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 大 “道 ” 可遵循 , 难言表 。 而更早的 《道德经 》认为 可言
表之 “ 道 ” , 不是永久的 “ 道 ” , 无名之 “ 道 ” 才是天地之根本 。 这
些未经艺术渗透的观念是相当抽象的 , 是永恒的 , 凝滞的 , 但它
与一般存在 , 尤其与人的情感存在的绝对流动观念联结起来 , 就
以摧枯拉朽之势使人洞穿了人世的四大流 即欲望流 , 创造流 , 迷
惘流 , 无知流 。
这样佛教中静止的
、
永恒的和凝滞的东西就与人的现实生活
中的永恒变化的幻想世界结合起来了 。 解释人的尘世生活之虚无
的相对主义 , 在佛教里大概是作为元体系出现的 , 就像唯心主义
形而上学是为解释彼世而出现的一样 。 永恒与瞬间
、
不变与流动
的结合正是通过装饰的假定性和象征主义才在佛教里得以实现的 。
永恒的 、 宗教的和瞬间的东西相结合 , 在这里成了艺术创作的原
则 。 正因如此 , 进入涅梁的佛陀形象是如此地模糊 , 同时却又是
永恒的和静止不动的 儿童和神妓的浮雕形象在太阳光束里晃来
晃去 , 编织着瞬息变幻的动作和姿势各异的花样 菩萨们和跳着
佛教仪式舞蹈的舞女们摆出各种庄重的姿态 , 若有所思 。
应当指出 , 佛教在这里依赖于各民族的一些最古老的民族艺
术传统 。 例如 , 在中国的传统绘画里有 “ 写意 ” 风格 , 这种风格
的特征是描绘生活瞬间的愿望 彩蝶纷飞 , 游鱼戏水 , 骏马飞奔 ,
微风拂竹 ⋯⋯ “ 写意 ” 风格的发展受佛教禅宗的影响极大 。 在中
国山水画的构图里 , 没有直线透视 , 没有统一的视点 , 空间仿佛
向上扩展 山巅冲向云霄 , 茅舍和林间小路消逝在广阔无限的大
自然之中 。 在中国画里 , 虚构世界与现实世界结合起来 。 同时 , 大
自然本身唤起的灵感和浓缩的深刻诗意 , 并不依赖作家创作这些
画作时的本意 。 在这里 , 艺术与佛教尤为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 对
一切美的类型的崇拜变成了宗教的一个因素 。
康拉德把这种精神环境定名为唯美主义 , 其特征就是崇拜
美的一切形形色色的表现 , 一切为美服务 。 佛教用接近大 自然
的美
、
各种华丽的仪式
、
庄严的膜拜
、
神职人员考究的装束去
创造这个环境 , 并且在许多方面还要求自己的信徒具有精神上
的文雅品质 。
唯美主义作为一种生活和行为的方式 , 不能不受秘传佛教
的影响 。 唯美主义产生了这种文化的特殊情感性 , 这种情感性
非常明显地表现在文学
、
建筑
、
雕塑
、
壁画等艺术里 。 例如 , 在
敦煌壁画里 , 按照佛教的故事情节创作的壁画盖满了四周墙壁 。
佛教诸神身穿嫩绿的和淡黄的衣服 , 分成几组 , 每组人物均匀
地分布在匀整的弧形线条上 , 又有一些线条柔和
、
静寂的山水
画与之相邻 。 这些壁画使人们有可能理解那种把当时人们意识
中的尘世现实与彼世天堂分开的模糊不清的观念 。
中国的佛教园林建筑总有两个基本成分 , 即花园的 “ 阴阳 ”
—它的反面因素和正面因素
。 水和石头是它的 “ 血 ” 和 “ 骨
架 ” , 水可以是天然的 , 也可以用沙土
、
砾石去象征 , 石头除极
少数情况外 , 总是真的石头 , 石头的布置被认为是园林艺术家
工作中最主要的 。 石头要按照形状
、
颜色琢面去选择 , 艺术家
的任务在于 要使人感觉到每块石头的可塑性 , 并且将它与最
富有表现力的形式组合在一起 。
