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帝刘秀研究辨疑

光武帝刘秀研究辨疑 第28卷第1期 2008年1月 南都学坛(人文社会科学) AcademicForumofNandu(Journalofthe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s) Vo1.28No.1 Jan.2008 光武帝刘秀研究辨疑 ? 曹金华 (扬州大学社会发展学院,江苏扬州225002) 摘要:在对光武帝刘秀的研究中,认为刘秀之母姓张,樊重是光武帝之舅,刘秀母卒于元始三年,刘秀父先为 南顿县令,刘秀与族兄刘嘉为太学同学,刘敞是刘秀的族兄,刘秀屯田在建武四年,刘秀"省并西京十三国"为"八 国""九国""十国"等说法,皆为对史料的误解.而对刘秀入太学读书在"天风"何年的千古之谜,也做了具体的考 证和破解. 关键词:刘秀;研究;辨疑 中图分类号:K23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6320(2008)01—0(P_4—03 研究历史的根本目的,在于追求历史的真实性,从中获 取可资借鉴的经验,教训和启迪.然因史料等种种限制,或 者研究者的误解,又往往会不自觉地制造出麻烦,使本不成 问题的"问题"成为问题.这就需要及时纠正,以免混淆是 非,以讹传讹.本文以光武帝刘秀研究为例列举数条,详加 考证,以正视听. 一 ,刘秀之母不姓张.张氏乃是刘秀的祖母 刘秀之母姓樊,名娴都,此在《后汉书?宗室四王三侯列 传》中有明确记载,史无疑义.然钱大昭氏在《后汉书辨疑》 卷1"钦生光武I_'哪条却说:"光武母张氏,赵国张况族 姊.光武呼况为大舅,见《张禹传》."显而易见,因光武呼况 为"大舅",乃推论刘秀母为"张氏".而检《后汉书-张禹 传》:"张禹字伯达,赵国襄国人也.祖父况族姊为皇祖考夫 人(李贤注:皇祖考,钜鹿都尉回.)……光武为大司马,过邯 郸,况为郡吏,谒见光武.光武大喜,日:'乃今得我大舅 乎!'因与俱北,到高邑,以为元氏令."据此可知,张况族姊 为刘秀之祖母,即刘秀祖父刘回的夫人.《后汉书-光武帝 纪》云:"……外生钜鹿都尉回,回生南顿令钦,钦生光武." 刘秀呼况为"大舅","大舅",乃舅爷也. 二,樊重不是刘秀的舅舅,而是刘秀的外祖父 《后汉书?桓帝纪》载:"(延熹)七年……幸新野,祠湖 阳,新野公主,鲁哀王,寿张敬侯庙."李贤注日:"光武姊湖 阳长公主,新野长公主,兄鲁哀王,舅寿张敬侯樊重,并光武 时立庙."吴树平先生在《东观汉记校注-威宗孝桓皇帝 纪》_(嘣'的"七年冬十月,上幸云梦,至新野公主,寿张敬侯 庙"条下也注云:"寿张敬侯即樊重,光武帝之舅."余按:樊 重为刘秀的外祖父,云"光武帝之舅",误也.《后汉书?宗室 四王三侯列传》载:"齐武王绩字伯升,光武之长兄也.…… 及罢会,伯升舅樊宏谓伯升日……"又云:"初,南顿君娶同 郡樊重女,字娴都."《后汉书?樊宏传》载:"樊宏字靡卿,南 阳湖阳人也,世祖之舅.……父重,字君云……十五年,定 封宏寿张侯.十八年,帝南祠章陵,过湖阳,祠重墓,追爵谥 为寿张敬侯,立庙于湖阳."又《东观汉记?威宗孝桓皇帝 纪》载:"武骑都尉樊演高祖父重,以光武皇帝元舅,扶 助中兴,追封寿张侯,谥曰敬."《后汉纪?光武皇帝纪》]'" 载,建武"十八年……追谥外祖父樊重为寿张敬侯".可见 "元舅"即外祖父,樊重不是"光武帝之舅". 三,刘秀母不卒于"元始三年".而是卒于地皇三年 刘秀之母卒于何年?童俊伟先生着《河洛苍茫?后汉书 随笔》-4J(m云:"刘秀九岁即失去父母,由叔父刘良抚养成 人."黄留珠先生着《刘秀传》-5J(n0':"汉平帝元始三年(3), 刘秀的父母双双去世."然据史载,刘秀父刘钦卒于平帝元 始三年,其母樊氏卒于地皇三年(22)也.