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机制研究概述

防御机制研究概述 张 敏! （上海行政学院学历教育部，上海，!""!##） 雷开春 （上海大学心理辅导中心，上海，!""$$$） 摘 要 !"世纪 %" 年代以来，研究者们对防御机制和无意识过程的兴趣再次增强，出现了一系列实验和临床研究。文章简要 回顾了防御机制的研究历史，然后概述当前学术领域和临床实践中对防御机制的研究。 关键词：防御机制 实验研究 临床实践 作为精神动力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防御机制被广泛地 应用于临床实践中。但在学术心理学领域，研究者们对它的 认识则经过了一个反复的过程。多年以来，学院心理学家们 都拒绝接受防御机制这个概念，对它及那些与无意识相关的 概念不感兴趣，他们的兴趣在于增强心理学研究的可信性， 保持激进的行为主义和合乎逻辑的实证主义的一些基本原 则［&］。但随着认知革命的来临和理论观点、研究方法的发 展，这种观念得到极大的改善，研究者们认识到，能够在刺激 和反应之间对心灵内部的过程进行干预，因此，近年来有关 防御机制的研究已从多纬度、多学科中展开，在学术领域和 临床实践中都出现了不少有关防御机制的研究。 ! 对防御机制研究的回顾 防御机制概念最早由 ’ ( )*+,- 提出，但他本人并未对之 进行系统的研究，. ( )*+,-对这些机制进行了具体阐述，它很 快被应用到临床实践中。 在学术心理学中，上世纪三十年代到六十年代是防御机 制研究的兴旺阶段，出现了一系列实验研究，主要集中于对 压抑和投射的研究。但以 /012+3 为首的研究者从实验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和实验逻辑等方面对相关研究进行了批评。他们认为，注意 过程的差异能更好地解释以前归因于压抑的大多数记忆研 究结果。压抑，如果把它定义为无意识出现的一种防御过 程，它是不存在的。/012+3 还认为，没有任何证据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明无意 识的投射机制的存在，同样的过程应被简约地标注为归 因［!］。/012+3等人的批评对学术领域内的防御研究带来了 决定性的打击，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对压抑的实验室研究 实际上已完全消失了［#］。但临床工作者仍然在使用防御概 念，他们认为实验室研究缺乏生态效度。在人格评估领域内 人们同样对防御机制很感兴趣，他们试图发现一种能恰当地 测量防御的方法。而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012+3 的负面结 论也受到人们的质疑，45,16,3 等人指出，“从同样的文献中， 那些细致的评论者（7008+*，&%%!；9*-+1:;，&%<=）较为公平地得 出更令人赞同的结论”［#］。 " 学术领域内的防御机制研究 " #! 认知心理学中的防御机制研究 实际上，当前每一个前沿的认知心理学家都接受了心理 过程发生于意识之外的前提［$］。对记忆的研究表明，没有意 识到的记忆仍然影响着有意记忆和任务成绩。启动效应证 实了这样的内隐记忆，在实验中，意识之外的记忆活动接下 来影响了有意识的回忆和判断。目前一些认知心理学家正 在思考，像压抑一样的过程是如何发挥功能的［$］。 701>: 测试并撰文介绍了对投射过程的计算机模拟， ?;@+1; A 753B+1C*5D@6; 对投射机制的认知过程进行了分析［=］。 正如 9*-+1:;和 E5@0>: 等人所概述的那样，这些研究都表明 “认知过程在执行过程中或在执行过程后，未被意识所觉 察”；计算机能“有选择性地调整它们自己的输入（因此在一 种水平上能觉察到，但在另一种水平上则觉察不到）”；“在个 人主观的知觉⋯⋯和回忆之下有一种无意识的推论或归因 过程，这个观念如今已得到大量证据的支持”。 尽管 /012+3相信注意过程能更好地解释压抑，但如今对 注意的研究则被用于为防御机制提供支持。F0D5D0 A GH1+* 发现，注意可能对刺激加以区分，一种刺激在意识层面被意 识到，另一种则不会；这样的注意区分是一种认知过程，它推 动了分裂机制的形成。