总之 , 我们可以看到佛教是如何善于吸收那些信奉其教义
的民族的审美传统 , 并将其有机地纳入自己的结构中的 , 更可
以看到佛教是怎样学会并大胆地运用那种过去曾千方百计地限
制其发展的民间艺术创作的财富 。
作者单位 中元 原名 赵劲 , 郑州 大学美术 系
实习编辑 张云 杨江涛
美与时代 下
图一 头顶有横插的发笋装饰 , 口 角分别衔小鱼 , 眼以
上额部半圆全为黑色 。
图一 是较为特别的寓人于鱼纹 , 在一个鱼头内绘出一
个人面纹 , 人面和鱼形合体成花纹 , 整体造型饱满紧凑 , 寓意
深刻 。
图二为姜寨出土的人面鱼纹 。
图二 图形的嘴部比较特殊 , 其他特征基本与图一
相似 。
图二 除头顶部的交叉远离头顶外 , 其他与图二 基
本相同 。
图二 耳部弯钩上部各挂一条小鱼 , 其他与图一 基
本相同 。
图二 额部有两竖道露底 , 头顶部交叉离开头顶 。
图一 西安半坡村遗址人面鱼纹图案
目二 临油典 遗址人面鱼坟图案
二
、
人面鱼纹的象征意义
关于人面鱼纹的象征意义学术界虽然争论得比较激烈 , 但人
面鱼纹具有原始宗教色彩是不容置疑的 。 比如从出土地域上来
讲 , 西安半坡村和临撞姜寨相隔几百里 , 而其造型风格却如此相
似 , 也是同绘于陶盆内 , 数量之多 , 足可见人面鱼纹代表着特殊
的含义 , 即当时流行的图腾崇拜和巫术礼仪及生殖崇拜等 。
图腾崇拜
在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生产力低下 , 只有加强氏族全体成员
的集体力量才有利于生存 , 因而氏族共有的祖先图腾就成为氏族
的保护神而出现了 。 而他们在选择图腾物时 , 自然选择有利于他
们生活和能引起愉悦感的事物 , 比如新石器时代河南临汝阎村出
土的鹤鱼石斧图缸 , 在其外壁上绘着白鹤和鱼 , 这里面能降鱼的
鹤和能自由遨游于水的鱼就作为图腾标志分别代表原始鹤氏族和
鱼氏族 。 而我国黎族以蛙为图腾的原始崇拜习俗一直延续至今 。
美国民族学家摩而根经研究证明鱼类是最早的一种人工食
物 。 很多考古
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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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显示 , 原始先民在遥远的洪荒年代 , 生活主
要要靠渔猎维持 , 半坡遗址曾出土鱼叉
、
鱼钩 、 鱼网等渔具 , 说
明鱼在人们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 所以半坡原始人选择鱼
作为图腾标徽是很自然的事 。
人面鱼纹作为原始氏族图腾出现有据可考 ,《淮南子 ·地形篇 》
记载 “ 后樱垅在建木西 , 其人死复苏 , 其半鱼在其间 。 ” 周族是
古羌族的一支 , 发源于陕西
、
甘肃之交的地区 , 后樱是原始周族
的先人 , 死后醒来变为人鱼合体 , 因此寓人于鱼的图形就成了周
族的图腾标志 , 自然人面鱼纹也具有了图腾的特性 。
另据 《山海经 · 海内经 》中说 “ 洪水滔天 。 蛛窃帝之息壤以
埋洪水 , 不待帝命 , 帝令祝融杀练于羽郊 。 ” 练是大禹的父亲 , 他
为了把人民从洪水中拯救出来 , 偷了息坡而得罪天帝 , 天帝于是
派火神祝融杀了缘 。 绿即 , 而 “ 玄 ” 又是 “ 头 ” 之义 , 即 字
