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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08安徒生格林童话——一个贵族和他的女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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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08安徒生格林童话——一个贵族和他的女儿们[精华]08安徒生格林童话——一个贵族和他的女儿们 08安徒生格林童话——一个贵族和他的女儿们 一个贵族和他的女儿们 当风儿吹过草丛时,田野就如一池泛起涟漪的湖水;当风儿从麦子上掠过时,田野则成了一片翻涌着波涛的大海,这就叫风之舞。但是,请你细细听它说一段故事吧:它会唱着为你讲故事的。唱出来的故事飘在森林上方的声音与它穿过墙壁上的通风口和缝隙时的声音不一样。瞧,风就是那样将天空中的云朵赶走的,如同赶一群羊一样!听,风冲着敞开的大门呜咽着,犹如守门人吹号角的声音!当它通过烟囱和壁炉口吹进来时,所发出的声音是那么奇...

[精华]08安徒生格林童话——一个贵族和他的女儿们
[精华]08安徒生格林童话——一个贵族和他的女儿们 08安徒生格林童话——一个贵族和他的女儿们 一个贵族和他的女儿们 当风儿吹过草丛时,田野就如一池泛起涟漪的湖水;当风儿从麦子上掠过时,田野则成了一片翻涌着波涛的大海,这就叫风之舞。但是,请你细细听它说一段故事吧:它会唱着为你讲故事的。唱出来的故事飘在森林上方的声音与它穿过墙壁上的通风口和缝隙时的声音不一样。瞧,风就是那样将天空中的云朵赶走的,如同赶一群羊一样!听,风冲着敞开的大门呜咽着,犹如守门人吹号角的声音!当它通过烟囱和壁炉口吹进来时,所发出的声音是那么奇特而美妙!火花爆跳着,燃烧着,照亮了房屋里的每一个角落。这儿感觉是那么温馨,那么舒畅,在这样的环境里坐着听那些奇妙的声音真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让我们来听一听风儿讲的故事吧!因为它比任何人都知道更多的童话和故事。好吧,现在就听它讲吧,请听它是如何讲故事的吧。 “呜——呜——呼!去吧!”这是风儿唱出的歌儿里的叠句。 “在一条‘巨带’旁,有一栋古旧的房子,它的红墙非常厚,”风儿说,“红墙的每一块石头我都很清楚,因为我很早以前就曾见过它,那时它还属于涅塞特的马尔斯克?斯蒂格堡寨。这些石头将要用在另外一处砌成一道墙,然后建成一栋新居——波列埠庄园,因而它只能被拆除。直到现在,波列埠庄园仍然还在那里。 “在那儿住着许多名门贵族和后裔,我不仅认识他们,而且还见过他们。那么,现在我所要说的就是有关瓦尔得马尔?杜以及他的女儿们的故事。 “他很高傲,对任何事不屑一顾,因为他的身体流淌着皇室的血液!他不但能捕获雄鹿,将一满瓶酒一口气喝光,而且也能做其他很多事。他经常这样告诉自己:‘事情总会解决的,办法总会有的。’ “他的夫人身穿绣着金线的衣服,在光滑的地板上抬着眼睛昂着头来回走着。墙上的壁毯十分华美;屋里的家具也都十分昂贵,并且上面 还刻有精美的雕花。那许许多多的金银器皿是在她结婚时作为嫁妆带过来的。地窖里藏有很多物品,而且已被塞得满满的了,里面还有德国啤酒。马厩里的黑马在嘶叫着。在当时,他们这家人是很富裕的,波列埠的公馆显得那么华丽,那么有气派。 “那儿住着三个漂亮的女孩,她们分别叫意德、约翰妮和安娜?杜洛苔。到现在我还记得她们的名字。 “她们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她们有钱,有身分,出生于富贵,又长于富贵之中。呜——呼!去吧!”风儿唱着。然后它接着讲了下去: “在这里,我看到的并不是别的古老家族中常有的情景:贵夫人与她身边的侍女们一起在客厅里坐着转动那架纺车。