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后期英国王权与教皇的关系

2003年 3月 第 1期 连云港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Joum~of UaIl m ng Teachers College March，2003 No．1 文章编号：1009—774o(2oo3)ol一0021—04 中世纪后期英国王权与教皇的关系 王鸿斌 (盐城师范学院 政史系，江苏 盐城 2240吆) 摘 要：中世纪后期，在英国王权与教皇合作或斗争的关系中，斗争日益成为了主流形式，合作则往往是在特定的 条件下互相利用的产物 ，结果是教皇不 自觉地帮助了王权的强大，促使英国建立了民族教会 ，丰富了英国民族国家构建 的内容。这种双方合作或斗争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关键词：王权；教皇；合作；斗争；原因 中图分类号：K561．3 文献标识码：A 自14世纪后漫长的300年间，英国王权和教皇在不断的 合作与斗争的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化进程中而走向强大、衰落。在双方的关 系中，斗争日益成为了主流形式，合作则往往是在特定的条件 下互相利用的产物。英国王权与教权斗争的结果是，王权最 终彻底战胜了教权 。建立了民族宗教。 在中世纪的欧洲，天主教会是同世俗权力并行不悖、合作 或斗争的强大势力。13世纪，教皇英诺森三世时天主教会达 到了极盛，它承担起了教育功能、政治功能、经济功能、甚至军 事功能，其权力得到了最广泛的扩展。“控制了从西西里到苏 格兰，从西班牙到挪威的教会。”【IJ‘， ’欧洲各国对教皇政治 干涉、经济剥削等行为都强烈不满。这种不满由于另一个原 因得以加强 ，即教会宣扬普世主义吸引了王国臣民的忠诚 ，超 越甚至替代了臣民对国王的忠诚。14世纪初王权对教皇的愤 慨化为了具体的行动。法王菲力四世首先向教皇公开挑战， 他最大的成果是把教皇囚禁在法国南部小城阿维尼翁，使之 完全处于法王掌股之中了。同时英王爱德华一世也发动了对 教皇的攻势，宣布听命于教皇的英国教士不合法。英国的反 教皇斗争便由此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尽管如此，双方仍有合 作的空间。 爱德华一世为筹集对法作战的经费，向全体英国教士征 税，遭到教士强烈反对，并得到了教皇的支持。英国坎特伯雷 和约克大主教则以教皇训令为挡箭牌，拒绝纳税。英王就以 没收教产和剥夺公民权相威胁，迫使教士同意。在这种情况 下，教皇不得不向国王妥协，同意国王向教产征税，但必须得 到宗教会议批准。在教皇受制于法国期间，他成为法王干涉 英国事务的工具，引起英王的强烈不满。一方面，罗马教廷完 全为法国人所控制。在教皇的红衣主教团成员 134位提名者 中，法国人占113位。【2 J{，m’另一方面，阿维尼翁教皇还向英国 教会安插大量教职人员，控制和影响英国教会。14世纪。克雷 门特五世在英国两大主教区每两年安插 8个教职，约翰二十 收稿日期"2002一cr7—19 二世时达4o个。教皇克雷门特六世 11年间在英国任命的教 职总共超过 1600人次。这一时期外籍教士在英国教会中比例 也很大，到 14世纪中叶，超过半数的约克主教座堂教士团成 员。约 I／4的林肯主教堂教士团成员是外籍教士。【3“ ㈣ 教皇 在英国教会任意施展其权力和影响。此外，圣俸亦大量地流 向了阿维尼维。英王爱德华三世就愤慨地指责，教皇从英国 取得了相当于王室 5倍的收入o[41( 并警告教皇克雷门特六 世道：“耶稣十二使徒的后继者，乃受托引导主的羊群走向草 原，而非剪取其毛。”【2】{P．9’从爱德华三世起，历任英王反抗教 皇最有力的表达是颁布一系列的反教皇法令，并不断得到强 化。法案的颁布打击了教皇在英国的经济和司法权力，削弱 了教皇的影响 ，壮大了国王的实力。1366年 ，国会彻底解决了 英王约翰 1213年臣服于教皇，把英国变为教廷的属国的难题。 英王亨利五世时。教皇马丁五世曾要求亨利废除“反教皇立 法”。没得到实际的答复。马丁因此悲哀地感叹：“不是教皇而 是(英格兰)国王控制了在他统辖内的教会。竹II】【p ’此后，尽 管英国处于三十年的内乱之中，教皇在英国的势力也没能回 光返照。 