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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指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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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指瑕(2)古诗指瑕 上                                           作者:陈如江 一、情辞乖违    《云溪友议》载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说唐代进士王轩尝泊舟苎罗山下,见到西施石,不禁怀想起当年在此浣纱的西施,遂题诗石上:“岭上千峰秀,江边细草春。今逢浣纱石,不见浣纱人”。俄而,一自称西施的美女便出现在他眼前。亦吟诗道:“妾自吴宫还越国,素衣千载无人识。当时心比金石坚,今日为君坚不得”。两人欢会而别。此事不久传到一个名叫郭凝素的人耳里,他十分羡慕王轩的艳遇,也效法他石上题诗,但尽管题了一...

古诗指瑕(2)
古诗指瑕 上                                           作者:陈如江 一、情辞乖违    《云溪友议》载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说唐代进士王轩尝泊舟苎罗山下,见到西施石,不禁怀想起当年在此浣纱的西施,遂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诗石上:“岭上千峰秀,江边细草春。今逢浣纱石,不见浣纱人”。俄而,一自称西施的美女便出现在他眼前。亦吟诗道:“妾自吴宫还越国,素衣千载无人识。当时心比金石坚,今日为君坚不得”。两人欢会而别。此事不久传到一个名叫郭凝素的人耳里,他十分羡慕王轩的艳遇,也效法他石上题诗,但尽管题了一首又一首,西施终未再现。    故事中郭氏的诗没有被记录下来,不过我们不难想象出诗人对西施的赞美与颂扬。不过这些赞美与颂扬决不是出自其真情实意,说得明白些乃是借此勾引西施再一次“坚不得”而出来与之相会。用情与用辞如此不一,西施之不现也不足为怪了。    情辞乖违、心口别为二物的情况,在诗歌创作中常有发生。其主要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形式正如刘勰所说:“志深轩冕而泛咏皋壤,心缠几务而虚述人外”。(《文心雕龙?情采》)方干的《山中言事》便是这样一首诗: 日与村家事渐同,烧松啜茗学邻翁。 池塘月撼芙蕖浪,窗户凉生薜荔风。 书幌昼昏岚气里,巢枝夜折雪声中。 山阴钓叟无知己,窥镜挦多鬓欲空。    方干曾连应十余举而不第,便遁于会稽,渔于鉴湖。这首诗作于隐居时,从全篇看,诗人似无心于仕宦,但真情并不如此。既忘怀世情、作钓叟之逍遥,求何“知己”?愁何“鬓空”?由此可见,其身虽在江湖之上,心仍居乎魏阙之下。这种虚伪矫揉之作,自然为读者所厌恶。再看阮大铖的《田园居》之二: 卧起春风中,百情咸有触。 偶立闻空香,缓步历潜绿。 虫豸亦怀暄,云动徇所欲。 余方守故情,女萝咏岩曲。 时复释道诗,南亭事遥瞩。 悠然江上峰,无心入恬目。 谁能忍此怀,弗为群贤告?    阮大铖是人们熟知的明末大奸臣,从依附东林到改投阉党,从拥立福王以挟私报复到迎降清军,一生所作所为,无不表现出品质卑劣、为人阴险的本性。然而他写诗偏偏要掩饰自己的深心密虑者的面貌,刻意摹仿陶渊明作山水清音,因而他的作品常常陷入言不由衷、情辞乖违的怪圈中。以上所录之作很明显学陶诗的萧散逍遥,其中“悠然江上峰,无心入恬目”一联,则直接从陶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而来,但我们不难看出阮大铖的虚假。