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祖望辑《大典》佚书之下落

图书馆研究与工作 2003年第2期(总第94期) 全祖望辑《大典》佚书之下落 张 升 (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 100875) 全祖望在雍正八年至乾隆二年间与李绂相约 抄辑《永乐大典》佚书，从中辑出佚书 14种(1)。全 氏之辑佚开四库开馆辑《永乐大典》佚书之先河， 可惜的是，全氏之辑本 ，今皆不传，后人无法了解 其所辑书的具体情况。不过 ，本人最近在翻检《纂 修四库全书档案》中，发现其 中有一条线索，有助 于我们考求其辑本的下落。 乾隆三十八年二月，朝廷开四库馆，校辑《大 典 工作正式开始。由于当时《大典》已阙一千余 本 ，乾隆怀疑康熙 间开馆修 书时被徐乾学、王鸿 绪、高士奇等人私 自携出，于是下旨让这些涉嫌官 员所在地方的地方官查访。可惜《大典》原本一无 所获，只是意外地找到一种《大典》辑本《考工记》。 据《纂修四库全书档案》“浙江巡抚三宝奏程续获 天一阁等家遗书目录并《永乐大典·考工记》六本” (乾隆三十八年四月二十八 日)载：“至《永乐大典》 一 书，臣节次转饬各属，上紧查访，并委员携带银 两，四处购觅。现据宁波府禀：据鄞县贡生卢址呈 缴遗书二十余种 ，除发局核对有无重复另行查办 外，并据缴出抄存《永乐大典》内《考工记》一部，计 六本 ，称系祖上遗留，今 闻访购，情愿呈缴等语。 虽未识现在《永乐大典》内是书曾否缺少 ，但既有 找获，自应遵 旨即为送京。”由于卢址与全祖望同 为鄞县人，且全祖望曾从《大典》辑出过《考工记》 二卷，那么，卢址所献 的大典本《考工记》，是否就 是全氏所辑的呢?卢址所献的大典本《考工记》下 落又如何呢?兹分述如下： 1．卢氏所献的《考工记》一部六本，应为全祖 望辑本 全氏从《大典》中辑出王安石的《周礼新义》， 其中附有《考工记》二卷，这在《鲒琦亭集外编》卷 23“荆公《周礼新义》题词”中有明确记载 ：“荆公之 书，五官而已，有郑宗颜者采其说，别注《考工记》 二卷。今《新义》已缺其二，而《考工》尚有存者。” 全氏死时(乾隆二十年)，其双韭山房的一部分遗 书，售给了门人卢镐的族人，得 白金二百两 ，才得 以安葬【2)。卢镐(1723—1785年)，字配京，号月 一 68 一 船，浙江鄞县人，全氏弟子。据严可均《铁桥漫稿》 卷 7“全绍衣传”载：“卒时葬具未备，不得已，尽出 所藏万余卷归之门生卢镐之族人卢址抱经楼，得 白金二百金以治丧。”可知卢镐 的族人 即为卢址 ， 全氏的这些遗书就成了卢氏抱经楼的藏书，其 中 可能包括大典本《考工记》二卷。又据郑伟章《文 献家通考》卷 6载，卢址(1725—1794年)，字丹陛， 又字青压，浙江鄞县人，年十九为县诸生。乾隆十 三年补增广生，十九年，以贡生议叙(奏疏称“鄞县 贡生卢址”，即指此)，授中书舍人，以两目失明，遂 绝意进取。“博学嗜古，尤善聚书。遇有善本，不 惜重价购之。⋯⋯搜罗三十年 ，得书数万卷。”(3) 需要注意的是，卢址的抱经楼，非杭州卢文弼的抱 经堂。其抱经楼藏书至民国初始彻底散出。 从前面的论述可知，全氏从《大典》中辑出过 《考工记》二卷，而其死后藏书一部分归卢址 ，所以 我们有理由推想卢氏在全氏死后所献的《考工记》 就是全氏所辑的大典本《考工记》。