她一边吹出悦耳嘹亮的笛声,一边唱起了歌——那不仅仅只是一些久远的丹麦歌,而且还有许多异国歌曲。在这儿,生活是那么丰富多彩,而且还能得到主人细致周到的款待,于是,许许多多地位显赫、身分高贵的商人都不远千里的聚集到这儿,美妙的音乐声,酒杯的碰撞声,交织着,飘荡着,连我的声音也无法将它覆盖!”风儿说,“在这儿,看到的只是夸大的、高傲的神气和那些大老爷们的派头,但却看不到上帝的存在!” “那是五月一日的夜晚,”风儿说道,“我由西边飘过来,看到一艘船与尤兰西部海岸相撞而面目全非。我急忙穿过那长满了石楠植物和郁郁葱葱的树林的海岸,越过富恩岛。现在,我掠过那条‘巨带’,轻声低吟着,哀叹着。 “这样,我就来到了瑟兰岛的岸边,然后躺在了波列埠的公馆旁。在那儿可以看到一片翠绿的栎树林,直到现在它仍在那儿。“在这附近,在许多年轻人常常会来到栎树林下,捡拾那些他们所见到的最粗壮和最干枯的柴草。他们将收捡来的所有柴草都拿回村子,然后堆在一起燃烧。这样,村里的男人和女人们就可以围着火焰唱歌、跳舞了。 “我就那样安静地躺在那儿,没发出一丝声音,”风儿说,“但是,我悄悄地拨弄了一下那根树枝——这是一位外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俊美的年轻人拾的树枝,这样,他的那堆火烧得更旺了,而且比其他任何一堆都要旺。 于是,他被选中了,被评为‘街头山羊’,并且他还能得到一个机会——在所有的年轻女孩中选一位作为他的‘街头绵羊’的机会。在这里,洋溢着快乐与幸福,它那欢乐的气氛超过了波列埠的公馆。 “那位高贵的夫人与她的三个女儿,一同坐着一辆用黄金镀成的华丽的六马拉车,驶向这个公馆,她的女儿年轻而漂亮——犹如三朵美丽的花儿:玫瑰、百合和洁白的风信子,而她们的母亲却是一朵鲜艳娇嫩的郁金香,人们都停了下来,尊敬地朝她行礼。可是,她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大家知道,这位高贵的夫人是一朵长在硬秆子上的花。 “玫瑰,百合和洁白的风信子;真的,这三个漂亮的姑娘我全看到了!我想,不知哪一天,她们就会成为谁的小绵羊呢?她们的‘街头山羊’一定会是一位英俊的骑士,或许是一位王子呢!呜——呼!去吧!去吧! “就这样,马车带着她们走了,人们仍然在那儿跳着舞,无论是波列埠,还是卡列埠,总之,附近所有的村子里,人们都喜气洋洋地欢庆夏季的来临。 “但是,就在这个夜晚,在我爬起来的时候,”风儿说,“那位贵夫人躺下就再也不会起来了。她遇着这种事,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很多人也会遇到诸如这样的事。瓦尔得马尔?杜安静地站在那儿,深思了一会。他心里想着,‘最高傲的大树可能会被压弯,但并不意味着就能将它拦腰截断。’三个女儿都哭了起来;公馆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为她掉眼泪。杜夫人离我们而去了——而我也走了,呜——呼!”风儿说。 “我再一次来到了富恩岛和‘巨带’的岸边。我经常会回到这儿来看一看。我来到了波列埠的岸边,在青葱的栎树林边坐了下来:在这里,我看到了来筑巢的苍鹭,还有斑鸠,就连蓝乌鸦和黑鹳鸟也来了。虽然这儿此时只是初春:可是它们有些已生蛋,有些呢还孵出了雏鸟。啊,它们就那样飞着、叫着!大家听到了斧头的声响:一声,两声,三声。树林中的树木被砍掉了。瓦尔得马尔?杜将造一艘富丽的、拥 有三层楼的战船。他想,国王看到了肯定会买下它的。所以他必须把这片作为水手的目标和鸟儿们的藏身之地的树林砍掉。于是,苍鹭被吓得飞走了,因为它所筑的巢全给摧毁了。苍鹭和林中其他的鸟儿们在空中胡乱地飞着,因为它们已失去了自己的安身之处。它们惊慌地、气愤地鸣叫着,对于它们当时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乌鸦和穴乌嘲讽地大叫:‘离开巢儿吧!快去吧!’ “在这片树林中,在一群工人旁,围着的是瓦尔得马尔?杜以及他的三个女儿。他们听着那些鸟儿的鸣叫声,不由得大声笑了起来。可是,他们其中有一个人——他们中年龄最小的女儿安娜?