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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韻》音系的性質和它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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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韻》音系的性質和它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地位 1 《切韻》音系的性質和它在 漢語語音史上的地位 邵榮芬 一 《切韻》音系的性質 研究漢語語音史的人,對《切韻》一書歷來就有兩種不同的態度,一種是肯定的, 一種是否定的。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産生在對《切韻》音系性質的截然不同的瞭解 上。因此要確定《切韻》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地位,必先確定《切韻》音系的語言性質。 關於《切韻》音系的性質問題,目前最有影響的看法只有兩種。一種認爲《切韻》 音系是當時的一個單一方言的音系;一種認爲《切韻》音系是古今南北語音的大拼凑。 我們認爲這兩種看法都有它的片面性,都...

《切韻》音系的性質和它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地位
1 《切韻》音系的性質和它在 漢語語音史上的地位 邵榮芬 一 《切韻》音系的性質 研究漢語語音史的人,對《切韻》一書歷來就有兩種不同的態度,一種是肯定的, 一種是否定的。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産生在對《切韻》音系性質的截然不同的瞭解 上。因此要確定《切韻》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地位,必先確定《切韻》音系的語言性質。 關於《切韻》音系的性質問題,目前最有影響的看法只有兩種。一種認爲《切韻》 音系是當時的一個單一方言的音系;一種認爲《切韻》音系是古今南北語音的大拼凑。 我們認爲這兩種看法都有它的片面性,都是不符合事實的。 就我們看來,《切韻》音系大體上是一個活方言的音系,只是部分地集中了一些方音 的特點。具體地說,當時洛陽一帶的語音是它的基礎,金陵一代的語音是它的主要參考 對象。 爲什麽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呢?我們不妨先看看顔之推的話,據《切韻序》所說,顔 之推是對確定《切韻》內容參加意見的人之一。《顔氏家訓·音辭篇》說: 孫叔然創《爾雅音義》,是漢末人獨知反語,至於魏世,此事大行。[1]高貴鄉公 不解反語,以爲怪异。自茲厥後,音韻鋒出,各有土風,遞相非笑,指馬之諭,未 知孰是。共以帝王都邑,參校方俗,考覈古今,爲之折衷,榷而量之,獨金陵與洛 下耳。 明確地指出金陵與洛下兩個地方來,認爲這兩個地方的語音是審定音讀的標準。不 過應該注意的是這兩個標準在顔氏的心目中并不是同等重要的。顔氏在同一篇文章中又 說: 南方水土和柔,其音清舉而切詣,失在浮淺,其辭鄙俗。北方山川深厚,其音 沈濁而鈋鈍,得其質直,其辭多古語。 可以看出顔氏是推重北方話的。洛陽話既然屬北方話的範圍,那它在兩個標準中當 然就是主要的標準了。 一般說標準應該只有一個,顔氏既然推重北方話,那麼以洛陽爲標準不就够了嗎? 爲什麽又要把金陵提出來呢?要弄明白這一點,必須聯繫歷史事實來考查。 自從西晉王朝的貪暴腐朽引起北方許多民族的入侵以後,作爲漢族政治、經濟、文 化中心的黃河流域就變成了長期混戰的地區。這時北方的豪門、士族蜂擁渡江,逃向南 [1] “然”作“言”,據《三國志·魏書》,13卷,《王朗傳》附《王肅傳》改。 2 方來避亂。據說跟着晉元帝一次渡江的士族,就有一百家之多。[2]這些士族到了南方之 後,由於政治、文化上的優越感和封建的家族觀念,仍然說着自己的家鄉話。