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旧城改造的再认识_以广州市_三旧_改造工作为例

116 □　黄健文，徐　莹 城市自诞生之日起，无论如何扩张，其 改造活动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以往由于经济能 力和技术水平的制约，以及保护与维持旧城的 理念倾向，国内部分城市的旧城区有幸得以保 存至今。世易时移，在土地价格飙涨、房价高 企的当下，资本利益的最大化不断冲击着尊重 历史、节约资源、合理利用等可持续发展原 则。旧城改造工程虽然是城市发展动力和机 遇，却往往因为改造中的“建设性破坏”给城 市带来无法弥补的伤害。 旧城内总会存在或多或少使用已久的村 落、厂房、民居建筑，还沉淀着城市千百年发 展的历史与文化，它们以各种物质空间形式浓 缩依存于旧城空间。对待这些事物，改造方法 多种多样，改造适用途径也各不相同，只有通 过深入了解这些事物或地区的风土民俗、历史 文脉，才有可能在改造中留住城市的独特魅 力。如果为了追求当前局部群体的短期利益或 经济发展的效率而对旧城大拆大改，那么极有 可能会在未认清旧城的潜在价值、未界定评判 标准、未探索利用方法的情况下，就断然推倒、 拆毁很有传承价值的建(构)筑物，会给城市和 社会留下无尽的遗憾。鉴于此，本文以广州市 “三旧”改造工作为例，认为有必要对当前旧 城改造中出现的改造口号及其内涵观点是否 明晰、外在动因是否恰当，展开多角度的探讨 与再认识。 1不同主体对“三旧”改造的理解 2008年12月，国务院出台了《珠江三角 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以下简称《纲 要》)。作为探索节约集约用地的示范区，广 对旧城改造的再认识 —以广州市“三旧”改造工作为例 东省在《纲要》的基础上提出了“三旧”改造 这一口号，并逐步落实，使其成为省内各市 旧城改造的工作重点。 互联网“百度百科”对“三旧”改造的解 释为：“作为转变经济发展的一种方式，使三 旧改造向更高层次、更广范围、更好成效方面 全面推进，实现从‘旧城镇、旧厂房、旧村居’ 向‘新城市、新产业、新社区’的转变”。这 一解释不仅表明了媒体和大众对“三旧”改造 的关注，也显示了不同主体从不同角度对此概 念理解的偏差。以下就从决策者、改造地居 民、开发商及学者的角度对其内涵进行探讨。 1.1决策者的解释 在广东省《关于推进“三旧”改造促进节 约集约用地的若干意见》[粤府(2009)78号] 文件中，当地政府部门对“三旧”作出了如下 定义：“①旧城区内的旧村：改造范围为集体 所有的非农建设用地，并根据相关城市规划 的道路系统和用地布局进行适当调整，以符 合统一规划、整体开发的要求；②旧城区内 的旧工厂：改造范围为原企业的红线用地范 围或历史用地范围；③旧城区内的旧民居：改 造范围为相对连片的危破建筑集中区域”[1]。 决策者提出“三旧”改造，最主要的目的 是为了促进节约集约用地。但如果“三旧”改 造与节约集约用地两者之间的关系尚未理清， 良好的初衷就未必能达到理想的效果。这主要 存在两方面的疑问：①“三旧”改造是否等于 节约集约用地的全部工作，能否把节约集约用 地的责任完全倚重到“三旧”改造上。旧城区 内很多旧村、旧民居群虽然体量小但肌理致 密，总体看来用地也并非不节约集约，反而是 [文章编号 ]1006-0022 (2011)01-0116-04　 [中图分类号]TU984.11+4 [文献标识码]C 1172011年第1期　第27卷 不少用地在旧城区闲置多年，政府制 约土地浪费的政策和 措施 《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软件质量保证措施下载工地伤害及预防措施下载关于贯彻落实的具体措施 并未见效。 ②“三旧”改造能否真正实现用地布 局优化，能否将用地功能置换完全等 同于用地重新开发。旧城区随着经济 快速增长而地价飙升，政府对改造更 新的推进势在必行，但对于这一特殊 的饱含民生、历史、人文价值的旧城 区，如果将改造政策误解为只注重土 地经济，那么政策想要实现的用地功 能置换的目标，将演变成对旧城区大 面积的用地重新开发。 1.2改造地居民的看法 面对“三旧”改造，改造地居民 更关心的是切身利益是否受到侵害、 居住环境能否得到改善。“三旧”改 造项目往往规模大、期限短，以行政 命令指导工程效率，另外由于层层转 达的沟通渠道使决策者对居民的诉 求难以有效听取，因此总存在着“权 利无保障，改造不进行”[2]的进退两 难境地。从一些改造进程看，居民们 都存在以下一些共同的质疑。 首先，决策者是否能在改造中保 持客观中立，做好仲裁者的角色，让 居民在利益的博弈中尽可能避免处 于弱势。 其次，改造是否有效体现居民意 愿。虽然危破房应该得以改造，但它 们并非理想化的集中在一片区域，为 了有利于成片开发，改造部门常以公 共利益名义，将质量仍然良好、居民 愿意保留的房屋也纳入改造的行列。 再次，改造能否带来住房条件的 改善。对于旧城居民来说，要住房补 偿面积有保障，只能选择外迁到交通 不便和配套不足的郊区，若是留在旧 城，补偿面积往往不如原来，甚至会 因公摊而补交费用，改造不仅没有改 善住房条件，还让居民切身利益受损。 最后，改造能否尽可能保护好传 统文化。最了解改造地传统文化的， 其实是当地的居民，改造中应该保存 的东西，只依靠专家的意见总有纰 漏。居民不希望自己祖辈留下的珍贵 事物，因专家的纰漏而遭遇毁害。 安居乐业一直是普通百姓生活 的基本需求，但在改造中改造地居民 能够原址回迁似乎成为了一种奢望。 “三旧”改造的根本是要以民为本，如 果不妥善处理与改造地居民的利益 关系，所遇到的来自改造地居民的阻 力将会越来越大。 1.3开发商的态度 不少旧村、旧厂、旧民居都位于 城市中心区。“三旧”改造于开发商而 言，是城市中心区土地以3种主要途 径重新释出的代名词。这些区域周边 都建有大量公共服务设施，而且土地 一直供不应求，即使拆迁成本较高， 改造后仍然能获得较高的利润，因此 一些评论说“旧城改造开门放闸后， 会成为开发商抢食土地的盛宴”[3]。从 开发商的角度看，资本投入的主要目 的是为了追求利益，为了建成高层居 住区、大型商业中心、高档酒店、甲 级写字楼及服务式公寓等高回报项 目，原有的旧村、旧厂、旧民居绝大 部分都无法再利用，是没有义务保存 的拆除对象。 对于决策者来说，开发商并非是 旧城改造的坚定拥护者。当土地价值 高涨时，开发商当然会积极参与，而 且愿意成片开发；但是当经济不稳 定、地价下滑时，旧城改造就变成烫 手的山芋，就算有投资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也未必付 诸落实，“三旧”改造中的资金参与 方随时因为自身计划变动而撤资。因 此，“三旧”改造短期内把大量不易 得来的用地推向市场，却极有可能面 临居民反对和资金缺乏的双重困难。 1.4学者的视角 无论是对“三旧”改造持有支持 观点的学者，还是持有反对观点的学 者，都会从社会、经济、历史、文化 等方面提出个人观点，大部分是从城 市整体发展出发，希望保持旧城特色， 把旧城的闪光点晾出来。其中，他们 对“三旧”也从专业的角度进行了一 定的探讨，达成了一些共识。