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_以甘南

第32卷第21期 2012年11月 DOI：10．5846/stxb201109211386生态学报ACTAECOLOGICASINICAVol．32，No．21Nov．，2012 ——以甘南高原为例．生态学报，2012，32（21）：6776-6787．赵雪雁．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 ZhaoXY．Environmentalperceptionoffarmersofdifferentlivelihoodstrategies：acaseofGannanPlateau．ActaEcologicaSinica，2012，32（21）：6776-6787． 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 ———以甘南高原为例 赵雪雁* （西北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兰州730070） 摘要：准确的环境感知是合理环境行为的前提，利用参与式农村评估方法，研究了甘南高原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结果发现：（1）甘南高原农户生计方式较单一，生计多样化指数仅为1．76，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的非农化水平依次提高，但非农活动均以外出打工为主；（2）随着非农化水平的提高，农户的生态关注度、生态保护认知度以及生态变化感知度发生有规律变化，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的生态关注度、生态恶化感知度依次降低，但生态保护认知度依次增强；3）非农户、兼业户的环保活动参与度强于纯农户。 关键词：甘南高原；农户；生计方式；环境感知 Environmentalperceptionoffarmersofdifferentlivelihoodstrategies：acaseofGannanPlateau ZHAOXueyan* CollegeofGeographyandEnvironmentScience，North-westNormalUniversity，Lanzhou730070，China Abstract：Environmentalperceptionhasbeendrowningmoreandmoreattentionallovertheworld．Throughstratifiedrandomsamplingsurvey，participatoryruralappraisalandinvestigationofplots，117householdareinvestigatedandsampled．Farmersaredividedintothreetypes：thefarmerhousehold，thehouseholdwithcombinedoccupationandtheoff thepaperanalyzestheenvironmentalperceptionofthefarmersofdifferentfarminghousehold．Usingtheinvestigationdata， livelihoodstrategiesintheGannanPlateau．Theresultsshow：（1）thefarmers'livelihooddiversificationislow，the pastoralareaandthelivelihooddiversificationindexofthefarmersis1．76，andofinthepurepasturingarea，thefarming- agriculturallevelishigherthanitspredecessor，butthenon-agriculturalactivityismainlydoingworkfarmingarea，thenon- forothers；（2）thefarmers'ecologicalattentionishigh，butthecognitionofecologyprotectionislow，theecologicalattentiondeclinesfromthefarmerhouseholdtothehouseholdwithcombinedoccupationandthentotheofffarming theindexofecologicalattentionis2．80，2．72and2．65respectively，butthecognitionofecologyprotectionhousehold， increasesaccordingly，theindexofthecognitionis2．00，2．22and2．26respectively；（3）Themajorityofinterviewees（nearly76．92percent）considerthatthelocaleco-environmentisworsethanrecentyearsbefore，thefarmerhousehold' thesecondaryisthehouseholdwithcombinedoccupation，thethirdistheenvironmentaldeteriorationperceptionisthefirst， offfarminghousehold，theindexofecologicalchangeperceptionis1．20，1．37and1．44；（4）Theperceptionofgrasslanddegradationandwaterresourceshortagedeclinesfromthefarmerhouseholdtothehouseholdwithcombinedoccupationand 41061051）；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NCET-11-0910）；教育部科学技术重点项目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91125019， （210231）；西北师范大学骨干项目（SKQNGC11033） 收稿日期：2011-09-21；修订日期：2012-02-01 *通讯作者Correspondingauthor．