他們之中 的大多數都是在西晉朝廷上做官,多半又是漢魏以來大官的子孫,世居在洛陽,因此他 們的家鄉話當然就是洛陽話了。隨着東晉政權的逐漸鞏固,這種北方士族帶來的洛陽話 不僅在北來士族之間流行,而且也逐漸變成了南方士族摹仿的對象。不難設想,到了顔 之推的時候,這種洛陽話大概已經成爲南朝士族朝臣之間普遍應用的交際工具了。[3]《顔 氏家訓·音辭篇》又說: 然冠冕君子,南方爲優,閭裏小人,北方爲愈。 可見顔氏所提的作爲標準之一的金陵話不是指的金陵土話,而是指的金陵士族所說 的話。這種話既然是北來的洛陽話,我們就可以明白顔氏爲什麽也要把它提出來作爲標 準了,因爲這和顔之推推重洛陽話的原則是完全一致的。 這樣一來,顔氏的兩個標準是不是就是一個標準了呢?從西晉末年到隋朝初年已有 二百多年,在這期間,南遷士族的洛陽話處在南方土語的完全包圍之中,很難全部保持 不變,同時洛陽一帶居民,流動急劇,洛陽話自身也必定會有它自己的發展。顔之推的 時候,洛陽話與金陵雅語之間,多半存在着一定的差別,因此顔氏的兩個標準絕不就是 一個標準,包裹着兩個標準之間的差別不是太大罷了。《顔氏家訓·音辭篇》又說: 易服而與之談,南方士庶,數言可辨,隔墻而聽其語,北方朝野,終日難分。 當時南方士族的話和當地的土話既然存在着嚴重的差別,也就是說明了士族語言受 當地土話的影響不大,變化不多。根據這種情况,我們認爲洛陽一帶的語音是《切韻》 審音的主要標準,金陵士族的語音是《切韻》審音的輔助標準。換句話說,《切韻》以洛 陽一帶的語音爲基礎,以金陵士族的語音爲主要的參考對象。 陸法言《切韻序》所顯示的審音標准和上述顔氏的標準完全符合。《切韻序》說: 以今聲調既自有別,諸家取捨亦復不同。吳楚則時傷輕淺,燕趙則多涉重濁; 秦隴則去聲爲入,梁益則平聲似去。 這裏各處都批評了,就是不提中原一帶,可見也是把中原一帶的語音作爲正音看待 的。顔之推不過說得更具體一點,把中原語音的集中代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點明白指出而已。 從歷史上看,中原一帶向來就是漢民族活動的中心地區。作爲歷代都城的洛陽,長 期以來,在政治、經濟、文化上又是這個中心地區的中心。因此,洛陽一帶的語音在各 方音中取得了權威地位,是很自然的事。這種權威迫使當時語言學家不得不把它作爲正 音的規範。陸德明云: 方言差別,固自不同,河北江南,最爲钜异。或失在浮清,或滯於沉濁,今之 去取,冀祛茲弊。[4] 這種站在中原的立場上,批評南北方音的做法,和《切韻》作者如出一轍。可見《切 韻》的標準不是《切韻》作者的私定標準,而是當時很多語言學家的共同標準。甚至到 了唐代,洛陽已經不再是都城了,而洛陽語音的標準音地位,還沒有衰落。李涪說:“凡 [2] 《北齊書》45卷,顔之推傳,《觀我生賦》自注説:“中原冠帶随晉元帝渡江者百家。” [3] 参看陳寅恪《從史實論切韻》,《嶺南學報》,9卷,2期(1949),1—18頁。 [4] 《經典釋文·序録》,四部叢刊本,3頁。 3 中華音切,莫過東都。”[5]就是明證。因此《切韻》作者把洛陽一帶的語音作爲審音的 標準,是完全符合當時漢語發展的要求的。 西方資産階級的一些漢學家完全不顧上面所說的事實,硬說《切韻》音系是當時的 長安音系。[6]陳寅恪先生在《從史實論切韻》一文中已經作了詳細而正確的辯駁,讀者 可以參考。不過陳先生本人對《切韻》音系的看法也大有問題。《切韻》的著者中,蕭該、 顔之推是南方人。[7]陳先生根據《切韻序》蕭、顔多所决定的話,認爲《切韻》音系以 金陵士族的語音爲主要內容。金陵士族的話是東晉以前洛陽話的移殖,因而認爲《切韻》 以金陵話爲主,也就是以東晉以前的洛陽舊音爲主。至於這種舊音舊到什麽程度呢?陳 先生認爲舊到東漢的時候,他說: 考東漢之時,太學最盛,且學術文化亦有凝定之勢。頗疑當時太學之音聲,已 爲一美備之複合體,此複合體即以洛陽京畿之音爲主,且綜合諸家師授,兼采納各 地方言而成也。 因此陳先生認爲訂出《切韻》音系內容的不是“陸法言及顔、蕭”,而是“數百年 前之太學博士”,陸法言等人討論的結果,不過是决定以這個舊日太學博士的音系作爲 《切韻》的依據而已。[8]陳先生的這種說法,顯然是一種臆測。如果說《切韻》作者所 討論的問題只不過是選擇哪一個現成的音系作爲《切韻》一書的內容,那麼結論就只有 一句話,又何必要陸法言“隨口記之”呢?