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中国教师、公务员、工人工资薪俸之比较

68��� 2010� 4民国档案 �史论 � 战前中国教师、公务员、工人工资薪俸之比较 陈育红 [摘 � 要] � 一般而言,衡量一个阶层生存状况优劣的一个重要指标无疑是其工资薪俸水平的高低,其一定程度上亦 反映了国家及其社会对该群体的重视程度。本文以战前教师、公务员、工人三大群体作为考察对象,围绕薪俸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的演 变及其工资薪俸的实际情形,对战前十年教师群体内部的薪俸、教师与公务员薪俸、教师薪俸与工人工资予以比较,并对 战前教师薪俸结构的特征予以探析。 [关键词] � 教师 � 公务员 � 工人 � 薪俸制度 � 实际状况 � � 近年来,针对民国年间中国教师、公务员、工 人的工资薪俸问题的研究已纳入学术界研究视 野,亦有诸多相关论文相继发表。 然而对于三 者之间工资薪俸的比较研究却鲜有涉足。本文拟 针对战前十年教师群体内部薪俸、教师与公务员 薪俸、教师薪俸与工人工资进行比较考察,并对战 前教师薪俸结构的特征予以分析检讨。 一、战前十年教师群体内部薪俸比较 大学教师薪俸状况 中国的大学教育发轫于 1898年京师大学堂 的创建。1912年 1 月 1 日, 中华民国成立, 蔡元 培出任教育总长。同年 9 月, 教育部颁布了新的 学制系统,即!壬子学制∀。新学制中颁布的#大学 令∃、#专门学校令∃和#大学规程令∃, 勾画出大学 的制度框架。教育的三驾马车 % % % 国立大学、教 会大学、私立大学由此得到迅猛发展。 民国北京政府时期, 国立大学教职员待遇一 般执行的是 1917年 5月教育部颁布的#国立大学 职员任用及俸薪规程∃标准(见表 1)。该标准规 定正教授月薪 300- 400元, 本科教授月薪 180- 280元, 预科教授月薪 140- 240 元, 助教月薪 50 - 120元。各大学在具体执行过程中, 往往根据 本校的实际情况予以调整。不过民国北京政府时 期,教育经费经常得不到保障,教师薪水拖欠现象 十分严重,大学教师有时仅能拿到月薪的十分之 一二。 表 1� 1917 年国立大学职员薪俸表(单位: 元) 正教授 本科教授 预科 教授 助教 讲师 外国 教员 第一级 400 280 240 120 第二级 380 260 220 100 第三级 360 240 200 80 第四级 340 220 180 70 每小时 2 元至 5 元 薪数别 以契约 定之 较有代表性的相关研究成果有:慈鸿飞:#二三十年代教 师、公务员工资及生活状况考∃ (#近代史研究∃1994年第 3期 ) ; 张剑:#二三十年代上海主要产业职工工资级差与文化水平∃ ( #史 林∃1997年第 4期) ;姜良芹:#抗战时期高校教师工资制度及其 生活状况初探∃ (#南京师大学报∃ 1999 年第 3期) ; 吴琼:#民国时 期教师薪俸的历史演变∃ (#教育评论∃1999年第 6期 ) ;李彦荣: #民国时期上海教师的薪水及其生活状况∃ (#民国档案∃2003 年 第 1期) ;杨兵杰:#南京国民政府时期公务员工资制度思想评析 (1927 % 1937)∃ (#江苏社会科学∃2003年第 2期) ;曾崇碧:# 20世 纪 30年代四川小学教师薪资微薄及其原因分析∃ (#四川师范大 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31卷第 2期, 2004年 3月) ;张明武:#论 南京国民政府公务员俸给制度现代化变迁∃ (#江汉论坛∃ 2006 年 11月) ;冯梅:#20 世纪二三十年代广州小学教师薪资及生活状 况∃( #西南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9卷第 1期, 2008 年 2 月) ;李燕:#上海市公务人员工资及生活状况考察( 1930- 1956 年) (华东师范大学 2007年硕士学位论文) ;沈楠:#上海公立高校 教师工薪收入及生活状况考察 ( 1930年代 % 1950 年代) (华东师 范大学 2007年硕士学位论文) ;匡丹丹:#上海工人的收入与生活 状况( 1927 % 1937)∃ (华东师范大学 2008年硕士学位论文) ;陈明 远: #文化人与钱∃ (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1年版)及#文化人的经济 生活∃(文汇出版社 2005年版) ;马嘶:#百年冷暖: 20 世纪中国知 识分子生活状况∃ (北京图书馆出版社 2003年版)。 民国档案 2010� 4 69��� 正教授 本科教授 预科 教授 助教 讲师 外国 教员 第五级 320 200 160 60 第六级 300 180 140 50 � � 资料 新概念英语资料下载李居明饿命改运学pdf成本会计期末资料社会工作导论资料工程结算所需资料清单 来源: 刘英杰主编: #中国教育大事典 ( 1840 - 1949) ∃, 浙江教育出版社 2001年版, 第 657 页。 1927年 8月,民国北京政府教育部将北京的 国立九所高等学校合并, 成立所谓!京师大学校∀, 并于同年 9月颁布#国立京师大学校职员薪俸规 程∃。其俸薪等级标准如下: 表 2� 1927年(民国北京政府)国立京师大学校职员 薪俸表(单位: 元) 第一级 第二级 第三级 第四级 第五级 第六级 第七级 第八级 教授 300 280 260 240 220 200 180 160 预科教授 260 240 220 200 180 160 140 120 助教 120 100 80 70 60 50 40 30 � � 资料来源: 王学珍、郭建荣主编: #北京大学史料∃第 二卷上册( 1912- 1937) ,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2 年版 , 第 493 页。 