由鱼与人头相结合而成 。 于是人们为歌颂和祭祀这位伟大的英雄 ,
就把鱼和人头的形象用抽象的人面鱼纹表达了出来 , 成了原始图
腾的象征 。
·
巫术礼仪
中国考古工作者在发掘巫山大溪文化墓葬时 , 在墓中发现男
性尸骨有口衔两鱼和腹上置有鱼头的现象 , 有的是将鱼放置在死
者身上或垫在两臂之上 。 显然 , 这些墓葬人物被掩埋时 , 本氏族
曾为其举行过巫术葬礼 。
仰韶半坡先民在人死之后和进行渔猎之前 , 同样也要进行巫
术仪式 , 以祈祷灵魂的再生和祈求更多的收获 , 这时人面鱼纹作
为象征性标志在巫术仪式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 考古学家一般认
为人面鱼纹是文在身上或作为面具戴在脸上 。 原始文身艺术是原
始精神的象征 , 原始人在进行巫术时把人面鱼纹绘在身上 , 以示
本氏族的强大 , 现代的非洲 、 澳洲和大洋州的土著部落至今还保
留着文身的习俗 。 而面具则更能和巫术联系起来 , 因为他们相信
用这种形式可消灾辟邪 , 从而寻找一种精神上的安全感 。 日本平
凡社出版的 《原始艺术 》一书中介绍的一具原始面具 , 在造型上
与仰韶人面鱼纹十分相似 , 也是以人面为中心和鱼的结合 , 可佐
证半坡人有以人面鱼纹作为面具进行巫术表演的习俗 。
另外考古学家还发现 , 有的人面鱼纹陶器是用作夭折小孩的
瓮棺葬具 , 并在其罐底和盆盖中央都钻有让小孩灵魂出人的孔道 ,
这表明半坡人具有浓厚的灵魂不灭观念 。 在原始社会绘有鹿纹
、
鸟
纹
、
蛙纹和蟾蛛及人面鱼纹的陶器常用作法器来安魂
、
护魂
、
导
魂和超度 , 可见巫术观念在原始人世界观中占有突出的地位 。
生殖崇拜
在新石器时代出土的原始陶器中有蛇纹
、
人首蛇身纹
、
人形
纹
、
人面鱼纹
、
鱼纹 、 蛙纹
、
兔纹 、 鸟纹
、
鸟啄鱼纹及抽象几何
纹等 , 这些纹样的出现并不仅仅为了装饰美化 , 更具有原始生殖
崇拜的隐喻意象 。 闻一多先生在 《说鱼 》中说 “ 鱼是繁殖力最强
的一种动物 , 所以在我国古代 , 男女青年若称对方为鱼 , 就等于
说 ‘你是我最理想的配偶 ’ 。 ” 可见鱼崇拜包含着人们渴望幸福
、
兴旺的含义 。 在原始社会为了氏族的繁殖和繁盛 , 半坡人虔诚地
信奉女阴崇拜 , 进而在陶器上将人鱼合体 , 使人鱼亲缘 。
三
、
人面鱼纹的艺术审美
目 ,
人面鱼纹是新石器时代黄河流域彩陶陶画中 , 出现的年代
最早且最清晰完整的人面形象 , 也是 目前已知的中国最早用绘
画手段表现人面的作品 。 它抽象化的造型 , 古拙质朴的色彩 ,
神秘的原始宗教意韵等 , 这一切使它具有了重大的历史艺术价
值和深刻的审美内涵 。
渔猎生活的写照
人面鱼纹是由鱼和人面组合而成 , 这里面鱼的出现表现了
它和当时人们的密切的关系 。 西安半坡村出土的人面鱼纹彩陶
盆有绘鱼网的 , 捕鱼中的三个要素人
、
鱼
、 网俱全 , 从中可使
我们想象出原始生活的猎渔场面 , 这种记录形式是他们生活的
真实写照 , 情感上自然的流露 。
追求和渴望美好生活
原始先民把人面鱼纹进行图腾崇拜和生殖崇拜 , 希望 自己
能与鱼类相互转化
、
相互融合 , 甚至互相混血 , 充分体现了他
们希望自己拥有鱼的特性 , 从而使自己氏族部落繁盛和强大的
美好愿望 。
“ 天人合一 ” 思想的雏形
在原始社会 , 人们对于大自然了解甚少 , 很多自然现象如
风雨雷电
、 昼夜更替等 , 他们认为都有神的力量在起作用 。 在
自然现象面前他们甚感渺小 , 他们相信只有与天的 “ 应合 ” 才