如果說蕭、顔等人所說的金陵話已經不是祖 傳的東漢時的洛陽舊音,已經發生了一定的變化(陳先生承認這一點),《切韻》作者所 討論就是確定哪些音是變的,并用太學博士的舊音來更正它,那就要問,《切韻》作者憑 什麽知道東漢時的讀音呢?《切韻》以洛陽話爲基礎,因此討論的主要內容應該就是參 考方音的問題。金陵話既然是主要的參考對象,作爲南方人的蕭該、顔之推在討論時多 發表一些去取的意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絕不能以此來證明《切韻》以金陵音系爲主。 洛陽從東漢到隋以前,時常作爲政治、文化中心。如果說洛陽話東漢時就已在方言中取 得了權威地位,那麼到《切韻》的時候,它的權威地位就會更高,陸、顔等人偏偏崇拜 五百年前的洛陽話,對當時的洛陽話反而不以爲然,這豈不也是很難理解的嗎。更重要 的是,如果《切韻》音系是東漢時的洛陽音系,它就該和東漢時的語音系統一致,但事 實并不如此。東漢時的語音系統還是較爲接近上古音系統,而《切韻》音系已使音韻學 界必須把它劃歸中古階段。兩者之間的差別是相當大的。陳先生脫離了語音本身,孤立 地從歷史事實去臆測,當然就不可能得出正確的結論了。 我們在强調《切韻》音系以洛陽音系爲基礎的同時,又承認它部分地集中了一些方 音或古音特點。這就是我們和主張《切韻》音系是一個單純方言音系的人的紛歧所在。 我們有好多理由支持我們的看法。 [5] 《刊誤》,學津討原本,卷下,9頁下。 [6] 見高本漢《中國語言學研究》,賀昌群譯本,91頁;又《上古及中古漢語語音學简编》,《遠東古物博物館雜志》: 26期(1954),212頁;又見馬伯樂《唐代長安方言》,BEFEO,20卷(1920),2號,11頁。 [7] 萧該是梁武帝第九弟鄱陽王恢的孫子,蘭陵(今江蘇武進縣)人。見《隋書》,75卷《何妥傳》附《萧該傳》。 顔之推祖籍山東琅邪臨沂(今山東臨沂縣),九世祖随晉元帝渡江以後定居金陵。《觀我生賦》説:符王所以東 運,我祖於是南翔,去琅邪之遷越,宅金陵之舊章;作羽儀於新邑,樹杞梓於水鄉”。就是叙述遷居金陵的事。 [8] 見《從史實論切韻》。 4 第一,如上所說,顔之推明明在洛陽之外,又提出了金陵,《切韻》音系絕不是純粹 的洛陽音系。 第二,《切韻》是一部集體創作,是經過作者們反復討論之後寫成的。據《切韻序》 所說,討論的內容是“南北是非,古今通塞”。可見《切韻》的確吸收了一部分方音或 古音,否則記錄一個單純的音系,只要把單字按方音歸類就行了,何必要反復討論呢? 第三,《顔氏家訓·音辭篇》說: 至鄴以來,唯見崔子豹、崔瞻叔侄,李祖仁、李蔚兄弟,頗事言辭,少爲切正。 可見顔氏心目中的標準語絕不是一個單一的活方言,否則“切正”的人必定很多, 决不會只有三兩個人。 第四,《切韻》參考了很多前人韻書,在音系上很難完全不受它們的影響,儘管這種 影響是相當有限的。(詳下文) 第五,主張《切韻》音系是單一音系的人承認《切韻》在個別字上吸收了方言,但 不承認在音系上有所混雜。事實也不儘然。《顔氏家訓·音辭篇》說: 北人以“庶”爲“戍”,以“如”爲“儒”。 “如”是魚韻字,“儒”是虞韻字;“庶”是魚韻去聲(御)字,“戍”是虞韻去 聲(遇)字。可見當時北方大部分地區魚、虞兩韻已經不分。北魏時洛中童謠云: 三月末,四月初,揚灰簸土覓真珠。 這裏以“初珠”二字押韻。“初”是魚韻字,“珠”是虞韻字,證明當時洛陽話可 能也是魚、虞不分,和很多北方話一樣。洛陽話魚、虞不分,《切韻》魚、虞分韻,《切 韻》的根據顯然不是洛陽話,而是吸收的方音。這種吸收涉及整個韻母,當然不是個別 字的問題。 主張《切韻》音系是單一音系的人往往又把《切韻》的內部一致作爲證據。高本漢 就是其中最堅决的一個。他認爲《切韻》的反切表現了“一個完整的語言的準確輪廓”, 就可以作爲《切韻》是當時一個真語言的“內部證據”。[9]其實一個方音音系稍微綜合 一些別的方言音系特點,并不一定就會造成這一音系的內部混亂和自相矛盾。例如北方 拉丁化新文字,在北京音系的基礎上吸收了方言分尖團的特點,結果并沒有影響它的內 部一致性。高本漢企圖用內部一致性來證明《切韻》音系是單一的音系,完全是徒勞的。 應該指出,《切韻》的作者們不能系統地瞭解古音,系統地研究古音是宋朝吳棫以後 的事。因此我們說《切韻》吸收古音僅僅指它參考前代的韻書和反切說的,决不是說它 可以吸收比這些韻書和反切更古的古音。其實從其《切韻》的時代上推,距離反切和韻 書創始的漢魏之間不過三百多年的時間。