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析国家起源的契约论学说.doc

简析国家起源的契约论学说 ——霍布斯、洛克、卢梭的契约思想比较之我见 张家铭 在人类文明史上，契约论的学说曾在资本主义的兴起中风行一时。其中的代表人物主要是英国的霍布斯、洛克和法国的卢梭，其三人思想对于早期资产阶级革命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在十七世纪的政治思想中，关于政府的起源，主要有两种理论。一种理论主张神把权力赋予了人(确切说是某些人)，这些人或他们的后代继承人构成合法政府。即所谓“君权神授”。这种理论主要来自于基督教中有关人类起源的学说，持这种论调的人坚持认为当今世界上的“合法君主”是亚当的后代，或挪亚的后代。这种理论在中世纪大行其道，到了十七世纪遭到了资产阶级思想家的极大批判，“君权神授”理论的代表人物比如罗伯特?菲尔麦勋爵，就是洛克批判的主要目标。到了英国革命时期，曾经对此理论无比支持的一部分贵族(因为它强调世袭主义)出于对君主集权的反对转而抵制这种理论。这些新贵族和资产阶级结成同盟排斥王权。另一类主要理论主张民政政治是契约的结果，无论君主制还是贵族制、共和制的政府，都是人们自愿签订共同契约而建立的，而并非是由神权确立的东西，纯粹是现世的事情。这一点被无神论的霍布斯和坚持有神论的洛克和卢梭都论证了出来。三人的年代从前到后，其思想也存在着伴随着年代变化的差异，甚至矛盾。 霍布斯是早期契约论学者之一，他的名声主要来源于他的《利维坦》中的学说。书中涉及他的哲学、政治学和宗教学思想，而哲学和宗教的学说则明显是用来为他的政治学说来服务的。书中的第一部分《论人类》作者大声宣布了自己的彻底唯物论。他尝试用普遍的机械运动去解释世界的一切现象，他说生命无非是四肢的运动，感觉是作用于身体的压力，想象不过是衰退的感觉，名目离开了修辞便什么也不是，他还尝试给一切人类的抽象事物下定义，以此企图让世界看起来是在“条条框框”中、符合机械运动规律的。在今天我们看来很荒诞可笑的论断在当时确是难能可贵甚至“石破天惊”的。作为近代机械唯物主义的杰出代表之一，霍布斯继承并发展了培根的唯物主义思想，虽然他的形而上学的观念使他的论证陷于狭隘和片面，但其对于当时的宗教统治思想产生了极大冲击，而且反映了当时自然科学上的进步(特别是物理学)。由以上基本观点导出了他关于“自然状态”的观点，作为一个自然生物，人的自然本性首先在于求自保、生存，从而是自私自利、贪婪无情的，人与人互相防范敌对，争战不止，想野兽一样处于 ?自然状态，原始社会即是“人人互相为战的战争状态”。在自认状态中有一些人们都认同的“自然法律”，是出于人的理性而出现的和平条件，也是后来契约的前提。这些是他的契约论思想的理论基础。 第二部分是全书的主体，主要论述了人们出于对和平的向往和基于“生而平等”的自然权利签订共同契约，放弃个人的自然权利把它托付给某一个人或集体，即主权者，予以服从，从而获得保护和裁判，这就组成了国家政府，用霍布 ? 霍布斯:利维坦，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96页 斯的话说就是“这就是伟大的利维坦(Leviathan)的诞生——用更尊敬的方式?说，这就是活的上帝的诞生”。这种理论无疑对于当时的“君权神授”国家起源说的打击是致命的，对于当时人们普遍的世界观是一种剧烈的颠覆。这种契约论说国家起源于人们的共同和平愿望和理性，而政府或君主的权力是人民给的，不是神给的，这就等于摧垮了当时欧洲封建专制统治的理论基础，神被霍布斯彻底地从天上拉了下来。在自然状态中没有财产，没有正义或不义，只有战争，有了政府才有财产，才有正义和法律，所以人们是永远不愿意再次回到自然状态中去的;而且，个人是将全部自然权利托付给了主权者，个人就要绝对的服从主权者，对契约的服从，即主权者的服从，是靠武力来维持的。他对于奴役权合法性的论述也是通过契约的理论，道理是相同的，即战俘在生命处于被支配时可以订立契约出卖自由以换取生命。人民有权选立政府，但政府一经选立，公民就丧失一切权利，统治者(即主权者)不受任何束缚，而人民必须受契约束缚。即使主权者后来出现错误，人民也绝对不能反叛。