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否定词和语气副词共现的语序问题——兼论负极性语气副词的来源及形成机制

【doc】否定词和语气副词共现的语序问题——兼论负极性语气副词的来源及形成机制 否定词和语气副词共现的语序问题——兼 论负极性语气副词的来源及形成机制 弛京广播屯祝大学 2011年第1期(总第61期) No.1.2011 GeneraI,No.61 否定词和语气副词共现的语序问题 —— 兼论负极性语气副词的来源及形成机制 尹洪波 【摘要】否定词与语气副词共现时,语气副词必须位于否定词之前,这是一个跨语言的共性,汉语也 不例外."一定"既可位于"不"前,也可位于其后,并没有违反"语气副词>否定词"这一语序规 律,因为"一定"实际上是助动词.本文还讨论了负极性语气副词两个来源:一是表示极小量的语气 副词.一是表示极大量的语气副词.它们都是由最初的量性实词逐渐语法化而形成的.负极性语气副 词的两个来源的逻辑语义基础是:否定极小量和否定极大量都能够衍推出全量否定;语用基础是语言 使用的经济性原则. 【关键词】否定词;语气副词;语序;负极性语气副词 【中图分类号】H14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7648(2011)01—0044—05 一 ,引言 齐沪扬(2003)指出:"语气副词在副词中是较 为独特的,其语法意义和语法形式都与其他副词有较 大的不同."这一论述指出了语气副词在现代汉语中 的特殊地位和功能.什么是语气副词,语言学界认识 比较模糊,存在很大分歧,笔者暂不讨论这个问题. 不管名称和定义如何分歧,下面的这些词语,大家较 为一致地认为它们是现代汉语中常用的语气副词:单 音节的:可(那可了不得!),竞,真,偏,倒;双音 节的:其实,大概,也许,或许,恐怕,几乎,好 歹,果然,居然,竟然,的确,实在,确实,偏偏, 反正,反倒,简直,难道,究竞,到底,根本,压根 儿,高低,横竖,幸亏,多亏,千万,万万,硬 (是),愣(是),故意,成心.本文旨在讨论以下几 个问题:一是否定词与语气副词共现时的语序,二是 为何语气副词和否定词共现时必须居前,三是讨论 " 一 定"与否定词"不"共现的语序问题,最后探讨 负极性语气副词的来源及其形成机制. 二,否定词和语气副词共现的语序 否定词与语气副词共现时,语气副词必须位于否定 词之前而不能居于其后,这一结论得到跨语言材料的支 持.Cinque(1999:3—43)曾用英语,挪威语,塞 尔维亚一克罗地亚语,西伯来语,汉语,阿尔巴尼亚 语和马尔加什语七种语言材料,来证明这一规律.例如: (1)Jreallydonotknowanythingabouthim一 (2)Obviouslyyoudidn'treadit. 例(1),(2)中的"really()fB当于'的确,实 在')"和"obviously(~B当于'显然')"都位于否定 词"not"之前.还有英语中的"maybe(相当于 '也许')",在口语中经常有"maybenot"的用法, 却不可以说"notmaybe". 否定词与语气副词共现时只能前相容,遵循"语 气副词>否定词"的语序规律.这可以说是人类语言 的一条普遍规律(universals),汉语也不例外.关于 汉语的情况,黄河(1990),张谊生(1996)以及袁 毓林(2002)等都有论述.例如: (3)a.我从旁考察了好半天,竞不见有什么人 给一个钱. b.{我从旁考察了好半天,不竞见有什么人给 一 个钱. (4)a.那么多的和尚吃粥,竟然不出一点声音! b.那么多的和尚吃粥,不竟然出一点声音! (5)a.这些虔诚的香客大概不知道花子的黑话. b.这些虔诚的香客不大概知道花子的黑话. 一 44— (6)a.瑞宣的口中发苦,实在不想吃什么. b.瑞宣的口中发苦,不实在想吃什么. 例(3)和(4)中的语气副词为单音节的,例 (5)和(6)中的语气副词为双音节的,不论是单音 节的还是双音节的,都位于否定词"不"之前. 以上是否定词"不"与语气副词共现的例子,下面 再举一些否定词"没(有)"与语气副词共现的例子: (7)a.这一点我倒没有想到. b.这一点我没有倒想到. (8)a.她轻轻把门一推,那门果然没上栓,当 即开了. b.她轻轻把门一推,那门没果然上栓,当即 开了. (9)a.反正没亲眼见到,甭打算从我们这儿造 出一个字儿谣言来. b.;lc没反正亲眼见到,甭打算从我们这儿造出 一 个字儿谣言来. (1O)a.