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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器兮甲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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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器兮甲盤‘XIJIA’PAN:IMPERIALSOUTHERNSONGCOLLECTION南宋宮廷舊藏西周重器兮甲盤專拍二○一七年春季拍卖会杭州2017.07.15南宋宮廷舊藏西周重器兮甲盤專拍XILINGYINSHEAUCTIONCo.,LTD.拍賣有限公司႙ᛠ⇾ޛ႙ᛠ⇾ޛӥ`ᥳᦌᠼغᐚߦᡅ⡮ᷔࡓ⒕༾ᐚߦᡅ⡮ᷔࡓ⒕༾ӟᒲᖑῺ⡯更在毛公諸鼎之上更在毛公諸鼎之上唯一存世南宋宮廷舊藏西周重器國寶兮甲盤兮甲盤盤底隹︵惟︶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王初各︵格︶伐︵玁狁︶于。兮甲從王,折首執︵訊︶,休,亡敃(湣)。...

青銅器兮甲盤
‘XIJIA’PAN:IMPERIALSOUTHERNSONGCOLLECTION南宋宮廷舊藏西周重器兮甲盤專拍二○一七年春季拍卖会杭州2017.07.15南宋宮廷舊藏西周重器兮甲盤專拍XILINGYINSHEAUCTIONCo.,LTD.拍賣有限公司႙ᛠ⇾ޛ႙ᛠ⇾ޛӥ`ᥳᦌᠼغᐚߦᡅ⡮ᷔࡓ⒕༾ᐚߦᡅ⡮ᷔࡓ⒕༾ӟᒲᖑῺ⡯更在毛公諸鼎之上更在毛公諸鼎之上唯一存世南宋宮廷舊藏西周重器國寶兮甲盤兮甲盤盤底隹︵惟︶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王初各︵格︶伐︵玁狁︶于。兮甲從王,折首執︵訊︶,休,亡敃(湣)。王易︵賜︶兮甲馬亖匹、駒車,王令甲政︵征︶︵治︶成周亖方︵積︶,至於南淮尸︵夷︶。淮尸︵夷︶舊我︵帛︶畮︵賄︶人,母︵毋︶敢不出其︵帛︶、其︵積︶、其進人,其︵賈︶母︵毋︶敢不即︵次︶即︵市︶。敢不用令︵命︶,︵則︶即井︵刑︶,︵撲︶伐。其隹︵唯︶我者︵諸︶侯、百生︵姓︶氒︵賈︶,母︵毋︶不即︵市︶,毋敢或入︵闌︶︵宄︶︵賈︶,︵則︶亦井︵刑︶。兮白︵伯︶吉父乍︵作︶般︵盤︶,其︵眉︶壽萬年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ٯ僚κὊ《జႤ呷䰈䠰》ٯ䮤ࣷϭ《ⵀࡃ䰈㾸》南宋張掄《紹興內府古器評》⌱䮟Ϸ⺦《ㅌ呷㫻古ڶⰚᎢ䵸㽄》షტూᰤ乔㫻䮟Ϸ⺦ښ⩞Ⱀ៿❳᱘ႏ�व䛽ଵᰯ·䛽ⴟⶽፂᄴൠ�じ����㮋៹৭喏䳿เ咹㫻ښ⩞Ⱀ䟄៿᱖ހ᱘ࣶጞހ᱘ጞހ᱘喋ႃएጞ⌱⤲喌᱖ހ᱘喋ႃए᱖⌱⤲喌容庚《商周彝器通考》����年版兮甲盤跋——錄自《觀堂集林·别集》王國維此張掄《紹興內府古器評》所謂“伯吉父盤”是也。元時在鮮于伯幾家,今藏濰縣陳氏。彝器中紀伐玁狁事者三:一合肥劉氏所藏虢季子白盤;一上虞羅氏所藏不敦;一即此盤也。云“隹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此宣王五年三月廿六日。余曩作《生霸死霸考》,考定古者分一月之日為四分,自朔至上弦為初吉,自上弦至望為既生霸,自望至下弦為既望,自下弦至晦為既死霸。據長術,宣王五年三月乙丑朔廿六日得庚寅,與此盤云“既死霸”合。云“王初各伐于”者,“”虢盤與不敦並作“允”,即“玁狁”之本字。“”,地名。“”字雖不可識,然必為从冈聲之字。“”則古文“魚”字,以聲類求之,疑即《春秋》之彭衙矣。《周禮·天官》“䱷人”,《釋文》本或作“䰻”,䱷、䰻同字,知、魚亦同字矣。古魚、吾同音,故往往假、䱷為“吾”,齊子仲姜鎛云“保兄弟,保子姓”,即“保吾兄弟,保吾子姓”也,沇兒鍾云“䱷以晏以喜”,即“吾以晏以喜”也;敦煌唐寫本《商書》“魚家旄孫于荒”,日本古寫本《周書》“魚有民有命”,皆假魚為吾;《史記·河渠書》“功無已時兮吾山平”,“吾山”亦即“魚山”也。古魚、吾同音,衙从吾聲,亦讀如吾。“”與《春秋》之彭衙為對音,、彭音相近,、衙則同音字也。《史記·秦本紀》“武公元年伐彭戲氏”,《正義》曰“戎號也,蓋同州彭衙故城是也。”、戲二字形相近,彭戲蓋彭之偽矣。彭衙一地,在漢為左馮翊衙縣,正在洛水東北,玁狁寇周,恒自洛向涇,周人禦之,亦在此閒。虢季子白盤云“博伐允于洛之陽”,此盤云“王初各伐于”,其用兵之地正相合矣。兮者,人名。字中縱橫二筆不與其邊相接,與“田”字迥殊,殷虛卜辭有此字,余定為“甲”字。(見余《殷卜辭中所見先公先王考》)。此亦甲字也,甲者,月之始,故其字曰“伯吉父”。吉有始義,古人名月朔為吉月,以月之首八日為初吉,是其證也。甲字吉父,上云“兮甲從王”,下云“兮伯吉父作般”,前對王言,故稱名;後紀自己作器,故稱字也。此“兮伯父”,疑即《詩·小雅·六月》之“吉甫”。