陶渊明见南山是无心偶会,悠然自得,而阮大铖见江峰,先用“悠然”,觉不足,申之以“无心”还怕不够,复益之以“恬目”,如此强聒不舍,哪还有悠然味?这不正露出了他那深密的用心吗?再如其《微雨坐循元方丈》诗的开端:“隐居憺忘心,惧为松云有”。既已“忘心”,又何“惧”之有?可见其心并未超脱。   二、意外设景       诗的构成不外情景二端。正如谢榛所说:“景乃诗之媒,情乃诗之胚,合而为诗”。(《四溟诗话》)然而,情与景合并非像加法那样简单地叠加在一起,二者必须糅合,即情中有景,景中有情。因此,这便要求诗人在创作中,写情时,景自在;写景时,情并到。意外设景之病,就出在诗人不能融情入景或寄情于景,因而情与景全不相关,如寒夜以板为被,赤身而挂铁甲。试看许浑的《凌歊台》诗: 宋祖凌高乐未回,三千歌舞宿层台。 湘潭云尽暮山出,巴蜀雪消春水来。 行殿有基荒荠合,寝园无主野棠开。 百年便作万年计,岩畔古碑生绿苔。    凌歊台为南朝宋刘裕所造,位于现在的安徽太平。诗人写道:刘裕造起了凌歊台,供养三千歌舞女子住在上面。如今台殿早已荒废,唯剩长满了野荠的基址,刘裕的坟园也任野棠自在地开着。当年刘裕曾立碑以垂久远,现在连古碑上都长了绿苔。诗的中间二联都是写景,后一联结合了吊古的题意,情景浃洽,读之令人感叹。而前一联我们却咀嚼不出味来,其原因就在景中无意,有如强凑。所以王夫之批评说:“‘湘潭云尽暮山出,巴蜀雪消春水来’,于许浑奚涉?皆乌合也。”(《夕堂永日绪论内编》)再看李约的《从军行三首》之二: 栅壕三面斗,箭尽举烽频。 营柳和烟暮,关榆带雪春。 边城多老将,碛路少归人。 点尽金河卒,年年添塞尘。    这首诗反映边塞战争。首联写边战之危急,三联言边战之惨酷,末联是对边塞战争的控诉,这些描写都与主题极其契合,独第二联之设景与题意无关。五言律的通例是,前起后结,中间四句二言景,二言情。或许此诗就是按照这个体例写成的,但诗人显然未能意识到,这景乃是情之景,这情乃是景之情,不可截分两橛,故而导致了中间二联一景一情,有如山家村筵席,一荤一素。    如果说情是主、景是宾的话,那么为诗之道就在立主以御宾。意外之景,便是无主之宾,故再精妙,仍是赘疣。试再看李嘉祐《送王牧往吉州谒王使君叔》诗: 细草绿汀洲,王孙耐薄游。 年华初冠带,文体旧弓裘。 野渡花争发,春塘水乱流。 使君怜小阮,应念倚门愁。    诗中“野渡花争发,春塘水乱流”一联是传世名句,沈德潜在《唐诗别裁》中曾赞之为“天然名秀,当时称其齐梁风格,不虚也”。然而从整体来看,这二句却是意外之景。诗的首联点明王牧将出游及时序,次联补出王牧的年龄及家世,尾联则是希望他的叔父不要挽留他多住,因为他的父母在等他回家。这些都是结合题旨展开的。而在第三联中,我们就找不出其与题意的关系来。对此,纪昀也发出疑问说:“十字横亘其中,竟作何解?”(《唐人试律说》) 三、上下不匀    诗歌对偶的上下句间,意之轻重、力之大小,当如铢两悉称,否则就会给人不匀称的感觉。有些诗人常常因注意了“合掌”、“偏枯”之病,而对此有所疏忽,故往往字面属对虽工,却上下不甚协调。试看宋之问的《江南曲》: 妾住越城南,离居不自堪。 采花惊曙鸟,摘叶喂春蚕。 懒结茱萸带,愁安玳瑁簪。 待君消瘦尽,日暮碧江潭。    此诗写一个少妇因丈夫远离的难堪情怀,中间二联全用对句,尽管情意比较单薄,但对偶还算工切。不过,若对“采花惊曙鸟,摘叶喂春蚕”仔细分析的话,便可发现,上句与下句所表达的意思不相匀称。因采花而惊鸟,一句中有两折,而摘叶喂春蚕仅仅说一事。    如果说,宋之问的《江南曲》是对偶中上下内容的不匀称,那么,崔颢的《黄鹤楼》便是对偶中上下句式的不匀称。其诗如下: 昔人已乘白云去,此地空馀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春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严羽曾说:“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沧浪诗话》)此诗滔滔莽莽,气势阔宕,确是超凡,然推为七言律第一,也未免溢美。