为什么呢,霍布斯的理由有两点:第一，契约是人民自愿签订并加入的，主权者是人民自愿选择的，如果反对主权者就是反对自己;第二，即使再坏的主权者统治也要比自然状态下的人人为战要好，即再烂的政府也比没有强。到这里，霍布斯已由一个“为民主的反抗者”的形象变成了一个“为专制统治辩护的奴才”的形象。 接着，霍布斯进一步阐述各种不同的政府形式，其中重点是君主制与议会民主制的比较。他承认君主制有可能带来暴政和错误，当君主私人利益与公共利益冲突时君主通常要顺从他的私利，但是他说议会也是这样;君主可能有宠臣，而议会议员也难免有嬖人，而且要比君主的多;君主可以私下听取任何进言，而议会只能公开听议员的;倘若议会内部分裂，结果可能就是内战„„霍布斯通过比较，得出君主制有的缺点议会制也有，君主制没有的缺点议会制也有，所以，君主制是最完美的政体。他的每一条论断都合乎逻辑，但却是在完全架空于现实之上的诡辩，要么他完全没注意到议会的定期选举、选民的罢免权以及各种法律等等用来防止议会暴政的措施，要么就是他头脑中的议会就是古罗马元老院或英国上院那种和民主不怎么沾边儿的东西。他无疑把君主私人利益与公民利益当成?了“一回事”，但有时君主制出现问题时，他又往往归咎于“臣民的野心和他?们对自身义务的无知”了 霍布斯对于任何对主权者的反叛都谴责，对于任何可能引发或煽动暴乱的言行也谴责(书中他用了大量的篇幅啰嗦这些内容)。但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他认为的服从主权者的底线，即“自我保全权”。因为这是当时订立契约的初衷，即寻求保护。他甚至认为政府在征召士兵上战场时公民有权拒绝。而且人对于无能力给予他保护的主权者，没有任何服从义务。这种看起来自相矛盾的谬论，在了解了霍布斯当年在查理二世流亡期间投靠克伦威尔的事迹后就可以理解他的思想了。 他在书中列举了种种能导致国家瓦解的原因，除了被外国征服外，这些原因不外乎是导致了中央集权(即主权者权力)的分散或限制和臣民力量超越正常范围，与之前他所谴责的本质上是同样的事例。 在第二部分的结尾他表示希望某个君主能读到这本书，成为一个绝对君主。的确，这本书特别是第二部分，对于维护君主专制的理论“细密严苛、面面俱到” ?霍布斯:利维坦，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132页 ?霍布斯:利维坦，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144页 ?霍布斯:利维坦，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147页 (对君主来说)，无疑是本独裁者的好教材。他打倒了至高无上的上帝，却又树立起至高无上的皇帝。但是值得明确的是，霍布斯维护的不是封建君主专制，而是建立在资本主义上的君主专制。他主张发展工商业，进行自由贸易，也宣扬宗教自由。他的思想对于维护大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政治经济利益、打击封建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有着极大的积极作用，同时又有着赤裸裸的镇压人民、强化王权的反动面目。 洛克的契约论思想相对于霍布斯的思想有了很大的变化。洛克的一生经过了整个英国革命时期。相对于霍布斯生活的英国革命早期，洛克的时代社会趋于回归平稳，资产阶级的统治地位已基本确立，并在“光荣革命”中与封建势力达成了最终妥协，阶级矛盾缓和。从而洛克的对于契约政治的认识较霍布斯也更加成熟和全面。《政府论 下篇》包含了洛克的主要契约论思想。 和霍布斯一样，在谈及社会契约之前，肯定也要谈及自然状态和自然法。在《政府论 下篇》一开篇，洛克说他既然已在《上篇》中说明了从父亲的威权追寻政治威权的道路行不通，现在要提出他所认为的统治权的真正根源。在政治社会以前，洛克假定存在一个他所谓的“自然状态”，这是一种平等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中，一切权力和管辖权都是相互的，没有一个人享有多于别人的权力。?这是自由的状态，却不是放任的状态，人人都要遵守自然法(洛克认为自然法?与人的理性相当)，任何人不得侵害他人的生命、健康、自由和财产。