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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原来师兄是废柴[精品]原来师兄是废柴 原来师兄是废柴 前言: “如果有朝一日,我侥幸成仙,就实现你一个愿望~”南尘神情严肃,同她小指勾缠:“不管何时何地,绯贞,终是由我所护之人。” 一、再遇南尘 原本生性乐天心无城府的绯贞,近来经常会做梦,梦的内容却时常反复的印刻着那一天的黄昏,被金红色夕阳光线浸染成满目金红色的那个柳林中,她再一次和南尘相逢。 杨柳依依,小河的水潺潺流淌,是个宁静的傍晚,正在河边玩耍的她一时闲暇,想起多年不曾练习过的术法,拔下头上红玉制成的簪子,掐指念动口诀,再一指,瞬间地上的花瓣柳叶纷纷扬起,漫天飘散,轰...

[精品]原来师兄是废柴
[精品]原来师兄是废柴 原来师兄是废柴 前言: “如果有朝一日,我侥幸成仙,就实现你一个愿望~”南尘神情严肃,同她小指勾缠:“不管何时何地,绯贞,终是由我所护之人。” 一、再遇南尘 原本生性乐天心无城府的绯贞,近来经常会做梦,梦的内容却时常反复的印刻着那一天的黄昏,被金红色夕阳光线浸染成满目金红色的那个柳林中,她再一次和南尘相逢。 杨柳依依,小河的水潺潺流淌,是个宁静的傍晚,正在河边玩耍的她一时闲暇,想起多年不曾练习过的术法,拔下头上红玉制成的簪子,掐指念动口诀,再一指,瞬间地上的花瓣柳叶纷纷扬起,漫天飘散,轰华绚烂。 而偏偏这时,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从天而降,纵是勉力用了些腾云的法子减轻了些冲击的力道,却仍摔得不轻,花雨之中绯贞目瞪口呆看着这人坠地,匆忙跑过去看死了没有。 而男子勉力睁眼,视线定格在了她的身上,半天,才微微的笑了起来。 “果然是你,绯贞,花妖――绯贞。” 他朝一脸茫然的她伸出手去,似是怀念般的触碰了她的脸颊,手指带着刺鼻的血腥气,滑下一道鲜红的痕迹,喃喃着:“绯红犹如花散尽,谢了贞纯„„” 语音未毕便昏睡过去,倒是让绯贞大惊失色。 擦拭血迹,细看之下,才发现此人丰神俊朗眉目如画,这般好看的男子,是怎样知道的自己名字叫绯贞, 她就是个普通的花妖,在这个妖精遍山的岭南,她算是最平平无奇的那一类,法力不强,也懒得虔诚修炼,吊儿郎当的数百年才修成个人身,容貌也不见得漂亮,丢人群里就认不出来,身边多少妖精清苦修行,梦想哪一天能够位列仙班,她依旧我行我素,自得其乐。 暗地里,她也不是没幻想过成仙,神仙对于妖精来说,始终就是个值得崇拜和敬畏的存在,能独身闯进妖怪群居的最深之地,必然不是凡人,但眼前这个男子身上却又丝毫没有妖魅之气,倒是清新超凡到像个神仙。 处理完伤势,绯贞趴在床沿上,对着男子熟睡的脸看了又看,她不记得认识神仙这类大派头的人,可从男子唤出她名字时,又似乎熟识的很。 绯贞想起前些日子花妖婆婆为她算的一卦,说她最近红鸾星动,好运将近,莫非就是眼前这人, “你这厮,到底是哪儿来的,怎能任意呼唤女孩子的闺名,~”见他未醒,绯贞又起了玩心,甩着袖子摆出千金小姐的派头,一边扯着长音高傲的质问。 “我是你青梅竹马的师兄,南尘~”此时床上的人蓦然应了一声。 “师兄,~”装腔作势的绯贞大跌眼镜。 梦就在此醒了,绯贞揉着惺忪的睡眼,伸手挡住眼前刺眼的阳光,没辙的笑了,这就是差距,曾和自己同时师从于花妖婆婆的南尘,居然在短短的数百年时间里,参悟灵性就此飞仙,而且还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她模糊记得些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身为花妖的男孩子,有着一张清秀白皙的脸,她确实同他多年不见,但让绯贞始终弄不懂的,反而是那件事。 ――既然都成仙了,那南尘身上的伤,又是哪儿来的, 二、你以为,我是为何才会归来的, 砚台中是浓重的墨彩,狼毫在洁白的宣纸上舞动,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出现在眼前,黑白鲜明,当真好看。 