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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忆里等你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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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忆里等你 续“阮阮,我们去看看他吧!”沉默了好久,吴江抬起头来望着窗外。 “看谁?”阮阮一边端着酒杯一边朝吴江走过来。 “姚起运”吴江接过阮阮递过来的酒杯,看着她说道:“也过去这么多天了,我们蜜月都回来了,也没听爸妈他们说他怎么样了?而且,司徒那边,尽管回去后只报个平安,但我想,她还是想知道他的消息的。” “嗯…好。咱们婚礼上出的事,又是司徒的朋友;无论怎样我们都该去看看”阮阮说着去换衣服。 “好,我去抽根烟,楼下等你”吴江说着往外走去。 推开病房的门,姚起云的床前坐着一个传着粉黄针织衫和黑色短裙的女人,那女人脑后挽着一个发髻...

我在回忆里等你 续
“阮阮,我们去看看他吧!”沉默了好久,吴江抬起头来望着窗外。 “看谁?”阮阮一边端着酒杯一边朝吴江走过来。 “姚起运”吴江接过阮阮递过来的酒杯,看着她说道:“也过去这么多天了,我们蜜月都回来了,也没听爸妈他们说他怎么样了?而且,司徒那边,尽管回去后只报个平安,但我想,她还是想知道他的消息的。” “嗯…好。咱们婚礼上出的事,又是司徒的朋友;无论怎样我们都该去看看”阮阮说着去换衣服。 “好,我去抽根烟,楼下等你”吴江说着往外走去。 推开病房的门,姚起云的床前坐着一个传着粉黄针织衫和黑色短裙的女人,那女人脑后挽着一个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银色的银色的发簪。她紧紧的握着姚起云的右手包在胸前,抽噎着。 那女人听到推门声,马上放下姚起云的手,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回过头;脸上的表情由柔情立刻恢复到一脸的得意,其间的傲气骄然的纵放,但掩饰不住眼底的那一丝自卑。那不是谭少成又是谁? 吴江也先是一愣,立刻警觉起来,看像阮阮,阮阮正转向头看着他,像是在询问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 谭少城笑了一下,朝他们走过来。 “这是阮阮吧,卸了妆还这么动人!”谭少城笑着支着身体站在阮阮面前,见阮阮一脸的茫然,她说:“你们的婚礼我去过的,这么快忘记了。我是吴江,起云的好朋友;哦,还有司徒呢!她,你认识吧?” 被这么一说,阮阮明显感到面前这个女人的话中明显带着一种特别的味道,但谁都要维持表面功夫嘛,阮阮也不会傻站着。 “对啊,你好啊!”阮阮微笑着,伸过手来要和她握手:“婚礼那天太忙,照顾不周啊,既然是吴江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嘛,有空常来家里坐哈!” “呵,好啊!”谭少城递过来和阮阮握手,阮阮的手很嫩,也很温暖,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但阮阮却明显感到谭少城的脸上拂过一丝冷笑,同她的手一样冰冷。 “你来干嘛?”吴江显得有些紧张。 “我来看起云啊!”谭少城转向吴江,“起运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但我想我会更有资格来吧?” “你?资格?前女友的资格?”吴江笑了。 “呵呵,不对么?”谭少城显然对这种略带不屑式的疑问转为了不以为然的骄傲。“我有个朋友可以有办法让他醒来,我来告诉他!” 谭少城走后,吴江和阮阮挨着床坐下来,看着病床上一直不肯醒来的姚起云,他的脸上浮着淡淡的微笑,像也是在做一个幸福的梦,也关于别人? “他还能醒过来么?”阮阮问 “那要看他想不想醒过来”吴江盯着他,若有所思的说着。 “他是在等,等到了自然就回来;等不到,宁愿一直睡着吧!” “等司徒么?”蜜月的时候,吴江给阮阮讲了好多他们以前的事,自然也包括他的铁哥们司徒还有那个姚起云。阮阮不禁为此感动着,却也在心底替那个远去的司徒感到惋惜,但那种倔强从某种角度说是让人很佩服的。 “呵呵……”吴江苦笑着。 谭少城在回去的路上,想着姚起云的模样,想到他哪天可以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她,而不是她;也许那时,他才会明白吧! 至时是真的好男人,对我太好,对我朋友也好;我该对她好;不能继续想下去。谭少城心里告诫自己。 越是告诫,越是反叛;她对姚起云的想念由时不时已经快进到时时刻刻;或许是姚起云的一倒不起唤醒了她心底的回忆与真恋;仿佛回忆里的她一直告诉自己还爱着姚起云…… 可是至时呢?怎么办?他对自己那么好,还有显赫的家世,加之她对他说了姚起云的情况,他竟然说想办法救他。这么好的优秀的男人?我怎忍弃他而去? 越想越烦恼,她不知道怎么去办?唯一祈求的还是姚起云可以醒来。 “噌”的一声,谭少城猛刹住她的红色君威,接着,一片鸣笛,有司机按下车窗骂到“婊子,想死了吧!” 显然,她并没注意到红灯。被**请下来之后,直接扣了3分,罚款500.她不想过于争执,给完之后草草了事回去了。 谭少城找出所有关于记录姚起云的日记,一本本研读着,现在昔日的回忆里。他从姑姑那里带给她的种种家中特产,说是她工作以后已经很少迟到了,虽然那时候也有厌恶,但毕竟是起云拿来的。还有电影院的爆米花,图书馆的单车时光,月光下他那苍凉的后背,即便是司徒父母的每次热情款待;现在都一幕幕在回忆里上演。多么好的时光! 可是,怎么就坚持不下去了呢?是从那个司徒玦的挪移房间开始?还是他保留着不肯丢弃的小物件,又或者是他在玩的尽情时随口叫出的“阿玦”?亲密时候他痛苦的表情最后终于还是弃她而去说的那声“对不起”? 这个时候,那些过往里甜蜜的忧伤在她看来是那么的幼稚,她虽然不屑那一切,但也敝帚自珍着;毕竟参加过曾经的青春时光。 她开始疯狂的写日记,写尽相思,写尽悔恨;可谁又知她到底为了什么呢?真的爱么?还是不甘心呢? “嗯,是啊;真的!”薛少萍兴奋的对着听筒那边的司徒久安说:“咱们起云有就了,他可以醒过来;我相信少城,她不会骗我的;这几天就到!” 这是自姚起云车祸一来,薛少萍第一次展露笑颜。这么多天,尽管也就一个月,她又老了不少,眼角的鱼尾纹已经泄露了她的年纪,也昭示了她的疲惫。公司里忙的不可开交,自己都没空回家,还要来回跑医院去看起云。尽管起云的姑姑又回来了,可是她也最多能打理家里,然后便是照顾起云。 “少城这孩子,真是心眼儿好。现在还惦记着咱们起云;可惜咱起云没这福气啊”司徒久安感慨道。 “别说了;只怪咱们有个不争气的女儿。”薛少萍说着感叹道。 “别跟我提她!我司徒家出了这么个祸害是我积德不够”司徒久安说着激动道:“自己做了丑事就一走了之,七年我们都平平安安,她一回来就出事,还要让我再…” 一声喘气后,电话那边没声了。薛少萍开始听着不对,开始着急。 “久安,久安?