縱使這些前代的反切、韻書所反映的某些語音 特點,在當時的普通話——洛陽話裏已經消失,從而變成了所謂古音,但這種古音在當 時的很多方言裏一定仍然存在。因此與其說《切韻》吸收的是古音,還不如說它吸收的 是有文獻可征的方音。《顔氏家訓·音辭篇》說: 北人之音多以“舉、莒”爲“矩”,唯李季節云“齊桓公與管仲於臺上謀伐莒, 東郭牙望桓公口開而不閉,故知所言者莒也。然則莒、矩必不同呼”。此爲知音矣。 [9] 《中國音韻學研究》,中譯本,19—20頁。 5 不管顔之推、李季節這種考求古音的方法是否是科學的,但是《切韻》魚、虞分韻 除了方音的根據之外,還參考了古音應該是事實。有了這個瞭解之後,我們只說《切韻》 吸收了方音而不說它吸收古音,似乎也就够了。 但是《切韻》音系既然以洛陽語音爲基礎,同時作者們的方音知識又不可能不受到 時代的限制,可以斷言《切韻》所收的方音一定不多。我們認爲《切韻》吸收的方音, 就廣度來說恐怕很難超過作家們各自家鄉話的範圍,就數量來說,也一定不會達到破壞 洛陽音系基本面貌的程度。因此我們堅决反對認爲《切韻》音系是一個古今南北語音互 相拼凑的音系的說法。主張這一說法的主要理由有兩個:一個理由是,王仁昫《刊謬補 缺切韻》韻目下說明《切韻》參考諸家韻書分韻的附注有一個通例,就是《切韻》只從 諸家之分,不從諸家之合,可見《切韻》是取諸家的韻部,拼湊而成;另一個理由是, 從古音或現代方言看,漢語決不可能有過像《切韻》那樣聲韻複雜的音韻系統,《切韻》 聲韻類複雜是拼湊南北古今語音的結果。這兩個理由成不成理由呢?我們認爲都有問 題。 《刊謬補缺切韻》關於韻部分合的附注其實是很不完全的。《切韻》所參考的韻書主 要有五家,附注在有的韻下五家分合的情况完全注出,有的韻下只注一家至四家不等。 看不出全注和不全注的任何原則。所注從分從合也有類似情形。《顏氏家訓·音辭篇》説: 《韻集》以成仍宏登合成兩韻,爲奇益石分作四章……不可依信。 《切韻》從顏氏把“成、仍”分爲清、蒸兩韻,“宏、登”分成耕、登兩韻,又把“爲、 奇”合成支韻,“益、石”合成昔韻。前者不從《韻集》之合,後者是不從《韻集》之分。 可是兩者附注中都不見。可見附注不但對《切韻》不從前人之分的付諸缺如,就是對《切 韻》不從前人之合的也没有全注。因此根據這些附注就想判定《切韻》對前人韻部只是 “因其或異而分,不因其或同而合”,不免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些。 退一步説,即使《切韻》只從前人之分,不從前人之合,這種分合也未必都表明《切 韻》和前人韻書或前人韻書相互之間在語音上的異同,有時很可能只是表明各家韻書分 韻的粗細不同。有很多迹象可以證實這種推想。 王書附注中有很多韻只在四聲或三聲中的一聲、二聲或三聲下有注,其餘的缺注。 例如: 聲調 平 上 去 入 韻目 東 董 送 屋 附注 〇 呂與腫同 夏與腫别 〇 〇 這種缺注並不是由於缺注各聲與已注各聲情况相同,所以省略,因爲有四聲情况完 全相同而仍然全注的。例如: 聲调 平 上 去 入 韻目 咸 豏 陷 洽 附注 夏與銜别 李與銜同 夏與檻别 李與檻同 夏與鑑别 李與鑑同 夏與狎别 李與狎同 所以缺注的地方很可能是由於《切韻》和各家分合都相同的原故。如果是這樣的話, 6 凡相承各聲不全注的,就表明各家四聲分合不相承。以某韻書在某韻(不分聲调)有注 算有注一次的話,各聲全注的 26次:不全注的 80次,不全注的佔絶大多數。根據漢語 四聲多半相承的通常情形看,決不能認爲相承各聲的分合不同,都是實際語音的不同。 我們雖然不能説全部,至少其中大部分是由於審音能力不够,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不清的原故。附注中 所注夏侯詠《韻略》分韻的情况就相當有力的説明我們的推測是可信的。例如: 聲調 平 上 去 韻目 脂 旨 至 附注 夏與之微大亂雜 夏與止爲疑 夏與志同 所謂“爲疑”就是分合不能確定,暫時存疑的意思。證明《切韻》以前各家韻書對 韻部的分析不够清晰,不够精密,確是事實。《切韻序》説: 呂靜《韻集》、夏侯詠《韻略》、陽休之《韻略》、李季節《音譜》、杜臺卿《韻 略》等,各有乖互。江東取韻與河北復殊。 “江東取韻與河北復殊”指的是方言差别,“各有乖互”指的是各家分韻不精確的地 方。可見各家韻部的分歧雖然有方音的因素,但的確也有正確與不正確的因素。 