旧城方 面，应加强文物保护、文化传承、增 加市政建设、绿化建设等；旧村方面， 应落实把城中村的土地纳入到城市 建设用地、保护村民合法权益等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 旧厂方面，拆迁不符合环保要求的工 厂、利用有文化价值的工业建筑等[4]。 然而，学者们虽然关注“三旧”改 造，却跟改造工程本身少有直接利益 关系，没有被改造者的切身感受，因 此难以形成合力，让“三旧”改造妥 善落到实处，或为居民争取最大程度 的生活改善权益。此外，由于缺乏保 障持续参与改造的合作制度，以及促 进纷争调解的非官方组织团体和运作 模式，学者们也难以在改造工程的公 众参与过程中找到合适的辅助位置。 2“三旧”改造的外在动因 由于利益角度不同，社会各方对 “三旧”改造的内涵理解存在差异，那 么作为推动改造实施的外在动因又 是否能为“三旧”改造的合理性提供 说服力呢？改造的首要外在动因是 源于地价的经济因素，另外还有经常 出现的关于“三旧”对象物质层面或 形象层面的因素，下面分别对这些主 要动因加以分析。 2.1经济层面的外在动因 “三旧”需要改造的首要外在动因 是旧城经济结构调整下的房地产业膨 胀发展。对这个动因的合理性主要出 现以下质疑：房地产业的膨胀发展是 否带来理性的旧城经济增长效能？而 以文化产业为代表的其他特色资源产 业又是否得到足够的重视？ 当前，国内外经济形势发生了深 刻变化。第一、第二产业在国家经济 结构中的相对比例下降，以及第三产 业的逐步崛起，都明显地反映在长三 角、珠三角等经济发展较快的地区。 118 第三产业主要包括金融保险业、 房地产和科教文化卫生事业等，其中 增长最快的是房地产业。在广州， 2005年房地产对GDP的贡献率高达 5.97％[5]，远远高于文化、教育、卫 生等产业。这种产业增长失衡现象， 反映了在旧城经济结构调整过程中， 经济发展严重依赖于大量占用和攫 取土地资源的房地产业，土地资源的 经济增长效能被推高到极不正常的 位置。 事实上，旧城第三产业的发展不 能只依靠土地经济来拉动，知识经济 的动力也不容忽视。纵观国际大都市 的发展，文化艺术的繁荣与经济的发 展常常是同步的。世界上一些经济发 达的大都市，都有自己闻名世界的艺 术节，国际艺术节正在成为大都市发 展的主要动力[6]。相比之下，广州市 文化局在2008年的一份调查报告中 指出：“广州每年接待2　000多个演出 团体，但没有一个叫响全国的品牌； 每年有数百种展览，除广州商品交易 会，其余的展览展过之后就销声匿迹； 长期打造的文化设施，依然靠政府‘不 懈包养’等”[7]。广州以文化产业为代 表的旧城特色资源产业所占比重还较 低，与知识经济时代的要求仍不相符。 仅从经济角度看，旧村、旧厂、 旧民居被拆除，似乎是城市从制造型 经济转型为服务型经济这一过程的 必然结果。然而，拒绝让历史、文化、 教育、生态、旅游等其他评判因子公 平地参与到改造过程之中，就容易造 成过度开发，不利于长远发展。 2.2物质层面的外在动因 “三旧”被新建筑、新环境替代 的第二个外在动因是其物质结构老 化、物质环境恶化。这个动因的合理 性主要存在两方面的质疑。 一方面，旧城原有的物质整体老 化程度是否已到完全不能再利用的 地步。不少城市蕴藏着丰富的物质和 文化遗产，能否保留和传承这笔财 富，关键在于在城市发展过程中是否 切实为其保存维护及功能转化作出不 懈的努力。广州荔湾老城区珠江北岸 的十三行路，因明末清初曾有十三家 洋行而得名，十三行路附近有密集的 传统民居和纵横交错的街巷。