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语言学
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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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名称:普通语言学
授课对象:英、法、德、日、俄研究生
授课时间:2/周
授课教师:张吉生
第一章:普通语言学的研究领域
1.1普通语言学是研究语言的科学
, 普通语言学是一门研究语言的科学，研究人类语言具有共性的现象、规则、原理。像其
它系统性的研究学科一样。普通语言学的研究不是静止的，有些观点是在变化的，对有
些现象的理解、规则的制定、原理的解释可能因不同的专家学者而有所不同，主要表现
在不同学派、不同流派之间的差异。
e.g.
德语 日语 汉语
ein Hut wie ein Kind; kodomo-rasii bo:si; 象小孩(一样)的一顶帽子
子供のような帽子
a hat like a child a child-like a hat like a child a hat
NP NP NP
N PP PP N PP N
P N N P P N
experiment + al ; *movement + al
map, pam, ?pma, ?mpa, amp, *apm; ma, ?am; ?？a, a？。
, 普通语言学或对语言的科学研究不同于研究某种具体语言，如研究汉语，或研究日语、
韩语、德语、法语等。
1.1.1 语言
, 全世界有至少三千种语言(汉语使用人口最多，英语使用地区最广)，不包括语言内的
不同方言，还有许多语言还未被研究。汉语有7大方言，共约九百多方言。按人口算，
最大的是北方方言，第二是吴方言。吴方言区内有约90多种吴方言。 , 任何一种语言，无论其文明程度如何，使用人口多少，使用地域多大，都是值得研究和
学习的。(现代语言学理论的发展得益于印地安语)
, 语言学研究的对象包括人类用来交际的任何语言(包括哑语)和死亡语言，如拉丁语、
古希腊语、古英语等。
1.1.2 普通语言学研究领域及方法
普通语言学涉及研究语言的好几个相关领域，每个领域都可以从语言学理论和语言的实际使用的角度分析研究语言。最主要的几个领域包括:描写语言学、历史语言学、比较语言学、对比语言学、功能语言学、生成语言学。
, 描写语言学(descriptive linguistics)
描写和分析一种语言在某个时期使用的方法，这个时期可以是当前或过去，无论是当前还是过去，都是当时的语言使用情况。分析语言学始终是依靠精确和仔细地观察、
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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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语音、语法、语义的构成和使用的方法。分析语言学是普通语言学的主要部分，也是语言研究最基础的部分。
, 历史语言学 (historical linguistics)
1
历史语言学研究语言在时间过程中的发展和变化，包括语言外部和内部的发展和变化。无论是研究整体语言还是具体某个语言(如古英语到现代英语，古汉语到现代汉语)，必须涉及描写语言发展的两个或更多的不同时期。
共时(synchronic)与历时(diachronic)区别于分析语言在某一时期的状况和分析语言通过某一时期的变化。
历史语言学从一角度来说，与比较语言学有关，即比较两个不同时期的语言现象。 , 比较语言学 (comparative linguistics)
比较语言学建立于亲属语言间的比较研究，以求“同”为目的。如印欧语系内不同语言的比较(英德比较、英法比较)，语言的历时比较，汉语方言间的比较等。 , 对比语言学(contrastive linguistics)
对比语言学建立于非亲属语言之间的对比研究，以求“异”为目的。如英汉对比研究，汉日对比研究等。
, 功能语言学
从语言的功能分析语言，Malinowski(1923)从人类学的角度明确区分了语言的三大功能:活动功能(Active)、叙述功能(Narrative)和巫术功能(Magical)，他还提出了“意义即为语境中的功能”(meaning as function in context)。心理学家Büler(1934)从心理学的角度区分了语言的四种功能:表达功能(Representational)、表情功能(Expressive)、意欲功能(Conative)和所指功能(Referential)。Halliday (1970)提出的“语言功能”(functions of language)，包括概念功能(Ideational)、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及语篇功能(Textual)。
, 形式语言学
以形式化的方式分析人类语言。形式语言学研究语言是如何工作的、如何组织的相关理论的发展。形式语言学通过比较不同语言的语法，分析研究语言的共同的成分，发现最有效的方法去描述共性的语言，这一过程的最终目的就是普遍语法(UG)。
1.1.3 语文学(philology)
语言学的旧称，尤其指早期的历史语言学和比较语言学。德语中的语文学(Philologie)主要指文献文本的研究，尤其是古希腊-罗马时期的文献文本研究。传统的汉语语言学就是语文学，重点是“说文解字”。
1.2 语言学是一门科学
1.2.1 ‘科学’(science)的含义
普通语言学的定义中使用了‘科学’一词，这可以从两个方面去理解:从广义上讲，它表示对语言学的研究(包括共性语言和具体某个语言)的学术价值，和建立在这一研究之上的有系统理论;从狭义上讲，它表示当今语言学家对待这一领域的态度。乔姆斯基认为:语言学是一门自然科学。
普通语言学研究的三要素:
(1) 彻底性(exhaustiveness)
(2) 一致性(consistency)
(3) 简约性(economy)
语言学同样是一门社会科学，因为形成这一学科的现象是社会中人(男人和女人)的行为，他们之间相互交往中的行为。
2
1.2.2 实际应用
对语言的应用称为“应用语言学”，包括:
, 外语教学:教学理论与方法、教材、语言测试
, 英语专门用途(ESP)。
, 辞典编写
, 翻译学
, 计算机语言:机器翻译
1.3 普通语言学的范围
1.3.1 分析层次
语言的复杂性决定了分析语言不可能在一个层面完成。对语言不同现象、不同特征进行分析，必须采取不同的方法，这种不同的方法就是不同层次的分析。不同的学者对同一学术领域的不同理解就有不同的分析方法。
1.3.2 语言与交际
, 人类的文字系统最早可追索到4~5千年前，在人类历史中还是非常短的时间。
世界古代三大象形文字:
西亚的楔形文字(古埃及)5千年前;
中国商后期甲骨文公元前14-11世纪;
美洲的玛雅文字公元前1千年。(Mexico Chichen Itza pyramid奇琴伊查玛雅城邦遗址公
元514)
, 在有文字出现以前，人类早就有了语言，即口语。
, 语言的起源:(1)bow-wow理论，对大自然声音的模仿，因为许多语言都有相似的拟
声词。(2)pooh-pooh理论，情感释放和表达的需要，因为许多语言表示惊慌、愤怒、
悲哀、兴奋等情感的非语言声音相似。(3)ding-dong理论，对周围环境条件反射，多
数民族的婴儿的第一个双音节词“mama”，可能是嘴唇接近奶发出的声音。(4)ya-he-yo
理论，劳动合作的需要，所有语言都有节律结构。
, 人类语言的声音与人类能从喉、鼻、口发出其他噪音有本质的区别。 , 婴儿从生物遗传获得了习得语言、使用语言的能力，这种遗传说明了人类语言所拥有的
共同特征。但人类不能继承任何一种特定语言的能力。
, 从语言学讲(语音、音系、词汇、语法、语义、句法等)，没有一种语言是原始的，或
比其他语言低劣。(如爱斯基摩语)
, 许多人对语言下过许多不同的定义，其中一个广为流传:
语言的定义:语言是一个任意的，有声的符号系统，人们通过它来实现交际。(p.12)
根据语言的这一定义，人类语言有下列特征:
(1) 任意性(arbitrariness)(除了拟声词和极个别情况，如英语一些以-ump结尾的词表
示重、厚、钝，如:thump, clump, stump, dump, etc.)
人们发现许多语言表示小、近、轻，常用前元音;表示大、远、重多用后元音。如:
英语 this that; near far;
德语 hier da/dort
法语 ici [isi] l,,
汉语 ts, n,; jin yuan
(2) (声音的)双重性(duality)
(3) 能产性(Productivity)
(4) 替代性(Displacement)
3
(比较蜜蜂、星星等动物 p.13)
1.3.3 普通语言学研究领域
Phonetics
Phonology
Morphology
General Linguistics Lexicology
Syntax
Semantics
Language acquisition
Pragmatics
TESL
Education linguistics
Language Teaching English education
Language testing/assessment Applied Linguistics Lexicography
Translation
ESP (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
Sociolinguistics
Neutrolinguistics
Psychological linguistics
Computational linguistics
… …
1.4 语义学 (p.21)
1.4.1 哲学和语义学对意义的兴趣
, 意义的研究涉及到符号的使用和语言以外的符号系统(如交通信号符号)。
, 对语义的研究，大部分是哲学家的事，尤其是逻辑学家的事(西方语言学的研究最初是
由逻辑学家推动的)。逻辑的研究和语言的研究紧密相关。
, 逻辑学家所关心的是语言在逻辑推理上的运用，即从当作前提的陈述或命题(逻辑命题)
得出或推断出作为正确结论的陈述或命题的形式。如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大部分是阐述
不同类型的三段论法(syllogisms)。
There are three major types of syllogism:
, 条件Conditional syllogism: If A is true then B is true (If A then B).
, 范畴Categorical syllogism: If A is in C then B is in C.
, 转折(析取)Disjunctive syllogism: If A is true, then B is false (A or B).
e.g. All men are rational. ?, (M (,) ? R (,))
Socrates is a man. M (s)
Therefore, Socrates is rational. ?R(s)
, 语言学家所关心的是语言的工作机制和应用;语言的应用主要是作为集体成员日常生活
和社会交际过程中的用途和形式，也包括哲学用途和文学评论家的研究领域的语言的特
殊应用。
4
1.4.2 词义
, 在语义学研究的大部分历史中,意义的研究是以所指和所指意义的相互关系为基础，如
经典语义学中的语义三角关系(Ogden, C. K. & Richards, I. A. 1923. "The Meaning of
Meaning."(符号语义学)):
Thought /image/idea or reference (concept)
Symbolizes refers to
Symbol stands for Referent
(word) (object/abstract)
, 说话这种有意义的活动不是由词直接构成，而是由话语或一连串言语片段构成。
, 在话语世界里，就个人来说，词是相对固定，是有限的，句子是无限的。
, 词在不同语言中的概念和界线是很模糊的，词用于句子才获得意义。e.g. cold war ~ cold
weather; black market ~ black people; white noise ~ white box. , 所指与所指意义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这是哲学家和语言学家们讨论的重要课题。
, 词的含义就是词所传达的概念，或者是词在说话人或听话人的头脑里所引起的概念。
, 概念(idea)往往被当作“心像”(mental picture)的对等词。心像是真实的个人经验，
跟语言学关系不大。心像并不是由语言的词所引起的。
, 其他意义更加抽象的词，则包含对于直接经验世界所作的广泛得多的组织，如‘cause’
和‘effect’。有些词的使用必须以社会地联系起来的符合要求的种种行为方式为前提。
如:‘同性恋’，‘堕胎’，‘资本家’。即词义的社会属性和文化属性，包括宗教、历史、
民俗。
, 过分地强调从历史上考虑问题，也会在很大程度上使得关于语言、尤其是关于词的讨论
失去共性(general)。
, 任何一个词的意义都是它的先前的意义和用法不断演变的结果，而且常常都是文化史上
几代人的集体产物。
1.4.3 句子意义
, 语义成分的载体是音系和语法结构:[t p] „top? vs [p t] „pot?; [t pt] „topped? vs [p ts]
„pots?。
, 不同的声调除了可以表示疑问或陈述，还可以表示兴奋、愤怒、友好、冷漠等。
, 许多语言的词序也表示不同的意义(有些语言，如拉丁语，例外)。
, 另一个研究领域:语义的隐含与假定。
e.g. John’s son is happy presupposes John has a son.
a. John was clever enough to leave early (implicative)
b. John was clever enough to solve math problems (non implicative)
I believe/think that he is coming today, but he may not come.
*I know that he is coming today, but he may not come. (see further 9.2)
1..4.4 语言外的环境
, 理解词和句子的意义涉及语言内和语言外的因素。
, 不同的人际关系决定(语用学):
5
a. Please close the window. (polite)
b. Would you mind closing the window? (politer)
c. Close the window! (impolite)
, 环境/场景选择语言。
, 不同的功能决定不同的语言类型:正式，非正式;口头，书面。
Official The consumption of nutrients is prohibited in this establishment.
Formal You are requested not to consume food in this establishment.
Neutral Eating is not allowed here.
Informal Please don’t eat here.
Colloquial You can’t feed your face here.
Slang Lay off the nosh!
Taboo Lay off the fxxx nosh.
, 语言学包含着比哲学的正规论述和文学作品要多得多的东西。
, 语言的意义不是一个单纯的关系，也不是一类单纯的关系，它包含着多重不同的关系，
有文化的，物质的;语言内的，语言外的。
1.4.5 翻译
, 经验证明两种语言之间的翻译是可能的，但不是容易的事，除了极有限的场景外(气象、
交通等)，决不可能自动转译。
, 翻译问题跟语义分析和意义的语境理论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 翻译理论起源于对不同文化的解读。
, 两种文化越接近，翻译越容易，反之越难。(德-荷翻译)
, 文化指的是社会共同体的一个成员受到全体成员制约的全部生活方式。 , 用Malinowski的话，翻译就是“文化语境的通联”。
, 凡是文化上缺乏一致性的地方，单靠对等词很难翻译。人们熟知的方式是在直译和意译
之间作出选择。好的翻译是直译和意译之间的最佳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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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理论与方法
2.1 抽象概念
2.1.1 语言学抽象的地位(p.44)
在语言形式的分析和描写中采用的抽象的地位问题，一直有争论。人们提出不同的见解: (1)如分析是正确的，那么从分析中抽象出来的恒值在某种程度上是被分析的语言的实际
语料所固有的;
(2)语言学家作出的抽象也是操本族语的人在不知不觉中作出的抽象。操本族语的人的这
种抽象是他们在儿童时代就已学会语言的结果。这种抽象是说话人智能内容的一部分; (3)语言学的抽象是科学术语的一部分，此外并无其他地位。这种抽象由它们在说明规则
和预言话语形式上的效用而得到证实，但它们跟说话人的精神或大脑的状态或资质没
有确定关系，当然也不能排除两者的某些对应的地方，而这种对应初看起来是很可能
存在。
如:德语、俄语和荷兰语的音节末阻塞音清化。德语:Schlag [ lak]‘打;schlagartig [ lagati ] „突发的?。
e.g. [阻塞音] ? [清音] / _ $ ? [-son] ? [-voice] / _ $
2.1.2 结构主义语言学:横组合段和纵聚合体关系
, 横组合段关系
e.g. take care [teik k,,]: CVVC CVV; V+N;
, 纵聚合体关系
e.g. take [teik]
m [meik]
b [beik]
take care
pains
thought
counsel
2.2 方言(dialect)、个人言语(idiolect)、语体(style)
2.2.1 方言是语言的次区分
, 语言与方言的区别
语言和方言之间没有明确的区别标准。“语言”和“方言”并非客观的、科学的术语。
区别语言和方言有很大的主观因素，除了基本的语言要素，还有政治、地理的因素。譬
如汉语的北方话与粤语(Mandarin and Cantonese)。
, 语言是一种共同语， 如英语、德语、法语、荷兰语、汉语等。
, 方言是一种语言的变体，(从社会角度)往往被认为比语言要次一等。 , 从语言学角度，没有一种方言比另一种方言或语言要次。
譬如，法国巴黎方言(Parisian dialect)被定为法国的标准语(共同语)纯是历史原因。当十世纪的法国国王在巴黎定居，他的宫廷的语言就被作为标准语，如果历史不是这样，也许法国的Poitiers 方言或Dijon 方言成为法国的民族语言。
如果中国从南宋建都临安后一直到现在，中国的普通话就不是现在的北方方言。
The linguist Max Weinreich is often quoted as saying, "A language is a dialect with an army
and a navy." His point was that politics often decide what dialect will be called a "langu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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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werful or historically significant groups have "languages"; smaller or weaker ones have
"dialects."