《詩》云“文武吉甫,吉甫宴喜。”《大雅》兩云“吉甫作誦”,而不舉其氏,毛公始加“尹”字,蓋尹其官、兮其氏也。今本《竹書紀年》繫六月尹吉甫伐玁狁事於宣王五年,不知何據。此盤所紀,亦宣王五年三月事,而云“王初各伐”,蓋用兵之始,未能得志。下云“王命甲政成周四方至於南淮夷”,讀為委積之積,蓋命甲徵成周及東諸侯之委積,正為六月大舉計也。此盤當作於三月之後、六月之前,吉甫奉使成周之時。其“淮夷舊我畮人”以下,乃告淮夷及東方諸侯百姓之辭,字雖不可盡識,而大意可知,其文法亦與《周書·費誓》相同,此種重器,其足羽翼經史,更在毛公諸鼎之上。余既考其事入《玁狁考》中,更錄舊文,并補舊考所未備者書於此拓之下。辛酉季冬除夕前五日。兮甲盤——錄自《兩周金文辭大系圖錄考釋》郭沫若隹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王初各(略)伐(玁狁)于(余吾)。兮甲從王,折首執(訓),休亡敃(泯)。王易(錫)兮甲馬四匹、駒車(車)。王令甲政(征)(治)成周四方(積)。至于南淮尸(夷)。淮尸(夷)舊我畮(賄)人,母(毋)敢不出其、其。其進人、其,母(毋)敢不即(次)即(市),敢不用令(命),即井(刑)(撲)伐。其隹我者矦(諸侯)、百生(姓),氒,母(毋)不即(市),母(毋)敢或(有)入(蠻)(宄),亦井(刑)。兮伯吉父作般(盤),其壽萬秊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注:容庚云:鮮于樞困學齋雜錄“周伯吉父盤銘一百三十字,行台李順甫鬻於市,家人折其足,用為餅爐。余見之,乃以歸予”。此元代所著錄彝器之僅存者。陸友仁研北雜誌亦記之。)兮伯吉父即《小雅·六月》之“文武吉甫”,伯吉父其字,甲其名,兮其氏,舊亦稱尹吉甫,則尹其官也。名甲字吉父者,王國維云:“甲者日之始,故其字曰伯吉父。吉有始義,古人名月朔為月吉,以月之首八日為初吉,是其證也”。(《觀堂別集補遺》《兮甲盤跋》)“”,王國維釋為彭衙,在漢為左馮翊衙縣,故城在今陝西白水縣東北。“”即責字,王云:“讀為委積之積,蓋命甲徵成周及東諸侯之委積,正為六月大舉計也”。“”與伯簋之“”為一字,余意即“貝布”之“布”之本字。“畮”當讀為賄,一切經音義四:“‘賄’,古文‘’同”,正從每聲。《儀禮·聘禮記》“賄在聘于賄”,注云:“古文‘賄’皆作‘悔’”。知“賄”與“悔”通,則知“畮”與“賄”通矣。布帛曰“賄”,故此“畮”連文。“畮人”者猶言賦貢之臣也。下師㝨簋正云:“淮夷繇我畮臣”。“其進人”者,力役之征也,與“即”相照應。“其貯”者,關市之征也,與“即市”相照應。淮夷有力役之征,而諸侯百姓則僅有關市之征,此可見待遇之有差別。諸侯百姓亦有為避免征稅而逃入蠻方者,所謂“入貯”是也。兮甲盤——錄自《西周銅器斷代》陳夢家兮甲盤圖像商周839銘文三代17.20,大系錄134隹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王初各伐于,兮/甲從王,折首執訊,休亾敃。/王易兮甲馬四匹,駒車。王/令“甲,政成周、四方,至/于南淮尸。淮尸舊我實畮人,毋/敢不出其、其;其進人、/其貯,毋敢不即即;敢/不用令,即井伐。其隹/我者矦百生,氏貯毋不即/;毋敢或入貯,則亦/井”。兮白吉父乍般其眉壽/萬年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銘13行133字(內重文4)。此器宋代出土,見錄于張掄紹興內府古器評卷下,稱為“周伯吉父匜盤,銘一百三十三字”,所引“惟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從王”“錫馬駒軒”“敢不用命則即刑”,皆見于此銘。元代陸友研北雜志曰“李順父有周伯吉父槃一百三十字,家人折其足,用為餅槃。鮮于伯機(樞)驗為古物,乃以歸之”。攈古錄云“直隸清河道庫藏器,山東濰縣陳氏得之都市”。綴遣7.9云“見元人研北雜志,後入保定官庫,今為陳壽卿(介祺)編修所藏”。攈古錄金文3.2.67-70引“陳壽卿說:三足並座俱缺,即(鮮于樞)困學齋器也”。商周839所錄圖象,是陳氏原物,既折損圈足,盤心似有長道裂紋。今不知所在。日本東京書道博物館有一器,徑42.7釐米,器物完整而銘文不同(白川靜金文集366),乃是偽刻。小校9.83所錄一偽銘(小校9.84是真銘),不知與書道是否一器。作器者兮甲之甲舊釋作田,王國維因卜辭先公“上甲”之甲與此同作,“字中從橫二筆不與其邊想接,與田迥異”,改正為甲字;又曰“甲者月之始,故其字曰伯吉父。吉有始義,古人名月朔為吉月,以月之首八日為初吉,是其證也”(觀堂別補14)。近時藍田出土師察簋(本書147),甲戌之甲亦作此形。各伐即格伐。後漢書陳寵傳注引“說文曰格,擊也”,今本在挌下,從手;後世格殺亦從木。各或假作略(攈古3.2.69翁祖庚說)。方言二“,略,求也。秦晉之間曰,就室曰,于道曰略,略,強取也”。左傳宣十五“晉侯治兵于稷以略狄土”,成十二“略其武夫”,隱五“吾將略地焉”。