除了分韻的正與誤的不同之外,分韻的標準也有差别,尤其在《切韻》和它所參考 的韻書之間。劉善經《四聲論》説: 齊僕射陽休之,當世之文匠也。乃以音有楚夏,韻有訛切,辭人代用,今古不 同,遂辨其尤相涉者五十六韻,科以四聲,名曰《韻略》。制作之士,咸取則焉。[10] 可見陽休之《韻略》是爲糾正詩文的用韻而作的,多少總得受用韻習慣的影響。《切 韻》就不然了。《切韻序》説: 欲廣文路,自可清濁皆通,若赏知音,即須轻重有異。 说明《切韻》的目的主要在於分析語音,不是専爲押韻而作。標準既然不同,韻部 的多少,當然也就不全關乎語音了。 根據上面這些分析,我們可以斷言,王仁昫書的附注並不能爲《切韻》音系是拼湊 音系這一看法提供任何可靠的證據。 至於拼湊論者的第二個理由,即所謂漢語不可能有《切韻》那樣複雜音系的理由就 更站不住了。我們不妨先看看《切韻》音系和當時詩文押韻所反映的語音情况,究竟有 多大差别,經過比較之後,我們可以把兩者之間的差别情况分爲下列幾種:[11] (1)《切韻》開合韻而押韻不分的,如“灰、咍”“殷、文”等。 (2)《切韻》一、三等韻而押韻不分的,如“冬、鍾”“陽、唐”等。 (3)《切韻》三四等韻而押韻不分的,如“仙、先”[12]“鹽、添”等。 (4)其他《切韻》分韻而押韻不分的。按押韻有下列幾部:1. 脂之 2. 皆咍[13]3. 臻 [10] 遍照金剛《文鏡秘府論》,天帙,30頁下至 31頁上。 [11] 材料根據于海晏《漢魏六朝韻譜》。 [12] 于海晏合“山仙先”爲一部,不妥。就于書所收材料看,152個作者中,只有 19人,“山”與“仙、先”相 押,顯然“山”和“仙、先”應分爲兩部。 [13] 皆韻于氏收集了 14個作者的材料,7個人與咍灰兩韻押韻,5個人獨用,2個人與齊韻押韻。就押韻次數來 說,皆、咍相押 11次,皆獨用 8次。于氏認爲皆獨立,不妥。 7 真[14]4. 元痕 5. 歌麻 6. 庚耕(清青)7. 幽尤 8. 櫛質物迄 9. 陌麥(昔錫)10. 業乏 (1)、(2)兩項不表示語音的不同。(3)項也可以認爲不表示語音的不同,假使承 認《切韻》三四等的分别只在介音有無的話。這樣,就只有第四項是押韻和《切韻》語 音不同的地方了。但事實上這些不同還有折扣可打,因爲音近相押在韻文裏是常見的事, 我們很難保證這些通押的韻主元音都完全一樣。例如陽固詩文押韻的韻部就比他兒子陽 休之《韻略》所分韻部要宽緩得多。請看下面的對照表。 陽休之韻部 根據 陽固押韻韻部 根據 1.脂 王 仁 昫 刊 謬 補 缺 切 韻 韻 母 附 注 1. 脂 之 微 《演賾賦》押微基|微機思非|薇時|微嵫詩辭[15] 2.之 3.微 1.魚 2. 魚 虞 《演賾賦》押塗舒娛廬,《疾幸詩》押車與徒趨[16] 2.虞 1.質 3. 質 物 《演賾賦》押鬱珬術質 2.物 如果承認父子兩個語音應該相同的話,這種差別就完全是標準寬嚴的問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與語音 的分合無關。陽固的韻文傳下來的極少,陽休之韻部王仁昫書韻目下注明的也不多,可 是兩人的韻部分合就有這麽大的不同。《切韻》分韻比陽休之更細密,那麽它和當時韻文 韻部之間的關係類似陽氏父子的情形一定就更多。如果承認這一點的話,那麽《切韻》 音系和當時韻文所反映的韻系簡直符合到了驚人的程度。我們怎麽能説漢語從來不可能 有《切韻》那樣複雜的音系呢? 其次,我們還可以把《切韻》音系和現代方言比較一下。現代方言的音系一般説來 固然簡單的較多,但複雜的也並不少。拿臨川話來説,就有 263個韻母,[17]已經和《切 韻》韻母的數目相差不遠了。潮州話有 308 個韻母,就更接近《切韻》,[18]至於廣州話 的韻母則有三百五、六十個之多,[19]甚至遠遠超過了《切韻》。我們怎能説漢語從來不 可能有《切韻》那樣複雜的音系呢? 由此可見,拼湊論者的第二個理由也是武斷的,完全没有根據的。 總之,我們認爲《切韻》音系是以洛陽音系爲基礎的音系。它吸收了一部分方音, 但方音成分還不致多到破壞洛陽音系基本面貌的程度。强調《切韻》音系的單一性,或 夸大它的綜合程度,都是片面的,與事實不符的。 二 《切韻》音系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地位 《切韻》音系的性質確定了之後,我們就來進一步討論《切韻》音系在漢語語音史 [14] 這裏根據《切韻》韻部,真韻相當《廣韻》的真、諄兩韻。