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诰《诗经韵读》和王念孙《古韵谱》用韵比较

江有诰《诗经韵读》和王念孙《古韵谱》用韵比较 江有诰《诗经韵读》和王念孙《古韵谱》用 韵比较 2010年12月 第22卷第6期 安康学院 JournalofAnkangUniversity Dec.2010 V01.22?6 江有诰《诗经韵读》和王念孙《古韵谱》用韵比较 曹强日?甄 (渭南师范学院中文系,陕西渭南714000) 摘要:江有诰错经韵读》与王念孙《古韵谱》的用韵差异主要表现在五个方面:对句末韵字的入韵 方式理解不同;对某些句中字是否入韵理解不同;对句末韵字和句中字是否同时押韵理解不同;对某些句子 但对入韵字理解不同.通过或篇章是否有韵理解不同;对某些篇章韵例理解相同, 比较发现,总体而论,江 氏和王氏在研究经》用韵上各有得失,江氏之得远远多于王氏.相较而言,江氏对韵和非韵的辨别,比 王氏高明;江氏比王氏更注重同篇各章在韵式上的整齐性;江氏在分析句中字是否入韵时,较王氏谨慎;江 氏对某些句子或篇章是否入韵的处理.较王氏有道理. 关键词:江有诰;王念孙;《诗经韵读》;《古韵谱》;《涛经》韵例 中图分类号:H1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0092(2010)06—0041—07 王念孙字怀祖,号石腥,清江苏高邮人.曾问学于 戴震,精通文字,音韵,训诂.着成《毛诗群经楚辞古 韵魂(以下简称《占韵谱》),分古韵为二十一部.江有 诰曾与王念孙讨论音学,以所见向王氏请教,得到王氏 首肯.王氏致江氏信中说:"往者,胡竹邮中翰以大着 锵经韵读》见赠,奉读之,不胜佩服……(《诗经韵 蠢黟)与鄙见如趋一轨,不觉狂喜."…u江氏曾与王氏探 讨《诗经》用韵的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他在致王氏信中说:"先生谓 傧之初筵》诗以二'礼'字韵,'至'字不入韵,然下 三句以'壬林湛'韵,末六句以'能又时'韵,则此二 句自当以'礼至'韵,二'百礼',二'其湛',恐非韵 也.《元鸟》篇(今本为《玄鸟》)亦当以'祁河宜何' 韵,二'来格'亦恐非也.考古人歌脂二部,合用甚 多."121信中指出,王氏对《涛经》有些篇章的用韵体例 理解有误.关于王氏研究《诗经》用韵的得失,尚未见 到学者全面讨论. 周祖谟先生曾在江氏倍学十书?诗经韵读》前的前 言中说:"江有诰的《音学十书》是研究古韵的必读之 作.学者宜与段氏伏书音韵表》和王念孙《古韵谱》 【3]为此,我们将江氏的《诗经韵读》与王氏 参照来读." 的《占韵谱》进行全面比较,考察二人对《涛经》用韵 的研究,从中总结二人研究《涛经》用韵的得失. 据我们整理,除《=f司颂》,((鲁颂》及《商的个 别篇章王氏未涉及外,江氏与王氏对《诗经》用韵的理 解绝大部分相同,无怪乎王氏读毕江氏的《诗经韵读》 "不觉狂喜".但我们也发现,两人对《诗经》个别篇章 用韵体例的理解仍有所不同,其差异主要表现在以下五 个方面: 一 ,对句末韵字的入韵方式理解不同 江氏和王氏对有些篇章句末韵字的入韵方式的理解 之不同,主要表现在交互韵,遥韵,三句一韵,三句起 韵,句句用韵,独词句韵等方面.具体如下: (一)交互韵 据我们观察,江氏所谓交互韵,有ABAB式和AB— BA式两种类型,包括王力先生所言的交韵和抱韵.为求 术语统一且便于同王念孙的《古韵谱》比较,这里我们 取王力先生交韵和抱韵的术语,并以此进行对比. 1.交韵.即ABAB式,就是两韵交叉进行,单句与 单句押韵,双旬和双句押韵.交韵有纯交韵,复交韵和 不完全交韵三种类型[4】.对于有些篇章是否是交韵,江 氏和王氏的看法不同,主要有以下两种情况: (1)江氏认为是交韵,王氏认为不是.如: 例1.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J,雅?采末章) 江氏以"矣","思"韵,"依","霏"韵,认为 是交韵.王氏只以"依","霏"韵.按:"矣"字, 静,韵》属止韵,"思"字,《广韵》属之韵,二字上古 同属之部(本文韵字归部取自郭锡良先生《汉字古音手 册》,下同).风?园有桃》第一,二章,江氏和王氏 都以"矣","思"相押.既然王氏认为"矣","思" 可以押韵,那么此章"矣","思"也可以认为入韵. (2)江氏认为不是交韵,王氏认为是.共有9例. 