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_日_德_西英语学习者母语_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研究

2011 年 7 月 第 43 卷 � 第 4 期 外语教学与研究(外国语文双月刊) Fo re 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 ch ( bim onthly) July 2011 Vo l. 43 No. 4 中、日、德、西英语学习者母语、 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研究* 北京外国语大学 � 徐 � 浩 � � 提要: 本实验研究探讨母语差异对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及其差异的影响。研 究结果表明: ( 1)中、日、德、西英语学习者之间的母语视觉及听觉广度之间基本无差异; 但中国学习者的二语视觉广度显著低于德、西学习者, 而二语听觉方面, 中、日学习者的 广度显著低于德、西学习者。( 2)所有国别的学习者各语言通道的广度按照由高到低依 次为母语听觉、母语视觉、二语视觉和二语听觉。( 3)中、日学习者的二语视、听广度差 异显著高于德、西学习者,而德国学习者显著低于西班牙学习者, 即母语差异对视、听广 度差异有显著影响; 同时, 认知风格和视听训练比例与这一差异之间存在显著的弱相 关。综上所述, 母语与二语的语言距离对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本身以及二语视、听 工作记忆广度差异均有显著影响。 � � 关键词: 母语、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语言距离 � � [中图分类号] H319� � [文献标识码] A� � [文章编号] 1000�0429( 2011) 04�0550�12 1. 引言 工作记忆是对信息进行暂时保持与操作的系统( Baddeley & H itch 1974)。 三十多年来的研究表明, 它不仅在表象、言语、学习、推理、思维、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解决和决策 等高级认知活动中起着重要作用, 同时在认知心理学、神经科学和发展心理学等 领域中也有很大影响,得到了广泛的应用(郭春彦 2007)。 在工作记忆的相关研究中,比较令人瞩目的是对工作记忆广度个体差异机 �550� * 本文为 2009年北京市教育委员会社科计划面上项目� 母语、二语类型差异与视听工作记忆广度研 究� ( SM200910028005)的研究成果。衷心感谢首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孔繁志教授、西班牙语系 常福良教授以及赵冬禾先生在量表编制方面的帮助! 制的探讨( Barrouil let et al . 2004; Tow se et al . 2002;李力红等 2005)。近些 年,在外语界,尤其是第二语言习得领域,也有学者开始关注工作记忆广度的个 体差异对语言习得及其运用的影响, 并将工作记忆研究视为更进一步地探索二 语习得本质的一条可能的途径( Goo 2010; Hu 2003; M ackey et al . 2010;陈宝 国、高怡文 2009;任虎林、金朋荪 2010)。有的学者还尝试将工作记忆作为一个 要素纳入语言学能的理论框架中(温植胜 2005)。总之,外语界已经开始密切关 注工作记忆领域的研究进展, 并在工作记忆广度个体差异方面取得了一些研究 成果。 如果将工作记忆广度视为二语学习者个体差异的一个方面,那么理论上它 也应当受到语言、学习者、教学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 Ellis 1994)。因此, 对工作 记忆广度的研究,应当将这些因素纳入到考察范围内。首先,从语言因素角度考 察二语习得的个体差异, 往往需要比较学习者母语与二语之间的差异以及学习 者在这两种语言上知识、能力、意识等方面的差异( M cLaughlin 1987)。那么,研 究二语学习者的工作记忆广度, 便可以从比较其母语广度与二语广度的角度入 手,并以前者为基准来考察后者的发展状况;同时, 还可以比较不同母语的学习 者在相同二语中的工作记忆广度,以便更为深入、准确地探索语言因素的影响。 第二,学习者因素中与工作记忆广度联系最为本质的可能是认知风格( T ight 2010;李寿欣、周颖萍 2006)。第三,由于工作记忆广度与学习者认知通道的信 息处理效率有密切联系( Baddeley et al . 1984) ,而认知通道的处理效率又与训 练相关(鲁忠义、张亚静 2007) , 因此训练模式便是可能对工作记忆广度产生影 响的教学因素之一。 另外,由于视、听通道的生理结构不同, 那么对视觉和听觉工作记忆广度既 可以开展独立研究, 又可以开展比较研究( Baddeley 1986) , 而人类语言使用模 态上(如听、说、读、写等)的差别又恰恰与视、听通道的区分相吻合,因此对视、听 工作记忆广度的比较研究,不仅应当是语言工作记忆研究的重要方面,同时也能 帮助我们更深入地探索工作记忆在语言使用中的规律和本质。 本研究拟通过比较中、日、德、西四国英语学习者的工作记忆广度来探索语 言因素的影响, 并考察作为学习者因素的认知风格和作为教学因素的视、听训练 比例对二语工作记忆广度的影响。具体来说,本研究拟回答如下问题: ( 1)中、日、德、西英语学习者母语、英语的视、听工作记忆广度之间是否存在 差异? ( 2)如果学习者英语的视、听工作记忆广度之间存在差异,这样的差异与学 习者的母语、认知风格和视听训练的比例是否存在一定的关系? �551� 徐 � 浩 � 中、日、德、西英语学习者母语、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研究 2. 研究方法 2. 