E-mail：xbzhaoxy@163．com http：//www．ecologica．cn 21期——以甘南高原为例赵雪雁：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6777thentotheofffarminghousehold；（5）Themajorityofinterviewees（nearly86．32percent）arewillingtotakepartintheenvironmentprotectionactivity，theparticipationwillingofthehouseholdwithcombinedoccupationishigherthantheofffarminghouseholdandthefarmerhousehold． KeyWords：GannanPlateau；thefarmers；livelihoodstrategy；environmentalperception 环境感知是人们环境行为的心理基础，准确的环境感知是合理环境行为的前提 的发展权与决策权［2-3］［1］，目前环境感知已成为人文主义地理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农户作为农村最主要的经济活动主体与最基本的决策单位，具有自主，他们的环境感知及态度反映了区域发展中人地关系的变化和作用，其中，环境感知是其对生态环境变化的主观认知，环境态度是其对生态环境变化的主动响应。研究农户的环境感知特性及其规律不仅有助于进一步深入理解复杂的人地关系变化，更有助于寻求解决人地矛盾的最佳切入点。 地处青藏高原东缘的甘南高原是典型的生态脆弱区，农户生计方式较为单一，严重依赖于草地资源与耕地资源，致使该区土地资源不同程度地退化，不仅使农户失去赖以生存的物质来源，还引发了土地沙漠化、生物多样性损失、土壤退化、水土流失、碳汇丧失等一系列环境问题。在日益严峻的人地关系胁迫下，农户生计 非农化转变，相应地引起了农户对土地资源依赖程度的变化。环境感知作方式由传统的农业开始向兼业化、 为农户对人地关系的主观认知，是否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呢？环境感知的变化是否会引起环境态度及环境行为的变化呢？此前的研究已发现甘南高原农户环境感知受农户的个体特征，如年龄、收入水平、教育程度、生活满意度等因素的影响 1研究区概况 甘南高原地处青藏高原东缘，主要包括甘南藏族自治州的合作、碌曲、玛曲、夏河、迭部、卓尼、临潭、舟曲等1市7县，大部分区域海拔3000—3600m，气候寒冷湿润，年均温普遍低于3℃，年均降水量在400—700mm之间，植被以高寒草甸、灌丛和山地森林为主，水系发达，黄河干流、洮河、大夏河三条河流在该区的流域 4283面积达3．057×10km，多年平均补给黄河水资源65．9×10m，从而使该区成为黄河上游重要的水源补给［4］。本研究仅以生计方式为主发点，通过分析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探求生计方式变迁过程中农户的环境感知特性及其规律，旨在为解决生态脆弱区生态环境退化问题提供借鉴和参考。 区［5］。然而，近年来甘南高原生态环境日趋恶化，致使该区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锐减，严重影响了黄河流域、乃至整个北方地区的生态安全。 受自然环境以及人文环境地域差异的影响，甘南高原内部分异明显，形成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和农区。不同区域农户采取的生计方式存在较大差异，其中，纯牧区农户主要从事畜牧业，畜牧业从业人员占乡村从业人员的63．07%，畜牧业收入占农户总收入的64．06%，玛曲县高达100%；半农半牧区农户主要从事种植业与畜 26．10%，种植业与畜牧业从业人员分别占乡村从业人员的58．44%、种植业与畜牧业收入分别占农户牧业， 10．20%；农区农户主要从事种植业，总收入的50．15%、种植业从业人员占乡村从业人员的56.34%，种植业 收入占农户总收入的42．89%。 2 2．1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数据来源 2010年10—11月，在甘南高原进行了20余天的野外调查。首先，在县级部门和各个乡镇收集了自然、社会经济统计资料，然后进行农户调查以获取相关数据。农户调查主要基于参与式农村评估法（PRA），采用调查问卷、观察法、小型座谈会等PRA工具进行。由于甘南高原地域辽阔、农牧民居住分散，访谈难度较大，因此仅在纯牧区玛曲和碌曲各选择4个乡、夏河和合作各选择2个乡，在半农半牧区卓尼县和农区临潭县各选择5个乡，每个乡抽取5—8户进行问卷调查，共调查了134户农牧民家庭，由于户主对农户家庭的生产、生活安排往往起着决定作用，因此调查对象以户主为主，家庭其他成员对相关问题进行了补充。收回有效问卷117份，其中纯牧区52份、半农半牧区36份、农区29份。在调查过程中，为了确保信息准确，聘请了县草原站 http：//www．ecologica．cn 6778生态学报32卷 图1 Fig．1研究区分布图Thedistributionmapofstudyarea 和调查乡镇的藏族干部作为语言翻译，每户问卷调查时间约为2—3h。虽然本次调查样本较少，但由于甘南高原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的生计方式具有较高的相似性，因此能较好地反映甘南高原农户的普遍情况。调查 内容 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人员招聘与配置的内容项目成本控制的内容消防安全演练内容 主要包括：（1）农户所从事的生计方式；（2）农户对生态环境的关注程度；（3）农户对生态保护的认知；（4）农户对生态环境变化的感知；（5）农户的环保参与意愿等。 2．2 2．2．1研究方法农户生计类型划分及生计多样化指数 根据甘南藏族自治州农村住户调查年报及课题组入户调查资料，将甘南高原农户家庭劳动力从事的生计活动分为畜牧、种植、采集、外出打工、运输、经商、手工业、企事业单位任职等，其中畜牧、种植、采集属于农业活动，其余为非农活动。