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尊重的周医师
前天下午在沿河大市场北的小路边偶遇一个专业医治灰趾甲和拔肉刺的“周医生”,他是安徽安庆人,男,1974年出生。我的右脚内侧长了一个肉刺已有七、八年了,每年会长出十几根肉刺,按每根刺50元计价,拔出来一计数,共86根,计430元。还有右脚的大母趾,由于真菌污染引起的灰指甲,指甲钉刺进肌肉造成痛感已有三年了,自己剪过几次,后来又长出新钉,疼痛难忍,这次进行了处理,化了200元,两项共付给治疗费600元。根据医嘱今天上午相约请周医生再对灰指甲进一步进行处理,又对残余的趾钉予以清除。这样困扰多年的脚病,终于得到医治,非常感谢周医生。
周医生虽然是一个没有正规“执照”的路边摆摊医生,但他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医德高尚。在与其交谈过程中,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诚实守信。因为用微信支付,得知他的网名是“字娱自乐”,他自己解释说,他喜欢练字,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但能写一手好字,与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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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无法相比,算是业余书法爱好者,以习字取乐。右脚掌难忍之痒,痒得抓起泡,要把泡里的脓血挤出来,才能止痒。然后结巴,整个脚板皮肤老化,不撕掉老皮才不痒,撕掉一层,又新长一层,长了又撕掉,撕了又长。我问其原因,周医生说是真菌所致,只有灭掉真菌,才能彻底止痒。于是,他给我配了一瓶“药水”,可以杀死真菌。因为“商业秘密”,他把瓶上的商标撕掉了,不知药名。他嘱咐我,待伤口痊愈后,每日喷两次,可以把真菌全部杀死,以根治此病。我已试过一次,止痒效果很好,就是臭味太浓。这位“游医”的敬业精神,令我肃然起敬。
由此,我联想到医患关系,由于医疗的市场化,医患关系已经异化为消费关系。在医院里,常常听到患者这样对医生说:“花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把病治好了”、“我们可是花了钱的,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很多患者认为,到医院花钱看病,属于消费行为。患者就是消费者,医生治不好病,必须赔钱偿命。这样的观点看似有道理,其实很荒唐。因为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交易,唯独生命除外。花钱可以买来任何商品,但买不来生命和健康。如果把看病当成商业交易,是对生命的亵渎,也是对医生的侮辱。事实上,无论在任何国家,医生都是一个神圣的职业。人们之所以尊重医生,是因为生命至高无上。没有医生,就没有生命的延续;尊重医生,就是尊重生命。
一方面,医生陷入了技术崇拜,盲目追求高端医疗,导致医疗费用不断飙;另
一方面,患者过度相信医学神话,不惜代价地寻找新特贵药,误以为只要肯花钱就
能治好病。结果,很多人对医学的期望值过高,忘记了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一旦
发生医疗意外,医患之间立刻就会由“同路人”变成“陌路人”。病治好了,医生
就是天使;病治不好,医生就是魔鬼。可见,基于技术崇拜的医患关系,是脆弱不
堪的。
美国医生特鲁多的墓碑上有一句名言:“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安慰,总是去帮助”。这说明,医学的最大价值不是治愈疾病,而是安慰和帮助病人。医学不是技
术的产物,而是情感的产物;行医不是一种交易,而是一种使命。因此,只有让医
学走出商业交易和技术崇拜的误区,医患关系才能回归本位。
医生被称为“上天赐给人类的礼物”。一个不懂得尊重并感恩医生劳动的患者,是不会懂得生命的尊严和价值的。医患之间,彼此尊重,才能共赢。
(哲思原创于2018年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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