1 � 受试 正式实验的有效受试1 共 128人(男 69人、女 59人) ,其中中国学习者 31人 (男 19人、女 12人)、日本学习者32人(男、女各 16人)、德国学习者 30人(男 14 人、女 16人)、西班牙学习者 35人(男 20人、女 15 人)。这些受试均为志愿者, 参加实验后获得了少量的报酬。他们来自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哈佛大学和芝加 哥大学三所大学中于 2006�2009年期间入学的本科一年级留学生新生,且入学 时均持有有效的托福成绩。受试平均年龄为 20. 1岁。 2. 2 � 实验材料 本研究的实验材料包括�五种语言视听工作记忆广度量表�、学习者认知风 格量表和视听训练比例问卷共三个部分。另外, 受试的语言水平用其入学前的 托福成绩来代表,统计时折算成了百分制。 2. 2. 1 � �五种语言视听工作记忆广度量表� �五种语言视听工作记忆广度量表�的编制是一项国际合作研究项目的部分 内容。这项研究旨在探索不同语言、文化、种族背景的留学生和移民大学生在美 学习期间的认知发展状况及规律,其中包括母语、二语工作记忆发展方面的考 察2。总课题由哥伦比亚大学文理研究生院牵头, 共有美、中、日、德、西五国共七 所院校参与。笔者作为中方联系人, 负责编制�五种语言视听工作记忆广度量 表�3 的全部文本部分和汉语听觉分量表的录音工作。该量表包括汉语、日语、 德语、西语和英语五个语种。每个语种均包括视觉分量表和听觉分量表, 且每个 分量表均包含等值副本两卷。每卷均为 50 个题项。量表的编制过程部分地参 考了 Friedman &M iyake( 2004)工作记忆量表。各语种的句子举例如下: � 汉语: 我的一个朋友昨天搬到一个离这里很远的乡村去了, 那里只有二百多个居民。 日语: 私�友達�一人 � 昨日� � � 遠 � 田舎 �所� 引越 � � � 。� � ! ∀ 住民 � 僅� 二百人余� � ! ∀ ! # ∃ 。 德语: Ein F reund von m ir ist g estern zu e inem von hier sehr weit ent fernten Do rf umgez o� gen, w o es nur ueber 200 Einwohner g ibt. 西语: Un amigo m�o ayer se tr aslad� a una aldea muy distante de aqu�, en la cual s�lo hay alg o m�s de do scientos habitantes. 英语: My sister went to the most modern concer t hall in this town fo r a conce rt, but she found that only fifty people attended it. � (注:汉、日、德、西四个例句的内容一致。) �552� 2011年 � � � � � � � � � � � � � � � 外语教学与研究 � � � � � � � � � � � � � � � 第 4期 � � 每个语种均有两套视觉分量表( A/ C 卷和 B/ D卷)和两套听觉分量表( A/ C 卷和 B/ D 卷)。听觉分量表中的句子由本族语者用中等语速朗读, 在数字录音 棚完成录音4。以语种为自变量的单因素组间方差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表明,语种差异对句子的 平均朗读时间没有显著影响( F= 1. 456, p= . 214) , 即五个语种的听觉分量表在 刺激时间上是基本等同的。视觉分量表各个句子的呈现时间与其在听觉分量表 中的呈现时间相等。 �五种语言视听工作记忆广度量表�的效度检验于 2005 年 11 月�2006年 7 月间完成,来自北京、东京、柏林、巴塞罗那和芝加哥等五所大学各 60名各语种 的本族语志愿者受试(共 300名)参加了效度检验实验。各语种受试被随机分为 两组,一组完成各自母语视觉分量表的 A/ C 卷和听觉分量表的 B/ D 卷, 另一组 完成各自母语视觉分量表的 B/ D 卷和听觉分量表的 A/ C 卷。视觉分量表的句 子依次呈现在计算机屏幕上, 三秒钟后句子消失, 受试从耳机中听到�滴�的一声 提示音后,开始复述刚才看到的句子,复述过程通过麦克风由计算机程序进行自 动录音。复述时间为 15秒,之后计算机自动跳到下一个句子。听觉分量表中朗 读的句子通过耳机呈现给受试,其他程序与视觉分量表完全相同。完成视/听觉 分量表后,受试休息 10分钟, 再进行听/视觉分量表的实验。 实验结束后对受试的复述进行评分,每个语种两名本族语者评分员, 均为受 试所在大学的教师。两名评分员首先独立地根据复述内容与原句的符合程度为 每个题项打分, � 4�为非常符合, � 1�为非常不符合, � 2�、� 3�介于� 1�与� 4�之间。 打分不一致时, 由两名评分员通过讨论与协商达成一致。 数据统计表明, 各语种受试母语的视觉工作记忆广度普遍低于听觉工作记 忆广度,且各语种视觉分量表和听觉分量表的 A/ C 卷与 B/ D 卷的数值非常接 近。另外,各卷别的五个语种之间,数值也差异不大。对各语种的视觉分量表和 听觉分量表( A/ C卷和 B/ D 卷之间)进行内部一致性检验, �值分别为:汉语视 觉. 679、听觉. 830; 日语视觉. 944、听觉. 939; 德语视觉. 911、听觉. 847; 西语视 觉. 947、听觉. 716; 英语视觉. 937、听觉. 848。因此, 各分量表的 A/ C 卷和 B/ D 卷基本可视为该语种下的等值副本。 因此,本研究的正式实验将选用汉语、日语、德语和西语的 A 卷和英语的 C 卷作为视觉分量表, 而这四个语种的 B卷和英语的 D 卷作为听觉分量表。下面 以语种为自变量,分别对视觉分量表( A 卷和 C卷)和听觉分量表( B 卷和 D 卷) 进行两次单因素组间方差分析,结果发现视觉分量表( F= 2. 258, p= . 066)和听 觉分量表( F= 1. 304, p= . 271)的得分没有显著的语种差异, 即各语种受试在上 述两个分量表上的得分是相近的。因此, 正式实验所选用的视觉分量表和听觉 �553� 徐 � 浩 � 中、日、德、西英语学习者母语、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研究 分量表的各卷别,在语种和视听通道两个方面都可以认定为等值副本。 