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 真武“铁杵磨成针”壁画图像研究

【doc】 真武“铁杵磨成针”壁画图像研究 真武“铁杵磨成针”壁画图像研究 四川文物213O5年第5期真武”铁杵磨成针”壁画图像研究 真武”铁杵磨成针”壁画图像研究 肖海明(f-东佛山市博物馆) 摘要:本文对较有代表性的四幅历代真武”铁杵磨成针”故事图像及其材料来源进行 比较研究,将历代描绘真武本生或灵应故事的系列图像分为武当传统(正统传统)和民间传 统两大类,并归纳了两类的区别特征.文章通过分析真武”铁杵磨成针”故事图像由磨针涧 向磨针井的转变,认为真武”铁杵磨成针”故事图像,甚而整个真武系列图像都有一个从武当 传统(正统传统)向民间传统的变化发展趋势,这种变化趋势与明清以来真武信仰由官方向 民间的转化趋势也是一致的. 关键词:真武;铁杵磨成针;壁画图像 中图分类号:K879.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6962(2005)05.0058.05 “铁杵磨成针”是一个家喻户晓的民间故事, 最着名的如唐代诗人李白”铁杵磨成针”的故事. 据宋代祝穆《方舆胜览》记载:”彭山象耳山下,相 传李白读书山中,学未成,弃去.过是溪,逢老媪 方磨铁杵.白问:’何为?’媪日:’欲作针耳.’白感 其言,还卒业.”Eli该故事被唐末宋初以来塑造真 武大帝身世的道经吸收,成为描述真武大帝修道 经历中必不可少的故事之一.由于流传时代和地 域的不同,形成了真武”铁杵磨成针”故事的不同 版本,相应的真武”铁杵磨成针”故事图像也出现 了不同的版本.本文利用已收集到的较有代表性 的四幅真武”铁杵磨成针”故事图像,在介绍图像 及其材料来源的基础上,对四幅图像进行初步的 研究. 一 ,真武”铁杵磨成针”故事图像及其材料来源 本文所要讨论的四幅真武”铁杵磨成针”故事 图像分别为:明代《真武灵应图册》”悟杵成针”图, 明版《武当嘉庆图》”悟杵成针”图,河北蔚县北极 宫清代壁画”铁杆磨绣针”图,武当山磨针井清代 壁画”铁杆磨针”图. (一)明代《真武灵应图册》”悟杵成针”图(图 一 ) 明代《真武灵应图册》”悟杵成针”图主要描绘 了玄帝修道未果,心生厌烦而欲下山,路遇一老媪 在大石上磨针,上前询问的情景.图中层峦叠嶂 5R 间,一条溪流从远处蜿蜒而下,一位身着黄衣的老 媪正在溪右边的一块大石上磨一条长圆锥形的铁 杵.玄帝路遇此景,十分好奇地躬身询问缘由. 该图题记共十行,较详细地描述了玄帝悟杵 成针,转而潜心修道的故事.文中还提到了武当 山磨针涧典故的来历.其文如下(文中的行号和 标点为本文作者所加,以下均同). 1.悟杵成针. 2.玄帝修炼,未契玄元,一日欲出山,行至一 涧,忽见一老媪操铁杵磨石上. 3,帝揖媪日:磨杵何为?媪日:为针耳. 4.帝日:不亦难乎?媪日:功至自成. 图一明代<真武灵应图册》”悟杵成针” 四川文物2005年第5期真武”铁杵磨成针”壁画图像研究 5.帝悟其言,即返岩而精修至道.老媪者,乃 6.圣师京元君感而化焉.涧日磨针,因斯而 名. 7.云麓仙人题磨针涧 8.诗日: 9.淬砺功多粗者精,圣师邀请上天京. l0.我心匪石坚于石,小器成而大道成. 该图和题记来源于《真武灵应图册》.《真武 灵应图册》是描述真武大帝出生,修道,成仙和灵 应故事的一批纸本彩绘工笔画.