收稿日期:2010—06一O1 基金项目:陕西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09JK073);渭南师范学院科研计划项目 (10KYZ045) 作者简介:曹强,男,宁夏海原人,渭南师范学院中文系讲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汉语 音韵学研究. 41 下面略举几例: 例2.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 (风?雄雉》第一章) 江氏只以"羽","阻"韵.王氏以"飞","怀" 韵,"羽","阻"韵,认为是交韵.按:"飞",《广- 韵》属微韵,"怀",《广-韵》属皆韵,二字上古同属微 部,从语音看可以押韵.但此篇第二,三,四章,一, 三句都不押韵,若"飞","怀"相押,则唯独此章显得 参差.从《诗经》同篇各章在韵式上有整齐性的趋向看, 此章"飞","怀"不宜人韵,王力先生与江氏之说同. 例3.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 (《豳风?伐栅第一章) 江氏只认为"克","得"韵.王氏以"何","何" 韵,"克","得"韵,认为是交韵.按:陆志韦先生认 为奇句重唱不作押韵[5].此章"何","何"是奇句重 唱,可以认为不入韵.王力先生也认为此章"何", "何"不人韵…,同江氏之说. 例4.皇父卿士,番维司徒.家伯维宰,仲允膳夫. 聚子内史,蹶维趣马.橘维师氏,艳妻煽方处.(《/J, 雅?十月之第四章) 江氏以"士","宰","史"韵,"徒","夫", "马","处"韵,认为"氏"字不入韵.王氏以"士", "宰","史","氏"韵,"徒","夫","马","处" 韵,认为是交韵.按:"氏"字《诗经》中入韵两次. "氏",《广-韵》属纸韵,上古属支部;"士","宰", "史"三字,上古属之部.之部和支部语音有差别,江氏 所析《诗经》通韵,合韵和借韵中,未见之支通押的现 象."氏"字在非语法句的末尾,可以认为不入韵.陆 志韦先生和王力先生都与江氏说相同.王念孙对此章的 理解是错误的. 此外,与江氏的《诗经韵读》比较,王氏《占韵f酚 中将个别篇章理解为交韵明显有误.如: 例5.岂日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唐 风?无衣》第一章) 江氏只以"七","吉"韵.王氏以"衣","衣" 韵,"七","吉"韵.按:从语义角度看,此章第一句 不应断句为"岂日无衣,七兮","岂曰无衣七兮"应该 为一句.王力先生认为:"如果句尾是一个虚字,韵就常 常落在倒数第二字上",并称之为"富韵"I41.但若倒数 第二字已入韵,倒数第三字就不应入韵.此章王念孙既 以"七","吉"韵,又以"衣","衣"韵,这是没有 道理的. 2.抱韵.即ABBA式,就是指一,三句相互押韵, 二,四句相互押韵.有些篇章江氏认为是抱韵,而王氏 则认为不是.如: 例6.决拾既做,弓矢既调.射夫既同,助我举柴. (,雅?车攻》第五章) 江氏以"做","柴"韵,"调","同"韵,认为 42 是抱韵.王氏只以"调","同"韵.按:"做",《厂L 韵》属至韵,上古属脂部,"柴",《广韵》属佳韵,上 古属支部."饮","柴"二字,仅此篇人韵."柴"字 在语法句的末尾,原则上应当入韵,王氏未将其圈作韵 脚是不对的.陆志韦先生和王力先生都与江氏说相同. 例7.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j风?北f丁》 第一章) 江氏以"哉","哉"韵,"为","何"韵,认为 属准抱韵式.王氏只以"为","何"韵.按:第一个 "哉"字在非语法句的末尾,可以认为不入韵.王力先生 在其《诗经韵读》一书中指出:"虚词被用作韵脚,倒 数第二字不再用韵"I4】.所以,此章若以"哉","哉" 押韵,那么"为","何"就不应再视为韵脚;若以 "为","何"押韵,"哉","哉"就不应该圈作韵脚. 江氏以两处同时押韵,是没有道理的. (二)遥韵 隔章押韵叫作遥韵.关于有些篇章是否为遥韵,江 氏和王氏理解不同,主要有以下两种情况: 1.王氏认为是遥韵,江氏认为不是.如: 例8.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 集于灌木,其鸣喈喈.O(圆圈表示另起一章,下同)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漤,为缔为络, 服之无.((倜南?葛覃》) 江氏认为第一,二章"覃"字都不入韵,王氏以第 一 ,二章"覃","覃"遥韵.按:"覃"字在非语法句 的末尾,可以不入韵.陆志韦先生和王力先生与江氏说 相同. 2.王氏和江氏都认为是遥韵,但两人对韵脚字理解 不同.