2. 2. 2 � 认知风格量表 认知风格量表采用 Oxfo rd( 1993)的�风格分析调查表�( Style Analy sis Sur� vey)中关于感知风格的部分。这部分又包括视觉、听觉和触觉三个维度, 根据本 研究的需要,研究者选用了视觉和听觉两个维度。每个维度包含 10个题项,均 采用陈述形式, 要求受试根据自身实际情况选择一个数字5 , 非常同意为� 5�,非 常不同意为� 1�,介于两者之间是等距的� 2�、� 3�和� 4�。计分时,首先将受试对 10个视觉维度题项所给分数转换为负数, 如将� 4�变为� - 4�, 之后再将全部 20 个题项的分数相加, 作为受试的认知风格分数。问卷的语言为英语。 2. 2. 3 � 视听训练比例问卷 视听训练比例问卷仅包括一个题项,要求受试尽可能准确地估计其赴美学 习前的一年内听说训练和读写训练的比例。如果两种训练的比例基本平衡,则 选� 3�;如果听说远高于读写, 则选� 5�, 反之则选� 1�; � 2�、� 4�分别介于� 1�、� 3� 和� 3�、� 5�之间。问卷的语言为英语。 2. 3 � 实验程序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 本实验不是一次完成的。因为每年新入学的符合条件 的受试志愿者非常少,所以只能分批进行实验。因此在每所大学,实验都是分四 次完成的,时间均为每年的 10月下旬。 受试在进行实验前, 先在准备室休息 5分钟。然后,由主试6 讲解实验目的 和实验程序。整个实验过程中, 主试与受试的沟通语言为英语。受试初步了解 实验程序后,利用 10道母语 练习题 用券下载整式乘法计算练习题幼小衔接专项练习题下载拼音练习题下载凑十法练习题下载幼升小练习题下载免费 和 10道英语练习题进一步熟悉实验程序,直 到受试自己确认已完全掌握实验程序。之后进入正式实验。正式实验包括母语 视觉分量表、母语听觉分量表、英语视觉分量表和英语听觉分量表四个部分。四 个部分的先后顺序以及四个部分之内各题项的呈现顺序均由计算机程序随机决 定。受试完成每个部分之后, 休息 5分钟,再进行下一部分。各部分的刺激呈现 方式和受试复述数据的收集方式与效度检验实验中采用的方式完全相同。需要 特别说明的是, 受试复述时所用的语言应与量表的语言保持一致,且不允许在母 语和英语之间进行语码转换。 实验结束后, 受试还需要完成学习者认知风格量表和视听训练比例问卷。 这两部分也在计算机上完成。 2. 4 � 数据整理 收集到的数据经汇总后, 录入 SPSS保存。每个受试的数据均包括母语视 �554� 2011年 � � � � � � � � � � � � � � � 外语教学与研究 � � � � � � � � � � � � � � � 第 4期 觉、母语听觉、英语视觉、英语听觉、学习风格、训练比例、语言水平等共 7项。其 中,工作记忆广度的评分方法与效度检验实验后采用的方法完全相同。评分员 均为各语种的本族语者, 其中汉语和日语语种的评分员分别为笔者工作单位的 两名教师和两名日本留学生, 其他语种的评分员均为哥伦比亚大学的美国学生 (英语)或留学生(德语和西语)。由于效度检验实验的评分过程中积累了一些经 验,因此正式实验的评分中,仅出现了 47次两名评分员所给分数不一致的情况 (且均为相差 1分) , 约占总评分次数的 0. 18% ,远小于 5% ,评分员间信度良好。 2. 5 � 研究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研究问题( 1)中涉及两个自变量,即学习者的母语(包括汉语、日语、德语、西 语四个水平)和语言通道(包括母语视觉、母语听觉、英语视觉和英语听觉四个水 平) ; 因变量为工作记忆广度。因此,将采用双因素组内组间混合设计。 研究问题( 2)中,拟将学习者的母语(包括汉语、日语、德语、西语四个水平) 视为自变量, 将语言水平视为协变量;因变量为学习者英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 之间的差异。因此, 将进行单因素组间协方差分析。对学习风格和训练比例两 个变量,拟采用相关分析的方法来考察它们与英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之间差异 的关系。 3. 结果与讨论 3. 1 � 描述统计数据 表 1为所有统计指标的均值和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差: � 表 1. 所有统计指标的平均数和标准差 中国学习者 均值 标准差 日本学习者 均值 标准差 德国学习者 均值 标准差 西班牙学习者 均值 标准差 母语 视觉 185. 58 2. 405 182. 84 4. 174 183. 13 4. 995 184. 89 4. 178听觉 193. 06 1. 999 194. 16 1. 725 194. 00 1. 894 194. 54 2. 292 英语 视觉( I ) 144. 65 9. 590 147. 09 7. 834 153. 83 13. 196 152. 94 11. 919听觉( J) 107. 55 9. 223 109. 38 8. 067 135. 00 14. 832 126. 03 14. 039 英语视听差( I – J) 37. 10 6. 838 37. 72 3. 945 18. 83 3. 687 26. 91 6. 644 认知风格 - 6. 68 9. 934 - 5. 41 11. 997 3. 70 9. 738 2. 06 12. 619 训练比例 3. 06 1. 093 3. 00 1. 391 3. 40 0. 814 3. 20 0. 833 语言水平 82. 00 8. 128 82. 44 6. 744 80. 23 7. 999 81. 54 7. 709 通过表 1数据可知, 各国别的英语学习者的母语视觉工作记忆广度之间差异不 大,母语听觉之间的差异也不大。