律本二对,而此诗颔联用的却是古诗句法,如果说这是诗人为求气格而不拘常规的话,那么颈联当由变归正,否则无以成七言律诗法度。诗人于颈联也确实对偶,但上下联句式却不能统一。“历历”,分明可数也,汉乐府《陇西行》云:“天上何的有?历历种白榆。”是知“历历”当连下“汉阳树”读。“萋萋”,茂盛之貌也,《楚辞?招隐士》云:“春草生兮萋萋。”是知“萋萋”当连上“芳草”读。由此,“晴川——历历汉阳树”与“芳草萋萋——鹦鹉洲”相对,显然就不合对偶句式上下匀称的要求。 “上下不匀”有时表现在风格方面。试看杜牧的《早秋》诗: 疏雨洗空旷,秋标惊意新。 大热去酷吏,清风来故人。 樽酒酌未酌,晚花嚬不嚬。 铢秤与缕雪,谁觉老陈陈。    方回在《瀛奎律髓》中评此颔联云:“大暑如酷吏之去,清风如故人之来。倒装一字,便极高妙。晚唐无此句也。”确实,从句法与喻意之新来看,此联颇可称道,但若就风格而论,上下句便显得不够融洽,正如纪昀所指出的:“‘清风’句自好,‘大暑’句终不雅。”(《瀛奎律髓刊误》)     诗歌创作中,“上下不匀”以功力的不匀最为多见。其原因黄白山有过一段分析:“凡两句不能并工者,必是先得一好句,徐琢一句对之。上句妙于下句者,必下句为韵所缚也;下句妙于上句者,下句先成,以上句凑之也。如老杜‘接宴身兼杖’,何等工妙,下句‘听歌泪满衣’,则庸甚。然此韵中除‘衣’字别无可对。‘百年地僻柴门迥,五月江深草阁寒’,上句费力,下句天成。题下注云‘得寒字’,五月中‘寒’字颇难入诗,想杜公先为此字运思,偶成七字,然后凑成一篇,其上句之不称宜也。”(《载酒园诗话》引)白山所言甚是。 四、随意省减     诗歌之作,局囿于字数,拘牵于声律,有时不得不在语言上作某些省减。如唐彦谦《长陵》诗有这样一联:“耳闻明主提三尺,眼看愚民盗一抔。”前一句的末尾省略了“剑”字,后一句的末尾省略了“土”字。但这种省略不是随意的,“三尺剑”、“一抔土”因为都是熟语,所以用作歇后,读者自能心知其意。假如诗人违反语言的习惯而随意省减,读者势必就会产生种种误解。试看江淹《颜特进延之侍宴》诗的开端: 太微凝帝宇,瑶光正神县。 揆日粲书史,相都丽闻见。 列汉构仙宫,开天制宝殿。    第二句的“神县”一词,乃是诗人将中国之古称“赤县神州”随意挑取二字组合而成,而通常的习惯是,或以“赤县”代中国省略“神州”,或以“神州”代中国省略“赤县”。这里压缩为“神县”,实属罕见,若不作解释,人们还会以为是某个县名呢。试再看李峤的《门》诗: 奕奕彤闱下,煌煌紫禁隈。 阿房万户列,阊阖九重开。 疏广遗荣去,于公待驷来。 讵知金马侧,方朔有奇才。    诗的最后二句用东方朔待诏金马门事,以切咏门。然东方是复姓,省去一字,便感别扭,因为这不合我国习惯上的称呼。关汉卿《窦娥冤》中的一首诗也有类此毛病:           读尽缥缃万卷书,可怜贫杀马相如。 汉庭一日承恩召,不说当垆说子虚。     诗的次句将司马相如削减为马相如,骤读之,很容易会将其作为一个姓马字相如的人来理解。     李贺的一些名篇常常有不顾语言结构的随意省减,为此钱钟书先生在《谈艺录》中曾予以批评:     《绿章封事》云:“愿携汉戟招书鬼”,《秋来》云:“雨冷香魂吊书客”,《高轩过》云:“庞眉书客感秋蓬”,《题归梦》云:“书客梦昌谷”;以“书生作客”约缩为“书客”,“书生之鬼”约缩为“书鬼”,虽不费解,却易误解,将以为“书客”犹“剑客”、“墨客”之“客”而“书鬼”如“酒鬼”、“色鬼”之“鬼”也。然较之少陵《八哀诗?李光弼》之“异王册崇勋”,约缩为“异王”,则“书客”、“书鬼”尚非不词之甚者。      这段论述也顺便提到杜甫《八哀诗 ? 李光弼》的省减之失。实际上比此诗尤“不词之甚”的例子还大有所在。试看苏轼的《减字木兰花》词: 天然宅院。赛了千千并万万。说与贤知。表德元来是胜之。今来十四。海里猴儿奴子是。要赌休痴。六双骰儿六点儿。    据词意,尾句应该是“六只骰儿皆六点”,由于字数与韵脚的限制,作者省去了“皆”字。这一省,则词意为六只骰儿计只六点,即俗所谓六丁神,乃色之最少者,所以李冶指出:“只欠一字,辞理俱诎。”(《敬齐古今黈》)    尽管有时诗句中某些字眼的省减不致引起读者的误解,但若影响到诗句本身情调的和顺亦属不当。