与从法律上确定“反教皇法令”相适应，英王还支持直接 反教权运动。牛津大学神学教授威克利夫谴责教皇对财富的 贪欲，主张教会应由世俗君主统治，王权高于教权。这些论述 迎合了国王贵族掠夺教会财产的需要，也得到了许多平民的 欢迎，但是却遭到了坎特伯雷和伦敦主教向教皇的控诉。由 于利于王权对教皇的斗争，在民众和宫廷权贵强有力支持保 护下，威克利夫不但没有受到迫害，他的宣传反而掀起了反教 权的风潮。另一方面，英王积极地支持民族语言，英语的使 用、发展、传播有助于反教权斗争和民族意识的增强。l4世 纪，英国社会兴起了一股以本民族语言——英语排斥居于优 势地位的拉丁语的潮流。英国社会各界都为此而努力，为反 教皇斗争准备了条件。1362年国会规定英语为法定语言，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1363年大臣第一次用英语召开国会。1399年英王亨利四世用 英语向国会讲话，他是英国第一个讲英语的国王。英王亨利 五世也积极地鼓励使用英语。英国社会追求使用民族语言的 一 切努力，使我们有理由认为 14世纪威廉 ·纳辛顿注意到的 ‘不 论 有 学 问 的 和 无 知 的 ，老 的 少 的，所 有 人 都 懂 得 英 语”b J( 符合概括 14世纪以后的英国民族语言的发展程度。 英国社会反教权运动和英语发展激发的民族意识，勿庸置疑 加强了英国人反教权斗争的实力，利于王权的强大。 16、17世纪初，都铎君主把 14、15世纪对教皇斗争引上了 宗教改革之路。英王亨利八世不情愿地走上了宗教改革的道 路，但是适应了英国全社会的需要，并产生重大影响。1527 年，亨利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的姑母凯瑟琳离婚的 愿望，因查理五世的公开威慑使教皇克雷门特七世“死心踏地 跟着皇帝走”了。【6J( ’于是，在 1529年之后的岁月里 ，在贵族 和商人等支持下，国会通过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法令，宣布英 国不再效忠罗马，走上了与教皇彻底决裂的道路。亨利首先 完成的任务是割断与教皇政治上的联系。1532年国会议案包 含了如下的内容：即应该对教皇提名的教士的神圣不可侵犯 给予否决，由国王独自行使权力才能使被提名的教士变得神 圣不可侵犯。2月，颁布法令规定亨利是英国新的最高主宰， 所有的世俗和宗教权利都是亨利国王赐给的，同时宣布废除 教皇对英国教会事务的裁决权力。法令废除了教廷的司法 权。教皇则以宣布开除亨利教籍等方式作为反击。然而，1534 年法案却规定，亨利及其继承人是“英格兰教会的唯一最高首 脑”和谴责了教皇对英王司法权的践踏。法案的颁布使英国 与教皇政治上最后一点联系也被割断了。教皇保罗三世针锋 相对地起草了一纸敕令，宣布把亨利逐出天主教会，停止英国 一 切宗教活动，禁止英国人民对亨利效忠。但这道敕令已成 一 纸空文，对亨利失去了实际意义。第二，亨利从法律上否决 了教皇在英国敛财的权力，并付诸实际行动。1532--1534 年， 国会通过法令规定，未经国王同意神职人员不得向罗马缴纳 首年圣俸，禁止向教皇缴纳贡款。同时，亨利还派首席大臣克 伦威尔向教皇的最后一块阵地开刀 ，即调查教会的财产状况。 并根据克伦威尔的调查报告，国会将收入在200镑以下的小修 道院的财产划归国王，由国王任意支配，总计被解散的修道院 476所，【7】‘p 遣散僧尼 2OOO余人。【‘】(p_ 1538年，亨利又大肆 破坏了天主教徒朝圣的中心，尤其是坎特伯雷的圣托马斯·贝 克神龛。1539年，解散修道院工作又被推进了一步。国会把大 修道院的财产判归君主。财富的最大受益者是国王。他的财 政收入年增长超过 10万镑，亨利的总收入高达 142．35万镑。 而接下来拍卖修道院的土地，又让亨利收入剧增，土地被以高 于平时土地价格的 2o倍出售，国王的金库急剧膨胀，补偿了 亨利浪费于战争中的税收。1543--1547年亨利拍卖了修道院 土地的2／3，土地大部分落入了亨利的支持者手中。特别是国 王的亲信大臣获利甚丰，进一步培养了支持者对自己的感情。 第三，宗教信仰方面的变革。宗教改革的深入促使亨利向新 教徒们做了重大让步。1536年，亨利亲自确定以<圣经》、<使 22 徒信经》等为信仰的权威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并且英译本<圣经》也得到了推 广；此外，在 1525和 1547年间，英国出版了800个版本的宗教 著作，其中许多具有强烈的新教意味。