如: 例9.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 o君子陶陶,左执翻,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王 风?君子阳阳》) 江氏以"且"字和下章遥韵,认为"乐"字不入韵. 王氏以"乐"字和下章遥韵.按:王氏认为"且"字是 虚词,故以虚词前"乐"字人韵.但在王氏《古韵谱》 中"且"字多和实词一起押韵,如《邶风》"虚", "邪","且"韵;《山有扶苏》第一章"苏","华", "都","且"韵;《出其东门》第二章"阁","荼", "荼","且","蔗","娱"韵;《巧言》第一章 "且","辜","憔"韵;《韩奕》"车","且", "胥"韵;《有客》"客","客","且","马", "旅"韵.以上诸章,王氏都以"且"字入韵,那么《君 子阳阳》篇中"且"字同样可以视为人韵.王力先生同 江氏之说,认为"且"字与下章遥韵. (三)三句一韵 三句一韵就是一章内三句一押韵.有些篇章江氏认 为是三句一韵,而王氏认为不是.如: 例1O.戎车咩咩,咩咩焯焊,如霆如雷.显允方叔, 征伐猴狁,蛮荆来威自一.(((/j,雅?采芑》末章) 江氏只以"雷","威"韵,认为"焯"字不人韵, 将此章理解为三句一韵.王氏以"焯","雷","威" 韵.按:"焯",一韵》属魂韵,上古属文部;"威", 《广韵》属微韵,"雷",《厂L韵》属灰韵,二字上古同 属微部.文微"合韵",《诗经》中虽有,但终究语音有 差别."焯"字在非语法句的末尾,可以认为不入韵, 且可以避免"合韵".因此,江氏以"焯"字不入韵是正 确的. 例11.民之未戾,职盗为寇,凉日不可.覆背善詈, 虽日匪予,既作尔歌句一韵.(《大雅?桑柔》末章) 江氏只以"可","歌"韵,认为此章是三句一韵. 王氏以"寇","可","詈","歌"韵.按:"寇", ,韵》属侯韵,上古属侯部;"可",一韵》属哿韵, "歌",《广韵》属歌韵,"詈",《广韵》属支韵,三字 上古同属歌部.歌部和侯部语音差别较大,《涛经》中 未见歌,侯通押的例子.所以,王氏以"寇"字人韵是 错误的.若从语音看"詈"字可以圈作韵脚,但《桑柔》 其他各章的韵式都很整齐,此章若以"詈"字人韵,韵 式上反而显得参差,这值得怀疑."詈"字在非语法句 末,可以认为不入韵,且可以避免此章与其他章韵式上 的参差. (四)三旬起韵 三句起韵就是一章之首,第三句开始用韵.有些篇 章江氏认为是三句起韵,王氏则否.共计4例.如: 例12.宾之初筵,左右秩秩,笾豆有楚句起韵,觳核 维旅.(纠,雅?宾之初筵》第一章) 江氏以"楚","旅"韵,且于"楚"字下注"三句 起韵".王氏同段玉裁说,以"筵","秩"韵,"楚", "旅"韵.按:"筵",《广韵》属仙韵,上古属元部; "秩",《广韵》属质韵,上古属质部,二者语音差别较 大.韵母差别大,从声律上说,根本不可能押韵.因此, 王氏以"筵","秩"韵,"楚","旅"韵,是错误的. 江氏将其理解为三句起韵是有道理的,王力先生与江氏 之说同. 其未醉止自起,威仪 例13.宾之初筵,温温其恭. 反反.日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倍倍. (钏,雅-宾之初筵》第三章) 江氏以"止","止"韵,"反","幡","俘", "倍"韵,并于"止"下注"三句起韵".王氏同段玉裁 之说,以"筵","恭","反","幡","迁","俘" 韵.按:"筵","反","幡","迁","倦"五字, 上古都属元部,"恭"上古属东部,二者语音差别较大, 《诗经》中未见元,东通押的例子.王力先生也认为: "'恭'字虽在语法句的末尾,不能认为韵脚,因为韵母 差别太大了"I4].可见,王念孙以"恭"字人韵是错误 的,江氏未以"恭"字人韵是对的.江氏在"止"下注 "三句起韵",可能由于对此章断句有误,致使他对韵例 理解不确."筵"字应当圈作韵脚,而他未圈,这就不 对了. 例14.风皇于飞,翔翔其羽,亦集爰止自起自.蔼蔼王 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钛雅?卷阿》第七章) 江氏以"止","士","使","子"韵,于"止" 下注"三句起韵".王氏以"翔","羽"韵,"止", "士","使","子"韵,"飞"与第八章"飞"韵. 按:王氏以"翔","羽"韵,第七,八章"飞","飞" 韵,使得此章的韵式显得非常参差,《诗经》未见如此 复杂的用韵方式.所以,王氏对此章韵式的理解值得怀 疑."飞","羽"二字都在非语法句的末尾,可以认为 不人韵.江氏认为此章属三句起韵,是有道理的.