玁狁作,與虢季子白盤同,詳不簋。,地名,疑是徐吾、余吾或余無的對音。竹書紀年文丁“四年周人伐余無之戎”,左傳成公元年“遂伐茅戎,三月癸未敗績于徐吾氏”,正義云“敗于徐吾之地也”;史記匈奴傳有余吾水,漢書地理志上黨郡有余吾縣。太原郡“榆次,涂水鄉晉大夫知徐吾邑”,今榆次縣西。亡敃見師望鼎、大克鼎、梁其鍾和虢叔旅鍾(大系63,本書185、191,大系118-119)。說文“敃、疆也”,廣雅釋詁“愍,亂也”,亡敃當釋為無亂。金文四匹皆合書,此分書為二字。此盤銘所記二事,前四行記五年三月兮甲從王伐玁狁,有所賞賜。四行以下記王命兮甲政司成周與四方之積,“王令”至“亦刑”乃周王命之命。四方、四夷對中國諸侯而言,故此銘所述亦以南淮尸畝人與我諸侯百姓分別對待。方濬益曰“周禮大司徒歲終則令教官正治而致事。政猶言正治”(綴遣7.9)。周禮小宰“一曰聽政役以比居”注“玄謂政謂賦也,凡其字或作政,或作正,或作征,以多言之宜從政,如孟子交征利云”。從與司字稍異。周禮大司徒曰“大賓客令野修道委積”鄭注云“少曰委,多曰積,皆所以給賓客”。周禮遣人曰“掌邦之委積……。凡國野之道,十里有廬,廬有飲食;三十里有宿,宿有路室,路室有委;五十里有市,市有候館,候館有積”。左傳僖公三十三年“居則具一日之積”注云“積、芻米禾薪”,周禮宰夫注“委積謂牢米薪芻給賓客道用也”。方濬益、孫詒讓、王國維均釋責為委積之積。但委積可以合稱,可以分舉。周禮委人曰“掌歛野之賦歛薪芻”,則積應除去薪芻而為牢米之賦。“淮夷舊我畮人”,亦見于師㝨簋(大系135),惟舊作繇,人作臣。畮人(或臣)是出、出積之人,猶言賦貢之臣。歸芻簋曰“王命益公征眉。……二月眉至□,獻”(本書196),、一字,乃布帛之賦,積是牢米之賦。銘云“毋敢不出其帛、其積”,主詞是淮夷,動詞是出(即繳納),實詞是帛與積,“其”是領格代名詞(即淮夷的)。此是一種讀法。另作一種讀法,則以“出”包括其下四個其,即“毋敢不出其帛、其積、其進人、其貯……”。今取前說。市作,從孫詒讓所釋(餘論3.36)。卜辭(甲編2827)字,所從之市與此相近。漢金文與印璽文市字,均與此相近,故知是市字。從自從,金文所從之,與此同。甲骨文編、金文編隸此于卷十四自部,作,謂假為次。說文卷七韭部有䪢字,許慎曰“從韭,次、皆聲”,可證、次音同。左傳莊公三年曰“凡師一宿為舍,再宿為信,過信為次”,是次是師戌之地。但官吏治事之處,亦通謂之次。周禮司市“以次敘分地而經市”注云“次謂吏所治舍,思次、介次也,若今市亭然”。宮正注云“次,諸吏直宿若今部署諸廬者舍其所居寺”。周禮遣人以三十里為宿,五十里為市,則市與次是相類的官家旅宿、治事的聚點。次與市又都是市的治事之處,周禮司市有思次、介次,孫詒讓正義曰“思次為市官總治之所,介次為分治之所”。銘云“其進人、其貯,毋敢不即(次)即市”“厥貯毋不即市”,是進人于師次或介次貯貨賄于市,以歛稅賦。“其進人、其貯”之進與貯皆是動詞,說文曰“進,登也”。進人于次可有兩種解釋。(1)進人或如卜辭的“登人”,次為師次之次,如此可以解為力役之征。(2)進人或進入奴隸,次為介次,如此則“其進人毋敢不即次”與“其貯毋敢不即市”可以解為買賣奴婢于次,貯藏貨物于市。周禮質人曰“掌成市之貨賄:人民、牛馬、兵器、珍異”,注云“人民,奴婢也”;又曰“大市以質小市以劑”,注云“大市,人民、牛馬之屬用長券;小市,兵器、珍異之物用短券”。進人與貯物,正好是大市、小市(即次與市)之別。“敢不用令,則井撲伐”與“毋敢或入蠻宄貯,則亦井”,此二井字即刑罰、市刑之刑。周禮司市曰“市刑:小刑憲罰,中刑徇罰,大刑撲罰”注云“撲,撻也”,撲罰猶閭胥云“撻罰”,注云“撻,撲也”。周禮司市屬官胥“凡有罪者,撻戮而罰之”。廣雅釋詁三“撲……伐……撻……擊也”,說文曰“伐,擊也”,廣雅釋詁四曰“罰,伐也”。此銘的撻伐疑假作撲伐、撲罰。撲罰為市刑之大者,施于南淮夷之不用市令者;諸侯百姓之不用市令者則亦刑,當指小、中刑而言。此可見西周時代對於市刑有華夷之別。據此銘所規定,則對南淮夷所征收者為布縷(帛)之征,粟米(積)之征,力役(進人)之征與關市(貯)之征;對中國諸侯百姓所征收僅為關市之征。孟子盡心篇下曰“有布縷之征,粟米之征,力役之征,君子用其一緩其二,用其二而民有殍,用其三而父子離”。西周對于四夷的征賦,用其三,可謂苛稅。此銘對于中國諸侯百姓規定,凡貯必即于市,不得入于蠻宄貯,則市是中國之市。蠻作䜌,與虢季子白盤“蠻方”同作。宄從,說文曰“宄,姦也”,古文作。頌鼎“成周貯”“新造貯”(本書192),善夫山鼎“乍憲司貯”(本書198),皆是中國之貯,蠻宄貯當是蠻夷之貯。貯是貯藏貨物的市廛,詳頌鼎,故貨物亦可以名貯,如此銘“其貯”、“厥貯”之貯。周禮司市曰“大市日昃而市,百族為主;朝市朝時而市,商賈為主,夕市夕時而市,販夫販婦為主”。注引“鄭司農云百族,百姓也”。此銘“其隹我者侯百姓,厥貯毋不即市,毋敢或入蠻宄貯,則亦刑”,百姓即周禮之百族,市于大市而不得入于蠻宄之市廛,否則亦受市刑。諸侯百姓有入于蠻宄貯者。則此諸侯乃與夷族雜居或鄰居的中國諸侯,如南國的申伯。