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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中说》文中子@d文中子中说 阮逸序  周公,圣人之治者也,后王不能举,则仲尼述之,而周公之道明。仲尼,圣人之备者也,后儒不能达,则孟轲尊之,而仲尼之道明。文中子,圣人之修者也,孟轲之徒欤,非诸子流矣。盖万章、公孙丑不能极师之奥,尽录其言,故孟氏章句略而多阙。房、杜诸公不能臻师之美,大宣其教,故王氏“续经”抑而不振。   《中说》者,子之门人对问之书也,薛收、姚义集而名之。唐太宗贞观初,精修治具,文经武略,高出近古。若房、杜、李、魏、二温、王、陈辈,迭为将相,实永三百年之业,斯门人之功过半矣。贞观二年,御史大夫杜淹,始序《中说》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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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子中说 阮逸<文中子中说>序  周公,圣人之治者也,后王不能举,则仲尼述之,而周公之道明。仲尼,圣人之备者也,后儒不能达,则孟轲尊之,而仲尼之道明。文中子,圣人之修者也,孟轲之徒欤,非诸子流矣。盖万章、公孙丑不能极师之奥,尽录其言,故孟氏章句略而多阙。房、杜诸公不能臻师之美,大宣其教,故王氏“续经”抑而不振。   《中说》者,子之门人对问之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也,薛收、姚义集而名之。唐太宗贞观初,精修治具,文经武略,高出近古。若房、杜、李、魏、二温、王、陈辈,迭为将相,实永三百年之业,斯门人之功过半矣。贞观二年,御史大夫杜淹,始序《中说》及《文中子世家》,未及进用,为长孙无忌所抑,而淹寻卒。故王氏经书,散在诸孤之家,代莫得闻焉。二十三年,太宗没,子之门人尽矣。惟福畤兄弟,传授《中说》于仲父凝,始为十卷。今世所传本,文多残缺,误以杜淹所撰《世家》为《中说》之序。又福畤于仲父凝得《关子明传》,凝因言关氏卜筮之验,且记房、魏与太宗论道之美,亦非《中说》后序也。盖同藏缃帙,卷目相乱,遂误为序焉。   逸家藏古编,尤得精备,亦列十篇,实无二序。以意详测,《文中子世家》乃杜淹授与尚书陈叔达,编诸《隋书》而亡矣。关子明事,具于裴晞《先贤传》,今亦无存。故王氏诸孤,痛其将坠也,因附于《中说》两间,且曰“同志沦殂,帝阍悠邈。文中子之教,郁而不行。吁!可悲矣”。此有以知杜淹见抑,而“续经”不传;诸王自悲,而遗事必录。后人责房、魏不能扬师之道,亦有由焉。   夫道之深者,固当年不能穷;功之远者,必异代而后显。方当圣时,人文复古,则周、孔至治大备,得以隆之。昔荀卿、扬雄二书,尚有韩愈、柳宗元删定,李轨、杨倞注释,况文中子非荀、扬比也,岂学者不能伸之乎?是用覃研蕴奥,引质同异,为之注解,以翼斯文。   夫前圣为后圣之备,古文乃今文之修,未有离圣而异驱,捐古而近习,而能格于治者也。皇宋御天下,尊儒尚文,道大淳矣;修王削霸,政无杂矣;抑又跨唐之盛,而使文中之徒遇焉。彼韩愈氏力排异端,儒之功者也,故称孟子能拒杨、墨,而功不在禹下。孟轲氏,儒之道者也,故称颜回,谓与禹、稷同道。愈不称文中子,其先功而后道欤?犹文中子不称孟轲,道存而功在其中矣。唐末司空图嗟功废道衰,乃明文中子圣矣。五季经乱,逮乎削平,则柳仲涂宗之于前,孙汉公广之于后,皆云圣人也。然未及盛行其教。    噫!知天之高,必辩其所以高也。子之道其天乎?天道则简而功密矣。门人对问,如日星丽焉,虽环周万变,不出乎天中。今推策揆影,庶仿佛其端乎?大哉。中之为义!在《易》为二五,在《春秋》为权衡,在《书》为皇极,在《礼》为中庸。谓乎无形,非中也;谓乎有象,非中也。上不荡于虚无,下不局于器用;惟变所适,惟义所在;此中之大略也。《中说》者,如是而已。李靖问圣人之道,子曰:“无所由,亦不至于彼。”又问彼之说,曰:“彼,道之方也,必也。无至乎?”魏徵问圣人忧疑,子曰:“天下皆忧疑,吾独不忧疑乎?”退谓董常曰:“乐天知命,吾何忧?穷理尽性,吾何疑?”举是深趣,可以类知焉。或有执文昧理,以模范《论语》为病,此皮肤之见,非心解也。   逸才微志勤,曷究其极!中存疑阙,庸俟后贤。仍其旧篇,分为十卷。谨序 卷一:王道篇卷二:天地篇 卷三:事君篇 卷四:周公篇 卷五:问易篇 卷六:礼乐篇 卷七:述史篇 卷八:魏相篇 卷九:立命篇 卷十:关朗篇 附录:叙篇 文中子世家 录唐太宗与房魏论礼乐事 东皋子答陈尚书书录 关子明事 王氏家书杂录   《中说》 卷一  王道篇   文中子曰:“甚矣!王道难行也。吾家顷铜川六世矣,未尝不笃于斯,然亦未尝得宣其用,退而咸有述焉,则以志其道也。”盖先生之述,曰《时变论》六篇,其言化俗推移之理竭矣。江州府君之述,曰《五经决录》五篇,其言圣贤制述之意备矣。晋阳穆公之述,曰《政大论》八篇,其言帝王之道著矣。同州府君之述,曰《政小论》八篇,其言王霸之业尽矣。安康献公之述,曰《皇极谠义》九篇,其言三才之去就深矣。铜川府君之述,曰《兴衰要论》七篇,其言六代之得失明矣。余小子获睹成训,勤九载矣。服先人之义,稽仲尼之心,天人之事,帝王之道,昭昭乎!   文中子曰:“吾视迁、固而下,述作何其纷纷乎!帝王之道,其暗而不明乎?天人之意,其否而不交乎?制理者参而不一乎?陈事者乱而无绪乎?” (行道)文中子曰:“道之不胜时久矣,吾将若之何?”