我祖父故意没有接住,把碗碎破在地 上. b.冰我祖父没有故意接住,把碗碎破在地上. 例(7)至(10)中的b句都不合语法,这说明 否定词"没(有)"在和语气副词共现时,和"不" 一 样也遵守"语气副词>否定词"这一语序规律. 三,"语气副词>否定词"语序规律的解释 为何语气副词必须位于否定词之前,或者说这一 语序背后的机制是什么,我们可以用范围原则作出解 释.根据菲尔墨(2002),任何一个单句都可以刻画 为: 句子 关于阅读的唯美句子关于古风的唯美句子执行力的经典句子鼓励人努力奋斗的句子用沉默代替一切的句子 一情态+命题或S—M+P.这个公式可 用树形图表示如下: M(情态)P(命题) 图1 这就是说,任何一个单句都可以分解为情态 (modality)和命题(proposition)两部分?.Palmer (2001:1)认为:"情态与时,体不同,因为它与事 件的任何特征都没有直接的关系,而只与事件所描述 的命题状态(propositionstatus)相关."Palmer所 说的命题状态大体上可认为是人们对命题的态度或情 感,以及可能,必然,允许和假设等模态义.语气副 词是用来表达情态的重要手段,是与命题相对待的, 它使命题带上一定的主观色彩,在话语中留下自我的 印记,从而使语言具有主观性(subjectivity) —— 45—— (Lyons2000:293,346,沈家煊2001).语气副词 的作用范围或者辖域为整个命题,在句法分布上,常 常位于小句的主语前或者谓语前主语后,不能进入谓 语之后,所以有的学者把语气副词口L{做全句副词 (sentenceadverb)或者高位副词(higheradverb). 从生成语法最简 方案 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pdf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doc见习基地管理方案.doc关于群访事件的化解方案建筑工地扬尘治理专项方案下载 框架下看,语气副词是附加语 (adjunct),它按照左向合并原则(PrincipleofGen— eralizedLeftwardMerger),一般嫁接在CP或lP节 点上?,属于VP外成分. RobertP.Stockwell(1977:54,60)则从认识 功能上分析了语气副词的辖域.他认为英语中的0b— viously,apparentlyprobably,admitedly等这类副词 从认识功能上分析为谓语,在语义上是修饰整个句子 的,因为含有这类副词的句子可以进行如下变换: (11)Sheisobviouslyintelligent. =Itisobviousthatsheisintelligent. (12)Heisapparentlystupid. =Itappearsthatheisstupid. (13)Heisprobablyright. =Itisprobablethatheisright. 汉语中的这类副词不像英语有相应的形容词,而 且副词又不能做谓语,所以含有语气副词的句子很少 能做同样的变换.但从语义上辖域看,汉语的语气副 词和英语一样,也是作用于整个句子的.例如: (14)大概嵇康也不大赞成阮籍的办法. 例(14)虽然不能像英语那样变换,但是也可以 分解为两部分:一是模态成分"大概";一是命题 "嵇康也不大赞成阮籍的办法".其中的模态成分"大 概"作用于整个命题.这类副词古代汉语中也大量存 在,例如"其","盖"等. 否定词的辖域与语气副词不同.否定词在小句内 部位置较低,是低位副词(1oweradverb),属于命题 内的成分.否定词的操作对象一般为命题内部的谓 词,其作用范围直接或间接指向谓语核心,是饰谓副 词.从生成语法的框架下看,否定词是VP内成分, 所以它的管辖范围要比语气词小得多,这从图2看得 很清楚: S /\ MP /八\NegPred 图2 否定词与小句中的VP关系密切,还有类型学上 的证据.根据Dryer(1998:93,124)对否定词语序 的语种统计,SVO语言中否定词位于主语和谓语之间 SNegVO语序占绝对优势.刘丹青(2005)指出: "类型学调查也显示否定词与VP而不是与包含主语的 小句整体关系更加密切","否定词以VP而非整个小 句为辖域,S通常不在其辖域之内.SOV型语言的统 计数字也表明否定词的常规是以不包括主语的VP为 辖域.从VO的内部看,否定直接与动词组合占绝对 优势.