此器自銘為般而張掄稱為“匜盤”,乃受博古圖的影響。博古圖21.12著錄“周楚姬匜盤”,因先見匜,復見盤“正一時物也,故名之為匜盤”。定名是有錯誤的。此銘王稱作器者為“兮甲”,而作器者自稱為“兮白吉父”,甲是名而吉父是字。兮白吉父所作器,除宋代出土一盤外,清代先後出土以下二器:(1)兮吉父乍中姜寶尊簋西清27.25,錄遺155(今在故宮)(2)兮白吉父盨蓋巖窟1.18(今在故宮)後者據陝西通志金石志云“道光戊戌(1838年)寶雞縣出土。此二器作糾目帶,與頌簋(美集錄A245),圅皇父大鼎(本書177)等相同。毛詩序曰:“六月,宣王北伐也”,詩有“薄伐玁狁,至于太原,文武吉甫,萬邦為憲”之語,則吉甫為六月北伐玁狁之將,此器所述則為三月略伐允于盧,并不相符合。後漢書西羌傳所引紀年宣王既立四年使秦仲伐戎,今本紀年據此以為尹吉甫之伐玁狁亦在宣王五年。王國維生霸死霸考曰“兮白吉父盤云惟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此器有伯吉父之名,有伐玁狁之事,當即詩六月之文武吉甫所作,必是宣王時器,而宣王五年三月乙丑朔,二十六日得庚寅”。亦見兮甲盤跋並說三月“王命甲徵成周及東周諸侯委積,正為六月大舉計也”。後漢書西羌傳述“(穆)王乃西征犬戎,獲其五王。……王遂遷戎于太原”。夷王時“伐太原之戎,至于俞泉,獲馬千匹。(厲)王命伐戎,不克”,至宣王五年秦仲“為戎所殺”,其子莊公“伐戎破之”,四十年“王征申戎,破之”,三十二、三十七、三十九年諸役皆敗于戎,幽王四年又敗于六濟之戎。注云“並見竹書紀年”。此盤所記五年王初略伐允應在宣王五年。兮甲盤與駒父盨——論西周末年周朝與淮夷的關係(節錄)李學勤“江漢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來求。既出我車,既設我旟,匪安匪舒,淮夷來鋪。”這是《詩·大雅》所收《江漢》篇的首章。《江漢》一詩,《詩序》雲周宣王時大臣尹吉甫所作,描繪了宣王命召穆公征伐淮夷的事跡。同屬《蕩之什》的《常武》篇,也歌詠伐淮夷一事,《詩序》雲召穆公所作,難得它們都能保存下來。對淮夷的戰爭是所謂宣王中興的大事之一,但《史記》竟沒有什麼記載,我們對其經過的知識主要是通過《詩》獲得的。青銅器著錄中有著名的兮甲盤(《三代》17,20,1),前人已考定作器者兮伯吉父即尹吉甫,其銘文講到南淮夷。1974年陝西武功縣回龍出土駒父盨,銘文也涉及南淮夷,並有南仲人名,與《常武》相合。以兩銘和《詩》篇對照,不僅可以補苴宣王南征淮夷的史事,更能借以推求這次戰爭的背景,以及當時周朝同淮夷的政治、經濟關係。本文試就這方面幾個問題,作探索性的討論。一從兮甲盤談起兮甲盤出土於宋代,其形為淺腹附耳,圈足殘去,照片見《商周彝器通考》839,現不知收藏所在。銘文寫定如下:“惟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王初格伐獫狁於,兮甲從王,折首執訊,休,亡敃,王錫兮甲馬四匹、駒車。王令甲政成周四方責,至於南淮夷。淮夷舊我自畮人,毋敢不出其、其責、其進人,其賈毋敢不即即市。敢不用令,則即井伐。其惟我諸侯百姓,厥賈毋不即市,毋敢或入宄賈,則亦井。兮伯吉父作盤,其眉壽萬年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此銘經過許多學者考釋,內容逐漸明白,而楊樹達先生所作研究最為精辟。我們只能在楊說的基礎上,作幾點補充。“五年”指宣王五年,公元前823年。按秦仲為戎人所殺,事在宣王四年,或說六年,時間和兮甲盤最為接近。事後,宣王命秦仲之子莊公等五人伐西戎,破之。西戎即獫狁,秦莊公名其,即不其簋的作器者。兮甲盤記宣王初伐獫狁,不其簋載伐獫狁於高陶,都是宣王即位之初和獫狁交鋒的紀錄,應在《詩·六月》所述尹吉甫大規模征伐獫狁以前。盤銘說兮伯吉父“政”成周的四方積,楊氏讀後一字為“䢃”,是正確的。政、䢃都訓為治。“責”,前人都讀為“積”。《史記·周本紀》說,周公營築成周,云:“此天下之中,四方人貢道裏均。”周人認為成周位於四方的中心,這一觀念見於《尚書》等文獻,也由何尊的發現證實了。成周為天下之中,這是地理意義的,也是政治意義的,因為成周是東都,是周朝向四方徵取貢納的中心,四方入貢的財物都要輸送到那裏,道裏均等。兮甲盤銘所說“成周四方積”,“積”據《禮記·儒行》疏為“積聚財物”,就是指四方的貢物而言。這裏應該說明,古代貢與賦是兩個不同的範疇。例如在《尚書·禹貢》中,貢、賦的區別就很明確。南宋學者王炎已經指出:“凡賦,諸侯以供其國用者也;凡貢,諸侯以獻其天子者也。”王朝向諸侯或受王朝統治的少數民族徵取的財物,是貢而不能稱為賦。宣王命兮伯吉父管理成周四方積,包括南淮夷在內,故雲“至於南淮夷”。由盤銘重文看,南淮夷即淮夷,當由其在南國,故稱為南淮夷,不能認為南夷、淮夷合稱或淮夷的一部分。關於淮夷向周朝負擔怎樣的貢納義務,盤銘有詳細說明。銘文說:“淮夷舊我畮人”,而師㝨簋說:“淮夷繇我畮臣”,兩語自為一義。