, 从语言学讲，方言作为一种语言的变体，往往可以口头相互交流(不包括书写形式，如
日语、汉语和韩语虽书面相似或相同，但口头不能交流)
e.g.
日语:青年(せいねん)、技術(ぎじゅつ)、恋愛(れんあい)、翡翠(ひすい)、幸福(こうふく)
韩语: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琉璃，橹，隶，喇叭。15世纪开始使用书面韩语。 , 方式:包括忌语、职业语等。
2.2.2 方言地图:同言线
绘制方言地图的方法起始于19世纪，因此，方言学又称方言地理学(dialect geography)。在地图上划线表示相同方言特征区域的线叫“同言线”(isoglosses)。如低地德语(北部)和高地德语(南部)区分的Benrath line区别低部的‘maken’与高部的‘machen’。标准德语是中部德语与高地德语的混合。
2.2.3 等级方言与标准语
除了有地理标志方言区别外，还有社会方言区别。在许多地方口语中的差别与社会或等级差异有关。往往生活在首都，受过高等教育者的方言被视为标准语。巴黎方言作为标准语在比利时(荷、德、法)、瑞士;高地德语在奥地利、瑞士。
2.2.4 确定方言的标准
(1) 不同的语言形式，相互可以交流
2) 在政治上统一地区使用的语言形式 (
(3) 说话人拥有相同的书写系统的语言形式
根据(1)，英伦岛上的各种英语是方言，威尔士语、爱尔兰语、苏格兰语是不同的语言;根据(2)，在荷-德边境的低地德语被称为荷兰语方言，或德语方言;同样瑞典语、挪威语和丹麦语相互可以交流。根据(3)，中国境内外的不同当地语(tongues)称为方言，尽管相互不能交流。在法德边界，有些地区人们是双语交流;再如加拿大的Mentrol。 e.g. Norwegian: Jeg er en student. Vi alle elske våre moder. Han liker epler
Danish: Jeg er en student. Vi al elske vor moder. Han holder af æbler
Swedish: Jag er en studerande. Vi all älska vår moder. Han lik äpplen
English: I am a student. We all love our mother. He likes apples.
2.2.5 影响方言区分的语言趋势
方言研究与历史语言学有着十分密切关系。方言的区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变化。如拉丁语(拉丁人语言居住在Latium [lei m]，意大利中心地区，公元前10-4世纪)已变成互不相通许多种语言(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法语、葡萄牙语、罗马尼亚语等)，统称罗马语Romance languages(古罗马时期, 公元前555-100)，另一方面随着都市化或中心化的发展，放言间的区别缩小、淡化。
2.3 一般与个别
语言学家指出，语言学的抽象词概念可以是任何程度的分析，不同程度的普遍性;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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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种抽象概念必须与某种现实语言中的许多表象相关。有些抽象概念是语言学家创造用来描写和分析所有语言，有些出于自身的本质和目的抽象出来作为普通范畴，有些抽象出来作为特殊概念。如语音学、音系学、语法等具有普遍性，某种语言的词汇成分是特殊的。 , 词典编辑中的一般与特殊
包括:语法范畴、语音、拼写、语义(同义词、同型异义)等。
如英语中不规则动词的形式:run, ran, run; write, wrote, written; etc.
2.4 词义的结构分析
2.4.1 词汇的相互关系
, 解释语言的意义就是要解释词汇在句中与其他词汇(成分)相关的分布情况。在所有语
言中，许多词汇的意义是由它们与其他词汇的关系来决定的，基本关系有两个:横组合
段(syntagmatic)和纵聚合体关系(paradigmatic)。
, 词与词之间的横组合段关系通常指搭配(collocation);纵聚合体关系通常在语言场理论
中进行分析。
2.4.2 搭配
搭配指语言中某个词与另外个别词在句中的习惯联系，如‘黑夜’(dark night)，‘白天’(bright day)，‘金光闪闪’。一般不会说‘白夜’。有时的习惯搭配，不一定有事实的语言所指，如‘黑心’、‘红眼(病)’、‘(打)白条’、‘灰色收入’、‘黄色小说’、‘红得发紫’等。 , 乔姆斯基的名典，符合语法，但毫无意义的句子:
Colorless green ideas sleep furiously. , 有一种特殊的搭配，叫固定词组，或成语。
2.4.3 语义场理论
只凭词本身, 或词的集合，无法充分理解词义。词义不只是由词的所指或单独词词意的任何其他方面，词义和词的用法由句中其他词的出现。这些词的语义功能或多或少与相同的场景或文化有关。这个场景就是语义场。
人们根据事物的本质和不同文化的专门方面的本质来认识事物。众所周知，不同语言有不同的颜色词表达对颜色的不同认识。
彩虹7色:红、橙、黄、绿、蓝、靛(indigo blue)、紫
汉语有11:红、橙、黄、绿、蓝、青、(靛、)紫、黑、白、灰、褐;
英语有11:red, yellow, blue, green, white, black, grey, orange, purple, brown, pink，indigo,
and violet
(Rose玫瑰红, scarlet猩红，pink桃红，purple紫红，orange橘黄，cream奶油黄)
Russian and Hungarian 有12 个颜色词;
the New Guinean language Dani has just two. ‘冷色’和‘暖色’。
Those languages with only three terms almost always have “black-cool,” “white-light” and
“red-yellow-warm.”
有些语言没有‘左右’，只有‘东、西、南、北’，如澳大利亚的一种土族语Guugu Yimithirr。
(“借手、顺手”)
德语中的三个‘吃’:spreisen, essen, fressen e.g. Die Offiziere speisen, ich esse, du frisst.
汉语有叔叔与舅舅，姑与姨，侄与甥的区别(niece (F) & nephe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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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语有mari/femme与fiancé/fiancée之分。
maitresse (情妇)
:2000/Translate/result.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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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语音学
3.1 发音语音学
3.1.1 语言的口语/语音基础
正常人之间的语言交流的唯一全球性的媒介就是口语。对口语的科学研究的领域称语音学。 , 在人类有文字记载以前(最早5000年)，早就有了口语。
, 现在仍有些语言只有口语形式，无文字形式。
3.1.2发音语音学要点:
从语音学研究语音包括三个方面:
(1) 从有关的发音器官和过程研究说话的活动，称发音语音学。
(2) 研究说话人传出的声波及这些声波通过耳朵的传送，称声学语音学。 (3) 通过耳朵的生理特征和听觉器官和接受的心理反应，研究听者对这些声波的接受过
程，称听觉语音学。
3.1.2 语音的生理基础
语音是呼吸生理必须过程的副产品。大多数语音都是由于气流从肺部出来，通过口腔或鼻腔造成的气压产生的。语音器官并非它们本身是专门为制造语音的器官。 , 发音器官
11
1、 唇 4、硬腭 7、舌叶 10、咽喉 13、舌尖 2、 齿 5、软腭 8、舌面 11、会厌 14、鼻腔 3、 齿龈 6、小舌 9、舌根 12、声带
3.2 发音器官
3.2.1 声门
, 声门那儿有两片膜，称声带。正常呼吸时，声带使气流畅通无阻。
, 气流通过时，受到声带短暂的阻碍发出的音称声门塞音(爆破音)。 , 气流通过时，声带振动，发出的音称浊音(包括元音、半元音、流音、鼻音和浊阻塞音)。 , 声带关闭，控制气流，发[h]音。
3.2.2 语音的超声门器官
在声门和声带之上，阻碍气流主要在舌的某个部位与上齿或口腔盖的某个部位之间，或上齿与下唇、或双唇之间。主要发音部位包括舌面、舌叶、舌尖、小舌、软腭、硬腭、齿龈、齿、唇。
3.2.3 鼻音化
口腔任何部位的发音都有可能伴随鼻音化。软腭提高关闭鼻腔，软腭放下开启鼻腔。鼻音化区别英语中的[m]和[b]，[n]和[d]，[,]和[g]。
3.3 切分法:元音和辅音
3.3.1 (音段)切分
语音大致从两个方面分类:一是根据发音部位(软腭、硬腭、齿龈、齿、唇等);二是根据发音方式(闭塞、摩擦、塞擦等)。
3.3.2 元音和辅音: 音标
, 拼写与音位 (orthographic vs phonemic)
e.g. cough, rough, dough; whey, neigh, gay
right, write, rite; live, live; , 严式音标与宽式音标
he.g. kite [kaite], [kait]; sky [skai], [skai]. play [plei] vs till [til], [ti,].
3.3.3 元音
, 三个主要参数:位置(前后)、高度(高低)、圆唇
, 其他次要参数:长短、紧松
, 元音舌位图
12
i y , , ， u
, , ,
e , , , o
,
, , , , ,
, ,
a , , , , 元音分类 (pp 90-92)
, 双元音
, 三元音,
3.3.4 辅音
, 按发音部位分类
, 按发音方式分类
, IPA (pp.88-89)
, 挤喉音(ejective)
由声门外挤气流机制产生的任何音段，尤其是塞音、挤塞音、挤塞擦音和挤擦音都被证
实。国际音标以后接一撇来表示:[k,]、[s,]。
, 缩气音(implosive)
用声门吸气气流发出的口腔塞音，当口腔阻碍解除时外部气流会被曳入口内。浊缩气音
相当普遍。清缩气音则相当罕见。国际音标在常规爆破音符号的头上加一个右弯的小钩
来表示缩气音， 如[,]，[,]。
3.4 声学语音学
声波的属性:
, 从最高和最低的压力到平均压力的距离或振幅;这是声音被接受响度的主要物理表现，
振幅越大，声音越响。
, 在某个时间内压力的高低点之间的水波记录次数或频率，这是音高的物理表现，频率越
高，音高的域越高。
, 简单性或复杂性;
(参见p.99)
能听到的语音区别是在不同区域或不同的频率发出的声波的结果。在元音中，可以把所听到的嗓音音质归于一些分开几个频率带的最高振幅，其中有两个频率带的最高振幅是十分重要的，一个是每秒200至750周波， 另一个是每秒700至3000周波，它们称为音峰。
3.5 超音段特征
3.5.1 发音的连续
语音本质上是一种发音器官的连续运动，而把语音切分成一连串的辅音和元音是一种人为过程。在人类语言中最重要的语音特征至少是一个元音一个辅音的序列，通常是一个更长的片断，或有时是一个停顿到另一个停顿的序列，甚至是整个语段。认为是超音段的最重要
13
特征包括重音、音高和普通的嗓音音质。
3.5.2 声门和超声门特征
, 声门化(glottalization):一个宽泛的说法，指涉及各种类型的声门活动的语音现象，至
少包括喉化、声门加强辅音 和以紧喉嗓音(creaky voice)及声门气流机制发出的音。
e.g. 喉化: butter [b ]; 声门加强辅音: quite good [kwai tg:d]; 紧喉嗓音: /b d j /. jj, 腭化 (Palatalization):[p k]
, 软腭化 (velarization) :在一个音段发音过程中，以舌根隆起向软腭接近作为辅音发音
的现象。软腭化在国际音标中用上标[ ]表示，如[l]。
3.5.3 重音(stress)
某些语言中出现在某些音节上的一种突显。本族语使用者和语言学家通常觉得很容易决定哪些音节具有重音，甚至可以很容易地区分不同的重音强度。重音是和更大的响度、更高的音高及更长的音长均有关系。英语中的重音具有区别意义。
3.5.4 音高(pitch)
声音频率(在语言中指声带的基频)的知觉相关物，频率越高，音高也越高。女生的音高比男生高。英、法、德等印欧语言通常表现为语调(intonation)。
, 声调语言，如汉语。
, 音高重音(pitch accent):出现在一些语言中的词重音类型，如标准日语表现出这样的
对比:shiro (HL)‘白’和shiro (LH)‘城堡’;ame(HL)‘雨’和ame(LH)‘糖’.
3.5.5 嗓音音质(voice quality)
个人嗓音的特殊的听觉色彩，它来自喉和喉上部特征差异，并贯穿于个人语言行为的始终。包括个人的语调、音高，男女老少的差异，生理、心理的差异、社团的特征差异，如法语的辅音往往比英语辅音要尖，产生一种断音的效果。
3.6 语言学中的语音学
上述关于语音、语音的发生、语音的描述和分析都是简要的介绍，需要专门阅读普通语音学或某中语言的语音学。语音是语言最古老的形式，也是全世界流传最广泛的语言形式。有足够的理由说明了解语音学的原理是研究语言学其他领域的基础。
14
第四章:音系学
4.1 口语与书写
自然语言用来交流的两个媒介:一种是由发音动作引起的声波，另一种是刻写在一个平面上的标记。我们所熟悉的欧洲语言(不包括所有方言)和大多数文明地区的语言都这两种形式。 世界上还有许多语言只有口语形式，有些语言只有口语形式，是因为说话人一开始接受教育必须学习另一种被广泛使用的语言作为“第二语言”，这种其情况在北美印地安人(英语)和中南美印地安人(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中较为普遍，还有非洲一些部落。
也有一些语言只有书写形式，没有口语形式，这种语言叫做死语言，如古希腊语。拉丁语也几乎是一种死语言，只有在一些罗马天主教和其他一些宗教社区的宗教仪式上偶有使用。
通常，语言的书写形式和读音方式是统一的或基本统一。有些语言书写与读音是不 统一的，如汉语。就书写系统而言，语言有三种类型:
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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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文字/标记语言、音节语言。音节语言处于前两者之间，如日语，古印度语、阿拉伯语等。
日语:かたかなkatakana (片仮名);かんじkanji (漢字)。
韓语:?? ?? ?? ()
阿拉伯语:
4.2 语音学与音系学
19世纪，当语音学迅速发展时，书写的表达不足越来越明显，如英语中连读发音与单独发音的区别。e.g. for, the, he’ll, he’s, we’d, etc.