在这里，洛克的自然状态和霍布斯的自然状态有着巨大的差别，霍布斯把战争状态和自然状态当做一回事，而洛克则将两者明显得区分开，他也在书中批判了霍布斯把二者混为一谈的做法。洛克将战争状态描述为“凡用语言或行动表示对另一个人的生命有着沉着、确定的企图，而不是出自一时的意气用事，他就使自己与他对其宣告这种意图的人处于战争状态”。虽说霍布斯出于人性本恶而推论出的战争状态有些偏激，但洛克的这种将战争只限定于理性的主观能动行为的做法反而不如霍布斯的有说服力。历史上众多的由于意气用事而引发的争斗，说明洛克的说法太过狭隘。但是，比霍布斯高明的是，洛克并没有像霍布斯那样坚信并且辩称自然状态一定存在，在洛克看来，自然状态到底有几分只是一个说明性的假说，究?竟他有几分设想它曾经在历史上存在过，不得而知。 在自然状态中，人是有财产的，这点也和霍布斯不同。而财产是通过人们将自己的劳动加入到自然物品中从而转化为财产的，其中他主要指的是农业产品。这一点到后来的马克思得到了继承和发展，《资本论》中认为商品的价值主要来源于工人在其上面耗费的脑力和体力的劳动。而洛克还认为财产应当以人的需要度为限，即在其腐烂败坏前使用完，否则就不是;但如果换成了金银等耐磨损物品就可以算作财产，而金银因为其耐磨损被人们用来充当等价物。自然状态中的自然法洛克没有给出明确的来源说明，在他看来这种理性的自然法是一些神命组成，并不是哪个立法者加给人的(洛克是有神论者)。洛克眼中的自然状态类似于一个高尚的和谐社会，每个人遵从自己的理性，遵守自然法，平等而平和。但是由于自然中缺乏公共裁判者，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自然法的裁判者和执行者，导致出现损害和纠纷时人们就不能得到申诉和公正裁决等种种“不方便”，于是人们便通过共同订立社会契约，成立公民社会，即国家或政府，来避免并补救自然状态的种种不方便。这样，人的一切自然权利都得到保障，特别是财产权利。 ? 洛克:《政府论 下篇》，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页 ? 洛克:《政府论 下篇》，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4页 ? 洛克:《政府论 下篇》，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9页 而政府，就是财产的保护者。 洛克是极其强调财产的，在关于自然状态的论述中，他就认为人虽无权伤害他人，但当自己的财产受到侵害时完全有权伤害侵害自己财产的人，甚至剥夺其生命也是合乎自然法的。而政治则是其救济手段，成立公民社会后，个人的这种权力便交由政府行使，成为人的政治权力。政府是用来为人民谋福利的，而这个福利在洛克看来主要就是财产，那对于没有财产的人政府就不为其谋福利了。政府的行为应该合乎公共利益，但是是否合乎公共利益由谁来判断,洛克虽然在这一具体问题上没有做出解答，但在《论立法权的范围》和《论国家的立法权、执行权和对外权》中他表示应该有分权制衡制度，并做出了详细的论述。并且洛克认为“特权”只能是用来在特殊情况下“并无法律 规定 关于下班后关闭电源的规定党章中关于入党时间的规定公务员考核规定下载规定办法文件下载宁波关于闷顶的规定 、有时甚至违反法律而?依照自由裁量处来为公众谋福利的行动的权力”在服从政府上，洛克同样有一个限度，霍布斯的是自我保护，而洛克的是财产。“最高权力若不经本人同意，?不得从任何人取走其财产的任何部分。”由此，他推论出在军队中，长官对士兵的处罚决不能占有他的财产，而可以体罚或杀死他;又推论出政府征税也必须经过人民同意。也就是说国家罚款是不行的，具有强制性的税收也被他说成是不合理的。这两点在现代国家看来简直是无法无天，可见洛克对于财产的崇拜多少有些过头了。 在书中他用于反驳菲尔麦勋爵世袭主义的论断中，强调人是自愿加入社会契约的，人可以自由选择国家，而父母对孩子的权力只在于对其未成年时的保护以帮助其成人，在孩子成人后则这种权力就不复存在，也就是父权有时限，不能发展成为政治统治权。但他竟有此推论出未成年人不是公民，因为公民是“基于理性加入契约的人”，孩子不具备理性，没有参与契约的订立，也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要等到他成年后自己选择国家。