这种商 住混合功能、混合发展的模式，具有 老城区居民所津津乐道的便道，许多 小商店只靠“街坊生意”就可以维持， 可形成具有岭南特色的传统风貌[8]。 虽然这片历史街区的建筑大部分都因 年代久远而出现老化，但是通过保持 适宜的街巷尺度及建筑修葺，至今仍 然吸引大量客商货流汇聚于此，为街 区注入商贸的活力。 另一方面，户外环境变差，特别 是旧城、旧村的居住环境变差，是否 只能采用整体重建的改造方式来改 善。在广州旧区荔湾区中部，有一条 古玩玉器商业街，名为源胜西街。这 条全长近二百米的商业街溯源于清 代。当时这条街一带，地势低洼，河 涌、小桥星罗棋布，河水直通荔枝湾 及至珠江，四处一派水乡景色[9]。由 于水上交通发达，小手工业者、各地 玉石雕刻业的能工巧匠都集中于此。 在20世纪30年代这里的玉器行业达 到了鼎盛时期，随后因为战乱等因素 影响而日渐衰败。在20世纪50年代 末，河涌水质变差，于是社区在市、区 支持下整治污水涌，建成了渠箱硬底 化、水泥板涌面[10]，使街道环境大有 改善，商业渐有起色。到了20世纪90 年代初，留存于此的玉器世家重新建 立起源胜陶瓷玉石 工艺 钢结构制作工艺流程车尿素生产工艺流程自动玻璃钢生产工艺2工艺纪律检查制度q345焊接工艺规程 街，借助历史 底蕴，迅速聚拢了商业人气。然而到 了21世纪，这条百年古街又出现了新 的环境问题：大量摊位占道，街道越 加拥挤，部分商铺与民居混杂，管理 与防火难以解决。为此，广州市对古 街建筑与商业市场开展了专门的环境 整治规划，在引导部分商户迁入街口 新建商城的同时，只通过对局部的改 造来疏通和理清原有肌理格局。如今， 这条街不仅是全国主要的陶瓷玉石工 艺品集散市场，而且成为了广州商贸 旅游路线中最具西关风情特色的旅游 景点目的地。源胜西街的历次改造重 生表明，环境的物质层面老化，并不 能掩盖蕴藏在旧城公共空间脉络中的 地域人文精髓，只要谨慎维护、适当 改造，其独特价值就会得到彰显。 2.3形象层面的外在动因 “三旧”由于其形象陈旧、影响 城市面貌而急需被改造，这是其被新 建筑、新环境替代的第三个外在动 因。这个动因的合理性也存在三方面 的质疑。 首先，旧城内建筑因建设时期不 同所产生的时代形象冲突是否影响城 市面貌。广州近代在“适用、经济、在 可能条件下注意美观”的建筑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方 针指导下，建造了一大批包括宾馆、学 校、火车站、体育馆等继承岭南建筑 风格的公共建筑。但如今，受广州市 为“提升形象”而大建国际式建筑政 策影响，这些公共建筑面临被拆毁的 危机。旧城中这些重要时代印记的消 逝将会导致城市历史轮廓线的缺失。 其次，生活水平不同所产生的社 区形象冲突是否影响城市面貌。旧城 传统居住社区中住着大量并不富裕 的居民。由于不少老建筑都具有适应 气候、节约能耗、实用价廉等优点， 居民们并不认同社区形象陈旧的拆 迁理由，反而乐于在此居住。与高门 槛、高消费的新型居住区相比，旧社 区、老建筑更适合普通大众，一些还 不成气候的艺术工作者，以及那些在 一个屋子里放一张桌子就能挣点小 钱的人会使用老建筑[11]。对于旧城 里必须依赖旧社区生活的居民来说， 缺乏合理合法性的强制拆迁行为，必 然会遭到强烈反对和抵抗，如广州越 秀区东川三街的五百户居民集体反 拆成功的案例[12]，就是旧城居民只 求保留原社区，不需要赔偿也不愿外 迁的维权证明。 最后，历史积淀不同所产生的文 1192011年第1期　第27卷 化形象冲突是否影响城市面貌。“三 旧”中的旧村被认为文化形象陈旧而 需重建，这种认识往往是对地域特色 价值认识不足所致。几年前，笔者参 与了广州黄埔区南岗镇村落群的改 造项目，对其文化形象留下了深刻的 印象。