另外，尽管缺少对“未被注意到的”刺 激的觉察，I*++DJ51-对这种刺激的生理和语义特征进行了分 析，那些未被注意到的刺激会影响行为［$］。这也在潜意识的 心理动力的激活研究中得以证明。 " #" 社会心理学中的防御机制研究 F5,2+;3B+*等人认为，防御机制在社会认知和其它理论 框架的支持下“被重新标注或被重新发现”。“特定的一些核 心概念，比如说认知失调，都只是对防御机制研究的委婉的 说法”。正如早期所讨论的那样，涉及到投射的认知过程已 成为社会心理学中的一个研究领域，只不过它更名为归因， 后来也称为“错误的共识效应”。置换机制是“代罪羔羊”研 究早期工作的基础。隔离机制作为“不协调缩减”出现。反 向形成则在“自我呈现策略”中被描述，这种策略与通过极度 的积极行为来抵消偏见、种族歧视和男性至上主义相关。最 近，否认的一些方面（如拒绝承认现实含义）被重新改造为 “积极错觉”，抵消被重新标注为“假设思维”。正如 45,16,3 等人所提及，“社会心理学家实际上已经开始致力于对精神 分析中的防御机制的整个领域进行研究，但是使用了不同的 标签”［#］。 " #$ 发展心理学中的防御机制研究 近年来的研究表明，儿童对防御机制的使用是以一种发 展的、可预测的模式而变化的，认知上较为简单的防御机制， ! 通讯作者：张敏，男。9K25;1：L65DM2;DN 3,D10DM ( @02 心理科学 43:@6010M;@51 ’@;+D@+ !""O，!%（O）：&$"# P &$"= """""""""""""""""""""""""""""""""""""""""""""""""""""""""""""""""""" &$"# 万方数据 如否认，在儿童早期占据着支配地位；而在青春期和成年早 期，更为复杂的防御机制则占据着主导地位。 通过将防御机制纳入到儿童的心理过程中，就能理解以 前一些令人迷惑的行为。如对儿童情绪发展的研究经常依 赖于每一个参与的儿童对自己情绪状态的口头报告，但在实 验中，自我报告的情绪与面部表情的评估经常存在不一致。 这常常引起研究者的困惑，但现在我们知道，积极的口头报 告与负性面部表情之间的不一致正是因为“否认，正如它的 经典定义一样”。另外，实验研究表明，那些经历过失败的儿 童增加了对防御机制的使用；在经历同伴拒绝的体验之后， 女孩社会顺应不良的程度越高，就会使用越多的防御机 制［!］。 ! "# 人格心理学中的防御机制研究 研究表明，对青春期晚期的青少年来说，那些处于同一 性不认同状况下的青少年更多地使用防御机制，对个体同一 性的威胁导致个体增加了防御机制的使用。当威胁的特征 更集中于个体的自我表征时，防御机制的使用将会进一步增 强。此外，个体在防御机制的使用上存在性别差异。但更有 趣的发现是，具有强烈女性性别认同的个体更可能使用典型 的女性防御机制（如指向自我），而那些具有强烈的男性性别 认同的个体则更可能使用男性防御机制（如指向他人）。研 究还表明，性角色冲突与逐渐增多的防御机制的使用有关 系。值得注意的是，具有女性人格结构的男性和具有男性人 格结构的女性比那些具有与性别一致的人格结构的个体更 多地使用防御机制。而对性同一性的威胁增强了防御机制 的使用：被给予（假的）交叉性别角色反馈的大学生显著地增 加了对防御机制的使用。相似的是，两项对男同性恋者的研 究表明，当要求他们对涉及异性恋行为的画面———这与他们 的性认同不一致———讲故事时，他们就会更多地使用防御机 制。 $ 临床实践中的防御机制研究 $ "% 防御机制与临床症状 在第四版的《心理障碍的诊断和统计手册》（"#$ % &’）中 首次提供了“防御功能量表”，作为可供选择的诊断之用。量 表的基本思想是，防御机制是一个连续体，可以根据成熟度 的不同而进行排列。在成年期，防御机制是按照层次排列 的，最具适应性的防御机制排在层次的最高处，相对不适应 的、最不成熟的防御机制排在层次的最低处。在儿童期，防 御机制则按照一种发展的连续体排列，不成熟的防御机制出 现于更成熟的防御机制之前。 当根据叙述性 材料 关于××同志的政审材料调查表环保先进个人材料国家普通话测试材料农民专业合作社注销四查四问剖析材料 独立地评估防御机制时，发现不成熟 的防御机制的使用与 (#&（()*+,) #-.