但英语视觉工作记忆广度方面,中国学习者和 �555� 徐 � 浩 � 中、日、德、西英语学习者母语、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研究 日本学习者较为接近,而德国学习者和西班牙学习者较为接近, 且后两者的分数 略高于前两者; 而英语听觉方面, 中国和日本学习者亦较为接近, 但西班牙学习 者明显高于他们,德国学习者又高于西班牙学习者。但各国别学习者在母语、英 语的视、听工作记忆广度之间的差异上却表现出相同的规律,即按照分数由高至 低分别为母语听觉、母语视觉、英语视觉、英语听觉。工作记忆广度方面的比较 参见图 1。英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之间的差异方面, 中、日两国学习者比较接 近,二者均高于德、西两国学习者。在认知风格上, 中、日学习者较德、西学习者 更偏向于视觉性;而在训练比例上,前两者也更偏向于读写方面。四国别学习者 的语言水平之间没有明显差异。 图 1. 工作记忆广度成绩比较 3. 2 � 母语和语言通道对工作记忆广度的影响 双因素组内组间混合方差分析表明, 学习者的母语( F= 19. 054, p= . 000) 和语言通道( F= 2913. 921, p= . 000)对工作记忆广度的主效应均非常显著, 且 二者之间的交互作用也非常显著( F= 24. 539, p= . 000)。但由于这两个因素均 各包含四个水平,各水平之间的数量关系非常复杂,因此拟对两个因素分别进行 单因素方差分析后, 再考察各个水平之间的关系。 首先,通过四次单因素组间方差分析, 考察在母语视觉、母语听觉、英语视 觉、英语听觉四个维度下,各国别学习者之间的差异。结果发现,各维度下, 学习 者的母语对工作记忆广度的影响均达显著, F 值分别为 3. 419( . 019;括号内为显 著性, 下同)、3. 177( . 027)、5. 372( . 002)和 38. 424( . 000)。Bonferroni事后检验 结果发现:母语视觉维度下,仅中国学习者的工作记忆广度显著高于日本学习者 ( p= . 050) ;母语听觉维度下,仅中国学习者显著低于西班牙学习者( p= . 020) ; 英语视觉维度下,中国学习者显著低于德国学习者( p= . 007)和西班牙学习者( p �556� 2011年 � � � � � � � � � � � � � � � 外语教学与研究 � � � � � � � � � � � � � � � 第 4期 = . 014)。上述三个维度多重比较的其他方面均未达显著。表 2为英语听觉维 度下各国别学习者工作记忆广度的事后检验结果: 表 2. 英语听觉维度下各国别学习者的 Bonferroni事后检验 I J 差异数( I– J) 显著性 中国 日本 - 1. 83 1. 000 中国 德国 - 27. 45 . 000 中国 西班牙 - 18. 48 . 000 日本 德国 - 25. 63 . 000 日本 西班牙 - 16. 65 . 000 德国 西班牙 8. 97 . 018 可见,英语听觉维度下,除中、日学习者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差异以外, 其余国别学 习者之间的差异均非常显著。因此,各国别学习者工作记忆广度上的差异集中 体现在英语听觉工作记忆上, 且中、日学习者显著低于德、西学习者。另外, 母语 视觉和听觉维度下, 分别出现了中国学习者显著高于日本学习者和显著低于西 班牙学习者的情况。这种情况在效度检验实验中并没有出现。研究者认真研究 了相关的原始数据, 未发现规律性的系统误差源, 因此倾向于归因为效度检验实 验的受试来源较正式实验来说具有更高的同质性, 即这种情况的发生很可能与 正式实验中受试的抽样误差有关。当然,这仍是本研究的局限之一。 下面通过四次重复测量数据的单因素方差分析,考察在各国别条件下, 母语 视觉、母语听觉、英语视觉和英语听觉四种语言通道之间的差异。结果发现,各 国别条件下,语言通道对工作记忆广度的影响均达显著, F 值分别为: 1394. 667 (中国)、1531. 001(日本)、286. 329(德国)、563. 158(西班牙) ,显著性均为. 000。 Bonferr oni事后检验结果如表 3所示: � 表 3. 不同国别条件下各语言通道的 Bonferroni事后检验 I J 中国 日本 德国 西班牙 差异数 显著性 差异数 显著性 差异数 显著性 差异数 显著性 母语视觉 母语听觉 - 7. 48 . 000 - 11. 31 . 000 - 10. 87 . 000 - 9. 66 . 000 母语视觉 英语视觉 40. 94 . 000 35. 75 . 000 29. 30 . 000 31. 94 . 000 母语视觉 英语听觉 78. 03 . 000 73. 47 . 000 48. 13 . 000 58. 86 . 000 母语听觉 英语视觉 48. 42 . 000 47. 06 . 000 40. 17 . 000 41. 60 . 000 母语听觉 英语听觉 85. 52 . 000 84. 78 . 000 59. 00 . 000 68. 51 . 000 英语视觉 英语听觉 37. 10 . 000 37. 72 . 000 18. 83 . 000 26. 91 . 000 � 注:差异数均为 I – J �557� 徐 � 浩 � 中、日、德、西英语学习者母语、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研究 因此,我们可以比较肯定地讲,不同国别的英语学习者各语言通道的工作记忆广 度之间存在具有一定规律性的高低关系,即按照由高到低依次为母语听觉、母语 视觉、英语视觉和英语听觉。 � � 本研究在现有实验条件下发现母语听觉工作记忆广度要略高于母语视觉工 作记忆广度。这可能与母语听觉通道较视觉通道来说使用频率更高一些有 关 � � � 信息通道的使用频率对其工作记忆广度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Baddeley 2003)。这或许同样可以用来解释二语视觉工作记忆广度普遍高于二语听觉工 作记忆广度的原因。严格地讲,英语对于本研究中的受试来说(尤其是在他们赴 美学习之前)属于外语, 而在外语学习的环境中, 读写的几率一般要高于听说 ( Spo lsky 1989)。 