能带来氏族的强大 。 人面鱼纹以鱼喻人 , 人鱼同物 , 成为了天
人和谐的符号表达 。 “ 天人合一 ” 是中国传统的哲学思想 , 人
面鱼纹的出现成为了 “ 天人合一 ” 哲学思想的萌芽 。
开启绘画中象征手法运用的先河
原始人面鱼纹成功地的运用了象征手法来表达自己对未来
生活的憧憬和期望 , 这是它以前的原始绘画所没有的 。 半坡人
为使自己拥有鱼的本领 , 把对鱼的这种崇拜融合在人面鱼纹
里 , 这种恰如其分的绘画语言的表述 , 突出表现了原始艺术家
精湛的艺术创造力 。这种艺术修饰手法的运用极大地启迪和影
响了绘画艺术的发展 , 它使我国的传统绘画更加富有了民族特
色 。
人面鱼纹出现的时代早已成为遥远的历史 , 但它独特的艺
术价值为我国研究早期民族文化提供了宝贵的史料 , 它对我国
传统哲学和绘画艺术的启蒙与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
参考文献
① 朱 狄 艺术的起源 北京 中国青年出版社
② 徐建融 中国绘画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③ 吴留英 美术鉴赏理论基础 郑州 河南美术出版社
④ 王宜涛 半坡仰韶人面鱼纹含义新识 文博
⑤ 褚兴彪 半坡彩陶人面鱼纹中的文化意向 无锡商业职
业技术学院学报 期
湖南卫视举办的
‘
淤级女声 ” 电视大赛 ’动
,
是一次声色
粱会的超级狂欢
,
也是大众文化的一次集体狂欢 。 它所展示的
已经不是声乐之类
,
而是妙爵少女的靓丽形豪
。 促成这种活动
的是举办方
、
赞助商名利双游的魔业动机 是青春期少女 ’张
扬千性
、
屏示自捞 好解自身蕉虑的需要
。
作者单位 雷保杰 , 河 南科技学院 艺术学院
编辑 郑钢岭
这 是中国少女所做的集体白日梦
, 她们用热切的渴望眺望
着美丽的白天鹅 。
这是大众传媒制造的巴西狂欢节 , 人们用好奇的目光代替了奔
放的桑巴舞 。
这就是湖南卫视举办的 “ 超级女声 ” 电视大赛活动 , 从去年
月掀起滚滚热浪开始 , 到今年春天再一次刮起狂热的风暴 。 到 目前
为止 , 这项活动先后在长沙
、
上海
、
北京
、
成都 、 武汉
、
南京 、 广
州
、
郑州等地举办过 , 每到一个地方举办 , 都要震撼一个地方 , 从
公共交通拥堵到报名场面火暴 , 从一人登台演出到亲友倾巢出动 ,
从商家踊跃赞助到媒体火上浇油 , 由于各种人员鱼龙混杂 , 当地替
方不得不加强戒备 , 由于少女逃课蔚然成风 , 甚至惹得学校出面干
涉 。
除了大型体育比赛活动 , 我们已多年难得看见这样万人空巷的
场面了 除了当红明星的演唱会 , 我们是很难见到这样人头攒动的
场景了 , 何况这是一群女性 — 岁左右的少女 —万千渴望一唱成名的女孩的集体狂欢 。 不 , 是整个城市 —电视媒体所到之处的大众狂欢 。 从 年
月 , 湖南卫视就正式提出
“ 打造中国最具活力的电
视娱乐品牌 ” , 秉持 “快乐
中国 ” 的核心理念 。 于是
这个被主办方称之为 “ 不
分唱法
、
不计年龄
、
不论
外型
、
不问地域 ” 的群众
演唱歌会应运而生 。 面对
—
一 一
—
一一 一
这一大众文化现象 , 如果
我们既不是简单地批评指
责 , 也不是盲目地起哄叫
好 , 那么 , 我们能从中感
受到些什么呢
一
、
现象之特点 娱乐
毫无疑问 , 当今的大
众文化实质上就是追求一
美与时代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