而此时的南京国民政府亦于同年 9 月颁布 #大学教员薪俸表∃, 规定 关于下班后关闭电源的规定党章中关于入党时间的规定公务员考核规定下载规定办法文件下载宁波关于闷顶的规定 大学教员薪俸分 4等 12 级。教授月薪 400- 600元,副教授 260- 400元, 讲师月薪 160- 260 元, 助教月薪 100- 160 元。 各大学可根据自己的经济情形酌量予以增减。 此薪俸表成为战前十年各大学制订教师薪俸时的 指导性文件。 不过国民政府初期, 许多国立大学教师的薪 俸并未能按#大学教员薪俸表∃所规定的标准发 放。1931年之前,国立大学教职员薪资积欠的状 况相当的严重, 因而当时大学教师兼职兼课的风 气盛行。迄至 1932年各国立大学拖欠教职员薪 金的状况才基本得以解决。 对国立北京大学 1931- 1934年教员工资收 入的整理发现 ( , 1931- 1934 年间北大教授平均 月薪均在 400元以上,最高可达 500元(未包括外 教) ; 副教授平均月薪在 280- 300 元间, 最高达 360元; 专任讲师平均在 160- 250 元间; 讲师平 均在 70- 80元间,最高几达 300 元, 最低则仅为 40元,这是因为讲师薪俸实行的是按课时计薪; 助教月薪平均亦在 80- 90元间。) 可见, 当时北 大教师所得薪俸差距甚大,仅就平均月薪比较,教 授薪俸大约为讲师、助教薪俸的 5倍。另据北京 大学 1935年 2月份#俸给簿∃所载 13个系别的教 师薪金统计,教授共有 53 人, 其薪金分!一般∀与 !合款∀两种。∗ 享受!一般∀待遇的教授有 32人, 月薪在 320- 400元间, 享受!合款∀的教授有 21 人,月薪多为 500 元, 最高有 700 元者; 副教授共 有 12人, 其薪金收入在 280 - 320 元间; 助教有 30人,薪金多在 80- 100元间; 讲师薪俸则因为 按课时计薪, 所以差异较大, 一般不足百元。+ 1936年北京大学对各系教授薪俸记载也显示,教 授月薪一般在 300- 400元间。, 考察#国立清华大学 1931年至 1936年各院 系教师名单∃中关于薪俸的记载 − ,我们也可以看 出,教授月薪一般在 300- 400元之间(休假期间 支半薪) ;专任讲师月薪一般为 280元; 教员月薪 一般在 100- 130元之间,比规定标准稍低;助教 则一般在 80- 130元之间;讲师月薪很低,一般仅 有 60 元左右。. 教授、专任讲师与助教、讲师相 比,薪俸差异较大,教授的薪俸大约是助教、讲师 薪俸的 4- 5倍,与北京大学情形相似。 国立成都大学根据教育部颁发的#大学教员 薪俸表∃, 制订了#职教员薪俸规程∃,规定:教授月 ( ) ∗ + , − . #大学教员资格条例∃ ,#大学院公报∃1928年第 1期。 李向群:#1931 年至 1934 年北大教员工资收入与当时 物价情况简介∃ ,#北京档案史料∃1998年第 1期。 虽然南京国民政府于 1927 年颁布的#大学教员资格条 例∃中将讲师列为专任教员,但各校在具体执行时情形各异,如当 时的国立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武汉大学、四川大学仍旧将讲师列 为兼任之列,讲师薪俸均按课时计算;而许多国立大学还另增设 有专任讲师这一级别,并列为专任教员。 ! 合款∀系指 30年代前期由北大与中华教育文化基金董 事会 % % % 管理美国退还庚子赔款的机构推出的合作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即由中 基会与北大在 1931年- 1935年 5年内各拿出 100万元用于合作 研究特款,其中有延聘研究教授的计划,规定研究教授之年俸自 4800元- 7200元不等, 即相当于月俸 400- 600 元。参见王学 珍、郭建荣主编: #北京大学史料∃第二卷上册( 1912- 1937) , 第 1363页。 王学珍、郭建荣主编:#北京大学史料∃第二卷上册 ( 1912 - 1937)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2年版,第 507- 513页。 #北京大学 1936年度每月预算案∃ ,北京大学档案,编号 BD1936021. 1。 #国立清华大学 1931年至 1936年各院系教师名单∃, 清 华大学档案,编号: 1- 2- 1: 112。 1932年清华大学颁布的#国立清华大学教师服务及待 遇规程∃中规定: ! 本大学教师分教授、合聘教授、讲师、专任讲师、 教员及助教。∀! 教授、专任讲师、教员及助教为本大学专任讲师, 合聘教授及讲师为本大学非专任教师。∀ 70��� 2010� 4民国档案 薪为 400- 600元,副教授月薪为 140- 180元,助 教月薪为 50- 120元。1935年, 职教员薪俸又有 调整,国立四川大学 教授月薪 280- 500 元, 副 教授月薪 200- 280 元, 专任讲师月薪 150- 200 元,助教月薪 60- 140元。( 除教授薪俸稍有减 低外,其余类别教师薪俸皆有提高。 国立交通大学规定教授月薪 330- 600元,副 教授月薪 210- 400元,讲师月薪 120- 260元,助 教月薪 80- 180 元, 兼任教员的薪金按每小时 3 - 6元酌量计算。) 武汉大学薪俸规定为:教授月薪为 300- 500 元,助教月薪为 100- 180元; 讲师薪俸依钟点计 算,本科每小时 5元,通习课程每小时 4元。∗ 由此可见, 战前国立大学教师薪俸标准基本 遵循了教育部的规定, 但各校根据自己的实际情 况略有调整。教授月薪一般维持在 300- 500元 间,最高可达 600元; 副教授月薪在 200- 360元 间;助教一般在 60- 180元间;讲师薪俸按课时计 算,差异较大。其次, 教师薪俸存在级差大的特 点,教授薪俸一般为讲师、助教薪俸的 4- 5倍。 相比之下, 私立及教会大学的薪俸却鲜有达 到#大学教员薪俸表∃所规定的标准。以战前较有 代表性的两所私立大学 % % % 南开大学与复旦大学 为例,教师的薪俸均远低于#大学教员薪俸表∃所 订标准。