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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中的连环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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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中的连环错案透过《聊斋》看司法之三: 《胭脂》中的连环错案 □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 张建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聊斋志异》各种奇情故事中,《胭脂》是一起凶杀案引出的刑狱故事,题材已属难得,故事情节曲折离奇,引人入胜。上世纪八十年代,香港凤凰影业公司拍摄的电影《...

《胭脂》中的连环错案
透过《聊斋》看司法之三: 《胭脂》中的连环错案 □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 张建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聊斋志异》各种奇情故事中,《胭脂》是一起凶杀案引出的刑狱故事,题材已属难得,故事情节曲折离奇,引人入胜。上世纪八十年代,香港凤凰影业公司拍摄的电影《画皮》在内地公开放映,如同这部影片最初在香港放映时一样,上座满满,口碑颇佳。大概是受这部影片启发,内地与香港随后合拍了一部彩电宽银幕影片《胭脂》。尽管依现在眼光看,该片拍摄手法和表演都显生涩,甚至不乏幼稚之处,但这部电影在当时仍然大获成功。现在重温,也还觉得这部同样根据《聊斋志异》改编的影片的故事确有吸引力。《胭脂》一案,峰回路转,错案连环,放在现在,仍是奇谈。 所托非人,留下祸患 人生多不美满,说起来,胭脂的故事里多少含有一点悲情。她是东昌一户姓卞人家的女儿,才姿惠丽,“胭脂”是她的小名。胭脂的父亲是牛医,在世族大户眼中,这职业算是寒贱的了。胭脂的父亲宠爱她,掌上珍珠一般看待,有心将她嫁入书香门第,怎奈那些世族大户嫌其门户不当,不愿意缔结这门婚姻。一来二去,事情拖下来,胭脂已经成年,还没有嫁人。 要不是偶遇鄂秋隼,悲剧也许可以避免。鄂秋隼是一介书生,新近丧妻,在胭脂面前走过时一身缟素。他本来年青清秀,加上一身素衣,风姿更加动人。胭脂见了,心为之动。少年低下头,急行而去。对门姓龚的人的妻子王氏,性格佻脱善谑,是胭脂的闺中谈友。见胭脂对那书生心意似有所动,而且秋波随之而转,便是书生走远,胭脂仍然凝望其背影,看得出神。王氏便开玩笑:“以你的才貌,嫁给这个人,就没什么遗憾了。”胭脂听了,上颊晕红,含情脉脉,不发一语。王氏告诉她,那少年是南巷的鄂秋隼,父亲是个举人,现在穿着白色衣服,是因为他妻子过世服丧还未期满。王氏夸奖鄂秋隼“世间男子,无其温婉”,还说胭脂如果有意,可以做媒。胭脂听了没有说话,王氏笑着离开。读书至此,想起我国传统社会里青年男女的端正形象,大概如鄂秋隼和胭脂的多,含蓄羞涩,即使是男性,也是矜持安分,与当今影视剧中完全现代小青年做派的所谓古装戏据闻不相侔,倒是到了王氏这种年龄,佻脱善谑的并不鲜见,北京话中所谓“大喇”指的就是这类人物,不过比王氏更有过之而已。 王氏只是随便开个玩笑,哪说哪了,说后即忘。不想胭脂认了真,见几日没有消息,便疑心王氏未腾出工夫去说媒,又疑心仕宦人家不肯降低门槛,不同意这门婚事;又兼为鄂秋隼所动,思念颇苦,情绪委顿,寝食不安,积郁成疾。说起来也无足为怪,歌德所谓“哪个青年男子不善钟情?哪个妙龄少女不善怀春?”讲的不正是这人情之常? 王氏来看望胭脂,仔细追问病因,小声说:“我家男人,出外做生意尚未归来,因此还没有传话给鄂郎。你是为这生病吗?”胭脂羞红了脸,王氏见其所困,又开玩笑:“如果真是这样,都病成这样了,还顾忌什么?先让他夜晚前来一聚,他怎会不肯?”