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南阳：东汉文化地图上的“朱光”、“飞荣”之都

【doc】南阳：东汉文化地图上的“朱光”、“飞荣”之都 南阳:东汉文化地图上的“朱光”、“飞荣” 之都 南阳:东汉文化地图上的 "朱光","飞荣"之都 口王子今 位于秦楚之间交通要道武关道南端的南阳,春秋战国时期已经成 为楚文化联系中原周文化,三晋文化以及西北方向秦文化的重要交往 枢纽.《史记?秦本纪》记录了"百里侯亡秦走宛"的故事.而申包胥如秦 乞师也经行武关道.秦昭襄王十二年(前295)"予楚粟五万石",大约动 用两千辆车的这次大规模的运输行动,同样是通过武关道实现的.南 阳曾经是这些军事,经济,外交事件的见证.楚怀王人生悲剧的演出. 也是由南阳出发登上舞台的.秦统一战争中,以强大军力控制了武关 道,占据南阳地方,进一步打开了东进的通路.秦昭襄王时代,多次赦 罪人迁往南阳地区.可能为这一地区的发展创造了新的条件.秦始皇 东巡.曾经多次经行这条道路.除了"自南郡由武关归"的明确记载外, "游至郢陈"以及"行至云梦",也都可能由武关道而行,途经南阳.秦 末,陈胜起义军曾经有分军"定南阳,入武关"的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史记?陈涉世 家》).后来,刘邦军就是由南阳人武关先项羽平定关中的. 《史记-货殖列传》:"南阳西通武关,郧关,东南受汉,江,淮.宛亦 一 都会也."其经济地位已经相当可观.《汉书?地理志下》也写道:"宛, 西通武关,东受江,淮,一都之会也."可见,西汉时期的南阳,已经因交 通地理方面的优势实现了繁荣. 司马迁曾经强调南阳地方"商贾"的作用.《汉书?地理志下》所谓"南 l0 文史百题 阳好商贾",也指明了这一地方突出的经济特征.南阳这一特殊的经济地 理条件,在两汉之际尤为突出.据《汉书?王莽传中》,王莽"分三辅为六尉 郡,河东,河内,弘农,河南,颍川,南阳为六队郡,置大夫,职如太守",南 阳成为特别行政区之一.又《汉书?食货志下》:"于长安及五都立五均官, 更名长安东西市令及洛阳,邯郸,临甾,宛,成都市长皆为五均司市师.东 市称京,西市称畿,洛阳称中,馀四都各用东西南北为称."南阳又被正式 确定为具有特殊地位的经济都市.其"南都"地位的形成,已经预示此后 南阳将作为中原地区与江南地区交通的重要联系点. 至于东汉时代,由于据有开国君主出身之地的特殊政治背景,南 阳地方文化作用的增强也是十分显着的.范哗在《后汉书?朱景王杜马 刘傅坚马列传》论中,说到东汉前期"功臣专任","南阳多显"的政治现 象.所列"功臣之次",32人中,竞有13人出身于南阳地方.如新野人邓 禹,宛人吴汉,朱{;占,任光,李通,刘隆,卓茂,冠军人贾复,杜茂,棘阳人 岑彭,马成,湖阳人马武,西鄂人陈俊等.这些刘秀政治军事集团的中 坚分子,其中有些本身就是豪族,或者和豪族的关系相当密切.例如: 刘隆为"南阳安众侯宗室也"(《后汉书?刘隆传》);李通"世以货殖着 姓","居家富逸,为间里雄"(《后汉书?李通传》);邓禹"豪赡"(《后汉 书?李王邓来列传》);任光"为乡啬夫","冠服鲜明"(《太平御览》卷646 引《东观汉记》);吴汉"所至皆交结豪杰"(《后汉书?吴汉传》),都反映 了这样的历史事实.郭假曾经劝告刘秀:"选补众职,当简天下贤俊,不 宜专用南阳人."(《后汉书?郭饭传》)可见,"南阳人"曾经是朝廷最高 执政者有意无意予以"专用"的人才群体. 建武十五年(公元39),汉光武帝刘秀颁布诏书,下令州郡检核其 事,而刺史太守多不能公正执法,豪右之家依然得到优遇,当时官场有 所谓"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的说法,这正是因为"河南帝 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后汉书?