IPA的使用解决了这一问题。
, 严式音标与宽式音标
, 语音表达式与音位表达式
研究语言之声的两个方面:
, 语音学:研究和分析语音的发音，传递、接受。
, 音系学:研究和分析语音的排列和组合规则，对立语音特征的系统，即音系系统。
4.3 音位理论
4.3.1 音位原理, 音位学
音系学理论起源于音位理论。通过音位理论和音位分析方法，能证明语言把它所选择的不同语音只是极其有限的具有区别性的单位，即音位。
, 音位原则指某一特定语言变体的语音可以完全属于一套(通常是数目不多的)音位。 , 音位在许多音系学理论中，音位被认为是音系结构的一个基本单位，也是某一语言或语
言变体的音系体系中音段集合中的一个抽象音段。常常被定义为“能够区别意义的最小
单位”。
, 人类语言音位的个数，通常多为50，少为15，平均30。英语24+12;法语 21+12(16)，
德语25+14(22)(长:短音);俄语37(硬:软-3舌根)+5(7);日语20+5;汉语21+5+
(9)。
4.3.2 音段音位
15
, 音段音位:多数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家对普通意义上的音位的名称，以区别于超音段音
位。
, 音段与音位
, 音位与音位变体
he.g. In English [t] vs [t], [l] vs [,]; in French [,] vs [,:], [,] vs [,:]; in German [e] vs j[e,]; [o] vs [o,]; in Russian [p] vs [p] 。
, 互补分布
4.3.3 长度和重音的音位分析
, 有些语言元音的长短是区别性的，有些是互补分布，有些是自由变体。
英语:区别性:[bit] vs [bi:t], [tul]‘tulle’vs [tu:l]‘tool’。
一种分析英国英语长元音，不用长音符号，而用不同的元音音素(Gimson 1962)
[i], [i:]; [u], [u:]; [,], [,:]; [ ], [ :]; [,:]
[:], [i]; [,], [u]; [,], [,]; [ ], [,]; [a]
另一种区别元音长短用双写表示:[i] vs [ii], [u] vs [uu]。如日语:
ojisan /ojisaN/ "叔叔" vs. ojiisan /ojiisaN/ "爷爷", or tsuki /tsuki/ "月亮" vs. tsūki /tsuuki/ "
气流".
德语:互补分布:重长，轻短。
俄语:互补分布:hard vs soft: [m] vs [mj], [p] vs [pj]。
法语:自由变体:musique „音乐? [myz?k] or [m?z?k];toupie „陀螺? [tupi] or [t?pi] , 重音在英语里具有区别性意义:,import vs im,port;
, 重音在德语里决定元音的长短。
, 重音和长度的区别性是一种超音段音位。
4.3.4 音节
从语音学讲，音节是指在两个相对最小响音度之间有一个最高音峰的一串语音。 , 响音度:元音》半元音(滑音)》流音》鼻音》阻塞音。
, 音节是个纯音系单位，指辅音和元音有规律的基本组合单位。
, 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音节模式，如:
所有语言:CV;阿拉伯:*V(C);夏为夷:*CVC
英语:CCVCC， CCVVC， sCCVCC
俄语:CCCC:встретить [,fstr?et??t?] ‘面临’, CCC* ствол [stvol] ‘树干’
波兰语:CCCCC:[,d,bw,] ?blade of (grass)?
(无独有偶，Gokana语中有VVVVVV: [m,,,, ,, k,mm,
k,,,,,,,,,,,,,,,,,,,,,] ?who said I woke him up??
日语:CV， CV(V)N
汉语:CV，CVN， CVG ? CVX
, 音节构成的SSP(Sonority Sequence Principle)原则。
, 响音度序列:低元音》高元音》滑音》流音》鼻音》浊阻塞音》清阻塞音 , 词中音节界(intervocalic syllble boundary):CVCCCV?CV.CCCV，CVC.CCV，CVCC.CV
始终首先满足音首辅音的最大可能(MOP: Maximal Onset Principle)e.g. in.fra.struc.ture,
in.fran.gi.ble。有时甚至跨语素界，如a?stray, mi?stake, 但mis?time.
英语:de.struc.tive, dis.tract。词界: an aim vs a name.
法语:nappe [nap] ‘台布’, napperon [na.pr,:] ‘小台布’，de s.accord [de.za.k,:r]‘不
16
和’
, 音段序列限制规则(phonotactics)
e.g. Swahili: [？goma]‘鼓’;Malay: [t ？ah]‘中间’
, 音节结构分析能帮助确定有些有语音歧义的音组合的最佳分析，如英语[t，]和[d,]是一
个音位还是象[tr]和[dr]一样是两个,英语中有tr-, ，r- 但不能有*t，r-。为什么,英语中
的[ts]不同与德语中的[ts], 德语中可以出现在元音前后，如:Zeit ，有许多–tz结尾的词，
, trotz, Spatz, 等。 如
, 英语中的双元音的音位实体也有不同看法，Jones 和Gimson认为是一个音位，语音上
是复合型的，其它功能都是一个元音。其他分析认为是两个元音的序列，在音节中起到
长元音的作用。认为双元音的前后两个元音在英语元音系统中已存在。问题在于如何给
双元音赋值。
4.3.5 声调音位(调位)(tone phoneme ? toneme)
, 在声调语言里，声调与音位一样具有区别性意义。 h55h35汉语是典型的声调语言，如‘趴’[pa] 与‘爬’[pa]是由不同的声调来区别的;‘趴’h5555[pa]与‘爸’[pa]是由不同的声母辅音来区别的。
, 声调音位是超音段音位。
, 人类语言的60-70%是声调语言。
, 调型:高平?、低平_、降\、升/、降升V、升降^
, 调位的表述:?,?,数字55,35,214,51,等
, 声调与音节的关系:
e.g. Thai 有5个调位:高平、中平、低平、降、升，但有两个调只跟长元音和韵尾塞音共显。
, 古汉语声调与方言。吴方言有8个调，分阴阳调域。
, 现代汉语声调:
ping shang qu ru
Voiceless 55 213 51 55, 35, 213, 51
sonorant 35 51
Voiced obstruent 51 35
, 连续变调(在音系学中作详细讨论)
4.3.6 语调
, 声调是音位单位，但语调不是音位单位。
, 印欧语系的大多数语言都是非声调语言，但它们句子层面的语调比较丰富。 , 语调表达不同的感情、语气。
, 语调会有性别、年龄的区别
4.3.7 区别性特征
, 音位之所以能区别意义，是因为音位的区别性特征。 he.g. [p] vs [b] 的区别在于[浊音性];[p]和[p]之所以在汉语中具有区别性意义，是因为
[送气性]的区别性特征。
, 中和作用:在特定位置上，两个或多个音段之间的对比消失的现象。而在其他位置上，
对立依然保留。出现在中和位置上的单个音段可能与其中一个或另一个中和音段在语音
17
上相似。如英语的/p/和/b/在大多数位置上对立，但在音节首/s/后被中和，失去与/b/的
对立。
, 区别性特征:特定的一套以某种方式定义的音系元素，他可以使一种语言的每一个音段
至少在音系层面上能够作为可允许的已赋值特征的结合体或特征‘束’全面地表现其本
身特征。
, 特征赋值:对特征的定义是多种多样的。包括发音特征、声学特征、知觉特征。 , 特征的偶值性、独值性、多值性(有人认为元音高度这个特征有从低到高4个值)。 , 特征系统的发展与完善:
Jakobson-Halle:第一套特征系统(1950s)
Chomsky-Halle SPE特征系统(1968)
Ladefoged 特征系统 (1980s-1990s)
4.4 音系学的发展
4.4.1 经典音位理论
经典音位又称自主音位或分类学音位(贬义)(1940-1959)，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家和英国语音学家所持的音位观， 认为音位实质上是一组通过分布和语音相似性联起来的音素。 4.4.2 音联音位(Juncture phoneme)
美国结构主义音系学中的几个得到认可的音系学概念之一，它们具有音位身份，却没有内在语音内容，它们的设立是为了解释表面上相同的音段音位序列之间可观察到的语音差异，如nitrate和night-rate, why choose和white shoes, a name和an aim。根据音联音位的原则，音系分析不能利用语法信息。
Chomsky及其他生成语言学家反对这种经典音位理论，认为音系分析应建立在先前的句法和形态分析分析之上。
4.4.3 韵律音系学(Prosodic phonology)
韵律音系学起源于韵律分析法，韵律分析法由J.R.Firth (1950s)和他的学生们主要在伦敦所创立的一种极有特色的音系学研究方法。当时经典音位理论通常强调音位线性排列的聚合(paradigmatic)方面，韵律分析法研究组合方面。不仅音位长度成分，而且许多其他语音和音系特征都被从音系表达式中抽取出来，而且被看作是韵律元素或韵律成分(如重音、清浊)。它们横跨于由音段组成的骨架上。如果这些特征与组合结构的一个方面有联系，甚至单个音段的特征也被看作是韵律成分。这一理论认为，音系结构由声音单位(phonematic unit)和韵律组成，声音单位不同与音段，它代表一种骨架。根据这一理论，语音材料的分析包括不同的层面:
(1) 句子韵律:语调。
(2) 句子部分和音节群的韵律:长度、重音和声调在音节序列之间的关系。 (3) 音节韵律:长度、重音、声调。
(4) 音节部分的韵律(如声母韵律和韵母韵律):爆破、摩擦、唇化等。 (5) 声音单位:k, t, p, n, m, etc.
韵律音系学是音系学的一部分，它处理辖域比单个音段大的某些单位的音系现象。除了韵律分析法这个显著的例外，韵律音系学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远不如音段音系学那样受到注意。这以后它就渐渐地被看作音系学研究中心。Selkirk (1972)的博士论文“The phrase phonology of English and French”是韵律音系学的开山之作。
, 元音和谐
18
e.g. 匈牙利语(p.156)
, 韵律的不对称(prosodic asymmetry):CCCVC
4.4.4 生成音系学
生成音系学(GP)，从狭义上讲，指音系学的一种方法， 它的基础是建立抽象的底层形式，然后通过施用一串(也可能一长串)音系规则把底层形式转化为表层语音形式。底层形式本身被设定为音段的线性序列。SPE(1968)提出的经过修正和发展的理论模式代表了经典生成音系学的标准形式。
Chomsky语言学把音系学看成是表层句法结构与句子的语音表达式之间的联系。这种联系通过一系列音系规则把表层结构的输出转换成可以表述的表达式。
, 生成语言学的三大成分:短语结构规则、转换规则、音系规则。
, 生成音系学主要是设立一系列最系统、最经济的音系规则，说明表层结构与语音表达式。 , SPE的重要贡献之一:音系规则的形式化:A ? B / __ C
如:英语:/z/ ? [s] / [-voice]+__ #
法语:V ? [+nas] / __ N
德语/俄语/荷兰语:[-son] ? [-voice] / __ $
日语:[nas] ? [α Place] / __ [-son, α Place] (sanbaN, sanpuN, santeN, sanko)
4.4.5 自然生成音系学(NGP)
20世纪70年代针对经典生成音系学的极度抽象性发展起来的一种高度制约的音系学理论。自然生成音系学强调规则的自然性，通常要求底层表达式与表层语音形式非常接近;有些说法甚至否认底层形式的存在，要求所有的音系陈述仅仅为表层语音形式的合格条件。
如:为了经济地运用规则，生成音系学设立?rixt? 为‘right’的底层形式，但实际读音相差太远，只有一些苏格兰方言读‘right’为/ rixt/，有人说这跟早期日耳曼有关，如德语recht 读 /rext/(‘right’)。
4.4.6 规则序列
SPE认为，把底层形式转换成表层形式的音系规则是有序排列的。如法语中有两个规则:
gros (大的 m) grosse (f)
(1) C ? , / __ # , —
(2) [,]?, / __ # gro gros
Output: gro gros
英语‘regal’到‘regicide’的规则序列如下(p.163):
,re:g + ,l ,re:g + i + ki:d
,re:d, + i + si:d 在高前元音前, g ? d,, k ? s
,re: d, + i + si:d 在词缀前, e: ? e
,re:yg -- ,l ,re: d, + i + si:yd 长元音双元音化
,ri:g l ,red,isaid
在法语中的‘好’‘bon’(m)读[b,:]，‘bonte ’(f)读 [b,:te]。两个音系规则:
(1)鼻音化:V ? [鼻音化] / __ N C/#
(2)鼻音删除:N ? / __ C/#
4.4.7 自主音段和节律音系学(p.164)
19
, 自主音段:在自主音段音系学里，指现在假设中的各种平行音层上多少有些相对独立的
成分，如果承认音段音层的存在，自主音段通常不包括出现在音段音层上的一般音段。 , 自主音段音系学(autosegmantal phonology)
当代一种主要的音系理论，是被统称为非线性方法的几种最重要的音系学理论框架之一。在自主音段音系学的理论框架里，音系表达的形式是由两个成更多的平行音层构成的音层图。每个音层上按线性顺序排列着被称之为自主音段的成分，不同音层上的自主音段通过联接线发生联系，主要音层(又称CV音层)起着把其他音层上的成分联接在一起的主干作用。
自主音段音系学最初是John Goldsmith (1976, 1979) 提出的一种处理声调现象的分析方法;在许多情况下，声调表现得似乎独立于与其联接的音段。如班图语(p.165)。 , 上海话连续变调
LH HL HL L H
弹 簧 床 ? 弹 簧 床 (在《音系学》作详细讨论)
, 节律音系学(metrical phonology)
一种当代主要的音系学理论，自Liberman和Prince(1977)，此后又有较大的发展。这种理论主要用于处理节奏(韵律)现象，特别是重音，研究的重点常常是作为一级音系单位的音步。见166页列举。
作业:
课堂论文:写一篇3500~4000字论文，关于你最熟悉一种语言的音系系统，包括辅音系统、*
元音系统。与英语相比，它们最显著的音系特征及其规则。
20
第五章:语法:语法成分
5.1 问题
5.1.1 ‘Grammar’一词的使用
‘Grammar’一直是学校语言教学中十分熟悉的内容，它包括读音、拼写、构词、句子结构等。传统的汉译是‘语法’，通常说英语语法、德语语法、法语语法等。Chomsky以前，‘Grammar’曾专指形态学和句法学，不包括音系学。Chomsky和其他转换生成语言学家的‘Grammar’包括音系学。
, Grammar涉及对语言成分的描写、分析、组合、分类等，讨论两个层面的关系;组合
关系和聚合关系。
, 传统意义的语法‘Grammar’也通常指:时、数、性、格。
时:一般时、过去时、将来时(英语)
数:单、复数(英语)
性:阴、阳、中性(德语)
格:(俄语)单复数各有六格:主格(1格nominative)、宾格(4格accusative)、与格
(3格dative)、属格(2格genitive)、工具格(5格instrumental)和方位格(6格，
前置格locative/prepositional.)