董常曰:“夫子自秦归晋,宅居汾阳,然后三才五常,各得其所。”(中说1王道)   文中子曰:“天下无赏罚三百载矣,《元经》可得不兴乎?”薛收曰:“始于晋惠,何也?”子曰:“昔者明王在上,赏罚其有差乎?《元经》褒贬,所以代赏罚者也。其以天下无主,而赏罚不明乎?”薛收曰:“然则《春秋》之始周平、鲁隐,其志亦若斯乎?”子曰:“其然乎?而人莫之知也。”薛收曰:“今乃知天下之治,圣人斯在上矣;天下之乱,圣人斯在下矣。圣人达而赏罚行,圣人穷而褒贬作。皇极所以复建,而斯文不丧也。不其深乎?”再拜而出,以告董生。董生曰:“仲尼没而文在兹乎?” (论治)文中子曰:“卓哉,周、孔之道!其神之所为乎?顺之则吉,逆之则凶。”(中说1王道) (论人,究实)子曰:“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畏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稽德则远。”(中说1王道) (论人)子曰:“小人不激不励,不见利不劝。”(中说1王道) (论人,究实)子曰:“易乐者必多哀,轻施者必好夺。”(中说1王道) (论治)子曰:“无赦之国,其刑必平;多敛之国,其财必削。”(中说1王道) (论人,博志)子曰:“廉者常乐无求,贪者常忧不足。”(中说1王道) (崇学)子游孔子之庙。出而歌曰:“大哉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夫子之力也,其与太极合德,神道并行乎?”王孝逸曰:“夫子之道,岂少是乎?”子曰:“子未三复白圭乎?天地生我而不能鞠我,父母鞠我而不能成我,成我者夫子也。道不啻天地父母,通于夫子,受罔极之恩。吾子汩彝伦乎?”孝逸再拜谢之,终身不敢臧否。(中说1王道)   子曰:“仁者,吾不得而见也,得见智者,斯可矣。智者,吾不得而见也,得见义者,斯可矣。如不得见,必也刚介乎?刚者好断,介者殊俗。”   薛收问至德要道。子曰:“至德,其道之本乎?要道,其德之行乎?《礼》不云乎,至德为道本。《易》不云乎,显道神德行。”子曰:“大哉神乎!所自出也。至哉,《易》也!其知神之所为乎?” (论人)子曰:“我未见嗜义如嗜利者也。”(中说1王道) 卷二  天地篇 (教化)李密见子而论兵。子曰:“礼信仁义,则吾论之;孤虚诈力,吾不与也。”(中说2天地) (仁)李靖问任智如何,子曰:“仁以为己任。小人任智而背仁为贼,君子任智而背仁为乱。”(中说2天地) (君子)贾琼问君子之道。子曰:“必先恕乎?”曰:“敢问恕之说。”子曰:“为人子者,以其父之心为心;为人弟者,以其兄之心为心。推而达之于天下,斯可矣。”(中说2天地) (论学)子曰:“君子之学进于道,小人之学进于利。”(中说2天地)   李密问王霸之略。子曰:“不以天下易一民之命。”李密出,子谓贾琼曰:“乱天下者必是夫也。幸灾而念祸,爱强而愿胜,神明不与也。”   子居家,虽孩孺必狎。其使人也,虽童仆必敛容。   子曰:“我未见知命者也。” (得道)子曰:“不就利,不违害,不强交,不苟绝,惟有道者能之。”(中说2天地) (论治)薛方士问葬。子曰:“贫者敛手足,富者具棺椁,封域之制无广也,不居良田。古者不以死伤生,不以厚为礼。”(中说2天地) (君子,论人)子曰:“王猛有君子之德三焉:其事上也密,其接下也温,其临事也断。”或问苏绰。子曰:“俊人也。”曰:“其道何如?”子曰:“行于战国可以强,行于太平则乱矣。”问牛弘。子曰:“厚人也。”(中说2天地) (治世)子观田,魏徵、杜淹、董常至。子曰:“各言志乎?”征曰:“愿事明王,进思尽忠,退思补过。”淹曰:“愿执明王之法,使天下无冤人。”常曰:“愿圣人之道行于时,常也无事于出处。”子曰:“大哉!吾与常也。”(中说2天地)   子曰:“盖有慕名而作者,吾不为也。”   文中子曰:“二帝三王,吾不得而见也,舍两汉将安之乎?大哉七制之主!其以仁义公恕统天下乎?其役简,其刑清,君子乐其道,小人怀其生。四百年间,天下无二志,其有以结人心乎?终之以礼乐,则三王之举也。”   子曰:“王道之驳久矣,礼乐可以不正乎?大义之芜甚矣,《诗》《书》可以不续乎?”   子燕居,董常、窦威侍。子曰:“吾视千载已上,圣人在上者,未有若周公焉。其道则一,而经制大备,后之为政,有所持循。吾视千载而下,未有若仲尼焉,其道则一,而述作大明,后之修文者,有所折中矣。千载而下,有申周公之事者,吾不得而见也。千载而下,有绍宣尼之业者,吾不得而让也。”   李靖问圣人之道。子曰:“无所由,亦不至于彼。”门人曰:“征也至。”或曰:“未也。”门人惑。子曰:“征也去此矣,而未至于彼。”或问彼之说。子曰:“彼,道之方也。必也无至乎?”董常闻之悦,门人不达。董常曰:“夫子之道,与物而来,与物而去。来无所从,去无所视。”薛收曰:“大哉,夫子之道!一而已矣。”   子曰:“董常时有虑焉,其余则动静虑矣。”   子曰:“孝哉,薛收!行无负于幽明。”   子于是日吊祭,则终日不笑。   或问王隐。子曰:“敏人也。其器明,其才富,其学赡。”或问其道。子曰:“述作多而经制浅,其道不足称也。”   子谓陈寿有志于史,依大义而削异端。谓范宁有志于《春秋》,征圣经而诘众传。子曰:“使陈寿不美于史,迁、固之罪也。使范宁不尽美于《春秋》,歆、向之罪也。”裴晞曰:“何谓也?”子曰:“史之失,自迁、固始也,记繁而志寡。《春秋》之失,自歆、向始也,弃经而任传。”   子曰:“盖九师兴而《易》道微,三《传》作而《春秋》散。”贾琼曰:“何谓也?”子曰:“白黑相渝,能无微乎?