按照非农化程度及农户生计多样化的差异，综合已有农户类型划分的研究成果［6］，以家庭劳动力的投入方向（有无劳动力从事非农活动）为标准，将农户生计类型划分为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其中，纯农户的全部劳动力均从事农业；兼业户的部分劳动力从事农业、部分从事非农业；非农户的全部劳动力均从事非农活动。 为了描述农户生计多样化程度，特引入生计多样化指数，即将农户所从事的每种生计活动赋值为1，如某户从事养殖、种植两种生计活动，则其多样化指数值为2［7］ n。1D=∑dini=1 n为该区的农户个数，D为该区的生计多样化指数。式中，di为第i个农户的生计多样化指数， 2．2．2农户环境感知的测度 处理信息和指导行为等3个阶段，农户的环境感知是否准确既依赖于农环境感知过程可分为获取信息、 户的信息采集是否全面、信息处理是否合理、指导行为是否正确，同时也与客观的物理环境是否具有有利于农 “明显特征”户感知的有关。本研究主要从农户的生态关注度、生态保护认知度、生态变化感知度、生态问题环保活动参与度出发，通过向受访户询问相关问题来分析农户的环境感知。为了便于检验不同区域、感知度、 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是否存在差异，对各问题的答案进行了赋值；将不同区域、不同农户的各指标赋 该类农户的感知度指数（表1）：值加总平均后得到该区域、 http：//www．ecologica． cn 21期——以甘南高原为例赵雪雁：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6779 Pmj 1 =∑pmij ni=1 n n为第j个区域或第j种类型的农式中，pmij为第j个区域或第j种类型的第i个农户的第m种感知度的赋值，Pmj为第j个区域或第j种类型农户的第m种感知度指数。户个数， 表1 Table1 指标 Theindex 生态关注度Ecologicalattention生态保护认知度Cognitionofecologicalprotection 生态变化感知度Perceptionofecologicalchange 生态问题感知度 Perceptionofecologicalquestion 环境感知的测度指标及赋值 Themeasureindexandevaluationoftheenvironmentalperception 赋值 Evaluation 经常关注=3，偶尔关注=2，不关注=1 经济发展重要=1；生态保护更重要=3，二者一样重要=2，不清楚=0 好转=3，没变化=2，恶化=1 感知强烈=3；感知较弱=2；没有感知=1 测度问题 Themeasurequestion 生产生活中是否关注生态环境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哪个更重要 近年来所在区域的生态环境好转还是恶化？是否感知到草地退化？是否感知到水资源紧缺？是否感知到水土流失是否感知到湿地面积减少？是否感知到生物多样性丧失？ 环保活动参与度Participationoftheenvironmentprotectionactivity 是否愿意参与环境保护活动愿意=3，无所谓=2，不愿意=1 33．1 结果 农户的生计方式 甘南高原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和农区农户在农业活动安排、非农活动引入及其组合上存在较大差异。纯 25．0%、13．79%；非农化水平依次提高，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的纯农户比例依次下降，分别为51．92%、非22．23%、41．38%。但是，农户比例分别为5．77%、甘南高原农户的非农活动以外出打工为主，其中，纯牧区半农半牧区该比例高达41．67%、农区达31．03%；半农半牧区非兼业户中有家庭成员外出打工的占7．69%， 农户均为外出打工家庭，农区该比例达31．03%（表2）。纯牧区非农化水平之所以远低于农区，主要因为农加之人均耕地面积小，家庭剩余劳动力多，且自然资本产出不能满足基本生活区农户受教育程度高于纯牧区， 需求，因而外出打工比例较高；而纯牧区农户以藏族为主，存在语言障碍，受教育程度低，且放牧所需劳动力较多，因而外出打工比例较低。调查中也发现，甘南高原大多非农就业岗位（如，零售批发业、餐饮业、建筑业武山等地）占有，当地藏族群众很少从事这些职业，即使有零星的当地藏等）都被外来人口（主要为甘肃临夏、 族从业人员，也主要承担工地看护、向导等工作。问及原因，主要因为当地藏族群众常年从事放牧，不具备相关技能，而且存在语言限制，另一方面是因为当地大部分藏族群众就业观念仍很传统，认为行政事业部门的工“伺候人”作才算是真正的非农就业，不愿意从事餐饮服务等的职业。 表2 Table2 甘南高原农户的生计方式 ThelivelihoodpatternofthepeasantsinGananplateau 纯农户 比重Proportionoffarminghousehold/%51．9225．013．7928．57 兼业户比重 Proportionofhouseholdwithcombinedoccupation%42．3152．7744．8348．09 农+打工/%7．6941．6731．0327．19 农+工资/%15．385．5607．03 农+其他非农/%19．245．5713．7913．87 非农户比重Proportionofofffarminghousehold%5．7722．2341．4823．34 外出打工/%022．2331．0319．68 生计多样化指数 Livelihooddiversificationindex 最大值 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甘南高原 3555 最小值1111 标准差0．610．991．050．89 均值1．502．031．901．76 pastoralarea；农区Farmingarea；甘南高原Gannanplateau纯牧区Purepasturingarea；半农半牧区Farming- http：//www．ecologica．cn 6780生态学报32卷 甘南高原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和农区农户的生计多样化程度存在差异。采取一种生计方式的农户占受访36．11%；采取两种生计方户的47．01%，其中，纯牧区该比例高达55．77%，农区、半农半牧区分别为44．83%、33．33%、31．03%；采取3种及以上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的该比例分别为38．