杜洛苔——她的心里却因此有些难受。他们将要把一棵被砍断的树推倒,在这棵树上有一个黑鹳鸟巢,里面那一只只的小鹳鸟还向外探着头——她为它们跟大家求情,她眼含泪水地请求大家不要砍倒这棵树。这样,为了树上巢里的小鹳鸟,这棵树总算保留下来了。虽然这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树林里的树木有些是被砍掉的,有些则被锯断了。于是,这只有三层楼的华贵的大船造成了。建造这只船的是一位出身卑微的建造师,不过却拥有高雅、华贵的外表。从他的眼睛和前额上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资质聪颖的人。瓦尔得马尔?杜很爱听他说话,并且他那年方十五的大女儿意德也爱听。在他为贵族建船的同时,他也为自己造了一个空中楼阁:在他与意德结为夫妻后就会住在这里。假如这个空中楼阁是用坚固的石墙建成的,而且有城壕、有壁垒、有树林、有花园,那么这个梦想或许会实现。可是,这位建造师聪明过人,但他仍然只是一个穷光蛋。是的,麻雀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鹤群中跳舞的。呜——呼!我离开了,他也离开了,因为他不可能留在这里。可怜的小意德也只能尽力控制自己难受的心情。因为她必须这样、别无选择。 “那些在马厩里的黑马不停地嘶叫着,还是有必要去看看它们,并且也的确有人看它们。国王亲自下令,派遣一名海军大将负责检查这只新船,并安排购买事宜。海军大将看到这群身强力壮、神气十足的黑马,大为赞赏。这一些我都听见了,”风儿说,“我随同他们走入了那扇打开着的大门,我对着他们的脚前扔了一点草叶,就如一根一根 的金子。海军大将所要的是黑马,而瓦尔得马尔?杜则要黄金——所以,海军大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才那样赞扬它,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完全明白海军大将的意图,以至于那只大船的生意也没谈成。它就停在岸边,闪闪发光,四周则是木板;它的造型是一个诺亚式的方舟,不过它却从没下过水。呜——呼!去吧!太可惜了! “冬天里,白雪覆盖了田野,‘巨带’已结了冰,我将冰块吹上了岸。”风儿说,“一大群的乌鸦和大渡鸟飞来了,且一个比一个黑。它们停在了岸边那只毫无生命的、被遗忘了的、孤零零的船上。他们低哑地唱着,为已不复存在的树林,为那被抛弃了的昂贵的雀巢,为那无家可归的老少山雀哀鸣。这都是为那一大堆木头——那只从未航过海的大船。 “我将雪花吹得在空中胡乱飞舞,雪花犹如海浪一样包围着船只,盖在了船的上边!我要它听我的声音,让它明白,风暴将要说些什么。我觉得,我应该尽我所能的告诉它有关航海的技能。呜——呼!去吧! “冬季已过去了,冬季和夏季都离我们而去了。它们在流逝,就如我,如飞扬的雪花,如飘舞的玫瑰花,如飘落的树叶那样——流逝了!人也流逝了! “那三个女儿依然是那么年轻,小意德犹如一朵玫瑰花,依然那么娇艳、那么漂亮,就和当初建造师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我经常看到她立在花园的玫瑰树旁沉思,她完全没有留意到我撒在她蓬松的头发上的花朵。于是,我就轻轻地抚弄着她那长长的棕色头发,而她则凝望着那火红的太阳和那从花园的树林与阴暗的灌木丛之间显现出来的金光灿烂的天空。 “意德的妹妹约翰妮是一朵百合花,纯洁脱俗、高傲挺拔,就像她的母亲,不过她的茎秆稍微嫩了点。她总爱从悬挂着祖先画像的客厅走过。画上那些仕女们的衣服都是绸缎和天鹅绒面料的,她们美丽的发髻上戴着镶了珍珠的帽子。她们都很美,很高雅,而她们的丈夫,则身着铠甲,要么就穿着里子是松鼠皮的、并有皱领的大氅。他们腰上佩有长剑。约翰妮的画像将在什么时候也会出现在这面墙上呢?她那显贵的丈夫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的确,她心里想的,她自言自语 地说的就是这些事了。