“”,楊樹達先生讀為“帛”;“畮”,《大系》讀為賄,並引《周禮·大宰》注:“布帛曰賄”,都是正確的。所謂“舊我帛賄人”是說淮夷久為周朝入貢布帛的臣民。以下兩句,楊氏讀為“毋敢不出其帛其積,其進人其貯”,以為兩句後面“其”字都與“之”字同義,這樣“其進人其貯”就無法解釋了。帛、積、進人應當是並列的三項。“積”在此處是狹義的。即古書的“委積”。孫詒讓註解《周禮·大司徒》,指出“凡儲聚禾米薪芻之屬,通謂之委積”,“蓋積本為露積之名,總言之凡倉廥之屬亦稱積”。雲夢秦簡《倉律》規定禾萬石一積,而在櫟陽二萬石一積,在咸陽十萬石一積;芻槁也是萬石一積,在咸陽二萬石一積,“積”的涵義與孫說一致。“進人”的“進”,楊氏已說明是“納人”的意思,所以“進人”即向王朝貢納的供服役的人。由此可見,淮夷雖然主要是入貢布帛,同時也要向周朝輸送糧草和人眾,後者的身分可能就是奴隸。周朝對淮夷徵取的苛重,於此不難想見。盤銘繼續說:“其賈毋敢不即即市”,是對淮夷的又一嚴格限制。孫詒讓考釋這件盤,已經釋出“市”字。這一句必須參讀《周禮·司市》,才能通曉。《司市》云:“掌市之治教政刑、量度禁令,以次敘分地而經市。”注:“次,謂吏所治舍,思次、介次也,若今市亭然。”“次”(盤銘作“”)是管理市場的機構。因此,盤銘是講淮夷的賈人到規定的市場上去,這是控制淮夷和內地交易的具體措施。銘文還說到周人方面的諸侯百姓,其賈人也必須到市場上去,“毋敢或入䜌宄賈”。“入䜌”即闌入,指亂入市場;“宄賈”的“宄”訓為姦,指非法交易。這一段說的交易,還是與淮夷的交易。宣王的命令規定,如果淮夷不貢納布帛以及糧草、人眾,或者淮夷的賈人不遵守交易的限制,“則即井(刑)伐”。“伐"是用軍隊征伐,對方國而言;“刑”是以法律懲罰,對賈人而言。至於周的諸侯百姓,賈人如不遵守交易規定,也要處刑。我們知道,古代的刑雖有幾等,但單說“刑”,一般就是殺的意思。周朝為什麼在伐獫狁小勝之後,要兮伯吉父執行這樣的任務,也是可以想像的。王國維《觀堂集林》跋此盤,說“正為六月大舉計也”,已揭露了其間消息。周朝經過厲王時期的動亂,實力業已削弱。為了大規模出征獫狁,不得不加重對東方以至東南淮夷地區的榨取。就連對交易的控制,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如《周禮·司市》所言,在師役之時必須治其市政,以便控制和掌握物資。淮夷和周朝的關係本來處於緊張狀態,厲王時曾命虢仲伐淮夷,未能成功。這時宣王加強對淮夷的徵取和限制,無疑是其後戰事的一個重要原因。四幾點討論在結束本文以前,還有幾個問題想略作討論。首先是周朝與淮夷的關係問題。從兮甲盤知道,南淮夷諸國沒有列在周的諸侯之間,所以銘文以淮夷和“我諸侯百姓”對立。這應該是由於淮夷各國不是周朝分封的,而是當地的土著。其中如英、六,文獻有明文說明是夏商以來古國。淮夷各國在一定時期內服屬於周,他們對王朝負擔的義務與周分封的諸侯有別。兮甲盤和駒父盨都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明,淮夷主要是向周朝貢納布帛。至於兮甲盤所講到的委積和進人,也許只是在周朝籌劃征伐獫狁時特別設立的負擔。周朝在征服淮夷以後,就派人到淮上各國斂取布帛,可見這項貢納是大量的,對淮夷來說是沉重的壓榨。所謂“帛賄人”的意義,還可以深入研究。前面曾經引到《周禮·大宰》及注,經文原為大宰九職之一:“六曰商賈,阜通貨賄。”注:“金玉曰貨,布帛曰賄。”布帛在古代不僅是一種商品,而且本身作為貨幣流通。《詩·氓》歌詠的“抱布貿絲”,大家都很熟悉。《漢書·食貨志》記太公為周立九府圜法,“布帛廣二尺二寸為幅,長四丈為匹”,是貨幣的一種。雲夢秦簡《金布律》還有“布袤八尺,幅廣二尺五寸”的規定,每布折合十一錢。由此可知,布帛和商賈交易有著內在的聯繫。周朝諸侯百姓同淮夷的商賈有廣泛的貿易關係,因而宣王要求把這種交易限制到指定設置的市場上來,由官吏加以控制。這告訴我們,西周晚期已經有了比較發達的商業,同時有確定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的官市也已形成了。淮夷地區盛產布帛,根據其它金文還以“金”為特產。“金”即銅,也可能包括其它金屬原料。周人與淮夷交易的商品大概以此為主。如此看來,淮夷和獫狁是有顯然差別的。獫狁是北方主要從事遊牧的少數民族,對周朝的威脅是軍事性質的。周朝為了保護自己統治的界域,不得不屢加抗擊。淮夷則是定居的、生產比較發展的人民,他們常服屬於周,向王朝入貢,並與周人有較多的貿易關係。淮夷對周朝的侵犯,很可能是由於周朝的壓迫榨取所激起,這些問題,我們研究西周的歷史,應該作細心的具體探討。兮甲盤的“賈”字,是我們近年釋出的。這個字過去多釋為“貯”,實際“寧”在商周金文都出現過,與此字所從不同,小篆的“寧”也不是這樣寫的。《左傳》昭公元年:“賈而欲贏,而惡囂乎?”“贏”就是利。最近發現西周魯方彝銘文,有一句和《左傳》這句話相似,證明字一定釋為“賈”。“賈”字,《說文》從“襾”聲,而“襾”字在先秦結構如何,以前都不清楚。