王力 先生与江氏之说同. (五)句旬用韵 句句用韵就是每句句末字都人韵.对于某些篇章是 否为句句用韵,江氏和王氏的理解不同,主要有以下两 种情况: 1.江氏认为是句句用韵,王氏认为不是.如: 例15.终风且噎,不日有噎.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风?终风》第三章) 江氏认为这是句句用韵,王氏以"噎","噎", "嚏"韵,认为"寐"不入韵.按:"噎",一韵》属 屑韵,"嚏",《广韵》属霁韵,二字上古同属质部; "寐",《广韵》属至韵,上古属物部.质物"合韵", 《涛》中虽有,但终究语音有异."寐"字在非语法句 的末尾,可以认为不人韵,且避免"合韵".所以,王念 孙以"寐"字不人韵,是正确的.王力先生与王念孙之 说同. 2.江氏认为不是句句用韵,王氏认为是.共两例: 例16.兕觥其觫,旨酒思柔.彼交匪敖,万福来求. (《,J,雅?桑扈》第四章) 江氏以"觫","柔","求"相押,认为"敖"不 入韵.王氏认为句句用韵.按:"觫","柔","求" 三字,上古同属幽部;"敖",上古属宵部.此章若理解 为句句用韵,则属幽宵"合韵".幽宵"合韵",《诗 中虽有,但终究语音有异."敖"字在非语法句的末尾, 可以认为不入韵,且避免"合韵".江氏以"敖"字不入 韵,是正确的. 例17.雨雪浮浮,见睨日流.如蛮如髦,我是用忧. (,雅?角弓》第八章) 江氏以"浮","流","忧"韵,"髦"字不入韵. 王氏认为是句句用韵.按:"髦"字,《广韵》属豪韵, 上古属宵部;"浮","流","忧"三字,上古属幽部. 此章若理解为句句用韵,则属幽宵"合韵".幽宵"合 韵"在《诗经》里是有的,但终究语音有差别."髦" 字在非语法句的末尾,可以认为不入韵.另外,此篇第 六章和第七章,第三句末字都不入韵.从同篇的各章在 韵式上有整齐的趋向看,江氏以此章"髦"字不入韵, 是对的. 43 (六)独词句韵 对于((i寺中某些篇章是否是独词句韵,江氏和 王氏的理解不同,主要有以下两种情况: 1.江氏认为是独词句韵,王氏认为不是.仅一例: 例18.祈父,予王之爪牙.胡转予于恤?靡所止居. (((,J,雅?祈父》第一章) 江氏认为"父","牙","居"韵.王氏同段玉裁 之说,以"牙","居"押韵,认为"父"不入韵.按: "父","牙","居"三字,上古同属鱼部,李葆瑞先生 认为,"父"是独词句【6J.王力先生回应李先生的质疑 时指出,"父"字是上声,"牙","居"是平声,认为 "父","牙","居"三字,不能认为押韵.王先生的理 由是"一般平上是不押韵的","平上押韵是罕见的" l7J .但据胡安顺先生统计,《诗经》中平上混押的有102 韵段【81.也就是说,《诗经》中平上混押现象,并不罕 见.若从语音看,"父"字可以认为入韵,但此篇第二 章和第三章"父"字均不入韵,从《涛经》用韵各章整 齐性的趋向看,第一章的"父"字应以不人韵为宜. 2.江氏认为不是独词句韵,王氏认为是.仅一例: 例1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联?缁) 江氏以"馆","粲"韵,认为"还"不入韵.王氏 以"馆","还","粲"韵.按:"还"字,《广韵》 属删韵,与"馆","粲"二字,上古同属元部.若依 "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断句,"还"字当是 人韵字,但如将此句标点为"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 粲兮"[41194-19'3,则"还"字应该认为不入韵. 二,对某些句中字是否入韵理解不同 江氏和王氏对有些篇章的句中字是否人韵理解不同, 主要有下面两种情况: (一)一句二韵 一 句二韵即一句之中各自间的押韵.王氏和江氏对 有些篇章是否为一句二韵,存在分歧: 1.江氏认为是一句二韵,王氏认为不是.如: 例20.鸱鹗鸱鹗,既取我子,无毁我室.(《豳风?鸱 鹦》第一章) 江氏以"鹦","鹗"韵,"取","子"韵, "毁","室"韵.王氏同段玉裁之说,以"鹗","鹗" 韵,"子","室"韵.按:"子",《广韵》属止韵, 上古属之部;"室",一韵》属质韵,上古属质部,二 者语音差别较大,《诗经》中未见之质通押的例子.所 以,王氏以"之","室"二字押韵是错误的."取", 韵》属虞韵,上古属侯部."子","取"二字上古 音差别较大."毁"字,旷韵》属微韵,上古属微部. "毁","室"二字上古音也有较大差别.江氏以"取", "子"韵,"毁","室"韵,是错误的.