在我穿过长廊、吹入客厅,接着又转向回来之时,我听见了她所讲的一切。 “那刚满十四岁的安娜?杜洛苔则是一朵洁白的风信子,她显得那么沉静,那么安详,她那对深邃、幽蓝的大眼睛有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不过她嘴角边留下的那一抹浅笑依旧露出一份可爱、一份天真:我无法将它吹去,而且也不想这样做。 “花园中、空仓里、田野上,我都能看见她。她在那儿摘花采草。她明白,这些东西对于她的父亲来说是很有用的:她能将它们蒸馏而成一种饮料。瓦尔得马尔?杜是一个高傲的、自以为是的人,可是他也是一个知识渊博的人,他懂得许多东西。这点大家都知道,而且大家总是互相议论着这些事情。他房子上的烟囱就连夏季也冒烟火。他的房门总是连续好几天的锁着。可是,他自己却不愿意谈论起这件事——大自然那神奇的力量应在沉默中征服。没过多久,他出现了一个最大的机密——制造赤金。 “这就是他的烟囱为何一直都在冒烟、一直都在喷火的原因。真的,我也看到了。”风儿说,“‘赶快住手,住手吧!’我冲着烟囱出口唱着,‘它最后留下的只会是一缕烟、空气、一些炭和炭灰!你甚至会惹火上身,将自己烧成灰烬!呜——呜——呼——住手吧!’可是,瓦尔得马尔?杜并不愿就此罢手。 “那些马厩里的俊美的马儿——它们变成了什么呢?碗柜里和箱子中的那些金质的银质的器具、田野里那些母牛、财物,还有房子都成什么了呢?的确,它们能被熔化,能在金坩埚中被熔化,可是金坩埚里却不能变出黄金! “粮仓和贮存室,地窖和库存金,全是空荡荡的了。人越来越少,但老鼠反而越来越多。这边的玻璃破碎了,那边的玻璃又裂开了缝。我无需经过门就能穿进去,”风儿说,“当烟囱冒烟时,表示有人开始做饭了。而这里的烟囱冒烟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因为要制造赤金,他将全部的饭都耗尽了。 “我进了院子的门,犹如守门人吹响号角那样,不过这里并没有守门人。”风儿说 ,“我吹着尖顶上的风信鸡,吹得它转个不停,发出了咚咕咚咕的声音,就像守望塔上的卫士打鼾的声音,不过这里也没 有卫士,有的只是一群又一群的老鼠。桌上坐着的是‘贫困’,衣柜里、橱柜里也是‘贫困’。门掉了榫头,出现了裂痕,于是我完全可以自由进出,毫无阻拦了。”风儿说,“所以,我知道一切。” “在烟雾与尘埃的熏陶中,在忧愁与无眠之夜的折磨下,他变了,他的胡须和两鬓白了,他的皮肤干枯发黄,他想要金子,他的眼睛里充满的也是那种贪求金子的神情。 “我将烟雾和灰尘吹向他的脸和胡须,他并没有获得他想要的金子,可是他却留下了一身的债。我通过破碎的窗玻璃和裂口吹了进去。我吹到了他女儿们的衣橱中去,看到里面的衣服又破又旧,因为她们总穿这些衣服。这首歌曲并没有在她们小时候的摇篮旁唱过!富裕奢华的生活如今却变成了贫困潦倒的生活!我则成了这个公馆里惟一一个大声歌唱的人!”风儿说,“我用雪封住了他们的屋子,听说雪能维持温暖。他们无法烧木柴取暖,因为那片提供木柴的树林全部给他们砍掉了。天气很冷,下着霜。我吹过长廊,吹过裂口,吹上屋顶又吹上了三角墙,因为我得活动活动。这三个娇贵的女儿,冻得起不了床,她们的父亲则蜷缩在皮被子里。没有吃的,连可以烧的东西也没有了——贵族的生活就是这样?呜——呼!去吧!然而这都是瓦尔得马尔?杜无法做到的事。 “‘冬季过去后春季将会来临,’他说,‘贫困的生活过去后欢乐的日子即将到来,可是,欢乐的日子还须等待!如今,房子和田地留下的只是一张典契,这真是不幸极了。不过,金子很快就会有的——当复活节到来时,金子就会出现!’ “我听见他这样看着蜘蛛网说:‘哦,你这个聪颖的小织工,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坚持下去!别人将你的网弄破,你会再织一个!别人又弄破它,你仍然会执着的开始织网——又开始织网!人当然也该如此,付出的努力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复活节的早上。