現在看不只周代金文有“賈”字,殷墟甲骨和西周前期金文釋為“寧”的字,也應釋“襾”,而不少應讀為“賈”。下面舉一些這樣的例子,為便於排印,都寫作“賈”。甲骨卜辭屢見“多賈”,如賓組卜辭《佚存》929。歷組卜辭此詞最多,如:癸醜卜,丁巳延多賈,易日。《綴合編》59癸醜貞,多賈其延,侑升歲於父丁。《佚存》415癸醜卜貞,翼丁巳多賈……甲寅卜貞,惠咬又多賈。二月。《林》1,14,2丁巳小雨,不延。戊午貞,侑(?)多賈以鬯自。《綴合編》368這幾版卜辭是連續的,提到延見多賈,並以多賈的香酒祭祀的事。卜辭里有某地之賈,例如“亳賈”(《拾掇》259)、賈(《拾遺》27,9、《續存》2,229)等等。此外還有在“賈”字下加人名的,如賈壴(《續編》5,24,5、《文錄》547)等等。自組卜甲記載龜甲來源的署辭有:賈呇入。《拾遺》1,8賈入。《京津》189賈入。《南北》坊3,19可能是由商賈進納的。1981年,在內蒙昭盟頭牌子出土三件商代青銅器,鼎二甗一,鼎中盛有錫礦砂。所出的甗,上有“賈墉”二字銘文。“賈墉”如釋為商賈的名字,頭牌子這件甗的意義是十分值得尋味的。西周前期金文“賈”字也有省“貝”的,如《商周金文錄遺》510方彝,銘文有“頒(?)啟會賈百姓”之語,“會賈百姓”可與兮甲盤“諸侯百姓”等句參看。西周時期王朝與方國的關係是多方面的,既有政治的以及軍事的關係,也有經濟的關係。其中經濟關係對研究當時的國家結構和歷史文化,有相當重要的意義,但以前大家很少探討。本文試提的一些看法,可能不當,希望大家批評。य़䣚☩䥽䈊ښ⩞Ⱀ國寶百年失落 兮盤今朝重現——析論國寶兮甲盤吳鎮烽兮甲盤是傳世的國寶重器,出土於宋代,南宋時藏於紹興內府,南宋末年戰亂,此盤流出內府,逐漸不爲人知,遂湮滅無聞。元代流落民間,大書法家、鑑藏家鮮于樞在僚屬李順父家發現此盤,已被其家人折斷盤足,以作炊餅用具。哲人識寶,遂與收藏,兮甲盤重放光彩。清代又入保定官庫。清代末年,輾轉落入著名收藏家陳介祺之手,之後失蹤,不知收藏所在。真器下落不明,於是贗品時有出現。上世紀四、五十年代,傳聞日本書道博物館收藏有兮甲盤。然而,經多位專家鑒定,令人失望,這是一件民國時期僞造的兮甲盤。八十年代,又傳香港中文大學也有一件兮甲盤,後經專家鑒定,發現這件所謂的兮甲盤,盤體確是周代的真品,但盤中的銘文卻是後人僞作,是依據《三代吉金文存》兮甲盤銘文拓本用強酸腐蝕而成,字口風韻與陳氏的原始拓本相差甚遠,也是一件贗品。2014年11月在武漢舉行的中國(湖北)文化藝術品博覽會展出一件兮甲盤,中國文物信息諮詢中心邀請國家文物鑑定委員會數位專家進行鑑定,筆者有幸參加。經鑑定,不論從形制、紋飾、皮殼鏽色、鑄造遺痕,以及銘文書體,都可以確定這就是失傳已久的赫赫有名的西周重器兮甲盤的真品,特別是這件兮甲盤銘文拓本與陳介祺的原始拓本絲毫不差。兮甲盤真器的重現,是學術界和收藏界的一件盛事,我們率先目睹了這件國寶的光輝風彩。兮甲盤,現高11.7釐米、直徑47釐米。敞口淺腹,窄沿方唇,內底微向下凹,一對附耳高出盤口,兩耳各有一對橫梁與盤沿連接,圈足殘缺。腹部飾竊曲紋,耳內外均飾重環紋,簡潔樸實。兮甲盘的造型、紋飾簡潔,其內底133字的長篇銘文,內容十分豐富,價值彌足珍貴。銘文記錄有西周王朝與玁狁的戰爭,與南淮夷的貢賦關係,詔令諸侯百姓進行貿易的命令等,是非常重要的歷史文獻,其中反映了很多典籍中久已缺載的歷史事實,更是十分寶貴。不論是文體還是內容在西周金文中都不多見,這是歷代收藏家所看重之處。銘文大意是說:在周宣王五年三月,國王親自率兵討伐玁狁,兮甲隨王出征,殺敵執俘,榮立戰功,宣王賞賜給兮甲馬四匹車一輛。又命令兮甲掌管成周及四方的交納糧賦。南淮夷本來就是順從周王朝的貢納之臣,不敢不繳納貢賦,不敢不運送通商貨物,否則將興兵討伐。凡屬南淮夷來的人,必須到指定的地方留住;做買賣的商人,必須到政府管理的市場營業,膽敢不服從周王的命令,則受刑罰處置。周王朝屬下的諸侯、百姓做買賣,膽敢不到市場上去,膽敢擅自接納蠻夷的奸商,也要受到嚴厲的懲罰。銘文中的兮甲,亦稱兮伯吉父、兮吉父、伯吉父。該人名甲,字吉父,“兮”是其氏稱,“伯”是其在兄弟間的排行。該人是周宣王時期的重臣,也就是《詩·小雅·六月》“文武吉甫,萬邦爲憲”中的吉甫,“甫”與“父”字相通。《竹書紀年》和《書序》又稱爲“尹吉甫”。“尹”是其官職。“甲”是天干的開始,“吉”也有始義。名與字含義相同,兩相呼應。尹吉甫是西周宣王時代的輔弼大臣,武功文治都建有重大的功業,是對華夏民族發展有突出貢獻的歷史人物。他又是確鑿可信的西周大詩人。《詩·大雅》中的《崧高》、《烝民》、《韓奕》、《江漢》诸篇都是他的作品。他的多篇政冶抒情詩,或譽或刺,在思想上和藝術上已相當成熟,比戰國時代楚國的屈原要早四百多年。尹吉甫的青銅器,歷代出土甚多,最著名的除兮甲盤外,見於著錄的還有清代出土的兮吉父簋,道光年間陝西寶雞֩器ͷθ喝仅⍛͙᪳๓Ⴄ᪳➕乔㫻ښ⩞Ⱀ֩器ͷ̬喝ᬑ᱘ᰤ䕿ࢆ➕乔㫻ښ⩞Ⱀ縣出土的兮伯吉父盨蓋,1940年陝西扶風縣任家村銅器窖藏出土的吉父鼎、善夫吉父鼎,善夫吉父鬲(10件)、善夫吉父簠、善夫吉父盂、善夫吉父(2件),1972年陝西扶風縣北橋村銅器窖藏出土的伯吉父鼎、伯吉父簋和伯吉父匜等。