陆志韦先生以 为"此章似夺一句"『5],此章究竟何字为韵,尚待研究. 2.江氏认为不是一句二韵,王氏认为是.共计II 例.下面仅举二例: 例21.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倜南?关雎》第二章) .王氏以"得", 江氏只以"得","服","侧"韵 "服","侧"韵,"悠","悠"韵.按:"悠","悠" 语音相同,若从《诗经》用韵较密的特点看,"悠", "悠"可以算作人韵字. 例22.简兮简兮,方将万舞.日之方中,在前上处. (率风?简兮》第一章) 江氏只以"舞","处"韵.王氏以"简","简" 韵,"舞","处"韵.按:"简","简"语音相同, 从《涛经》用韵较密的特点看,"简","简"可以圈作 韵脚. (二)半句互谐 半句互谐即两句或两句以上的句中字相互押韵.江 氏和王氏对有些篇章是否为半句互谐理解不同.据我们 的观察,此类只能算是语音偶合,不能视为人韵.两人 的分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1.江氏认为是半句互谐,王氏则否.如: 例23.四牡}腓,周道倭迟.岂不怀归?王事靡盛, 我心伤悲.(《/J,雅?四牛土》第一章) 江氏认为"腓","迟","归","悲"韵,"牡", "道"也押韵.王氏只以"鲱","迟","归","悲" 韵.按:"牡",《广-韵》属厚韵,"道",《广韵》属 皓韵,二者上古同属幽部. 例24.莘莘萋萋,醣鲑喈喈.(伏雅?卷阿》第九章) 江氏认为"萋","喈"韵,"摹","雒"韵.王 氏只以"萋","喈"韵.按:"摹","雒"二字,上 古都属东部. 2.江氏认为不是半句互谐,而王氏认为是.共计12 例.下面仅举二例: 例25.肃肃兔置,椽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倜南?兔置》第一章) 江氏只以"置","夫"韵,"丁","城"韵.王 氏以"置","夫"韵,"丁","城"韵,"肃", "赳"韵.按:"肃","赳"二字,上古同属幽部. 例26.嘎嘤草虫,超超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 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南?草虫》第—章) 江氏认为"虫","螽","忡"韵,"子","止", "止"韵,"嘤"和"超"不入韵.王氏则认为"嘎", "超"也入韵.按:"嘤","超"二字,上古同属宵部. 三,对句末韵字和句中字是否同时押韵理解 不同 ?此处的标点取自李葆瑞先生《读王力先生的(诗经韵读>》一文.李先生认为 "'还'在这首诗中独立成句,是独词句",并以王 念孙说为依据. 44 江氏和王氏对某些篇章句末韵字和句中字是否同时 押韵,理解不同,主要有以下两种情况: 1.有些篇章,江氏认为是句末韵字与句中字同时押 韵,而王氏则认为不是.如: 例27.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j风?击鼓》第三章) 江氏认为句末韵字"处","马","下"和句中 "居"字同时押韵.王氏只以"处","马","下"押 韵.按:"居"字,旷韵》属鱼韵,与"处","马", "下"三字,上古同属鱼部.《召南?鹊巢》第一章,王 氏以"居"与鱼部"御"字押韵;循风?蟋蟀》第一 章,王氏以"居"和鱼部"除"字押韵;馆风?羔裘》 第一章,"居"和鱼部"故","祛"二字押韵;《小 雅?出车》,"居"同鱼部"华","涂","书"三字押 韵;(伏雅?韩奕》,"居"与鱼部"土","虎","誉" 等字押韵.这说明王氏认为"居"字可与鱼部字相押. 因此,从语音看,此章"居"字可以算作人韵字. 例28.猗与漆沮,潜有多鱼.(《周颂?潜》) 江氏认为句末"沮","鱼"二字和句中"与"字同 时押韵.王氏只以"沮","鱼"押韵.按:"与"字, 《广韵》属语韵,与"沮","鱼"二字,上古同属鱼部. 从语音角度看,"与"可以视为人韵字,但从整篇用韵 情况看:"猗与漆沮,潜有多鱼(鱼部).有鳢有鲔,鲦 鳞鲤鲤.以享以祀,以介景福(之部)."…若以"与" 字人韵,整篇韵式上显得参差.所以,从《涛经》整篇 韵式上有整齐性的趋向看,应以"与"字不人韵为宜. 2.有些篇章,江氏认为不是句末韵字和句中字同时 押韵,而王氏认为是.如: 例29.获之桎桎,积之栗栗.其崇如墉,其比如栉. 以开百室.((倜颂?良耜》) 江氏只以句末"桎","粟","栉","室"韵,王 氏认为句中"比"字也人韵.按:"比"字,《广韵》 属旨韵,上古属脂部;"捶","粟","栉","室"四 字,上古属质部.