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孤独
守夜雨滂沱
隔窗望花落
孤叶攀残枝
独见丛草错
——我是,孤单守望者
我在这本日记的最后一页写下最后一篇有你名字的日记,突然觉得现在的孩子都发育好早,早到我这个字以为能从别人目光中读懂一切的“聪明”女孩都无法想象。
一
现在的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苑樾昕。因为我是一个优秀开朗幽默但有点愤青的家伙,可想而只我的朋友绝不会只有她一个,只是因为,她能忍受我孤独时的长篇大论,我也只忍心让她听我的长篇大论。
因为繁重的学业压迫,我最近也无法过多地与朋友交流,我这个伪装坚强的人,只有在每晚放学时绕很长一段路,在路上与苑樾昕说话。而更多的时候,我会坐在黑暗中,翻来覆去地想,然后流泪。是为了一个人,那个人我每天都对苑樾昕提起——罗幽芸。
似乎,叫这个人幽芸姐姐叫了六年,而她不过是大我36个小时。这个人陪我哭陪我笑陪我疯陪我走过风风雨雨的六年,是我完完全全相信了任意两个同龄人之间都可以有一种感情,叫友谊。
六年来,我们有我们的暗号,能在两人之间运用自如而旁人却一头雾水;我们有我们的眼光,旁人嗤之以鼻的东西我们能敏锐地发现它们的优点;我们有我们的个性,宗旨是人无我有人有我新……只是很遗憾我们都知道会分离却都不知道怎样才算珍惜。
分开就分开了吧,我们的友情依旧没变。只是,她的学校是按高中的
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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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管初中的学生,周末上课,放月假。而我就轻松得多,在周末和节假日放假。我很想见到她,问问她的情况,可总是我有空时她没空,我没空时她有空。于是我就不信这个邪,期末的前三十天,一个周末,我刚上网就见到她给我的留言,她说,我爸妈要离婚。我呆了,好像离婚的不是她父母而是我父母一样。我没给她回话,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幽芸姐姐,你是不是,在这时开始变本加厉地叛逆知道我无法相信?
二
我跟苑樾昕讲,我说幽芸姐姐说她此生不嫁,然后我就跟她说如果你一个人闷了就来找我,反正我是要嫁的哈哈!我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我对苑樾昕说,你认得幽芸姐姐的,她说她爸妈要离婚,她得萎靡成什么样子啊,本来那么快活的一个人。苑樾昕也呆了,比我当时还愣得久,尽管她与罗幽芸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年。
幽芸姐姐与我一样的性格,只是数学和英语稍稍逊我一筹,口才也比我好,很宽容,一贯很讨人喜欢。只是,幽芸姐姐,我把你当作最真的朋友,你就连谁喜欢我都知道,可是却对我藏了那么多。我承认,我“开化”较晚,甚至是你提醒我,你说我发现有个人喜欢你哦。我说肯定是你,结果你说,你等着。我奇怪了,问你什么意思你也不理我。哪知道被你蒙对了,两个星期以后就有一个数学成绩十分有益的男生说喜欢我。我扯出一个不太完整的微笑,都没有看那个人一眼,就去问你怎么知道。你故作神秘,说小馨啊,你傻得真够可以的了。
我瞟了你一眼,说,以他的前程似锦做出这种事,那才是傻的可以。你怔住了。
只是你没来得及文物怎么会说这句话,我们就分开了。从这以后,变成了我惊讶。我知道你是一个绝对单纯的孩子,因为是你先让我相信不管两人是否异性,都可以建立友谊,然后我就以为我是怎么想,你也会怎么想,那份默契不变。可是我错了。
或许只是友谊没变,默契不再保持了?
三
那天偶然收到你的邮件,是你回复我的,我写给你的邮件中说的是你爸妈关系好点没,你却只回了我一句话:小馨,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上一个人,你会——
我第二次惊讶。但我的惊讶并未长久,我说如果是个女的,肯定是我,如果是个男的,那我不准你喜欢他超过喜欢我!只是我又错了,我把你的话当做玩笑。
这时候你也上网了,于是我迫不及待地问你喜欢上谁。因为我错把它当做玩笑,想当然地认为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一个异性。我发现你打字时只有几个字是正规写法,而且那些话也有些变,什么“爱的十字路口:、”爱上你是一个错“,还有你越来越喜欢摩天轮,这一切都不是原来的你应有的。
你反问我,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班传得最热的是什么?我说不知道啊。她说由当初说喜欢你的那个男生的朋友传开,说你和那男生两情相悦。然后你就滔滔不绝地说那个像透了主的厮还传了你和一个男生,苑樾昕和一个男生。你说你是喜欢上一个男的,可是那男的又喜欢上一女的。我急了,我很怕你真的忘了你是谁喜欢上异性。幽芸姐姐说白了:你去看《仙剑奇侠传3》,我很喜欢那徐长卿可是他喜欢紫萱啊!我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是真人呢。
可是你说了一句令我怎么无法相信的话。你说——
和另外一个男生,的确是真人了。
四
幽芸姐姐,我真的,很怀念我们之前的单纯,即使变了的你,把它叫做懵懂。
你说他给你写情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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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你爸妈说要离婚之后。你说他给你写完情书不久又给你写了分手信,因为他喜欢上另一个女孩子。你说那是你喜欢上他了,你那时才知道,他给那个女孩,写了19封情书。你说你一直蒙在鼓里,你说你恨死他了……
我呆了。我突然觉得好笑,你早恋受挫,是到网上来发泄的?你是以《仙剑奇侠传3》的内容自喻?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且有了情敌?我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嘁,这叫什么逻辑啊?
答案真是丰富多彩。或许因为你本来就过于相信别人,或许用玩笑话来说,是对你此生不嫁的弥补?要么就是爸妈离婚的孩子真的要想办法寻找所谓的“幸福”?我没有再想下去,我劝你,劝你不要早恋,我劝你学一下莲花做一下君子,稳重一点,我说你看在我是你将近七年的朋友的份上,你答应我做回原来的那个你好吗?很单纯很简单,那不是比你因为一个情敌而堕落要好?
可是你不理我,你干脆不上网了。我,在期末考试天数变成了一位数的时候每天都没看见你上网。我或许是一直不怎么担心成绩吧,我很担心你陷入早恋的泥潭无人能救你。因为你是我朋友,我想,这是为友谊负责,可你为什么不接受?想要你变成原来的幽芸姐姐就那么难吗?
或许这些话看似婆婆妈妈,但我必须对你讲,亲爱的幽芸姐姐。
我翻开我的日记本,只剩下最后一页了。我边哭边写下最后一篇有你名字的日记,真的,现在的孩子,心理发育“成熟”够早,够快的。我心里苦笑一声。
后来,我抓着苑樾昕的手,对她说,昕,我上周借你一只肩膀让你靠了,今天你要还我!没等她回答,我就把头放上去了。我这才感觉到,我的头有点往下掉的感觉。这时,苑樾昕说,小馨,通过幽芸姐姐爸妈离婚这件事,我决定,此——生——不——嫁!嫁到的人,真是没哪个是好的!我的头点击似的抬起来,望着她苦笑。
把女孩子们轻易决定却不轻易是先的一辈子单身说得好听点,那就是一辈子守望孤独吧。我没这么决定过,只是,幽芸姐姐,你知道吗,你的早恋,使我也变成了孤单守望者,孤独地守望着友谊。
【PS:谨以此文献给所有青春期的早恋朋友,你们的做法,或许引出了无数“孤独守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