歌、質兩韻同此。 [15] 見《魏書》,72卷,《陽尼傳》附《陽固傳》。 [16] 見《魏書》,72卷,《陽尼傳》附《陽固傳》。 [17] 據羅常培先生《臨川音系》,科學出版社,1958年版。 [18] 據詹伯慧《潮州方言》,見《方言和普通話叢刊》第二本,41—120頁。 [19] 據陳蕙英、白婉如《廣州音和北京音的比較》,見《方言和普通話叢刊》第一本,8—101頁。 8 上的地位問題。 《切韻》音系如果是純粹的洛陽音系的話,由於洛陽音系的標準音性質,它在漢語 語音史上的重要地位,就比較容易肯定。可是事實並不如此,它不是一個單純的音系, 它帶有一定的綜合成分,於是問題就來了。一個綜合音系比起同時的任何實際音系來, 不是多一些什麽,就是少一些什麽,拿這樣一個音系作爲一個語音發展階段,即中古階 段的語音代表,會不會把一些没有着落的音素强加到漢語語音的發展過程中去呢?對這 個問題,我們的 答案 八年级地理上册填图题岩土工程勘察试题省略号的作用及举例应急救援安全知识车间5s试题及答案 是否定的。 《切韻》從系統上對方言進行綜合,不外從分和從合兩個辦法。就聲母方面舉例來 説,假定端母和知母在當時洛陽話裏没有分别,在别的方言裏有分别,《切韻》吸收方言, 把端知兩母分開了;幫母和非母在當時洛陽話裏有分别,别的方言裏没有分别,《切韻》 吸收方言,把幫、非兩母合併了。這樣,《切韻》的聲母系統就變成了方音和洛陽語音的 綜合系統。在這個系統裏,幫、非合一的確不是當時的洛陽話,但這並不意味着它就是 落空的,因爲它在别的方言裏存在着,它代表方言裏頭比洛陽語音發展得較慢的特點。 當洛陽話已經進入幫、非分化的階段,這些方言仍然保持着幫、非合一的狀態。因此, 我們根據《切韻》幫、非合一的現象和此後發展了的語音寫出的“幫→幫、非”的發展 公式仍然是有效的,它仍然代表漢語語音發展的實際過程,只不過這一過程發生的時間, 就洛陽音系來説,要早一點罷了。端、知的分立,和幫、非的合一,情形相反,道理仍 然一樣。它代表方言裏頭比洛廣語音發展得較快的特點。當洛陽話還保持端、知合一的 情况下,這些方言已經進入了端、知分化的階段。因此我們根據《切韻》端、知分立的 現象和此後的語音寫出的“端→端,知→知”的發展公式也仍然是有效的,它仍然代表 漢語語言發展的實際過程,只不過這一過程發生的時間,就洛陽音系來說,要晚一點罷 了。由此可見,把带有綜合成分的《切韻》音系作爲中古語音的代表,根本就不存在把 没有着落的音素强加到漢語語音發展過程中去的問题。問题只在於對於那些綜合音素在 標準語裏的年代無法確定而已,雖然我們知道它們往上不早於魏晉,往下不晚於公元 601 年。 當然,問題還不這麽簡單。語音是成系統的,在每個系統裹頭,聲、韻、調三方面 都是有機地相互結合着的。雖不説牽一髮而動全身,但如果綜合别的音系的成分過多, 或所綜合的成分和本音系的對應關係複雜,那就不單是比其它音系多一點什麽,少一點 什麽的問题,而是導致系統的大部分,甚至整個系統都流於虚構的問題了。例如,如果 我們把廣州話的入聲韻完全併入北京音系裏頭的話,我們就没有辦法不虚構,因爲要使 四聲在一定程度上協調,廣州話的入聲韻母就必須加以改造才能和北京平上去聲韻母相 配。结果我們用北京話的韻頭、韻腹加上廣州話的韻尾和調類制造出來的入聲韻的結構, 就必然是毫無根據的。它既不符合當前的任何方言,也不符合歷史上的任何音系。如果 根據這樣一個結構來説明此後廣州話或北京話的語音演變,那麽得出來的有關入聲韻的 音變規律和音變條件一定大部分都是虚構的,不符合事實的。因此只有在綜合别的音系 的成分不多,或所綜合的成分和本音系的對應關係比較整齊的情况下,綜合才不致引起 虚構。例如,如果把方言裏頭的 v聲母綜合到北京音系裏頭,把古微母字都歸入 v聲母, 或者再把方言裏頭尖團音的區别也綜合到北京音系裏頭,把古精組聲母字讀 ʨ等的都改 9 成 ʦ等,使 ʦ等也和 i、y相拼,我們所得到的以北京音系聲母爲基礎的綜合聲母系统, 雖然比起北京音系來多了一個或幾個聲母,並改變了一部分聲韻的配合關係,但並不是 虚構的。在這個音系裏 v,ʦ 等和韻母的關係不但在方言裏可以找到(例如洛陽話的 v 聲母),而且在歷史上也可以找到(例如徐孝《重訂司馬温公等韻圖經》裏的 ʦ等聲母)。 