该村落群中的保护文物是南海 神庙。这个庙宇既是古代帝皇祭海的 场所，又是中国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 发祥地。由于地貌变迁，今天庙宇已 离珠江很远，周边修起了发电厂、仓 库厂房和城市快速路，附近也连接着 多个村落。正是这些村落的存在，保 留了广州乃至珠三角地区最古老、最 盛大的民间庙会—波罗庙会。逢农 历二月十一日至十三日为波罗诞期， 十五乡各家各户都包粽子或做包点， 比过春节还要热闹[13]。庙会中最隆 重的庆典仪式是联合周边南湾、夏 园、沙步、庙头、双沙5个区域下的 15个乡共同组成的神像供奉巡游 —“十五乡”会景。这个位于广州 近郊的浓郁旧村文化习俗，每年都会 吸引几十万来自珠三角地区的群众 前来参观游览。如今的南岗镇村落群 已成为广州市水乡风情游的重要品 牌，向世界展示着广州独特的地域风 俗。村落群的改造建设相应地为保护 这种文化习俗而配合进行。 以上的形象冲突问题虽然值得 探讨，但其重点在于城市风貌价值判 断应该由谁来决定？“旧貌”不被公 众认同，又是否一定要换“新颜”？ 3结语 目前，广州市已为“三旧”改造 制定了一系列宏伟计划，包括10年内 基本完成全市“三旧”改造；3年～5 年内基本完成越秀、海珠、荔湾三大 旧城区的重点区域改造，以及52条城 中村的改造；2010年完成冼村、林和、 杨箕等9条城中村的清拆工作，启动 20个旧城片区整治改造，以及开展30 个旧厂改造；“三旧”改造“拆迁涉及 60万人口，资金超过1　000亿元”[14]。 虽然广州已初步划定了依据《广 州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所确定 的历史文化街区，但是应该认识到： “重要的并不是在城市规划中划出一 个个不同称谓的地区，而是应该认识 到城市中每个地区都有应被保护的 要素和应被更新的要素，并将这种观 念带到实际的规划管理中去”[15]。 “三旧”改造为了谋求旧城土地 潜力而节约集约用地，但更应该为了 防止旧城资源浪费而加强改造监管。 监管的前提是认清旧城改造中不恰 当的观点与理由，一方面通过探讨改 造的内涵，认识各方面群体所持观点 中存在的局限性，有利于在实施改造 时求同存异，促进各方共同商榷具体 的改造对象；另一方面通过探讨改造 的外在动因，反思从经济、物质、形 象三方面旧城改造存在的不合理倾 向，识别改造对象中存在着的有价值 的因素，并使其融入改造设计之中， 充分利用和传承旧城独特的历史人 文及文化肌理。 时至今日，旧城改造缺乏的其实 不仅是资金与技术，更重要的是观念， 即一种真正从旧城自身特征出发的理 性改造观念。虽然在探讨这种理性观 念的舆论气氛尚未热烈之时，利益驱 使的大锤已经步步逼近，但越是危急 之时越需要对问题加以理性的再认 识。旧城改造不能轻言“大拆大建”[16]， 城中村的改造方式也不仅仅是以整体 拆除重建为主实施全面改造[17]。无论 是改造哪些对象或是哪些区域，笔者 坚持认为：保护改造地居民的切身利 益是旧城改造的最初目标，而理解传 统公共空间的格局与脉络，则是旧城 改造价值观的根基。只有如此，作为 创造宜居城市愿望下的旧城改造工 作才能带来当代人和后代人均受益 的长远影响。 [参考文献] [1]广州市规划局．广州市旧城更新改造规划 纲要(征求意见稿)[Z]．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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