亨利的改革初见成效， 其子爱德华六世亦继承了他的事业。 然而，宗教改革遭到了天主教势力的强烈反对，甚至爆发 了声势浩大的叛乱运动。尤其玛丽女王以虔诚的天主教徒的 身份几乎断送了宗教改革的前程，而其妹妹伊利莎白女王则 进行了新教权威的重建。伊丽莎白改组了政府和主教团，又 颁布新的法令，否定教皇权威，禁止向教皇交付一切款项，不 准向教皇上诉，女王是英国教会至高无上的管理者；要求使用 新公祈书。新教徒可接受，天主教徒也感到满意。1563年，英 国教会的信仰宣言书问世，即39项条款。宣言书是对加尔文 宗教的陈述 ，然而用词模棱含糊。于是 ，女王以温和的方式调 解了新教和天主教的矛盾。39项条款是英国国教确立的标 志。 女王的宗教改革大功告成。威胁也随之而来。国外西班 牙、法国等国的联手干涉和国内贵族的叛乱没能持续到 1570 年。教皇 1570年之后的积极的行动代替了各种徒劳的努力。 2月，教皇下诏革除伊丽莎白的教籍，废除臣民对女王效忠。 这种做法充其量只是教皇内心愤怒的表达。他有威慑力的办 法是派满腔热情受训于罗马的英国传教士回国完成他的意 愿。第一批 3人于 1574年到达英国，1578年达到了 5o人， 1580年超过了 100人o EI]( 女王对威胁自己统治的传教士给 予了严厉的惩罚。1571年法令规定，任何人将罗马教廷文件 带入国内或在国内发行罗马文件均属叛国行为；1581年的惩 罚“不服国教者”议案规定，每周不在教区教堂的教士，罚金每 月2o镑；1584--1585年，国会议案规定，对英国境内天主教徒 处以叛国罪。天主教徒真正危险到来了，伊丽莎白统治时期 约250人为了信仰而丧命。女王在位的最后一年，她和国会进 一 步巩固了宗教改革的成果。最后，英国天主教徒减少到了 250位牧师和35，000位平信徒。英国王权与教皇的斗争最终 以英国民族宗教的建立而宣告了王权的彻底胜利。 与英国王权、教皇相互斗争的同时，二者也存在合作的空 间。在政府和国会中，高级教士担任王国的高级官员，出入宫 廷。他们协助国王治理国家，也利用种种权利制约王权强大， 又是王国中亲近教皇的中坚力量。这些教职人士多为王国的 重臣，是国王御前会议的核心成员，尤其常常掌握了王国的司 法大权，即大法官的职位。理查德二世的御前会议 24位成员 中，教职人士占 1／3强，而经常出席御前会议 7名成员中有 5 名为教职人士。达拉姆主教安东尼 ·贝克和托马斯 ·兰利是国 王的顾问。14世纪末到15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英国大法官 一 职多 由教职人士担任。在国会中，教职人士也占据了重要 位置，1305年时国会中有 75位修道院长．从约 1400年起 27名 修道院长成为国会固定成员。15世纪时，上议院中有2o位主 教及26位修道院长的席位，世俗席位仅 47个o C2l( 154’这时教 职人士在国会和政府比例很大，他们成为英国王权和教皇间 联系的一个强有力的纽带，甚至是最好的纽带。这种方式为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英国王权和教皇的合作构建了良好的基础。14、15世纪 ，英国 王权和教皇的合作还因双方的积极主动时而出现。理查德二 世曾要求教皇帮助他惩戒不驯服的臣民，在天主教会大分裂 期间，英王支持罗马教皇反对敌人。然而，双方的这种合r作实 际意义不大。 在都铎政府时期，英国王权与教皇的合作也偶尔发生。 早在 1511年英国加入了教皇、西班牙、威尼斯和瑞士组成的神 圣同盟，目的是帮助教皇把法国势力驱逐出意大利；第二年， 教皇秘密授予亨利法兰西国王的称号，亨利于是对法国采取 了单独行动，欲获取对法国利益的独占和以示对教皇的支持。 当路德宗传人英国后，亨利八世因对天主教信仰的维护而得 到教皇的赞扬。1521年亨利发表的<述七圣礼斥马丁·路德》， 痛骂马丁·路德 ，捍卫了教皇的尊严和地位。教皇赐给亨利 “基督教卫士”称号，亨利竞把这个称号铸在了钱币上，以示尊 敬。【6 即使在亨利八世闹离婚之初，教皇因对亨利的恩惠 的留恋而并没表示反对。当双方闹翻时，亨利八世对教皇依 然留有情份。1531年，亨利要求宗教会议承认他为“英国教会 的保护者和至高无上的领导人”，但他保留了余地，加了“只要 上帝的法规允许”这一前提。