你怎么了”她已经急的不行了,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个我之后便没声音了。 薛少萍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去久安唐,又告诉公司里的秘书小张立刻赶过去,自己也匆匆打车过去了。 “医生,他怎么样?”薛少萍看到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马上跑上前去。 “现在没大问题了!”医生走到他们前面,摘下口罩说:“他岁数大了,就不要这么拼命的忙了,对身体非常不好,要保持良好的休息,各个器官都得到了休息才能完好的运转;另外,不能再让他太激动了。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他,但是不要太久,要多休息!”医生说完离开了。 薛少萍进去了,看着床上的司徒久安,心里感慨道:他的确老了,白了那么多头发,脸上的皱纹也开始增加了,手臂脖子依稀可到已经松弛的皮肤了。他在用生命维持着久安堂,闺女闹成这样,儿子又生死未卜。将来…? 想到这儿,薛少萍不敢再往下想,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司徒久安睁开眼睛,看到薛少萍坐在床边留着眼泪,心里也是凉凉的;现在的生活像是摊在了那里,他维持的很吃力。 “我没事;你说起云有救了是怎么回事?”司徒久安开口便问起姚起云的事情,可想这分量不比亲儿子差多少。 “嗯”薛少萍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展露出笑容对他说:“我上午接到少城打来的电话,说她未婚夫的家族里可以治好他。” “诶!好啊!”司徒久安长叹一口气:“难得少城这孩子,我们起云没这福气啊!” 薛少萍听着点了点头。“说是大概就下周就会进行!” “嗯”司徒久安露出笑意“那我就满意了!” 司徒玦回去之后,烟气笼罩的阴云之日第一次出现了转机,露出一丝光线,大家的心情都好像盼着过年一样等着那个来救助姚起云的医生。毫无疑问,谭少城成了这个发光点,司徒家对这个救世主一样的女人抱有感激不尽,愧疚难挡的心情。当然,谭少城也当然一副要把爱洒进人间的菩萨面孔,无微不至的照顾俨然在医院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间都以为是个温柔善良的媳妇儿;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这种众人品论中的优越感。 直到那天,她去医生办公室与主治医师确定那个国外来的医生的时候,看到两个女孩子用一脸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出去之后听到屋里的对话。 “那个不是董事长的准夫人么?” “是啊!她怎么在这儿?董事长挺健康的啊,听说她家里没什么亲人的。” “怪不得最近没有见到她去公司啊。” “是啊。不然Llinda那么快和董事长出去约会啊” …… 谭少城加快了脚步,心情却极其复杂,是失望,却还带着一点儿庆幸;这种挂着一丝释放感的恐惧很难形容。接下来怎么办?撕破脸皮?还是为了曾经想得到的一切而继续装聋作哑,甚至出卖自己的幸福?幸福真的幸福吗?是一个人的幸福吧?呵呵… 毕竟,他帮了我,救了起云;这不也是一份感激么?但如果Linda的事情是真的,算扯平了吗? 等等吧!谭少城心里最后只有这么个想法,想必是要逃避自己。 黄昏的时候,谭少城回到傅至时的家,确切说应该是他们俩的家,未来的家。 站在门口,她在包里翻腾好一阵子才在包的最里面找到钥匙,刚要开门,发现门没锁;她便推开门进去了,发现沙发上坐着傅至时,右手往上掳着头发;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安静的Linda,齐肩的长发松散着,黑色的高领无袖针织背心衬托着那优美的曲线身材,底下是黑色的包腿短裙,裸着一双修长的腿脚。 谭少城一惊,没说什么,脑袋里第一反应的是司徒玦。怎么会是她?许是这打扮,这气质,让她想到了她。她把钥匙捏在手里把手硌出个印来。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屋里的气氛像是爆破前的凝重。 谭少城想了很久,没把钥匙装回包里而是扔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看着傅至时盯着他的脸。 “婚还结吗?”两个人同时开口问对方。 “你什么意思?”又是同时说出。 傅至时低下头,呷了口茶。“我看这这房子风气不好,不是新房,倒像是交际场”谭少城说着,看都不看一眼Linda. “那个医生这周六到,就是我们选好领证的日子;他时间很紧,那天可能没法去了;你自己看吧!”傅至时说。 谭少城的理直气壮像被扎了针眼儿的皮球,一点一点漏着气。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问题好像一下子在问她选定未婚夫还是姚起云;这不是个甜蜜的幸福问题,两边都爱她爱的死去活来要她去选择;事实摆在那里,傅至时与她不是一点感情没有,毕竟各有所图,现在又多个女人在家里,这已经度到危险期的边缘了;姚起云那里,也不是一点感情没有,但多少算不上纯正,而且还时间很久以前,现在来说,都是她一方的事;这种时候就像考验一个女人的品格,是要目的还是幸福,是妥协还是追逐。而目的之中,是事业更重要还是爱情更重要。爱情,有嘛?是真爱么?还是只是为了茫然的追随司徒玦的脚印呢! “那,就别去了”想了很多,过了很久,谭少城终于还是说了这样的话。也许连她自己都觉得震惊。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牵扯着那么大的选择,傅至时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把身后的一个信封扔给谭少城:你走吧! 谭少城想,分手费都准备好了,何必给我选择而自己不留遗憾呢?我谭少城虽然穷,虽然看重你的家业,但想拿一点钱打发我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好歹我现在也是功名成就了,缺你那一点儿怜悯的支出么? 她想拿起来砸回去,却不想低头的一瞬间看见了信封里掉出来的照片是她紧紧握着姚起云的手坐在床边流泪; 下一张:她在给姚起云细心的擦拭身体。 第三张:她呆呆的略带笑意的脸仿佛在回忆什么似的看着姚起云。 第四张:她趴在姚起云的胸前闭着眼睛幸福的笑,眼角却滴下一颗泪。 第五张:她的泪痕浸透的写着密密麻麻的日记本…… 没再继续看下去,抬起头,看着傅至时,他的眼睛里有一丝不镇定,甚至流露出悲伤,但是表情却很决绝,那是说再见的一张脸,纵有千种情愫,都归结于再见! 谭少城拿起照片,走出了门,她也没有打算再回来;拿出照片一张又一张的看着,心里竟有一股窃喜:照片拍的还真不错。接着便想是谁干出了这样的事,毋庸置疑就是那个Linda.无耻的女人,谭少城骂了一句,冷笑到。 可在她骂Linda的时候却不曾想起在餐厅里交给吴江的那份厚重的结婚礼物。这大概就是人的本能吧,说教永远大于行动;旁观者的时候,就是个领过证书的教育家,做的时候却从来不去想起。 