兮甲盤自宋元以來,有宋張掄的《紹興內府古器評》、元鮮于樞的《困學齋雜錄》、清代吳大澂的《愙齋集古錄》、近代羅振玉的《三代吉金文存》、郭沫若的《兩周金文辭大系圖錄考釋》、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的《殷周金文集成》、嚴一萍的《金文總集》、吳鎮烽的《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等35種圖書著錄,方濬益、王國維、郭沫若、楊樹達、李學勤、連劭名等十多位專家學者進行了考釋,足見其重要程度。總之,兮甲盤是迄今所見傳世青銅器中,流傳年代最久遠的國寶重器,從宋代至今,屢遭不幸,時隱時現,實屬不易。它是漢代到宋代其間出土的商周青銅器中唯一流傳至今的一件瑰寶。兮甲盤鑄造於周宣王五年(公元前823年),年代明確,銘文所記內容,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齊全,涉及的人物爲周宣王及其重臣尹吉甫,涉及的事件包括宣王伐玁狁的戰爭、尹吉甫司政成周及四方績,以及貿易管理等,對於研究西周王朝與北方玁狁、南方淮夷等少數部族的關係,西周的賦稅制度、市場管理等方面,均具有重要價值。正如王國維所說:“此種重器,其足羽翼經史,更在毛公鼎之上。”ℽష޵倀ᮦ《ᄻᵍ㊿䫏䛽ⴟ᪳ႃ៿᱘》स᭮ᩢ䠰ښ⩞Ⱀⱋ器䟄᪳喋ጒూ喌㜳ᬑ᱘ᰤ䕿ࢆ➕乔㫻֩ښ⩞Ⱀ䟄᪳៿❳喋टూ喌Კጊ௠Ⴤጣ南宋ᓍ㶃䖦౬兮甲盤重要的歷史價值郝本性2014年11月,在湖北省武漢市,舉辦了中國(湖北)文化藝術品博覽會,我和吳鎮烽先生被邀參加該會。會上展出青銅器中,有一兮甲盤引人注目。因為早在千年前的宋代,該盤便出土,收入宮中。元代時流落市場,被李順甫買回,其家人將盤圈足打掉,製成烙餅的煎鍋,再由書法大家鮮于樞發現得到。後又輾轉收藏,清末歸於大收藏家陳介祺,其後不知下落。如今,失蹤多年的實物重現,經我們鑒定:該器的鑄造工藝與保存現狀均為真品。銘文又同著錄的完全符合。是日本書道博物館及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所藏兩件無法相比的。此盤流傳有序,失而復得,可喜可賀。中國國家博物館現藏的虢季子白盤,有銘文一百一十字,乃韻文,且同為西周晚期宣王之器。而該盤銘:“搏伐玁狁,于洛之陽。”此盤一百三十三字,盤銘:“王初各伐玁狁於,兮甲從王。”玁狁為周西北方少數民族,春秋時,在秦國晉國的追擊下,被迫遷往伊洛一帶。當然,夷、宣時的多友鼎、不簋、逨鼎均提到與玁狁作戰。兮甲盤在記載此事時,更充實了物證。從這一方面看,已具有極為重要的歷史價值。有趣的是虢季子白盤,清代於寶雞出土後,也經歷坎坷,甚至用作養馬裝料的馬槽。此種大方盤絕非洗浴用的,而是一種銘刻武功的記功“碑”。墨子所謂“書之竹帛,琢之盤盂”,其底較平而面積大,將重要銘功記事,刻鑄其上,便可在宗廟中永久保存。因此兮甲盤的珍貴價值,突出體現在銘文上,其史料可與《尚書》一篇相比。兮甲盤銘文:“淮夷舊我(帛)畮人,毋敢不出其(帛)其責(積)。其進人,其貯,毋敢不即(次),即市。敢不用命,則即刑伐。其隹(惟)我者(諸)侯、百姓,厥貯毋不即市,毋敢或入蠻貯,則亦刑。”這一段是責令諸侯百姓(當時的百姓指百官),如經商不就市,或敢在蠻夷之間從事不正當的貿易,都要受懲罰。學者間向對“貯”字有不同釋讀,或釋“賈”,或釋其它字。筆者認為,這個字既有積藏之意,又有買賣之意,總之均是指商賈貿易。該盤銘講明周王對淮夷的政策法令,反映有貢賦、守職、通使和商業。一篇銘文既反映戰爭,又反映商貿,是很難得的寶貴史料。還有一件宣王時器是1974年陝西武功縣周代遺址出土的駒父盨,記載南仲邦父命駒父到南淮夷征賦貢時,要謹慎對待夷俗,要“獻厥服”。那裡所貢是絲織品,表明西周王室貴族從黃淮一帶征收絲織品。《周禮·大行人》:“其貢服物。”鄭玄注:“服物,元(玄)纁絺纊也。”所以,在西周晚期,從黃淮一帶通往陝西宗周,也是一條“絲綢之路”。由此而知,兮甲盤是西周王朝同東方各族之間的政治、經濟往來和融合的見證物。ℽషქᏆ《ੲঔᒉ器䕆㔯》ښ⩞Ⱀ㜶ᒝښ⩞Ⱀ϶⚓千載吉金滄桑事 道盡武林今復還——唯一存世南宋宮廷舊藏西周重器國寶兮甲盤張 炎言及傳承明晰的青銅禮器,繞不過兮甲盤,這是南宋宮廷舊藏青銅器中,唯一一件保存至今的西周傳國重器。自宋代面世,宋、元、清、民國四朝的金石書籍中,錄有兮甲盤的重要出版著錄多達二十餘種,近現代各家相關著述論文更不勝枚舉。盤銘一百三十三字,鑄存史料涉西周與玁狁的戰爭、兮甲管理成周畿輔、對南淮夷的商貿等,豐富詳實,可媲美《尚書》一篇。王國維對其讚譽有加,對比近五百字的毛公鼎銘,稱“此種重器,其足羽翼經史,更在毛公諸鼎之上”。流傳兮甲盤最早記錄於南宋的《紹興內府古器評》,屬宮廷藏器。作者張掄生卒年不詳,活躍於紹興、乾道、淳熙年間,官居知閣門事。