨之号菩萨,探春之号玫瑰,林姑娘 之怕倒,薛姑娘之怕化一时齐现,是何等妙文.”(有正 本第六十五回开始总批)《红楼梦》的作者可谓对此法 烂熟于胸而运用自如,而脂批又往往对这种方法的运用 一一 指出.甲戌本第八回甚至有一段眉批说:”《石头记》 立誓,一笔不写一家文字.” 7.其他诸法 脂批中还有一些形象化的概念,在某种意义上只是 “ 一 家之言”,亦即只有他一家所最喜欢运用的”美文”. 而在这些言论中,又的的确确蕴藏着不少艺术理论的 14 “财富”.笔者实在不忍割舍,故列举数端如下: 7.1.打草惊蛇. 《红楼梦》第三回写林黛玉拜见大舅父贾赦:”邢 夫人让黛玉坐了,一面命人到外面书房中请贾赦.”甲 戌本此处有夹批云:”这一句都(却)是写贾赦,妙在 全是指东击西打草惊蛇之笔.若看其写一人即作此一人 看,先生便呆了.” 打草惊蛇法,其实就是言此而即彼或借此而言彼的 意思.无独有偶,在该书第七十五回中,当尤氏说道”我 们家下大小的人只会讲外面假礼假体面,究竟作出来的 事都够使的了”时,庚辰本有批语云:”按尤氏犯七出 之条,不过只是过于从夫四字,此世间妇人之常情耳. 其心术慈厚宽顺,竞可出于阿凤之上.特用之明犯七出 之人从公一论,可知贾宅中暗犯七出之人亦不少,似明 犯者反可宥恕,其是己非而扬人恶者,阴昧僻谲之流, 实不能容于世者也.此为打草惊蛇法,实写邢夫人也.” 7.2.攒三聚五. 《红楼梦》第三十八回写众姐妹做菊花诗时,各人 思考的形态不同,庚辰本于此处批云:”看他各人各式, 亦如画家孤峰独出,则有攒三聚五,疏疏密密,直是一 幅百美图.” 这里所谓”攒三聚五”,其实就是今之散点透视再 加上疏密有致的描写方法.有时候,评点者又称之为”三 五聚散”法,如《红楼梦》中写周瑞家的送宫花与众姐 妹,众姐妹所处之地,所行之事绝不相同,甲戌本有夹 批云:”用画家三五聚散法,写来方不死板.” 7.3.层峦叠翠. 《红楼梦》第十三回写秦可卿死时,宁国府正需要 主妇出面安排一应事务,”谁知尤氏正犯了胃疼旧疾, 睡在床上”.此处,庚辰本有眉批云:”所谓层峦叠翠之 法也.野史中从无此法,即观者到此,亦为写秦氏未必 全到,岂料更又写一尤氏哉?”尤氏的身体究竟是真病 还是假病,只有天知道,但有一点是《红楼梦》的读者 都知道的,尤氏心里却是确确实实有病.丈夫与儿媳妇 通奸,儿媳妇因此死得不明不白,作为婆婆的尤氏,既 不愿意出面主持丧事,又没有理由公开推脱这丧事的主 持,因此,她只好装病.写尤氏装病而不理丧事,既是 对贾珍与秦可卿丑恶关系的进一步描写,同时,又在读 者认为秦可卿之事尚未写完满之时,作者于不知不觉中 对尤氏这一人物进行了成功的塑造. 7.4.重作轻抹. 《红楼梦》第三十八回主要写的是”菊花诗”和”螃蟹 咏”,本是林黛玉,薛宝钗等大观园姐妹”诗翁”的重 头戏,却又要从贾母,王夫人,凤姐,鸳鸯,平儿等人 写起,其间如何兼顾,如何转折,如何入题,作者自有 高招.且看庚辰本此回的开始总批是怎么说的:”题目 „菊花诗??螃蟹咏?,偏自太君前阿凤若许诙谐中不失 体,鸳鸯平儿宠婢中多少放肆之迎合取乐写来,似难入 题.却轻轻用弄水戏鱼看花等游玩事,及王夫人云这里 风大一句收住入题,并无纤毫牵强.此重作轻抹法也, 妙极,好看煞.” 7.5.金蝉脱壳. 《红楼梦》第五十六回,写李纨,探春,宝钗三驾 马车的领导班子代凤姐临时理家:”三人只是取笑之谈, 说了笑了一回,便仍谈正事.”于此处,庚辰本批云:”作 者又用金蝉脱壳之法.” 小说创作过程中,在兴起一个大的故事之前,先写 一 些其他的事,然后,通过一定的手法将读者的兴趣转 移到重点故事上来.这种方法,就是脂批所谓”金蝉脱 壳”.运用这种方法,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文字,避免行 文的罗嗦,从而增强情节推进的节奏. 参考文献 【1】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石头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9.(以下所引甲戌本批语均据此书.) 【2]2曹雪芹,高鹗.红楼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以 下凡引红楼梦原文均据此书.) 【3]3俞平伯.脂砚斋红楼梦辑评【M】.北京:中华书局,1960.(以 下凡引甲戌本以外诸本脂评均据此书.) 【4]陈曦钟,侯忠义,鲁玉川.水浒传会评本【M】.北京:北京大 学出版社,1981.(以下所引金圣叹批评文字均据此书.) f5】全图绣像三国演义f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1981.(以下所引毛宗冈批评文字均据此书.) 【6】李汉秋.儒林外史会校会评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4. TheSecreteSkillsAreNotaFew OnthePartsof”WritingSkills.by”ArtificialMasterpieces.of”,4o/RadOhambet SHILin (ChineseLanguageandLiteratureDepartment,HubeiNormalUniversity,Huangshi,Hubei435002,China) Abstract:TheremarksonDreamofRedChamberofZhiYanzhaileanstOexpresstheideasbyusingmanyapoetic writing,andthemostspecialandsufficientwayisestimatethewritingskillsbyartificialmasterpieces.Itnotonlyexplains theproblemsoutbutalsogivesaestheticfeeling.Thebestthing,therefore,itisnotnecessarytOcriticizeevenobjecttothe remarks.Weshouldmakethemostreadersunderstandthebasicsignificationtoobtaindualaestheticfeelings. Keywords:DreamofRedChambe~remarksofZ_hi;artificialmasterpieces;writingskills (上接8页) Inthistreatise,thewritermaintainsthatasfarastheyearof1970?Sisconcerned,itpossessesthesenseofwatershedinthe developmenthistoryofinternationalenvironmentalnon-governmentorganizations,before1970?S,IENGOdevelops relativelyslowlywithitsscalesmalleranditsnumberlesseranditsinternationalinfluenceSeeSnoexpansion;after1970?S IENGOgrowsvigorouslywithrapiddevelopmentandincreasinginternationalinfluenceandithasbeenoneofthepillar forcesininternationalenvironmentalprotectionandthereasonsforitsradicalchangesmaybestatedasthreeaspects:Firstly, themuchexistenceofenvironmentalissuesanditsrecognitionbyhuman-beingsisthehistoricalbackgroundorthe fundamentalcauseofthedevelopmentofIENGO;Secondly,theprominentcontradictionbetweenthepoliticalseparationand tIleecologicalintegritygloballyprovidesmuchspaceforIENGOtOplayitsrole;Thirdly,IENGOturnsitsdevelopmentfrom possibilitytOrealityinviewofitsadvantagesandcharacteristics. Keywords:internationalenvironmentalnon—governmentorganizations;e volution;cau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