楼 吴江确定了谭少城找人给姚起云看病的事情,思索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司徒玦。那天她匆匆而别,对于姚起云并没有多提;她真的已经不再爱他了么?七年了,足够淡化一切了,即便是感情。可是,他了解司徒;司徒即便跟谁在一起,姚起云在他心里是足够鲜活的呆在那里,不会褪色。 吴江记得司徒玦走后只来过一个短信:我已安全抵达,勿念!只有八个字,以后就一直再没有过消息。她不再提起许是为了躲避姚起云的事情,不去了解他的后来,让他在记忆中死去。那即便打过去也未曾就能联系的到;这么多年,一直是司徒主动联系他,因为她的号码从不固定。 吴江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按捺不住那种迫切的心情想去试一试。找到司徒曾经发过信息来的那个号码拨过去,想了很久,没有人接听,吴江释然的一笑想要挂掉电话,这早在意料之中。 “喂。”是司徒玦。 吴江马上把电话放回耳边两只手抱着电话,心情激动的开始有点颤抖。 “喂?司徒?是你么?”吴江焦急的问道。 “嗯,吴江?我在开会,待会儿给你打过去。”司徒玦平静的说道。 开会?开会接电话?声音这么大?旁边这么安静?你开会让大家都仰望听你打电话?吴江知道,她是已经才出来吴江打来电话的用意。 “你别挂,我只说一句:姚起云有救了,他死不了!”吴江匆匆说完。 “哦…”一声哦,便收线了。 月的12日,约定好的日子,傅至时准时带着一个外国医生和医生的助手来到医院,司徒一家都等在病房外;司徒久安坐在轮椅上盖着一条珊瑚绒毯,头发已经有了银丝可见,薛少平坐在长椅上来回的搓着手,额头上冒着汗,起云的姑姑也站在旁边低着头,旁门站着把手搭在她肩上的谭少城。 傅至时带着一群人进来的时候,步伐很快,到跟前儿才看到谭少城。这是自那天之后他们第一次碰面,只是前一天晚上打个电话给他,医生还会来么?傅至时说肯定会。 “司徒先生,这是史密斯医生,后面是他的团队,来给姚先生做手术的”傅至时走到司徒久安跟前握着他的手说。然后给那个史密斯医生介绍了司徒久安。 司徒久安跟史密斯用流利的英语的交流的一番,然后转头对傅至时说:“谢谢你了,傅先生!赶日一定登门拜访!” “哪里哪里,司徒叔叔严重了!我该去拜访您才对。” “呵呵,多多合作!” 史密斯医生去主任室和姚起云的主治医生聊了下,看了所有的资料后,对他的助手们交代了一番,便进了手术室。一群人在外面等。 谭少城和傅至时走到外面草地上。踱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傅至时嘴角微微一笑,头也没抬,说到:“其实,你一直都还喜欢姚起云吧?” 谭少城像是释然了一样,并没有感到惊讶。“或许,是吧!” “难道还是吴江也有份儿?”傅至时抬起头笑了。 “他帮过我,我只是感激他。”谭少城一脸的纯真。 “就用那种方式感谢?”傅至时指的是谭少城包给吴江那份结婚厚礼;她声望再大,在这座大城里,还是不敌傅至时的,没有傅至时,她怎么拿的到病人的私密资料。 “我只是不想他被骗,日后不幸福。”谭少城认真的脸开始狡辩。 “在那个时候给他一击让他知难而退就是你给的幸福?这种感激太过纯粹,还不如一个完美的谎言;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并没有那么好!你总是活的那么累,看不清自己。”傅至时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 “我不喜欢看他们那副得意的脸,很了不起吗?我那么辛苦为什么还是追不上他们。上帝必须平等。”谭少城眼睛眯起来看着前方很镇定说。 “所以就拼命的追随司徒玦的脚步?甚至合伙陷害她?”傅至时看着她那双可怕的眼睛轻松的微笑着。 “那是她应得的,否则这里乘不下她那嚣张的气焰。她不能总在我一抬头的地方。”谭少城磨了下牙齿,狠狠的出了口气。 “包括在手术室里那个男人的面前?不是不合适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呵呵,因为你出轨啊,因为我发现我还爱着他啊”谭少城那张精致的脸开始得意起来。 “爱着他?哈哈,司徒玦这次回来又刺伤了你吧?让你这七年的积攒又功亏一篑了;所以你还得重新开始。从这个男人先下手。” “你说的太过严重了;我跟起云还是有感情的。”谭少城笑脸如花似的,以为这样会气到他。却没想到傅至时并非她所想到的那样。 “呵呵。好。希望一切如你想的这样。我明年初结婚,到时你要来啊,我不会介意你送给我什么厚礼的!”说完,傅至时转身走了。留下谭少城一脸气愤在那里。 这么快又订婚了,真是闪速啊。看来男人果真都一个本性。不,也不是,姚起云不是这样的。 傅至时离开了,谭少城甚至没来得及为什么会帮姚起云。是因为她么?还是和司徒家有合作的预谋? 一个小时候,史密斯医生已经从手术室离开回去了。姚起云被送回病房,他的主治医生告诉司徒一家,史密斯医生用的是国外现在很先进的技术加上一种稀有的药给他做了手术,费用全免,说是看在傅先生的面子;如果不出意外,一天之内,姚起云会醒过来。一家人听了很兴奋但也很焦急怕有个闪失。谭少城自然也不例外,嘱咐了司徒一家回去休息,她要继续坚守岗位。 谭少城一个人坐下来,等着姚起云醒来;期间,她给傅至时发了条短信:谢谢你。傅至时没有回复。 坐了近一天了,姚姑姑来了,看到在椅子上瞌睡的谭少城,摇摇头,叹一声:我们起云命好遇到这么个好姑娘,却不知道珍惜,诶!谭少城听到脚步声醒过来立刻通过玻璃看了一眼,姚起云还在睡。她转过头来发现姚姑姑已经来了,便上前去打招呼告诉:“姑姑,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姚姑姑笑了:你都待了一天了,太累了,回去休息吧;我来看着他。 “不不,我不累;我等他醒过来” “好孩子。他会醒的,你得休息好了才有精神来照顾她啊” 主治医生查房回来看到两个人还在,便走过来告诉他们:你们不用在这里守着,我们有专门的护士照看他,他一醒来我们马上通知家属的。 医生的再三劝诫下,两个人离开了医院。 夜半,大约有快一点了吧,吴江来了,在主治医生的陪同下进了姚起云的病房。之前,手术一做完,这个主治医生他的同学就给他打了电话,史密斯医生说他的伤从某方面讲不是很重,这跟病人的意识有很大关系,他是否愿意醒来这种潜在的意识在很大程度上主宰着他…… 医生将病房门带上出去了,吴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姚起云好一阵,笑了;走过去握着他的手,凑近他的耳边:“姚起云,这辈子还没结束呢,你没有,司徒也没有;***是男人吗?” 跟据他朋友的话,他相信姚起云听的见这些话,他肯定听的见。吴江说完在病房里来回走了两圈就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谭少城便跑来医院,看姚起云还在睡,她心里有点恐慌,去找主治医生;主治医生说要看具体情况,还是让她回去等。 第三天的时候,早上九点多,谭少城终于接到医院的电话,开心的不得了,拿起包就跑下楼启动车开往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姚起云已经醒了,安静的靠在床上,看起来起色还不错。