试看王安石的《秋露》诗: 日月跳何急?荒庭露送秋。 初疑宿雨泫,稍怪晓霜稠。 旷野将驰猎,华堂已御裘。 空令半夜鹤,抱此一端愁。   诗的首句从韩愈“日月如跳丸”诗句而来,然有“丸”字,“跳”字乃有意,此处省“丸”字而用“跳”字,自然就不雅驯,令人有削足适履之感。   五、制题不工     题者,许慎在《说文解字》中释为“额”。额是人体头部最为显眼的位置,由此可见古人对文章题目的重视。孙祖诒曾云:“古人之工为诗者,无不工于制题。”(《瓶粟斋诗话》引)这是因为制题也是诗歌创作的一个组成部分。题制得好,则如人之眼目俱明,足以坐窥万象。而有些诗人则以为篇题无关诗病,草草而成。试看梅尧臣的《岸贫》诗: 无能事耕获,亦不有鸡豚。 烧蚌晒槎沫,织蓑依树根。 野芦编作室,青蔓与为门。 稚子将荷叶,还充犊鼻裈。    据诗意,可知是写住在河岸边贫民的生活,可诗题则令人不解所谓。古人有云:“读书之法,当先看其题目。”(《诗法指南》引)先读到这种摸不着头脑的诗题,谁还会有兴趣去欣赏诗篇?    辛文房在《唐才子传》中论述独孤及时曾指出:“立题乃诗家切要,贵在卓绝清新,言简而意足,句之所到,题必尽之,中无失节,外无余语,此可与知者商榷云。”这段话实际上对诗的制题提出了三个要求,一是“言简”,二是“无失节”,三是“无余语”。而制题之不工往往与这三者有关,即题详尽、漏义与赘语。    先说详尽。如苏轼有一诗题为《昔在九江,与苏伯固唱和。其略曰:我梦扁舟浮震泽,雪浪横空千顷白。觉来满眼是庐山,倚天无数开青壁。盖实梦也。昨日又梦伯固手持乳香婴儿示予,觉而思之,盖南华赐物也。岂复与伯固相见于此耶?今得来书,知已在南华相待数日矣。感慨不已,故先寄此诗》,共一百零二字,而全诗只有八句五十六字。题详尽,诗味就浅薄无余韵。方南堂说得好:“立题最是要紧事,总当以简为主,所以留诗地也。使作诗义意必先见于题,则一题足矣,何必作诗?然今人之题,动必数行,盖古人以诗咏题,今人以题合诗也。”(《辍锻录》)    再说漏义。如李白的《下途归石门旧居》诗,从诗首尾所写“吴山高,越山青,握手无言伤别情。将欲辞君挂帆去,离魂不散烟郊树”;“挹君去,长相思,云游雨散从此辞。欲知怅别心易苦,向暮春风杨柳丝”可知,这是一首留别诗,而诗题却无此义。诗题目下只有补上“别人”二字,题意才算完整。又如读张九龄的诗题《初发道中寄远》、《初发道中赠王司马兼寄诸公》,总感不够明了,原因就在题中漏标地名。拿宋之问的《初发荆州赠长史》、欧阳詹的《初发太原途中寄太原所思》作对比,无疑是后者来得醒目。    三说赘语。如梅尧臣的《二月七日吴正仲遗活蟹》:“年年收稻买江蟹,二月得从何处来。满腹红膏肥似髓,贮盘青壳大于杯。定知有口能嘘沫,休言无心便畏雷。幸与陆机还往熟,每分吴味不嫌猜。”诗所描写的是河蟹而非海蟹,河蟹是高蛋白的食物,与黄鳝一样,死即不可食。所以送蟹者,绝无送死蟹之理。由此,诗题中“遗活蟹”的“活”字赘矣。   HYPERLINK "javascript:"  六、误用古事     朱庭珍在《筱园诗话》中告诫说:“使事运典,最宜细心。”他要求的细心是:“第一须有取义,或反或正,用来贵与题旨相浃洽”;“次则贵有剪裁融化,使旧者翻新,平者出奇。”我们不妨再补充一条,即故事虽了在心目间,亦当就时讨阅,考引事实无差,乃可传信后世。增加这条要求,是因为我们看到不少作品在使事时,张冠李戴、误引用之的情况较为严重。试看高适的《送浑将军出塞》诗: 李广从来先将士,卫青未肯学孙吴。    这二句诗人以古代名将李广、卫青比拟浑将军,称颂他身先士卒、精于用兵。前一句所言之事史书有记载,后一句所言之事则不见于文献。考《史记》、《汉书》,不学孙吴兵法者乃霍去病。《汉书?霍去病传》载:“去病为人少言不泄,有气敢往。上尝欲教之吴孙兵法,对曰:‘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可见,“卫青未肯学孙吴”乃是诗人粗心误记。王维也曾谬用卫、霍事,其《老将行》中有这样二句: 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     诗句通过卫青与李广的对举,诉说老将昔时遭遇。