师兄南尘自从伤势痊愈之后,就在她的居所住了下来,每日清晨,他习惯在晨光之中练字,这是他独有修身养性的方式。 绯贞早已知晓他的习惯,今儿一早,她又径直去书房找他。 一坛清水,插着数枝茶花,绯贞端着花瓶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刻意放轻步子,想要吓师兄一跳。 只是,意外的,南尘却不在,桌上空留他墨迹未干的字。 绯贞拿起来细细端详,南尘写的往往是一些她不甚明了的句子,她一张张看下去,只是在最后一张,看到了满纸密密麻麻的小字。 笔画勾缠,她辨认了许久,才看出,满满的都是两个字:“星澜”。 星澜是谁,是师兄的恋人吗, 只是单看这样执着的心思,也可以依稀得知此人在南尘心中重要的地位,想不到多年未见,师兄心底也早已有了青睐的人。 绯贞正漫无目的的寻思着,转眼看见砚台中那薄薄一层墨迹,一拍脑袋,想起了一件事。 “难得师兄回来,我该去买那家的沉香墨才行。” 这么多天过去,绯贞也始终没有问过这数百年内,南尘去了哪里,遇见了过什么人,经历过怎样的事,是怎样一步步艰难修道„„ 以绯贞的修为还无法一眼看出旁人的道行,细细掐指一算,不过数百年,当今的南尘按理说也只是个职位小阶层低的逍遥散仙。 不过,她倒是真心想要好好对他,儿时的师兄难得回归,平日一个人太久了,终究有点寂寞。 沿着山脚下去,就到了一处小镇,那条长长的小街,也有幻化为人形的妖精混在其中做着生意,放眼望去,一片安乐的俗世景象。 道旁卖糖葫芦的憨厚小贩是山上的牛精,卖米花糖的鼠精有着灵巧的身形,穿梭于人群中毫不费力,绯贞甚至还看到了有着羞涩笑容的卖花姑娘,正是多日前在河边遇见过的莲花精„„ 道边有千年老柳树精幻化出的老者摆出的茶水摊,一边提着大茶壶一边跟在此刻歇脚喝水的旅人谈天说地,抑扬顿挫的调子,加上故弄玄虚的口气,硬生生将此刻讲着真假不明的离奇故事,弄成了说书的效果。 他道:仙者,逢魔也,天地开辟之处,就有心魔诞生,魔产生于执念,曾有狼精名唤狼燃,误入歧途走火入魔,生性残暴,祸害于人世之间,妄想一统妖界人界和仙界,为防止动乱,天帝曾派战无不胜的神君前往讨伐,狼燃诡计多端,使诈重伤神君后仓皇逃走,有人亲眼所见他隐迹于人世,意图卷土重来,又有人说他身残濒死,费尽心思才保住妖元,早已无力回天。 听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有人唏嘘有人感叹,绯贞喝了几口茶水润润喉,感叹于原来仙界也有这般小道传闻,是该回去问问自家师兄南尘,不知他那般小仙,有没有机会得以见到尊贵的神君。 明明是如此平静的氛围,谁都没有想到,回来的路上会出事。 一伙亡命之徒慌不择路的窜到了这条街,踢翻了数个摊子,引起阵阵惊呼,而路过的绯贞一个不留神,手臂被那群人抓住,被当场劫持。 后面追来的是重重官兵,那个满脸横肉的匪领走投无路,面对着他们大吼:“不准过来,不然我杀了这个娘们儿。” 官兵们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人群纷纷惊呼,甚至还有不少法力欠缺的精怪见势不妙,化烟而走。 妖界的规定,是和人界互不侵犯,不可在人前施展妖法,以免惊扰人类。但此刻的状况已明显不适用,绯贞探手拔下簪子,正准备幻化成武器给这个拿着自己做挡箭牌的败类一击。 只是眼前一花,耳边有些许风声,等到绯贞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群亡命徒已经尽数倒地,官兵们张口结舌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弄不懂方才是怎么回事。 迅疾出手的原是师兄南尘,他站在那里,玉树临风,神情淡然,翩然若仙降。 骚乱平定,回去的路上,绯贞还是惊魂未定,一直拽住他的袖子:“师兄,~你怎么会在此地,”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绯贞,你以为师兄我„„是为了何事才会回来的,” 三、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一句话开启尘封的记忆,绯贞依稀记得幼时,曾和师兄南尘,有过一个约定。 