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谭少城飞奔进来,见到姚起云,她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开心的笑着,却留下了泪。 姚起云淡淡的笑了,说了句:“你来了。” 谭少城一边走过去一边感叹似的说道:“你真的醒了” 姚起云话很少,谭少城,也是怕影响了他的休息,就先回去了。 中午的时候,司徒一家来了。一推门,姚起云看到司徒久安坐在轮椅上很是紧张“爸,你怎么了?” 司徒久安听着笑了:“我没事,我懒得走路。呵呵,你醒了就好。这个外国医生能力还真的蛮大的。” 薛少萍推着司徒久安,看到姚起云醒了,笑的很开心。 “妈,姑姑” 三个人围着床坐下,一个个问着还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姚起云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老了很多,他开始对夜里想的结果有了信心。 事实,昨天夜里,姚起云便醒了,看了看表,他已经睡过去了近一个月,一个月中是他这七年来最美好的时光,从第一眼见到阿玦,到他进司徒家,他们的争吵,他们的甜蜜,广场,以及时间的背后。反反复复,乐此不疲。终于某一时刻,阿玦不见了,他找了好久好久,最后发现时间背后里面,那个他们每次都做过的位置,阿玦趴在那里写字,他走近看到,那是阿玦的蜡像,但是却极其的逼真。她龙飞凤舞的写字:如果有人在过去遇见了一个叫姚起云的男人,请你代我转告他,2001年7月4日,直到那一天的最后一秒,我都还…… 他走到广场上去,听着钟声,一遍遍的敲响,像是催促着他快回家,他拼命的奔跑,疯狂的找寻着阿玦,可是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他仰起头,用尽力气呼喊着:“司徒玦,你给我回来,回来!”天空开始旋转,越来越快,他开始眩晕,最后眼前一黑,便昏过去了 睁开眼,发现屋子里很静,却不是自己的房间,再一看,是医院,他才明白,他已经醒了;那场车祸并没有如愿的带走他。 是的,他还有使命;自打他进司徒家这天起,他就有一份使命,这份别人看来求之不得的继承养老使命;他不再单纯的是姚起云,他是司徒家的儿子,他要继承久安堂并且要经营好它,他要给司徒久安夫妇养老送终,他也应该娶个媳妇儿生个姓司徒的儿子,算是感谢司徒久安对他的恩情。 至于司徒玦,等了七年,他明白了,她们终于还是不会有结果的。在回忆里等了她七年,这个梦幻的泡泡最终还是被司徒玦的归来给扎破了。 医生说留院观察一周,如果没大问题,姚起云就可以回家了。一家人很是兴奋。姚姑姑给姚起云做了很多大补的汤,想快点儿让他好起来。 这一个月的医院真是没白跑,司徒一家暗地里早把谭少城当成自己家的儿媳妇看,姚姑姑更是如此,甚至给了一把司徒家的钥匙,薛少萍也没有说什么。到时司徒久安有所顾忌,毕竟,她曾经是傅至时的未婚妻,人家这么的帮着救起云,现在媳妇儿还跑了,没跑到别处,刚好来了他司徒家;这种感觉多少有点儿让人不自然,可谭少城毕竟在他心中还是个好孩子,也肯定是个好媳妇儿,所以也就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重要的还得由起云来决定,毕竟他是主角。 一周后,姚起云回家了,回到了司徒家而不是那个转移过去的他的家。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不知道大家心底都有没有想起本应该在这个家里也坐在饭桌上的司徒家大小姐,姚起云想起的时候便试着告诫自己,不该去想,变了。 谭少城开始在久安堂进进出出,对司徒久安叔叔长叔叔短的叫着,对同事都十分亲切,这些同事也都不是傻子,说不定这个就是将来的少夫人,也谭总谭总殷勤的叫着,这让谭少城很是得意。 司徒久安一直想着去谢傅至时,可还没等去,傅至时到专门赶过来看他,一来是打听姚起云的健康,二来时看望司徒久安,当然也是为了共同合作嘛!还有个重要事情,那便是来送请帖,他定在来年的2月14日结婚,邀请司徒夫妇参加他的婚礼。司徒久安听了眉开眼笑,他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这对少城和起云也是件好事。两人交谈甚欢,直到谭少城进来。 她本是来找司徒久安签字的,不想看到了傅至时,桌子上还摆着请帖,她便明白了。 “少城,请帖你也有一份,在桌上;你会去的,对吧?”傅至时一直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站起来。 “呵呵,会的;你是我们家起云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家都会去的。”司徒久安想来圆场,话一出方才发现“我们一家”这四个字接在傅至时对谭少城说的话后面,并没有起到圆场的作用,反而是噎回了傅至时,脸上一阵尴尬。 “当然,我会去的;一定会去的!”谭少城马上笑脸回复傅至时。 “是啊,我想少城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嘛!”司徒久安跟了一句。 新年伊始,姚起云已无大碍。元旦假期后,司徒久安,姚起云,谭少城三个人一起去往公司。电梯里,司徒久安还不忘嘱咐姚起云,“起云啊,一会儿开会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千万不要出错。” “准备好了,爸!”姚起云没有任何表情,但也算精神饱满。 谭少城像是溢出的蜜罐儿,神态自若的脸上掩饰不住她得意又兴奋的心情;她站在司徒久安的右后方,偷偷看了姚起云一眼,笑了。姚起云明显是感觉到了,好一会儿发现她还盯着他,便朝她微笑了一下,并无其他表情。 一出电梯,走进公司,员工们看到三个人走进来的架势便多多少少知道公司要有所变动,看到姚起云竟然起死回生的走在董事长的后面,更是睁大了眼睛,全然忘记了招呼。 销售部的经理出门来,立刻招呼起来,“董事长早,姚总早,谭小姐早!”经这么一招呼,大家才回过神儿来纷纷问候早安。 有人叫谭小姐,有人叫谭总,这多少让谭少城有些许不快,暗自想着:以后这都是我的,你们一个个看不起我的,走着瞧! 上午十点,各部门经理及董事准时到久安堂的最大会议室开会。内容也主要就是姚起云回来了,继续担当公司总经理一职,而谭少城是以在医学界有卓越成就被挖来的资深顾问的名义,担当公司副总。 谭少城听着这宣布拼命的压抑着兴奋,但也看到各董事及部门经理的脸上有些许的不满,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女人即将会成为司徒家的儿媳妇;毕竟久安堂也是司徒久安一手创办的,便不好说什么;大家以为,只要他们结了婚,她就是个妇人,躲不过还是生儿育女,在家当少夫人。姚起云一向低调,对于这次的宣布自知大家都会不满,便替谭少城讲了几句,不过是请前辈们还多多给予指导云云。 一向谨慎精明的谭少城今天算是兴奋过了头竟没想起去谦虚,听姚起云这么一说才苏醒似的应和几句 晚上是公司舞会。全体员工都去参加了,包括司徒久安和姚起云;毕竟是主角。谭少城穿一身玫红色的晚礼服,端着个高脚杯游走在众人之间,但眼神从未离开姚起云。大家玩的也都尽兴。 有的人已经喝的微醉了,姚起云也不例外,但他并不是兴奋,像是给自己一种释放或者了结。