《后汉书-光武帝 纪》载:"皇考南顿君初为济阳令,以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夜 生光武于县舍."又云:"……钦生光武.光武年九岁而孤. 养于叔父良."《东观汉记?世祖光武皇帝纪》j(载,光武 "年九岁而南顿君卒,随其叔父在萧,入小学".余按:建平 元年为公元前6年,元始三年为公元3年,刘钦卒于平帝元 始三年不误.然刘秀之母娴都,并非此年去世.《后汉书- 宗室四王三侯列传》载:"初,南顿君娶同郡樊重女,字娴都. …… 生三男三女:长男伯升,次仲,次光武;长女黄,次元,次 伯姬.皇妣以初起兵时病卒,宗人樊巨公收敛焉."《后汉纪 - 光武皇帝纪》载:"初,兵革起,而皇妣薨.宗人樊巨公独亲 殡敛.世祖即位,擢为中大夫."_3J('按:刘秀起兵时在新 莽地皇三年(22),此时刘秀28岁.《后汉书-光武帝纪》云: "地皇三年……十月,与李通从弟轶等起于宛,时年二十 八."可见,刘秀之母樊氏去世后于刘钦19年,其云刘秀9 岁"失去父母"或元始三年"双双去世",误也. 四,刘秀父刘钦先为济阳县令.而非先为南顿县令 刘秀之父刘钦,曾经做过两任县令.但孰先孰后,却有 两种不同说法.如张鹤泉先生在《光武帝刘秀传》"中说 "刘钦'初为济阳令',后来,又到南顿县任县令,因而又被称 为'南顿君"'.而刘修明先生在《从崩溃到中兴》nJ(呦中则 收稿日期:20o7—06一l8 作者简介:曹金华(195),男,江苏省丰县人,教授,主要从事秦汉史研究. 2008年第1期曹金华:光武帝刘秀研究辨疑?25? 说:"刘回的儿子刘钦,就是刘秀的父亲,官越做越小,只是 个南顿县(今河南项城西)县令,后来又做过济阳县(今河南 兰考东北)县令,都是每年享受三五百石米的小官."然考之 ?光武帝纪》载:"皇考 史籍,刘钦则先为济阳县令.《后汉书 南顿君初为济阳令,以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夜生光武于县 舍";《东观汉记?世祖光武皇帝纪》J{…:"皇考初为济阳令, 济阳有武帝行过宫,常封闭.……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夜 上生时,有赤光……是岁凤凰来集济阳,故宫皆画凤凰." 《后汉纪?光武皇帝纪》L3j(:"世祖讳秀,字文叔.初,南顿 君为济阳令而世祖生,夜有赤光,室中皆明."据此可知,刘 秀生于济阳,刘钦时为济阳县令.而据《后汉书?张禹传》 载,禹"祖父况族姊为皇祖考夫人,数往来南顿,见光武",则 知刘钦后为南顿令.因为刘秀生于济阳,刘钦若先为南顿 令,张况便不会在南顿县见到光武.又《后汉书?光武帝纪》 载:建武十九年"幸南阳,进幸汝南南顿县舍……父老前叩 头言:'皇考居此日久,陛下识知寺舍,每来辄加厚恩,愿赐 复十年."'李贤注引"《风俗通》日:'寺,司也.诸官府所止 皆日寺.'光武尝从皇考至南顿,故识知官府舍宇".据此, 若刘钦先为南顿令,刘秀此时尚未出生,如何能"从皇考至 南顿"呢?至于朱东润先生所说"南顿是光武底父亲做官, 和他自己出生的地方"L8』(),则更是明显的错误. 五,刘秀到太学读书是在天凤元年 刘秀到太学读书的时间,是考察其身世,阅历的重要坐 标之一,但在何年史籍中却无明确记载.《后汉书?光武帝 纪》云:"王莽天凤中,乃之长安,受《尚书》,略通大义."《东 观汉记?世祖光武皇帝纪》』(:刘秀"年九岁而南顿君卒, 随其叔父在萧,入小学,后之长安,受《尚书》于中大夫庐江 许子威".检新莽年号,"天凤"共六年,故今着述皆莫能明 其究竟也.余据史载,则知其当在天凤元年(14).《后汉书 ? 邓禹传》载:"邓禹字仲华,南阳新野人也.年十三,能诵 诗,受业长安.时光武亦游学京师,禹年虽幼,而见光武知 非常人,遂相亲附.……建武元年……光武即位于部,使使 者持节拜禹为大司徒.……禹时年二十四.……永平元 年,年五十七薨,谥日元侯."《东观汉记?邓禹传》L2](脚载: "邓禹字仲华,南阳新野人.