南开大学教授月薪大多在 180- 300元 之间。+ 复旦大学专任教授的月薪亦为 200 元, 且一年只支 11个月的薪水,另一个月的薪水,以 开办暑假学校的收入补足。, 与同期国立大学教 师的薪俸相比, 战前教会大学中国教师的薪俸亦 普遍偏低。据 1931年华南女大教员履历表记载, 华南女大教职员薪俸分为外籍传教士教师和中国 教师两个等级, 前者月薪是 330元,后者月薪多为 120元。− 1934年,华南女大修订教师薪俸标准, 不论教授、副教授或讲师, 薪俸一律为 160 元。. 金陵女大则规定教授仅 200- 300元,相比国立大 学教授薪俸 300- 500元,实是低许多, 大致相当 于甚至稍低于国立大学副教授之薪俸;讲师 80- 140元, 与国立大学大致相当; 助教 60 元显然也 低于国立大学助教 80- 100元之薪俸。/ 金陵大 学于 1928年 9月颁布#教职工职称分类和薪水等 级条例∃。依照该条例, 金大教师的薪俸分 4等 20级,教授月薪为 210- 300元, 副教授 160- 200 元,讲师 110- 150 元, 助教 60- 100 元。��� 唯燕 京大学于 1935年调整教职员待遇,规定教授薪俸 为 360- 460元,副教授 270- 350元,讲师 205- 265元, 助教 140- 200元,助理 75- 135元;并规 定以两年为加薪最低年限,每次加薪最高数目为 20元。�� 依据该标准,燕大教师的待遇与国民政 府教育部所定标准基本一致, 各等级教师薪俸均 与国立大学教师薪俸大致相当。 总体而言,国立、私立及教会大学教师之薪俸 存有较大差异。国立大学教师薪俸一般均较私立 及教会大学同级别的教师薪俸高。据统计, 1931 年,国立大学教授月薪平均为 265. 6元,私立大学 仅为 124. 3元。��! 中学教师薪俸状况 民初对于中学教师薪俸制度的规定, 笔者只 见 1912年颁布的#中学校令∃中载有这么一条: !中学校校长、教员之俸给,依部订规程之标准,由 ( ) ∗ + , − . / ��� �� ��! 民国十五六年间,前成都高等师范学校改组而成成都师 范大学及成都大学,而国学院、外国语专门学校、法政专门学校、 农业专门学校、工业专门学校亦相继合组公立四川大学,是时三 大学鼎立。1928年 5月前大学院令四川省教育厅规划合并, 以 省府延未成立,此案遂而虚悬。迨 1931 年 9月四川省政府决定 除公立四川大学工、农两院划开另成省立专科学校外, 将三大学 悉行合并,报经教育部核准,由省府派员组织四川省政府整理大 学委员会,办理合并事宜。是年 11月合并告成,定名国立四川大 学。参见教育部编#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 (丙编� 教育概况) , 开 明书店 1934年版,第 37页。 转引自李双龙: #民国四川教育经费探析∃ ,四川大学 2002年硕士学位论文。 #交通大学校史资料选编∃第二卷( 1896- 1927) ,上海教 育出版社 1986年版,第 311页。 国立武汉大学编:#国立武汉大学一览(民国 24年度)∃ , 1935年版,第 223页。 南开大学校史编写组: #南开大学校史( 1919- 1949 )∃ , 南开大学出版社 1989年版,第 121页。 复旦大学校史编写组:#复旦大学志( 1905- 1949)∃第一 卷,复旦大学出版社 1985年版,第 108页。 转引自朱峰:#基督教与近代中国女子高等教育 % % % 金 陵女大与华南女大比较研究∃ ,福建教育出版社 2002年版,第 253 - 255页。 朱峰:#基督教与近代中国女子高等教育 % % % 金陵女大 与华南女大比较研究∃ ,第 252页。 朱峰:#基督教与近代中国女子高等教育 % % % 金陵女大 与华南女大比较研究∃ ,第 252页。 #南大百年实录∃编辑组编:#南大百年实录� 金陵大学 史料选∃中卷,南京大学出版社 2002年版,第 192- 193页。 张玮瑛、王百强、钱辛波主编: #燕京大学史稿 ( 1919- 1952)∃ ,人民中国出版社出版 1999年版,第 1396页。 马嘶:#百年冷暖: 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生活状况∃ , 第 71页;南开大学校史编写组: #南开大学校史 ( 1919- 1949)∃ , 第 122页。 民国档案 2010� 4 71��� 省行政长官定之。∀ 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 教育 部于 1932年 11月及 1933年 3月分别颁布#中等 学校教职员服务及待遇办法大纲∃与#中学规程∃, 规定中学教师的薪俸由各地依情形自行决定, 并 初步确立了中学教师最低级薪俸发放标准。 #第二次中国教育年鉴∃亦称, 中学教职员待 遇,向无通例之规定,即使同一省市亦因公私立而 有差别。战前中学教员薪俸在制度上为时薪制与 月薪制并行。在 1922年以前旧制中学时代, 时薪 制的标准,普通每小时自 0. 5元(以私立中学为多) 至2元(如高等师范附属中学)不等。实行新学制 以后,省立初级中学普通每小时为 1. 25元(如江苏 省立初级中学)或 1. 5元(如浙江省立初级中学) , 高级中学普通每小时为 1. 75 元(如江苏省立高级 中学)或 2元(如浙江省立高级中学)。( 1932年教 育部通令各省市教育厅局取消时薪制, 增加报酬, 规定教员每周教学时数。然各地所订薪俸标准仍 差异颇钜。据浙、苏、闽、鄂及滇省对省立中学专任 教员月薪标准的规定显示,省立高级中学专任教员 的月薪标准在100- 200元之间, 初级中学在 50- 160元之间。) 高级中学专任教员的月薪大致相当 于大学助教的月薪,初级中学则略低于大学助教。 而相对省立中学而言,县立、私立中学教职员待遇 明显偏低。如浙江省市立、县立及私立中学专任教 员月薪为:高级中学 80- 160元,初级中学 40- 120 元。∗ 江苏省县立中等学校教职员待遇标准,专任 教员月薪大约在 40- 90元之间。