动词(尤其是带有定式谓语曲折成分的动词) 是小句结构的核心,更是谓语VP的核心,否定词加 在谓语的核心上,以否定核心来否定全句是非常合理 的,是语言的一种擒贼先擒王的策略." 作为SVO型语言的汉语,当语气副词,否定词 在谓语核心前共现时,也遵循"语气副词>否定词" 的语序规律. 对这一规律,袁毓林(2002)则从逻辑学的角度 做出异曲同工的解释: 语气副词只能居于否定副词之前是容易理解的, 因为从逻辑上看,否定算子的最大的辖域是基本命题 P,基本命题P加上否定算子(即经过否定操作)后 构成复合命题一P.语气副词是凌驾于基本命题之上 的模态性成分,是高阶逻辑谓词,自然不受否定副词 管辖.有意思的是,对这种模态性成分的否定只能采 取综合性形式,比如,"不巧,不必,未必,未免, 何不,何必,何尝,何苦"等,它们都至少包含着一 个否定性的语义成分(或语素)和一个模态性的语义 成分(或语素). 总之,"语气副词>否定词"的语序规律是人类 语言的一条共性.作为SVO型语言的汉语也不例外. 四,"一定"与"不"共现的语序问题 由前文已知,当语气副词,否定词在谓语核心前 共现时,都严格遵循"语气副词>否定词"这一语序 规律,并且这个规律具有跨语言的证据.但是现代汉语 中被许多学者认为语气副词的"一定",既可位于否定 副词"不"之前,也可置于其后.例如: (15)a.假如我说自己洁身自好,没干过这种 事,你一定不相信. b.假如我说自己洁身自好,没干过这种事,你不 一 定相信. 我们如何看待和处理"不"和"一定"共现的语 序问题呢?是"语气副词>否定词"这一语序规律有 问题,还是"一定"的语气副词身份有问题?我们认 为,从句法分布上看"一定"根本就不是语气副词, 而是助动词.下面运用袁毓林(2009)基于隶属度的 助动词的词类测试框架,对"一定"的词性进行测试 (为简便起见,在形式上作了简化): (i)可以受否定副词"不"修饰,一般不受 "没有"修饰.满足此条件得10分,不满足得O分. (ii)不能后附或中间插入"着,了,过",也不 能进入"了没有"格式.满足此条件得10分.不 满足得一10分. (iii)只能带谓词宾语,不能带体词宾语和数量 宾语.满足此条件得1O分,不满足得一10分. (iv)或者能受"很"等程度词修饰,或者可以 有"不V不"式双重否定.满足此条件得10分.不 满足得0分. (V)没有"W,V—V,V了V"等重叠形式, 但是有"V不V"这种正反重叠形式.满足此条件得10 分,不满足得O分. (vi)可以作谓语或谓语核心,可以受状语和补 语修饰.满足其中一项得10分,一项都不满足得 一 10分. (vi)不能直接修饰动词或者受动词修饰.满足 此条件得10分,不满足得一10分. (viii)不能跟在"怎么,怎样"之后,对动作的 方式进行提问;不能跟在"这么,这样,那么,那 样"之后,用以作出相应的回答.满足此条件得10 分,不满足得一10分. (ix)不能跟在"多"之后,对性质的程度进行 提问,也不能跟在"多么"之后,表示感叹.满足此 条件得10分,不满足得一1O分. (×)不能用在肯定式祈使句中,也不能用在带 "别,甭"的否定式祈使句中.满足此条件得10分, 不满足得一10分. 在上面1O项句法条件中,只有(vj)和(vii) 这两项条件"一定"不能满足.这样,"一定"的得 分是80分,即助动词隶属度为0.8,应该是一个比较 典型的助动词.彭利贞(2007)也认为"一定"是较 为典型的助动词. 因此,汉语否定词"不"和语气副词共现时,也 严格遵守"语气副词>否定词"这一语序规律,符合 人类语言的共性. —— 46.— 五,负极性语气副词的来源及形成机制 虽然语气副词与否定词都能共现,但它们在语义 上对否定词的依赖程度存在差异.大多数语气副词不 要求 对教师党员的评价套管和固井爆破片与爆破装置仓库管理基本要求三甲医院都需要复审吗 否定词必须与之共现.例如: (16)a.她煎.童浑身充气,四肢带电. b.瑞宣失去了平素的镇定,简直不知道怎样才 好了. (17)a.我确实亲眼看见过倒挂着还能开花的仙 人掌. b.我们小姚确实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女人. (18)a.国民党也就是幸亏及时跑了. b.你这一刀幸亏没刺中对方. 有的语气副词在使用上存在肯定和否定的不对 称,只能出现于否定句中,不能出现于肯定句中,也 就是说它们强制性的要求后面必须出现否定词.用形 式语义学的术语来说,这样的语气副词属于负极项 (negativepolarityitems).所谓负极项,是指只能出 现于否定句式或否定性语境中的词项.