同是小小花妖,南尘却对修仙得道,有着虔诚到近乎偏执的决心,山中小妖众多,起冲突的时候也是有的,每一次却都是南尘将绯贞护在身后,寸步不让的护着她。 那夜,他在星空之下,对她许下了誓言。 “如果有朝一日,我侥幸成仙,就实现你一个愿望~”南尘神情严肃,同她小指勾缠:“不管何时何地,绯贞,终是由我所护之人。” 那个时候她注视着师兄,隐约的觉得,这样决绝的他,是一定能够成仙的。 身为花妖,族间有着极密的传闻,一旦同人定下约定,生命便和那人密切相连,若被他定下约定了的那个人死,他也会丧命,但只要还活着,就得竭尽全力去为之践行约定,至死方休。 那是南尘年幼而懵懂的情感,将未来尽数交付于了那个如花朵般的小小女孩。 多年之后,二人同时从花妖婆婆那里出师,南尘决意游历四方,就这样告别了绯贞,从此就是许久不见。 数百年,对于妖族来说也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若不是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幼时曾有这个人,她几乎都要记不起。 绯贞看着眼前的南尘,脸色神情严肃道一如从前的小妖,更有些疑惑的是„„如今的他,当真有这般仙力,可以为人实现愿望, “绯贞,现在的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例如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现在过得也很好。” “或者,倾国倾城的容颜,” “咱们花妖都长得可以的。” “还是,让你也成仙,” “我对成仙没兴趣。” 绯贞始终不相信一个刚刚得道的小仙就有着这般能耐,应答上也带了无所谓的口气,她却只看到了师兄南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轻叹数声,似是对着挑剔颇多的她没辙到极点。 两人一同走过街市,叫卖声喧闹,俗世温暖让人安心。 “师兄,我要吃云片糕。”绯贞笑嘻嘻的伸手指着前面的小摊。 “这不算愿望。”南尘扶额,无比脱力。 卖云片糕 的老人,是有着千年修为的兔精婆婆,她远远见到前来的两人,猛然,浑身打了个激灵,浑浊的眼瞳一眨也不眨的盯住了南尘。递云片糕的手也哆哆嗦嗦,几乎惊到就要化风逃走,果然是深居山中常年不出,就连小仙也未曾见过。 南尘不动声色的为绯贞买来,看着她吃的一脸幸福满足,沾的满嘴都是,笑的无奈又宠溺。 “沉香墨”果然质地精良,缓缓在砚台中晕染开来,南尘嘱咐她不要再为了他独自下山做什么事了,一旦因此遇到危险,反而更加不值。而且,愿望也无需许下的太过仓促,在绯贞决定之前,南尘就在她身边继续住下去。 绯贞也曾好奇的问过,难道师兄你为我实现愿望之后就要离去,南尘点头,只反复说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况且在他的心中,还一直有着需要寻找的人。 灵光一闪,绯贞想起了满纸密密麻麻的名字:“师兄,你要找的人,是不是星澜,” 南尘诧异的看着她,未曾应允,却也没有否认,脸上的神情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绯贞面对着默然不答的他,不知不觉,居然有些悲伤:“师兄,星澜„„这个人是你的恋人吗,” 四、南尘要寻找的人究竟是谁, 绯贞早应知道,没有谁会陪谁一生,就连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如今也有了心上的恋人,他会回来,只是为了兑现儿时的约定,或许只缘于尘缘尽了,会更适合修行。 那就住下去吧,在她决定许什么愿望之前,能够一直陪着她。 某个午后,南尘会陪着绯贞去竹林里玩,她会的法术依然不多,只会将满地竹叶花瓣变幻为漫天花雨,他就站在不远处,对着她安稳的笑,阳光如此晴好,绯贞躺在草地晒太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朦胧间夜幕降临,自己已经是在一个宽厚温暖的背上,正在步步往回走,她安心的搂紧南尘的脖颈,喃喃的一声声叫着:“师兄,师兄„„” “冷不冷,我们一会儿就到家了。” “不冷,师兄的背好暖。” 