46%、式的农户占35．04%， 生计方式的农户仅占17．95%，半农半牧区该比例为30．56%，农区为24．14%，纯牧区仅为5．77%。总体来看，甘南高原农户生计活动多样化程度较低，生计多样化指数仅为1．76，其中，半农半牧区为2．03、农区为1.90、纯牧区仅为1．50（表2）。进一步对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生计多样化指数进行方差分析，发现Levene统计量为2．873（P=0．061），组间方差在0．05水平上具有齐性，F值为4．469（P=0．014），在0．05水平上显著。这充分说明，甘南高原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的生计方式存在显著差异。3．23．2．1 农户的环境感知农户的生态关注度 ［8］ 73．50%的受访户经常关注生态环境，甘南高原农户的生态关注度较高，这一方面与藏族传统文化有关，藏族历来重视生态环境，形成了万物一体、崇敬自然、尊重生命的价值观 ；另外，电视、广播等宣传媒体的介 入以及“甘南黄河水源补给区生态建设项目”的实施与宣传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当地居民对生态环境的关注度。对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的生态关注度进行方差分析，发现Levene统计量为1．941（P=F值为5．561（P=0．005），0.4181），组间方差在0．05水平上具有齐性，在0．05水平上显著，这说明甘南高原不同区域农户的生态关注度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分析发现，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的生态关注度依2．69、2．66，72．22%、次降低，生态关注度指数分别为2．81、经常关注生态环境的农户比例分别为78．84%、65.32%（表3）。 对甘南高原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的生态关注度进行方差分析，发现Levene统计量为1．932（P=0.151），F值为3．381（P=0．037），组间方差在0．05水平上具有齐性，在0．05水平上显著，这说明甘南高原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的生态关注度依次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生态关注度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分析发现， 2．72、2．65，74．07%、降低，生态关注度指数分别为2．80、经常关注生态环境的各类农户比例分别为80．00%、60．87%（表3）；三个区域中，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生态关注度均呈该趋势，纯牧区纯农户中该比例更高达81.48%。这充分说明，对自然资源依赖程度越高的农户，对生态环境的关注度越强。 表3 Table3 甘南高原农户的生态关注度 Thefarmers'eco-environmentalattentioninGannanPlateau 不同区域农户 Householdinthedifferentregion纯牧区 半农半牧区72．2227．782．690．4671．941（0．418）5．561（0．005） ＊＊＊＊ 不同生计方式农户 Householdwiththedifferentlivelihoodmode纯农型80．0020．002．8000．405 兼业型25．9374．072．7220．4521．932（0．151）3．381（0．037） ＊＊＊＊ 农区65．3234．682．660．483 非农型34．7865．222．6520．487 经常关注Frequentlyattention/%偶尔关注Occasionallyattention/%生态关注度指数IndexofecologicalattentionF 括号内为P值，＊＊在0．05水平上显著 均值标准差 78．8421．162．810．397 Levene统计量Levenestatistic 3．2．2农户的生态保护认知度 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的生态保护认知度进行方差分析，发现Levene统计量为1．367对甘南高原纯牧区、 （P=0．259），F值为2．842（P=0．062），组间方差在0．1水平上具有齐性，在0．1水平上显著，这说明甘南高原不同区域农户的生态保护认知度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分析发现，半农半牧区、农区、纯牧区农户的生态保2．14、2．08，“生态保护比经济发展更重要的”护认知度依次降低，生态保护认知度指数分别为2．28、认为农户48．70%、44．82%，“二者同样重要的”31．03%、17．31%。比例分别为55．56%、认为农户比例分别为25．0%、 http：//www．ecologica．cn 21期——以甘南高原为例赵雪雁：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6781 总体来看，甘南高原农户对生态保护重要性的认识不太高，仅有49．57%的农户认为生态保护更重要（表4）。之所以如此，主要原因在于甘南高原农户生计活动多样化程度低，收入渠道较为单一，抗风险能力弱，纯牧区农户尤为严重，为了保证生活水平不下降并能应付各种支出，大部分农牧民只得以经济发展为重根本不会破坏生态环境。 表4 Table4 甘南高原农户的生态保护认知度 不同生计方式农户 Householdwiththedifferentlivelihoodmode 农区44．8317．2431．036．902．660．483 ** ［4］ 。访谈中 大部分受访户反映，为了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他们只能弱化生态保护愿望，一旦有比较好的生计出路，他们 Thefarmers'cognitionoftheecologyprotectionimportanceinGannanPlateau 不同区域农户 Householdinthedifferentregion纯牧区 半农半牧区55．