《汉书?霍去病传》云:“霍去病所将常选,然亦敢深入,常与壮骑先其大军,军亦有天幸,未尝困绝也。然而诸宿将常留落不耦,由此去病日贵,比大将军。”显然,“不败由天幸”乃去病事,非卫青也。试再看韩韩偓的《乱后春日途经野塘》诗: 世乱他乡见落梅,野塘晴暖独徘徊。 船冲水鸟飞还住,袖拂杨花去又来。 季重旧游多丧逝,子山新赋亦悲哀。 眼看朝市成陵谷,始信昆明是劫灰。    韩韩偓曾深得唐昭宗信用,因不满朱温篡权,被赶出朝廷。此诗作于朱温篡唐之乱后,第三联借季重、子山之典,抒发内心的悲愤。然吴质季重却无“旧游多丧乱”之事,此乃诗人误记所致。按曹丕《与吴质书》:“昔年疾疫,亲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邪!昔日游处,行则连舆,止则接席,何曾须臾相失。”曹丕给吴质的这封信是悼念自己死去了的朋友,所以“子桓旧游”,而非“季重旧游”。诗人因读《文选》不精,遂有此误。    蔡绦在《西清诗话》中曾指出:“古今人用事,趁笔快而误者,虽名辈有不免。”苏轼便是这样一个诗人。其虽善用故事,但下笔痛快,常不复检本订之,因而多有误处。如《次韵钱舍人病起》诗: 何妨一笑千疴散,绝胜仓公饮上池。    《史记.扁鹊列传》载:“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出入十余年,乃呼扁鹊私坐,闲与语曰:‘我有禁方,年老,欲传于公,公毋泄。’扁鹊曰:‘敬诺。’乃出其怀中药予扁鹊:‘饮是以上池之水,三十日当知物矣。’乃悉取其禁方书尽与扁鹊。忽然不见,殆非人也。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则知“饮上池”之水者乃扁鹊,非仓公淳于意也。又如《次韵徐积》诗: 杀鸡未肯邀季路,裹饭先须问子来。    《庄子.大宗师》载,子祀、子舆、子犁、子来四人相与友。又载:“子舆与子桑友,而霖雨十日。子舆曰:‘子桑殆病矣!’裹饭而往食之。”由此可知,裹饭乃子桑而非子来事也。 七、设喻粗鄙    据《笑笑录》载,唐伯虎代市人写对联云:“生意如春意,财源似水源。”其人不满意,说必须显而易见方好。唐面带愠色重写道:“门前生意,好似夏天蚊虫,队进队出;柜里铜钱,要像冬天虱子,越捉越多。”其人大喜而去。这个笑话,很可能是出于后人的虚构,因为不论是如何无知无识者,都不会看了这幅设喻粗鄙的对联“大喜而去”的。然而,在诗歌创作中,有些诗人竟会无视这一点。试看《太平广记》卷二五八引北齐高敖曹的《杂诗》: 冢子地握槊,星宿天围棋。 开坛瓮张口,卷席床剥皮。(其一) 桃生毛弹子,瓠长棒槌儿。 墙欹壁亚肚,河冻水生皮。(其三)    这两首诗句句取譬,我们不能说这些比喻的本体与喻体之间毫不相类,也不能说这些比喻缺乏想象与新奇,可读来实在要捧腹大笑,其原因即在设喻之粗鄙不堪。类此例子还不少见,如《北梦琐言》载包贺断句“雾是山中子,船为水靸鞋”,“棹摇船掠鬓,风动水槌胸”;《杨文公谈苑》载朱贞白咏月“八月十五夜,一似没柄扇”;《野获编》载周如斗、胡宗宪联句“瓶倒壶泻溺”;《柳南随笔》载某禅师雪诗“天公大吐痰”;《樵说》载某仿李白诗“小时不识雨,只当天下痢”等等。这些诗句虽不能排除好事者托以成之,但也并非是空穴来风,因为有不少名家亦每有此弊。试看姚合的《对月》诗: 银轮玉兔向东流,莹静三更正好游。 一片黑云何处起,皂罗笼却水精球。    片云渐渐遮月是一幅美丽的景象,而诗人却以“皂罗笼却水精球”设喻,真是大煞风景。“皂罗”乃是以黑色绫罗制成的帽子,以皂罗喻云,已是不雅,再以“笼却水精球”喻明月被遮蔽,简直有如儿戏。陈陶《海昌望月》亦有此失,诗中有这样四句: 重轮运时节,三五不自由。 拟抛云上锅,欲搂天边球。    以“云上锅”、“天边球”来比喻空中明月,有何意味可言?这位写出“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陇西行》)名句的诗人,竟会作出如此粗鄙的比喻,真令人不可思议。