是非相扰,能无散乎?故齐韩毛郑,《诗》之末也;大戴小戴,《礼》之衰也。《书》残于古、今,《诗》失于齐鲁。汝知之乎?”贾琼曰:“然则无师无传可乎?”子曰:“神而明之,存乎其人。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必也传,又不可废也。”   子曰:“过而不文,犯而不校,有功而不伐,君子人哉!” (论人)子曰:“我未见见谤而喜,闻誉而惧者。”(中说2天地)   子曰:“富观其所与,贫观其所取,达观其所好,穷观其所为,可也。” (行道)子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就也,惟道之从。”(中说2天地) 卷三  事君篇 (臣道)房玄龄问事君之道。子曰:“无私。”问使人之道。曰:“无偏。”曰:“敢问化人之道。”子曰:“正其心。”问礼乐。子曰:“王道盛则礼乐从而兴焉,非尔所及也。”(中说3事君)   杨素使谓子曰:“盍仕乎?”子曰:“疏属之南,汾水之曲,有先人之敝庐在,可以避风雨,有田可以具抃粥,弹琴著书、讲道劝义自乐也。愿君侯正身以统天下。时和岁丰,则通也受赐多矣,不愿仕也。”   子曰:“古之为政者,先德而后刑,故其人悦以恕;今之为政者,任刑而弃德,故其人怨以诈。” (君子,行道)子曰:“古之从仕者养人,今之从仕者养己。”(中说3事君)   子曰:“吾不度不执,不常不遂。”   子在河上曰:“滔滔乎!昔吾愿止焉,而不可得也,今吾得之止乎?”   子见牧守屡易,曰:“尧、舜三载考绩,仲尼三年有成。今旬月而易,吾不知其道。”薛收曰:“如何?”子曰:“三代之兴,邦家有社稷焉;两汉之盛,牧守有子孙焉。不如是之亟也。无定主而责之以忠,无定民而责之以化,虽曰能之,末由也已。” (成人)贺若弼请射于子,发必中。子曰:“美哉乎艺也!古君子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而后艺可游也。”弼不悦而退。子谓门人曰:“矜而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中说3事君)   子谓:“文士之行可见:谢灵运小人哉?其文傲,君子则谨。沈休文小人哉?其文冶,君子则典。鲍昭、江淹,古之狷者也。其文急以怨。吴筠、孔圭,古之狂者也。其文怪以怒。谢庄、王融,古之纤人也。其文碎。徐陵、庾信,古之夸人也。其文诞。”或问孝绰兄弟。子曰:“鄙人也。其文淫。”或问湘东王兄弟。子曰:“贪人也。其文繁。谢朓,浅人也。其文捷。江揔,诡人也。其文虚。皆古之不利人也。”子谓:“颜延之、王俭、任昉,有君子之心焉。其文约以则。”   子曰:“吾恶夫佞者,必也愚乎?愚者不妄动。吾恶夫豪者,必也吝乎?吝者不妄散。”   子曰:“达人哉,山涛也!多可而少怪。”或曰:“王戎贤乎?”子曰:“戎而贤,天下无不贤矣。”   子曰:“陈思王可谓达理者也,以天下让,时人莫之知也。”子曰:“君子哉,思王也!其文深以典。”   房玄龄问史。子曰:“古之史也辩道,今之史也耀文。”问文。子曰:“古之文也约以达,今之文也繁以塞。”   薛收问《续诗》。子曰:“有四名焉,有五志焉。何谓四名?一曰化,天子所以风天下也;二曰政,蕃臣所以移其俗也;三曰颂,以成功告于神明也;四曰叹,以陈诲立诫于家也。凡此四者,或美焉,或勉焉,或伤焉,或恶焉,或诫焉,是谓五志。” (论治)子谓叔恬曰:“汝为《春秋》《元经》乎?《春秋》《元经》于王道,是轻重之权衡,曲直之绳墨也,失则无所取衷矣。”(中说3事君)   子曰:“变风变雅作而王泽竭矣,变化变政作而帝制衰矣。” (身修)子曰:“言取而行违,温彦博恶之;面誉而背毁,魏徵恶之。”(中说3事君)   子曰:“爱生而败仁者,其下愚之行欤?杀身而成仁者,其中人之行欤?游仲尼之门,未有不治中者也。”   陈叔达为绛郡守,下捕贼之令。曰:“无急也,请自新者原之,以观其后。”子闻之曰:“陈守可与言政矣。上失其道,民散久矣。苟非君子,焉能固穷?导之以德,悬之以信,且观其后,不亦善乎?”   薛收问:“恩不害义,俭不伤礼,何如?”子曰:“此文、景尚病其难行也。夫废肉刑害于义,损之可也;衣弋绨伤乎礼,中焉可也。虽然,以文、景之心为之可也,不可格于后。” (事君)子曰:“古之事君也以道,不可则止;今之事君也以佞,无所不至。”(中说3事君)   子曰:“吾于赞《易》也,述而不敢论;吾于礼乐也,论而不敢辩;吾于《诗》《书》也,辩而不敢议。”或问其故。子曰:“有可有不可。”曰:“夫子有可有不可乎?”子曰:“可不可,天下之所存也,我则存之者也。” (接人)子间居俨然。其动也徐,若有所虑;其行也方,若有所畏。其接长者,恭恭然如不足;接幼者,温温然如有就。(中说3事君)   子之服俭以洁,无长物焉,绮罗锦绣,不入于室。曰:“君子非黄白不御,妇人则有青碧。”   子宴宾无贰馔,食必去生,味必适。果菜非其时不食,曰:“非天道也。”非其土不食,曰:“非地道也。”   乡人有穷而索者。曰:“尔于我乎取,无扰尔邻里乡党为也,我则不厌。”乡人有丧,子必先往,反必后。子之言应而不唱,唱必有大端。子之乡无争者。   子济大川,有风则止,不登高,不履危,不乘悍,不奔驭。乡人有水土之役,则具畚锸以往。曰:“吾非从大夫也。”   子之他乡,舍人之家,出入必告。既而曰:“奚适而无禀?”   芮城府君起家为御史,将行,谓文中子曰:“何以赠我?”子曰:“清而无介,直而无执。”曰:“何以加乎?”子曰:“太和为之表,至心为之内。行之以恭,守之以道。”退而谓董常曰:“大厦将颠,非一木所支也。”