胭脂叹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顾不上害羞。如果他不嫌弃我家寒贱,马上派媒人来,我的病就好了;要是私下约会,万万不可。”王氏点头答应。 谁知道这一去,就引出一场大祸。王氏的性格里的轻佻使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胭脂一案就是这样埋下了祸患。 突如其来的凶杀 王氏幼时就与邻居宿介私通,嫁人之后,每逢丈夫出门在外,两人就偷偷约会。 王氏像所有窥见别人秘密而兴奋不已的人一样,立即把胭脂一事当作笑话讲给宿介听。王氏的意思,是说笑一番之后,托付宿介传话给鄂秋隼。宿介本来就是一个不检点的登徒子,早就知道胭脂长得美,听到王氏一番话,见有机可乘,心痒难耐,想冒名一亲芳泽。他本来想与王氏共谋,又怕她心生嫉妒,就假装无心,打听胭脂家的布局和胭脂闺闼之处。第二夜,宿介趁夜黑跳墙入卞家,径直来到胭脂住处,以指叩窗,冒称鄂秋隼前来约会。胭脂告诉她遣媒人前来,声言不做私合苟且之事。宿介假装答应,苦求一握纤腕,胭脂不忍过于拒绝,力撑着打开房门。宿介急忙进入,抱住胭脂求欢。胭脂无力撑拒,倒在地上,气息不续。宿介赶紧去拽她,胭脂疑其并非心目中那个温驯的鄂秋隼,声言如再无理就叫喊。宿介怕冒充之事败露,不敢再强迫,请求以后再约会。胭脂以成婚之日为期,宿介嫌时间太晚;胭脂厌他纠缠,答应病好再会。宿介要信物,胭脂不答应,宿介便粗鲁地抓住胭脂的脚,解了绣鞋就走。胭脂把他唤回,告诉他:“我已经许给你,还吝惜什么?只担心‘画虎不成反类犬’,受到污损毁谤。现在信物给了你,料想这事不可回头。你要是负心,我只有一死。”这一番折腾,都是在黑夜中发生的,胭脂到底没有看清宿介的颜容。 在我国,女人的鞋子被视为亵物,与男人的恋物心理有关。鞋和脚都有性的意味,宿介强索胭脂的鞋并且念念不忘,原因就在于此,由鞋子引出祸事,却是他未曾想到的。 宿介从胭脂那里出来,到王氏家投宿。躺下之后不忘绣鞋,偷偷摸衣服,惊讶发现绣鞋不见了。宿介急忙起来点起灯,抖衣服来找,哪里有绣鞋的踪影!王氏问他找什么,他又不说。宿介怀疑是王氏偷藏起来,王氏笑而不言,使他疑惑。宿介拿着烛火到外面寻找,仍然不见,只好懊恼着回来睡觉,庆幸深夜无人知晓,以为这鞋子遗落在路上了。宿介一大早起来到路上找,也是影子都不见。 原来巷子里有个叫毛大的,早已把绣鞋捡去。这毛大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人,多次挑逗王氏不成,知道王氏与宿介私通,正想要去捉奸来胁迫他们。当晚到王氏家,发现门没有锁上,就偷偷进去。刚走到窗下,踩上一件绵软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只绣鞋。毛大伏在窗下偷听,了解了来龙去脉,喜出望外,奸也不捉了,抽身出来。过了几晚,毛大越墙进入卞家,他哪晓得胭脂住在哪一间,误摸到胭脂父亲的住房。卞翁偷看见窗外有人,仔细观察,知道是奔女儿来的,大怒,拿着刀出来。毛大一见大惊,赶紧往回跑。刚要攀墙爬出去,卞翁已经追过来,眼看无法逃脱,情急之下,反身夺刀,老太婆这时大声呼救,毛大见摆脱不了,就用刀杀了卞翁逃走。逃走时将绣鞋遗落在墙角下。老太婆发现绣鞋,追问胭脂,胭脂哭着告诉了母亲事实经过,但不忍牵连王氏,只说与鄂秋隼有关。 一场连环官司就这样开幕了。 迷离扑朔,错案连环 有绣鞋为证,看起来案件不难侦破。 这绣鞋本为“哑巴”证据,不能揭示谁是凶嫌。要不是胭脂讲出此鞋来历,鄂秋隼也不会大祸临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有啥话讲?县令将鄂秋隼捉来审问。这鄂秀才年方十九,竟如处子一般,见到生人就害羞,被捕后吓得要死,上了堂不知如何自辩,只顾发抖。我国古时这种含羞草似的读书人大概不少,《白蛇传》里的许仙就属于这一类温室里的植物,经不得风雨。县官慧眼一瞧,这一定是心里有事表露于外啊,马上认定他就是凶手,横加拷打。书生哪经得起这般棰楚,当然供认不讳。押解到府里,照样是一顿“修理”。