5.1.2 形式语法(formal grammar)
, 形式上的同一性:几乎所有语言都有名词、动词，它们在语言中的相同的语法功能。 , 范畴(词的分类):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介词、连词、冠词、代词、数词。
5.1.3 语法的基本单位
, 音位音系学的基本单位是音位。
, 在欧洲传统中，语法的基本单位是词(word)。
, 在词的语法结构中，基本单位是语素(morpheme)。
, 研究词的语法结构是形态学(morphology);研究句子的语法结构是句法学(syntax)。
转换-生成语言学派认为形态学是句法学的一部分。
5.2 句子
传统地讲，含有一个完整语法分析的最长结构就是句子。一个句子就是一个完整的语法结构，通常其书写形式以一个句号、问号、感叹号或分号结尾;其语音形式往往以一个特定的声调调号结尾。
, 句子表达一个完整的预言、问题或命令。每个句子都有一个具体的逻辑形式。 , 预言性句子通常都有逻辑命题。
, 逻辑学家们根据逻辑形式和逻辑内容对命题进行确认、分类、分析。 , 语言学家们根据语法结构对句子进行确认、分类、分析。
, 在所有语言中，在句子类型和命题类型之间存在着普遍的关联。
, 在所有语言中，在句子形式(句式)和意义类型或情境功能(命令、询问、陈述等)之
间存在着相同的关联。
, 句子之间的关联与衔接:篇章语法。
, 语法是在最大的句子层面和最小的语素层面之间的分析。在句子层面和语素层面之间，
最稳定的基本单位是词。
21
5.3 词
5.3.1 词的语法标准
, 在印欧语系中，词往往是词典中的条目，书写时前后有空格。但许多语言没有书写形式。 , 汉语字典的条目是字。如‘葡’、‘玻’、‘茉’等。
, 汉语的字和词之间都没有空格。
, 词:是一个最小的自由语言形式。(句子是一个自由的语言形式)
从这个意义上讲，一个词可以是一个句子。e.g. What do you like? Apple..一个句子也可
以是一个词。e.g. How do you do?
, 词是最小单位，因此，一个词不能被其他词分隔。如‘红脸’(他容易红脸;她有一张
小红脸)。
, 英语中的冠词，a, the, 能独立成句吗,
, 在斯勘的纳维亚语族(Scandinavian)中，冠词往往附着在一个词的后面，不独立使用。
e.g. 挪威语hus [hu:s] „house?, huset [hus:s ] „the house?. 法语中的非强调人称代词:je
[, ] „I?, tu [ty] „you?, il [il] „he? 也经常不独立使用。
, 英语中的所有格是一个词缀(he?s)，汉语是词汇形式‘的’，‘的’可以是个助词。 , 可变词vs 不可变词:
英语中的名词、动词、形容词是可变词(book, books; do, did; big, bigger);介词和连词
是不可变词(since, when)。德语的语法词形变体比英语多(如die, dem, das, der)，拉丁
语的语法词形变体比德语多。汉语没有可变词。
5.3.2 词的音系标记
, 在许多语言中，语法词与音系特征有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的程度，因不同的语言而不
同。英语的a name 不同于an aim, a tease 不同于at ease。汉语的音节界与词界一致，‘西
安’，‘先’;‘面袄’。
, 法语中，语法词与词的音系特征关联微弱，如mes amis [m zami] „my friend?。 , 元音和谐:土耳其语:
öy ~ house gulok ~ ear
öydö ~ in the house gulokdo ~ in the ear
öylör ~ houses guloklor ~ ears
阿尔泰语都有元音和谐(日语、蒙语、韩语)。
5.3.3 变化的词形
语言之间的不同，不仅在语法词与音系特征的关系，也在音系层面词形的变化。如英语I should have thought so. [ai ， d h v ,,:t sou] ~ [ai，t f ,,:t sou]。
, 法语许多词都有两个词形，如 est „is? 独立使用或辅音前读[ ]，e.g. il est brave [il bra:v]
„he is brave?; 元音前读[ t], e.g. il est aimable [il t mabl] „he is agreeable?。 bon [b,:]
„good?, but bon air [b,n :r] „good appearance ?。
5.4 语素
5.4.1 语素:最小语法单位
, 最小的语法单位是语素:
时:英语中的过去时: worked, lined, listed [t], [d], [:d];
数:英语中的复数:cats, cars, dogs, horses [s], [z], [:z];
性:德语 –er, or, [m]; -en [f]; 法语:女性后缀 –e [f], e.g. fiancé vs fiancée; duc vs duchesse
22
[dy， s] ‘公爵夫人’; marquis vs marquise [marki:z] „候爵夫人?
格:德语:mein „my?
Mein Kind studiert Literatur. (My child studies literature.) 主格
Kennst du meinen Bruder? (Do you know my brother?) 宾格
Ich gebe meiner Freundin Rosen. (I give my girlfriend roses.) 与格
Das Haus meines Freundes ist 100 Jahre alt. (My friend?s house is 100 years old.)属格
5.4.2 语素变体(allomorphs)
, 英语过去时: [t], [d], [:d];英语复数:[s], [z], [:z] and [-en] in oxen，children，brethren; , 零语素:sheep，fish，deer，etc.
, 语素变体是互补分布的
, 可预见性互补分布与不可预见性互补分布
e.g. 可预见性互补分布: [t], [d], [:d] 和 [s], [z], [:z]
不可预见性互补分布: [-en] in oxen，children，brethren (bible);
box ~ boxes; ox ~ oxen
, 粘着语素与自由语素:词根与词缀
, 越南语，几乎所有语素都是自由语素，即每个语素都是一个词。
, 派生词与复合词:lovely, worker, beautiful; penknife, aircraft, housework.
, 自由词根与粘着词根
e.g. bishop, turtle, potato;
-ceive, -tain, -cur in receive, retain, recur; 英语根多是自由词根，少数粘着词根，如:
conceive, contain, concur.
, 有些语言的词根多数是粘着词根，如拉丁语:amo [amo:] „I love?的词根是am-, 不能独
立使用。amas „you love?, amat „he loves?。Ceasar名言:veni vidi vici (latin) I came I saw I
conquered (English)。
, 日语[kasu] „lend, lends?, [kasi] „lending?, [kase] „lend!?，其中[kas-]应该是词根，但日语词
除了鼻音不能以辅音结尾。
, 有个别英语词根有自由词根与粘着词根两种形式:sleep [sli:p] vs slep- [slep], sweep vs
swep-.
, 异干词 (suppletive):英语:go ~ went，is ~ was;法语:aller [ale] „to go?, irai [ire] „(I) will
go?, vont [v,:] „(they) go?。德语:essen „to eat?, iss „eat!?, ass „(he) ate?。 , 三语素的古希腊词:επi?коπоς [ep:,-skop-os] „guardian? 派生出不同的现代欧洲语言
中的单语素词:英语bishop，法语e,ve que [evε:k]，德语Bischof [bi o:f]。这是历时
词源研究和共时描述研究的区别。
, 前缀、后缀、中缀
, 法语、拉丁语的动词变化都用后缀;德语也用前缀:machen [maxen] „to make?, gemacht
[gemaxt] „made?。
, 英语有中缀吗, „feet?, „men?, etc.? sportsman, statesman, salesman, spokesman,
cardftsman ?
, 典型的中缀语言是阿拉伯语:[k-t-b] „write?。 埃及语:
[yiktib] „he writes?, [tiktib] „she writes?, [ aktib] „I write?
[katab] „he wrote?, [katabit] „she wrote?, [katabt] „I wrote?
, 粘着词根+粘着词根:ethnobotany ~ ethno- 人种、民族，botan- 植物，-y 学。
23
, 德语经常构成长复合词:Kriegsverplegungsamt [kri:ksfεrpfle:gu？s amt] 军需处 Krieg – s – ver – pfleg – ung – s – amt 词根 + 词缀 + 词缀 + 词根 + 词缀 + 词缀 + 词根
, 重叠词
, 所有这些不同语言的不同构词都以语素为单位，相同的原则，不同的规则。
5.5 语素的语义
, 语素是语言最小的有意义单位.
, 形素morph:fact + u + al，child + r + en
24
第6章 语法:语法类、语法结构、语法范畴
6.1 句法关系
, 语法是分析句子的结构和规则的模式。
, 语法的核心内容就是系统分析和阐述语言的句子中词与词之间具有模式特征的相互关
系以及这种关系所用的方法。
, 不同语言词形变化的数量是不同的，拉丁语、古希腊语很多;德语比拉丁语要少;英语
更多;汉语基本没有。
e.g. There are 6 distinct cases in Latin: Nominative(主格), Genitive(属格), Dative(与
格), Accusative(宾格), Ablative(独立/绝对离格), and Vocative(呼格); and there are
vestiges of a seventh, the Locative(方位格)or instrumental (工具格)。 , “英语的语法比拉丁语要少;汉语没有语法”(p.208),
, 英语句子的意义由词序决定;汉语的语法由词序表示。
e.g. Der Hund beißt den Mann. The dog bites the man.
Den Mann beißt der Hund. The dog bites the man.
Beißt der Hund den Mann? Is the dog biting the man?
Beißt den Mann der Hund? Is the dog biting the man?
The man saw him/ Him saw the man. 那个人看见了他。*他看见了那个人。 , 句法关系:位置关系(positional relations)、同显(co-occurrence)关系、替代(substitutability)
关系
positional):词序:the + man + lives + in + a + village. 位置关系(
同显关系(co-occurrence):the/a good/strong/old man/horse/ lives/eats/breaths …
替代关系(substitutability):相同句子结构中可在语法上相互替换的词类，如 man 可以替代the good man中的good man，the man，但不能替代the 或good。 , 句子不仅是一串串的词，除了最短的句子以外，句子是根据相互关联的词组有等级地排
列的。
6.2 词类
, 词可以根据在句中的句法关系分成不同的词类，句子可以根据不同的词类进行语法分
析。在那些没有词形变化的语言中，如越南语和汉语，所有语法分析都以这种方式进行。 , 可变词与不变词
, 九类词: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代词、冠词、介词、连词，感叹词。
德语没有副词词缀 (但德语有副词:sehr, bald等);汉语介词不确定;汉语没有冠词; , 一词多类:英语 round:
e.g. One round is enough. (名词)
Round the bend too quckly. (动词)
Live in a round tower. (形容词)
He came round. (副词)
He wandered round the town. (介词)
, 词的形态变化越少，多词类可能性越大.。(汉语的动词都可做名词) , 开放性词与封闭性词
所有语言都有开放性词;多数语言都有封闭性词。
6.3 直接成分
25
6.3.1 一般原理: 基本句法结构
, 句子可以是有一连串按可接受的次序排列的、表达意义的词，这些构成句子的词或词组
叫句子的直接成分。
, 直接成分分析
e.g. Old father Thames keeps rolling along.
(N + V)
, 在一切语言中，大量的句子是名词+动词的扩展，其基本结构为:N + V(如英语、德
语)
, 有些语言，句子是动词独词的扩展，如拉丁语:veni „I came?, vidi „I saw?, vici „I
conquered?。
, 由于动词在句子结构中所具有的句法上的基本地位使得古人和一些现代学者形成一种
错误见解，以为一切正常句子都必须有动词。在亚里士多德的逻辑体系中，名词+动词
句子结构作为逻辑命题形式所具有的重要地位。形成这种错误见解的原因，在于混淆了
常用句型和被假定为唯一可用的句型的界限。
, 有些语言还有一种常用的能产的句型:名词+名词;名词+形容词。如:俄语
([,,t,,katja]‘这是卡佳’)、汉语(这朵花很漂亮(形容词作谓语)) , 显性成分与阴性成分(overt vs covert)
l moi drug] ‘He was my friend’。 俄语:[on moi drug] ‘He is my friend’;[on b
(现在时没有显性动词。)
6.3.2 内向(endocentric)和外向(exocentric):从属(subordinate)和并立(coordinate) , 内向型:有关的词组在句法上等同于该词组成分中的一个或几个。
e.g. very good; working hard; beautiful picture.
, 外向型:有关的词组在句法上不等同于词组中的任何成分。
e.g. From London; he came;连词+从句(if…; because...;)
, 英语、法语、德语的基本句式是外向型的(N+V);拉丁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的基本
句式是内向型的。如:Veni. Vidi. Vici.
, 内向型结构或是从属(adj+n)、或是并列(n & n)
结构
外向 内向
并列 从属
, 具有从属结构的句法功能的词是中心词;其他是从属成分。
An English example on page 221。
, 直接成分分析是转换-生成语法的基础。(见224页例句)
6.3.3 词序和句法结构
, 词序对语法关系的重要性因不同的语言而不同。英语比拉丁语重要;汉语比英语重要。 , 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词序。法语经常是中心词在前(head first)，从属成分在后:N + A，
或前后意义不同，如homme brave [ m bra:v] „brave man?; barve homme [bra:v m] „good
26
man?。或N + N:l’affaire Dreyfus [lafε:r drεfys] „the Dreyfus affair?。
, 日语:head last。A + N, Adv + V,
More examples: 英语:a hat like a child (NP=NP+ PP (P+N))
日语:kodomo-rasii bo:si (NP=PP(N+P)+NP)
(a child like a hat)
汉语:象一个孩子一样的帽子
(like a child a hat) (NP=PP(P+N)+NP)
6.3.4 直接成分的交叉切分和词界
, 多数情况，直接成分分析把词作为句子的基本成分。但有时，对直接成分分析在词内部
的粘着语素之间交叉地切分词界。如:
the Warden of New College?s lodgings = the lodgings of the Warden of New College
6.3.5 与传统分析的比较
, 最长、最复杂的句子都可以分解成一些简单基本句子结构的逐级扩展。 , 直接成分分析与传统语法分析相似。
, 直接成分中的中心词并非语义上是重要的。
6.4 语法范畴
6.4.1 数、性、格
, 语法范畴除了上述讨论的句子结构成分、词类以外，还包括时、数、性、格。 , 不同的语言标记数的程度不同。英语的数在名词和动词形式上有标记;德语和法语在形
容词和定冠词都有标记。
如法语:le parc royal [l, park rwajal] „the royal park?;
les parcs royaux [l, park rwajo] „the royal parks?