年十三,能诵《诗》,受业长安. 时上亦游学京师……遂相亲附."华峤《汉后书?邓禹 传》](吼载:"邓禹字仲华,拜大司徒.年二十四……"《后 汉书?孝明皇帝纪》:"永平元年……夏五月,太傅邓禹薨." 按:永平元年为公元58年,此时邓禹57岁;建武元年为25 年,此时邓禹24岁;13岁时为公元14年,即天凤元年.刘 秀入太学也当在这一年. 六,刘秀与族兄刘嘉不是太学同学,与刘嘉同学者系刘 秀的哥哥刘绩 黄留珠先生在《刘秀传》bI(H3中说:"当时与刘秀一块 儿来京城太学学习的还有族兄刘嘉.……由于这兄弟俩自 小一起长大,如今又同来太学学习,所以倒是很好的一对伙 伴."又云:"关于刘嘉……他是刘秀的族兄,自幼由刘秀的 父亲抚养长大,曾与刘秀一同在长安太学学习o"[33(I'151)余 按:刘秀不曾与刘嘉同学,与刘嘉同学者系刘秀之兄刘绩. 《后汉书?宗室四王三侯列传》载:"顺阳怀侯嘉字孝孙,光武 族兄也.……嘉少孤,性仁厚,南顿君养视如子,后与伯升 俱学长安,习《尚书》,《春秋》."同传载:"齐武王绩字伯升, 光武之长兄也."又《后汉纪?光武皇帝纪》"嘲载:"嘉字孝 孙,世祖族兄.少孤,为世祖父南顿君所养,遇之如子.与 齐武王俱学长安,而与世祖尤相亲."可见与刘嘉同学者是 刘绩,而非刘秀,云刘秀与刘嘉"同在长安太学学习".误也. 七,刘敞是刘秀的族父.而非刘秀族兄 《后汉书?宗室四王三侯列传》载:"城阳恭王祉字巨伯, 光武族兄舂陵康侯敞之子也."据此,舂陵康侯敞为刘秀之 族兄.故本传"校勘记"日:"按:姚范谓节侯买乃光武之高 祖,敞之曾祖,则敞乃光武之族父,非兄也.《光武纪》章怀 注亦云舂陵侯敞,光武季父,则此传'兄'字误也."余按:此 传"兄"字不误,盖标点误之也.若将原文标点为:"城阳恭 王祉字巨伯,光武族兄,舂陵康侯敞之子也."则顿释其疑. 《后汉书?宗室四王三侯列传》载:"成武孝侯顺字平仲,光武 族兄也.父庆,舂陵侯敞同产弟";"顺阳怀侯嘉字孝孙,光 武族兄也.父宪,舂陵侯敞同产弟"皆为佐证. 八,刘秀"屯田"始于建武六年.而非建武四年 刘秀在统一战争中,曾进行过军事屯田.屯田的开始, — 般认为在建武四年.如张启琛先生着《汉光武帝 传》n0]'云:"在统一战争过程中,光武帝先后命令一些将 领在部分地区实行屯田,建武四年(28),刘隆在武当屯田. 六年,王霸在新安屯田.李通在顺阳屯田.……"然据考证 则始于六年.《后汉书?刘隆传》载:"建武二年,封亢父侯. 四年,拜诛虏将军,讨李宪.宪平,遣隆屯田武当."云建武 四年者,即以此为据.然"宪平"之事在建武六年,"屯田"是 在平定李宪后才开始的.《后汉书?光武帝纪》载建武四年 "秋八月……遣扬武将军马成率三将军伐李宪.九月,围宪 于舒.……六年春正月……扬武将军马成等拔舒,获李 宪".《后汉书?马成传》载:"建武四年,拜扬武将军,督诛虏 将军刘隆,振威将军宋登,射声校尉王赏,发会稽,丹阳,九 江,六安四郡兵击李宪……至六年春,城中食尽,乃攻之,遂 屠舒,斩李宪,追击其党舆,尽平江淮地."《后汉书?李宪传》 载:"四年秋,光武幸寿春,遣扬武将军马成等击宪,围舒. 至六年正月,拔之.……宪妻子皆伏诛."据此,果真"宪平, 遣隆屯田武当",则刘秀"屯田"应开始于建武六年. 九,刘秀"省并西京十三国",而非省并"八国","九国", "十国" 《后汉书?光武帝纪》载,建武十三年"省并西京十三国: 广平属钜鹿,真定属常山,河间属信都,城阳属琅邪,泗水属 广陵,淄川属高密,胶东属北海,六安属庐江,广阳属上谷". 据此,"十三国"仅列为九对,故后人往往以为前者为其所 省,而省并者只有九国.如李贤注日:"据此惟有九国.云 '十三',误也."其后依此,因相沿袭,仍认为只省并了"九 国".如黄留珠先生着《刘秀传》b】(哦云:"十三年,省并西 汉九国."然据《续汉书?郡国志》"北海国"条,确有"建武十 三年省淄川,高密,胶东三国,以其县属"之记载,故钱大昕 在《廿二史考异》中复提出了省并"十国"之说.