+ 又据#第二次中国教育年鉴∃对各省实际薪俸 考察的记载,战前采用月薪制的省份, 如安徽省中 学教职员之待遇,合省立、县立与私立统计,平均为 85元,最多每月 260元,最少每月 20元, 其中以 30 - 40元者居多。湖北省省立中学教职员之待遇, 高中专任教员月薪 140元, 初中专任教员月薪 130 元,私立中学则视各校之经济状况而异,但较之省 立中学教职员之待遇则远逊。辽宁省省立高中教 员月薪 140- 240元, 初中教员月薪 120- 150 元; 县立初中,各县不同,约在 40- 75元之间。山西省 专任教员之月薪多者 130元,少者 60元。热河省 省立中学专任教员每月薪俸 120元, 县立中学专任 教员每月薪俸约五六十元。广东省中学专任教员 分甲乙两级,授课16小时月薪分别为 160元和 130 元。, 战前采用时薪制的省份, 如四川省, 不分公 私立各校,高中各科目每小时 1- 1. 5元, 初中 0. 5 - 1元,专任教员每月可得 40元以至百余元。湖 南省高级中学教师大致每小时 1. 6元,初级中学每 小时 1. 3元,专任教员每周一般授课钟点为 18 小 时,因而高级中学专任教员月薪可达 120元, 初级 中学专任教员可达 100元左右。上海市市立中学 教员俸给高中每小时 1. 5元,初中每小时 1. 25元。 贵州省因教育经费支绌, 教员待遇甚薄,教员薪俸 均采用时薪制,每小时教俸仅为 0. 7- 1. 2元。− 上述资料显示,战前中学教师月薪在不同省 市之间差别较大。 1929 年, 郭枬对 5 个省份共 56 所中学的 1609名教职员进行过一次调查研究。. 调查结 果显示: 1609名教职员之月薪中数为 37. 96 元; 若不计职员,全体教员月薪中数则为 53. 67元,其 中高中教员 285人, 月薪中数为 83. 89元;初中教 员 520人,月薪中数为 45. 10元。郭枬将所调查 的学校分成省立、县立与私立三类,其薪金中数情 形如表 3所示: 表 3� 1929 年 56 所中学 805 名教员薪金中数表(一) 省立中学 县立中学 私立中学 全体教员薪金中数 75. 40 元 39. 92 元 45. 31元 初中教员薪金中数 66. 72 元 38. 40 元 37. 75元 高中教员薪金中数 92. 25 元 62. 50 元 77. 50元 � � 资料来源: 郭枬: #中小学教职员待遇之调查与研 究∃ ,#教育杂志∃第 23 卷第 1 期, 1931 年 1 月。 ( ) ∗ + , − . 宋恩荣、章咸主编: #中华民国教育法规选编 ( 1912- 1949)∃ ,江苏教育出版社 1990年版,第 339页。 教育部编:#第二次中国教育年鉴∃ (第四编! 中学教育∀ ) , 上海商务印书馆 1948年版,第 370页。 教育部编:#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 (丙编� 教育概况) ,开 明书店 1934年版,第 204页, 199页, 236页;#福建省立学校职教员 服务及待遇暂行办法∃ ,#教育部公报∃第 3卷第 12号, 1931年 3 月;吴琼:#民国时期教师薪俸的历史演变∃ ,#教育评论∃1999年第 6 期。 教育部编:#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 (丙编� 教育概况) ,第 204页。 #江苏省县立中等学校教职员聘任及待遇暂行规程∃ ,#江 苏教育∃第 1卷第 10期, 1932年 10月。 教育部编:#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 (丙编� 教育概况) ,第 204- 291页。 教育部编:#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 (丙编� 教育概况) ,第 222- 297页。 这一次调查的范围,分布如下: 省立中学共计 21所, 其 中赣 2所,湘 2所,鲁 4所,皖 3所,苏 10所;县立师范及中学共计 23所,其中皖 2所,苏 21所;私立中学共计 12所,全部为苏省学 校。 72��� 2010� 4民国档案 注:中数是指居于变量数列中间位置的那个变量值, 是一种位置平均数。 表3显示,若合初中与高中教员统计,全体教 员所得薪金中数, 以省立中学为最高( 75. 40元) , 私立中学次之( 45. 31元) , 县立中学最低( 39. 92 元) ;无论初中教员还是高中教员,所得薪俸中数, 省立中学均较县立、私立高出许多,而县立与私立 中学则各有高低,县立初中教员薪俸略高于私立中 学,私立高中教员薪俸则高于县立中学;同时,高中 教员之月薪俸额均较初中教员高,高中教员月薪中 数为 62- 93元,初中教员为 37- 67元。县立高中 教员之月薪大体与省立初中教员之薪俸相当。 1930年代初,有人对江苏省松江中学男女教 师每月教薪收入与总收入进行过一次调查。调查 结果显示:松江县中学教师每月教薪收入中数,男 教师为 50元,女教师为 35元,女教师待遇明显低 于男教师;其次,教薪收入在教师总收入中所占的 比例很高,男子约为 78. 99% ,女子约为 84. 13%, 平均占 75. 00%。 1931年 7月,福建省教育厅曾调查全省中小 学教育状况。调查显示,各县初中教员月薪最高 为 80元, 最低仅为 10元,中数为 34. 10元。( 另据 1934年无锡县教育局编#无锡三年教 育∃记载, 无锡公立学校教师的月薪如下:初级中 学教职员共计 532人,其中月薪最高者 103元, 1 人;最低者 18元, 5人;另有 9人不满 16元,都是 兼任教员。平均月薪为 39元多。) 1936年,郑西谷通过寄发调查表方式, 对 98 校(此 98校以设立性质分, 公立约占 80%, 私立 约占 20% ; 以所在地域分, 也相当之普遍∗)的 2735名中学教师进行过一次调查。调查显示,被 调查的中学教师月薪中数为 100. 6元。