, 法语的数标记书写比语音更重要。
, 英语的数只有名词有标记，修饰词无标记。
, 有些语言数的概念有三个区分:单、双、复(古希腊)，斐济语的数有四个区别:单、
双、三、复。
, 汉语没有数的标记。
, 英语与法语另一个语法范畴的区别:性
, 英语的冠词、形容词和名词(除个别)没有性标记;法语:beau cadeau (m) [bo kado] „fine
gift? ; belle robe (f) [bεl r b] „fine dress?.
, 德语在冠词、形容词、名词都有性标记。
, 汉语也没有性和格的标记。
6.4.2 一致关系和支配关系
, 一致关系:英语:man eats; men eat;I am; s/he is; you/we/they are;
27
法语的名词和形容词在性和数要保持一致;德语在性数格三方面要保持一致。 , 内向结构涉及一致关系的范畴，通常中心词的范畴决定从属词范畴，在上述例举中，名
词的性数格决定形容词、冠词的性数格。
, 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一致关系:法语和德语要求的一致关系比英语多;拉丁语和希腊语
比法语和德语多;汉语没有一致关系的语法要求。
, 不同的语言要求一致关系的条件也不一样。有些语言形容词和名词的关系有两种类型:
内向或修饰型，外向或表语型，如英语的good man vs the man is good. , 在法语(与西班牙和意大利语一样)中，两种类型都要求一致关系，le cadeau (m) est beau
[l, kado ε bo] „the gift is fine? ; la robe (f) est belle [la r b ε bεl] „the dress is fine?. , 德语的外向结构，表语性，不要求一致关系:guter Mann vs gute Frau; der Mann ist gut vs
die Frau ist gut.
, 一致关系越复杂，语言越严密。
, 英语在名词和形容词之间没有一致关系的要求(除了this, that, these, those)。 , 支配关系:在一个特定句法结构中的一个词类要求另一个词类的特定范畴，如英语介词
后的代词要求宾格。
, 德语有三种支配关系的介词:von [f n] „of? 要求‘与格(dative)’:von dem Manne [f n
de:m mane] „of the man?;statt [，tat] „instead of? 要求属格 (genetive) :statt des Mannes
[，tat d,s manes] „instead of the man?;gegen [ge:gen] „against?要求宾格(accustive):gegen
den Mann [ge:gen de:n man] „against the man?。
, 英语只有代词有宾格。汉语没有格。
, 名词最常见的格的区别是主格和宾格:拉丁语:[fi:lius patrem amat] (主格:宾格) „the son
loves the father?;[fi:lium pater amat] (宾格:主格) „the father loves the son?。
6.4.3 主语和宾语
, 在英语和德语中，主语往往指名词或名词词组，在最基本的外向句子中的‘John works’。 , 在一种语言中，当主语确定后，其余部分往往是谓语。
, 在英语和法语中，主语和宾语由词序决定，拉丁语、德语由格标记决定。 , 在多种句子结构中，形式上决定为语法主语的成分，会跟命题的逻辑主语和心理主语相
一致。但这一现象并非必然，也不是一成不变。在印欧语系中是一致的，如:he ran and
followed her. 在一些澳大利亚土族语，不及物动词的主语跟及物动词的宾语一致，如
Dyirbal语(澳大利亚):
[balan guda bu？an]
the dog went downhill
[balan guda ba？gul jara？gu buran]
the dog the man saw ? the man saw the dog.
在上句中，balan guda同是绝对格，ba？gul jara？gu是主动格ergative，此类语言叫
ergative语言，如爱斯基摩语。
6.4.4 涉及句法的形态学
, 没有形态上的词形变化的语言主要有各种汉语(尤其是古汉语)和越南语;有一定形态
变化的，如英语;德语的形态变化较多;拉丁语和古希腊语更多。
, 形态变化复杂不表示语法复杂，也不表示难学。它只表示用形态变化来语法的形式(除
了或而不是词类、词序、重音、语调等)。
28
, 通常形态变化复杂的语言，词序要求不严;反之，词序要求严格的语言，形态变化简单
或没有。
, 不同的语言表示强调一个词或词组的方法不同。日语往往在词后加[wa];英语和汉语通
常把强调的词或词组放在句首。句法上词序比较自由的拉丁语也可用词序表示强调。 , 英语往往用被动语态来强调动作的对象;德语则少用被动，因为宾语可直接提前。如:
The dog was found in the room (by the man).
Den Hund fand der Mann im Zimmer.
,
6.4.5 屈折和派生
, 词的形态差异与语法有关，并根据句法结构进行分类。形态的变化通常用词缀表示，通
常分为两类:屈折变化和派生。
, 表示语法功能(性、数、格、时)的形态变化为屈折变化;派生构形产生一种就语法目
的而言本质上跟词根相同的词形，如不发生性、数、格或时的改变。
, 派生词缀分:保留词性和改变词性两类:
保留词性:-hood:nationhood, manhood, childhood, brotherhood, etc.
-ly: kindly, goodly, etc.
-ship: friendship, relationship, professionship, etc.
un-, dis-, re-, ab-, etc.
改变词性:-er, -ize, -ly, -tion, -less, -ful, -al, -ment, anti-, de-, en-, etc.
, 英语前缀都是派生词缀。柬埔寨语有派生中缀(见243页)
, 派生与屈折变化之间的区别要根据语言中有关词形的形式类别来解决。一种语言中的派
生构形和另一种语言中的屈折化构形可能有相似的意义或语义相关关系。
如英语中的数范畴是屈折范畴;日语中[kore]‘这’, [korera]‘这些’, [sore]‘那’, [sorera]
‘那些’, 是派生变化，因为日语没有数的范畴(如动词形式不变)。
汉语:我~我们;你~你们;学生~学生们。但*三个学生们，*牛们;*马们;*桌子们。 , 屈折变化比派生变化更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更普遍。如英语的单复数、动词形态基本一致;但名词化
有:activity, realization, collness, development, etc. 否定前缀:unimportant, impossilbe,
dissatifaction, abnormal, etc.
, 通常屈折比派生词缀离词干要远，处于边缘，如英语的屈折词缀后不能再出现派生词缀。
但也有列外，如一种语言既有数范畴，又有小称词缀，往往小称词缀在复数词缀后，如
Welsh (威尔斯语): merch – et - os
(girl Plu diminutive
6.4.6 重音和音高特征的语法功能
词的语法形态往往通过词缀、辅音或元音的变化来实现。
数:英语: book~books, man~men,
格:德语: ein (Norm), einen (Acco), einem Dati, eines (Gene)
性:法语: female: -e: condition [k,,disj,,] n.f. bonne condition [b,n k,,disj,,] 时:英语:work~worked; drink~drank; catch~caught. , 有些语言用重音和音高表示语法功能。如英语用重音区别名词与动词:,export ~
ex,port; ,convict ~ con ,vict.
, 英语中内向名词结构，重音的区别意义:
a French , teacher: a teacher who is French
a , French teacher: a teacher who teaches Fren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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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语中复合词与词组的重音区别:
[, wait haus] „White House?; [wait , haus] „white house?
[, bl,k b,:d] „blackboard?; [bl,k , b,:d] „black board? , 墨西哥语音高区别时态:
[ka,,a,nna,] „I shall talk?
[ka,,a,nna,] „I talk?
6.4.7 语素和范畴
语法范畴与语素是不同的概念。它们之间的关系因不同的语言而不同。语法范畴与语素的关系是语言类型分类的基础之一。
, 英语:[b,ks], 语素-s 表示复数范畴。
, 拉丁语:[libro:s]‘books’, 语素-o:s 表示复数和宾格。
, 匈牙利语:könyveket [k,,v,k,t] „books?(宾格)，语素-ek, -et 分别表示复数和宾格。
könyvet [k,,v,t] „单数宾格?; könyvek [k,,v,k] „复数主格? (没有主格的语素标
记)。
, 古希腊 α:νδρειος [andreios] „brave?, 语素[-os] 表示三个语法范畴:阳性(修饰阳性名
词)，主格，单数(与名词和动词单数一致);这种现象称范畴的累积(cumulation) , 土耳其语:odalarimdan [odalar，mdan] ‘from my rooms’
oda - lar - im - dan
noun plural first person ablative case(夺格)
room +s my from
这种语素-范畴一对一的语言称粘着语言(agglutinative language)。 , 与范畴的累积相反的是非连续，如德语动词的过去分词， 如 „gebrochen? [ge ,broxen]
„broken?，分词形式有前缀 ge- 和后缀 -en构成。这种词缀叫环缀。(关于语言类型的
分类以及各种词缀形式在下学期的《理论语言学讲授》)。
6.5 次类、不规则和简约
, 语法所关心的是发现、分析、阐述句子结构和词形结构中的所有规则模式。 , 规则模式使分类成为可能，分类就是找出语言的共性，如词类分类。 6.5.1 次分类
, 共性与个性共存。在多数语言学中，在一些分类中会出现次分类，如动词类中有及物动
词和不及物动词的次分类。在及物动词中hit 和hear 的语义特征区别。 , 共性差异。词类在不同语言中的不对等。在一些语言，如马来语和日语，许多印欧语系
的形容词的对等翻译是不及物动词形式。英语 be silent 与德语schweigen [，vaigen](iv.)
„沉默? (与汉语意思一样)。形容词在可直接作谓语。
, 名词次分类:可数名词与不可数名词:分类的自然属性与非自然属性:wheat vs oats; rice
vs sands;
, 形容词的次分类:修饰性与表语性:
afraid vs fearful
alone vs lonely 表现为不同的句法功能
asleep vs sleepy
6.5.2 不规则
, 任何次分类都一些列外不能包括其中，即不规则词。
, 形态不规则现象和句法不规则现象。
30
如:名词不规则复数:oxen, feet, sheep, etc. (ablaut vs umlaut )
动词不规则:drink ~ drank, write ~ wrote, catch ~ caught;
sink ~ sank, ride ~ rode, teach ~ taught,
drink ~ drank, rise ~ rose, seek ~ sought,
异干词(suppletives):good, better, best; go, went, gone, etc.
不完全词(defectives):cattle, people, etc. 只有复数。(neglect只有单数)
6.5.3 规则的简约
, 语言学家们必须在两种(或多种)现象中选择最简约一种作为规则，如名词的复数规则。
, 不规则的普遍性:次分类，如:以[-aind]结尾的动词，过去式为[-aund]:bind ~ bound, find
~ found, grind ~ ground, wind ~ wound, (except minded, blinded, etc.)
如以[-i,k]结尾的动词，过去式为[-,,k]:rink ~ rank, drink ~ drank, sink ~ sank, shrink ~
shrank, slink ~ slunk,/slank stink ~ stank, (except linked) , 很有可能，不规则现象将越来越少。如:历史演变(holp/holpen ? helped, snew ?
snowed, burnt ? burnt/burned)新词、外来语等。
, 语言发展中也有逆过程:规则 ? 不规则。
如罗曼语中的‘去’:法语aller [ale]去, vais [vε](我)去, irai [ire](我将)去;意大利语andare
[an?dare]去, va [va](他)去, andiamo [andi?amo](我们)去, 来自四个不同的拉丁语动词:
[ambula:re]步行, [i:re]去, [va:dere]去, [adna:re]接近(用语游泳)。
, 全部规则化的语言是人造的， 如世界语(Esperanto，产生于19世纪末)(a person who
is hoping", was adopted by Zamenhof, a polish, as a pseudonym for his first book)
, 如果某一社区人们开始把Esperanto作为第一语言，人们就会问，什么时候Esperanto
会出现不规则现象。
6.6 语法语义学
6.6.1 语义共显
, 所谓语法语义学是指:语法规则、语法形式、语法结构与意义或语义功能的联系。
, 可以从两个方面阐述语法形式和语法结构的语义功能:
(1)不同的语义范畴(时间、数、人称指代、疑问、命令、陈述、否定等)在语言中以什
么形式表述的;
(2)语言的语法元素是如何组织的，它们的语义功能是什么,
, 所有语言都有一些在人类交际和人类社会生活中必需的语义功能在起作用，但是不是所
有功能在不同的语言里都在相同的语法范畴。譬如名词单复数的区别，或时态的指示在
印欧语系里是以词的形态结构来表示;但在东南亚语言，它们以单独的词汇形式来表达，
如汉语。
6.6.2 语法范畴的意义
, 有形的语法范畴的语义关连可以是非常接近，也可以是极端的不确定。如大多数数被用
来表示一个语法范畴的语言中，被认为数范畴和实际单复数之间有密切的关联。有一个
明显的倾向，双/两的范畴已与复数范畴融合。这一现象在古希腊语中就开始出现。现
代希腊语已只有单复数。双只是个词汇，而不再是语法范畴。只有在两个现代斯拉伐克
语还保留着双的语法范畴。
, 英语中数的语义功能与多数印欧语言基本一致，有复数后缀，后缀有变体，如挪威语、
意大利语、匈牙利语、土耳其语等。但匈牙利语、土耳其语以及其他一些语言中数的语
法范畴在确定和不确定数之间有不同的语义其别，如匈牙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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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yv van [k,,v v,n] „there is a book.?
book there is
k?nyvek vannak [k,,v,k v,nn,k] „there are books.?
books there are
ke,t k?nyv van [ke:t k,,v v,n] „there are two books.?
two book there is
, 数的语法范畴是语言中最广泛的一种，但没有普遍性。
, 汉语与其他任何语言一样可以容易区别一和一以上的数，但复数在汉语中只是词汇范畴
(不是语法范畴)。
, 有其他一些有形语法范畴与实际情景中语言外的范畴和特性之间的关联不很密切。如性
范畴。
, 一些象法语、意大利语、德语中的性范畴具有实际性差别的关联，因为在表明公母/雌
雄动物时，通常分别用阳性和阴性名词。
, 法语中只有阴阳两种性，一般与动物性别一致，但be,te [b,:t] „beast? 不管实际是公
还是母,都是阴性。抽象名词也必须用其中一种性范畴，而实际并不存在性的概念。通
常由词形决定，如-tion [j,,]通常为阴性;-ment [m,,]通常为阳性。有时与事实不符。 , 德语、俄语等语言中性范畴有三种区别:阴、阳、中性。德语的Mädechen [m,:t,en] „girl?,
Fraülein [fr,rylain] „young lady? 却是中性。
, 英语除了人称代词没有性范畴，甚至cousin也指堂表兄弟、姐妹。(法语有cousin [kuz,,]
阳，cousine [kuzin]阴的区别)。
, 有些语言有有生命和无生命范畴，名词需属于其中一个，句子其他成分必须与之保持一
致。 但也有反常规的现象，如北美一种Algonkian语言,[a:kim] „snowshoe?, [ekkikk]
„kettle?, [essap] „net?却表为有生命范畴，可能与词形或文化内涵有关。 , 格范畴。在许多语言，包括我们熟悉的欧洲语言和象希腊语、拉丁语这些古典语言中，
名词和人称代词(以及与之相应的形容词)在与其他词的句法关系中，都有规则的形态
变化形式。
, 格范畴包括:主格nominative、呼格vocative(称呼:Ladies and gentlemen)、宾格
accusative、属格genitive、与格dative、夺格ablative。 (拉丁语[abla:tus] „carried away?)