3. 3 � 母语对英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的影响 以语言水平作为协变量的单因素组间协方差分析表明,母语对英语视、听工 作记忆广度差异的影响非常显著( F= 82. 760, p= . 000) , 但协变量语言水平不 具有显著影响( F= 1. 113, p= . 294)。Bonfer roni事后检验结果如表 4所示: 表 4. 各国别的 Bonferroni事后检验 I J 差异数( I– J) 显著性 中国 日本 - 0. 65 1. 000 中国 德国 18. 38 . 000 中国 西班牙 10. 21 . 000 日本 德国 19. 04 . 000 日本 西班牙 10. 87 . 000 德国 西班牙 - 8. 17 . 000 除中、日学习者的英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之间的差异未达显著外, 其余各国别 学习者的这一差异数之间都存在显著差异, 即中国学习者显著高于德、西学习 者,日本学习者也显著高于德、西学习者,且德国学习者显著低于西班牙学习者。 首先,母语对英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的影响非常显著, 但协变量语言 水平并不具有显著影响7。也就是说,在本研究中, 母语的不同是导致各国别受 试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不同的最重要原因。而母语的不同, 其本质是母 语与二语的语言距离不同。基于本研究的发现,母语与二语的语言距离越近,学 习者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之间的差异可能就越小。例如,英语、德语和西语 同属印欧语系语言, 而汉语属汉藏语系, 日语属阿尔泰语系8。那么, 德语/西语 与英语之间的语言距离要小于汉语/日语与英语之间的距离。因此,德、西受试 �558� 2011年 � � � � � � � � � � � � � � � 外语教学与研究 � � � � � � � � � � � � � � � 第 4期 的英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就显著地小于中、日受试。另外,德、西之间也存 在差异, 即德国受试的英语视听差显著小于西班牙受试,因为在印欧语系下,德 语和英语同属日耳曼语族的西部语支, 两者之间的语言距离非常小, 而西语则属 于拉丁语族的罗曼语支, 与英语的距离相对就大一些。 其实,母语与二语的语言距离不仅对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有显著影 响,对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本身也具有一定的作用。3. 2节中的数据分析表 明,中国受试的英语视觉工作记忆广度显著低于德、西受试, 而英语听觉方面, 中、日受试的工作记忆广度又显著低于德、西受试。也就是说,在二语语言水平 相当的情况下, 母语、二语距离较近的学习者,其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本身均 可能更高一些。因此,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很有可能是独立于二语语言水平 的一项学习者认知特质。那么, 将工作记忆作为外语学能构成要素来加以研究 (温植胜 2007) ,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这一要素并不是绝对稳定的, 并不完全取决 于学习者自身的内在特质,它至少还受到了母语、二语语言距离的影响。 3. 4 � 认知风格、训练比例与英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之间的相关性 认知风格、训练比例与英语视听差的皮尔逊相关分析结果如表 5所示: 表 5. 认知风格、训练比例与英语视听差的相关分析 英语视听差 r 显著性 认知风格 r 显著性 认知风格 - 0. 290 . 001 � 训练比例 - 0. 359 . 000 0. 109 . 222 可见,英语视听差与认知风格和视听训练比例之间都存在显著的弱相关, 即认知 风格越偏向于听觉型, 或训练中听说的比例越大, 英语视听差就越倾向于更小。 当然,这样的推测仅基于相关分析,尚无法进行因果推论。但这至少说明英语视 听差与作为学习者因素的认知风格和作为教学因素的训练比例之间存在一定的 关联,且三者之间的关系值得进一步去探索。 4. 结束语 本实验研究发现: ( 1)中、日、德、西英语学习者之间的母语视觉及听觉工作 记忆广度之间基本不存在差异; 但中国学习者的二语视觉工作记忆广度显著低 于德、西学习者, 而二语听觉方面, 中、日学习者的工作记忆广度显著低于德、西 学习者。( 2)所有国别的学习者各语言通道的工作记忆广度按照由高到低依次 为母语听觉、母语视觉、二语视觉和二语听觉。( 3)中、日学习者的二语视、听工 �559� 徐 � 浩 � 中、日、德、西英语学习者母语、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研究 作记忆广度差异显著高于德、西学习者, 而德国学习者显著低于西班牙学习者, 即母语差异对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有显著影响;同时, 认知风格和视听训练 比例与这一差异之间存在显著的弱相关。综上所述,母语与二语的语言距离对 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本身以及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均有显著影响。 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首先, 研究者编制的�五种语言视听工作记忆广 度量表�虽然经过效度检验, 但在正式实验中仍存在一定的不稳定风险。