例如: (19)a.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误入这死神之谷. b.%他万万想到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误入这 死神之谷. (20)a.刚刚吞没了我弟弟的河流,丝毫没有改 变一如既往的平静. b.刚刚吞没了我弟弟的河流,丝毫改变一如 既往的平静. (21)a.儿子庆海,特别是媳妇阿苗,对这事 高低不依. b.儿子庆海,特别是媳妇阿苗,对这事壹丛 依. 上面句子中的"万万,丝毫,高低"都是负极 项,在句中出现时通常需要得到否定词或否定性语义 成分的允准(1icense),否则句子就不合格. 据调查,这类负极性语气副词数量不多,除了上 面例句中的"万万","丝毫","高低"之外,还 有:横竖,压根(儿)?,毫,绝,决,断,断平等 等.为什么偏偏这些语气副词会成为负极性词呢?其 实原因很简单:一个是语用上的经济性策略,一个是 语义上的逻辑基础.语气副词按照语义程度的大小可 以形成一个量级模型(scalarmode1),如图3所示: Y5T) I Y4—卜l Y3—卜I y2—卜l ylJL丝毫 图3 "丝毫","毫"表示极小量,而"万万","绝" 表示极大量,"横竖","高低"等词也具有全称的 语义性质,也表示极大量.它们在图3所表示的量级 序列(scalarscale)中,都处于Y1和Y5的等级上, 要么表示极小量,要么表示极大量.它们的语法化程 度很高,已经变为极性词(polarityitems)了.人们 要想否定一个量级性集合中的全部成员,往往不会一 个一个的去否定,而是采取否定极小量成员或极大量 成员的策略,这在操作上具有经济性,便捷性.例 如,要想表达"一个人很穷什么都没有",一般不会 采用一一列举法,他没有这没有那,而是否定极小量 的表达方式,说他"一无所有";相反,表达"一个 人什么也不顾及",说他"全然不顾",这是否定极大 量的说法.这种采用否定两极的策略往往比否定中间 成员的主观性要强得多,具有很强的强调功能,负载 着很高的情感值(emotionalvalue). 这种表达策略背后的逻辑语义基础是:否定极小 量和否定极大量都能够衍推(entail)出全量否定的 语义结果.例如: (22)他一块钱都不给家里寄. (23)再装上最重的一只箱子船也不会沉. 按照语用上的常规推理(conventionalinfer— ence),从例(22)可以衍推出"他不给家里寄钱", 从例(23)可以衍推出"再装任何一只箱子船都不会 下沉".例(22)和(23)都能衍推出全量否定的结 果.石毓智(2001)的肯定否定公理指出:量大的事 物肯定性强,量小的事物否定性强,中间的事物肯定 程度和否定程度相当.也就是说,表示微量语义的结 构最容易成为负极性词.沈家煊(1999)曾经对石毓 智提出的肯定否定公理提出过质疑,明确指出存在极 大量词多用于否定句的情况.极大量词多用于否定句, 在许多语言中都存在.例如荷兰语: (24)zijkondenhetmetdebestewil吼de 他们能它无论如何 w—— e—— r— e— l— d—nietbegrijpen. 不懂 例(24)中的"metdebestewilvande wereld"也是表示极大量的,相当于汉语的"无论如 何",也是一个负极性词. 事实证明沈家煊的观察是准确的.石毓智的看法 虽然很有道理,但从汉语表极大量语气词副词的负极 性来看,有失不全面.从汉语的实际情况看,表极小 量的语气副词和表极大量的语气副词都容易成为负极 性词.再概括一点说,就是表极量的语气副词容易成 为负极性词. 当然在上文按照语义程度的大小形成的那个语气 副词量级模型中,各个成员之间是连续的,越是靠近 .. 47—. 两端的越倾向用于否定句中,居于中间的既可以用于 否定句,又可以用于肯定句.这从"千万"和"万 万"这两个语气副词上体现得非常明显."千万"在 量级上低于"万万","万万"要求必须有否定性语 义成分与之共现,而"千万"虽然具有用于否定句的 强烈倾向,但没有那么绝对.我们统计了1995年的 《人民日报》,含有语气副词"千万"的句子共85例, 用于否定句的高达75例,而用于肯定句的只有1O例, 肯定和否定的比例为1:7.5. 总之,负极性语气副词的来源有两个:一是表极 小量的语气副词,一是表极大量的语气副词.它们都 是由最初的量性实词逐渐语法化而来的.