如:ablative case: 表示离开的运动:[ab urbe discessit] ‘he departed from the city’。
dative case:德语中，当用‘给’的概念时:er gab mir (dative)ein buch。德语中，
与格也用在介词aus后:aus der Stadt „out of the town?。拉丁语中，与格不用在介词后。 , 波兰语的6种格:Nominative, Genitive, Dative, Accusative, Locative(方位格), Instrumental
(工具格).
, 俄语的6种格:nominative, genitive, dative, accusative, instrumental, and prepositional.
, 日语没有格概念，但有格助词:が[ga]和 は[ha] 的区别:
(一) 新信息和旧信息的原理——新信息用「は」，旧信息用「が」
(二) 现象句和判断句的原理——现象句用「が」，判断句用「は」
(三) 主句和从句的原理——主句用「は」，从句用「が」
(四) 对比和排他的原理——对比时用「は」，排他时用「が」
(五) 描述和指定的原理——描述用「は」，指定用「が」
, 法语没有格的概念;汉语没有格。
, 时态范畴在印欧语系中都很相似。
, 时和态(tense vs aspect):
时:指动作发生的时间;现在、过去、将来。
32
态;动作的类型:进行、完成、习惯、等
, 汉语没有时态。
, 否定和使役
英语:I did not buy the newspaper. I did not come back soon.
(ME: Thou not know the case. )
德语:Ich kaufe die Zeitung nicht. Ich komme nicht bald zurück.
法语:ne…pas: donnez le moi [d,ne l, mwa] „give it to me?;
ne me le donnez pas [n, m, l, d,ne p,] „do not give it to me?
日语:否定后缀:
nihon ni iku. -> nihon ni ikanai. (I'll go to Japan. -> I won't go to Japan. ) , „使役?是常见的语义概念，英语通常用词汇手段表述，如make， get，也有形态手段，
如前缀en- 和后缀 –en, -ize:如 endanger, enlarge, whiten, modernize, etc. , 日语几乎每个动词加后缀都可以表述„使役?概念，如[taberu] „to eat?; [tabesreru] „make sb
eat?.
, 人称:许多语言都有三种人称形式: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 , 许多印欧语言，人称是个语法范畴，不同人称与动词形式有关。如:
英语:he does，we do，
法语: Singular Plural
1st person je -s: Jetudie nous -ons: etudions
2nd person tu -s: vous -ez: studiez
3rd person il (nothing) studie ils -ent: etudient
, 日语和汉语人称与动词形式无关。
, 一些北美语言有第四人称。
, 第四人称的语义所指:由第三人称提到的另一人，如 He saw him。
rd在Ojibwa语中，I-see that man. (3) [nuwa:pema: aw enini]
th He sees that man (4) [uwa:pema: eniw eninuwan]
6.6.3 类别意义和结构意义
, 除了(狭义的)语法范畴的语义关连以外，还有与词类和句子结构有关的语义关连。我
们比较熟悉这种语义关连，因为传统语法通常以语义术语来定义词类或叫词性。 , 名词指(命名)事物、人、抽象概念等;动词指(说明)主语所经历或完成或处于的过
程、活动或状态;形容词修饰或约束名词，说明名词的状态、性能、特征、性质等;副
词修饰或约束形容词、副词、动词，说明它们的状态或特征。
, 一种语言的许多名词、动词与其他语言的名词、动词相匹配是可能的;但语义的关连性
不是一目了然，或一清二白的。如‘沉默’是状态,行为,过程,语言学家不会有任何
困难去认定，但由于语义关连的不完全性，不同语言有不同的分类，如英语to be silent
(形); 德语schweigen(动)。
, 为什么old没有副词形式oldly,(old:advanced in age; used for long; known for long;
*experienced for long) 德语alt不能修饰动词、形容词。
, good (*goodly (adv: pleasant), finely, kindly)~ gut ~ 好; 高 = tall/high。hot ~ hotly
(angrily) ~ heated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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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语言学家们根据话语的情景功能确定区别句子形式:陈述、疑问、命令等。 , 主动与被动的不同语义关连。如John kissed Mary vs Mary was kissed by John.
前一句表示What did John do;后一句表示want happened to Mary。 , 原因从句前后的不同语义关连。
6.6.4 方法论含意
, 语法家们一直都在努力地对语言的句子结构和词的结构作出最彻底最简约的说明，努力
地把相关的语法类别和范畴与语义类别和范畴联系起来。
, 任何分析系统/理论都有难以解决的问题和界限不明的例子。
如yesterday & tomorrow 是名词还是副词,
, 语言学家们不应该停留在对语法的形式分析，应该努力寻找与他们所建立起来的类别、
范畴、结构之间的语义联系。
, 也许用语法手段强调的意义范围决定着人类审视、分类、思考他所生存的外部世界的不
同的方法。语言学的研究还远远没有解决这些课题。
第七章:当代语言学理论
7.1 理论的形成
7.1.1 语言学理论与语言学实践
, 在口头上，我们可能总是把理论与假设等同起来。科学地讲，理论不同与假设，理论是
某一学科的基本原理和概念，采取系统的描述和分析，说明一些现象。如牛顿的物理学
说明苹果掉到地面这一现象的原理;一个运动的物体总是直线运动直到受到外力的作
用。
, 理论不同与实践。与理论无关的一些因素可能影响科学家观察和研究的事实，如一个工
程师理论上设计一台能产10马力的机器，但由于机器运转时和机器部件的磨檫引起的
能量消耗，机器的实际输出功率可能只有9马力。
, 语言学作为研究语言的一门科学也以同样的方式运作。
, 语法规则不会限制句法的复杂性，或句子的长度，或形态的复杂性或词的长度。
如:antidisestablishmentarianism 被认为是语言中最长的词，实际上仍可以更长:
antidisestablishmentarianistically. , 277页:语言学中的许多工作与其他学科一样，是pretheoretical，人们采用各种方法描
述和分析现象，当开始有了结果，或可以通过对发生的事进行系统地考虑而获得结果时，
一些人就获得了原理的形式化阐述。
7.1.2 对立的理论
, 在形式化语言学理论中,对语言的调查持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externalist和
internalist。各自认为自己的方法是最佳的。
, 一些人(externalist强调客观的形式)过分地强调语言学是一门完全的经验学科。(美国
结构主义音位学，忽略了对意义的研究，甚至在阐述音位时，企图排斥意义的区别，不
考虑语法和语义的因素，确定音位分析)。
, 一位母语为英语的英语语法家，特意为了避免一个native speaker作出判断的主观性，
把英语的语料限制在大量的录音语料，第一次对无书面语语言进行‘科学的’田野调查。
与此相反，一个internalist追随者认为，只有受过语言学训练的native speaker才能写出
自己语言的正真的语法。
, 虽然经验主义的这种极端已经被语言学们抛弃，但主张观察的态度被大家所接受。
34
Externalist通过对美国印第安语言(没有任何文献，没有语法，没有书写系统)的研究，
对语言学理论的发展作出巨大贡献。对美国印第安语言的研究方法同样适用与对印欧语
言(有悠久的研究历史和详实的文献资料)的研究。
, 上世纪50年代中，当结构主义语言学理论正完全确立时，一些反对结构主义观点的理
论开始出现，其中最突出的是Chomsky。1957年他写了Syntactic Structures，发起一场
语言学革命。
, Chomsky认为，语言学研究不能只是描述，应该解释how and why languages are
constructed and operate in the way they do (p.280). 说明语言的原理不能用语言，应用形
式。只有形式化阐述才是科学的。
, 当时Chomsky不是孤立的，同时出现了其他的理论革新，有些其他理论直接来自于
Chomsky的理论学说，有些后来走到了Chomsky的对立面。
7.2 转换-生成语言学
7.2.1 总体考虑
, 30年来(1989修订本),Chomsky以及追随者们所倡导的决不是单一的一种语言学理论，
本书不可能详细地论述这30年来的全部工作，只能简要地介绍Chomsky理论的重要发
展阶段。
7.2.2 早期的形式化:句法结构
, 短语结构规则(PS rules):
S ? NP + VP
VP ? V + NP/PP/AP
NP ? art (D)+ N
PP ? P + N
V ? V stem + past
N ? lexicon ... ...
e.g. The boys watched the game 的句子结构见p.281。
, 转换规则(movements)处理主动与被动、肯定与疑问、陈述、命令等句子的关系。
e.g. the game was watched by the boys的句子结构见p。282。
, 转换生成语法与结构主义IC分析的区别:
句子 Port Stanley had been recaptured by the British expeditionary force 和 Port Stanley
had been recaptured by June 1982 用IC分析，结果一样;转换生成语法说明了两者不同
的句法结构。
如Welsh语:gwelodd y dynion y ci [gwelo, , d,njon , ki] ‘the man saw the dog’
saw the man the dog
IC分析: saw the man the dog
TG分析: S
VP NP
V NP
gwelodd y dynion y ci
or : S
35
V NP NP
gwelodd y dynion y ci
, 音系规则(PR)把句法输出形式转换成标称语音形式。
, Chomsky理论的主要思想与它们更internalist态度相一致，强调语言的创造性，认为规
则是说话人大脑中所固有的一种能力。规则生成句子。
, 1960s 前, I saw the man who took the cash 的句子结构, p.287。
7.2.3 后期发展:
, 1965年发表《句法理论要略》,提出了许多极其重要的变革理论:
(1) 为了使规则系统更理想、更完整，重新把语义学纳入语言学关注的焦点之中;
(2) 提出了句法深层结构与表层结构的不同层面及其关系(D-structure vs S-structure)。
(早期的转换规则在同一层面的句子结构间运行，只是结构主义语法(Chomsky
的硕士导师)的附加成分)
(3) 认为转换不受深层结构控制，转换对句子意义没有影响，范畴(否定、被动、疑问、
祁使、从属、并列等)被正式引入转换规则，
, 上述理念使句子意义，句子的语义解读带入深层结构成为可能。更多地关注语法结构基
本特征的普遍性和先天性。
, 上述理论的图式可表示如下:
Syntax
PS rules Transformational rules
Base:
Lexicon
Deep structure Surface structure
Semantic component Phonological component
Semantic interpretation Phonology interpretation
, 深层结构的语义解读包括后来被称为的逻辑形式(LF)，涉及范畴的语义解读。这一模
式被称为标准理论。
, 由于语用学对语义解读的介入，语义解读复杂性成为主要问题。一种反对Chomsky语
义解析的理论的解决方法产生与生成语义学(John Ross, George Lakoff, Paul Postal等人
领军)。这一理论没有被Chomsky所采纳。
, 量词和否定词的案例:many arrows did not hit the target 和the target was not hit by many
arrows意义不同。主动句可以这样解读:many arrows did not hit the target. But many other
arrows did hit it. 被动句不能解读为:the target was not hit by many arrows, but was hit by
many other arrows.
, 为了进一步解决句法与语义的关系，Chomsky修正了他的标准理论，提出了扩展的标
准理论。
, 转换规则面临的问题:原来用转换规则分析的派生形态学被重新放回词库项。有些词不
好归类。如英语动词都能加ing变成动名词，动名词当名词用，但与副词搭配，如his
36
selfishness was shown by his departing instantly (immediate departure)from the disaster
area。 read 的名词只有reading;ignore的语义与 ignorance完全不同。 , 转换规则面临的另一个问题:转换运行受到越来越多的限制。Chomsky提出了 „move α?
规则，只移动被允许的成分结构(结构岛)。如:I met Jane and/with her sister at the opera
last night.
Who did you see Jane with at the opera last night?
*Who did you see Jane and at the opera last night?
, 并列结构制约(coordinate structure constraint (CSC))
7.2.4 支配与约束
, Chomsky 1981发表Lectures on government and binding(支配与约束理论)。 , 转换生成语法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寻找普遍语法的规则(UG)，婴儿天生就有的一种语
言习得机制(Language Acquisition Device (LAD))。
, Chomsky关于语言习得机制的一些观点:
(1) 语言能力是天生的(innateness theory);
(2) 语言不是教会的;
(3) 语言习得的发展分不同的阶段;
(4) 语言习得机制需要外部环境的激发;
(5) 普遍语法与参数。
的语料，我们现在所分析, 结构主义认为，普遍语法(UG)必须建立在不同语言的足够
的语言还远远不够。
, 尽管许多语言象英语一样不能接受这样的句子:
*Who do you believe (the theory) was the author of the Odyssey?
现代希腊语接受下面的句子:
/pion pistepses ti fini oti proi ?aje/
Who did-you-believe the story that (s)he promoted?