不过他同 时指出,由于所调查的 98校多数为省市立学校及 少数社会上较有地位之私立学校, 因而统计结果 可能与实际情形会有出入,即中学教师待遇的中 数实际上并不足百元。 依据 1932年 11月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颁布 的#中等学校教职员服务及待遇办法大纲∃的规 定: !中等学校废除钟点计薪制。教职员之月薪应 分别等级, 依次递进;兼任教员得依时计薪,统由 各省市厅局酌量地方生活程度, 比照限制较优办 法分别规定。∀战前中学教师的待遇, 全国并无统 一执行标准。一般而言,教薪收入在教师总收入 中所占的比例很高, 私立、县立中学因经费支绌, 教师薪水明显低于省立中学; 另外,初级中学教师 与高级中学教师、乡村教师与城镇教师之间,薪俸 均有明显差异,而尤为注意的是,女教师待遇明显 低于男教师; 同时,无论何种类型中学, 教师薪俸 在省际间差异都较为显著。 小学教师薪俸状况 相比之下,民国成立后,北京政府教育部对小 学教师的薪俸做了较为具体的规定。1917年 2 月公布#小学教员俸给规程∃, 具体规定了国民学 校、高等小学校长和教员的月俸。+ 月俸按资历 分为 14级,最高 60元,最低 4元。 表 4� 1917 年全国小学校长教员月薪表 职别 月俸 级 别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校长及 正教员 60 55 50 45 40 35 30 26 22 18 15 12 10 8 专科正 教员及 专科 教员 40 35 30 26 22 18 15 12 10 8 6 助教员 22 18 15 12 10 8 6 4 � � 资料来源: 刘英杰主编: #中国教育大事典 ( 1840 - 1949) ∃, 浙江教育出版社 2001年版, 第 471 页。 1917年#规程∃还规定小学教员!计年增俸∀, 校长、正教员俸给最高额可递增至每月 80元,专 ( ) ∗ + 李锡珍:#啼饥号寒之生活∃ ,#中华教育界∃第 20卷第 8 期, 1933年 2月。 李锡珍:#啼饥号寒之生活∃ , #中华教育界∃第 20 卷 8 期, 1933年 2月。 吴琼:#民国时期教师薪俸的演变∃ ,#教育评论∃ 1999 年 第 6期。 以所在地域分, 江苏省 23 校,上海市 13 校, 浙江省 8 校,安徽省 7校,山东省 7校,广东省 6 校,江西省 6校,河北省 6 校,河南省 5校,南京市 4校,山西省 4 校,湖南省 3校,青岛市 2 校,湖北省 2校,广西省 2 校。见郑西谷: #中学师资训练问题之 研究∃,#教育杂志∃第 26卷第 7期, 1936年 7月。 清末的小学,依 1903年#癸卯学制∃规定分初、高两等, 初等小学堂年限 5年,高等小学堂年限 4年。民国成立后,从前 各项学堂均改称为学校,但小学校仍分高、初两等,高等小学校年 限改为 3年,初等小学校为 4年。1915年, 北京政府教育部改初 等小学校为国民学校。至 1922年新学制施行( 即壬戌学制) , 小 学修业年限又缩短 1年,高级小学为 2年,初级小学 4年,并取消 国民小学校与高等小学校之称谓, 改称初级小学校与高级小学 校。 民国档案 2010� 4 73��� 科正教员可递增至 60元,助教员可递增至 30元。 国民党执掌全国政权后,大学院在 1928年 7 月颁发#小学教员薪水制度之原则∃ , 该原则要 求各地根据当地的生活水平以及教师的学历与经 验来确定教师的薪水, 同时订立最低限度之薪水 标准,具有相当的合理性。从部分省市小学教员 实际执行的薪俸标准来看,各地的规定极不统一。 如上海市小学专任教员月俸标准最高可达 100 元,四川省小学专任教员最高月俸 55 元, 江苏省 县区立高级小学校正教员最高月俸 40 元。( 一 般而言, 小学教员每月薪俸大多不超过 50元,最 低只有 10元。其中高级小学教员薪俸略高于初 级小学教员;城镇小学教员又略高于乡村小学教 员;小学正教员薪俸略高于专科教员薪俸。 南京国民政府力图规范各大学教师的薪俸, 而对于中小学教师的薪俸,只在#中学令∃及#小学 令∃中规定依各地情形而定。相对集中于大都市 的大学教师而言, 分散于全国城乡各地的中小学 教师自然未便强制执行统一的薪俸标准。加之当 时中国的中小学既有省立、县立与私立之分, 又有 初级与高级之别, 教师的薪俸也相应呈现多样化 特征,各地以及各级教师薪俸差异颇为悬殊。 30年代初, 张钟元曾以发送问卷表的形式, 对苏、浙、皖、鲁、豫、闽、粤、冀、蜀等省小学教师的 年薪收入做过一次较为广泛的调查(发出调查表 4000余份,收回 570份) ,调查结果见表 5: 表 5� 1930年代初部分省市小学教员年薪收入调查 年薪数(元) 人 � � � 数男 女 合 � 计 40- 100 48 14 62 100- 150 152 28 180 150- 200 66 28 94 200- 250 88 20 108 250- 300 32 10 42 300- 350 22 16 38 350- 400 14 12 26 400- 450 28 - 28 450- 500 8 6 14 500- 550 10 - 10 550- 560 2 - 2 中 � � 数 196. 785 元 188. 333 元 195元 � � 资料来源: 赵端英: #各国小学教师待遇的比较研 究∃ ,#教育杂志∃第 26 卷第 10号, 1936 年 10月。 表中显示, 年薪最高的 560 元, 最低的只有 40元。城乡男女教师混合计算, 平均年俸为 195 元,平均月薪为 16. 25元。除张钟元的全国性调 查外,战前还有人做过省别调查。 ( 1)江苏: 1929年,郭枬对江苏省 201 所学校 的 1008名小学教职员的月薪收入进行调查,所得 月薪中数为 26. 53 元。又有 1932年对江苏松江 县一百余名小学教师的教薪收入调查显示,松江 小学教师每月教薪收入大抵在 5- 45元之间, 每 月总收入大抵在 10- 50元间,其中男教师每月教 薪收入中数为 30. 28元, 女教师为 22. 50元,女教 师待遇明显低于男教师; 其次,教薪收入在教师总 收入中所占的比例很高,男子为 92. 