钟声响起,太阳游戏于空中。瓦尔得马尔?杜狂喜地熬了一整夜:他在熔化和冷却,在提炼和混合。我听见了他那从心灵深处发出的绝望的叹息声,我听见他在祷告,而且我还特别留意到他屏住了呼吸。灯里油烧完了,但他并不在乎。我吹了吹炭火——火 焰照在了他苍白的脸上,让他的脸庞微微显出一些红光。他凹陷的双眼在眼窝里望,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快瞧瞧,这个炼金术士的玻璃杯!它里面散发着红光,它是那么灼热、那么澄清、那么厚重!他那发抖的手举起了杯子,声音发颤地叫着:‘是金子,瞧,是金子!’他的头昏昏沉沉的——我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吹倒,”风儿说,“不过,我吹着的只不过是那堆炙热的炭火。我随他进入了一个房间里,他的三个女儿在那里全被冻得直打哆嗦。他的衣服上,他的胡须里,还有他那乱蓬蓬的头发上,全是一层火灰。他直直的立在那儿,将易碎的玻璃杯中的昂贵的宝贝举得很高。‘终于炼出来了!金子!是金子!’他大叫着,将玻璃杯举到空中,使它在阳光下发光。然而他的手却在不停地颤抖;于是,这个炼金术士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一堆碎玻璃。他那最后所剩下的惟一感到快乐的泡沫如今也破碎了!呜——呼!去吧!我走出了这个炼金术士 的家。 “岁末之时,日子短了,起雾了,留在了红浆果和光秃秃的树枝上,化为水滴。我精神抖擞的回到了这儿,我穿越空中,掠过青天,截断了枯枝——对我来说,这并不难,可是必须去做。波列埠的公馆里,瓦尔得马尔?杜的家中,现在要进行另一种方式的大扫除。他的债主巴斯纳斯的奥微?拉美尔揣着房屋的典契及家具的契据来到了这儿。我使劲地敲着破碎的玻璃窗,不停地打着腐烂的门,在缝隙中呼叫:呜——呼!我要让奥微?拉美尔讨厌这儿而自动离开,意德和安娜?杜洛苔悲伤地哭泣着,美丽纯洁的约翰妮吓得脸上发白,她咬着自己的拇指,直到咬得流血了——可是这也没有用啊。奥微?拉美尔允许瓦尔得马尔?杜可以住在这儿,直到死去,但是这并没有使他得到人们的感谢。我在旁边安静地听着。我看见这位贫困得连家也没有的绅士昂起了头,摆出了一副比以前还要显得高傲的神情。我冲着这座公馆和那些老菩提树吹去,截断了一根最粗壮的树枝——一根并没有腐烂的树枝。这根树枝卧在门口,犹如一把扫帚,人们使用它能将房子扫得光光的,实际上人们也是这样做的——我想,这样也是挺好的。 “这种日子很艰苦,很难熬,而且这个时候是很难维持心平气和的心态的;不过他们很顽强,很有骨气。 “他们仅有的就是身上所穿的衣服,他们已一无所有了:是这样的,哦,他们还拥有一只刚买不久的炼金用的杯子。它的里面装的全是打碎在地上的玻璃杯碎片——这些碎片是会等到变为金子的那一天的,可是直到如今却从没有实现过。瓦尔得马尔?杜将这些东西揣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以前是一个多么富有的绅士啊,可是现在呢,只能手拿一根木棍,与他的三个女儿一起从波列埠的公馆里走出来。我将一股冷气吹向他发烫的脸庞,我玩弄着他那灰白的胡须和长头发,我大声地唱着歌‘呜——呼!去吧!’富裕奢华的最终结果也就是这样了。 “他走着,大女儿意德走在这边,二女儿安娜?杜洛苔走在另一边。而那个最小的女儿约翰妮还在门口回望呢——怎么了?干嘛还要回头呢?好运是不会转回头的呀!她看了看马尔斯克?斯蒂格公馆的红墙。她此时想到的是斯蒂格的女儿们。 “她真的想到了这首老歌吗?此时,她们三姐妹都在一起——她们的父亲也和她们在一起。他们踏上了这条路——曾经他们华贵的马车就走过这条路。她们扶着父亲朝前走去,就像一群乞丐一样。他们朝着斯来斯特鲁的庄园走去,朝着那一年十个马克就能租到的泥草棚里走去,朝着空荡荡的屋子和没有任何家什的新家走去。那些乌鸦和穴乌围绕着他们飞来飞去,不停地鸣叫着,似乎在嘲笑他们:‘没家了!没家了!’当年波列埠的树林被砍光时那些小鸟也是这样叫的。 “他和他的三个女儿听了,就全知道了。