这显然很不现实，这就相当于我要在十八岁时冒宣告我不是中国人一样的风险。 最后，和霍布斯最本质不同的一点是，洛克主张当面临以下两种情况时人们有推翻契约，即推翻国家政府的权力:一是君主企图推翻政府，毁灭自己的国家;二是君主屈从于另一个国王之下使自己的王国受制于另一个国家的统辖权。? 总的来说，相对于霍布斯的思想，洛克的思想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虽然依旧没有摆脱他的阶级和历史局限性，但其中的分权制衡思想和法律主权思想对后世影响深远，知道现在我们依然可以在英美等国看到洛克思想的延续。 在这三人中，最有名、对当时和后世影响最深的要数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了。他的思想对于当时的法国乃至全欧洲都产生了振聋发聩的效果，对于法国大革命多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从社会效果上看，他的《社会契约论》是契约论学说发展的一个高峰，这个高度是霍布斯和洛克都不曾企及的。但其实就学术本身上来说，它的负面思想所造成的遗患并不比前两者少，甚至更多。 他关于原始社会的论述并没有很多前两人“自然状态”的论调，他认为在?“一切社会中最古老的而又唯一自然的社会，就是家庭”。他认为政治社会起源于家庭，这和洛克的观点正好相反。卢梭设想，当自然状态中不利于人类生存 ? 洛克:《政府论 下篇》，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102页 ? 洛克:《政府论 下篇》，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87页 ? 洛克:《政府论 下篇》，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152—153页 ? 卢梭:《社会契约论》，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5页 的种种障碍，在阻力上已超过了每个个人在那种状态中为了自身生存所能运用的力量时，人们要寻找出一种结合的形式，使它能以全部共同的力量来卫护和保障?每个结合者的人身和财富，从而产生了社会契约，成了的社会组织，即国家。这是最合乎自然发展的契约论起源的学说(虽然现代历史科学和考古学已经 证明 住所证明下载场所使用证明下载诊断证明下载住所证明下载爱问住所证明下载爱问 任何契约论都是反自然的)，并他将霍布斯的“人身”和洛克的“财产”的契约目标共同吸纳了进来。按照公民的契约，由“主权者”立法来维护公民利益。 在这里要强调的是，这里的“主权者”是卢梭的一大新发明，主权者不是政府，而是代表公意的立法全体，可以是全体公民本身，也可以是代议制。政府只是主权者意志的执行者。主权者具有绝对的权威和最高权力。他承认政府有可能是专制的或犯错误，但主权者只要是代表公意就永远是对的伟大的。 这里的公意也是卢梭提出的新概念，与其相对的是“众意”。这两个词看似相同其实本质不同。众意来源于“个别意志”，所谓众意不过是人数较多的那个“各别意志”罢了，也就是一种多数的个别意见。而公意则是符合全体成员利益的。但是，除掉这些个别意志间正负相抵消的部分，则剩下的总和仍然是公意。?公意永远是正确的，有助于公共利益的。但是，当主权者或政府确实不再能维护公民利益或严重侵犯公民利益，人民有权诉诸于“上帝”，即暴力革命。 那么怎样才能让主权者永远代表公意呢,卢梭在这往后的论证就逐步走向了为专制集权辩护的歧途上去了。他认为，每个人的政治意见都受到自私自利心的支配，但是，自私心有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个人所特有的，另一部分是社会成员通有的。如果公民没有彼此帮衬的机会，他们的个人利益就会因为你东我西抵消掉，剩下的就只有他们的公意。所以，为了防止个别利益成为众意继而控制主权者，国家内应该取消任何下级社团，社会之下不得再有小社会，人们便不会联合起来，投票时个别意见便永远不会成为多数票。让每个公民应只有自己的思想，使社会不可分化。这个理论无疑会成为政府剥夺人们结社和组织自由、取缔一切社团、政党、工会、宗教团体的理论支持。