(中说3事君)   子曰:“婚娶而论财,夷虏之道也,君子不入其乡。古者男女之族,各择德焉,不以财为礼。”   子曰:“恶衣薄食,少思寡欲,今人以为诈,我则好诈焉。不为夸炫,若愚似鄙,今人以为耻,我则不耻也。”   子曰:“古之仕也,以行其道;今之仕也,以逞其欲。难矣乎!”(中说3事君)   子曰:“吏而登仕,劳而进官,非古也,其秦之余酷乎?古者士登乎仕,吏执乎役,禄以报劳,官以授德。”   子曰:“美哉,公旦之为周也!外不屑天下之谤而私其迹。曰:必使我子孙相承,而宗祀不绝也。内实达天下之道而公其心。曰:必使我君臣相安,而祸乱不作。深乎深乎!安家者所以宁天下也,存我者所以厚苍生也。故迁都之义曰:洛邑之地,四达而平,使有德易以兴,无德易以衰。” 卷四  周公篇   子谓周公之道:“曲而当,私而恕。其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乎?”   子曰:“圣人之道,其昌也潜,其弊也寝,亹亹焉若寒暑进退,物莫不从之,而不知其由也。” (论人)温彦博问:“嵇康、阮籍何人也?”子曰:“古之名理者,而不能穷也。”曰:“何谓也?”子曰:“道不足而器有余。”曰:“敢问道器。”子曰:“通变之谓道,执方之谓器。”曰:“刘灵何人也?”子曰:“古之闭关人也。”曰:“可乎?”曰:“兼忘天下,不亦可乎?”曰:“道足乎?”曰:“足则吾不知也。”(中说4周公)   子谓“《武德》之舞劳而决。其发谋动虑,经天子乎?”谓“《昭德》之舞闲而泰。其和神定气,绥天下乎?”太原府君曰:“何如?”子曰:“或决而成之,或泰而守之。吾不知其变也。噫!《武德》,则功存焉,不如《昭德》之善也。且《武》之未尽善久矣。其时乎?其时乎?”   子谓史谈善述九流。“知其不可废,而知其各有弊也,安得长者之言哉?”子曰:“通其变,天下无弊法;执其方,天下无善教。故曰:存乎其人。”   子曰:“齐桓尊王室而诸侯服,惟管仲知之;符秦举大号而中原静,惟王猛知之。”或曰符秦逆。子曰:“晋制命者之罪也,符秦何逆?昔周制至公之命,故齐桓、管仲不得而背也;晋制至私之命,故符秦、王猛不得而事也。其应天顺命、安国济民乎?是以武王不敢逆天命、背人而事纣,齐桓不敢逆天命、背人而黜周。故曰:晋之罪也,符秦何逆?三十余年,中国士民,东西南北,自远而至,猛之力也。”   子曰:“符秦之有臣,其王猛之所为乎?元魏之有主,其孝文之所为乎?中国之道不坠,孝文之力也。”   王孝逸谓子曰:“天下皆争利弃义,吾独若之何?”子曰:“舍其所争,取其所弃,不亦君子乎?”   子谓贾琼、王孝逸、凌敬曰:“诸生何乐?”贾琼曰:“乐闲居。”子曰:“静以思道可矣。”王孝逸曰:“乐闻过。”子曰:“过而屡闻,益矣。”凌敬曰:“乐逢善人。”子曰:“多贤不亦乐乎?” (虑远,善守)子曰:“《大风》安不忘危,其霸心之存乎?《秋风》乐极哀来,其悔志之萌乎?”(中说4周公)   子曰:“《诗》《书》盛而秦世灭,非仲尼之罪也;虚玄长而晋室乱,非老、庄之罪也;斋戒修而梁国亡,非释迦之罪也。《易》不云乎:苟非其人,道不虚行。”   或问荀彧、荀攸。子曰:“皆贤者也。”曰:“生死何如?”子曰:“生以救时,死以明道,荀氏有二仁焉。” (得道)子曰:“言而信,未若不言而信;行而谨,未若不行而谨。”贾琼曰:“如何。”子曰:“推之以诚,则不言而信;镇之以静,则不行而谨。惟有道者能之。”(中说4周公) (真人)薛收问隐。子曰:“至人天隐,其次地隐,其次名隐。”(中说4周公)   贾琼问《续书》之义。子曰:“天子之义列乎范者有四,曰制,曰诏,曰志,曰策。大臣之义载于业者有七,曰命,曰训,曰对,曰赞,曰议,曰诫,曰谏。” (王霸)文中子曰:“帝者之制,恢恢乎其无所不容。其有大制,制天下而不割乎?其上湛然,其下恬然。天下之危,与天下安之;天下之失,与天下正之。千变万化,吾常守中焉。其卓然不可动乎?其感而无不通乎?此之谓帝制矣。”(中说4周公) (行道)子谓房玄龄曰:“好成者,败之本也;愿广者,狭之道也。”玄龄问:“立功立言何如?”子曰:“必也量力乎?”(中说4周公)   子谓:“姚义可与友,久要不忘;贾琼可与行事,临难不变;薛收可与事君,仁而不佞;董常可与出处,介如也。”   子曰:“贱物贵我,君子不为也。好奇尚怪,荡而不止,必有不肖之心应之。”   子曰:“我未见勇者。”或曰贺若弼。子曰:“弼也戾,焉得勇?” (论人)李密问英雄。子曰:“自知者英,自胜者雄。”问勇。子曰:“必也义乎?”(中说4周公)   杨玄感问孝。子曰:“始于事亲,终于立身。”问忠。子曰:“孝立则忠遂矣。” 卷五  问易篇   刘炫问《易》。子曰:“圣人于《易》,没身而已,况吾侪乎?”炫曰:“吾谈之于朝,无我敌者。”子不答。退谓门人曰:“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中说5问易) (知命)魏徵曰:“圣人有忧乎?”子曰:“天下皆忧,吾独得不忧乎?”问疑。子曰:“天下皆疑,吾独得不疑乎?”征退,子谓董常曰:“乐天知命,吾何忧?穷理尽性,吾何疑?”常曰:“非告征也,子亦二言乎?”子曰:“征所问者迹也,吾告汝者心也。心迹之判久矣,吾独得不二言乎?”常曰:“心迹固殊乎?”子曰:“自汝观之则殊也,而适造者不知其殊也,各云当而已矣。则夫二未违一也。”李播闻而叹曰:“大哉乎一也!天下皆归焉,而不觉也。”(中说5问易) (言志)程元问叔恬曰:“《续书》之有志有诏,何谓也?”叔恬以告文中子。子曰:“志以成道,言以宣志。诏其见王者之志乎?其恤人也周,其致用也悉。一言而天下应,一令而不可易。