云:"《续志》 '北海国'下云:'建武十三年,省淄川,高密,胶东三国,以其 ? 26?南都学坛20O8年第1期 县属.'盖其时以高密四县封邓禹,胶东六县封贾复,故不立 王国,而并属之北海.高密与淄川同在省并之内,非以淄川 属高密也.《志》又称'世祖并省郡国十',今并高密计之,正 合十国之数,乃知《纪》云'十三国'者,误衍'三'字,而'淄 川'下又衍'属'字耳.章怀注据《纪》文止有九国,以证'十 三'之误,则知唐初此本已误矣."ll_(麟而除此之外,又有 省并"八国"之说.如《晋书?地理志》载:"光武投戈之岁,在 肜耗之辰,郡国萧条,并省者八.城阳,淄川,高密,胶东,六 安,真定,泗水,广阳."对此,钱大听在《廿二史考异》该条下 说:"以《后汉书光武纪》,《续汉郡国志》参考之,光武所省郡 国凡十,此《志》尚失载河间,广平二国.或疑河间以复置, 故不书;则广阳后亦复置,何以仍载乎?"lll_'呦据此,其说 确有依据,高密,河间,广平三国,皆应属于省并之列.然钱 氏"误衍'三'字"之说,则仍有商榷之余地.因为"省并"不 唯省去,还有国国相并的成分,而这些都应计算在内.如广 陵国,于泗水国属后仍称广陵,而广陵西汉时本为王国.如 此理解,此例还有信都,庐江,正合省并"十三国"之数.《汉 书?地理志》载:"信都国,景帝二年为广川国,宣帝甘露三年 复故.莽日新博,属冀州";"广陵国,高帝六年属荆(州),十 一 年更属吴,景帝四年更名江都,武帝元狩三年更名广陵. 莽日江平.属徐州."而除此之外还有庐江.《汉书?地理 志》:"庐江郡,故淮南,文帝十六年别为国."虽然庐江在景 帝时改国为郡,但在汉初却一直是王的封地.《史记?淮南 衡山列传》载:"高祖十一年七月,淮南王黥布反,立子长为 淮南王,王黥布故地,凡四郡."注引《集解》徐广日:"九江, 庐江,衡山,豫章也."据此可知,庐江作为四郡之一,曾相继 为淮南王英布和刘长的封地.又据该传记载,淮南王刘长 谋逆死后,"乃徙城阳王王淮南故地",至文帝十六年"徙淮 南王喜复故城阳",乃分淮南以为三国,以刘长子"阳周侯赐 为庐江王".及景帝三年吴楚反乱,"吴使者至庐江,庐江王 弗应,而往来使越",次年"徙衡山王王济北",而以"庐江王 边越,数使使相交,故徙为衡山王,王江北",庐江国除.可 见自汉初迄于此,庐江皆为王的封地.刘秀"省并西京十三 国",即将十三国加以省并,理应包括广陵,信都和庐江.至 于钱氏以"《志》又称'世祖并省郡国十"'验之当为"十国"之 数,检《续汉志?郡国五》"世祖中兴,惟官多役烦,乃命并合, 省郡,国十",则知钱氏误增"并"字.而"省郡,国十"与"并 省郡国十"异,实乃省去之数字也.信都,广陵,庐江在"并 合"后仍为国,郡,未之省也.故"省并西京十三国"和"省 郡,国十"并不矛盾.至于《郡国志》称为"郡,国"而不称 "国",盖因所省"国"中有的曾经改以为郡,泛言之也.如 《汉书?地理志》载"广阳国,高帝燕国,昭帝元凤元年为广阳 郡,宣帝本始元年更为国";《后汉书?宗室四王三侯列传》载 "成武孝侯顺字平仲……(建武)Jk年,使击破六安贼,因拜 为六安太守"等,皆为中途或已经改国为郡之例.对此,钱 大昭在《后汉书辨疑》nJ(嗍)''因拜为六安太守"条下云:"六 安本王国,莽篡国除为郡,故有太守";在"省并西京十三 国"_l条下云:"案《成武孝侯顺传》,建武八年拜为六安 太守,则是时六安已非王国矣,史文亦大略言之."钱大听在 《三史拾遗》卷4《后汉书?桓谭传》"出为六安郡丞"条下云: "六安,《前志》为王国.王莽篡位后盖废为郡,故成武孝侯 顺以建武八年拜六安太守.桓谭为郡丞,亦在建武初也. 建武十三年省并西京诸国,唯真定,河间,泗水,城阳,淄川 以宗室封王,见于《纪》《传》.若广平,高密,胶东,六安,广 阳未见有封王者.盖已改国为郡,犹沿西京旧名 耳."llJ(?由此可见,史载"省并西京十三国"和"省郡,国 十",皆无误也. 以上数例,旨在纠正研究中的谬误,以正视听.