往後拿這樣一個音系來解釋北京話的演變,定出 v→u,ʦ(i,y)→ʨ的演變公式,完全是符 合北京話演變的實際過程的,只不過這一過程不是發生在現在,而是發生在幾個世紀以 前罷了。 由此可見,如果《切韻》音系真的像有些人所説的那樣,是南北古今語音的大拼湊, 那麽把它作爲中古語音的代表,的確就有問題了,因爲把數量多、對應關係複雜的語音 硬拼在一個系統裏,要想免於混亂,免於虚構,可説是辦不到的。但是我們已經説過, 《切韻》音系基本上是洛陽音系,綜合的成分是不多的。再者它所綜合的成分又以金陵 音系爲主,金陵音系是洛陽音系的分支,兩者差别是不大的。《切韻》音系所綜合的成分 和它本身之間的關係,必然大半類似上面所舉北京音系和 v、ʦ 之間的關係。所以我們 雖然一般地否定綜合音系,但像《切韻》這樣的綜合音系仍然是可以肯定的。 有人認爲肯定《切韻》音系在中古語音中的代表地位還有一個困難,就是《切韻》 音系是以洛陽音系爲基礎的,北京和洛陽地點不同,方言不同,一千多年前的洛陽音系 不可能是現代北京音系的直接祖宗,它們之間各個音素的關係不是一針對一綫的直接繼 承關係,因此它們之間不能建立語音發展公式,也就是不能建立歷史關係。一個不能與 後代語音建立歷史關係的音系,怎麽能作爲一個歷史時期的語音代表呢? 這一困難是不是真能否定《切韻》音系的價值呢?我們認爲也是有問題的。 首先,所謂一針對一綫的直接繼承關係這一提法本身就是不正確的。我們知道,方 言都不是孤立的。由於社會的變動,人口的流遷,方言區之間人民交際的從不間斷,方 言之間的相互影響相互渗透,是非常頻繁,非常複雜的。這種頻繁的,複雜的互相影響, 互相渗透的結果,使得各個方言的音系千絲萬縷地交錯在一起,使得它們之間的界限具 有一定程度的相對性。這種相對性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又各表現於不同的具體内容。因 而想在一個語言不同的歷史階段,找到兩個在範圍上完完全全重合的音系是不可能的。 所謂一針對一綫的直接繼承關係只不過是一種毫無根據的虚構罷了。一些西方學者不適 常地夸大方言界限的這種一定程度的相對性,從而否定方言本身的存在,當然是錯誤的, 但是忽視這種一定程度的相對性,認爲方言之間的界限是斷然的,絶對的,也同樣是錯 誤的。 其次,就是承認有直接和非直接的繼承關係,《切韻》音系和北京音系之間是不是直 接繼承關係,也還不能輕易作出結論。第一,我們不能單憑地理關係來斷定。我們不能 因爲北京和洛陽地點不同,現在也有些方言差别,就認爲一千多年前的洛陽話和現代北 京話之間不可能有直接繼承關係。有些地點現代是不同的方言,古代未必就是不同的方 言,有些地點古代是不同的方言,現代就未必仍然是不同的方言。地點是死的,不變的, 方言範圍却是活的,經常變動的。如果認爲方言的直接繼承關係完全取決於地理上的同 一關係,那就是把方言範圍看成了一成不變的東西,顯然是錯誤的。第二,從前節所引 顏之推和陸德明等人的話裏,我們不難看出,在《切韻》的時代,北方方言基本上已經 10 形成。因此北京話和洛陽話不論在《切韻》時代還是在現代,都是同一北方方言裏的兩 個土語或次方言。如果我們以方言爲單位而不以土語或次方言爲單位來考慮繼承關係的 話,我們也没有理由斷言北京話和一千多年前的洛陽話之間不可能有直接繼承關係。第 三,兩個方音是不是直接繼承關係,語音本身應該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根據。用《切韻》 音系來説明北京語音的演變,除了個别的可以用其它原因解釋的特殊情况以外,基本上 没有什麽困難。因此語音本身也不能提供任何可以否定《切韻》音系和北京音系是直接 繼承關係的東西。這一切都説明,即使用直接和非直接繼承關係的論點來否定《切韻》 音系的價值,也是很難辦到的。 再退一步説,就算《切韻》音系和北京音系之間的關係不够直接,也並不能取消《切 韻》音系在中古音中的代表資格。研究語音史也像研究其他各種歷史一樣,不可能不受 到材料的限制。就漢語而論,方言在一個歷史階段上具有材料的已經百不得一,在各個 歷史階段上都擁有材料的,根本一個也没有。强調必須在各個方言的直接繼承關係上才 能建立語音史,事實上就是取消語音史,這顯然是錯誤的。一般建立一個語言有文獻記 載以後的語音史,只能在這個語言各個階段的標準音音系的基礎上来建立。[20]漢語當然 也不能例外。《切韻》音系既然是中古階段具有標準音性質的音系,它當然也就是漢語語 音史賴以建立的重要一環。