非仁智博达,则天明命,其孰能诏天下乎?”叔恬曰:“敢问策何谓也?”子曰:“其言也典,其致也博,悯而不私,劳而不倦,其惟策乎?”子曰:“《续书》之有命邃矣:其有君臣经略,当其地乎?其有成败于其间,天下悬之,不得已而临之乎?进退消息,不失其几乎?道甚大,物不废,高逝独往,中权契化,自作天命乎?”(中说5问易)   文中子曰:“广仁益智,莫善于问;乘事演道,莫善于对。非明君孰能广问?非达臣孰能专对乎?其因宜取类,无不经乎?洋洋乎,晁、董、公孙之对!”(中说5问易)   文中子曰:“有美不扬,天下何观?君子之于君,赞其美而匡其失也。所以进善不暇,天下有不安哉?”   文中子曰:“议,其尽天下之心乎?昔黄帝有合宫之听,尧有衢室之问,舜有总章之访,皆议之谓也。大哉乎!并天下之谋,兼天下之智,而理得矣,我何为哉?恭己南面而已。”   子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言道之难进也。故君子思过而预防之,所以有诫也。切而不指,勤而不怨,曲而不谄,直而有礼,其惟诫乎?”   子曰:“改过不吝,无咎者善补过也。古之明王,讵能无过?从谏而已矣。故忠臣之事君也,尽忠补过。君失于上,则臣补于下;臣谏于下,则君从于上。此王道所以不跌也。取泰于否,易昏以明。非谏孰能臻乎?”   程元曰:“三教何如?”子曰:“政恶多门久矣。”曰:“废之何如?”子曰:“非尔所及也。真君、建德之事,适足推波助澜,纵风止燎尔。”   贾琼习《书》,至郅恽之事,问于子曰:“敢问事、命、志、制之别。”子曰:“制、命,吾著其道焉,志、事吾著其节焉。”贾琼以告叔恬。叔恬曰:“《书》其无遗乎?《书》曰: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其道之谓乎?《诗》曰: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其节之谓乎?”子闻之曰:“凝其知《书》矣。” (成人)子曰:“处贫贱而不慑,可以富贵矣;僮仆称其恩,可以从政矣;交游称其信,可以立功矣。”(中说5问易) (尚义,论人)子曰:“爱名尚利,小人哉!未见仁者而好名利者也。”(中说5问易)   贾琼问君子之道。子曰:“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楚公问用师之道。子曰:“行之以仁义。”曰:“若之何决胜?”子曰:“莫如仁义。过此,败之招也。”   薛收曰:“何为命也?”子曰:“稽之于天,合之于人,谓其有定于此而应于彼。吉凶曲折,无所逃乎?非君子,孰能知而畏之乎?非圣人,孰能至之哉?”薛收曰:“古人作《元命》,其能至乎?”子曰:“至矣。” (博志)贾琼曰:“《书》无制而有命,何也?”子曰:“天下其无王而有臣乎?”曰:“两汉有制、志,何也?”子曰:“制,其尽美于恤人乎?志,其惭德于备物乎?”薛收曰:“帝制其出王道乎?”子曰:“不能出也。后之帝者,非昔之帝也。其杂百王之道,而取帝名乎?其心正,其迹谲。其乘秦之弊,不得已而称之乎?政则苟简,岂若唐、虞三代之纯懿乎?是以富人则可,典礼则未。”薛收曰:“纯懿遂亡乎?”子曰:“人能弘道,焉知来者之不如昔也?”(中说5问易)   子谓李靖智胜仁,程元仁胜智。子谓董常几于道,可使变理。 (身修)贾琼问:“何以息谤?”子曰:“无辩。”曰:“何以止怨?”曰:“无争。”(中说5问易)   子曰:“好动者多难。小不忍,致大灾。”   子曰:“《易》,圣人之动也,于是乎用以乘时矣。故夫卦者,智之乡也,动之序也。”薛生曰:“智可独行乎?”子曰:“仁以守之,不能仁则智息矣,安所行乎哉?”   子曰:“元亨利贞。运行不匮者,智之功也。”   董常死,子哭之,终日不绝。门人曰:“何悲之深也?”曰:“吾悲夫天之不相道也。之子殁,吾亦将逝矣。明王虽兴,无以定礼乐矣。”   子曰:“名实相生,利用相成,是非相明,去就相安也。”   文中子曰:“王泽竭而诸侯仗义矣,帝制衰而天下言利矣。” (王霸)文中子曰:“强国战兵,霸国战智,王国战义,帝国战德,皇国战无为。天子而战兵,则王霸之道不抗矣,又焉取帝名乎?故帝制没而名实散矣。”(中说5问易) (守慎)子曰:“多言,德之贼也;多事,生之仇也。”薛方士曰:“逢恶斥之,遇邪正之,何如?”子曰:“其有不得其死乎?必也言之无罪,闻之以诫。”(中说5问易) (论治)宇文化及问天道人事如何。子曰:“顺阴阳仁义,如斯而已。”(中说5问易)   贾琼为吏,以事楚公。将行,子饯之。琼曰:“愿闻事人之道。”子曰:“远而无介,就而无谄。泛乎利而讽之,无斗其捷。”琼曰:“终身诵之。”子曰:“终身行之可也。”   或问:“志意修,骄富贵,道义重,轻王侯,如何?”子曰:“彼有以自守也。”(中说5问易)   薛生曰:“殇之后,帝制绝矣,《元经》何以不兴乎?”子曰:“君子之于帝制,并心一气以待也。倾耳以听,拭目而视,故假之以岁时。桓、灵之际,帝制遂亡矣。文、明之际,魏制其未成乎?太康之始,书同文,车同轨。君子曰:帝制可作矣,而不克振。故永熙之后,君子息心焉。”曰:“谓之何哉?《元经》于是不得已而作也?”文中子曰:“《春秋》作而典、诰绝矣,《元经》兴而帝制亡矣。”   文中子曰:“诸侯不贡诗,天子不采风,乐官不达雅,国史不明变。呜呼!斯则久矣。《诗》可以不续乎?” 卷六  礼乐篇   子曰:“吾于礼乐,正失而已。如其制作,以俟明哲,必也崇贵乎?”   贾琼问群居之道。子曰:“同不害正,异不伤物。”曰:“可终身而行乎?”子曰:“乌乎而不可也?古之有道者,内不失真,而外不殊俗,夫如此故全也。”   