5611．1125．008．332．690．4671．367（0．259）2．842（0．062） 纯农型42．5032．5020．005．02．000．987 兼业型51．8514．8125．937．412．220．9651．487（0．417）2．761（0．073） ** 非农型56．5213．0421．748．702．2601．009 生态保护更重要Ecologicalprotectionmoreimportant/%发展经济更重要Developingeconomicmoreimportant/%二者一样重要Bothimportant/%不清楚Unclear/%生态保护认知度指数 均值标准差 Levene统计量LevenestatisticsF值Fvalue 48．0828．8517．315．762．081．006 *在0．1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P值， 对甘南高原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的生态保护认知度进行方差分析，发现Levene统计量为1．487（P=F值为2．761（P=0．073），0.417），组间方差在0．1水平上具有齐性，在0．1水平显著。这说明，甘南高原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生态保护认知度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分析发现，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的生态保护认知2．22、2．26，“生态保护比经济发展更重要的”度依次增强，生态保护认知度指数分别为2．00、认为农户比例分48．15%、55．52%，“二者同样重要的”25．93%、20．00%（表4）。别为47．50%、认为农户比例分别为21．74%、这也说明，农户生计方式越依赖自然资源，越有可能把加大自然资源利用强度作为发展经济、增强自身处理胁迫和冲击能力的首要选择。3．2．3 农户的生态变化感知度 对甘南高原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的生态变化感知度进行方差分析，发现Levene统计量为0．231（P=0．794），F值为2．501（P=0．087），组间方差在0．1水平上具有齐性，在0．1水平显著，这说明甘南高原不同区域农户的生态变化感知度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分析发现，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的生态变化1．42、1．34，纯牧区农户的生态恶化感知度最强，其次为农区与半农半牧区农户，感感知度指数分别为1．25、 75．68%、69．4%；半农半牧区农户的生态好转感知度最强，知到生态环境恶化的农户比例分别为82．69%、其10．34%、11．11%（表5）。总体来次为农区与纯牧区农户，感知到生态环境好转的农户比例分别为7．69%、看，甘南高原农户对生态恶化的感知强于生态好转。持好转观点的农户（9．40%）认为近年来用于改善甘南黄河水源补给区生态环境的资金投入加大，居民的生态环境意识加强，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甘南高原近年来甘南高原草地退化、水资源紧缺、水土流失等日生态环境的好转；持恶化观点的农户（76．92%）认为， 渐严重，草层高度降低、不能食用杂毒草增加、鼠害越来越严重、草地沙化面积扩大，草地退化已对他们的生计带来极大影响；许多草地变成了干草滩，溪沟里的水量也减少了，许多溪沟干枯，河水也比以前混浊了。 对甘南高原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的生态变化感知度进行方差分析，发现Levene统计量为0．093（P=0.911），F值为4．513（P=0．013），组间方差在0．05水平上具有齐性，在0．05水平上显著，这说明甘南高原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的生态变化感知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生态变化感知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分析发现， http：//www．ecologica．cn 6782生态学报32卷 1．37、1．44，度指数分别为1．20、对生态恶化的感知强度依次降低，感知到生态恶化的农户比例分别为85.00%、74．07%、69．57%；对生态好转的感知强度依次增强，感知到生态好转的农户比例分别为5．0%、11.11%、13.04%。其中，纯牧区纯农户对生态环境退化的感知尤为强烈，有88．89%的该类农户感知到了生态退化（表5）。这说明，对自然资源的依赖程度越强的农户，对生态环境恶化的感知越强烈。 表5 Table5 甘南高原农户的生态变化感知度 不同生计方式农户 Householdwiththedifferentlivelihoodmode纯农型5．0010．0085．001．200．516 兼业型11．1114．8174．081．370．6810．093（0．911）4．513（0．013） ＊＊＊＊ Thefarmers'perceptionoftheenvironmentalchangeinGannanPlateau 不同区域农户 Householdinthedifferentregion纯牧区 半农半牧区11．1119．4469．451．420．6920．231（0．794）2．501（0．087） ** 农区10．3413．7975．671．340．670 非农型13．0417．3969．571．440．728 好转Better/%没变Nochange/%恶化Worse/% 生态变化感知度指数IndexofecologicalchangeperceptionLevene统计量LevenestatisticF 均值标准差 7．699．6282．691．250．590 *在0．