⋯(p 这说明尽管亨利宣称自己 为教会的最高领导人，他还是对教皇抱有希望。在玛丽女王 时期，她对天主教会的疯狂虔诚和以权威重新确立天主教会 在英国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就是她与教皇合作最好的表达。 玛丽重新确认教皇至高无上的地位，恢复天主教信仰，废止利 于新教的法令，重用天主教徒，惩处顽固的新教徒。玛丽几乎 清除了宗教改革的一切成果。到了伊丽莎白时代 ，英国王权 对教皇的斗争虽然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是女王仍然考虑 到了教皇和天主教徒的感受。女王要求使用的公祈书以1552 年版公祈书为基础，但删除了反对教皇的祷文，趋于保守。 通过以上考察，我们可以了解 14世纪之后，英国王权与 教皇的斗争激烈而紧张，但是斗争过程中也有合作。分析一 下双方合作或斗争的原因，我们不难理解下面几点。从二者 合作的角度看：第一、王权的合法性基础之一来自教皇对国王 涂油加冕典礼。英王登上王位必须经历的程序是由教皇或大 主教主持涂油加冕典礼。加冕典礼使国王沐浴在上帝的荣光 之中，使国王的地位崇高、尊贵、神圣不可侵犯，使国王的统治 具有神授的意味。国王的大臣在典礼上只能仰视高高在上的 国王，向国王宣誓效忠，承认其对王国的治理和统治。如果臣 民们不忠于誓言，那么首先违反的是上帝旨意，会遭到上帝的 惩罚。加冕典礼对约束臣民的行为有利。而在主持涂油加冕 典礼的过程中，教皇至高无上的精神权威也得到了充分的展 现。第二、教皇和教会可以帮助国王治理国家，或对付国外敌 人。天主教会垄断知识和教育，教会人士是中世纪最有文化 的人(中世纪后期有了变化)，他们懂得管理、精于计算和法 律，国王政府正需要帮助管理国家行政、司法和财政的人才， 教士自然成了首选。特别是大主教、主教往往身兼二职或数 职。这一点我们从 13、14世纪英国牛津学生就职标准可见端 倪。当时从牛津毕业的学生4／5将成为教士，一些人会成为 主教，其它人会成为医生、律师或僧侣。⋯‘ 这些人中必定 有人会成为政府的行政官员，国会议员。国王则以赏赐教堂 和修道院土地，同意教会向全体国民征收十一税作为报答。 然而，本质上，教会受教皇控制，教士可以借从政之机干预国 事。第三、王权可以对教皇和教会给予保护和支持。教皇没 有自己的军事力量，却可以号令各国君主为其效劳，当天主教 会面临外来威胁时，就必须求助于强大的君主。教皇把这看 作是君主应尽的义务，君主有时也把这看作是应担的责任或 者是与教皇拉近关系的绝佳办法以及施展自身、国家影响力 的机会 14世纪后，教会势力大不如前，但英王亨利八世曾答 应帮助教皇克雷芒对付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这种合 作是双方相互利用的形式，在英 国宗教改革的时代发生得很 少。第四，教皇通过控制各国教会，捞取金钱，不能过分得罪 国王。当教皇面对各国家内部威胁，来自王国贵族、商人的反 对力量时，教皇更愿意与国王联合。因为国王能制服教会的 反对力量，确保教会在各国的土地和所征的什一税，也可抵制 贵族对教会财产的掠夺。14世纪后，尤其英国宗教改革的时 代，教皇和王权的合作更多地为斗争所取代。 从二者斗争的角度看：第一、英国教会隶属于教皇由来已 久，教会的大主教、主教多由教皇委任，这些人积累财富，利用 参政之机干预国家政策的导向，以利于教会。同时，教会在各 国的财产惊人 ，教会土地占欧洲土地的 1／3，16世纪初英 国教 会占全国土地的 1／6到 1／4，【8 J( 其中修道院占有这些土地 的一半。国王不满于教皇的圣职委任、向教会法庭上诉及教 士占有巨额财富的状况。当国务 日烦，国王财政入不敷出，战 争经费日蹙时，主教们在高大辉煌的教堂中过着纸醉金迷的 生活，就更令人厌恶。而一旦教会的利益受到威胁，教皇就会 宣布革除国王的教籍，允许国王的臣民放弃效忠，联合不满的 教士和贵族、苏格兰、法国或西班牙势力对付英王。英王爱德 华一世就公开立法反对教皇。都铎君主的一系列反教会立法 和解散修道院，则彻底斩断了教皇在英国的魔手。第二、教皇 不愿看到王权过于软弱 ，更不愿王权过于强大。罗马教皇一 直坚持教权至上论，把世俗君主置于教会 的控制视为必然。 教皇在实践上从三个方面向国王开战，即以圣职委任权向各 国委派教职人员；从英国教会和英国人那里刮取财钱：以“绝 罚”拉拢反国王贵族，勾结英国的外部敌人，制裁国王反抗。 