繁师玄曰:“敢问稽古之利。”子曰:“执古以御今之有乎?”   子曰:“居近识远,处今知古,惟学矣乎?” (身修)子曰:“恭则物服,悫则有成,平则物化。”(中说6礼乐)   子曰:“我未见平者也。”   或曰:“君子仁而已矣,何用礼为?”子曰:“不可行也。”或曰:“礼岂为我辈设哉?”子不答,既而谓薛收曰:“斯人也,旁行而不流矣,安知教意哉?有若谓先王之道,斯为美也。”   文中子曰:“诫,其至矣乎?古之明王,敬慎所未见,悚惧所未闻;刻于盘盂,勒于几杖;居有常念,动无过事。其诫之功乎?” (论治)越公问政。子曰:“恭以俭。”邳公问政。子曰:“清以平。”安平公问政。子曰:“无斗人以名。”(中说6礼乐)   程元曰:“敢问‘风自火出,家人’,何也?”子曰:“明内有齐外,故家道正而天下正。”   子曰:“仁义其教之本乎?先王以是继道德而兴礼乐者也。”   子曰:“礼其皇极之门乎?圣人所以向明而节天下也。其得中道乎?故能辩上下,定民志。” (成人)或问君子。子曰:“知微、知章、知柔、知刚。”曰:“君子不器,何如?”子曰:“此之谓不器。”(中说6礼乐)   文中子曰:“周、齐之际,王公大臣不暇及礼矣。献公曰:天子失礼,则诸侯修于国;诸侯失礼,则大夫修于家。礼乐之作,献公之志也。”   程元问六经之致。子曰:“吾续《书》以存汉、晋之实,续《诗》以辩六代之俗,修《元经》以断南北之疑,赞《易》道以申先师之旨,正《礼》《乐》以旌后王之失。如斯而已矣。”程元曰:“作者之谓圣,述者之谓明,夫子何处乎?”子曰:“吾于道,屡伸而已。其好而能乐,勤而不厌者乎?圣与明吾安敢处?”   子曰:“有坐而得者,有坐而不得者;有行而至者,有不行而至者。”   子曰:“见而存,未若不见而存者也。” (君子,德操)子曰:“君子可招而不可诱,可弃而不可慢。轻誉苟毁,好憎尚怒,小人哉!”(中说6礼乐) (友道)子曰:“以势交者,势倾则绝;以利交者,利穷则散。故君子不与也。”(中说6礼乐)   子不相形,不祷疾,不卜非义。 (德操)子曰:“君子不受虚誉,不祈妄福,不避死义。”(中说6礼乐)   文中子曰:“记人之善而忘其过,温大雅能之。处贫贱而不慑,魏徵能之。闻过而有喜色,程元能之。乱世羞富贵,窦威能之。慎密不出,董常能之。” (崇学)陈叔达谓子曰:“吾视夫子之道,何其早成也?”子曰:“通于道有志焉,又焉取乎早成耶?”叔达出遇程元、窦威于涂,因言之。程元曰:“夫子之成也,吾侪慕道久矣,未尝不充欲焉。游夫子之门者,未有问而不知,求而不给者也。《诗》云:实获我心。盖天启之,非积学能致也。”子闻之曰:“元,汝知乎哉?天下未有不学而成者也。”(中说6礼乐)   贾琼事楚公,困谗而归。以告子。子曰:“琼,汝将闭门却扫欤?不知缄口而内修也。”琼未达古人之意焉。 (身修)仲长子光曰:“在险而运奇,不若宅平而无为。”文中子以为知言。文中子曰:“其名弥消,其德弥长;其身弥退,其道弥进,此人其知之矣。”(中说6礼乐) (身修)子曰:“知之者不如行之者,行之者不如安之者。”(中说6礼乐) 卷七  述史篇   温彦博问知。子曰:“无知。”问识。子曰:“无识。”彦博曰:“何谓其然?”子曰:“是究是图,亶其然乎?”彦博退告董常。常曰:“深乎哉!此文王所以顺帝之则也。”(中说7述史)   子曰:“《诗》有天下之作焉,有一国之作焉,有神明之作焉。”   文中子曰:“《书》作,君子不荣禄矣。” (论学)子曰:“非至公不及史也。”(中说7述史)   文中子曰:“汉、魏礼乐,其末不足称也。然《书》不可废,尚有近古对议存焉。制志诏册,则几乎典诰矣。”   薛收问仁。子曰:“五常之始也。”问性。子曰:“五常之本也。”问道。子曰:“五常一也。”   贾琼曰:“子于道有不尽矣乎?”子曰:“通于三才五常有不尽者,神明殛也。或力不足者,斯止矣。”   裴晞问穆公之事。子曰:“舅氏不闻凤皇乎?览德晖而下,何必怀彼也?”叔恬曰:“穆公之事,盖明齐魏。”   裴晞曰:“人寿几何?吾视仲尼,何其劳也!”子曰:“有之矣。其劳也,敢违天乎?焉知后之视今,不如今之视昔也?” (礼乐)温大雅问如之何可使为政。子曰:“仁以行之,宽以居之,深识礼乐之情。”“敢问其次。”子曰:“言必忠,行必恕,鼓之以利害不动。”又问其次。子曰:“谨而固,廉而虑,龊龊焉自保,不足以发也。”子曰:“降此,则穿窬之人尔,何足及政?抑可使备员矣。”(中说7述史)   子将之陕。门人从者,锵锵焉被于路。子止之曰:“散矣。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门人乃退。   子谓贺若弼曰:“‘壮于趾’而已矣。” (举事)子曰:“天下未有不劳而成者也。”(中说7述史)   贾琼问正家之道。子曰:“‘言有物而行有恒’。”王孝逸谓子曰:“盍说乎?”子曰:“呜呼!言之不见信久矣。吾将‘正大人’以取吉。尚口则穷也。且‘致命遂志’,其唯君子乎?”   文中子曰:“《春秋》其以天道终乎?故止于获麟。《元经》其以人事终乎,故止于陈亡。于是乎天人备矣。”薛收曰:“何谓也?”子曰:“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故君子备之。” (明哲)子曰:“可与共乐,未可与共忧;可与共忧,未可与共乐。吾未见可与共忧乐者也。二帝、三王,可与忧矣。”(中说7述史) (论人,究实)子曰:“非君子不可与语变。”(中说7述史) (臣道)程元、薛收见子。子曰:“二生之学文奚志也?”对曰:“尼父之《经》,夫子之续,不敢殆也。”子曰:“允矣,君子展也大成。居而安,动而变,可以佐王矣。”