不当之 处,敬请专家,学者指正. [参考文献] [1]张舜徽.二十五史三编(三)[M].长沙:岳麓书社,1994.标点为[7]刘修明.从崩溃到 中兴[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本文作者所加.[8]史记考索?外二种[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2]东观汉记[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 [3]周天游.后汉纪校注[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7. [4]童俊伟,河洛苍茫?后汉书随笔[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l999. [5]黄留珠.刘秀传[M].北京:人民出版2003. [6]张鹤全.光武帝刘秀传[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3. [9]周天游.八家后汉书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0]张启琛.汉光武帝传[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0. [11]陈文和.嘉定钱大昕全集(贰)[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 l997. [12]陈文和.嘉定钱大昕全集(肆).[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 1997. aariSeveral~ell18aboutLIUXiu CAOJin-hua (SchoolofSocietyDevelopment,YangzhouUniversity,YangzhouJiangsu225OO2,China) Abstract:ThispaperarguesthatthefollowingnineproblemsintheresearchofLIUXiu,EmperorGuang-wu,misinterpretthehistori— calliteratureandattemptztoclarifythem.Theseproblemsincludethatthesu.rnanleofLIUXiu'smotherisZHANG.FANZhongishisan. cle,theyearofhismother'sdeathisinthe3rdyearofYuan-shi,hisfatheristhegovernerofNandunCounty,hisclanbrotherLIUJiais hisclassmateinImperialCollege,LIUChangishisclanbrother,LIUXiu'stroopsbegintoopenupwastelandinthe4thyearofJian-wu, 13kingdomsthatheconqueredhavebeentakenforgrantedas8,9,or10.Furthermore,thispapermakesacriticalresearchandde— codestheyearwhenhebegantostudyintheImperialCollege,whichexistsasanunsolvedproblemaboutLIUXiuformanyyears. Keywords:LIUXiu;research;c~4fy .[责任编辑:刘太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