至于卢氏说此 书“系祖上遗留”，那可能是托词，不可能“祖上遗 留”正好与全氏之辑佚书相同。 2．卢氏所献的《考工记I--卷即《四库全书》所 收的《考工记I--卷 《四库全书》著录有“王安石《周官新义》16卷， 附《考工记解》2卷，《永乐大典》本”。《四库全书总 目》卷 19“经部 19·礼类 1”载其提要云：“今《永乐 大典》阙地官、夏官二卷，其说遂不可考。⋯⋯安 石本未解《考工记》，而《永乐大典》乃备载其说。 据晁公武《读书志》，盖郑宗颜辑安石《字说》为之， 以补其阙。今亦并录其解，备一家之书焉。”提要 中并未说《考工记解)--卷，是完全用的全氏所辑 的《考工记》二卷。但本人认为，这种可能性是很 大的，因为：其一、全氏所辑的《考工记》一部六本 送至四库馆时，可能四库馆臣并未从《大典》中辑 出《考工记》。乾隆三十八年二月辑佚《大典》工作 正式开始 ，最先开始的是签佚书单的工作 ，佚书单 签出后，即交缮书处“迅速缮写底本”；底本缮成 后，纂修官又对照原书，“详细校正”，才能写出提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张 升： 全祖望辑《大典》佚书之下落 要，拟定“应刊、应抄、应删”三项 ，上报正总裁官审 定“)。从签佚书单到辑出佚书需要一段相当的时 间，而乾隆三十八年四月之后不久全氏所辑的《考 工记》一部六本即已送至四库馆 ，四库馆臣正可乐 观其成，无需再予辑佚。其二、倘四库馆臣从《大 典》中另辑出《考工记》，那么，肯定会将其与送呈 的全氏所辑的《考工记》相校阅，将其所校情况反 映在《四库》提要中(这种做法在《四库》提要 中很 普遍)，而如今《四库》提要中并未提到这一点。 最后想说明的一点是，全氏所辑的其它大典 本佚书，大概不会在卢址处，因为其时朝廷搜求 《大典》甚急，卢氏不可能家里留着其它的《大典》 辑本而只献此书，授人 口实，以招致不必要的麻 烦。所以卢氏要么不献，要么将其所藏大典本均 献。由此推测其所藏的全 氏所辑大典本 只有此 书(5)。那么全氏其它辑本哪去了呢?据《鄞志·纪 事》载 ：“谢山(即全祖望)归道山，著述半人蒋樗 庵、卢月 船两家。⋯⋯蒋 无嗣守 之人，无可 复 问。”【6)可知全氏之书，除自家收藏一部分外，一部 分归卢月船(即卢镐。其实应为卢址)，还有一部 分归蒋樗庵。蒋氏之藏书后来很快就散佚了。因 (上接第 65页)旅游文化景区的确立，根据地方文 献史料记载，经过专家、学者的实地考察和研究 ， 不仅发现诸葛村为全 国诸葛亮后裔最大聚居地 ， 同时，还发现诸葛村落布局系按先祖诸葛亮“八卦 阵图式”演绎而成。在此基础上，研究者借助地方 文献资料，引经据典，撰写研究文章，把诸葛八卦 村视作“折射 5OOO年中国本源文化智慧之光的文 化具象”、“观照中华本土儒道文化相交融的文化 载体”、“研究中国堪舆、建筑、家族 、医药、民俗等 村落特色文化的实证基地”，并点化出“八卦奇境 ， 华夏一谜”的旅游推销 口号和“中国文化典范村” 的旅游文化概念。以地方文献“点化”旅游，增加 了诸葛八卦村的“文化含金量”，使诸葛八卦村成 了兰溪旅游的一大热点。 3．