卢梭似乎觉得完全取缔也不太可能，就补充道如果下级社团非有不可，那就越多越好，以便彼此中和。那如果有人持有和公意不同的意见呢,卢梭的回答是，这样就会让公民知道自己判断错了公意。这种说法未免太过于浪漫，而且他本来认为人是自私自利的，这时又不考虑公民的利益判断了，难以让人信服。 在关于政府形式的论述中，卢梭把国家分为民主制、贵族制和君主制。他这里说的民主制即直接民主制，而贵族制则类似于我们说的代议制。他认为采取什么样的政治形式要根据这个国家的具体情况而定。除了国家的气候、土地、生产能力外，他认为最重要的是国家的大小。小国适合民主制、中等国家适合贵族制、大国适合君主制。卢梭个人是喜欢小国的，他生活在小国寡民实行直接民主的日内瓦，他将对日内瓦的热爱毫不掩饰的展示在书中，比如在引言中他便以日内瓦公民自称。然而，即使是他最倾向的民主制，由于历史的局限也是并非今天意义上的民主，比如拿他的日内瓦来说，将国民分为五等，最上层的“公民”才 ?有完全政治权利，而这些人加起来不过1600人。而卢梭对于等级制没有丝毫的质疑。他认为贵族制比较适合大多数国家，但贵族制由于是代议制，难以保证政府执行的是公意，而代议制则容易产生多数的个别意见，即有产生“多数人暴政”的风险，但“选举制贵族政治”是综合各方面最好的政体。大国由于地域大人口 ? 卢梭:《社会契约论》，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18—19页 ? 卢梭:《社会契约论》，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35页 ? 自16世纪加尔文时代以来，日内瓦人即分为五等:公民、市民、居民、土著与臣民 多，必须要一个强有力的政府，同时也更需要通过主权者制约政府，君主制也可以是民主的。他认识到，行政部门必然是一个有自己的利益和公意的社团，它的利益和公意多半会和社会的利益和公意矛盾，所以都需要主权者的立法制约。但是如果国家太大了，他认为就不应该存在，而应全世界都是小国。他极力向往的是古希腊的城邦政治，但即使是这种政体，卢梭也指出了它的缺点，因为国民无法总是聚集起来，所以这种民主不能完全实现。“假使真有由众神而成的国家，他们的政府就会是民主的。这样完美的政府不是人类分内的东西。” 由上可见，卢梭并非是一个彻底的民主主义者。他的契约论学说看起来比前人更有说服力了，而这可能也是此书遭法国政府痛恨的主要原因，它含有否定法国政府的王权神授的思想。但它其中的某些部分倒是真的在历史中起到了为独裁辩护的效果，比如大革命后的罗伯斯庇尔。 用契约论的学说来解释国家起源，是资本主义兴起时的一种重要思潮，其对于冲击封建神权与封建专制的思想体系起到了巨大的作为，为资产阶级革命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但由于历史的局限，这种学说毕竟是一种缺乏科学和事实依据、违反自然规律的主观臆造。然而我认为契约论这种学说本身还没有失去其价值。在对于人类的道德起源上的探究，可以运用契约论的视角来尝试解释。我认为最初的道德的基于一种人类对共同利益的追求，各种道德准则在人类间是由于人类出于趋利避害本能以及一定的智力和判断，确定的一些无形的共同认识，而这些共同认识逐渐强化，遂成为人们之间都认可的并遵守的原则，成为原始道德。比如要“诚实，不欺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互相帮助”等等。遵守这些准则有利于每个人的长远利益和群体的整体利益，违反则可能会有使自己利益受损的风险。这种共同认识的形成便类似于一种无形的契约的形成。 历史在发展，人类在进步。一个时期的思想总是这个时期社会经济条件的反映，就像同是契约论，霍布斯、洛克和卢梭的思想是随着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和资产阶级逐步走向统治而逐步完善、民主色彩越来越浓，反专制的程度越来越大。其中的一些思想遗产即使百年之后依然发挥着对于人类现世的影响，成为不朽的经典。 参考文献:霍布斯，《利维坦》 洛克，《政府论 下篇》 卢梭，《社会契约论》 罗素，《西方哲学史》 马克思，《资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