其次, 本研究使用受试的托福成绩来代表其英语语言水平也可能存在一定误差,毕竟 受试是在不同国家参加了不同批次的托福考试。后续研究可在解决这些局限的 基础上,进一步探索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及其差异与更多的学习者因素和教 学因素之间的关系。 注 � � 释 1. 另有 1名中国学习者(男性)和 2名德国学习者(均为女性)未顺利完成全部实验程序,受试流失率约为 2. 3% < 5%。 2. 量表为这项合作研究的成果之一,但本研究是以该量表为实验工具的一项独立研究,并不属于合作研 究的一部分。 3. 量表版权归合作院校共同享有,虽然尚未正式出版,但根据合作备忘录,总课题组允许在使用了该量表 的其他研究论文或报告中报告量表编制的过程和与效度检验相关的数据。 4. 所有听觉分量表的录音工作均在各母语国家完成。 5. �风格分析调查表�原为四点量表,为了提高测量的精度,本研究改用了五点量表。 6. 笔者未能亲自参加所有批次的实验,而是委托三所大学的研究人员作为主试。主试均在实验前通过网 络视频会议接受过主试训练。笔者还在研究过程中两次赴美,最大限度地确保了实验程序的规范性和 各批次的一致性。 7. 另外,以母语为自变量,考察其对语言水平影响的方差分析表明,四个国别的受试在语言水平上本身就 没有显著差异( F= 0. 475, p= . 701)。 8. 日语是否属阿尔泰语系尚存争议。 参考文献 Baddeley, A. 1986. Working Memo ry [ M ] . Oxfo rd: OU P. Baddeley, A. 2003. Working m emo ry : Looking back and looking fo rw ard [ J] . Na ture Re� views Neu roscience 4: 829�839. Baddeley, A . & G . H itch. 1974. Working mem ory [ A] . I n G . Bowe r ( ed. ) . The Psych ~ ology o f Lea rning and Mo tivation : Advances in Resear ch and Theor y ( Vo l . 8 ) [ C ] . New Yo rk: Academ ic Press. 47�80. Baddeley, A . , V . Lewis &G . Va llar . 1984. Explo r ing the ar ticulator y loop [ J] . Quarter ly Journal o 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36: 233�252. Barr ouillet, P. , S. Bernardin & V . Cam os. 2004. T ime constra ints and resour ce sharing in �560� 2011年 � � � � � � � � � � � � � � � 外语教学与研究 � � � � � � � � � � � � � � � 第 4期 adult�s w o rking memo ry spans [ J] . Journal o f Experimental Psycho logy : Gener al 133: 83�100. Ellis, R. 1994. The Study o 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 M ] . Oxfo rd: OU P. Fr iedman, P. & A . M iyake. 2004. The re ading span test and its pr edictive power fo r r ead� ing comprehension ability [ J] . Journa l o f Memo ry and Language 51: 136�158. Goo , J. 2010. Wo rking mem ory and reactivity [ J] . L anguage Learning 60: 1�41. Hu, C. 2003. Phono lo gical memory, ph ono lo gical awareness, and fo re ign language w ord lea rning [ J] . L anguage Learning 53: 429�462. Mackey, A . , R . Adams, C. Sta ff ord & P. Winke. 2010. Explo ring the r elationship be� tw een m odified output and w orking m emo ry capacit y [ J ] . Language Learning 60: 501�533. McLaughlin, B. 1987. Theories o f Second Language Lea rning [ J] . L ondon: Edward A r� no ld. Ox fo rd, R. 1993. Style Analysis Survey [ M ] . Tuscalo o sa, AL : Univ ersity of A labama . Spo lsky , B. 1989. Conditions fo r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 M ] . Ox fo rd: OUP. T ight , D . 2010. Per ceptual learning st yle ma tching and L2 vocabular y acquisitio n [ J] . Lan� guage Learning 60: 1�42. Tow se, J. , G . H itch & U . H utton. 