71%, 女子为 81. 82%, 平均约占 89. 38%。) ( 2)福建: 1931年 7月,福建省教育厅对全省 中小学教育状况进行了一次调查。内中涉及教师 的月薪中数: 初小教员为 10. 50 元, 高小教员为 13. 50元, 初小校长为 13. 50 元, 高小校长 20. 40元。∗ ( 3)河北: 据#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载, 1930 年初,河北省小学教员薪俸,省立、市立、县立小学 专任教师平均月薪分别为 36、45、25元,乡村小学 专任教师平均月薪只有 11元。+ ( 4)四川: 1930年, 四川小学教师月俸(按 10 个月计算) , 高级小学最高 50 元, 最低 6元;初级 小学最高 30元,最低 3元。其最低数, 比 1917年 小学教员最低薪俸标准 4元尚低。又据教育部对 1933年四川省小学教师薪俸状况的统计, 国立小 学教师平均月薪为 33元,省立为 27. 5元,县市立 为 13元, 而乡村小学和私立小学仅为 9元。, 这 ( ) ∗ + , 宋恩荣、章咸主编: #中华民国教育法规选编 ( 1912- 1949)∃ ,第 670页。 #修正上海市市立小学教职员待遇规则∃ ,#上海市政府 公报∃第 149期, 1934年 10月,第 204页; 曾崇碧、王勇:#20世纪 30年代四川小学教师待遇状况∃ ,#西安交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 版)∃第 4卷第 1期, 2003年 1月;教育部编: #第一次中国教育年 鉴∃(丙编� 教育概况) ,开明书店 1934年版,第 428页。 李锡珍:#啼饥号寒之生活∃ ,#中华教育界∃第 20卷第 8 期, 1933年 2月。 转引自李锡珍:#啼饥号寒之生活∃ ,#中华教育界∃第 20 卷 8期, 1933年 2月。 教育部编:#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 (丙编� 教育概况 ) , 开明书店 1934年版,第 463页。 教育部编:#中华民国 22年度全国初等教育统计∃ , 1937 年版。 74��� 2010� 4民国档案 次统计不包括处于贫困边区及战乱的 43县, 如果 统计全省所有小学, 其结果应低于上述之数。 1935- 1937年,据四川省政府教育厅督学教育调 查 报告 软件系统测试报告下载sgs报告如何下载关于路面塌陷情况报告535n,sgs报告怎么下载竣工报告下载 ,部分县份小学教员月薪见表 6: 表 6� 1935- 1937年四川部分县份小学教员月薪收 入(单位: 元) 阆中郫县珙县新津彭县屏山南充垫江温江荣昌内江青神蓬溪资中大足崇庆天全梓潼绵竹永川 最高 16 19 20 30 15 15 16 24 26 18 20 18 30 40 28 18 18 25 23 18 最低 2 3 4 4 5 5 6 6 8 10 10 8 8 10 12 10 10 12 12 14 � � 资料来源: 转引自曾崇碧、王勇: #20 世纪 30 年代四 川小学教师待遇状况∃, #西安交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 版)∃第 4卷第 1期, 2003 年 1 月。 ( 5)上海:据上海市教育局 1929年的统计,市 立小学教师月薪平均为 41. 47元,校长最高可达 100元。 1933 年上海市市立初等学校(包括幼 稚园、小学)教师月薪从 5元到 100元不等,月薪 在 20- 60元之间者最多,占 83%。( 张仲礼在其 主编的#近代上海城市研究∃一书中也提到, 30年 代上海小学教师月薪约 30- 90元。其中,市立小 学教师月薪 50元左右,私立小学教师 20- 30元, 由工部局、外资津贴的小学教师月薪最高, 达 70 - 100元。) ( 6)湖南:据#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载,湖南 省小学教员薪俸,年俸最高额 360元, 最低额 120 元,平均数 240元; 偏远各县小学教员, 有年俸不 满百元者;而乡村小学教师待遇尤为清苦,因乡区 教育经费困难, 甚有担任小学教师一年,仅得薪谷 百斗者,谷价高时约值 40元, 谷价低时仅值 20余 元者。 ( 7)江西:江西省规定省会小学专任教员服务 满 3年者,月薪 50元, 不满 2 年者月薪 40元; 但 各县属小学,因各地经济情形不同,教员薪水多寡 悬殊,大概贫瘠县份,县城教职员,月薪最高数为 30元,最低数为 6元, 平均数约为 12 元; 富庶县 份之月薪最高数为 40元,最低数为 10元,平均数 约为 20元; 乡村小学教员, 月薪最高数为 15元, 最低数为 3元, 平均数为 6元(连伙食在内)。∗ 观表 7更可清楚看出小学教师薪水在省际及 省内差异均相当悬殊之情形。月薪最低者仅 2元 (陕西省) ,最高者达 150元(湖北省) ;中数相比, 最高之湖北与最低之青海之差,亦达数倍;省内如 湖北之 3: 150,陕西之 2: 90,相差竟达四五十倍之 大,其他各省亦大多相差五六倍至二十余倍不等, 只有南京较为平均。 表 7� 1931年全国 11省市小学教员月薪比较(单位: 元) 湖�北 青�海 浙�江 安�徽 陕�西 河�北 山�西 北�平 南�京 青�岛 威海卫 平�均 最低 3 7 3 6 2 8 7 10 30 17 10 最高 150 18 80 62 90 60 31 80 50 100 45 中数 76. 5 12. 5 41. 5 34. 0 46. 0 34. 0 19. 0 45. 0 40. 0 58. 5 27. 5 10. 7 � � 资料来源:教育部发表之#二十年度全国初教概况∃ , 1935 年 11月 3日#申报∃。 依据 1933年 3月颁布的#小学规程∃第 89条 的规定: !小学教职员之俸给等级表, 年功加俸办 法,由省市教育行政机关规定,呈请教育部备案施 行。