脂质"合韵",《诗经》中虽有,但终 究语音有差异."比"字既非语法句的末尾,也不是非 语法句的末尾,可以视为不入韵,而且避免"合韵".因 此,江氏以"比"字不入韵是正确的. 四,对某些句子或篇章是否有韵理解不同 对《涛经》中个别篇章是否有韵,江氏和王氏的理 解不同.主要有以下两种情况: 1.有些句子或篇章,江氏认为可以看作人韵也可以 看作不入韵,王氏均认为人韵.如: 例30.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髡彼两髦,实维我仪. 之死矢靡他!(《都风?柏舟》第一章) 江氏以"河","仪","他"韵,但又注云:"一 三句可作幽宵通韵",并于"舟"和"髦"字旁加0标 识.王氏以"舟","髦"韵,"河","仪","他" 韵.按:"舟",《广韵》属尤韵,上古属幽部;"髦", 《广韵》属豪韵,上古属宵部.幽宵"合韵",《诗经》 中虽有,但终究语音有异."舟","髦"二字,都在非 语法句的末尾,可以认为不入韵.江氏认为可以算作人 韵,也可不算作人韵,是有道理的. 例31.不吊昊天,乱靡有定.式月斯生,俾民不宁. 忧心如酲,谁秉国成?不自为政,卒劳百姓.(《/J,雅? 节南山》第六章) 江氏以"定","生","宁","酲","成", "政","姓"韵,认为"天"字不入韵,但又注日: "合首句作真耕通韵亦可".王氏认为是句句用韵.按: "天",上古属真部;"定","生","宁","酲", "成","政","姓"七字,上古同属耕部.真耕"合 韵",《涛经》中虽有,但毕竟语音有差异,"天"字在 非语法句末尾,可以视为不入韵,且可以避免"合韵". 江氏认为"天"字可看作人韵字也可看作不入韵字有一 定的道理. 2.个别篇章,江氏注日"无韵"或"韵未详",王氏 认为均人韵.如: 例32.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不闻亦式,不谏亦 入.((伏雅?思齐》第四章) 江氏以"式","人"相押,认为"瑕"字不入韵, 并于其下注"韵未详".他指出:"孑L氏以'疾', '殄','假','瑕'为韵,然'假','瑕'可协, '疾','殄'不可协,且三百篇中,未有一句一转韵者, 仍当缺疑为是."段氏以"瑕","入"相押,视为 "合韵".按:"瑕",旷韵》属麻韵,上古属鱼部; "人",一韵》属缉韵,上古属缉部,二者语音差别甚 大,《诗经》中未见鱼,缉通押的例子.因此,段氏以 "瑕","人"押韵,是错误的.江氏从韵式系统性着眼, 否定了孔广森的理解,在未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只好 暂且存疑.王力先生在其《诗经韵读》前的翰和非韵》 一 节中说:"'瑕'字在语法句的末尾,本该有韵.现在 不用韵,是罕见的例外.段玉裁以'瑕','人'为韵, 非常不合理,因为韵母差别太大了.江氏以'式', '人'为韵,于'瑕'字下注云'韵未详',那是比较谨 慎的."[l 例33.星曼良耜,傲载南亩.播厥百谷,实函斯活 旬无韵.疑是前章衍文.(<倜颂?良j) 江氏于"播厥百谷,实函斯活"下注:"二句无韵, 疑是前章衍文".王氏以"耜","亩"韵,"谷", "活"韵.按:"谷",《厂L韵》属屋韵,上古属屋部; "活",犷韵》属末韵,上古属祭部,二者语音差别甚 远,《诗经》中未见屋祭通押的例子.所以,王氏以 "谷"和"活"人韵,是错误的.王力先生同江氏之说, 认为此二句无韵. 五,对某些篇章韵例理解相同.但对入韵字 理解不同 江氏和王氏对某些篇章的用韵体例理解相同,但对 45 入韵字理解不同.如: 例34.皎皎白驹,贲然来思.尔公尔侯,逸豫无期. 慎尔优游,勉尔遁思.(《,J,雅?自驹》第三章) 江氏和王氏都认为此章是偶句韵,但江氏以"思", "期","思"韵,王氏以"来","期","思"韵.按: 江氏和王氏的差别在于,第二句的入韵字是"来"字还 是"思"字."来","思"二字,上古都属之部,从语 音角度看似都可入韵.此章第六句末入韵字是"思", 既然第六句末尾"思"字可以人韵,那么第二句末尾的 "思"字同样也可以入韵.王念孙以"来"字人韵是错误 的.王力先生同江氏之说. 例35.翩彼飞鹗,集于泮林.食我桑黠,怀我好音. 憬彼淮夷,来献其琛.元龟象齿,大赂南金.(《鲁颂? 泮水》末章) 江氏和王氏都认为是偶句韵,但江氏以"林", "音","琛","金"韵,王氏认为"鞑"字也入韵. 按:"林","黠","音","琛","金"五字,上古 同属侵部,可以相押.江氏认为此章第一,五,七句末 字都不人韵,所以第三句末字""也不入韵.