1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P值，＊＊在0．05水平上显著 3．2．4农户的生态问题感知度 对甘南高原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对草地退化、水资源紧缺、水土流失、生物多样性损失、湿地面积减少等生态问题的感知度进行方差分析，发现不同区域农户对草地退化、水资源紧缺、湿地面积减少的感知度存在显著差异（表6）。其中，草地退化感知度的Levene统计量为5．427（P=0．007），组间方差在0．005水F值为5．329（P=0．000），在0．005水平显著；水资源紧缺感知度的Levene统计量为1．545平上具有齐性， （P=0．218），F值为3．089（P=0．049），组间方差在0．05水平上具有齐性，在0．05水平显著；湿地面积减少F值为26．803（P=感知度的Levene统计量为5．095（P=0．008），组间方差在0．005水平上具有齐性，0.000），在0．005水平显著。进一步分析发现：（1）同一区域农户对不同生态问题的感知强度不同，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户对草地退化、水资源紧缺、湿地面积减少的感知强度依次降低，感知度指数分别为2．58、2.27、1．62与2．22、1．83、1．11，而农区农户对水资源紧缺感知度最强，其次为湿地面积减少、草地退化，感知1．41、1．21；（2）不同区域农户对同一种生态问题的感知度不同，度指数分别为2．38、纯牧区农户对草地退化而农区农户对水资源紧缺的感知强于纯牧区与半农半牧区农户。纯牧区的感知强于半农半牧区与农区农户， 农户之所以对草地退化感知最强烈，关键在于草地资源是其赖以生存的生计资源。 对甘南高原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对草地退化、水资源紧缺、水土流失、生物多样性损失、湿地面积减少发现不同生计方式农户对草地退化、水资源紧缺、生物多样性损失、湿地等生态问题的感知度进行方差分析， 草地退化感知度的Levene统计量为5．062（P=0．008），组间面积减少的感知度存在显著差异（表6）。其中， F值为5．642（P=0．005），方差在0．005水平上具有齐性，在0．005水平显著；水资源紧缺感知度的Levene统F值为4．872（P=0．007），计量为4．514（P=0．013），组间方差在0．01水平上具有齐性，在0．01水平显著；生F值为4、877（P=组间方差在0．01水平上具有齐性，物多样性损失的Levene统计量为1．427（P=0．244）， 0.009），在0．01水平显著；湿地面积减少的Levene统计量为0．335（P=0．716），组间方差在0．005水平上具F值为6．358（P=0．002），有齐性，在0．0051水平显著。进一步分析发现：（1）随着非农化水平的提高，纯农2．11、户、兼业户、非农户对草地退化、水资源紧缺的感知强度依次降低，草地退化感知度指数分别为2．45、1.61，2．07、2．04，55．56%、水资源紧缺感知度指数分别为2．35、感知到草地退化的农户比例分别为75%、30.43%，53．70%、52．17%；（2）农户对某种自然资源的依赖度越感知到水资源紧缺的农户比例分别为65%、高，对相应生态问题的感知越强烈，甘南高原纯农户、兼业户在生产中对草地资源、水资源的依赖度较高，而对生物资源及湿地资源的利用程度降低，因而纯农户、兼业户对草地退化、水资源紧缺、湿地面积减少、生物多样 http：//www．ecologica．cn 21期——以甘南高原为例赵雪雁：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6783 性损失的感知度依次降低。非农户对生物多样性损失的感知强于其他生态环境问题，访谈中发现这主要因为大部分非农户是由于生物多样性损失使其无法继续挖虫草、采摘野生菌类，不得已才外出打工的。 表6 Table6 甘南高原农户对生态问题的感知度不同区域农户 Householdinthedifferentregion纯牧区 草地退化感知度Perceptionofgrasslanddegradation 农户/%指数均值指数标准差Levene统计量F值 水资源紧缺感知度Perceptionofwaterresourceshortage 农户/%指数均值指数标准差Levene统计量F值 水土流失感知度Perceptionofsoilerosion 农户/%指数均值指数标准差Levene统计量F值 生物多样性损失感知度Perceptionofcreaturediversitylost 农户/%指数均值指数标准差Levene统计量F值 湿地面积减少感知度Perceptionofwetlandacreagedecrease 农户/%指数均值指数标准差Levene统计量F值 80．772．580．8245．427 ＊＊＊ （0．007）＊6．329 ＊＊＊ （0．000）＊ 61．542．270．9721．545 ＊ （0．218）＊3．089 ＊ （0．049）＊21．151．420．8258．68（0．000）11．167（0．000）26．921．540．8960．432（0．650）0．113（0．893）30．771．620．9325．095 ＊＊＊ （0．008）＊26．803 ＊＊＊ （0．000）＊ 半农半牧区11．112．220．9895．062 ＊＊＊ （0．008）＊5．642 ＊＊＊ （0．005）＊ 41．671．831．0004．514 ＊＊＊ （0．013）＊4．872 ＊＊＊ （0．007）＊ 61．112．220．9890．687（0．505）1．087（0．341）22．221．440．8431．427 ＊＊＊ （0．244）＊4．877 ＊＊＊ （0．009）＊ 5．561．110．4650．335 ＊＊＊ （0．716）＊6．358 ＊＊＊ （0．002）＊ 3．451．410．825 25．001．60．928 12．961．330．752 8．701．610．941 24．142．240．988 32．501．500．877 16．671．260．678 30．432．810．585 62．072．240．988 37．501．7500．981 42．591．850．998 56．522．131．01 68．972．380．942 65．002．350．948 53．702．071．00 52．172．041．02 农区10．341．210．