清晨时他依旧会在朝阳之前练字,字迹恢宏大气,沉香墨带着淡淡缱绻的香气,她闹着要学,南尘就笑,一切依她,伸手执住她握笔的手,一横一竖,一笔一划,漂亮的字在纸上显现,温暖的触感包围着她的手,绯贞不知怎么,就脸红了。 兴致来了的时候,绯贞会下厨,即使外貌是十六七岁少女模样,可认真钻研起厨艺来,也如市井人家那贤惠温良的小娘子,南尘啧啧称赞着她,端着碗微笑的时候,有着这般温和恬淡的眉目。 有时两人会并肩出行,在闹市闲逛,柳树精的口中又换了新的故事,绯贞听得兴起,忽然问:“师兄,你倒是有没有机会,见得那些神君一面,” 南尘沉吟,最终还是揉着她的头发笑的无奈:“我这般小仙,怎可能侥幸目睹上仙尊容。” 果然„„绯贞想着,顽皮的笑笑不再说话。 她一直没想到自己的愿望是什么,只是莫名的觉得再也不是孤单一人,有师兄在身边的感觉很好、很温暖。 只是,没想到,这一住就是近百年,山脚下某户人家里牙牙学语的孩童,都已苍老成儿孙满堂的垂暮之年,春去秋来,俗世生活平静安稳,可偏偏在这年,大雪弥漫的冬天,发生了一件事。 花妖婆婆病重,她已经活了数千个年头,道行深厚,却始终不得参悟升仙,绯贞和南尘也曾拜在她的门下学习法术,一年一年,可没想到的是,她终究也逃不过这个结局。 按照惯例,她手下的花妖弟子们要前往探望并送别,绯贞刚刚听说了这个消息,就心急的跑回家来拉南尘。 “我不可前往。”意外的是,南尘抽回了手,回答的斩钉截铁。 “师兄,你为何这样,再怎样她也于我们师徒一场,就算你已经得道升仙,花妖婆婆也始终曾是我们的师父,你当真要这般恩断义绝么,”绯贞急的只跳脚:“怪不得人家常说神仙无喜无悲无情无爱~” 南尘拗不过她,被她拉着出了门,两人在雪地里飞奔,一路跌跌撞撞,路异常难行,绯贞却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已经被南尘抱在怀里,同时他已经腾云而起。 这是绯贞第一次升空,即使是妖,她也连腾云的法子都未曾学会,她惊吓却又新奇的抱紧了南尘的胳膊,望着脚下的洁白苍茫雪地。 游若蛟龙,翩若惊鸿。 她着迷一般的仰头看着南尘,意外的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板到如同千年的寒冰。 花妖婆婆的居所很快就到了,等他们进门的时候,花妖弟子们已经乌压压的跪了一地,弥漫着的是师父即将离世的悲伤。 看着病床上容颜枯朽骨瘦如柴的花妖婆婆,绯贞鼻子一酸,涌出了眼泪。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花妖婆婆为她算过命:“绯红犹如花散尽,谢了贞纯”,这句话,成了她一生的谶语。 她 拉着南尘的手,缓缓跪倒在了床前,而这时,花妖婆婆似是有了预感,吃力的睁开了眼睛。 她半天,才认清眼前的是绯贞,脸上浮现温和而苍凉的笑容,随后,就把视线转到了南尘的身上。 只是,花妖婆婆的神色忽然急剧的变化了起来,她颤巍巍的捂着胸口,指着南尘说不出话,她喘气越来越来急促,脸色倏然如同一片失去了颜色的花瓣,只是看到了多年未曾见过的南尘而已,却如同受了巨大的惊吓。 南尘同她对视,脸上依旧是无喜无悲的神情。 花妖婆婆最终气绝,只是留在她脸上的最后表情,还是那个震惊到几乎不可相信的神色,绯贞猜测,自己的徒儿成仙,她心底或许是不甘的。 众人哭泣着埋葬了花妖婆婆,在回去的路上,绯贞还是不住的掉着眼泪,南尘安慰的将手搭上她的肩头,试图给她力量。 “师兄,你该明白的,自己失去重要的人,该有多难过。” 南尘沉默了很久,才徐徐的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是啊,若失去重要的人,真的很难过。” 绯贞不明白师兄是回想到了什么,才会忽然如此忧伤,但是,她忽然意识到,师兄已经逗留于此接近百年,他说过他有着一定要寻找的人,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曾于那张纸上写满的名字――“星澜”。 