从锵 经》用韵的整齐性看,"聪"字可视为不入韵,而验之 语音,""字可以算作人韵.王力先生与王念孙说同. 六,结语 通过以上五个方面的具体对比发现,江氏和王氏在 研究《诗的用韵上各有得失,江氏之得远远多于王 氏.具体表现为以下四点:第一,江氏对储经》某些 篇章的用韵理解是正确的,而王氏的理解是错误的.此 类占绝大多数.例如《大雅?秘第三章,王氏以"事", "谋","服"韵,"僚","嚣","笑"韵,从《涛经》 各章在韵式上有整齐性的趋向看,"事","谋","服" 不能算韵脚字.第二,江氏对《涛经》某些篇章的用韵 理解是错误的,而王氏的理解是对的.此类占少数.例 如《/J,雅?白华》第一章,江氏只以"束","独"韵, 王氏以"菅","远"韵,"柬","独"韵."菅", "远"二字可以相押,江氏以二字不入韵是错误的.第 三,江氏与王氏对《i寺经》某些篇章的用韵理解各有得 失.例如前文所举《/j,雅?宾之初筵》第三章,王氏以 "恭"字入韵是错误的,江氏未以"恭"字入韵是对的. 但江氏在"止"字下注"三句起韵",他对此章断句有 误,致使对韵例理解不确,"筵"字应当圈作韵脚,而 江氏未圈.第四,江氏和王氏对经》某些篇章的用 韵理解均有错误.如前文所举的《豳风?鸱鹗》第一章 "鸱鹗鸱鹗,既取我子,无毁我室"中,"子","室" 二字古音差别较大,王氏以"之","室"二字押韵,是 错误的."子","取"二字,上古音差别也较大, "毁","室"二字,上古音也有较大差别.所以,江氏 以"取","子"韵,"毁","室"韵,也是错误的. 与王氏的《古韵谱》相比较,总体而论,江氏的 《诗经韵读》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的特点:第一,江氏对 46 韵和非韵的辨别,比王氏高明.例如《鄢风?桑中》第一 章,江氏以"唐","乡","姜","上"韵,"中", "宫"韵,并丁"宫"字下注"二句一韵".王氏则以 "唐","乡","姜","桑","上","上"韵, "中","宫"韵.照王氏的理解,第五,六句末两个字 都成了韵脚字,储经》中未见此类韵式,王氏的看法 值得怀疑.江氏以"唐","乡","姜","上"韵, "中","宫"韵,将其理解为准抱韵是正确的.第二, 江氏比王氏更注重同篇各章在韵式上的整齐性.《诗经》 中同篇的各章在韵式上有整齐的趋向,这一点江氏较王 氏做得好.例如《,J,雅?颊弁》第一章,江氏以"何", "嘉","他"韵,"柏","奕","怿"韵;王氏认为 "子","子"也人韵.此篇第二章"期","时","来" 韵,"上","悯","臧"韵;第三章"首","阜", "舅"韵,"霰","见","宴"韵.此篇第二,三章都 是偶句末字人韵.第一章"子","子"分别在第九句和 十一句的末尾,都在非语法句末,可以不入韵,若以两 "子"人韵,第一章与第二,三章相比韵式上反而显得参 差.据此可知,江氏比王氏更注重同篇各章在韵式上的 整齐性.第三,江氏在分析句中字是否人韵时,较王氏 谨慎.个别句中字可以视为人韵,但半句互谐式只是语 音的偶合,而不是诗人有意用韵.据我们统计,江氏认 为是半句互谐式,王氏认为不是者,有两例;江氏认为 不是半句互谐式,王氏认为是者,有12例之多.这说 明,江氏在处理此类问题时比王氏略谨慎.第四,江氏 对某些句子或篇章是否人韵的处理,较王氏有道理. 钛雅?召曼》第六章"频"字下,江氏注"无韵",《周 颂?良耜》"谷"和"活"字,江氏认为无韵,怀疑二句 可能是衍文.王氏认为以上豫处均有韵,但通过分析发 现,王氏的理解是错误的.这说明江氏分析《i寺经》某 些篇章或句子的用韵情况时,较王氏有说服力. 段玉裁称赞江氏的《涛经韵读》"精深邃密","集 音学之大成,于前五家(指顾炎武,江永,戴震,孔广 森,段玉裁)皆有匡补之功"【l01.通过与王氏的《古韵 谱》比较,我们认为,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王氏.可以说, 江氏的《涛经韵读》对王氏的《占韵}酚亦有匡补之功. 参考文献: [1】王念孙.王石雁先生来-Pi[M]//江有诰.音学十书.北京: 中华书局,1993. 【2]江有诰.复王石曜先生书【M】,/江有诰音学十书.北京: 中华书局,1993:13. 前言[MI//江有诰.音学十书.北京:中华书局, [3]周祖谟. 1993:5. 【4】王力.