書中命名“周伯吉父匜盤”,“銘一百三十三字”,節錄王年、月相、受賞、器主并加以釋論。北宋晚期著名的《宣和博古圖》不見此物,可知徽宗時代兮甲盤尚未收入大內。查閱文獻,除《古器評》一書,兩宋古籍再無論及,可知寶器一直深藏宮中,唯身居高位者方可一睹。南宋覆滅,兮甲盤流入民間,為元代書法名家鮮于樞所得。他在《困學齋雜錄》中自述:“周伯吉父槃銘一百三十字,行臺李順甫鬻于市。家人折其足,用為餅爐。予見之乃以歸予。”稍晚的陸友在《研北雜誌》同樣記錄這一事:“李順父有周伯吉父槃,銘一百三十字。家人折其足,用為餅槃。鮮于伯機驗為古物,乃以歸之。”鮮于樞卒於大德六年(1302年),距宋亡僅二十餘載。兩段文字皆表明,至遲在元代初年,兮甲盤已因人為致使底足缺失。此後,盤收進保定官府,清代中葉,為陳介祺所得。在陳介祺的《簠齋藏古冊目并題記》記:“足損……出保易官庫。”《簠齋金文題識》并言:“下半已缺。一百三十三字。字類石鼓,宣王時物也。魯誓事文。出保陽官庫……”同時代的吳式芬《攈古錄金文》一書最早錄入兮甲盤全銘,釋讀全文後寫:“未觀其器,不知足有缺否……陳壽卿說三足并坐俱缺,即困學齋器也。”在他另一部《攈古錄》中,詳細記載“直隸清河道庫藏器,山東濰縣陳氏得之都市,器高三寸五分,口徑一尺三寸五分,下半缺。”陳介祺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中進士,此後十年一直供職翰林院。吳式芬在咸豐三年(1853年)已有《攈古錄》初稿,咸豐六年(1856年)病逝。由此可知陳介祺在道光末咸豐初這十年間購買此物。自陳介祺製盤銘拓片,晚清民國的金石圖冊多有收錄。民國三十年(1941年),容庚在《商周彝器通考》中刊器物黑白照片,是目前所知建國前唯一的影像資料。自此,兮甲盤下落不明,陳夢家在建國初撰寫《西周銅器斷代》時,已稱其“不知所在”。有傳說此盤存於日本,東京書道博物館有一帶足完整器,銘文亦有差別,顯是偽造之物。如今兮甲盤重現於世,實乃大幸之至。釋物兮甲盤高11.7釐米,直徑47釐米,敞口淺腹,弧底,下原有圈足。外置雙附耳,耳與盤壁有細柱支撐。整器造型圖案簡約,耳內外兩側,裝飾連續鱗紋。腹身口沿下外壁,裝飾獸體交連紋一周。兩種紋飾皆屬獸體變形紋,流行於西周中、晚期。腹內銘文十三行計一百三十三字,因內有重文四字,故史籍有言其一百二十九字或一百三十字者。銘文如下:隹(惟)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王初各(格)伐(玁狁)于。兮甲從王,折首執(訊),休,亡敃(湣)。王易(賜)兮甲馬亖匹、駒車,王令甲政(征)(治)成周亖方(積),至於南淮尸(夷)。淮尸(夷)舊我(帛)畮(賄)人,母(毋)敢不出其(帛)、其(積)、其進人,其(賈)母(毋)敢不即(次)即(市)。敢不用令(命),(則)即井(刑),(撲)伐。其隹(唯)我者(諸)侯、百生(姓)氒(賈),母(毋)不即(市),毋敢或入(闌)(宄)(賈),(則)亦井(刑)。兮白(伯)吉父乍(作)般(盤),其(眉)壽萬年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學者對部分先秦金文隸定不一,以下參考諸家之說,對其中的字、詞加以解釋。“既死霸”,是兩周時期的月相稱謂,一月之中,分初吉、既生霸、既望、既死霸。既死霸即農曆每月二十三日至晦這段時間。“初”,為初始,開始。“各”,是“格”的假借,《尚書·堯典》有“光被四表,格於上下。”意為至、到。“”,是“玁狁”的本字。“”為地名。“從王”,即跟隨周王。“折首”,意斬首;“執”,是抓獲審訊俘虜。“休”,善也;“亡”,後作“無”。“敃”通“愍”,《說文·十下》解釋曰:“愍,痛也。”“駒車”,是少壯馬匹駕馭的車。“政”,結合下文之“”,作征收。“”,《說文·十四上》有:“,籀文辭。”同“”,有管理之意。“成周”,位於今河南洛陽,陝西丰鎬之地則稱宗周。何尊有“隹王初遷宅于成周”銘,學者多認為乃周成王時所建新都。“”,通“積”,《周禮·地官·遺人》記:“掌邦之委積。”鄭玄注:“委積者,廩人、倉人計九穀之數足國用,以其餘共之,所謂餘法用也。職內邦之移用,亦如此也,皆以餘財共之。少曰委,多曰積。”這裡代指糧草。“尸”通“夷”,南淮夷為成周南部淮水流域部族,屬納貢的臣邦。“淮尸”二字下分別有重文符號。“舊”,有過去之意。“”通“帛”,指絲織物,“畮”通“賄”,郭沫若解“畮人”作賦貢之臣。“母”是否定詞,通“毋”。“出”表示交納,“進人”為進貢服勞役之人。“”,通“賈”,指商賈;“即”是靠近。“”通假“次”,《左傳·襄公二十六年》書:“師陳焚次,明日將戰。”杜預註言:“次,舍也。”意為官舍,這裡當是管理集市的機構。“”,孫詒讓考其為“市”之古文。“令”通“命”,即命令。“”在《說文·四下》釋作&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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