经济作用 近几年来 ，为了达到以地方文献资料“点化” 旅游、振兴旅游，做大旅游的 目的，兰溪市地方文 献的研究者们不仅在文献资料的宣传方面，撰写 了侨仙文化、商埠文化、彩船文化、八卦文化、名人 文化等各类文献研究论文 30多篇，出版了《六洞 山览胜》、《丹溪风情 一黄大仙故里采风录》、《兰溪 风光》、(ee国兰溪旅游指南》、《诸葛亮及其后裔研 究》、《十论武候在兰溪》、《诸葛八卦村》等书籍、画 册 l0多本，还在构筑以“兰溪古城 一越中商埠文 化发祥地 ，黄大仙故里 一世界华商侨胞朝圣地，诸 葛八卦村 一全国诸葛亮后裔最大聚居地，地下长 此，全氏之辑书可能有一部分归了蒋 氏，随着蒋氏 藏书的散佚而散佚了。当然，全氏死前或死后，其 辑本在其 自家亡佚或流散到其他人手里亦是有可 能的。 参考文献 1．据曹书杰<中国古籍辑佚学论稿》(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8年版)附录一，这十四种书为：<礼记外传》、<学易蹊 径》、<易疑拟题》、<尚书讲义》、<曹放斋诗说》、<周官新 义》(附《考工记》二卷)、<古礼》、《古礼释文》、<古礼识 误》、<春秋义宗》、<春秋鲁十二公年谱》、<永乐宁波府 志》、《公是先生文抄》、《唐说斋文抄》、《二先生文抄》。 2．参《全祖望集汇校集注》卷首“全谢山先生年谱”。 3．钱大昕<潜研堂文集》卷21“抱经楼记”。 4．<纂修四库全书档案》“办理 四库全书处奏遵 旨酌议排纂 四库全书应行事宜折”(乾隆三十八年闰三月十一 日)。 5．今查卢址<抱经楼书目》四卷(藏国家图书馆善本部)，没 有全氏之辑本。此 目编于乾隆四十二年 ，离献书时不 远 ，倘其收藏有全氏辑佚书，应有反映。 6．郑伟章 ．文献家通考 ．北京：中华书局，1999。 (收稿 日期 ：2OO3一O1—07) 河 一全国洞府泉流航游之冠。一代名嫒赵四小姐 祖居地，芥子园一东方莎士比亚·一代大戏剧家李 渔纪念地”等为五大景区的定位及“中国江南仙乡 福地探秘游”为兰溪旅游主题项目的旅游文化策 划上，尽了一点绵薄之力。同时，为了弘扬旅游文 化，做大旅游产业，在文化搭台，旅游唱戏方面，也 做了大量工作。自1994年以来 ，兰溪市文化部门 借助地方文献，放大文化节会内涵，相继 策划 活动策划ppt下载游戏策划下载民宿策划下载游戏策划shu下载英文歌曲大赛策划免费下载 承办 了黄大仙故里风情节、诸葛八卦村民俗风情节、首 届中国彩船会、兰溪古商城会、中国兰花节等一系 列大型广场文化节会。这些文化节会，以地方文 献资料中“点化”、提炼的文化主题为灵魂，以具有 地域文化特色的“仙乡迎宾”、“故里省亲”、“诸葛 祭祖”、“八卦采风”、“彩船盛会”、“古城观礼”、“长 河泛舟”、“芥子品苟”为内容，不仅以主题新、形式 新、创意新受到中外来宾的一致好评 ，同时，以文 会友，以节为媒，邀请国内外旅行社的老总来兰溪 踩线，吸引中外游客到兰溪旅游。昔 日“躲在深闺 人未识”的兰溪，而今“花香引得蜂蝶来”，据统计， 每年到兰溪旅游的人次，已由过去的 5万多，增加 到现在的70万；旅游门票收人已由过去的 l0余万 元 ，增加到现在的600多万元 ，旅游业已成为兰溪 经济发展的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利用地方文献 资源，开发地域旅游经济 ，使兰溪人尝到了甜头。 (收稿 日期：2003一O1—07) 一 69 —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