试再看苏轼的《新城道中二首》之一: 东风知我欲山行,吹断檐间积雨声。 岭上晴云披絮帽,树头初日挂铜钲。 野桃含笑竹篱短,溪柳自摇沙水清。 西崦人家应最乐,煮葵烧笋饷春耕。     这首诗用轻松活泼的笔调抒写自己旅途中的愉悦心情。从第二联看,以“絮帽”喻“岭上晴云”,以“铜钲”喻“树头初日”,用笔已近于轻佻,取譬也毫无雅趣,真使人难以相信此乃出于苏轼之手。所以纪昀批苏诗,于此联曰:“三、四自恶,不必曲为之讳。”(瀛奎律髓刊误))再看宋词人王之道的《卜算子》词:         堂下水浮天,人指山为岸。 水落寒沙只见山,暗被天偷换。 堂上老诗翁,客至劳相管。 风喘西头客自东,目送云中雁。    词的下片将风吹之声比作“风喘”,对此读者哪里还会有美感产生?可作者还甚得意,在《西江月》词中又写道:“绿杨风喘客帆迟。” 八、杜撰词汇     《红楼梦》第三十七回中薛宝钗曾向史湘云说了这样一个诗学观点:“诗固然怕说熟话,然也不可过于求生。”这个观点与中国古典诗学理论是完全一致的。宋代陈永康在《吟窗杂录序》中就已列目为“十戒”者云:“一戒乎生硬,二戒乎烂熟。”袁枚在《续诗品》中也明确指出:“知熟必避,知生必避。”个中道理方回说得最为明了:“熟而不新则腐烂,新而不熟则生涩。”(《恢大山西山小稿序》) 语言的生熟通常是由词汇体现出来的,生,往往就生在诗人的杜撰,从而令读者感到艰涩难解。试看罗隐的《秋日富春江行》诗: 远岸平如剪,澄江静似铺。 紫鳞仙客驭,金颗李衡奴。 冷叠群山阔,清涵万象殊。 严陵亦高见,归卧是良图。    此诗叙秋日富春江之游,描写颇有气色。除第五句的“冷叠”一词外,只要有一定的典故知识,全篇的词语是不难理解的。纪昀曾指出:“‘冷叠’二字生。”(《瀛奎律髓刊误》)确实,这个词在诗人这前未见有谁用过。我们并不反对作者自铸新词,但起码也得让读者明白其含义吧。而此词的意思,却令人无从理解。试再看张碧的《游春引三首》之三: 千条碧绿轻拖水,金毛泣怕春江死。 万汇俱含造化恩,见我春工无私理。    首句的“千条碧绿”当指柳丝,次句的“金毛”就使人不解所谓,尽管这二字并不难识。“金毛”通常指称金色的毛发,但此处不会是这个意思,若说是诗人错用吧,可也错不到将其与“怕死”相接。显然,这个词汇是据诗人特定的意思硬造出来的,其含义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诗歌创作的实际情况来看,杜撰词汇的毛病多发生在使用典故之际。用典的目的之一是为加深和扩展作品的内在容量,这自然要求诗人用最精炼的语言把故事概括出来。有时诗人为求精炼,便于工作不惜词语的生硬了。试看李商隐的《喜雪》诗: 朔雪自龙沙,呈祥势可嘉。 有田皆种玉,无树不开花。 班扇慵裁素,曹衣讵比麻。 鹅归逸少宅,鹤满令威家。(下略)     “班扇”以下四句,一句一典,都是用来衬托雪色之洁白。其中“曹衣讵比麻”出于《诗经.曹风.蜉蝣》的“蜉蝣掘阅,麻衣如雪”。这一古典成语竟被概括为“曹衣”一词,简直令人绝倒。语言学认为,词或词组所表示的意义,必须为说话的人和听话的人所共同了解,而这个“曹衣”有几个读者能够探明其中的含义呢?其实,按照语言学的组词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将此典概括成“曹国麻衣”,读过《诗经》的人也就不难理解。如胡宿《雪》诗的“色欺曹国麻衣浅,寒入荆王翠被深”,便一点也不让人感到生硬。不过这个宋代诗人胡宿也经常犯杜撰词汇的毛病。如其《馆中候马》诗: 紫陌归鞍后,端门午鼓余。 铜池衔落景,铁檛掩残书。 水远沟声细,花闲壁影疏。 去驺呼已远,自笑守应庐。    尾句的“应庐”一词,未见有所本,难以解释,原来诗人是据应璩《百一诗》“问我何功德,三人承明庐”句而自造。其诗中诸如此类的自造词汇甚多,如因《老子》有“如登春台”语,即用“老台”;因杜牧诗有“谁人得似张公子,千首诗轻万户侯”,即用“诗户”,所以在卢文弨《龙城札记》中责为“生僻不可为训”。 九、前后矛盾    骆宾王《玩初月》绝句云:“忌满光恒缺,乘昏影欲流。既能明似镜,何用曲如钩。”读者不难发现,此诗前后意思截然相反。