原件实物由82 幅单页工笔彩绘图画和83条题记纸页组成,前者 为传说中的真武大帝修道成仙,因果报应事迹画 面,后者为同一故事或长或短的题记.82幅工笔 彩图已托裱为镜心片的形式,镜片画心呈正方形, 高宽相同,均为29厘米,精工绘制,设色鲜艳,富 丽堂皇.画面风格基本一致,据几位当代工笔画 家推测,应为数人联合完成.图右上侧画边写有 泥金榜题,除个别彩图的边脚有点不影响画面的 缺损外,绝大部分彩图保存完好.与工笔彩图相 配的题记,书写在明代绵纸上,整纸纸面比对应的 彩图画心稍大,除个别纸面存有漫漶水纹外,大多 数都完整无损.纸上文字多寡不等,长者数十行 布满纸面,短者寥寥几行,都是一丝不苟的正楷抄 写. 《真武灵应图册》是一批极为罕见的能与明正 统《道藏》所收道书相互对照,校补的道教美术资 料,颇具学术研究价值和艺术欣赏价值_2J.明正 统《道藏》中只有明代的《大明玄天上帝瑞应图录》 保留了插图,而极为珍贵的元代《玄天上帝启圣 录》插图已被删去了,而《真武灵应图册》的发现 “对道教历史和文学艺术的研究,应是一大幸 事”_2J.《真武灵应图册》中属于《大明玄天上帝瑞 应图录》的几张彩绘工笔画,虽见于明正统《道藏》 着录的《大明玄天上帝瑞应图录》一书,但《真武灵 应图册》彩绘图面积较大,制作精美,表现出许多 正统《道藏》见不到看不清的内容.在题记上,《真 武灵应图册》的录文也与通行的正统《道藏》本录 文有一定的差异,可为校勘之用.该图册不仅在 道教研究方面有重要价值,在艺术史,民俗学领域 也有其独特的研究价值. 《真武灵应图册》最初从上海某大收藏家之手 流人市场,徐邦达先生为此图册题写了”真武灵应 图册”墨款,此墨款现与《图册》保存在一起.1998 年,北京嘉德拍卖行以55万元的价格拍卖了此套 图册,并首创了当时道教书画作品转让的最高价 位.后此图册由广东佛山市京桂拍卖行出面,转 卖给了佛山市商业银行,并永久收藏于广东佛山 市博物馆. 《真武灵应图册》属传世无款宗教画,不署作 者姓名和创作时间.关于《真武灵应图册》的年代 问题,目前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是明代,主要是 在北京嘉德拍卖时一些文物鉴定专家和宗教学者 的观点.另一种认为是明末清初的作品,广州的 一 些文物鉴定专家有这样的看法.王育成认为, 灵应本”必是在永乐十六年至正统九年即1418至 l444年间创作完成的,最大的可能是武当宫观建 成不久为称颂描述这一盛事而绘之,当在永乐皇 帝后期比较合适.因此,嘉德公司拍卖的这批关 于真武大帝的书画作品,应是明代初年永乐时期 的产物,与明初武当山宫观的大规模修建有密切 关系”[3l. 从《真武灵应图册》讲述的真武故事中提到的 时间来看,早在晋代,晚至明朝永乐年间,大多数 为北宋前期的故事.就该图册反映的图像内容来 看,绝对是清代以前的,没有一点清代的痕迹.因 此笔者认为,《真武灵应图册》应为明代的作品,如 果真是清初的作品,那也一定是按照明代的底本 所绘,绝不会是清代的新创.《真武灵应图册》的 绘画内容还明显带有武当山景物的特征,当出自 武当山道士之手,以后才在明清以来武当山的历 次战乱中流出山外,转入一些大收藏家的手中,这 也是《真武灵应图册》能够幸存下来的原因所 在[. (二)明版《武当嘉庆图》”悟杵成针”图(图二) 明版《武当嘉庆图》”悟杵成针”图所描绘的真 武修道故事,与《真武灵应图册》”悟杵成针”图较 为相似,画面中的人物只有真武与老媪两人,故事 围绕磨针石展开.所不同的是《武当嘉庆图》中真 武和老媪均在涧水的左侧,真武也在老媪的左侧, 而《真武灵应图册》中真武和老媪均在涧水的右 侧,真武也在老媪的右侧,两者的方向正好相反. 