620 不同生计方式农户 Householdwiththedifferentlivelihoodmode纯农型75．002．450．904 兼业型55．562．111．00 非农型30．431．611．941 Thefarmer'sperceptionoftheenvironmentalquestion 括号内为P值，＊＊在0．05水平上显著，＊＊＊在0．01水平上显著，＊＊＊＊在0．005水平上显著 3．2．5农户的环保活动参与度 86．32%的农户愿意参与环保活动，41．88%的受究其参与原因，甘南高原农户的环保活动参与意愿强烈， 44．45%的则认为保护环境会给自己和别人的生产生活带来好处。这访户认为环境保护需要大家一起努力， 说明，受传统文化及现代传媒的影响，甘南高原大部分农户具有积极、强烈的环保意识，今后政府应充分发挥农户的环保积极性。进一步分析发现，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的环保活动参与度依次降低，参与度指2．72、2．66，86．11%、82．76%，数分别为2．73、愿意参与环保活动的农户比例分别为88．46%、但对3个区域农户的环保活动参与度进行方差分析，却发现Levene统计量为0．432（P=0．650），组间方差在0．05水平上具 http：//www．ecologica．cn 6784生态学报32卷 有齐性，但F值为0．113（P=0．893），在0．05水平上不显著，说明甘南高原不同区域农户的环保活动参与度不存在显著差异（表7）。 对甘南高原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的环保活动参与度进行方差分析，发现Levene统计量为1．427（P=0.244），F值为4．877（P=0．009），组间方差在0．05水平上具有齐性，在0．05水平上显著，这说明甘南高原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保活动参与度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分析发现，兼业户的环保参与意愿最强烈，非农2．65、2．60，纯农户最低，参与度指数分别为2．81、愿意参与环保活动的兼业户、非农户、纯农户比例户次之， 82．61%、80%（表7）。这一方面因为，分别为92．59%、大部分兼业户虽从事非农业，但仍以种植业或畜牧业为主，其生计对自然资源仍存在较高的依赖性，生态环境质量影响着其生计产出，因而他们具有较为强烈的环保需求；另一方面，家庭成员从事非农活动，使家庭获取信息的渠道多元化、信息量增大，对环保重要性的认识有所深化。访谈中，大部分兼业户反映，他们之所以愿意参与环保活动，一方面是因为家里虽有人从事非农活动，但主要收入还是依靠种植业或畜牧业，如果不参加环保活动，任由生态环境退化，那么他们的生产、生活会保护生态环境是他们的责任与使命，如果有关部门能组织环保活动，他们都愿意积极参加；另遭受严重影响， 一方面，他们认为保护生态环境是大家的事情，不能单靠政府，而且这里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自己更有责任与义务保护生态环境。在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纯农户的环保参与意愿都比其他两类农户低，访谈中发现，绝大部分不愿参与环保活动的纯农户对环保活动的理解存在误区，他们原以为“参与环保活动”就是要让他们放弃原来的生计方式，他们觉得自己除了种地、放牧外，没有别的技能，也没有资金从事其他生产经营，所以不愿参与环保活动，后经调查人员解释，他们都愿意参与环保活动，而且认为他们的生产、生活与生态环境息息相关，保护生态环境是他们的责任，同时表示如果生态环境再退化，他们的生产活动就会遭受严重影响。 表7 Table7 甘南高原农户的环保活动参与度 Thefarmer'senvironmentalprotectionparticipationwish 不同区域农户 Householdinthedifferentregion纯牧区 半农半牧区86．1113．892．720．7010．432（0．650）0．113（0．893） 农区82．7617．242．660．769 不同生计方式农户 Householdwiththedifferentlivelihoodmode纯农型80．0020．002．600．810 兼业型92．597．412．810．5851．427（0．244）4．877（0．009） ＊＊＊＊ 非农型82．6117．392．650．775 愿意参与Willingparticipation/%不愿意参与Unwillingparticipation/%环保活动参与度指数Indexof participatingenvironmentprotectionactivityLevene统计量LevenestatisticF 括号内为P值，＊＊在0．05水平上显著 均值标准差 88．4611．542．730．689 44．1 讨论 环境感知的空间层次性 越有可能收集到丰富、确切的环境信息，因而使环境感知由于人们与某一特定物理环境的空间距离越短， ［1，9-10］ 具有空间层次性。本研究结果也表明，甘南高原农户环境感知具有明显的空间层次性。一方面，随着非 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因其对生态环境的依赖性逐渐降低，生计活动与生态环境的距离逐农化水平的提高， 渐增加，而使其对生态环境的关注度以及生态环境退化的感知度均依次降低；同时，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对草地资源、水资源的依赖程度逐渐降低，生计活动与草地资源、水资源的距离逐渐增加，因而他们对草地退化、水资源紧缺的感知强度依次降低。另一方面，同类农户对不同生态环境问题的感知强度也反映出较强的空间层次性，他们对与其生计活动密切相关的生态环境问题（例如，草地退化、水资源紧缺等）感知强度较高，而对其生计活动依赖性较低的生态环境环境问题（例如，湿地面积减少等）的感知度较低，例如，草地资源是纯牧区纯农户赖以生存的基本资源，因而该区纯农户对草地退化的感知强于水资源紧缺、湿地面积减少、生物多样 http：//www．ecologica．cn 21期——以甘南高原为例赵雪雁：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6785性损失。 4．