∀小学教育经费因取给于地方,教师的薪俸自 然必须迁就地方情形, 这势必导致各地教师待遇 的悬殊。 教师群体内部薪俸比较 不同地域以及不同等级的教师之间, 其薪俸 存在差异, 本属正常, 但这种差异当有一定的 !度∀,过度悬殊则属反常。在战前中国,大学、中 学与小学教师之间薪俸相差之大, 当时社会舆论 认为!实乃世界各国所罕见∀。 大体言之,战前乡村初级小学教师月薪在 10- 15元之间,城市初级小学教师月薪 20- 30元之间, 初级中学教师为 40- 100元之间,高级中学教师为 60- 150元之间(当时中学一般设在县城以上城市)。 时人认为!中小学教员待遇不应如此悬殊∀。+ 而与 大学教师比较,则更是天壤之别。一名小学教师的 年薪,仅相当于甚至低于大学助教的月薪( 60- 180 ( ) ∗ + 上海市教育局编:#上海市教育统计∃ ( 民国十八年度 ) , 第 52页。 上海市教育局编:#上海市教育统计( 1932- 1933年 )∃ , 第 52页。 张仲礼:#近代上海城市研究∃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0年 版,第 747页。 湖南、江西等省市的资料, 均引自教育部编:#第一次中 国教育年鉴∃ (丙编� 教育概况) ,第 424- 485页。 佚名:#四川小学教育之检讨∃,#四川教育评论∃1937年第 2 期。 民国档案 2010� 4 75��� 元)。当时有人推算过,一名教授的年薪足以在地方 上办一所完全小学。从待遇上比较,时人还有这样 两个公式: ! 1大学教授= 6至 30个小学教师∀; ! 1中 学教师= 3至 16个小学教师∀。 对于当时中国大学、中学与小学教师薪俸的 这种悬殊状况, 国联教育考察团 1931年来华实地 考察后也指出: !中国一乡村初等小学教师,有时 固有每月得华币 30元至 40元者, 但一般而论,每 月皆仅得华币 10元至 15元, 薪水较高者,实为非 常之例外。至若城市初等小学教师, 通常每月可 得华币 20元至 30元,罕有超过此数者。反之,中 等学校之低年级教师,每月通常可得华币 80元至 120元, 而高年级教师则可得 150 元至 200 元。 至若大学或专科学院教授, 每月通常均得华币 300- 400元,有时且有超过此数者, 若在各校兼 课,所得薪水,自然愈形增高也。∀考察团还谓: !按 欧洲小学教师与大学教授薪水之差,未有超过 1: 3或 1: 4 之比者, 而中国则较大若干倍( 1: 20, 或 且超过此数)。此种薪水标准之差别, 应设法减 少,并应增高小学教师之薪水,因即在生活程度极 低之中国,小学教师之薪水亦嫌过低也。∀中国!一 般的小学教师所得 10元至 15元,他们的薪水与 中等教师的比例往往为 1: 10或大于此数,与大学 教授的比例为 1: 20或更大于此数,已被欧美各国 叹为奇异的事件∀。( 战前中国大、中、小学教师薪俸之悬殊, 在某 种意义上正是这个时期中国高等、中等与初等教 育发展速度悬殊之表征。高等教育经费投入相对 比较多, 教师薪水高,总体发展迅速; 而初等教育 经费投入相对较少, 教师薪水过低, 总体发展迟 缓。这种状况与同时期欧美各国教育投入与教育 发达情形形成鲜明的对比。欧美各国的初等、中 等和高等教育的结构比例如同一座金字塔(见表 9) ,中国则呈一倒金字塔形(见表 8) : 表 8� 1912- 1933年间中国高等、中等、初等教育发 展速度之比较 增加校数 增加学生数 增加经费数 高等教育 20 倍以上 近 100 倍 40 余倍 中等教育 5 倍 约 8倍 约 13 倍 初等教育 约 3 倍 约 4倍 约 5 倍 � � 资料来源: 丁庆生:#发展初等教育声中之经费与待 遇问题∃ ,#教育杂志∃第 26 卷第 7 期, 1936 年 7 月。 表 9 � 1927 - 1930 年英美等六国教育经费支出比 例( % ) 国 � 别 英 美 德 日 法 俄 初等教育 71. 2 57. 1 54. 7 67. 4 65. 2 45 中等教育 22. 2 32. 3 22. 2 14. 0 23. 9 22. 1 高等教育 2. 2 8. 2 22. 2 4. 2 0. 9 10. 7 其 � � 他 4. 4 2. 4 23. 1 14 10 22. 2 调查年份 1930 1928 1928 1930 1927 1930 � � 资料来源: 转引自赵端英: #各国小学教师待遇的比 较研究∃ ,#教育杂志∃第 26 卷第 10 期, 1936 年 10月。 小学教师待遇的低微, 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教 师从业的兴趣。一些优良教师因生活所迫,不得 不忍痛离开初等教育界。与此同时, 另一些素质 低下不堪任教的人, 却拥进教育界,以为暂时栖身 之所,目的在抢饭碗,从而形成小学教师队伍的人 才逆淘汰现象。) 二、战前十年教师与公务员薪俸比较 北洋政府时期, 文官共分为四个等级, 即特 任、简任、荐任、委任四等。中央政府各部部长(总 长)为特任官。简任大致相当于今天的司局长、副 部长级,荐任相当于处级,委任相当于科级以下职 员。按照 1912年 10月 16日公布的#中央行政官 官俸法∃的规定,国务总理月薪 1500元,各部总长 月薪 1000元; 从简任以下官员的工资共分为 9等 22级。简任官工资分三级,月薪为 400- 600元, 级差 100 元; 荐任官分为 7 级, 月工资为 200- 360元。除第 5级至第 4级和第 3级至第 2级的 级差为 40元, 其余级差为 20元;委任官工资共分 为 12级, 月薪为 50- 150元, 级差分别为 5元、10 元、15元。∗ 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 公务员薪俸标准的规 定又经历了三次变更: 1927年 10月,国民政府考试院颁布#修正文 官俸给表∃。该表规定,各机关公务员的薪俸按官 ( ) ∗ 杨竞芬:#给小学教师一股强心剂∃, #教育谈∃1937年第 5 期。 