, Robinson 认为我们面临三个选择:(1)牺牲普遍语法这方面的内容;(2)等着看其他
语言是如何表达类似的句子;(3)寻找现代希腊语这种特殊表达的动因。 , 普遍的核心语法成分应该能说明语言的句法结构和语义解读，支配与约束就是其中的核
心语法成分。支配与约束理论还没有完善。毫无疑问还会不断完善。 , Chomsky所致力于发现的这种获得语言语法组织的能力是天生具有的，并通过经历获
得激活的能力。这种语言的精神器官如同人体肝脏、心脏、肾的生理器官一样。 , 语言学家们致力于寻找普遍语法的共同规则。Robinson认为应该调查和分析尽可能多
的不同语言的语料，尤其是那些快要消失的语言(如满语)。对普遍语法中的规则和制
约的研究将在新的语料基础上不断地修正、重新阐述。这些研究，尽管有时带来否定的
结果，都将丰富我们的知识，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人类语言。
7.3 其他当代理论
7.3.1 概况
, 当时理论语言学领域影响最大、人数最多，最重要的研究者们当数Chomsky及其追随
者。
, 描述性语言学以让人回忆起40~50年代的结构主义的形式继续出版，但以极端术语阐述
结构主义在Bloomfield(1887--1949)去世以后已不再出现。
, Bloomfield以后有一些关于句法学的著名的理论文章或论著与Chomsky的无关。 , 后结构主义的理论正是它们持对结构主义的否定态度使他们联合起来，以反对Chomsky
37
学派。
, 有些Chomsky的理论的反对派从Chomsky学派分离出来，有些仍享有一些共同目标，
有些完全分道扬镳。
7.3.2 广义短语结构语法(GPSG(1980s))
, 广义短语结构语法是80年代影响最大的与Chomsky的支配和约束理论(GB)争雄的新兴
理论，在通过全面描述某种特定语言来调查自然语言这一目标方面与Chomsky的生成
语法是完全一致的，也是形式化规范正确句子树型结构的具体规则。 , GPSG在方法论上区别在于它放弃了它认为不必要的转换过程，因此区别于Chomsky
的深层和表层结构。广义短语结构语法理论不试图通过语法结构寻找人脑中决定语言习
得和语言使用的‘心智器官’。
, 他们认为他们的理论与自然语言的可学性是一致的。通过计算机的分析处理，他们认为
语言结构的表达式与计算机的编程语言十分相似。
, GPSG 的规则系统要经过一系列的合格性检查才能跟句子的表层结构联系起来，每一
条规则只产生一个候选的局部树形结构，这个树形结构是否被接受，要经过一系列合格
性条件检验。GPSG 将普通的短语结构语法中的单纯推导过程变成了一步一步的检验
过程，通过检验把不合法的句法结构排除出去。
, GPSG 的三个组成部分:
句法规则 特征制约系统
树形结构
语义解释
, 由于取消了转换规则，扩大并丰富了底层成分，句法范畴被赋予句法和语义特征。如动
词分为5类:
(1) 不及物动词(thrive)
(2) 及物动词(devour)
(3) 不带显性宾语的及物动词(eat)
(4) 双宾语动词(give)
(5) 带补语(从句的)及物动词(persuade)
, 广义短语结构语法(GPSG)运用的规则(e.g. he gave his mother a birthday present):
直接支配规则:S ? NP, VP
V ? PV, NP, NP 12
线性顺序规则:NP < VP
V < NP, < NP (<表示线性顺序) 12
元规则(metarules):如每个及物动词都有被动形式，无论在主动句中有什么样的词汇制约，被动式也一样。个别例外的词汇项应在词汇输入时标注(如survive, resemble:*his father is resembled by him.)。
, GPSG树形图比TG语法树形图要复杂的多，因为它们承载更多的信息。GPSG被用来
分析许多英语以外的语言，最突出的是日语。
, GPSG语义解释系统:
采用内涵逻辑的方法。
逻辑上定义一个词语的意义(Meaning),涵义(Sense)，指称(Reference)，即内涵
38
(Intension)和外延(Extension)。例如:“老师”:传授知识和技术的人，指称所有
老师的集合，所属的类:人。
7.3.3 关系语法(RG)和功能语法(LFG)
, 关系语法是20世纪70年代由帕尔穆特(Perlmutter)和波斯塔尔(Postal)等建立起的
一种句法理论,它把语法关系看作是给定的原始概念(primitives),关注语法关系在关系
网络中不同层次上的变化,在此基础上进行句法结构描述。
, 关系语法主张转换，但不是实体间的位置关系转换，而是关系范畴间的句法关系转换。
因此不需要转换移动规则。如主动与被动的区别只是把主语变成行为者词组，是直接宾
语(或间接宾语)具有主语身份。这些变化通过一种特殊的词序(如英语)，或通过形
态变化(如拉丁语)。
, 这种关系语法理论对分析那些没有严格的词序句法结构的语言(如拉丁语、现代希腊语)
更有价值。
, 词汇功能语法(LFG)于上个世纪70年代末期由R. Kaplan and J. Bresnan 在美国MIT 提
出。LFG声明是生成语法的一部分，但象GPSG一样，放弃转换规则，以丰富词库项为
基础成分。它是一种功能语法，但是更加强调词汇的作用。
, LFG的基本观点:句子由两个相对独立的层次来描述:
(1)成分结构层次(Constituent Structure,简称C-Structure) ? 描述句子成分的结构
关系
(2)功能结构层次(Functional Structure,简称F-structure) ?描述句子主语、谓语、宾语
等之间的关系
C-structure是由上下文无关语法产生的表层分析结果。在此基础上经一系列代数变换
采用两种规则:加入下标的上下文无关语法规则和词汇规则。其中?产生F-structure。LFG
表示当前成分的上一层次的直接成分～如规则中NP的?就是S～VP的?也是S,?则表示当前成分。因此～(?Subject)=?就表示S的主语是当前NP。“,,”中表达的是句法模式～'Hand=,(?Subject),(?Object)～(?Object-2),～表示谓语动词hand要有一个主语、一个直接宾语和一个间接宾语。
, 要点:
突出词汇的作用，体现“语法结构可以由某些词的意义预示出来”LFG 认为，动词、形容词和一部分名词在句子中的语法结构作用，相当于数理逻辑中的谓词逻辑(predicate)，它们的词义决定它们拥有哪些论元(argument)。即如果知道了谓词的意义，那么就可以知道以该谓词为中心的句子还会有哪类词会出现，它们的语法语义功能是什么。
7.3.4 依存/从属语法(dependency grammar(DG))
, Robinson认为，在检查各种语言学理论，包括结构主义语法、生成语法、功能语法，它
们的分析假设，既句法关系体现在成分结构之间，而不是单独的词与词之间。句法结构
的基本构件是词组(phrase):NP，VP，PP等。
, 有另一种观点认为，句法结构的基本单位是词，除了并列结构(John and Mary)句法结
构是词与词的关系。持这一观点的理论称依存/从属语法。
, 依存语法的代表作 Word Grammar(Richard Hudson 1984)。依存语法认为，词在句中
以依存关系连续或不连续地与另一些词连接。非中心词依存于中心词，中心词依次依存
于其他中心词。最主要的中心词是动词，动词不依存于任何其他词。如(p.306):
39
She has brown eyes.
John seems to like Mary. , 依存语法的句子结构树形图:“我是他的好同学”
是
我(subj) 同学(obj)
的(attr) 好(attr)
他(dep)
, 依存语法理论基础的四个公理:
(1) 一个句子中只有一个成分是核心成分(动词);
(2) 其他成分直接依存于某一个;
(3) 任何成分后不能依存于两个或两个以上成分;
(4) 依存成分之间不能交叉。
, Robinson认为这一理论主要以英语或与英语相同语言语料为基础，强调词序。在句法上
词序自由的语言里，依存成分之间肯定会有交叉。我们期待着对一些问题的进一步阐述，
期待着在各种不同句法结构语言中的运用。
7.4 早期后结构主义理论
7.4.1 概况
, 与Chomsky转换-生成理论同时发展的有另外三个理论:法位学、系统语法、层次语言
学。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对被认为有缺陷的 Bloomfield 结构主义做出的反应。这些理论
虽然没有发展到象 Chomsky 语言学理论那样的程度，但也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
7.4.2 法位学(tagmemics)
, 法位学理论主要是讲语法分析，由理论创始人K. L. Pike在1954-1960年间提出。他借用
物理学术语“质点”、 “波”、“场”分别从静态角度、动态角度和功能角度去考察语言，
克服结构主义语言学过分注重静态角度而忽视动态和功能的弱点，提出了“法位”
(tagmeme, 语境中的单位)理论。
, 法位就是句法或形态结构中的位置，法位就是“语法功能或空位同处在该空位中的一组
可相互替换的项目的相关关系”，法位把主语、谓语、宾语、补语等传统概念和名词、
动词、代词、形容词、副词等词类概念结合在一起。如在He loves Jill 句中，有三个词
法位:主语由代词填空;谓语由及物动词填空;宾语由名词填空。上述表述简化为公式:
+S:pn+P:tv+O:n
, 比词大的结构以及词的结构本身也要根据法位作类似的论述，包括句子层法位，分句层
法位，短语层法位，以及单词层法位。大小不等的单位和法位称为层次(Level)。 , 在法位学公式中，+和?这两种符号很重要，+加在必不可少的法位成分，?加在可选择
性法位成分。如John eats (meat):+S:n+P:tv?O:n。
, 法位学具有Bloomfield语言学的许多特点。按照‘音位’和‘音位变体’，法位有‘法
40
位变体’。如John will go to town tomorrow 和 Tomorrow John will go to town中，处于
各不相同、但非区别性的位置中的两个法位变体(T:adv)是一个法位。 , 把语法功能(具有结构意义)和形式类结合成一个单位---法位，这在分析种种语法功能
能够由种种形式上不同的成分来实现的语言时(如英语)特别有效。法位学再次肯定了
结构主义语境中的功能。
7.4.3 M.A.K Halliday 的系统功能语法(systemic-functional grammar)
, Michael Alexander Kirkwood Halliday (M. A. K. Halliday 韩礼德) (出生于 1925年)，Firth
(弗斯-1960) 的学生，英国语言学家，系统功能语言学创始人。1947年至1949年到中国
北京大学深造，导师为罗常培先生;1949年至1950为攻读现代汉语转入岭南大学，跟随
王力先生学习。回国后，跟随剑桥大学弗思(Firth)教授继续攻读博士学位;1955年完
成了对用我国14世纪北方官话译述的《元朝秘史》一文的语言学分析，获得剑桥大学哲
学博士学位。毕业后，韩礼德先后在剑桥大学、爱丁堡大学、伦敦大学、美国印第安纳
大学、耶鲁大学、布朗大学和肯尼亚内罗毕大学任教。1963年韩礼德担任伦敦大学语言
学教授，主持多项对英语研究和教学工作，1973年到1974年担任美国斯坦福大学行为科
学高级研究员，1974年到1975年任英国埃克塞斯大学教授，1976年移居澳大利亚筹建悉
尼大学语言学系并担任系主任，1987年12月退休。
, 韩礼德是伦敦学派的主要成员，又是"新弗思派"的领袖。他的学术思想，受Firth影响很
深，在60年代后期，他进一步发展了Firth的学说。韩礼德的理论实际上是发展了Firth
想做而没有做成的事。韩礼德的代表性著作有《语言功能探索》(1973)、《语言的系统
和功能》(1976)、《作为社会符号的语言》(1978)和《功能语法导论》(1985)。 , 韩礼德坚持从系统和功能的角度研究语言，批评乔姆斯基的纯形式理论。世界各地围绕
着韩礼德已形成了一支系统功能语法学家的队伍。
, 韩礼德语言学名著《功能语法导论》:
, 本书出版于1985年，英文名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是韩礼德功能语言学
理论的重要著作。韩礼德是一位既重视系统的概念又重视功能概念的学者，该书阐述了
韩礼德的功能语法思想。
全书共分为两个大部分:第一部分讲小句(clause)及其相关问题;第二部分讲小句
之外以及围绕小句所产生的众多的关系问题。在这本书中，韩礼德提出了他对语言结构
的看法:语言分为表达方面和内容方面，这两个方面又各存在实体与形式，前者的实体
与形式分别是语音和音位，后者的实体和形式分别是语义和语法。
韩礼德提出了几个重要的概念:层面，不同层面的性质各不相同，语义层面、词
汇语法层面、音系文字层面的意义各不相同;级阶(rank)，同一层面中，存在由大到
小的单位，如在语法层面存在句、小句、短语等不同的级阶，在音系层面，有句调、调
群、音步、音节、音位等。
语言的各个结构层面(语义层面、词汇语法层面、音系文字层面)，从上层到下层，是个实现的过程，语言是经过三次编码才实现为声音、图形的实体。
音系方面:音位构成音节，音节构成音步，音步构成调群，调群构成语调;语法方面:语素构成词，词构成词组、短语，词组、短语构成小句，小句构成句。这两个层面之间的要素并没有一一对应关系，不能认为音位与语素是对应的。
本书的另一个主要观点是语言的三大元功能(metafunctions)。这就是:达意功能
41
(ideational)、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语篇功能(textual)。前二者与人类的经验有关，后者与
语言内的因素有关。三大元功能之间互相不存在替代、衍生、包含等关系，每一个元功能下
有更小的功能，形成一个语义的网络。其中，达意功能包含及物性系统、语态系统、极性(肯
定或否定);人际功能包含语气、情态系统、语调;语篇功能包含主位/述位系统、信息系统、
衔接系统。 e.g. In this job, Anne, we?re working with silver.
通过这样的网络系统，最终实现到语法。韩礼德认为，人类的语法与人类的经验有
着直接的天然的联系。韩礼德的语言理论模型:在人类经验之上是语义系统，通过词汇、
语法、音系、文字达到有物质形式的声音和图形，越往人类经验的方向走，其最小系统
的数目就越多，反之就越少。
, M.A.K. Halliday 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强调语言不能与意义分割，功能和语义是人类语言
和社交活动的基础，韩礼德理论的核心概念是"context of situation" (情景语篇)，它
建立在社会环境和语言功能之间的系统关系。
, 韩礼德的理论观点总体来说属于“externalist”(Chomsky is internalist)。韩礼德在《功能
语法导论》中的说明“此书旨在说明语言是如何使用的”表明了系统功能语法与作者的
意图的关系。
, SYSTEMIC SEMANTICS: TEXTUAL, INTERPERSONAL, and IDEATIONAL
aspects of LANGUAGE
, Textual(语篇): type/token ratios, vocabulary use, register
, Interpersonal(人际): speech-function, exchange structure, involvement and detachment,
personal reference, use of pronouns, "interactive items" showing the position of the
speaker (just, whatever, basically, slightly), discourse markers (words that
moderate/monitor the interaction, e.g., well, might, good, so, anyway)
o A spoken corpus is primarily an "I", "You" text; the world as seen by you and
me.Illustrates INVOLVEMENT
o A written corpus often takes 3rd person and objective reporting styles (it, he, she,
and passive voice).Illustrates DETACHMENT
, Ideational(达意): propositional content; modality through (in English) modal auxiliaries,
e.g., (in Yates, 1996:42)
o modals of obligation (must, need, should)
o modals of ability and possibility (can, could)
o modals of epistemic possibility (may, might)
o modals of volition and prediction (will, shall)
o hypothetical modals: (would, should)
, The ANALYSIS of CONTEXT is broken down into FIELD, TENOR, AND MODE,
which collectively constitute the "register" of a text (from Halliday, 1985:12)
42
, Field (语场): what is happening, the nature of the social interaction taking place: what
is it that the participants are engaged in, in which language figures as an essential
component?