因此，由于各种利益之争，双方斗争就成了必然。 英国民族国家建构的一项重要内容是扫除外部干涉势 力，确立国家的主权。罗马教皇正是强有力的外来干涉势力 之一：罗马教皇借教士委任权、罗马教廷的司法审判权，除教 籍的手段和向各国征税，干涉各国政治、经济事务，限制王权 强大；还利用法国、西班牙等国与英国争夺大陆利益或海洋利 益，教皇与它们联手或与英国爱尔兰或苏格兰及与英格兰内 部王权的反对派相勾结，打击英国王权，尤其在英国宗教改革 时期，企图与法国西班牙联手扼杀这个新教国家。因此，英国 王权与教皇约三百年的斗争与合作，从某种意义上看，教皇不 自觉地帮助了王权的强大。在斗争中，英国各阶层以国王为 23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核心，专心一致应付教皇的干涉，英国的民族意识勃然兴起， 象征，丰富了英国民族国家构建的内容。 英国建立了隶属于政府的民族教会，国王成了民族和主权的 参考文献： [1 3Oayt~Roberts，David Roberts．A History 0f England卜一 prehistory to 1714[M]．New Jersey：Prentiee--Inc，1985． [2]威尔·杜兰．世界文明史·宗教改革(上)[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9． [3]刘城．中世纪欧洲的教皇权与英国王权[J]．历史研究，l998，(1)． [4]朱锡强．西欧中世纪教权与俗权的斗争及消长[J]．徐州师范学院学报，1986，(3)． [5]李宏图．西欧近代民族主义思潮研究[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7． [6]威尔·杜兰．世界文明史·宗教改革(下)[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9． ‘ [7J威利斯顿·沃尔克．基督教会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1． [8]Dan~Hag．EIIlDpe in the Fmme~s md融ee协Cemu~ [M]．London and New York，1989． 作者简介：王鸿斌(19r73一)，黑龙江样南人，现为盐城师范学院政 史系教师。 The Relations Between the English M onarch and the Pope in the M iddle Ages WANG Hong—bil1g (De m 0fPolitical Historical Studies，Yaneheng TeacMrs College，Ysneheng 22400 ，cl】妇 ) Abstract：In the latter middle Ages，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EI s}I monarch and Roman Pope was that of cooperation and s砸l and the struggles developed into the mainstream and the cooperation was the product ofeach using the other for his own ends under specific conditions．As a result，the Pope unconscio~dy helped the monarch in its gak-~g power，ira- pelled establishment of the national church of England，and enriched the contents of the Er isII national construction as wel1．The causes of the cooperation or the struggles were omnifarious． Key Wor~ ：The English monarch；Roman pope；cooperation；straggle；cause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