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尼鲁温蒙古与柔然

【doc】尼鲁温蒙古与柔然 尼鲁温蒙古与柔然 2006年08月 第32卷第4期 内蒙古民族大学(社会科学版) ournalofInnerMongoliaUniversityNationalities(socialSciences Aug.2006 Vo【.32No.4 尼鲁温蒙古与柔然 那顺乌力吉 (内蒙古民族大学蒙古学学院,内蒙古通辽028043) [摘要]《蒙古秘史》和《史集》中关于蒙古族源的传说与《魏书》中关于柔然族源的相关记叙有很大的相 关性,从历史语言学和文化学的角度进行分析,可以发现柔然(蠕蠕)木骨闾与尼鲁温蒙古勒之间可能存在有 一 定联系或历史的传承关系.渡腾汲思迁徙而来的成吉思汗22代祖先孛儿帖赤那和豁埃马阑勒,有可能就 是被青突厥人所灭的柔然残余贵族后裔. [关键词]尼鲁温;柔然;蒙古勒;木骨闾 [中图分类号]K8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0215(2006)04—002I一04 北方游牧民族在漫长的历史岁月里,形成自己 文字的时间较晚或在较长时间内没有使用文字,又 因游牧生产生活方式的特殊性,用自己的语言文字 记载并保留下来的历史资料较为罕见.中原汉文史 籍中留存下来的关于北方游牧民族古代历史方面的 记载,成为现今研究北方游牧民族历史极为珍贵的 文献资料.但由于特定历史时期的局限性所至,汉 文史籍中有关北方游牧民族的记载却又缺乏系统性 和全面性.这样,研究北方游牧民族的历史及其族 源问题就显得格外困难. 见于史册的关于蒙古高原游牧民族的文字记 载,可上溯到战国时期,在祖国北疆不同历史时期出 没不同的部族,如匈奴,东胡,鲜卑,乌桓,柔然,突 厥,鞑靼,回鹘,契丹,女真,蒙古,满族等.在慢长的 历史长河中,北方游牧各部族之间长期处于战争与 融合,分裂与统一的状态.随着各部族势力的强与 弱的发展变化,统治与被统治部族的地位也不断交 织更替.当新兴强盛的部族建立新的政权,代替以 往统治部落的地位,这一新兴部族的名称也就成为 被统治各部族的泛指名称.如当匈奴人统一北方建 立匈奴大帝国时,在匈奴统辖内的北方各部族都被 统称为匈奴人或胡人.当匈奴大帝国走向衰败,新 兴的鲜卑人和乌桓人替代了匈奴的统治地位后,北 方各部族被称为鲜卑人,中原人称鲜卑人为东胡人. 柔然部族强盛并统一北方各部族建立柔然帝国之 后,北方游牧各部族又一次改称为柔然人.有趣的 是突厥帝国,回鹘帝国,鞑靼国,契丹辽国,女真人的 金朝都传承了这一千古不变的规律.在同一个地域 不同历史时期出现的这些部族名称,都具有广义和 狭义两种内涵.从狭义的角度来看,这些名称是北 方游牧民族的一个部落或部族名称;从广义的角度 来讲,这些名称不仅是一个部族名称,同时又是政权 名称,并具有泛指北方游牧各部族的特点. 拉施特《史集》关于鞑靼与蒙古名称的记叙,明 确交待了北方游牧部族名称的变化特点: 由于[他们(指鞑靼)]极其伟大和受尊敬的 地位,其他突厥部落,尽管种类和名称各不相 同,也逐渐以他们的名字着称,全部被称为塔塔 儿[鞑靼].这些各种不同的部落,都认为自己 的伟大和尊贵,就在于跻身于他们之列,以他们 的名字闻名,正如现今,由于成吉思汗及其宗族 的兴隆,由于他们是蒙古人,于是各有某种名字 和专称的[各种]突厥部落,如札剌亦儿,塔塔 儿,斡亦剌惕,汪古惕,客列亦惕,乃蛮,唐兀惕 等,为了自我吹嘘起见,都自称为蒙古人,尽管 在古代他们并不承认这个名字.