既然起句已赞美月亮“忌满”而“光恒缺”,何以在后二句不顾前旨,又去指责月亮“既能明似镜,何用曲如钩”呢?这种前后矛盾的诗病,在不少堃人的作品中都可找到。试看杜甫的《君不见简苏徯》诗: 君不见道边废弃池,君不见前者摧折桐。 百年死树中琴瑟,一斛旧水藏蛟龙。 丈夫盖棺事始定,君今幸未成老翁,何恨憔悴在山中。 深山穷谷不可处,霹雳魍魉兼狂风。    苏徯系杜甫友人之子,因仕途不得志,颇为悲观,杜甫乃作此诗以劝慰。前四句以废池尚蓄蛟龙、折桐犹作琴瑟的比兴为引端,接下三句转到苏徯身上,指出大丈夫只有到生命终了方能评说功名,你现在年力未衰,不必为暂时不遇而消极怨恨。按理说诗最后当作鼓励才是,而作者却道“深山穷谷不可处,霹雳魍魉兼狂风”。浦起龙以为这二句是“暗用《招魂》意”(《读杜心解》),但将此接在“何恨憔悴在山中”句后,不是前后矛盾吗?再看曾几的《食笋》诗: 花事阑珊竹事初,一番风味殿春蔬。 龙蛇戢戢风雷后,虎豹斑斑雾雨余。 但使此君常有子,不忧每食叹无鱼。 丁宁下番须留取,障日遮风却要渠。    春花将尽,新笋登盘,那别具一格的风味,令诗人食之难忘,遂祝愿:只要竹林常发新笋,就不用再忧叹平时食无鱼肉了。行文至此,诗理颇顺。可诗人偏又接“丁宁下番须留取,障日遮风却要渠”二句,说是下番不应取食,因为障日遮风需要竹林。前既说欲常食,后又说须留取,其自相矛盾如此。    又如陈与义的《夜雨》诗: 经岁柴门百事乖,此身只合卧苍苔。 蝉声未足秋风起,木叶俱鸣夜雨来。 棋局可观浮世理,灯花应为好诗开。 独无宋玉悲秋念,但喜新凉入酒杯。    这是诗人二十七岁时的作品,当时其已解官回洛阳,在家闲居,未得任用,内心颇多怨恨与牢骚,故首句有“经岁柴门百事乖”之叹。然既叹百事乖违,何尾联又独无宋玉之悲,但喜新凉入酒? 再如李梦阳的《秋怀》诗: 庆阳亦是先王地,门对东山不窋坟。 白豹寨头惟皎月,野狐川北尽黄云。 天清障塞收禾黍,日落西山散马群。 回首可怜鼙鼓急,几时重起郭将军?    第二联的“惟皎月”、“尽黄云”,表明无民物,而第三联又云“收禾黍”、“散马群”,则又表明有民物,这一矛盾,遂令读者不知所云。    刘勰在《文心雕龙?附会》中曾批评当时的文学创作“通制者盖寡,接附者甚众”,意谓作通盘考虑的人少,而勉强拼凑的人多。此说虽不免有些夸张,但也道出了前后矛盾诗病之症结所在。   十、以类为类      大家都熟悉《世说新语》中“咏雪”的故事。谢道蕴以柳絮喻纷纷飞雪,无疑要比谢朗的撒盐之喻来得高明。假设诗人们咏雪都以柳絮作比的话,那会产生怎样的情况呢?不言而喻,读者必感乏味,这正如西谚所谓:“第一个把花比作美人的是天才,第二个是庸人,第三个就是笨伯了”。试看白居易的《对火玩雪》诗:   平生所心爱,爱火兼怜雪。 火是腊天春,雪为阴夜月。 鹅毛纷正堕,兽炭敲初折。 盈尺白盐寒,满炉红玉热。 稍宜杯酌动,渐引笙歌发。 但识欢来由,不知醉时节。 银盘堆柳絮,罗袖抟琼屑。 共愁明日销,便作经年别。    此诗的构思颇见巧心。其中“火是腊天春,雪为阴夜月”之设喻,既新颖贴切,又生动形象。可是状雪的三个比喻“鹅毛”、“白盐”、“柳絮”,不惟累赘,读来亦觉无美感可言。“鹅毛”、“白盐”本非俊语,这且不论,即“柳絮”一词在唐宋亦已是不新鲜了。陈师道貌岸然的咏雪诗有这样两句:“遥知吟榻上,不道絮因风”。(《雪中寄魏衍》)方回在《瀛奎律髓》中评云:    “遥知吟榻上,不道絮因风”,此教人作诗之法也。“撒盐空中差可拟”,此固谢家子弟之拙,“未若柳絮因风起”,未可谓谢夫人此句冠古也。想魏衍此时作诗,必不用此等陈语,乃后山意也。    新样屡为则成陈,巧制不变则刻板,显然以柳絮状雪在当时不足为美。这也可以从杨万里《和马公弼雪》诗句“盐絮吟来总未安”见出。    从艺术思维的角度来讲,比喻是诗人由甲事物与乙事物的类似上发生联想。诗人在描绘甲事物时,借助更生动有趣而形象具体的乙事物作比,可以加深读者的审美感受。但是诗人设喻也往往会陷于一种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凡比必于其伦”,另一方面“凡喻必以非类”。凡比必于其伦,是要求比喻的双方不应为同类。