恍惚间,他看到司徒玦朝他走来,那张脸是那样的熟悉,一会儿却变得特别模糊,最后坐在他身边,他不禁想起七年前在那个酒会上,司徒玦穿着小礼服显然一个出落的美女,他笑了一下,对着她说“你真漂亮!” 谭少城那时的心情便是怎样也无法抑制,甚至掉出了眼泪;看着姚起云说:“起云,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姚起云一面笑着答应着:好,好,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再一抬头,眼前的却变成了谭少城的脸;他显然一惊,立刻坐好。他知道自己始终是接受不了谭少城的,可是跟司徒玦也全然是不可能的。七年了,七年了最终他们都没有在一起,这便预示着永远。又想起司徒久安的话:起云,你算是重新活过了一次,就不要再像从前那样了,我们都老了,久安堂以后是你的,我和你妈就认定你是我们的亲儿子,还是搬回来住吧,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有问过你的私事;我们也本不想过问,但是毕竟过去的就成为过去吧!你这条命算是少城拼着抢着给救回来的,她是个好孩子,好女人,我和你妈也都老了,我们也想带着孙子去公园去学校;我想你应该会明白的…… 姚起云闭上眼睛呼了一口气,转身对谭少城说:“少城,这里太乱,我还不太适应,先回去了。” “我陪你吧!”谭少城关心着说。 “不用!今天你是主角。”说完,姚起云拿起外套便出了门。 谭少城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把握的,他是个聪明的女人,适当的空间留给对方,幸福就不会遥远,也不会崩裂。她继续和大家喝酒聊天。 姚起云,走出门来,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大街,空气宁静而又清冷,他深深的呼吸了下,朝和司徒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姚起云有一种释放感,摸着每一样当初那里的东西,仿佛回到了过去,每每坐在饭桌上司徒玦因为闯祸让他帮忙说话而在桌下踢他,司徒每次进他屋子而钻出去疯玩的窗户…… 最后他来到二楼那个迁移过来的司徒玦的房间,里面仍旧有着旧日的温馨,里面的每一件物品像是都有着司徒玦的气息和体温;他把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拿出来看一遍又轻轻的放好,最后躺在这张床上睡着了。梦里在说着再见。 傅至时的婚礼上,医学界但凡有声望的人几乎全到场了。司徒久安一家当然也包括谭少城早早便到了。场面热闹非凡。浩浩荡荡的50两劳斯莱斯占满了整整一条惠新街,Linda像是王妃一样接受傅至时给她套上钻石戒指并温柔的吻了她的手背,谭少城的心理却是复杂,才不到三个月,这场婚礼的女主角就换了,本该是她站在那里,现在她却当了观众,但想想毕竟自己更爱姚起云,久安堂也是很有名望的,便平衡了一点儿,挎着姚起云。姚起云温柔的绅士着。 席间,有个中年女人走过来,自称是新郎的堂家姑姑。那女人饱满的身材穿一身墨绿色绒面旗袍秀出完美的曲线,脑后挽个发髻不着一点碎发,耳旁一副翡翠玉珠耳环,画着淡妆,好生精神干练,但也不乏高贵优雅。她便是傅镜颐,傅至时的姑姑,邹进的妻子。 司徒久安显然是愣了,事别三十年还能再见到她。傅镜颐微微的笑着,等待司徒久安的介绍。司徒久安把薛少萍引见给她,还有姚起云和谭少城。 薛少萍多少也是个大家闺秀出身,跟着司徒久安经历过那么多自然也懂得他们之间的微妙感,但自然也不会去过问什么,毕竟那么多年了,知道的太多反而是不幸福的根源。 抛花的时候故意将花抛给了谭少城;众人的眼睛都把目光投向了谭少城,大多数人还是知道她两个多月前还是新郎的未婚妻;但这并没有让谭少城觉得难堪,好像她一直沉浸在她和姚起云未来的幸福中;她拿起花在众人的眼光中露出甜美的微笑并拉起了姚起云的胳膊。姚起云开始逐渐熟练的笑了起来,并配合着司仪的建议四个人在一起照了一张合影。 姚起云和谭少城渐渐地开始在公司里出双入对,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久安堂将来是他们的,虽然都不姓司徒;来巴结的人自然不少。但谭少城的本性还是不少人都知道的,碍于董事长对她的器重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姚起云,这个往日低调对于感情一向扑朔迷离的魅力男人开始有了动情的倾向自然让公司里不少女人失望。 可又有谁看的透姚起云的心呢?谁又知道他曾经的甜蜜与心底汹涌的暗流乃至那种无声的歇斯底里?七年的时光,真正的他,不过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里度过,当其中的主角突然造访之时仿佛一刀捅破了这个梦的气泡。曾经,他以为就那样就结束了自己,结束了七年的回忆;可是偏偏他没死成,有人费尽千辛万苦救了他,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经过那些反反复复的思考,他知道,他的再次生命便不少自己的了,那个之前的姚起云,属于自己的,属于司徒的姚起云已经在那场车祸里永远的去了。他现在直至以后所作的一些都是为了他们。包括司徒家,包括心底最后那块儿属于感情的基地,就让一切都随他们的意愿吧! 傅镜颐这一来,多多少少还是扰乱了司徒久安的心。但婚礼之后几天都没什么动静,司徒久安倒是坐不住了,给她打了电话约一起吃晚餐。 司徒久安很用心的安排了一个很有情调的西餐厅。傅镜颐放下一头卷发并没觉得一点老气,墨蓝色绒布短裙,米色麻布盘扣的短袖,一个剔透的绿镯子滴溜溜的在手腕上跳荡着。一走进酒店,连年轻的服务生都不禁赞叹这么标致的女人,虽然看的出年龄并不是特别年轻,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司徒久安看了也不禁一惊,感叹她多年的艰辛。最后眼睛停留在手腕的镯子上,没有一点瑕疵可见保存的完好,三十年了却越显剔透了。 “你来了!”司徒久安说着帮她拉开椅子,并招呼服务生。 “等了很久吗?”傅镜颐微微一笑,越发地迷人。 “没。呵呵”司徒久安竟语塞。 “这次请我出来是为了叙旧还是另有他事?”显然,傅镜颐是个聪明的女人。转过看司徒久安满脸略微的不自在,莞尔一笑接着说“放心吧,你女儿过的很好;这七年也过的不错,尽管刚开始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司徒久安这么一听倒是舒了下眉,抬起头望着这个女人,竟然还是有些许的砰然心动的感觉。 “谢谢你了!”司徒久安想了很久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最俗的感谢话。 “她不是之前回来过?你们都没有留她吗?”傅镜颐疑问着。 “她那个倔脾气跟你一样,要强很,自然不喜回家;去了也当是久别的远房亲戚而略微的客套,我定是气不过她这个样子,所以一见面便尽是不愉快!”司徒久安感叹地说着,但话语里也包含着对她的期盼与担心,毕竟是亲生的女儿! “跟我一样?”傅镜颐疑惑的看着他。 