《武当嘉庆图》画面中祥云缭绕,更重视图像环境 氛围的塑造. 该图题记也为十行,与《真武灵应图册》”悟杵 59 四川文物2005年第5期真武”铁杵磨成针”壁画图像研究 图二明代《武当嘉庆图》”梧杵成针” 成针”图的题记只有几处小的差异,其文为: 1.悟杵成针. 2.玄帝修炼,未悟玄元,一日欲出山,行至一 涧,忽见老媪操铁杵磨石上. 3.帝揖媪日:磨杵何为?媪日:为针耳. 4.帝日:不亦难乎?媪日:功至自成. 5.帝悟其言,即返岩而精修至道.老媪者,乃 6.圣师紫元君感而化焉.涧日磨针,因斯而 名. 7.云麓仙人题磨针涧 8.诗云: 9.淬砺功多粗者精,圣师邀请上天京. 10.我心非石坚于石,小器成而大道成. 该图和题记来源于明版《武当嘉庆图》.《武 当嘉庆图》,又名《启圣嘉庆图》,《玄武嘉庆图》,该 书由元代武当山天一真庆宫提点张守清主持编 写,其弟子唐中一,刘中和绘图而成.于元武宗至 大三年(1310年)以前刊印.至大三年至延佑元年 (1314年),张守清在元大都建醮祈雨期间,邀请当 时着名道士张与材,吴全节,赵汴,着名文人赵孟 颊,虞集,张仲寿,鲍思义为《嘉庆图》作序,序文现 存于《道藏》本《玄天上帝启圣灵异录》一书中.可 60 见当时该书的影响确实很大,是元代一次影响广 泛的整合历代玄帝瑞应事迹的努力. 《武当道教史略》认为《武当嘉庆图》已散 佚[,但在1992年巴蜀书社出版的《藏外道书》第 32册中收录了明代宣德七年(1432年)真成道人 徐永道重刊的《武当嘉庆图》.该书的序言名为 “重刊武当嘉庆图序”,既为”重刊”,那必然会依据 以前的版本.因而笔者认为元代的《武当嘉庆图》 应在徐永道重刊的明版《武当嘉庆图》中保留了下 来,至于是否完全保存了下来,仍有待进一步研 究.现存明版《武当嘉庆图》收入《藏外道书》第32 册,共88幅图和88条题记. (三)河北蔚县北极宫清代壁画”铁杆磨绣针” 图(图三) 北极宫壁画”铁杆磨绣针”图与前述两图相 比,真武和老媪这两个主要人物以及山川环境较 为相似.最大的不同有三点:一是北极宫壁画将 变为老媪来感化真武的圣师紫元君的形象画了出 来,并用一道白气与老媪联系起来,形象直观地表 现了老媪的来历身份.二是作为前两图中显着特 征的磨针石边的涧水,在北极宫壁画中并没有绘 出.三是前两图中的榜题文字均为四字,位于图 画的右上方,而北极宫壁画的榜题文字变为五字, 位于图画的左上方.此外,在铁杵的形状上,《真 武灵应图册》中的铁杵似刚磨不久,而在北极宫壁 画中已磨得较细.在人物的衣着和方位上也有差 别,北极宫壁画的人物方位类似于《武当嘉庆图》 的”悟杵成针”图(图二),真武也在老媪的左边. 蔚县北极宫真武壁画,位于河北省蔚县涌泉 庄乡北方城村北极宫内,庙东西两壁共有48幅真 武故事壁画和榜题文字,只有一幅榜题文字漫漶 不清.该壁画是一批十分难得的民间庙宇真武图 像研究资料,为我们研究华北一带真武故事图像 的流传提供了极其宝贵的素材.这些壁画左右对 称,均为4行6列,左右各24幅.据该庙碑文推 断,此套壁画很可能是民国四年重修北极宫时据 清代原壁画维修.至于北极宫始建于何时则不得 而知,从现存建筑来看,与当地建于清乾隆五十八 年(1793年)的水东堡村真武庙的风格十分相似, 应为同时代的产物.赵世瑜先生认为,蔚县一带 在清乾隆以前战乱较多,乾隆以后才平定了下 来l6J.