我們怎麽可以輕易地否定它呢? 或者要問,標準音音系之間如果不一定是直接繼承關係,那麽在它們之間建立起來 的語音發展公式會不會只是一種對應公式,而不是歷史公式呢?我們説不會的。我們承 認一個語言的語音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面貌。這種面貌是通過各個時期的標準音音系表 現出來的。因此標準音音系之間的關係,基本上就是這個語言不同時期語音之間的關係, 根據這種關係建立起來的語音公式,當然也就是歷史公式,而不是僅僅的對應公式。 標準音音系當然不等於所有的音系,標準音音系之間的關係,當然也不等於所有音 系之間的關係。例如我們根據漢語三個不同時期的三個標準音音系《切韻》、《中原音韻》 和北京音系建立起來的 k→k→k,ʨ(i、y)的公式,從横的方面説,它只表明這一音類在《切 韻》和《中原音韻》的時代大部分人讀 k,在現代大部分人讀 k,但它並不表明古代所有 的人都讀 k,現代所有的人都讀 k, ʨ,從縱的方面説,它只表明漢語的主流是從 k按照 一定的條件向 ʨ發展。因此音韻學雖然以研究語音發展的主流爲其主要任務,但對於語 音發展的支流,即方音的發展也應該予以充分的注意。這樣才能更全面地描繪語音發展 的整個圖景。 但不論怎樣,由於語言的極其複雜的發展關係,由於資料的嚴重缺乏,我們對於語 音的各個階段,以及各個階段之間的歷史關係,都不可能全部真實地重建。語音發展公 式裏的符號就其所代表的音值來説,很大一部分只是表示一個大致的音域,而不表示絶 對的音值。例如《切韻》歌韻的主要元音我們寫成 ɑ,並不意味着它當時一定就讀 ɑ, 實際上它也許是 ɒ,也許是 ᴀ,但是它不能是 ɔ,也不能是 ɐ或 a。因此這個ɑ與其説代 表ɑ,還不如説代表 ɔ→a之間的音。語音符號的意義既然如此,語音公式所能表示的當 [20] 這裏“標準音音系”借來指一定時期内最有權威的音系,並不含有它和現在的標準音具有同等規範水平的意 思。下同。 11 然也就只是語音發展的一個大致趨势。公式 a→o→ɤ 只不過表明《切韻》歌韻主要元音 一千多年來發展的大致趨勢而已。雖然如此,語音公式的價值却並没有降低,因爲建立 語音史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根據它所提供的語音發展規律來促進語言規範,推動語言向 健康的道路上發展,而語音公式就是在最精確的程度上,以最具體的方式提供這種規律 的手段。當然語音公式可能也有連發展的大致趨勢都弄錯了的,但那畢竟是少數,而且 憑借歷史和方言的資料,對於那些有錯誤可能的公式,我們大致都能做到心中有數,因 而也就不會上當。並且只要我們充分地、謹慎地利用各種材料,我們就可以一點一點地 修改這些公式,使它逐步達到正確的程度,這樣,我們就可以把我們的錯誤縮小到最小 限度之内。有人害怕確定語音發展公式會犯錯誤,就主張廢棄擬音,那是因噎廢食的辦 法。試想,如果没有語音符號,没有用語音符號建立起來的語音發展公式,我們怎麽能 説明複雜的語音變化條件和語音變化規律呢?僅僅滿足於把語音歸歸類的辦法,必然使 我們的語音史工作退回到幾世紀以前的舊路上去,對此我們堅決不同意。 總之,不論從《切韻》音系的語音性質看,或是從它跟在它之後的代表音系之間的 繼承關係的性質看,《切韻》音系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地位都是應該肯定的。 《切韻》音系的性質和它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地位問題是當前漢語音韻學上的重大問 題。這一問題能否得到正確的解决,密切地關係到漢語音韻學的發展前途。本文的意見 很不成熟,目的只在引起大家的討論。希望依靠集體的力量,通過討論,使問題得到正 確的解决,從而爲在我國建立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的漢語語音史打下良好的基礎。 (原載《中國語文》1961年 4月號) 一 《切韻》音系的性質 二 《切韻》音系在漢語語音史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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