五、该把我的名字还给我了吧 镇上最近妖心惶惶,消息灵通的老柳树精信誓旦旦的声称,那个嗜杀成性的狼燃,会现身于这个小镇,是寻仇还是什么,没人说得清,但这一切依旧不能打消众妖们的担忧,一时之间,千家万户闭门不出,整个山上都萧条了不少。 花妖婆婆一死,几乎众小妖都失去了主张,绯贞也不例外,这夜,她细致的检查着门窗的上锁,身后,却传来南尘淡淡的问话。 “绯贞,想必你也听闻了狼燃要卷土重来的事了吧。” “对啊~”绯贞想起了老柳树精口中的传言,不确定的说:“可是,他不是被天上派下来的神君给灭了么,” “可若活着,又该如何,” “我当然很怕了~”绯贞跳起来,答得理直气壮:“不过没关系,有师兄在呢,师兄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绯贞,你倒是„„快点决定好你的愿望吧。”他背对着她,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就是从最近开始,眼前的师兄似乎就是怕自己忘记了儿时的约定,隔三差五提起要帮她实现愿望的事,仿佛若不兑现,就会万年不得翻身。她终于好奇的问出声来:“为什么,” “因为,我快没有时间了。”他回眸看他,身形逆光,在满目的暗调里萌生出细微的光亮。 那一刻她只是莫名觉得师兄哀伤到不像样,但是转瞬,就想起了师兄会这么说的理由。 “师兄,你是不是„„想离开了,” 南尘看着她,却点了点头。 巨大的失落和悲伤顿时席卷了绯贞,她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为什么,难道你要丢下我,自己逃吗,” “狼燃他们,是冲我来的。” “什么,~”她惊讶的无以复加。 “因为„„星澜。”他低声说出了这个在她心中疑惑很久的名字。 什么,绯贞错楞:“师兄,星澜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又怎么会和狼燃扯上关系,” 南尘却也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她,神情那般温柔,又是那般忧伤。 她的手掌渐渐蜷缩握紧,对着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师兄,我已经决定好愿望了„„” 此时,窗外却忽然传来一阵破空的风声,有些尖锐的暗器,刺破窗纸,向两人扑面打来。 南尘的反应很快,及时挡在了绯贞的面前,支起了一道屏障挡下暗器。 腐朽的窗子终究是捱不过,在两人眼前破裂成木屑飞扬,而屋外的那人,也因此露出脸来。 还未能看清来人,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南尘单手支撑着屏障,另一只手紧紧的护着怀中惊魂未定的绯贞。 “师兄~”她喊着,却蓦然惊诧,眼前一阵花瓣纷飞,粉红洁白细小飘扬,看似单薄美丽的花瓣,却是削铁如泥的刀刃。 她终于忍不住失声惊呼,这个招式,“花吹雪”,是花妖一族的绝技,她实在是太过于熟悉。 “没想到你还活着。”南尘双眼直视着来人,语调冰冷:“而且,我没想到你,居然投靠了狼燃~” 面前的男子,貌美如花,脸颊上有一片花瓣的印记,那是身为花妖的证据。 “等等,你们认识,”绯贞再也忍不住好奇,出声问道。 南尘看了她一眼,神色忧伤,对着男子,叫出的,却是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名字:“我果然看错了你,南尘~” “废话少说,该把名字还给我了吧。”来人冷笑着:“星澜神君。” 什么,~ 真相揭露的时刻,却是任谁也无法相信,绯贞惊异的回头,身后的清朗男子,却有着淡然的神情和平 静的声线: “对不起,绯贞,我骗了你,我是星澜,神君――星澜。” 六、被掩盖的真相 是的,他是星澜神君,不是刚刚得道的小仙南尘。 百年前的那一夜,是和妖族恶煞狼燃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两人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白天打到夜晚,他只是万万没想到,对手远比他想象的要卑劣,一个不慎,就被团团包围。 