因此蔚县一带的真武庙可能明代就存在 四川文物2005年第5期真武”铁杵磨成针”壁画图像研究 了,在战乱中大都遭到了破坏,乾隆以后随着当地 社会的安定,又逐步重修起来. (四)武当山磨针井正殿清代壁画”铁杆磨针” 图(图四) 武当山磨针井清代”铁杆磨针”壁画,位于磨 针井正殿东壁的左下角,与梅鹿衔花,猕猴献桃, 折梅寄榔故事共同组成一幅大型的组合画面.该 图与前三幅”铁杵磨成针”图又有明显不同,是目 前所见关于此故事表现内容最丰富的一幅.该图 最显着的特征是在磨针石旁边画出一口水井,即 磨针井,并绘出了木桶,水瓢等磨针所用的盛水之 物,却不见了磨针涧水的踪迹.该图与北极宫壁 画”铁杆磨绣针”图一样,也绘出了变为老媪来感 化真武的圣师紫元君的形象,而且在真武与老媪 之间划出了一条界线,暗含着未得道的真武(俗) 与圣师紫元君所化的老媪(圣)之间俗圣有别的宗 教象征意义.该图没有榜题文字和题记,这也与 沿着中国瑞应图传统发展的历代真武系列图像有 明显的差异. 磨针井,又名纯阳宫,位于湖北武当山回龙观 至老君堂之间的登山公路旁,按真武”铁杵磨成 针”故事建于清康熙年间(1662,1722年),清咸 丰二年(1852年)重建.磨针井正殿东西两壁上所 见的清代真武壁画,东西两壁各四大幅,每一大幅 中又包含着若干个真武故事.据磨针井正殿内的 图三河北蔚县北极宫壁画”铁杆磨绣针” 说明牌所载,其内容依次为:发誓修真,辞别父母, 元君指路,越海东渡,访问武当,神赐利剑,劈山成 河,水隔群臣,元君点悟,铁杆磨针,折梅寄榔,虔 心修炼,梅鹿衔花,猕猴献桃,黑虎巡山,乌鸦引 路,面壁修行,祖师圆光,三清演法,互契元真,降 妖伏魔,破碎鬼王,梳妆试心,六贼现形,南岩飞 升,五龙捧圣,玉京见功,仙台受诏,名列金阙,巡 视三界.因壁画本身没有榜题,这些榜题的表述 是否正确仍有待继续研究.武当山磨针井壁画具 有民间绘画风格,是武当山现存极其珍贵的真武 修真故事系列壁画,有重要的研究和艺术欣赏价 值. 二,真武”铁杵磨成针”故事图像的变化 历代存世的真武本生或灵应故事系列图像大 致可分为两类,笔者将其归纳为武当传统(正统传 统)和民间传统l7],并认为武当传统与民间传统至 少有以下几点区别:1,编篡者不同.武当传统作 品或为皇室敕编或为与皇室关系密切的教团组织 所编,而民间传统作品则多为民间人士所编或民 间画工所绘.2,所依据的经典有别.武当传统所 依据的经典大致沿着北宋的《真武启圣记》,南宋 的《玄帝实录》,元代的《玄天上帝启圣录》,明代的 《大明玄天上帝瑞应图录》这一条脉络展开,民间 传统虽也采用这些经典故事,但同时也运用唐末 宋初《太上说玄天大圣真武本传神咒妙经》,《元始 天尊说北方真武妙经》等道经故事,同时夹杂着佛 教本生故事,中国古代民间故事,掌故等,故事来 源更为广泛.3,地域分布不同.武当传统作品多 出自武当山一带,与开封,北京等宋明皇室都城所 在地也有关联.民间传统作品则广泛分布于全国 各地,大到名山古刹,小到村野小庙均可见到.4, 图像风格不同.与武当传统相比,民间传统具有 佛教影响更为明显,图像更通俗易懂,榜题文字表 述更接近民众等特点.. 从本文所研究的四幅真武”铁杵磨成针”故事 图像来看,前两幅应属于武当传统.两图的榜题 文字相同,都为”悟杵成针”,两者的题记内容也基 本一致.两图还有一个显着的共同点,即都明确 绘出了题记中提到的磨针涧水.有关武当山磨针 涧的来历,在成书于元世祖至元二十八年(1291 年),由武当道士刘道明所编的《武当福地总真集》 61 四川文物2005年第5期真武”铁杵磨成针”壁画图像研究 图四武”-3山磨针井壁画”铁杆磨针” 中有较详细的记载: 磨针石,五龙宫北一里许有涧,日磨针涧.