我在他们身边使劲吹着,我想听到这种话并不好。 “他们在斯来斯特鲁的庄园里的泥草棚中住了下来。我越过沼泽,穿过田野,光秃秃的灌木丛以及掉光叶子的树林,来到了茫茫一片的水面上,来到了其他国家,呜——呼!去吧!离开这儿吧,别再回来了!” 瓦尔得马尔?杜现在怎样了?他那三个女儿到底如何呢? 风儿说:“的确,我看到过他们,记得我最后一次见到的是安娜?杜洛苔——如纯白的风信子的她,如今呢?她变了,变老了,腰身也直不起来了。因为那是五十年以后的事了。在他们当中,她是最长命的,她所经历的就是一切。 “在一块荒地上生长着一片石楠植物,那儿有一个微型堡城,旁边不远处就有一栋美丽的、副主教住的新房。它全是用红砖建成的,那三角墙还有锯齿形。房子的烟囱里冒出一阵阵浓黑的烟雾。那位优雅娴静的妇人与她端庄文静的女儿们坐在了大窗口旁,向着有鼠李的花园和生长着石楠植物的褐色荒地凝视。她们到底在看什么呢?她们正在看那边一个快倒塌了的泥草棚上的鹳鸟窠。假如要说出屋顶的话,那么这一堆青苔和石莲花就算是屋顶了——鹳鸟筑窠之地是最清洁的地方,并且这一处地方也是惟一完整的一部分,那是鹳鸟将它保持完整的。 “那个屋子已摇摇欲坠了,只能看看,却不能碰,我得小心地对它。”风儿说,“这个泥草棚本应早就要将它毁掉,只是由于有鹳鸟在上边筑窠,所以才留到现在,即使它是荒地上一件令人挺害怕的东西。副主教不想赶去鹳鸟,所以这个泥草棚也就这样留到了现在,而住在里边的贫穷的人们也就能够一直住下去了。她该感谢的是这只鹳鸟。她记得以前在波列埠树林中为它的黑兄弟的鸟巢求情,或许这就叫善有善报吧!曾经,她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豪华富裕的花园中一朵洁白的风信子。安娜?杜洛苔对这一切都记忆犹新。 “啊!的确,人们能叹气,就如风儿入芦苇和灯心草中哀叹,啊!瓦尔得马尔?杜,当你被埋葬之时,没有人为你敲敲丧钟;当昔日波列埠的主人埋入土中之时,也听不到有哪个穷人家孩子为他唱首圣歌!啊!无论什么都有一个结局,贫穷也是这样?意德的妹妹成了一个农人的妻子。如果父亲知道一定会经过一个严格的考验!她的丈夫——贫穷的农奴!他的雇主不知什么时候就有可能惩罚他。他如今已入土安息了吧?而你呢,意德,也是如此吗?哎!我可真是不幸极了,怎么仍是没完没了的呀?哦,上帝,你就成全我,让我死去吧! “这是安娜?杜洛苔在冰冷简陋的泥草棚——因鹳鸟而保存下来的泥草棚——中所祈祷的。 “在这三姐妹中,我自己带走了其中最聪颖、最有能力的一位,”风儿说,“她穿的是一套与她的个性很相称的服装!她将自己化妆成一个贫穷的年轻人,然后将她带到了船上去找工作。她不爱多说话,脸上显得很忧郁,她情愿做自己的工作,可是,让她爬桅杆却不会。所以,当人们还没来得及发现她的女儿身时,我就将她吹下了船,我觉得,这对她来说并不算坏事!”风儿说。 “就如瓦尔得马尔?杜梦见他炼出赤金的那个复活节的早晨,我在快要倒下的墙之间,在鹳鸟巢下边,听见了一阵唱圣诗的歌声——这就是安娜?杜洛苔最后唱的歌。 “墙上没有窗,却有一个洞。太阳如金子般升上来了,照进了这个屋子。阳光是那么令人喜爱!她那双眼觉得都裂了!她的心都碎了!——就算那天早晨的阳光并没有照着她,这事迟早也会发生。 “鹳鸟像屋顶那样盖住了她,直到她逝世!我来到了她的坟墓旁,为她唱起了圣诗,她的坟墓在哪,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步入了全新的时期,不同的年代!原来那些私人拥有的土地,如今在上边开始建造公路了,坟墓也变成了大路。没有多长时间,蒸汽火车也会来到这儿,从那些如人的名字一样已被人忘却了的坟墓上飞驰而过,呜——呼!去吧!” “这就是关于瓦尔得马尔?杜和他的女儿们的故事。如果你们也能讲一讲这个故事的话,请一定得将它说得更动听一些!”风儿说完后转头就走了。 它走了,已看不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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