负极性语气 副词的两个来源不仅有逻辑语义基础:否定极小量和 否定极大量都能够衍推出全量否定;而且有其语用基 础,即语言使用的经济性原则. 六,结语 否定词与语气副词共现时,语气副词必须位于否 定词之前不能位于其后,是人类语言的一条共性.这 一 规律不难解释:语气副词的作用范围或者辖域为整 个命题,在句法分布上,常常位于小句的主语前或者 谓语前主语后,不能居于谓语之后,是高阶逻辑谓 词,不受否定副词管辖.而否定词则在小句内部位置 较低,是低位副词,属于命题内的成分.否定词的操 作对象一般为命题内部的谓词,其作用范围直接或间 接指向谓语核心,是饰谓副词.作为SVO型语言的 汉语,当语气副词,否定词在谓语核心前共现时,也 遵循"语气副词>否定词"的语序规律.汉语里"一 定"既可位于"不"前,也可位于其后,并没有违反 "语气副词>否定词"这一语序规律,因为"一定" 实际上是助动词.汉语的负极性语气副词的来源有两 个:一是表极小量的语气副词,一是表极大量的语气 副词.它们都是由最初的量性实词逐渐语法化而形成 的.负极性语气副词的两个来源的逻辑语义基础是: 否定极小量和否定极大量都能够衍推出全量否定:语 用基础是语言使用的经济性原则. 【注释】 ?当然也有"not"位于"really"之前的例子,例如:Thatwasn't reallyhisattitude.但在底层结构中"not"位于"really"之后的,由于受 到前面屈折成分的吸引,"not''在表层结构中才位于"really"之前的. ?有的句子当然不含有情态成分,例如:中国位于亚洲的东 部,太平洋的西岸.这类句子高名凯(1957)称之为"表达知识的 句子".这时M的取值可以看作是零,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单句 用公式S—M+P来统一刻画. (有时也可能嫁接在TP上,由于汉语没有曲折变化,IP和 TP常常不予细分. (偶见"压根儿"用于肯定句的例子,如:也许李梅亭压根儿 在单相思,否则太不像话了! 【参考文献】 【l】菲尔墨.《"格"辨》(胡明扬译),商务印书馆,2002. [2]胡明扬.《现代汉语词类问题考察》.胡明扬主编《词类问 题考察》,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5. 【3】黄河.《常用副词共现时的顺序》.北京大学中文系主编 《缀玉二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 高名凯.《汉语语法论》.科学出版社,1957. 【5】刘丹青.《汉语否定词形态句法类型的方言比较》,《中国 语研究》(日本)2005,第54卷,252期. 【6】彭利贞.《现代汉语情态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o7. 【71齐沪扬.《语气副词的语用功能分析》.《语言教学与研 究》,2003,(1) 【8】沈家煊.《不对称和标记论》.江西教育出版社,1999. [9】沈家煊.《语言的"主观性"和"主观化"》,《外语教学与研 究》,2001,(4) [1o]石毓智.《肯定和否定的对称与不对称》北京语言大学出版 社.2001. [11]袁毓林.《多项副词共现的语序原则及其认知解释》.《语 言学论丛》,2002,(26) 【l2】袁毓林.《汉语词类划分手册》L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9. [13]张谊生.《副词的连用类别与共现顺序》.《烟台大学》, 1996,(2) 【14]Cinque,Guglielmo1999AdverbsandFunctionalHeads. Oxford:OxfordUniversityPress.Pp.3—43. 【15]Dryer,MatthewS.1988UniversalsofNegativePosition. InHammond,Micheal,EdithMoravicsik&JesssicaWirth(eds), StudiesinSyntacticTypology.Amsterdsm:JohnBenjamins.Pp. 93一l24. 【16]Lyons,John.2000LinguisticSemantics:AnIntrodu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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