-/012 &34-5）的高症状得分 相关，通过因素分析还发现，这些被独立评估的防御组成了 一个维度，这个维度独立于对症状的报告［6］，这也表明防御 机制是 "#$ 另外的一个维度。此外还发现，根据临床工作 者的评价而得到的防御分数能够预测人际功能和整体功能 的状况，不成熟的防御机制是一个负面的指标。但对自我报 告的防御机制（如 "#7）和精神病学症状二者关系的众多研 究在结果上并不一致。 $ "! 防御机制与临床治疗 对重症患者，如患有癌症、糖尿病、肾病或肥胖症的患者 的研究表明，那些不遵医嘱的患者同时也表现出更多的防御 机制的使用。虽然防御机制保护这些患者不受生病的焦虑 影响，但同时也阻碍他们认识到求医的重要性。研究者们认 为，从长远来说，强烈的“积极错觉”并不是适应性的，在这个 过程中逆境的含义被否认。因此，继续遵照治疗方法对患者 来说是必要的，了解患者的防御机制———尤其是那些会干扰 治疗的防御机制，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有益。 此外，与依恋方式有关的防御机制显著地影响到治疗的 过早终止或回避。当访谈那些具有排斥型依恋方式的大学 生时，他们使用防御性的操作来排斥或显著地歪曲与依恋有 关的信息［8］。除了对关系的重要性不予重视外，他们还报告 了与父母非常积极的关系并极力降低童年经历的重要性。 正如 "*90-/ : ;*+,< 所指出，这样的个体更可能对洞察力导 向的精神疗法表现出相当多的阻抗［8］。对临床工作者来说 重要的是，不仅要认识到自我报告可能是防御性的，而且还 需明白他所要防御的是什么———也就是说，通过这些歪曲， 患者找到了能与父母保持依恋的一种方式———这就是治疗 中阻抗的来源。因此，无论防御机制是适应性的还是不适应 的，都需考虑到治疗中如何或是否运用了防御机制。 $ "$ 防御机制与治疗效果 临床研究发现，在 => 个月彻底的治疗后，就医的患者显 著地减少了不成熟的防御机制的使用，并且这种减少还与独 立评估的精神病学症状的相似减少相关。此外，在这些患者 中，那些被评估为恢复最快的患者在不成熟的防御机制的使 用上表现出最多的减少。研究还发现，防御机制使用上的改 变还与暂时的郁闷情绪的免除和许多强迫性症状的减少有 关。?*@)-34 : A-//2 发现，在刚开始时对抑郁患者防御机制 的临床评估比 "#$ % &’中 ’整体功能评估更能预测治疗结 果［6］。值得注意的是，自我报告的防御（"#7）和自我报告的 症状（(#&）都不能有效地预测治疗结果。 以上这些发现都表明了防御机制在理解临床现象上的 重要性，“防御机制为理解不幸和指导临床实践提供了诊断 的模板，这些患者是心理学中最令人难以捉摸和最令人沮丧 的对象”。而系统地评估防御机制“对一种全面的人格评估 是重要的”。“如今，如果没有努力地识别出患者身上占主导 地位的防御机制，我们就并未完全考虑了心理状况或临床症 状”。 # 结语 如前所述，认知心理学家证明了无意识防御过程的存 在，其它领域内的发现都表明它是一种心理功能，对防御机 制的研究在学术领域内开始复苏。虽然已出现了不少的研 究，但就目前而言，仍有不少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需要研究者们继续努力：首 先，对防御与应对两个概念进行明确的界定和清晰的区分， 减少研究中的混淆。应对与防御一样，也致力于减轻压力和 保护个体免受逆境的情绪性后果影响，虽然有人曾对二者之 间的区别进行过讨论，认为二者是两种不同类型的适应机 制，但在实际的研究中人们仍意见不一，常常根据个人的理 解混淆这两个心理过程，如 #1/,B< : C-0D-0 就曾指出，’,0)),31 的所有防御方式，包括投射、否认及压抑，都应是“应对策 =EFE 心 理 科 学 万方数据 略”。其次，继续改进防御机制评估方法。虽然研究者们业 已发展出了一些新的评估方法，但在实际研究中，人们仍大 量使用如 !"#之类的自陈量表，从定义上说，防御是无意识 的，要求被试对自己的操作进行自我报告，这在逻辑上就存 在不一致性；同时被试的自我报告还可能会受到社会赞许效 应的影响。为排除这一障碍，"$%&’()&*+ , -./’0&主张采用多 种方法来系统地评估自我报告法、行为观察法和生理测量法 之间的矛盾［1］。虽然 2030’45 对这一解决办法仍有怀疑，但 它确实代表了一个新的发展方向和对于这个棘手问题的一 种解决策略［67］。