鄂秋隼满腹冤枉,待要与胭脂对质来澄清,与胭脂相见时,胭脂不住诟骂,鄂秀才张口结舌,一句也声辩不得。就这样判了死刑,此后经过几次复审,经过几位官员之手,都不能改变口供,这案子就快成铁案了。要说也真奇怪,无辜的人有时比罪犯更像是罪犯,明明是老实巴交的人,猝然面临自己被指控为罪犯的情形,却惊慌失措,张口结舌,浑身觳觫,激起别人更加怀疑;相比之下,有时候真正的罪犯反倒异常冷静,像个好人一样。不要以为这样的怪事难以一遇,实际上,这在司法中是屡见不鲜的。因此,对于不同性格之人,以不同方式加以询问,一概以声色俱厉的大阵仗加以威胁、恫吓,其结果可能是模糊了案件真相,使好人蒙冤。 胭脂一案又到了济南府复审。要说古代遇到这种重大案件,不计工本地复审来复审去,没有“从重从快”,确实算得慎重。济南知府吴南岱先生见了鄂秋隼,觉得他不像个凶手。暗中叫人问他,让他讲出实情。吴知府知道鄂秋隼可能是冤枉的,考虑好几天,才升堂问案。吴知府这几天在想什么,不得而知。升堂后,吴知府先问胭脂定约后有无他人知晓,又询问鄂秋隼,态度温和,以言语安慰他,从他口中了解到胭脂与鄂秋隼相遇时有王氏在场,便拘来王氏,细问她前后相戏之词,问她:“你同胭脂开玩笑后,曾对何人讲过?”王氏不得以供出宿介。吴知府将鄂秋隼释放,将宿介抓来。 知府吴南岱能够为鄂秋隼洗冤,确是高明。他对此案的怀疑,最初靠的是目测,这和初审时县令认定鄂秋隼有罪先是靠的目测一样,只不过目测的结果完全相反罢了。在发现鄂秋隼可能冤枉之后,吴知府想到鄂秋隼、胭脂之外可能尚有他人参与其间,也算是明察。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此案之复杂,远超想象。宿介被抓来,否认知晓此事,吴知府认定通奸之人定非良士,见他不招便刑求如仪。刑讯之下,宿介只如实招认冒名骗过胭脂,绝无杀人之事,吴知府当然不信,怒喝:“爬墙之人何所不为?”又用刑。吴知府以常情常理断案,无可厚非,但正如评论者所言:“宿妓者必无良士,是已,然未必遂能杀人。吴公之误在此。”宿介熬不过刑讯,只好承认杀人。口供取得后上报。人人称颂吴公断案如神,哪知这宿介也是冤枉之人。 如今宿介杀人“铁案如山”,只能延颈等待秋决了。然而“铁案”是不是真“铁”,需要经得起真正慧眼的检验,画饼不能充饥。宿介虽然放纵无行,却也是山东名士。听说学使施愚山最为贤能,而且怜才恤士,就写一张状子给他倾诉冤枉,言语十分凄婉。施学使看了,调来口供来判断,反复凝思,忽然拍案道:“这个人冤枉!” 案件由此又有了转机。 峰回路转,牵出毛大 施愚山发现宿介冤枉,请求上司移案再审。 施学使审理此案,也同吴南岱一样,依托社会经验和足够的想象力来寻找真凶,他想到的是,附王氏之膻腥者中可能就有凶手。因此在审理中,施学使诘问王氏:“除了宿介之外,尚有几个奸夫?”穷诘之下,王氏供出与宿介自小交好,未能谢绝,对于其他挑逗者则未敢相从,其中毛大屡挑而自己屡拒;又问丈夫离家后有无借故来的,回答某甲、某乙都以借贷或者送礼名义来过一两次。某甲、某乙都是巷子里的浪荡子,有心于王氏,尚含蓄未表达而已。 聊斋所志皆“异”,此言不虚。接下来施愚山将本案真相揭破的过程,真是一奇。施愚山认定凶手就在毛大、某甲、某乙等人之中,便下令将他们拘来,直接告诉他们:“昨天夜里梦见神人相告,杀人凶手就在你们中间。现在对着神明,不可说谎。如肯自首,还可宽大。谁敢说谎,严惩不贷。”几个人异口同声“并无杀人之事”,施学使将刑具置于地上,想要用刑;几个人被麻绳扎住头发,剥去衣服,齐声喊冤。接下来施愚山出奇招,声称让神明指出真凶,方法是:派人把神殿的窗户用毡褥遮得密不见光,驱赶那几个人光着脊背进入神殿黑暗处,给他们一盆水洗手,然后把他们系在墙壁下面,命令他们面对墙壁不要动,告诉他们“杀人者,当有神书其背。”过了一会儿,再喊他们出来检查。施愚山指着毛大说:“此真杀人贼也。” 这就有点神了,读者在小说三分之一处已被告知谜底,杀人者确是毛大,然而施愚山何以知之?说来令人拍案叫绝,原来施愚山先派人以灰涂壁,又在盆水中掺以烟煤,毛大因心虚而用背抵住墙壁,以防神仙在其背上写字,又在临出时用手护背,因此背上有灰也有烟色。施学使本来怀疑毛大,见此情形,心里已是深信不疑。毛大抵赖,就施以毒刑,使其尽吐其实,案情终于大白。 