2环境感知的集团性 因此在环境感知过程中会有一些相似性，从而由于同一集团内的个体具有相似的利益视角或关注领域， 使环境感知具有集团性［1，9-10］。本研究结果也表明，甘南高原农户环境感知具有明显的集团性。一方面，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由于其生计方式存在显著差异，而使其对生态环境的关注程度、对生态保护的认知程度、对生态环境变化的感知度、对生态问题的感知以及环保活动参与度均存在显著差异，体现出明显的集团性；另一方面，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由于自然环境、资源禀赋、区位条件以及社会因素存在较大差异，而使不同区域农户的生态关注度、生态保护认知度、生态变化感知度、生态问题感知度等也存在显著差异。 4．3非农化与生态关注度、生态变化感知度 研究结果显示，随着非农化水平的提高，甘南高原纯农户、兼业化、非农户的生态关注度呈下降趋势，生态环境恶化感知度、草地退化及水资源紧缺感知度也呈下降趋势，主要原因在于非农化水平的提高导致农户对 使其对生态环境的关注度、草地退化及水资源紧缺的感知度降低。农生态环境及农业资源的依赖程度降低， 户的生态关注度、生态恶化感知度以及对主要生态环境问题的感知度下降，势必影响农户的生产行为，有可能加剧生态环境的恶化。谭淑豪等 退化；Holden等［12］［11］发现非农就业可能使农户抛荒或粗放利用土地，致使土地因缺乏管理而也发现非农收入的获得虽然减少了农业生产的强度，但同时也减少了农户投资土地保护的动力，导致更多的土壤侵蚀和更迅速的土地退化。因此，在非农化过程中，强化农户的生态关注度及对生态环境问题的感知度是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4．4非农化与生态保护认知度、环保活动参与度 研究结果显示，随着非农化水平的提高，甘南高原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的生态保护认知度呈上升趋势，环保活动参与度也呈上升趋势，主要原因在于甘南高原大部分非农户都是因为生态环境恶化，土地产出不足以满足其生存需求而外出打工的，由于深受生态环境退化的胁迫，因而其生态保护认知度强烈，环保活动参与 由于收入渠道单一，为了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不得不超载过牧、滥挖滥采，度较强。调查中大量农户也反映， 如果有好的生计出路，他们也会自觉地保护环境。这也说明，只有生存问题得以满足，农户才会重视生态保 “空中楼阁”。因此，护，否则生态保护只是尽管非农化会降低农户的生态关注度与生态恶化感知度，但大量 研究表明，以非农活动为主的生计多样化不仅有利于降低生计脆弱性，减少饥荒威胁，而且能增强农户对生态 有效地减轻生态压力环境变化的响应能力， 的种植策略转移到就业多样化［17］［13-16］，肯尼亚的研究也发现小农对干旱的有效响应方式已从传统，以非农化为主的生计多样化已成为当前发展中国家居民采取的一种重要生计策略。因此，促进农户生计转型、增强农户生计多样化、非农化是甘南高原保护生态环境的关键举措。探索与塑建可持续的生计方式，不仅是重要的科学问题，更是迫切的社会需求。 5 5．1讨论与研究展望结论 分析生计方式对农户环境感知的影响，并依此出发寻求解决生态环境问题的出路是甘南高原生态环境建设的重要出发点。本文利用参与式农村评估方法，研究了甘南高原不同区域、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得出以下结论： （1）甘南高原农户生计活动多样化程度较低，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的非农化水平依次增高，但该区非农活动以外出打工为主； （2）纯牧区、半农半牧区、农区农户的生态关注度、生态恶化的感知度以及草地退化感知度依次降低，对生态好转的感知依次增强。 （3）随着非农化水平的提高，纯农户、兼业户、非农户生态保护认知度依次增强，生态关注度、生态恶化感知度以及草地退化感知度与水资源紧缺感知度均依次降低；纯农户、非农户、兼业户的环保参与意愿依次增强。 http：//www．ecologica．cn 6786生态学报32卷 5．2研究展望 在不同的生态环境、资源禀赋、传统文化等背景下，农户会采取不同的生计方式，生计方式作为影响居民 ［18］［19-20］，，在发展中国家和地区一直受到广泛关注生计方式变迁已成为响应人口压力和环境退化的决定因素 农户响应人地关系变化的最佳选择［13-17］。而环境感知是人对生态环境变化的主观认知，通过研究人的环境知觉与空间行为，可以透彻地了解和检验人地之间的关系，为人地关系的调控提供新视角。因而，本研究从生计方式变迁出发，研究了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感知。今后，还应加强以下几方面的研究：（1）生计方式变 这种变化会对农户的生产决策行为产生何种的影响，需要关注农户的生计方式、环境迁引起了环境感知变化， 感知与空间行为之间的关系；（2）生计方式影响环境感知的作用大小及作用机制需要深入探讨；（3）应尝试建 以便于分析其演化规律、建立模拟模型分析生计模式的作用大小及作用机制；立生计模式的评价指标体系， （4）今后应尝试将生计模式与环境感知引入可持续发展的分析框架，建立生计模式影响生态环境的分析框架，探明甘南高原农户生计模式对生态环境的作用机制，揭示生计模式在甘南高原生态环境保护及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 致谢：调查问卷由张丽、侯成成、江进德、路慧琳等录入、整理，图件由刘霜绘制，特此致谢。 References： ［1］PengJ，ZhouSY．EnvironmentalperceptionandawarenessbuildingofBeijingcitizens：acasestudyofNanshariver．HumanGeography，2001， 16（3）：21-25． ［2］LiXJ，ZhouXF，QiaoJJ，WangL，WangYC．Self-developingabilityofruralhouseholdsanditsimpactongrowthofthehouseholdincom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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