司徒久安听了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跟你还挺像;我身边的女人啊,都是这副样子! “薛少萍也是吗?”傅镜颐听着询问起来,但并不醋意。 “她不会,她是个温顺知书达理的好女人”司徒久安回味似的夸着薛少萍。 “那自然,书香门第,大家闺秀,自然是配你最合适。” “你过的怎么样?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司徒久安转移了话题。 “还算好,我先生回国过,我不想同他一起经营事业,喜欢各自做自己的。” “邹进他现在好吗?”司徒久安也开始问起她的对方。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成为一名无国界医生了。 “为什么要离婚?你不幸福吗?”司徒久安关心起来。 “不。很幸福,我始终是相信他的。但他觉得对不起我。”傅镜颐讲起来像是讲一个犯错事的孩子。 “因为我女儿那场风波吗?”司徒久安问起。 “嗯。但是我相信他,他说没有就一定没有,至于你女儿,我也是七年前就跟你讲过,我相信她,像相信邹进,相信你一样的相信她;我也不知道会是这种感觉。”傅镜颐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 “那为何还要走?” “不是还有个女生吗?那件事是真的。他们的确有过一段,但是我能理解,我们各自忙着,很少交流了已经,他那么做我完全的理解。”傅镜颐说起来竟像说别人的丈夫一般,“他后来只是自责!我跟他讲过我不会怪他。但他想做的事我也不会拦着。” “哦。其实,我始终是相信我女儿的。开始刚知道的时候我自然是冲动了,但凭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做那种事的。但是你知道,事情已经传出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我一样的去理解相信她;所以这里已经没有她发展的空间了。离开也好,还算个聪明的孩子,我溺爱了她那么多年,也该放她去自己生活,尽管她会一直恨着我。”司徒久安说着闭上了眼睛,像是回忆着女儿的模样。 “帮我照顾好她!”司徒久安睁开眼叹了口气。 “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真的不打算让她回来了?”傅镜颐呷了口茶,看着一脸倦容的司徒久安,“国外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好,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呆在异国他乡,走的再远,心都始终还是在开始的地方的。” 司徒久安听了皱了下眉,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想要司徒回到家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和他,和起云一起经营久安堂;可是,她毕竟那样记恨着他,恨他一次次甩给他的耳光;谁又知道打在她脸,伤在他心,若是不狠心一点儿,她会永远长不大。期待了七年,他也在忍着,不肯放下父亲这个面子,可谁都知道,司徒每周五的电话,他是多么期待,这种期待又何尝比不上姚起云呢!可是当终于见到她时候,满是欢喜的脸被她的话气的火冒三丈,忍不住又打了他;后来他想,也许,孩子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就是这么矛盾复杂的想法,男人大概都会有,不是对妻子,不是对情人,也不是对红颜知己,而是女儿!那个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小女人。是谁说过,这个世上最爱你的男人始终都是你的父亲! 说着,想着,一行泪不禁掉了下来;司徒久安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感慨一句:“老了,就成漏风眼了,一吹就流泪。呵呵” “这屋子里风还不小呢!”傅镜颐把头低下看着水杯忍住没笑。 “哦,那天那个是你儿子?”傅镜颐换了个话题,怕他继续感伤着。 “嗯,我养子,他父亲是我一个战友,早年去世了,我便把他接来了;亲儿子一样,我的事业就等他来继承了!”司徒久安说起姚起云,开始满脸的欣慰。 “哦。这样。那孩子看着还算不错;那个女孩子是他女朋友吗?”傅镜颐听了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说少城?是啊,我打算让他们近期也把婚礼办了呢。那可是个好孩子呢,一直都非常努力上进,而且很温柔善良,我儿子这次能从车祸里逃生,全凭她呢,她虽然跟傅先生分手了,可两个人都很好,还是帮了我儿子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媳妇儿哟!”司徒久安说起来,满脸的幸福感。 “哦。这么说来,还真是个显有的巾帼英雄啊!” “呵呵,是啊是啊!” …… 傅镜颐在国内没呆多久就回去了,说是以后会经常回国,和侄子的公司有业务合作;也与司徒久安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当然没忘司徒久安的叮嘱。回去之后便找到她七弟嘱咐了照顾司徒玦的事儿。 傅镜殊听了便笑了:“呵呵,不用姐说,我也得照顾好她;司徒是个好女人,但凡跟他接触的人,几乎都会被她的率真所感染。” “呵!那我还说的多余了?你跟她看来关系还非一般嘛”傅镜颐听了抿嘴一笑。 “姐这是哪的话,你不也帮了她不少嘛!”傅镜殊说。 “呵呵,的确是个好女孩,我喜欢。那种魄力像足了当年的我,我喜欢这种年轻人。”傅镜颐也感慨道。 “哦对了,小时的婚事如何?” “还不错。新娘子蛮漂亮的。听说还是个房地产老板的女儿。” “哦?我记得小时跟我说他未婚妻是个乡下的孩子啊,父母已经过世了。” “不会,父母还有造假啊,我还见到的嘞!” “谁知道,他那乱七八糟的事儿!” “呵呵……” 听说吴江妈抱孙子了,薛少萍和司徒久安都去喝了喜酒,当然,姚起云和谭少城也去了,吴江很警惕了自己亲手接过了谭少城的红包,生怕她在关键时刻再出什么大礼;谭少城看了得意的笑着。 吴江妈抱着孙子不肯撒手,笑的合不上嘴;薛少萍看着自然是很羡慕但不免也心生嫉妒,你看她那苦涩的笑便知道。 司徒久安再次当着大家的面儿放出话来:“看的我们好羡慕啊,我们起云年底就结婚;我曾经说让他们结婚,但三个人都忙着公司的事儿也就给耽误过去了,不能再搁置了,这事儿一天不办,我孙子就抱不上啊!” “就是嘛!司徒爸爸,你也早点让儿子结了婚嘛,我们也好生攀亲家;司徒那时没成,咱们的孙辈还是可以的嘛,哈哈……”吴江妈妈一边哄着孙子笑,一边对司徒久安说。 话一说,大家都安静了,都想起了司徒玦,这一走,到现在已经八年了,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即使回来一次也没怎么露面就匆匆而回了;怕是这辈子司徒家无后了;剩下那个非亲生儿子,虽善待父母,却一直不婚,这多少让大家都替司徒久安夫妇惋惜。吴江听罢捅了下他妈妈,他妈妈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司徒久安见了,马上又圆场。 “呵呵,对啊,对啊。不要急嘛,这次我们说道做到,元旦的时候吧,就让他们结婚,起云,少城,你们说呢?”司徒久安也是趁着这场合,给拖了一年回复的姚起云一个场子,让他当着大家的面儿允诺行还是不行。 “起云?”半响,司徒久安见姚起云没说话,又叫了他一遍;谭少城见此忙拉了姚起云一下并小声说“叔叔叫你呢!” 姚起云这一抬头发现大家都看着他呢,他说:“那是,我爸说的对,我们不再继续拖后腿了,到时候大家都去喝喜酒!”说完,他把大家扫视一遍,看到吴江那里,吴江是那样的盯着他,他说不好那种眼神所意味的意思,惊讶?憎恨?蔑视?怜悯?无奈?他说不清,只是不敢再去看,像是那眼睛里残存着仅有的些许的回忆,是一种不毁的见证。 十一长假一过,谭少城便开始更忙了;准备婚事,当然也不会放下公司的工作,生怕撂下一段时间,再回来她的办公室就是别人的了一样,事实,她知道那是不会的;因为,毕竟,她就快是司徒家的少奶奶了!有时候想想她自己也觉得好笑,从认识司徒玦开始就和她争,争了这么多年,司徒却一直还是不屑与她争;可如今呢?争到司徒家里来了,做了你司徒家的人,司徒家的儿媳妇,少奶奶;有能耐你司徒玦也对你的父母,对你的家都无所谓啊!以后这久安堂就是姚起云的,那跟是她谭少城的有多大的区别呢;搞不定傅至时那个窝囊废重拾旧爱以后继承久安堂也不赖嘛,不,是更好;毕竟傅至时的产业做的再大,终究还是很庞大的家族企业,而他本人始终是做不到在家族里说一不二的;看他对他七叔,对他姑姑那股点头哈腰,奴颜媚骨的德行便一目了然;不过也就在国内,在这个城市以至于在公司里,尤其是那些员工身上耀武扬威一下罢了! 每天早晨一大早来公司要求其他几个经理同事也同她一样的时间提前一个多小时尽快交待和验收完工作后,谭少城就离开公司去准备婚礼的事儿了,搞的大家多多少少有些许的不情愿,她做什么,你便要随着她,若是不随,你日后就得精神警惕随时做好准备! 起初总想拉着姚起云一起,但姚起云总说:你先去弄,最后实在需要我了我再去,如果我们都离开公司,那么我爸他一个人会更累的,看着司徒久安也没放什么话,谭少城便自己去了。 事实,也不是自己。要进门的媳妇儿总不能一直独来独往吧,拉着准婆婆跑来跑去未免太过了,这是在她们老家不允许的,媳妇儿嘛,低调一些的好;况且那薛少萍虽然喜欢这孩子,但是天天跟家里相处这么段时间才发现她们在好多问题上有分歧,严重的说,品位不同!那薛少萍可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要气质有气质,要品味有品位,当然时尚也不在话下,她认为贵的不一定是好的,适合的,对人有益的才是好的东西!而谭少城认为名牌的,大商场里的,昂贵的毕竟有它昂贵的理由,不管理由是什么,它就一定是最好的! 开始的时候,谭少城还一一顺着薛少萍,日后也渐渐的说出自己的想法,顺便说出她的理由,司徒久安也笑着表示支持,姚起云也不好说什么;薛少萍心里想:怕是这孩子乡下长大的,穷惯了,现在多多少少有点仇富心里吧;总觉得贵的就是好的,名牌就是最佳的,听信广告的,这不明显中了广告的计谋了嘛!但又觉得这么想多少对她不好,毕竟,这孩子不错的;我们司徒家也不是那么贫穷,花就花点儿吧! 那司徒家里还剩下谁,自然是姚姑姑嘛!这个在司徒家没那么大分量的人,毕竟是姚起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嘛!姚姑姑又喜欢这乡下的孩子,自然是喜欢的很,听闻要做她的侄媳妇儿,那高兴劲儿就别提了。 姚姑姑随着她一起去商场,由大件到小件,细致到位;床新换了个加大的,被子要最好的蚕丝被;还有新娘该添置的衣服,依着姚姑姑的意思,买了好几件大红的,喜庆嘛!一个多月下来,看着屋子里的东西,添置的差不多了,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和着心意,满满的成就感。现在还差的也就是婚纱照和钻戒了,这不能也要姚姑姑陪着吧!于是,她去找姚起云。 姚起云看到谭少城一脸的幸福感,忽然就有种罪恶感,心想这个女人是那样的单纯的爱着自己,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少城,戒指你去挑吧,我相信的呢的眼光,你挑好了就可以,我去付款!”这姚起云知道谭少城还是那个谭少城,但已经不是那个清高的要命的她了,有的时候,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虚荣是不是也会成正比的涨上去呢!不知道阿玦是不是如此,不,不是。 他偏不说结婚照的事情,谭少城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当然,她也不傻,知道有些事情逼不得。她在有些时候还是很识相的。人在温暖的时候是不会歇斯底里的。 月1日的早晨,晴朗的一塌糊涂,姚起云如期赢取了那个幸福洋溢的谭少城;司徒久安和薛少萍早就定下了城里最好的酒店大摆酒席,这大概是自八年前司徒玦成功毕业之后的第一次,不,是更大的一次酒席,夫妇俩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件使命一样,自然高兴的不得了;姚姑姑也是,乐开花的脸上只显示出四个字:心满意足!终于如愿以偿的赢取了这个她老早就看中的侄儿媳妇。城里医学界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及久安堂的员工都来参加了婚礼,当然,吴江一家也都来了;虽然这结婚的不少司徒玦,但冲司徒家的面子,他们还是得来的。吴江和阮阮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也应邀赶来参加婚礼。 大约也没有人注意到,姚起云的脸没有悲喜,所有都像逢场作戏的饭局一样应付着;吴江懂得,他在努力着接受新的生活;毕竟,毕竟,司徒她没有了消息! 司仪不知按谁的旨意,婚礼并没有太多的搞笑场面,也就是一切从简,半个小时便举行完了,接着便是酒席。 谭少城高兴的一杯杯干下去,让姚起云很少出乎意料,她的酒量出神的好;谭少城嘴巴也好,每桌的长辈都随姚起云亲切的叫着;惹得大家也都很高兴,夸司徒久安有福,取到这个一个好儿媳妇儿。 司徒久安满脸的幸福点头,却不料是哪家的老板问起一句:怎么没见司徒小姐? 这一句,桌上的以及邻桌的一片人全惊呆了,望着司徒久安,司徒久安一脸的尴尬;想必这人应该不知道八年前闹的沸沸扬扬的司徒玦被大学教授潜规则的事儿! 姚起云也惊呆了,愣在那里,像是给人用针扎了一下,谭少城的脸立马耷拉下来;这人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问题,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薛少萍站起来说:“她在国外,有要事回不来;今儿没在!” 大家像是松了口气,然后连连笑着继续吃饭。姚起云他俩也继续一桌桌的招呼敬酒,快一半儿的时候,到了吴江的桌子,姚起云主动推谭少城一起给吴江和阮阮倒酒,还有三皮他们一群人。 吴江一张脸像是开心不起来,对着猫腰倒酒的姚起云说:“司徒她太忙,这等小事就不来了;托我给你带来祝福,祝你以后幸福!”姚起云并没有抬头和吴江的眼神交汇,许是不敢;答应了一句“好!”