这样以来,他 [收稿日期]2006—07—06 [作者简介]那顺乌力吉(1970一),男,蒙古族,内蒙古扎鲁特人,内蒙古民族大学2004 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蒙古史. ? 2l? 们现今的后裔以为,他们自古以来就同蒙古的 名字有关系并被称为[蒙古],其实并非如此,因 为在古代,蒙古人[不过]是全体突厥草原部落 中的一个部落.[17(P?166) 《史集》中这一段文字,真实地反映了"鞑靼"与 "蒙古"名称从专指一个部族名称成为泛指各部族通 用名称的变化特点,并交待了这种名称变化的原因. 蒙古族这一概念也具有广义和狭义的两种不同 内涵.广义概念的蒙古民族是指13世纪初,成吉思 汗统一蒙古高原毡帐百姓,建立统一的蒙古大汗国, 世代生活在蒙古高原的大大/Iv],的各游牧部族统称 为蒙古,从此蒙古这一名称从一个部族名称变成为 政权名称,从而又成为北方各族的统称,具有共同语 言,共同地域和共同文化基础的蒙古族共同体得以 形成.狭义概念的蒙古族是指以成吉思汗家族为中 心的尼伦蒙古.狭义概念的蒙古族源学说来源于 《蒙古秘史》,《史集》中关于蒙古族源(成吉思汗祖 先)的传说.蒙古人具有以口传历史的传统习惯, 《史集》中反映了蒙古人口传历史的传统习惯: 有许多支系与部落是阿阑一豁阿的后裔, 如果将他们的人数统计一下,[他们的总数]将 达百土绵以上.所有[这些部落]全都有清晰的 系谱,因为蒙古人有保存祖先的系谱,教导出生 的一个孩子[知道]系谱的习惯.这样他们将有 关系谱的话语做成氏族的财产,因此他们中间 没有人不知道自己的部落和起源.除蒙古人 外,任何别的部落都没有这个习惯,也许只有阿 拉伯人[也在记忆中]保留着自身的起 源.(23(P?11) 本文从狭义的蒙古族概念人手,运用历史语言 学,文化学的知识,对《史集》,《蒙古秘史》中关于蒙 古族源的传说与《魏书》关于柔然的相关记载进行比 较,并大胆推测,孛JL*di赤那和豁埃马阑勒的由来可 能与柔然存在的关联. 柔然汗国是继匈奴,鲜卑之后,活跃于我国大漠 南北的又一个草原大帝国,学者们从人类学,语言 学,文化,信仰方面进行研究,认为柔然汗国与蒙古 族源关系更近,认为柔然人所使用的语言是现存的 蒙古语.柔然汗国曾一度依附于朔方塞外的铁弗, 后来与北魏(拓跋)王朝相对抗,它占据蒙古高原北 半部,统治集团是东胡苗裔郁久闾氏的木骨闾,公元 402年首领社伦称可汗.原为柔然铁工的突厥部强 盛起来,与北齐天保三年(552年)打败柔然可汗阿 那瑰并推翻其汗庭,建立了突厥汗国.公元555年 ? 22? 突厥击溃西部柔然,魏收缚柔然主以下3000人付突 厥使,斩之于青门外.中男以下免,并配王公家.留 存漠北的柔然余众逐渐与突厥,契丹融合. 方壮猷在《鞑靼起源考》一文中认为:"鞑靼民族为柔然之苗裔,柔然为突厥所破,遗民东附室韦.突 厥衰而鞑靼乃渐蕃息.成吉思汗统一漠北,子孙继 之,遂南并中国,西侵欧洲,以造成一大帝国.其成 功之速,虽足惊人,然亦因其民族之特质渊源有自, 非偶然也."【0]并指出东北室韦蒙古人在很短的时 间内发展强大,是因为柔然残余贵族迁向东北,融合 到东北室韦中的缘故: 齐天保三年,柔然主敕连头豆伐可汗阿那 瑰为突厥伊利可汗土门所破而自杀,其子庵罗 辰等并拥众奔齐.天保五年以后,复累为突厥 所破.西魏恭帝二年(555年),率部千余奔关 中.突厥既恃兵强,又籍与西魏和好,恐其遗类 依凭大国,故使译相继,请尽杀以甘心.周文帝 议许之,遂收蠕蠕主以下三千余人付突厥,于青 门外斩之.