国联教育考察团: #中国教育之改进∃ , 国立编译馆印, 1932年,第 46页。 陈育红:#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小学教师的薪水及其生 活状况∃ ,#民国档案∃2004年第 4期。 慈鸿飞:#二三十年代教师、公务员工资及生活状况考∃ , #近代史研究∃1994年第 3期。 76��� 2010� 4民国档案 等支付,公务员分 4等 17级, 其中特任 1级, 薪给 800元; 简任分 4级, 450- 675 元不等, 每级相差 75元;荐任分 5 级, 200- 400 元不等, 每级相差 50元; 委任分 7 级, 60- 180 元不等, 每级相差 20元。 1929年 8月 14日,国民政府制定#文官俸给 条例∃,规定公务员分 4等 25级。其中特任 1级, 薪给 800元;简任分 6级, 400- 600元不等,每级 相差 40元;荐任分 6 级, 薪给 220- 370元,每级 相差 30元;委任分 12级, 薪给 40- 120元,其中 1- 6 级每级相差 20 元, 6 - 12 级每级相差 10元。( 1933年 9月 23日, 国民政府重又颁布#暂 行文官官等官俸表∃, 对公务员的等级薪俸重新 做了规定。依此官等官俸表, 公务员分为 4 等 37级。特任 1级,薪给 800元;简任分 8 级, 430 - 680 元不等, 其中 1 到 4级每级相差 40元, 5 至 8级相差 30元;荐任共分 12级, 180- 400元 不等, 每级相差 20元;委任分 16级, 55- 200元 不等, 1- 3级相差 20元, 4- 9级相差 10元, 10 - 16级相差 5 元。) 此次俸给调整基本上无原 则变化,只是将文官工薪级别分得更细, 共分 37 级, 并将委任官的最低起点工资增至月薪 55元。 战前南京国民政府对公务员所定的三次薪俸 标准,可列表比较如下: � � 表 10 � 1927、1929、1933年文官俸给标准比较表(单位: 元) 任别 俸额 级别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特�任 1927 800 1929 800 1933 800 简�任 1927 675 600 525 450 1229 600 560 520 480 440 400 1933 680 640 600 560 520 490 460 430 荐�任 1927 400 350 300 250 200 1929 370 340 310 280 250 220 1933 400 380 360 340 320 300 280 260 240 220 200 180 委�任 1927 180 160 140 120 100 80 60 1929 200 180 160 140 120 100 90 80 70 60 50 40 1933 200 180 160 140 130 120 110 100 90 85 80 75 70 65 60 55 � � 注:根据 1927、1929、1933 年南京国民政府颁行的文官俸给表制订。 � � 比较 1927年的#大学教员薪俸表∃与 1933年 的#暂行文官官等官俸表∃,大学教授薪俸大体相当 于文官荐任 1级~ 简任 3级, 副教授薪俸相当于文 官荐任 8级~ 1级,讲师薪俸相当于文官委任 3级 ~ 荐任 8 级, 助教薪俸相当于文官委任 8 级~ 3 级。另外,中学教师的薪俸,大体相当于 1933年文 官委任 16级~ 4级之薪俸;小学教师的最高薪俸, 大体相当于文官委任职的最低薪俸。 不过, 1933年#暂行文官官等官俸表∃在表后 又附以说明:凡财政支绌及生活程度较低地方, 得 由各该省市政府就各该地方财政状况,依照本表所 定等级,酌拟俸额或减成支给, 并报铨叙部核定备 案。战前各省公务员实际所得俸给数并非完全按 #暂行文官官等官俸表∃规定,而是在此基础上予以 ( ) 铨叙部秘书处第三科编:#公务员薪给审查∃ ,#铨叙年鉴∃ (民国 20至 22年)第六类! 铨叙行政∀ , 1934年版,第 525页。 林代昭:#中国近现代人事制度∃ ,劳动人事出版社 1989年版,第 249- 250页。 铨叙部秘书处第三科编:#铨叙年鉴∃ (民国 20至 22年)第五类! 铨叙法规∀第四部! 俸给∀ ,第 240 页。 民国档案 2010� 4 77��� 了适当的调整。如福建省、绥远省和湖北省所执行 的俸给标准如下: #福建省暂行文官官等官俸比照表∃所定该 省文官薪俸实支数为: 简任分 8级, 390- 640元 不等, 其中 1- 4级每级相差 40 元, 5- 8 级每级 相差 30元; 荐任分 12级, 140- 360元不等, 每级 相差 20元; 委任分 16级, 40- 160 元不等, 其中 1- 3级相差 20 元, 4- 6 级相差 10 元, 7- 16级 相差 5元。 #绥远省暂行文官官等官俸比照表∃所定该省 文官薪俸实支数为: 简任分 8 级, 250- 600 元不 等,每级相差 50 元; 荐任分 12 级, 70- 160 元不 等,其中 1- 8级每级相差 10元, 9- 12 级每级相 差 5元;委任分 16 级, 20- 80元不等, 其中 1- 11 级相差 5元, 12- 16级相差 2元。 #湖北省文官叙俸比照表∃规定, 简任分 8级, 320- 520 元不等,其中 1- 2级每级相差 40元, 3 - 4级相差 30元, 5- 8级相差 20元; 荐任共分 12 级, 110- 300 元不等, 其中 1 - 9 级每级相差 20 元, 10- 12级每级相差 10 元; 委任分 16 级, 45- 160元不等, 其中 1- 2 级相差 20元, 3- 7 级相差 10元, 8- 16级相差 5元。 可见,各省公务员实际所得薪俸,并没有#暂行 文官官等官俸表∃所规定的那么高, 一般都打了折 扣,而具体折扣的多少, 由各省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