2002. On the nature o f the r elationship between pro� ce ssing activity and item re tention in children [ J] . Journal o f Experimental Child Psy� chology 82: 156�184. 陈宝国、高怡文, 2009,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对第二语言语法加工的影响 [ J] , �外语教学与研 究� ( 1) : 38�45。 郭春彦, 2007,工作记忆:一个备受关注的研究领域 [ J] ,�心理科学进展�( 1) : 1�7。 李力红、刘 � 丽、车文博, 2005, 工作记忆广度个体差异模型述评 [ J] , �心理科学� ( 6) : 1421�1423。 李寿欣、周颖萍, 2006,个体认知方式与材料复杂性对视空间工作记忆的影响 [ J] , �心理学 报� ( 4) : 523�531。 鲁忠义、张亚静, 2007,工作记忆中的语音回路对汉语阅读理解的影响 [ J] , �心理学报� ( 5) : 768�776。 任虎林、金朋荪, 2010,工作记忆对中国英语学习者处理自嵌式英语复句的影响 [ J] ,�外语教 学与研究�( 2) : 125�130。 温植胜, 2005,对外语学能研究的重新思考 [ J] ,�现代外语� ( 4) : 383�392。 温植胜, 2007,外语学能研究新视角 � � � 工作记忆效应 [ J] , �现代外语� ( 1) : 87�95。 收稿日期: 2010 � 08 � 29;修改稿, 2011 � 04 � 05;本刊修订, 2011 � 06� 11 通讯地址: 100089 北京市 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 �561� 徐 � 浩 � 中、日、德、西英语学习者母语、二语视听工作记忆广度差异研究 a new entity. The former is carried out by G while the latter by F. Moreover, G also serves as the star ting po int, and F , being the newly intr oduced entity, may ser ve as the topic or the scene for the fo llowing discourse to develop as well. An analysis of three L2 teaching preferences in light of an efficient routeto L2 learning ( p. 540) WANG Chuming ( National Key Research Cent er fo r Linguistics and Applied Linguistics, Guangdong U niversity of For� eign Studies, Guangzhou 510420, China)� � Err or cor rection, grammar� and test�or iented learning are thr ee time�honored practices in L2 teaching in China. Some teacher s rely so much on the thr ee activities in L2 instruction that they acquire o verwhelming preferences fo r them. For a deeper understanding o f these three teaching prefer ences and their ef fects on L2 learning, the present paper formulates a model o f language learning that aims to schematize a r oute to ef ficient L2 acquisitio n. The route emphasizes that lan� guage acquisition star ts with interaction and involv es comprehension and production. The degree to w hich comprehension and production are clo sely integr ated determines efficiency of language learning. This conceptualization contributes to an account of the thr ee preferences and its rela� tionship to L2 learning and has implications for improving L2 pedagogy. Astudy of the contrast between L1/L2 visual/ auditory working memory spans in Chinese, Japa� nese, German, and Spanish learners ( p. 550) XU Hao ( NationalResearch Centre of Fo reign L anguage Education, Beijing Fo 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Beijing 10089, China)� � This exper im ental study investig ated the ef fect o f the nat ive language on le arner�s L2 visua l and auditor y wo rking memo ry spans and the dif fer ence be tween them. Results show ed: ( 1) The L1 v isual/ audito ry spans acro ss Ch inese, Japanese, German, and