此可见突厥之灭柔然于柔然遗类不 稍宽容之情况.然突厥所欲杀而且能杀者,特 柔然之王室及贵族数千人已耳.而柔然若千万 之民众,突厥不能尽杀也.'-3齐天保五年四月, 齐文帝亲讨柔然时,犹为柔然别部数万所围困. 又是年六月,柔然率部众东徙将南侵,又为齐文 宣帝所邀击而远遁.然柔然既为突厥所灭,突 厥原居柔然西界.突厥强盛,东向以侵柔然. 是故柔然亦惟有东向移避之一法.其王室贵族 之向东南移避者,既为周文帝所尽杀.其遗类 之东徙者,又为齐文帝所邀击.故其余众舍向 东北迁避外,别无他途也.t3J 方壮猷的这一观点具有很深的逻辑性和启发意 义,本文在方壮猷的推断基础上进一步大胆地推测 《蒙古秘史》中的孛JL*di赤那和豁埃马阑勒很有可能 来源于柔然汗国,是柔然汗国被青突厥打败后东迁 而来的残余势力.这一推测的依据主要是柔然与蒙 古族源传说之问具有很多相关性.首先,柔然和蒙 古祖先都曾与突厥部落发生战争,其年代相近.其 次,《魏书?蠕蠕传》关于柔然的记载中有不少名称语 音和语义与蒙古语相对应的部分.下面就《蒙古秘 史》,《史集》中的蒙古族源的传说和《魏书?蠕蠕传》 中关于柔然族源的相关记载进行比较: 《蒙古秘史》一开始就以图腾式的传说人物孛儿 帖赤那和豁埃马阑勒迁来斡难河源的故事: 成吉思合罕之根源.奉天命而生之孛儿帖 赤那,其妻豁埃马阑勒.渡腾汲思而来,营于斡 难河源之不山而罕哈勒敦,而生者巴塔赤罕 也.~47(P?1) 以口传历史的叙述方式记述了成吉思汗的祖先 渡江迁徙到斡难河源定居的事件,然而从何处来何 故而来等问题都没有讲清. 《史集》关于蒙古祖先的传说"额尔涅昆的传说" 填补了这一空缺: 大约距今两千年前,古代被称为蒙古的那 个部落,与另一些突厥部落发生了内哄,终于引 起战争.据值得信赖的贵人们[所转告]的一则 故事说,另一些部落战胜了蒙古人,对他们进行 了大屠杀,使他们只剩下两男两女.这两家人 害怕敌人,逃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那里四 周唯有群山和森林,除了通过一条羊肠小道,历 尽艰难险阻可达其间外,任何一面别无途径. 在这些山中间,有丰盛的草和[气候]良好的草 原.这个地方名叫额儿古涅一昆."昆"字意为 "山坡",而"额儿古涅"意为"险峻";这个地方意 即"峻岭".那两人的名字为:捏古思和乞颜 (klan).他们和他们的后裔长时期居留在这个 地方生息繁衍.(](P?51) "关于蒙古人最初生活的详情,诚实可靠的 讲述历史的突厥讲述者说,所有的蒙古部落都 是从(某时)逃到额尔涅昆来的那两个人的民族 产生的.那两个人后代一个叫孛儿帖一赤那的 受尊敬的异密,他是若干个部落的首领,……他 有许多妻子(哈敦)和孩子.名叫豁埃一马阑勒 的长妻为他生了一个在诸子中最有出息,后来 登临帝位的儿子,这个儿子名叫巴塔赤合 罕."(2](P?) 对照《史集》中"额儿古涅一昆"的传说和《蒙古 秘史》中成吉思汗的祖先的传说,可以得出如下结 论:一是所记人物相同,都是关于孛儿帖一赤那,豁 埃一马阑勒,巴塔赤罕等人的记叙,这两种史料有必 然的联系和传承性.二是成吉思汗的祖先是在某时 迁徙到斡难河一带草原的,《史集》说明了迁徙的原 因为"与另一些突厥部落发生了内哄,终于引起战 争"而逃到额儿古涅一昆的.三是"古代被称为蒙古 的那个部落"这一句话得知蒙古这一名称是个古老 的部落名称,很早就有这一名称.四是《史集》所记 约两千年前,不符合历史实际,当时突厥这一名称还 不曾出现.