便无下文。 不偏不巧,这句话正好给这刚刚不高兴的谭少城听见,她大喜的日子,连连提司徒玦,这不是诚心要她不快嘛! 谭少城堆砌笑脸给阮阮倒酒,望着阮阮怀里的孩子,笑了一下说:“这孩子怎么跟吴江长的一点儿也不像呢!” 这话倒是激的吴江很是气愤,明白这谭少城也是故意的想揭老底,似乎在暗示她。 阮阮听了这话倒是觉得这女人真的是不好惹,早听说她是哪路人,今儿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茬儿干嘛;上次孩子出生的时候,她就当着全家人的面儿跟婆婆说到底还是来了个孙女儿,要是想要孙子的话豁出去点儿钱要个二胎,正好她有外国朋友有法子可以让阮阮生个儿子,但要根据阮阮的身体来定。 当时那话就听了阮阮心里一惊,婆婆也懵懂,最后以为来者是好意就答应着;后来她便把之前的事儿告诉了吴江;吴江很是感动,他说他早就知道了,要是计较的话就不会和她拜天地了。两口子那以后是更加幸福了!其实,爱情也好,婚姻也罢,相信很是重要,包容更是重要。 这阮阮和你无冤无仇,干嘛老抓着人家的尾巴不放呢!阮阮再温柔老实也对这种人忍不了。抱着孩子站起来走到谭少城旁边帮她整理了下婚纱,末了来一句:你什么罩杯啊?怎么选抹胸的呢?这么大的场面没准儿一辈子就这么一回,要是不小心掉了下来,人家还以为起云性取向有问题呢! 听的一桌人以及周围的都忍不住笑来看谭少城,她的婚纱没有肩带,当然也没有披肩,只有头纱盖在后背,听了这么仔细一瞧,她的胸垫儿露出来一节儿,本来就不大,这一看实际明显就近乎平胸了;大伙儿忍不住回头去摇摇头笑了。弄的谭少城没有一点笑意,吴江满脸的气愤全转移到了她的脸上,还增加了几分;喘着粗气不知如何是好,姚起云拽着她离开。去了洗手间。 “你去里面弄好,我在这里等你!”姚起云说完也走进了男厕所。出来的时候,谭少城已经整理好了在洗手台旁等他,姚起云走过去洗手,洗完抬头想捋一把头发,却猛的看见镜子反射出女厕所里有个人刚进去,那人好熟悉,其耳的短发,很是清瘦,皮肤不是很白,穿一件湖蓝色高领无袖针织衫,底下是卡其色短裙,一双编织的高跟凉鞋,没有穿袜子;姚起云一惊,猛的回过头去,那女人进去了,他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可是新娘在这里,又不能一下子冲进女厕所,急的他深吸一口气,抹了把汗,他心里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心中竟那样笃定刚才那个一定一定是阿玦,一定是! “起云,你怎么了?”谭少城看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没,没事儿;可能礼服太紧了,不太舒服,有点喘不过气;我们走吧!”姚起云回过神来,被谭少城拉着一起走了。脑子里却不断地不断的想起吴江的婚礼上,他追进厕所里和阿玦的幸福往事,一遍一遍一致最后阿玦那个胜利的微笑以及给予他压进心里七年的表白而坚决肯定的拒绝,他的心一阵阵悸动;他恨不得一下子从这里逃出去;可是他已经告诉自己了,再次醒来就是第二次生命,与司徒玦这个人无关的生命,是司徒久安给的,谭少城给的,他不再属于他自己。 明显从厕所出来,谭少城满脸的不快消去不少却转移给了姚起云,他在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那些过往。最终停留在司徒玦那句:我赌你不幸福! 是啊,如今他真的体会到这句话了,他怎么会幸福呢?! 敬酒快要完毕的时候,他才终于看到那个女人,他焦急的等待却也害怕又迫切希望的那个洗手间里的女人,她竟然是linda,傅至时的太太。姚起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想起他之前的笃定不禁感到想笑,他知道,还是没有,一直没有,可能永远不会忘记司徒玦,那个植入他心底甚至流进血液里的女人。 很大方的和姚起云谭少城敬酒;谭少城多多少少还是对这个女人心存嫉恨的,但想起刚刚被阮阮噎回的话便没在开口伤人。姚起云盯着linda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刚才只是背影,如今却看这脸也像起来了,这是心魔! 傅至时看到了,悄悄凑近姚起云,趴在他耳朵说了一句话,明显让姚起云感到惊愕又不自在,谭少城想他必定不会说好话,而且肯定在讲她;她便拉着姚起云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宾客都走了;司徒久安一家也收拾回家了;谭少城高兴的撂下姚起云,对司徒久安和薛少萍一口一个爸,一口一个妈的叫着。并走在前面一手挽着一个,惹的二老很是高兴。姚起云和姚姑姑走在后面;姚姑姑心里开始不自在起来:这孩子原来不这样,现在怎么也学城里人势力起来了;开始买东西的时候就是姚姑姑跃跃欲试的想陪她一起,可她先找薛少萍,最后薛少萍有事才找姚姑姑。如今,这起云叫司徒二老爸妈叫的再亲那也是养父养母,毕竟姚姑姑才是姚起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却不来理会这姚姑姑,这让姚姑姑心里不太高兴。 姚起云也不是看不出来,走在后面对姚姑姑说:姑姑,少城进了门,有什么事你可以叫她帮忙,你们聊的来。本是好意,可这时候姚姑姑听了,本想数落一番她的变化,但出口的只剩两个字;嗯,好~! 晚上的时候,谭少城非要来顿烛光晚餐,搞一场浪漫的洞房花烛。姚起云在一家人的簇拥下也就同意了。两个人呆在新房里,熄灭了所有的灯,听着谭少城一点点讲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一杯续着一杯的红酒,到最后,谭少城开始咬字不清,满满的支撑不住了,她喝醉了! 走到姚起云跟前,非要姚起云抱她。姚起云脸突然红了,“少城,你喝多了!” “我没有;我这是高兴嘛!”谭少城说着倒在他怀里。姚起云抱起她放到床上,给她拉上了被子,自己却坐在烛光前发呆。 第二天,姚姑姑一大早做好早饭,大家都坐在桌前,叫了几次谭少城,她都没有醒,最后也就放弃了。 桌上,司徒久安说:“起云,蜜月如果不度,就好好陪少城玩几天。公司里你不用操心。” “爸……” “别说了。这已经从简了;人家嫁到咱们家,别委屈了!”司徒久安说着压回了姚起云的话。 “哦!” “对了,起云啊;你们俩往后是跟我们一起住还是单独去住?” “一起吧!这样人多,热闹;也好照顾您和我妈!” 司徒久安笑笑说好。 婚后的日子就这样过起来了;姚起云没在家呆几天便去公司正式上班了,这让谭少城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可是碍着他说公司太忙的关系,在公婆面前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日子刚开始,她还是要维持家庭关系的。 直到那天,2月14日情人节,她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她梦想的那束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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