刘隆 传》).可见"帝乡"南阳,在当时据于仅次于"帝城"洛阳的特殊地位. 体现南阳地区特殊历史文化地位的资料,又有东汉诸帝多以南阳为 出巡目的地,多次临幸南阳的历史记录.刘秀平定天下后,建武十七年 (公元41)夏四月,南巡狩,进幸叶,章陵.十九年(公元43)秋九月,南巡 和哉 狩,幸南阳,进幸汝南南顿县舍.汉明帝永平十年(公元67)闰月甲午,南 巡狩,幸南阳,祠章陵.汉章帝元和元年(公元84)八月,南巡狩,幸章陵, 祠旧宅园庙,见宗室故人.汉和帝永元十五年(103)九月,南巡狩,冬十 月,幸章陵,祠旧宅.张衡名作《南都赋》有关于"真人南巡"的辞句:"于是 乎鲵齿眉寿,鲐背之叟,皤皤然被黄发者,喟然相与歌日:'望翠华兮葳 蕤,建太常兮徘徘.驷飞龙兮骥骥,振和鸾兮京师.总万乘兮徘徊,按平路 兮来归.'岂不思天子南巡之辞者哉!遂作颂日:皇祖止焉,光武起焉.据 彼河洛,统四海焉.本枝百世,位天子焉.永世克孝,怀桑梓焉.真人南巡, 睹旧里焉."所谓"光武起焉","统四海焉","位天子焉",是以"南阳帝乡" 之优越的人文地理形势炫耀天下.据《后汉书?崔驷传》记载:"元和中,肃 宗始修古礼,巡狩方岳.驷上四巡颂以称汉德,辞甚典美,文多故不载." 《东汉文纪》卷10记录了其《南巡颂序》:"建初九年,秋谷始登,犹斯嘉时, 举先王之大礼,假于章陵,遂南巡楚路,临江川以望衡山,顾九嶷,叹虞舜 之风."建初九年改元元和,所说即汉章帝南巡事. 由"真人南巡","天子南巡"事迹,可知南阳的交通条件必须具备 可以频繁通过皇帝乘舆车队的能力.通过所谓"诏所经道上,郡县无得 设储踌"以及"命司空自将徒支柱桥梁"等(《后汉书?章帝纪》),可知皇 帝巡临南阳,当会促进这一地区建设优越于其他地方的交通设施,而 通常"奉迎"帝王,地方官都会专意经营局部的繁荣.而帝王赐吏人,复 田租等行为.客观上也有益于当地经济. 南阳商业的繁荣和南阳商人的活跃.除了司马迁关于"夏"地和"宛" 地风习,有"好农而重民","加以商贾","宛亦一都会也,俗杂好事,业多 贾"的评价,以及班固所谓南阳"其俗夸奢","好商贾"之外,召信臣为南 阳太守,"劝民农桑,去末归本,郡以殷富".于是历史文献又记录了"南阳 好商贾,召父富以本业"的赞叹(《汉书?地理志下》).东汉南阳"好商贾" 的乡土风习更为炽盛.张衡《南都赋》所说当地"宝利珍怪",应是南阳输 出的主要商品:"其宝利珍怪,则金彩玉璞,随珠夜光.铜锡铅锴,赭垩流 黄.绿碧紫英,青鹱丹粟.太一馀粮,中黄毂玉.松子神陂,赤灵解角." 对"穰橙邓橘"等富有经济价值的果品,《南都赋》也有记录. 反映南阳商运状况比较突出的史例,又有贾复从事盐运经营的故 12 文史百题 事.《后汉书?贾复传》记述南阳冠军人贾复事迹:"王莽末,为县掾,迎 盐河东,会遇盗贼,等比十馀人皆放散其盐,复独完以还县,县中称其 信."贾复主持的"迎盐河东"事,应是政府行为,与一般民间贩运不同, 但是也可以从一个侧面说明南阳与河东的商业联系.而张家山汉简说 到的盐运"济汉",即很可能出产于河东的食盐满足汉水以南需求的运 输活动,应当也是经过南阳地方的. 值得注意的是,《后汉书?循吏列传》列举的所谓"一时之良能"的 循吏模范中.也多有出身南阳地区及曾在南阳地区任职者.如:任延, 南阳宛人,后任九真太守,武威太守,以南阳风习"移变边俗";"南阳茨 充"任桂阳地方长官,以行政促进经济发展;第五访任南阳太守,也有 "循吏"政声.最典型者,则"若杜诗守南阳,号为'杜母"'.南阳地区频 繁涌现循吏.是值得深思的政治文化现象.其原因之一,可能在于这一 地区久有可以"导德齐礼"的文化传统.