但《蒙古秘史》中关于成吉思汗的22世 祖先孛儿帖赤那和豁埃马阑勒的年代,按每一代25 — 27年来计算,距成吉思汗出世(1162年)约早600 年左右,也就是公元550年左右. 《史集》把蒙古人分为尼鲁温蒙古和迭列列勤蒙 古两大分支.据说尼鲁温蒙古都是成吉思汗十世祖 母阿阑豁阿夫死之后感应光灵而生的三个儿子的后 代.尼伦这一名称与阿阑豁阿的腰身有关. "从阿阑一豁阿的纯洁的腰身,未经(与男 人)婚媾,便生出了三个闪耀着神的光辉的儿 子."[2](P.10) "这三个儿子的所有兀鲁黑毫无疑义地被 称为尼伦,此名表示阿阑一豁阿的纯洁的 腰."(2](P?14) 从以上资料可以得知,在古代蒙古人中有尼伦 (尼鲁温)蒙古人.尼伦这一名称与蒙古语"腰","腰 脊"有关,尼伦蒙古人是指生活在山区的蒙古人. 《魏书?蠕蠕传》中有关柔然族源的记载: 蠕蠕,东胡之苗裔也,姓郁久闾氏.始神元 之末,掠骑有得一奴,发始齐眉,忘其本姓名. ,首秃也."木骨闾"与 其主字之日"木骨闰"者 "郁久闰"声相近,故子孙因以为氏.木骨闰既 壮,免奴为骑卒.穆帝时坐后期当斩,亡匿广漠 溪谷间,收合逋逃得百余人,依纯突邻部.木骨 闾死,子车鹿会雄健,始有部众,自号"柔然",而 役属于国(指后魏).后世祖以其无知,状类于 虫,故改其号为"蠕蠕"O[5](P?22) 上文中所记,柔然(蠕蠕),郁久阊,木骨阊等三 个名称与蒙古词汇中的相关词语有关联. 首先,柔然是尼鲁温的别称.自号"柔然",故改 其号为"蠕蠕",得知蠕蠕(ruanruan)与柔然(rouran) 是同一个部族的不同音译,柔然这一名称在南朝诸 史《宋书》,《南齐书》,《粱书》皆记芮芮,北朝史书《魏 书》则作蠕蠕,《周书》,《隋书》等作茹茹.这说明了 柔然是汉字音译的名称."柔然(蠕蠕)是蒙古语 Noran(腰)(山腰)的音译"[](P?,《史集》中的尼鲁 温(norun)与腰脊或山腰有关,"柔然就是尼伦(尼鲁 温)''(6](. 其次,"郁久间是蒙古语(Yezuur)的音译,是系 根,族源,……之意"(](P?们.公元520年9月柔然 可汗阿那瑰被内部反抗者击败,仅以轻骑逃奔北魏, 阿那瑰向肃宗再拜跽说:"臣先世源由出于大 魏"(5](P.2299).拓跋焘有一位皇后为郁久间氏,拓跋 焘曾对之说:"卿与朕源同,因事分姓,今可为源 氏"[']【P..显然"源"姓是由"郁久阊"汉译而来 的,这与蒙古语Yezuur(郁久间)的语义为"源","族 ? 23? 源"之义相吻合. 再次,蒙古语词汇中的毛火勒(mohor)指光头, 《魏书》中关于木骨阊的解释为首秃.毛火勒与木骨 闾的发音相近,所以北魏史官误认为这两个词是同 一 个词,释为首秃,这有可能与当时北方部族的髡头 有关.从上引《魏书》的记载中,木骨阊在北魏始祖 神元皇帝拓拔力微之世为奴,至穆帝拓拔倚虑之世 历八世.一个人能活到经历八个皇帝还不死的长寿 时间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只能说明木骨闾应是族名, 至少从人名变成了族名.《旧唐书?室韦传》有蒙兀 室韦的记载,《史集》中"古代被称为蒙古的那个部 落"等记载,说明蒙古这一名称在蒙古大汗国建立之 前很早就已经存在.《魏书》中的"木骨阊应是蒙古 勒(蒙古)(monggo1)"【](P?,是蒙古名称的最早汉 文史书记载. 上述对《魏书》中有关柔然族源的记载与《蒙古 秘史》,《史集》关于蒙古族源的传说进行比较的结 果,两者有很多相关联的内容,如尼鲁温与柔然,木 骨阊与蒙古勒,源(姓)与郁久阊.