浑身已经染遍鲜血,连续不断的混战使得他的体力悄然流逝,他唯有集中最后的力气,拼死逃出重围,并给予狼燃最后一击,随后直落下了身形,藏于山中暂且歇息。 那是他第一次这般狼狈,大口的喘着粗气,额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刚才那一招还不足以打倒狼燃的话,接下来的战斗就早已无法应付。 蓦然,他察觉到不远处,有一抹若隐若现的妖气。 是狼燃,~神经已绷到极点的神君,抬手就是一下,指尖粉涌而出的剑气劈去,刹那血花四溅。 只是,星澜神君未曾想到的是,那仅仅是个路过而被波及的妖精,血泊之中的男子,有着漂亮到近乎妖艳的面容。――花妖,南尘。 他看到了濒死的花妖,脸上那一抹不甘心的神情,和眸中流转着的绝望,他一定是还有着尚未实现的愿望,只是,眼看着花妖生命流逝,星澜身为司战斗的神君,善于征战,却不会救人。 “我还不想死„„我还未曾„„”花妖只是不断地喃喃重复这些话,神君终于动容。 “你的愿望是什么,”即使浴血沙场,却极少伤及无辜的他俯身问着,将手指轻轻点上了美貌男子的额头。 记忆一幕幕被他读取,身为花妖的男子,心中最为重要的人,是青梅竹马的师妹,绯贞。 他想要变得强大,然后保护她,当年的约定清晰可见――若是侥幸成仙,就实现师妹的一个愿望。 “你未完成的事,我会帮你实现。” 比任何人都强大,却比任何人都温柔,对任何人都心存良善的星澜神君,怀着对花妖南尘的歉疚,为了赎罪,他决心为花妖实现保护绯贞的愿望。 而南尘,却被后来追踪过来的狼燃所救,醒来,才发现自己的一切都几乎失去,数百年的修行尽数毁掉,记忆被人肆意读取,甚至就连星澜神君,也以“南尘”的身份,到了他那个想要一直保护的师妹身边。 嫉妒烧灼了他的内心,求之而不得的占有欲,使得他臣服在了狼燃脚下,并盗得妖界秘宝,恢复了自己的妖力,同狼燃一起,展开了对星澜神君的复仇。 直到他看到了自己的师妹绯贞,在那个人的身边笑的开怀,他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仇恨。 “我的名字,我的师妹,还给我~还给我啊~~~”眼前的花妖南尘,狂乱的怒吼着。 “等等~”绯贞几乎是震惊的推开了星澜神君,不敢置信的问着:“你„„你不是我的师兄南尘,” 那个如星光般清冷的男子,对着她,悲伤却镇定的慢慢点头。 数百年未曾相见,使得绯贞早已遗忘了师兄南尘的面容,而眼前这个人,他对她好,温和的陪伴着她,又口口声声说自己就是“南尘”,使得她从未对他的身份产生过怀疑,可也就在这时,她忽然明白了那些她一直疑惑的事情。 他满身鲜血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是因为原本就刚与狼燃结束死战。 他会在纸上写满“星澜”,因为那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在一起近百年,也从未看到他用过任何属于花妖的招数,而他固执的不肯去看望垂死的花妖婆婆,理由也早已明了,道行高深的花妖婆婆,猛然看到床前的竟是神君,才会有那般惊诧的神情。 他说会实现她的愿望,然后就离开,他只是想替原以为丧命的南尘实现曾经的约定,而他想要寻找的人,原来就是宿敌狼燃。 一切的真相,都已经交织成了丝线,绯贞呆呆的站在那里,眼见着被愤怒燃烧的双眼赤红的南尘,对着她面前的星澜神君不断地攻击。而星澜神君,早已长剑出鞘,混战成一团。 思绪一转,她终于醒悟过来,喊着扑了过去:“住手~” 七、你的愿望由我来实现 花瓣和剑气,都在离她几公分的方位硬生生的停住,绯贞喘着粗气,伸手按住正急速跳动的心脏,大声喊着:“不要再打了~” 星澜神君的神色一黯,却当真慢慢的停了手:“无错,真正的南尘,是他,所以,你应护他,即使,他已经归从了恶人„„” “不是~”绯贞打断了他的话,转身面对着被仇恨吞噬的花妖,神色镇定:“南尘,我尊你一声师兄,你也看到了,如今的我很好,我不希望你走向恶路,更不希望你伤害这个人~” 南尘看着她,半天,才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我才是你的师兄,那个和你订下约定的南尘~你不希望我伤他,你爱他,” 绯贞惨然的笑,一字一顿:“是。” 