最后，探讨防御机制的适应性问题。一般 认为，成熟的防御机制，比如说幽默、利他和升华，它们都与 适应性功能相联系。因此，对防御机制适应性的争论主要来 自于不成熟防御机制的作用，8*&99 等人发现，顺应不良的防 御机制作为中介，调节着社会所要求的完美主义和抑郁的关 系［66］，但关于防御机制的适应性问题，目前仍无较为一致的 结论。 ! 参考文献 6 2030’45，: ; " ; 8)(9< =&0’5 $( 9>& ’&5&0’.> 0?+ 9>&$’< $( : ; " ; 2030’45： @&’&??)0* >)59$’).0* )554&5 ; -0>A0>，BC：D’*E04%，611F G H$*%&5，! ; " ; @’$I&.9)$? 05 0 +&(&?5& %&.>0?)5% ; @5<.>$*$J).0* K4*L *&9)?，61MF，FN：OMM P OFF Q @04*>45，! ; 2 ;，8’)+>0?+*&’，K ;，, H0<&5，" ; @5<.>$*$J).0* +&(&?5&： /$?9&%R$’0’< 9>&$’< 0?+ ’&5&0’.> ; S? : ; H$J0?，C ; C$>?5$?，, " ; K’)JL J5（D+5 ;）; H0?+E$$T $( R&’5$?0*)9< ; B&A =$’T：U.0+&%). @’&55，611M： NVV P NF7 V W’&&?A0*+，U ; W ; X?.$?5.)$45 .$J?)9)$? ’&.*0)%&+ ; U%&’).0? @5<.>$*$L J)59，611G，VM：MOO P M11 N -).&*) - ; , /059&*(’0?.>) / ; Y>& R*045)E)*)9< $( +&(&?5)Z& R’$I&.9)$?：U .$J?)9)Z& 0?0*<5)5，G77Q，QQ：GM1 P Q76 O "0?+59’$% - ; C ; , /’0%&’ @ ; W)’*5’45& $( +&(&?5& %&.>0?)5%5 ($**$A)?J R&&’ ’&I&.9)$? ; C$4’?0* $( @&’5$?0*)9<，G77Q，M6：O7N P OGM M @&’’<，C ; / ;，, H$J*&?+，@ ; /$?Z&’J&?9 0?+ +)5.’)%)?0?9 Z0*)+)9< $( $Z&’0** +&(&?5)Z& (4?.9)$?)?J ; C$4’?0* $( B&’Z$45 0?+ -&?90* !)5&05&， 611F，6FO：NG1 P NQN F !$3)&’，-;，, [$E0T，: ; : ; @5<.>R><5)$*$J< )? 0990.>%&?9 )?9&’Z)&A5： /$?Z&’J)?J &Z)+&?.& ($’ +&0.9)Z09)?J 59’09&J)&5 ; />)*+ !&Z&*$R%&?9， 611G，OQ：6VMQ P 6VF7 1 "$%&’()&*+ - ; : ;，, -./’0& : ; : ; "9’&55 0?+ .$R)?J ’&5&0’.>： -&9>$+$*$J).0* .>0**&?J&5，Y>&$’&9).0* 0+Z0?.&5， 0?+ .*)?).0* 0RR*).0L 9)$?5 ; U%&’).0? @5<.>$*$J)59，G777，NN：OG7 P OGN 67 2030’45 : ; " ; Y$A0’+ E&99&’ ’&5&0’.> $? 59’&55 0?+ .$R)?J ; U%&’).0? @5<.>$*$J)59，G777，NN：OON P OMQ 66 8*&99 W ; 2 ;，K&55&’ U ; , H&A)99 @ ; 2 ; @&’(&.9)$?)5%，&J$ +&(&?5& 59<*&5，0?+ +&R’&55)$?：U .$%R0’)5$? $( 5&*(L’&R$’95 Z&’545 )?($’%0?9 ’09L )?J5 ; C$4’?0* $( @&’5$?0*)9<，G77N，MQ：6QNN P 6Q1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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