地方行政长官于是能够"不至 于严,而民从化"(《汉书?循吏传》).另外,也说明这一地区政风的优 劣,始终受到最高统治集团的密切关注. 《后汉书?儒林列传》中所载录的南阳地区着名儒士,有洼丹,魏满, 尹敏,谢该,郑众,樊俺.从区域分布的密度看,当地已经成为一处儒学胜 地.通过刘秀所谓"中兴二十八将"为主的领导集团骨干的资质和作风, 也可以看到儒风的深刻影响.邓禹"年十三,能诵《诗》,受业长安"(《太平 御览》卷384引《东观汉记》).贾复"治《尚书》,事舞阴李生,李生奇之,谓 门人日:'贾生容貌志意如是,而勤于学,此将相之器"'(《太平御览》卷 238引《东观汉记》),"复阖门养威重,授《易经》,起大义"(《后汉书?贾复 传》李贤注引《东观记》).朱袍"为人质直,尚儒学","初学长安,帝往候 之,祜不时相劳苦"(《后汉书?朱祜传》).刘隆也曾经"学于长安"(《后汉 书?文lJ隆传》).而刘秀本人,也曾经于王莽天凤年间前往长安求学,"受 《尚书》,略通大义"(《后汉书?光武帝纪上》).在这样的背景下,东汉一代 风气形成了重儒的特色.清代学者赵翼《廿二史札记》卷4有"东汉功臣多 近儒"条,其中写道:"西汉开国功臣,多出于亡命无赖.至东汉中兴,则诸 将帅皆有儒者气象.亦一时风会不同也.光武少时,往长安受《尚书》,通 大义.及为帝,每朝罢,数引公卿郎将讲论经理.故樊准谓帝虽东征西战, 蕊警葭 犹投戈讲艺,息马论道.是帝本好学问,非同汉高之儒冠置溺也.而诸将 之应运而兴者.亦皆多近于儒."赵翼引邓禹等l4人故事,其中多有南阳 及邻近地方人.赵翼又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说:"'是光武诸功臣,大半多习儒术,与光武意 气相孚合.盖一时之兴,其君与臣本皆一气所钟,故性情嗜好之相近,有 不期然而然者.所谓有是君即有是臣也."其实,考察这一所谓"光武诸功 臣,大半多习儒术","东汉中兴,则诸将皆有儒者气象"的政治文化现象, 不仅应当注意到"一时风会","一气所钟"等表象,还应当重视南阳地域 文化"本好学问","多近于儒"的特色对社会历史的重要影响.东汉是儒 学普及并逐步居于正统文化地位的时代,就顺应这一历史趋势而言,南 阳地方先行与首善的作用不宜忽视. 据王先谦《后汉书集解》引录马与龙的统计,见于《后汉书》和《三国志》 及注文记录的出身南阳郡的东汉人,竟然多至221人.对东汉历史产生明显 影响的南阳人士如此密集.也反映了南阳地区文化能量异乎寻常的集中. 《后汉书?循吏列传?卫飒传》写道,卫飒任桂阳太守,以中原文化为 基点移风易俗,"南阳茨充代飒为桂阳.亦善其政,教民种殖桑柘麻之 属.劝令养蚕织屦,民得利益焉".茨充的故事可以说明,南阳曾经是中原 先进农耕技术向南方传布的中继站.两汉之际和东汉末年,中原人口向 江南的移徙.是中国社会史,中国经济史和中国文化史上的重大事件.南 阳曾经成为南下移民运动重要的转徙中心,这些来自黄河流域的移民, 应当大都经过南阳郡南下,有些移民也可能曾经在南阳地方居留. 在全国户口负增长的形势下,南阳户口增长依然可观,也值得注 意.东汉末年,天下纷乱,长安久已残破,河洛地区的文明积累亦惨遭 摧毁,而南阳地区据说为袁术所控制时,"户口尚数十百万"(《后汉书? 袁术传》).除了相对安定等因素之外,原有经济文化基础之异常雄厚, 也应当是重要原因之一. 张衡着《南都赋》,有"夫南阳者,真所谓汉之旧都者也","曜朱光 于白水,会九世而飞荣;察兹邦之神伟,启天心而寤灵"的辞句.南阳, 确实是东汉皇朝的"朱光","飞荣"之都.这里因丰盈的经济发育和优 越的文化滋养,作为区域典型,充分显示了东汉时期历史进步的光荣.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