而要满足这两方面的条件,诗人就必须充分施展想象,在两个似乎毫无关联的事物中捕捉到其灵犀暗通之处。由于类似联想首先是在最相近的事物间发生的,诗人一旦懒于精思,就会落入因习惯而凝固成的一种比喻定式之中,正如范德机所谓的“如咏妇人者,必借花为喻;咏花者,必借妇人为比”(《木天禁语》)。这种以类为类的比喻,当然不会引起读者的意外与新奇之感,柳絮之喻就说明了这个问题。    但是否就意味着,前人的某个设喻已使原来孤立的事物不类为类了,后人再使用便是以类为类而应禁笔呢?我以为,只要能通变而不是沿袭,自不必拘泥。沈德潜对李白的《赠汪伦》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二句的评论,或许对我们有所启发:“若说汪伦之情比于潭水千尺,便是凡语,妙境只在一转换间。”(《唐诗别裁》)   对偶板滞  初学作诗之人,为了求得对偶的工整,要花费许多锻炼的工夫,桃红对柳绿,白水对青山,总算匀称妥帖,然而这还只是学诗的初阶,稍有进境,便有所谓“对偶不切失之粗,对偶太切失之俗”的说法。“对偶不切失之粗”,这话不难理解,“对偶太切失之俗”,如何来解释呢?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借林黛玉之口对陆游诗的批评,倒颇有助于我们的认识。《红楼梦》第四十八回写香菱因爱陆游“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一联,受到黛玉的批评:“断不可看这样的诗。你们因不知诗,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一入了这个格局,再学不出来的。”陆游这一联,给人明显的感觉是有意在凑对子,虽不失为工切,但琐屑纤小,流于小家数。所以“对偶太切失之俗”之说,并不是要诗人放弃对偶的工整,而是向他们提出更高的艺术要求,即刘勰所谓的“丽句与深采并流,偶意共逸韵俱发”(《文心雕龙·丽辞》)。                      律诗由于中间二联要求对仗,因此避板滞、求逸韵就显得尤为重要。避板滞首先就得避强凑成对,而这一点正是不少诗人在创作中不能做到的。试看李群玉的《登蒲涧寺后二岩》诗: 五仙骑五羊,何代降兹乡。 涧有尧时韭,山余禹日粮。 楼台笼海色,草树发天香。 浩笑烟波里,浮溟兴甚长。     诗的第三句“涧有尧时韭”与第四句“山余禹日粮”相对,不能说不工切,但也直拙得毫无意味可言,简直沦为一对对词语的机械排列。陈师道的《寄潭州张芸叟二首》之一亦犯此病: 湖岭一都会,西南更上游。 秋盘堆鸭脚,春味荐猫头。 宣室思来暮,蒸池得借留。 熟知为郡乐,莫作越乡忧。     问题也同样出在第二联,“鸭脚”对“猫头”,显然是在硬作,工则工矣,却意苦牵强,流于板滞。     避板滞其次得避排偶伤气。所谓排偶伤气,是指偶句中缺乏一种流动的神态。惠洪在《冷斋夜话》中指出“一千里色中秋月,十万军声半夜潮”;“蝴蝶梦中家万里,子规枝上月三更”;“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诸联“初如秀整,熟视无神气”,就是从这一批评角度入手的。黄白山也曾指出:“晚唐对仗工而反俗者甚多,如‘万卷祖龙坑外物,一泓孙楚耳中泉’;‘烟横博望乘槎水,日上文王避雨陵’;‘数枝艳拂文君酒,半夜红攲宋玉墙’。”(《载酒园诗话》引)他虽没有说明这几例“工而反俗”的原因,但我们也不难看出其神乏而气萎的毛病来。试再看郑綮的一首《老僧》诗: 日照四山雪,老僧门未开。 冻瓶粘柱础,宿火陷炉灰。 童子病归去,鹿麑寒入来。 斋钟知渐近,枝鸟下生台。     中间二联所对,铢两轻重可谓毫发不爽,然语虽对而意不流,形成堆砌,境界全无。对偶之正格,在能句相系属而又透出活泼的意趣、流走的神韵,读来一气贯注,这样自不会给人以板滞之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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