尼鲁温(腰) (noro)与柔然(蠕蠕),蒙古勒与木骨阊分别为不同 汉字标音的同一个词语,尼鲁温蒙古勒就是柔然木 骨阊.柔然人与《史集》,《蒙古秘史》中的孛儿帖赤 那,豁埃马阑勒有某种传承关系.柔然于552年被 青突厥所灭,这一年代距成吉思汗出世(1162年)约 有600年左右时间;蒙古族祖先也是因为与突厥的 战争而迁徙到额儿古涅一昆的,从《蒙古秘史》中的 记载来看,成吉思汗的22世祖先迁徙到斡难河的时 间也大约距成吉思汗出世前600年左右的时间. 综上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柔然汗国被青突厥 打败后(公元555年),其残余贵族只能迁徙到东北 地区的可能性.这一历史事实正与《蒙古秘史》中的 关于成吉思汗的22代(近600年)祖先迁徙到斡难 河一带的传说相衔接,同《史集》中成吉思汗的祖先 因与突厥部战争迁徙到的额尔古涅昆的传说内容相 吻合.两者年代相近,事件相同,名称相同.因此, 可以推测柔然木骨阊就是尼鲁温蒙古,成吉思汗的 祖先孛儿帖赤那,豁埃马阑勒可能就是柔然贵族后 裔,他们被突厥人打败后迁徙到了东北地区,后来子 孙逐渐繁盛并不断强大,最终统一了蒙古高原,建立 了蒙古大帝国. [参考文献] [1]拉施特.史集(第一卷,第一分册)[M].北京:商务印书 馆,1983. [2]拉施特.史集(第一卷,第二分册)[M].北京:商务印书 馆,1983. [3]方壮猷.鞑靼起源考[J].国立北京大学国学季刊(第三卷 第二号),1936,(4). [4])蒙古秘史(卷一)[M].呼和洗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1979. [5]魏收.魏书?蠕蠕传(卷一百三?列传第九十一)[M].北 京:中华书局,l974. [6]泰亦赤兀惕?满昌.蒙古族通史(第三册)[M].沈阳:辽宁 民族出版社,2004. [7]魏收.魏书?源贺传(卷四十一?列传第二十九)[M].北 京:中华书局.1974. TheNilunMongoliaandtheRouran Nasonwuliji/ (CollegeofMongology,InnerMongoliaUniversityforNationalities;Tongliao028043,Chi na) Abstract:InTheSecretHistoryofMongolsandJami'alTavfrikh.thelegendaboutthesourceo fMongolia issimilarwiththenoteinTheHistoryofWei(WeiShu),wecanfoundthattheNilunMongoliamaycame downfrontheRouran(Rum)byanalysisfromhistoricallinguisticsandculturaltradition.Thenspeculatingthat theBortechiniaandHoaimalanliaofthe22generationaheadofGenghisKhancrossedtheTengisrivermaybethe descendantoftheRouran'SremnantwhichdestroyedbyTurki. KeyWords:Nilun;Rouran;Mongolia;Muguli_i ? 24? (责任编辑哈斯朝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