然而就在此时, 晴空之间一道霹雳,直直打向星澜神君,而他早有防备,翻身躲过,仰脸看着不知何时出现于半空之中孔武有力满身伤疤的男子。 妖界恶煞,狼燃,隐隐有称王之势,百年之前,他们曾一场恶战,而此时,未了的仇怨,即将在此终结。 “来吧~星澜神君~”狼燃一声大喝,同身边的南尘一起向他攻了过去。 绯贞仰头,心惊胆战的看着上空三人的刀光剑影,彼此斗法,最终还是缓缓伸手,拔下了发间的红玉簪子。 他和狼燃的功力正是不相伯仲,更何况这次还有一个得到了秘宝而邪力大增的花妖,明显就落于了下风,没多时,便伤痕累累。 若是司征战的神君也就此战败,那么狼燃侵染异界的野心,就再也无人可以阻止。 她只是个道行极浅的小妖,她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南尘是有致命弱点的,就是那个儿时曾和她定下了生命相连的约定。 对付狼燃的话,她确实不可能忙上任何忙,但是,如果是对付南尘的话„„ 簪子化为长剑,她用了最后的力气,狠狠将剑锋插入了胸口。 大片血迹,在她身上绚烂的绽放,如同最为华丽的花朵,她眼睁睁的看着半空中的南尘,蓦地捂住胸口狂叫一声,倏然坠落下去,心中如释重负,微笑着颓然倒地。 绯红犹如花散尽,谢了贞纯。 花妖婆婆说的没错„„ 星澜神君眼见着正战到酣处的南尘坠落,终于得以喘息专心对付狼燃,却转眼,就看到了地下血迹满地的绯贞。 他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来得及对着狼燃发出用尽全力的一击,不顾重伤的狼燃狼狈坠落,就急急飞降下来查看她的伤势。 她浑身浴血,气息微弱,却是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不断地叫着:“师兄„„” 她未改过称呼,还是如同往日那般亲密无间,他六神无主,生平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没有救人的能力。 “我想要告诉你啊„„不管你是以何种身份出现的,与你共度的时光„„绝无虚假„„与你共筑的记忆绝无虚假,与你共生的笑泪„„绝无虚假„„师兄,我就是喜欢上了这样的你啊„„” 星澜神君无声无息的湿了眼角。 “我的愿望,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想好了„„”她艰难的吐息,口中发出模糊不明的声音:“师兄,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陪在我身旁。” 真是可笑,他原本是高傲的神君,当年确实只是想实现她的一个愿望,却不知不觉便同她一起度过了百年,竟然也变得有笑有泪,而自己也早已情愫深陷,。 远处的南尘,挣扎了许久,终究是断了气,他性命相连的绯贞,也终究无法逃离这个结局。 他哽咽的抱紧了怀中静静离去的花妖,以神君之姿,许下了属于他的誓言。 “绯贞,这个愿望,由我来为你实现。” 八、尾声 又是一年春,繁花爬满山坡,岭南山脚,那条小街上依旧人群熙熙攘攘。 街口的老柳树精,摆茶水摊摆了近千年也不觉得倦,只是,此刻他口里说着的,早已换了另外一番传奇。 他道:常言说,清闲寡欲者,才好修仙,偏偏就曾出过一位名唤星澜的神君,骁勇无比,在千年之前,与妖界劲敌狼燃有过一场酣战,负伤躲到这岭南山,不知怎地就爱上了一位花妖,偏偏与狼燃仇怨未了,虽说将劲敌打败,却将佳人卷入危机,竟香消玉殒。而这神君情深,居然就守着她的墓,一守就是数百年。 故事的真假,早已无人去介意,而这件事的细节和真相,也早已无人知晓,过往路人唏嘘一番,都各自散了,等再来时,这爱说书的柳树精口中就又有了新的荒诞离奇。 忽然,有双小小的手拉住了这说书人的衣袖,有懵懂的女孩,正好奇的追问着:“老爷爷,大伙儿都在感叹什么,神君为什么会守着她的墓几百年呢,他不要做神仙了吗,” 老柳树精叹息一声,眯起眼睛,目光投向了渺远的晴空:“这个世间,最可叹的,便是情深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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