诗经韵读【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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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hymeAnalysisontheBooksof"RhymeAnalysisoftheBookofSongs"and"RhymeSpe ctrum" CAOQiang (DepartmentofChineselanguage— Literature,WeinanTeachersUniversi~,Weinan714000,Sh~nxi,China) Ab 自:JiangYougao'StheRhymeAnalysisoftheBookofSongsandWangNiansun'SRhymeSpectrumthemaindifferencesbe— tweenrhymeperformanceinfivea.Feas:theendofthesenteneeintowordsrhymeunderstandingofdifferentways;forcertain whetherthewordintotherhymesentencedifferentunderstanding;Oiltheendofthesentenceandthesentenceofarhymeforrhyme charactersarealsodifferentunderstanding;oncertainsentencesorunderstandthedifferentchaptershaverhyme;rhymeeasesof somechapterstounderstandthesanle,butdifferentundersmndingofthewordintotherhyme.Bycomparison,overallspeaking, thestudyofJiangandWang,TheBookofSongs,eachwitharhymeonthegainsandlosses,andfarmorethantheWangofJiang. Incomparison,ofJiangandnon— rhymeforrhymeidentification,sophisticatedthanWang;Wangmoreattentionthanthechapter withthechapterontheuniformityofrhymestyle;ofJiangintheanalysisofwhetherthewordintotherhymewhenthesentenee comparedwithcalltiOUSWang;ofJiangwhethercertainsentencesorchaptersintotherhymeofthetreatment,comparedwithWang Sen8e. Keyworth:JiangYougao;WangNiansun;RhymeAnalysisoftheBookofSongs;RhymeSpectrum;rhymemodeof"Shying" (上接第4O页) "离散零落"(1例): 师猛推之,索然如倒垒甓,由是无复见者.(《 卷十七,泐潭文准禅师) "聘娶"(1例): 洪州百丈惟政禅师,上堂:"岩头和尚用三文钱索 得个妻,祈解捞嘏搋蚬,要且不解生男育女,直至如今, 门风断绝."(卷十二,百丈惟政禅师) 综上所述,通过对中"索"字词义的集释发 现,同一个"索"在不同的语境中形象地表达了不同的 意思.这是基于语言表达的精确化,从而发展引申出丰 富多彩的相关释义.有些意义现代汉语仍在沿用,这表 明的语言具有相当的口语性;有些义项如"催问, 催请""索性,干脆"等,《大词典》失收.这在一定程 度上反映出的文献价值. 参考文献: [1】谷衍奎.汉字源流字典【M].北京:语文出版社,2008. 【2]普济.五灯会元[M】.北京:中华书局,1984. [3]静,筠二禅师.祖堂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7. 【4]江蓝生,曹广顺.唐五代语言词典[M].上海:上海教 育出版社,1997. 【5]林尹,高明.中文大辞典【M】.台北:中国文化学院出 版部,1968. 【6]罗竹风.汉语大词典【M].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 1994. 【7】徐元诰,欧阳溥存,汪长禄.中华大字典【M].上海: 中华书局,1915(民国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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