(中说7述史)   董常之丧,子赴洛,道于沔池。主人不授馆,子有饥色,坐荆棘间,赞《易》不辍也。谓门人曰:“久矣,吾将辍也,而竟未获,不知今也而通大困。困而不忧,穷而不慑,通能之。斯学之力也。”主人闻之,召舍具餐焉。   贾琼请绝人事。子曰:“不可。”请接人事。子曰:“不可。”琼曰:“然则奚若?”子曰:“庄以待之,信以从之。去者不追,来者不拒,泛如也。斯可矣。”   文中子曰:“贾谊夭,孝文崩,则汉祚可见矣。” (论人,身修)子曰:“我未见谦而有怨,亢而无辱,恶而不彰者也。”(中说7述史)   董常曰:“子之《十二策》奚禀也?”子曰:“有天道焉,有地道焉,有人道焉,此其禀也。”董常曰:“噫!三极之道,禀之而行,不亦焕乎?”子曰:“《十二策》若行于时,则《六经》不续矣。”董常曰:“何谓也?”子曰:“仰以观天文,俯以察地理,中以建人极。吾暇矣哉!其有不言之教,行而与万物息矣。” (弘道)文中子曰:“天下有道,圣人藏焉。天下无道,圣人彰焉。”董常曰:“愿闻其说。”子曰:“反一无迹,庸非藏乎?因贰以济,能无彰乎?如有用我者,当处于泰山矣。”董常曰:“将冲而用之乎?《易》不云乎:易简而天地之理得矣。”(中说7述史) 卷八  魏相篇   子谓魏相真汉相:“识兵略,达时令,远乎哉!”   子曰:“孰谓齐文宣瞢而善杨遵彦也?谓孝文明,吾不信也。谓尔朱荣忠,吾不信也。谓陈思王善让也,能污其迹,可谓远刑名矣。人谓不密,吾不信也。”   董常问:“古者明而不视,聪而不闻,有是夫?”子曰:“又有圆而不同,方而不碍,直而不抵,曲而不佞者矣。”常曰:“浊而不秽,清而不皎,刚而和,柔而毅,可乎?”子曰:“出而不声,隐而不没,用之则成,舍之则全,吾与尔有矣。” (论学)子曰:“《书》以辩事,《诗》以正性,《礼》以制行,《乐》以和德,《春秋元经》以举往,《易》以知来。先王之蕴尽矣。”(中说8魏相)   王孝逸曰:“惜哉!夫子不仕,哲人徒生矣。”贾琼曰:“夫子岂徒生哉?以万古为兆人,五常为四国,三才九畴为公卿,又安用仕?”董常曰:“夫子以《续诗》《续书》为朝廷,《礼论》《乐论》为政化,《赞易》为司命,《元经》为赏罚。此夫子所以生也。”叔恬闻之曰:“孝悌为社稷,不言为宗庙,无所不知为富贵,无所不极为死生。天下宗之,夫子之道足矣。”   文中子曰:“《元经》有常也:所正以道,于是乎见义。《元经》有变也:所行有适,于是乎见权。权义举而皇极立矣。”   董常曰:“夫子《六经》,皇极之能事毕矣。”   文中子曰:“《春秋》,一国之书也。其以天下有国,而王室不尊乎?故约诸侯以尊王政,以明天命之未改,此《春秋》之事也。《元经》,天下之书也。其以无定国而帝位不明乎?征天命以正帝位,以明神器之有归,此《元经》之事也。”董常曰:“执小义妨大权,《春秋》《元经》之所罪与?”子曰:“斯谓皇之不极。”   张玄素问礼。子曰:“直尔心,俨尔形,动思恭,静思正。”问道。子曰:“礼得而道存矣。”玄素出,子曰:“有心乎礼也。夫礼有窃之而成名者,况躬亲哉!” (君子)魏徵问君子之辩。子曰:“君子奚辩?而有时平为辩,不得已也,其犹兵乎?”董常闻之曰:“君子有不言之辩,不杀之兵,亦时乎?”子曰:“诚哉!不知时,无以为君子。”(中说8魏相)   文中子曰:“闻谤而怒者,谗之由也;见誉而喜者,佞之媒也。绝由去媒,谗佞远矣。”   子曰:“闻难思解,见利思避,好成人之美,可以立矣。” (至公,行道)房玄龄问正主庇民之道。子曰:“先遗其身。”曰:“请究其说。”子曰:“夫能遗其身,然后能无私,无私然后能至公,至公然后以天下为心矣,道可行矣。”玄龄曰:“如主何?”子曰:“通也不可究其说,萧、张其犹病诸?噫!非子所及,姑守尔恭,执尔慎,庶可以事人也。”(中说8魏相)   房玄龄请习《十二策》,子曰:“时异事变,不足习也。” (成人)子曰:“吾不仕,故成业;不动,故无悔;不广求,故得;不杂学,故明。”(中说8魏相)   文中子曰:“凝滞者,智之蝥也;忿憾者,仁之螣也;纤吝者,义之蠹也。”   子谓窦威曰:“既冠读《冠礼》,将婚读《婚礼》,居丧读《丧礼》,既葬读《祭礼》,朝廷读《宾礼》,军旅读《军礼》,故君子终身不违《礼》。”窦威曰:“仲尼言:不学《礼》,无以立。此之谓乎?”   子曰:“古者进贤退不肖,犹患不治;今则吾乐贤者而哀不贤者,如是寡怨,犹惧不免。《诗》云:惴惴小心,如临空谷。”   子读《说苑》。曰:“可以辅教矣。”   子之韩城,自龙门关先济,贾琼、程元后。关吏仇璋止之曰:“先济者为谁?吾视其颡颓如也,重而不元;目灿如也,澈而不瞬;口敦如也,闳而不张;凤颈龟背,须垂至腰,参如也。与之行,俯然而色卑;与之言,泛然而后应。浪惊拖旋而不惧,是必有异人者也。吾闻之:天下无道,圣人藏焉,鞠躬守默,斯人殆似也。”程元曰:“子知人矣。是王通者也。”贾琼曰:“吾二人师之而不能去也。”仇璋曰:“夫杖一德,乘五常,扶三才,控六艺,吾安得后而不往哉?”遂舍职从于韩城。子谓贾琼曰:“君子哉,仇璋也!比董常则不足,方薛收则有余。”   子曰:“多言不可与远谋,多动不可与久处。吾愿见伪静诈俭者。”   贾琼曰:“知善而不行,见义而不劝,虽有拱璧之迎,吾不入其门矣。”子闻之曰:“强哉矫也!”   仇璋谓薛收曰:“子闻三有七无乎?”收曰:“何谓也?”璋曰:“无诺责,无财怨,无专利,无苟说,无伐善,无弃人,无畜憾。”薛收曰:“请闻三有。”璋曰:“有慈,有俭,有不为天下先。”收曰:“子及是乎?”曰:“此君子之职也,璋何预焉?”子闻之曰:“唯其有之,是以似之。” (友道)子曰:“君子先择而后交,小人先交而后择。故君子寡尤,小人多怨,良以是夫?”