这类以谋略揭破案情的故事在古代公案小说中屡见不鲜。施愚山断案,出以奇招,利用的是乡民的迷信心理。我国古代神判并不发达,大概与孔子“不语乱力乱神”和重现实不重鬼神的儒家传统有关。我国古代官员审案,早早就利用建立在经验积累基础之上的“五听”之法探求真相,以目测辨贤愚忠奸,比许多国家用水审、火审、诅誓、决斗之法,不知要高明多少。尽管施愚山假借“神判”巧施计谋,显然没有认为真有神明给予启示。乡民无知,却信以为真。凶手心虚,欲遮掩反而自我暴露,这也是善恶有报,大快人心。 至于审判案件动辄刑讯,乃是当时法所允许。对嫌疑人有合理怀疑,却不能获得期望中的口供,自然是大刑伺候,毫不含糊。审理此案,打了坏人毛大不说,宿介、鄂秋隼、胭脂和王氏也都尝到官刑滋味。案情一旦澄清,宿介、鄂秋隼、胭脂和王氏所受皮肉之苦,自然获得众人同情。然而坏人受刑,谁人能从人权、人道角度非议之?又有谁会想到好人受修理之苦与坏人遭逼供之刑有着必然联系,那些好人受刑求时哪个不被看作坏人?对坏人之刑讯不除,好人一旦进入司法之中,皮开肉绽之场面也就不可避免。 听讼之不可不慎 蒲松龄在小说结尾叹道:“异哉!听讼之不可不慎也!纵能知李代为冤,谁复思桃僵亦屈?然事虽暗昧,必有其间,要非深思研察,不能得也。”意思是,尽管案件暗昧不明但总会有漏洞,关键是要缜密思考,仔细调查,这样才能柳暗花明,实现公道。 胭脂一案,曲折离奇,起初以为鄂秋隼必为凶手,谁料竟是冤枉的,从初审到复审,经过了几位官员,都认定鄂秋隼杀了卞牛医,把鄂秀才错认成《西厢记》里逾墙入院的张君瑞,实在是官眼昏花,良莠不分。 幸有知府吴南岱,不囿于他人成见,一洗鄂秋隼之冤,可惜未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反而又使宿介蒙冤,真是虽清如水,明如镜,一时不慎,仍不能免于冤错。有评论者道:“此时只得一半,得情勿喜,更宜加一番细心,虽实招而确据尚无,徒以刑求无益。”这一告诫,说到点子上了,确实值得铭记。知府吴南岱纠正一起错案又铸成另一起错案,毕竟为案件最后水落石出创造了条件,这才成就了学使施愚山将案件彻底查清。 在胭脂一案中,鄂秋隼最为无辜,温婉之人,安分守己,却牵连入狱,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在最终洗刷了嫌疑,经过一番惊吓,不知性情是否有所改变?胭脂也真不幸,出身寒贱,空有月殿仙人之貌,却不能遂心如愿,这也罢了,又连遭不幸,父亲惨死,自己又被讼事所缠,惊吓连连,其命何苦,让人不胜同情。吴知府审理案件之后,胭脂知鄂秋隼清白,再见面时含羞忍泪,似有痛惜之词而不能明言,鄂秋隼感其眷恋之情,对她心生爱慕。幸好学使施愚山见二人天生佳偶,在判词中写明:“让你们的县令,作你们的媒人。”县令果然成人之美,为他们准备了彩礼,以鼓乐送亲,成就了一桩好姻缘,传统社会之人情味在此体现,让读者到此长舒一口气。 至于宿介,偷腥王氏不足,更思一沾胭脂,品行不良,惹祸上身,可谓咎由自取,只不过他并未杀人,背负杀人罪名而险些被戮,毕竟刑非其罪,最终冤枉得平,是值得欣慰的。王氏为人颇不庄重,连串祸事皆由其出,似乎证明了“闺中而有佻脱善谑之谈友,不如于邪,必受其祸”。她在被吴南岱诘问时一句自我开脱之言“淫婢自思男子,我虽有媒合之言,特戏之耳。彼自引奸夫入院,我何知焉!”听来甚觉可恶。 这些人与事,非明察深究无以知之。蒲松龄在赞叹施愚山之用心良苦之余,也不忘感叹道:“世之居民上者,棋局消日,紬被放衙,下情民艰,更不肯一劳方寸。至鼓动衙开,巍然坐堂上,彼哓哓者直以桎梏静之,何怪覆盆之下多沉冤哉!” 仔细读罢《胭脂》,方能体会这段话之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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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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