, Tenor(语旨): who is taking part; the social roles and relationships of participant, the
status and roles of the participants , Mode(语式): the symbolic organization of the text, rhetorical modes (persuasive,
expository, didactic, etc); the channel of communication, such as spoken/written,
monologic/dialogic, +/- visual contact,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telephone/F2F,
etc.
7.4.4 层次语言学(Stratificational linguistics)
, 美国语言学家S.M.Lamb (1966)出版了“Outline of Stratificational Grammar”。层次语
言学影响不如TG和法位学。层次语言学得名于各种不同的“层次(strata)”。按照
层次理论的说法，语言就是由“层次”构成的。
, 在Lamb的理论中，语言结构有四个层次，由下往上排列是音位层、语素层、词位层、
语义层，相应地就有音位、语素、词位、语义四种基本单位。语言就是通过配列关系
和体现关系把语义和语音连成一体的关系网络，语言学的任务在于对这一关系网络进
行描写。
, 层次语言学中的基本关系是表达关系，或实现关系。这种关系把一个层次的成分和下
一个层次的成分联系起来。
, 根据层次语法，the man caught the tiger 所传达的内容如图(Lamb 1964:62)所示(p.319) , 阅读《当代西方语法理论》，俞如珍、金顺德 编著，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4。
7.5 PS(附言)
, 本章介绍的各种理论只是值得我们注意的一部分。各种理论都值得我们关注。在学术
领域的‘一党执政’如同政治领域一样没有吸引力。
, 迄今为止，还没有一种理论被认为是分析所有语言的‘最好’理论。
, 众所周知，在词序十分自由的语言(如拉丁语)和句法关系和句法成分主要通过词序
来表达的语言(如英语，尤其汉语)之间有明显区别。
, 转换生成语法的句法结构两分法，结构之间不能交叉连接，不能不连续等原则很适合
英语，对象拉丁语中一些正常句法结构必须通过转换规则的‘scrambling’加以说明。 , VSO句型的语言(如Welsh)比SVO(英语，汉语)和SOV(日语)需要更多的转换
规则来说明句法结构。(用X-bar结构无法解释VSO句型)
, 有些语言学家们认为，有些语言的句法结构可能是平坦式的(如‘a’),而不是等级
’): 式的(如‘b
a. b.
, 就日语来说，尽管SOV不是必须的句型，通常在名词后代有标记性小词，/wa/是主题
标志，/ga/是主语标志，/wo/是宾语标志。
e.g. [hito ga sakana wo tabeta]. „the man ate the fish?。日语中的/wa/，/ga/，/wo/类似拉丁
语[homo: piscem e:dit]中[homo:]man 主格，[piscem] fish 宾格(古英语etan, 拉丁语
edere)。这与古希腊也一样，S V O 词序可自由安排。
, 有人认为，转换生成语法主要根据分析英语句法发展起来的理论，就如经典语法理论
43
主要受拉丁语和希腊语的影响。
44
第八章:语言学比较
8.1 以历史为出发点的语言比较(历史比较语言学)
8.1.1 材料
, 语言之间的比较研究，其历史同研究语言一样悠久。早期对外语的研究，主要是同享
有较高威望的古希腊语、拉丁语或希伯来语作比较，找出外语中一些缺陷或劣等的语
言特征，这种比较都是幼稚和琐碎的。
, 在当今的普通语言学中，比较研究是该学科的一个重要部分，其中一种语言比较称为:
历史比较语言学。历史比较语言学的其中一个研究内容是比较几种不同的语言，找出
它们之间相似和相关之处，对语言进行分类。
(见p.335英欧语言的一些实例)
从以上实例可以看出，英语和德语构成一组，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构成另一组。
(再看336页的实例)以上两组语言内部也有相似之处，把五种语言结合成一个更大
的语言群。
, 由于语言可按照这种方法进行分类的特定对应和相似现象并不在一切语言间普遍存在，
但也没有理由被看成是巧合，所以就需要对它们做出解释。历史比较语言学就是一门解
释性的学科。
, 用历史的观点看，一种语言是从一种早先的语言衍生出来的，该语言中具体的词从早先
的具体的词衍生出来的。
, 法国语言学家Joseph Vendryes (1875-1960) 解释说，“说法语是从拉丁语衍生过来，意思
是说法语是拉丁语在某个历史时期某个地理区域所采用的形式”。意思是说，没有有意
识的目的或决定要改变自己的语言，也没有明显的变化过程。变化是逐渐的，是几个世
纪的积累。
, 另一种变化是有意识的，往往通过一段时间的双语现象，最后代替了早期的塞尔特
(Celtic)语言，这是早期古英语的产生(罗马人撤退AD400, Anglo-Saxon入侵AD 449)。 , 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罗马尼亚语等叫罗曼语。从历史上可以看出，
在公元前一世纪的几个世纪里，这些语言在欧洲所布及的地区是古罗马人所占有的地
盘，并且构成了罗马帝国中最罗马化的地区(罗马帝国东半部的许多地区，希腊语作为
官方语)。
, 这些地区使用的口头拉丁语不同于当时和现时当作拉丁语研究的书面语，这些口头拉丁
语进过各个时期逐渐、连续不断的演变，慢慢地发展成了今天彼此不能沟通的罗曼语言。 , 语言是不断变化着的。从古英语(1100-1150)，中古英语(1150-1450)，早期现代
thth英语(Shakespeare?s time) (15-17 centuries)，现代英语(18世纪以后)。 , 在言语社团的社会统一得以维持的地方，相互交际的普遍需要就阻碍这些变化，以防止
分歧太大而产生相互不能沟通的言语形式。一旦言语社团的统一发生分裂，地区之间几
乎没有语言接触，变化的势头扩大了不同地区言语之间的差别，最后成为不同的语言。
如:南非早期殖民地的荷兰语与荷兰境内的荷兰语的差别;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
的英语不同于英国英语，但由于现代社会发达的交通、通讯保证了相互之间的广泛、不
断的联系。
, 语言演变的内部原因在于言语习惯世代相传的性质。在演变的过程中，有些普遍的趋势
h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地区反复地起作用。如:送气塞音变擦音:古希腊[te lo:]~现代希
腊[ elo]‘我希望’;元音间塞音的浊化:拉丁语[stra:ta]~意大利语[strada]‘街道’;
汉语浊音清化。
8.1.2 元音大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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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格林定律(Grimm?s Law日耳曼辅音第一次转移，包括p?f, b?p, t? , d?t, k?x,
g?k等)，另一次重大的语音变化是发生在15-16世纪的元音大转移，这是从中古英语
过渡到早期现代英语以至当今英语的变化过程。所有元音(除了/i:/和/u:/)提高:
8.1.3 语义的演变
, 人们在社会中的生活环境，他们的制品、风俗习惯、组织形式等，不断地在变化着，因
而语言中许多词的所指事物以及使用这些词的环境经过一定时期同样也容易发生变化。
如meat现在指屠夫出卖的肉，即肉食。在翻译《圣经钦定英译本》的时代(1611)，
meat表示一般食物，其用法与今天在固定搭配 meat and drink(饮食)中的用法一样。
这种变化称词义的缩小(specialization), e.g.
girl: young person (of other sex) ? female
wife: woman ? married woman
corpse: a human or animal body (living or dead) ? a dead body
starve: to die ? die of hunger
success; result; outcome ? good result
, 诺曼底人征服英国后(1066-英法百年战争(1337—1453年))，英语中出现源自法语的
词:veal, beef, mutton, pork(用现在的正字法写出)，导致与现代英语calf, ox, sheep, pig
相应的英语的语义范围缩小。
, 词义的扩大(generalization):中古英语的brid(也拼作bird)是指‘幼鸟’，现在泛指
鸟类。e.g.
picture: a painting ? painting, drawing, sketch, of sth., esp. as a work of art;
photographs and movies are also included.
holiday: holy day, a day of religious ? day of festivity or recreation, when no
work is done
distance traveled in going to a place journey: a day?s walk, or rid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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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4 印欧语系
, 世界上有一半以上人口说一种或一种以上印欧语，或是母语或是官方与或商业用于。 , 有多民族人使用一种语言，如葡萄牙语、西班牙语、Hindi (印度)
, 一些影响很大的宗教、文化、哲学的古典语言是印欧语，如:拉丁语、希腊语、波斯语
等。
, 印欧语有丰富的屈折变化，(有些在变化中失去了许多屈折变化，如英语)。
, 据说印欧语系约公元前7000年起源于黑海北部的森林(当今的乌克兰)。在3500BC 合
和2500BC期间，那儿的人们开始迁移，向西欧洲、向南地中海、向北斯堪的那维亚(挪
威、瑞典、丹麦、冰岛、芬兰(不属于印欧语))、向东印度扩散。
, 印欧语系有150种语言，可分为12分支，(其中10个分支为现存语言)(p.364) (1) 日尔曼语:西日耳曼:英、德、荷;北日耳曼:瑞典、丹麦、挪威、冰岛(丛古日
耳曼语以来变化最少);东日耳曼:Gothic 语(已消失)。
(2) 拉丁语(罗曼语):意和葡(最接近拉丁语)、法(发音与拉丁差别最大)、西(受
阿拉伯语影响)、罗马尼亚语(受斯拉伐克语影响)。其它消失的语言包括 Dalmatian,
Oscan, Faliscan, Sabine 和 Umbrian.
(3) 希腊(Hellenic):希腊语
(4) Slavic:俄语、捷克、斯洛伐克、乌克兰、保加利亚、
(5) Indo-Iranian:伊朗、Hindi(印度)、波斯语、
(6) 阿尔巴尼亚:
(7) 阿美尼亚:
(8) Celtic: Scots, Irish, Welsh, Breton, (9) Tocharian (消失)
(10) Anatolian (消失)
, 芬兰-乌戈尔语系(Finn-Ugrian): 在欧洲有:Finnish, Estonian, Hungarian , 汉藏语系(Sino-Tibetan):汉藏语是单音节、声调语言。汉语(4个声调)、泰(5个
声调)、广东话(9个声调)、侗水语 (Kam-Sui15个声调)、缅甸、尼伯尔语、藏语等。 , 阿尔泰语系(Altaic):土耳其语系、蒙古语系、通古斯语系(Tungusic 如满语)乌兹
别克;日语和朝鲜语也被归类阿尔泰语系(有争论)。
, 闪族语系(Semitic):阿拉伯语、希伯来语。
, Dravidian, Malayo-Polynesian,
, Algonquian: Eskimo
8.2 语言类型分类
8.2.1 Analytic (also called isolating) languages(分析型/孤独语),(1.00~1.99/w)
Languages that tend not to combine morphemes at all except to form compounds are called
isolating languages. Chinese and Vietnamese are the most purely isolating, with nearly half their
words being monomorphemic and also monosyllabic. Since analytic languages usually have
relatively few derivational or inflectional morphemes, they tend to form words by combining free
morphemes into compounds. Thus a preponderance of both simple and compound words tend to
be a feature of analytic languages. Nearly half of all Chinese words are monomorphic, and most
of the rest are compounds of the type blackboard, etc, such as dianhua telephone; diannao computer.
e.g. Chinese, English (1.68/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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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 chao le yi-ge cai hen xiang
he cook Asp. a dish very delicious
He cook-ed a very delicious dish.
8.2.2 Agglutinating (also called agglutinative) languages(粘着型); (2.00~2.99/w)
An agglutinating language is one whose primary means of building new words is by adding affixes. Besides, a second characteristic feature of agglutinating languages is that each bound morpheme carries (ordinarily) only one meaning.
e.g. Turkish, (also Swahili)
el --- „the hand? elimde --- „in my hand?
elim --- „my hand? ellerim --- „my hands?
eller --- „the hands? ellerimde --- „in my hands?
, Assign each morph to a morpheme: el „hand?, -im „my?(genitive), -ler „plural? and
–de „in?.
8.2.3 Inflecting (also called synthetic or fusional) languages(屈折变化型/综合型/
溶合型);(2.00~2.99/w,)
In fusional languages, another subtype of synthetic language, words are formed by adding bound morphemes to stems, just as in agglutinating languages, but in fusional languages the affixes may not be easy to separate form the stem. Moreover, fusional languages often differ from agglutinating languages in another way as well: agglutinating languages usually have only one meaning indicated by each affix, as noted above, but in fusional languages a single affix may convey several meanings simultaneously.
e.g. Latin, Greek, Spanish, Russian:
Latin: singular plural Gloss
Nominative: mēnsa mēns, „table (subject)?
Genitive: mēns, mēnsārum „of the table?
Ablative: mēnsa mēnsīs „from the table?
, Not one morph matching one morpheme in Latin.
, The more it is agglutinative the m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will be one to
one, like Turkish. The more it is flectional, the more the relation will be anything
but one to one (Matthews 1991:170)
8.2.4 Polysynthetic languages(多式综合的)(3.00/w)
e.g. Eskimo, aboriginal in Australia;
Languages where the words tend to be extremely complex in morphological structure are called polysynthetic languages. In many polysynthetic languages a word may contain bound morphemes corresponding to both verb and noun in English. This means that what are subject and predicate in an English sentence will often be expressed by a single word in a polysynthetic language. Here is a Nootka example:
inikw-ihl'-minih-'is-it-a (verb) inikw-ihl'-minih-'isit-i (noun)
fire-in house-plural-small-past ongoing- fire-in house-plural-small-past ongoing
the several small fires burning in the house several small fires were burning in the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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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 Infixing languages(中缀型). e.g. Arabic (also Hebrew and other semitic languages)
Much of semitic inflection involves infixing vowels in a root that consists entirely of consonants.
kataba - to write kutub - books ?aktaba - to cause to write kitaabah - writing profession kaatib - writing kattaab - author
kitaab - a book miktaab - writing instrument
kataba - he wrote yaktubu - he writes katabna - we wrote naktubu - we write katabuu - they wrote yaktabuuna - they write
sayaktubu - he will write sayaktabuuna - they will write sanaktubu - we will write
8.3 外来语
For 20 thousand words For 140 thousand words original words 19% 14% (Anglo-Saxon
from Latin 15% 36% from French 36% 21% from Greek 13% 4.5% from northern European 7% (including Dutch and 2% family German)
from Italy and Spanish 1% 3% from other languages 9% 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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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公网安备 330212020024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