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电影放牛班的春天的叙事结构
评电影《放牛班的春天》的叙事结构
戏剧影视文学05级 张渺
《放牛班的春天》是一部法国电影，法国电影大多有种奇妙的艺术感染力。它们细腻生动、娓娓道来，且喜欢在艺术手段和哲学层面上追求形而上的创新。《放》是个有年头的片子，然而它的叙事结构现在看来仍有独到之处。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它的叙述主体、时序、叙事视角层次。
影片开始于皮耶尔晚年的一些生活状态，当然这时已经开始为后文设置伏笔，开篇的一段应该是一个全知视角。接下来两个主人公见面，老照片日即出现，随着读日记的声音，故事正式开始。在这里日记是一个重要的叙事线索，念日记的皮耶尔则是影片的叙述主体。此时情节出现了迷雾状态，皮耶尔作为一个被叙述者出现了，与此同时，日记内容以马修内心独白的形式呈现，马修成为对情节发展一无所知的参与者，同观众一同穿过迷雾，一步步接触日记尚未涉及的部分。在这里马修的独白明显指出，这一段有第一人称画内我者叙述的特征，马修的感受和视角主导了影片的情绪。于是马修的独白和皮耶尔念日记重合成一个叙述主体。这是一种大胆的手法，且成功使人不知不觉感受了叙述主体的价值观，当我们对他人内心的动机和体会有所察觉时，总会比仅仅能看到外部动作更能产生认同感。
那么不得不提一下一个女片对时间作的一些处理，因为这些处理中夹杂了许多叙述主体的跳角。影片总的结构是插叙。皮耶尔念日记的段落在前后呼应，中间是日记中事发的时间。此外，结尾却是对过去时态一个前后呼应，中间是日记中的事发生的时间。此外，结尾确实对过去时态一个很有意思的提取:皮耶尔得到日记之后开车回池塘之底的路上。以独白形式回忆念日记当晚佩皮诺最后给自己讲述的。关于马修离开前发生的事，影片的叙事随即转到过去时态，这个时间点承接了主要情节时间结束的点，在交待了情节的尾声之后，影片结束在这个尾声段落中。这一段的时间结构像个俄罗斯套娃，是个“回忆中的回忆”。由于这种时间套层式的结构以画面形式展现，且很容易和主叙事时态衔接，因此不但没有给观众带来欣赏的断裂感，反而有效地营造了一种回味无穷的气氛，况且，这段回忆的内容如此温馨感人。
影片的时间
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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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大体已经整理明白，那么可以看到，这种时序跳角和套层直接带了叙事视角的层次变化。
当然，对电影而言，视角的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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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和效果完全不同于文学创作。画面本身就是一种视角，一种不需要进行抽象提取的视角，这个特征迥异于文学被抽象或信息的接受机制。摄影机提供了一个绝对权威的“超叙述层次”，这是电影不同于文学的、不可避免的先天属性。
在《放牛班的春天》里，春天的意蕴是无法通过任何一个叙述视角表现出来的，除了摄影机视角。电影的这种特殊的“超叙述层次”是表达主题的关键。比如，每个人物出场，摄影视角都带有一定的指向性，仿佛是催眠一般，使观众收到各种心理暗示:校长出场的仰拍视角，女主角出场的阳光视角、蒙丹出现的窥视视角……熟悉这种手法的话，几乎能凭人物出场的第一个镜头就推测出人物在叙事中的位置和功能。
必须提到的是，有一情节，摄影机的超叙述层次和情节的主叙述层次出现了矛盾，那就是关于校长独自一个人时候的片段。作为一个第一人称叙事的影片，这种全知视角才会有的环面和主人公的内心独白同时出现，让我产生了疑惑。当然这些段落对于整个影片的情绪酝酿有很大的作用，然而叙事视角的跨层运用显然有些极端。这是在文学创作中不容易出现的情况，但对于电影来说，有摄影机这个“超叙述层次”的存在，跨层是不可避免的。在《野草莓》中的跨层几乎被伯格曼控制住了，只有一些交待场景的超叙述，而《放牛班的春天》同样是画内我者叙事，对跨层的控制似乎有些不够。毕竟第一人称叙事是种太过于主观的视
角，如此激烈的跨层很可能带来撕裂感。
不论怎样，《放牛班的春天》的叙事结构仍然是独特而成功的。我刚才提到的问题也许根本不会被注意到，因为其本来就是多层视角的叙事，从皮耶尔和马修的双重主视角、马修作为被叙述对象的套层视角、到佩皮诺的次要视角。这样复杂的叙述视角层次还以使人们忘记在看到不应该有观察者的校长扔飞机画面时所产生的疑惑。
最后，除了重点论述的三种叙事学概念之外，《放牛班的春天》的叙事结构中还有许多我来不及谈到的东西，包括独白和叙事者指点干预的关系。叙事中的省略与复述，还有时间的变形手段等等。尤其是时间的变形手段:在独白开始表述学校的变化时，画面开始交待各种时间点上的动作片段，同时时间飞快跨越了两个季节。这一段累积了相当浓厚的快乐情绪和“春天”意蕴，而且落点在那张合影的老照片上，既串联了过去与未来的时间点，又点明了主题——关怀、谅解、青春、可以如此美丽，可以让放牛班，也拥有春天～
评语:本文准确细致地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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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放牛班的春天》的叙事主体、叙事时间、叙事视角等叙事问题，观点鲜明、论述合理充分，不时有精彩之处。结构较完整、语言流畅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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