其 源自五龙顶而下,飞泉怪石,乔木芳草.有灵石横 于涧滨,若磨珑痕迹.古今相传云:玄帝炼真之 时,久未契玄,似有怠意,因步涧下,见一神女以铁 杵磨之,即紫元君神化也.因问日:”磨欲何为?” 应之日:”家住山中,失姑绣针,磨以偿之.”谓日: “铁杵成针,钜非容易?”答日:”工夫未至耳.”玄帝 大悟,厥后,愈勤修进,克证天真. 明清以来武当山志有关真武”铁杵磨成针”故 事的各种版本都与上引现存最早的”武当山志” 《武当福地总真集》的记载大同小异,再联想到前 述唐代李白”铁杵磨成针”故事中提到的磨针溪, 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早期的”铁杵磨成针”故事中 都比较尊重故事原典,强调磨针涧或磨针溪的存 在,反映在图像上也都明确地绘出了磨针石旁潺 潺流淌的溪水,有的图中所绘的溪水还较为夸张, 如《真武灵应图册》”铁杵磨成针”图(图四). 本文所研究的四幅真武故事图像的后两幅, 即河北蔚县北极宫壁画”铁杆磨绣针”图和武当山 磨针井正殿壁画”铁杆磨针”图,我们认为应归入 62 民间传统的范畴.其一,两图的榜题文字没有武 当传统那样严守四字传统,北极宫壁画为五字,而 磨针井壁画则完全没有榜题文字.北极宫壁画将 “铁杵”改为”铁杆”也是民间化,通俗化的反映. 其二,两图都将武当传统中并不曾见的圣师紫元 君描绘了出来,表现了民间传统故事更直观,明了 的特点.其三,与武当传统图像还有一个最大的 不同是,两图在表现磨针涧的问题上显示出了很 大的灵活性.北极宫壁画中未明确绘出磨针涧, 磨针井壁画则将磨针涧改为磨针井,此故事的产 生还导致了清代武当山一个新建筑群——纯阳宫 (磨针井)的建成.由上文的比较可知,真武”铁杵 磨成针”故事早期的版本应是只有磨针涧而没有 磨针井的,后来随着明清以来历代武当道士将玄 帝修真故事与武当山山水胜迹一一对应的塑造, 出现了磨针井,才在武当山清代磨针井壁画中反 映了出来.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真武”铁杵磨成针”故事 图像,甚而整个真武系列图像都有一个从武当传 统(正统传统)向民间传统的变化发展趋势,这种 变化趋势与明清以来真武信仰由官方向民间的转 化趋势也是一致的. 注释 [1儿宋]祝穆撰,施和金点校:《方舆胜览》,《眉州?磨 针溪》,中华书局2003年出版. [2]王育成:《新见明代彩绘真武图述略》,《艺术史研 究》,中山大学出版社2OO0年出版. [3]王卡:《(大明玄天上帝瑞应图录>目击记》,见《道 韵》第四辑,中华道统出版社1998年出版. [4]王育成:《新见明代彩绘真武图述略》,《艺术史研 究》,中山大学出版社2OO0年出版. [5]肖海明:《走向神圣——真武图像的综合研究》,中 山大学博士论文,2OO5年,100页. [6]王光德,杨立志:《武当道教史略)138页,华文出版 社1993年出版. [7]根据笔者有关赵世瑜先生的学术讨论发言笔记摘 录. [8]肖海明:《走向神圣——真武图像的综合研究》,中 山大学博士论文,2OO5年,103..107页. [9]中国武当文化丛书编篡委员会编:《武当山历代志 书集注》(一)29页,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3年出版. (责任编辑: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