Spanish lea rner s o f Eng lish were approx ima tely identica l. While the v isual span scor e of the Chinese lea rner s w as significantly lowe r than those o f the German and Spanish learner s, tho se of the auditor y spans of the Chine se and Japanese le arner s wer e signif icant ly low er than tho se of the Ge rm an and Spanish lea rner s. ( 2) In learner s o f all na tionalities, the spans r anking fr om highest to lowe st w er e L1 audito r y, L1 visual, L2 v isual, and L1 audito ry . ( 3) The diff er ence betw een L2 v isual and auditor y spans in Chinese and Japanese learners w as signif i� cant ly more obvious than that in Germ an and Spanish learner s, and the case of the Germ an lea rner s w as significantly le ss obvious than tha t of the Spanish learner s. Tha t is, the na tiv e language had an e ff ect on the diff erence betw een learner�s L2 visual and audito r y spans. Be� sides, cognitive st yle and prac tice moda lity bo th had signif icant but weak co rr elations with such diffe rence. In sum, the distance betw een L1 and L2 ha s an e ff ect on both the le arner�s L2 v isual and audito r y w orking memo ry spans and the dif fer ence between them. Quinean conundrum and theories of child word learning ( p. 562) YANG Bei ( Schoo l of Eng lish and Education, Guangdong U niversity o f Fo reign Studies, Guangzhou 510420, China)� � In 1960 Quine intr oduced a philo sophical conundrum which is usually ca lled the indete r� m inacy o f re fer ence. Cur r ent theor ies o f wo rd lea rning can larg ely be de fined by w hether they em brace o r r eje ct the Quinean conundrum as a f oundational assumption. Constr aints views and associative view s em brace the Quinean conundrum, and propose constr aining pr in� ciples or attention m echanisms t o guide w ord le arning. Social�pragm atic v iew s consider the Quinean conundrum irr ele vant t o w ord lea rning . The emergent ist coa litio n mode l c ombines aspects o f the three pr ior theo ries and proposes a developmental account o f the w o rd lea rn� ing pro cess. A t the end of the paper , points o f v iew as to whe ther o r not w ord learning the� o r ies c an explain the pr oce ss o f w ord learning and the futur e deve lopm ent of child language resear ch are pr esented. Asurvey of undergraduate curriculum of Spanish language teaching in Chinese universities: Current state and reform ( p. 574) ZHENG Shujiu et a l . ( Dept. of Spanish and Port uguese, Beijing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9, China)� � China�s Spanish language teaching f aces rapid development and ser ious challenge. The develo~ pment lacks macro , r ational planning and layout and qualified te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