(中说8魏相) (成人)子曰:“君子不责人所不及,不强人所不能,不苦人所不好。夫如此,故免。老聃曰:吾言甚易行,天下不能行。信哉!”(中说8魏相) (身修)仇璋问:“君子有争乎?”子曰:“见利争让,闻义争为,有不善争改。”(中说8魏相) (圣人)薛收问:“圣人与天地如何?”子曰:“天生之,地长之,圣人成之。故天地立而《易》行乎其中矣。”(中说8魏相)   子谓收曰:“我未见欲仁好义而不得者也。如不得,斯无性者也。”   子曰:“严子陵钓于湍石,尔朱荣控勒天下。故君子不贵得位。”   子曰:“火炎上而受制于水,水趋下而得志于火。故君子不欲多上人。”   芮城府君读《说苑》。子见之曰:“美哉,兄之志也!于以进物,不亦可乎?”   子之居,常湛如也。言必恕,动必义,与人款曲以待其会。故君子乐其道,小人怀其惠。 (德操)叔恬曰:“凝于先王之道:行思坐诵,常若不及;临事往来,常若无诲,道果艰哉!”子曰:“吾亦然也。”叔恬曰:“天下恶直丑正,凝也独安之乎?”子悄然作色曰:“神之听之,介尔景福。君子之于道也,死而后已。天不为人怨咨而辍其寒暑,君子不为人之丑恶而辍其正直。然汝不闻《洪范》之言乎?平康正直。夫如是,故全。今汝屑屑焉,三德无据,而心未树也。无挺,无讦,无固,无抵,斯之谓侧僻。民用僣忒,无乃汝乎?”叔恬再拜而出。(中说8魏相)   子谓仇璋、薛收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 卷九  立命篇   文中子曰:“度德而师,易子而教,今亡矣。”(中说9立命) (论臣)子曰:“不以伊尹、周公之道康其国,非大臣也。不以霍光、诸葛亮之心事其君者,皆具臣也。”(中说9立命) (论学)门人有问姚义:“孔庭之法,曰《诗》曰《礼》,不及四经,何也?”姚义曰:“尝闻诸夫子矣:《春秋》断物,志定而后及也;《乐》以和,德全而后及也;《书》以制法,从事而后及也;《易》以穷理,知命而后及也。故不学《春秋》,无以主断;不学《乐》,无以知和;不学《书》,无以议制;不学《易》,无以通理。四者非具体不能及,故圣人后之,岂养蒙之具邪?”或曰:“然则《诗》《礼》何为而先也?”义曰:“夫教之以《诗》,则出辞气,斯远暴慢矣;约之以《礼》,则动容貌,斯立威严矣。度其言,察其志,考其行,辩其德。志定则发之以《春秋》,于是乎断而能变;德全则导之以乐,于是乎和而知节;可从事,则达之以《书》,于是乎可以立制;知命则申之以《易》,于是乎可与尽性。若骤而语《春秋》,则荡志轻义;骤而语《乐》,则喧德败度;骤而语《书》,则狎法;骤而语《易》,则玩神。是以圣人知其必然,故立之以宗,列之以次。先成诸己,然后备诸物;先济乎近,然后形乎远。亶其深乎!亶其深乎!”子闻之曰:“姚子得之矣。”(中说9立命)   子曰:“识寡于亮,德轻于才,斯过也已。”   子曰:“治乱,运也,有乘之者,有革之者。穷达,时也,有行之者,有遇之者。吉凶,命也,有作之者,有偶之者。一来一往,各以数至,岂徒云哉?” (臣道)房玄龄问:“善则称君,过则称己,可谓忠乎?”子曰:“让矣。”(中说9立命)   杜如晦问政。子曰:“推尔诚,举尔类;赏一以劝百,罚一以惩众。夫为政而何有?”如晦出,谓窦威曰:“谠人容其讦,佞人杜其渐,赏罚在其中。吾知乎为政矣。”   文中子曰:“制命不及黄初,志事不及太熙,褒贬不及仁寿。”叔恬曰:“何谓也?”子泫然曰:“仁寿、大业之际,其事忍容言邪?”   子曰:“以性制情者鲜矣。我未见处歧路而不迟回者。《易》曰:直方大,不习,无不利。则不疑其所行也。”   子曰:“《大雅》或几于道,盖隐者也。默而成之,不言而信。”   或问陶元亮。子曰:“放人也。《归去来》有避地之心焉。《五柳先生传》,则几于闭关矣。” (杂说)子曰:“和大怨者必有余怨,忘大乐者必有余乐,天之道也。”(中说9立命)   子曰:“气为上,形为下,识都其中,而三才备矣。气为鬼,其天乎?识为神,其人乎?吾得之理性焉。”   薛收曰:“敢问天神人鬼,何谓也?周公其达乎?”子曰:“大哉,周公!远则冥诸心也。心者非他也,穷理者也。故悉本于天。推神于天,盖尊而远之也。故以祀礼接焉。近则求诸己也。己者非他也,尽性者也。卒归之人。推鬼于人,盖引而敬之也。故以飨礼接焉。古者观盥而不荐,思过半矣。”薛收曰:“敢问地祇。”子曰:“至哉!百物生焉,万类形焉。示之以民,斯其义也。形也者,非他也,骨肉之谓也。故以祭礼接焉。”收曰:“三者何先?”子曰:“三才不相离也。措之事业,则有主焉。圜丘尚祀,观神道也;方泽贵祭,察物类也;宗庙用飨,怀精气也。”收曰:“敢问三才之蕴。”子曰:“至哉乎问!夫天者,统元气焉,非止荡荡苍苍之谓也;地者,统元形焉,非止山川丘陵之谓也;人者,统元识焉,非止圆首方足之谓也。乾坤之蕴,汝思之乎?”于是收退而学《易》。 (仁义)子曰:“射以观德,今亡矣。古人贵仁义,贱勇力。”(中说9立命)   子曰:“弃德背义,而患人之不已亲;好疑尚诈,而患人之不已信;则有之矣。” (尚义)子曰:“君子服人之心,不服人之言;服人之言,不服人之身。服人之身,力加之也。君子以义,小人以力。难矣夫!”(中说9立命)   房玄龄谓薛收曰:“道之不行也必矣,夫子何营营乎?”薛收曰:“子非夫子之徒欤?天子失道,则诸侯修之;诸侯失道,则大夫修之;大夫失道,则士修之;士失道,则庶人修之。修之之道,从师无常,诲而不倦,穷而不滥,死而后已。得时则行,失时则蟠。此先王之道所以续而不坠也,古者谓之继时。《诗》不云乎: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如之何以不行而废也?”玄龄惕然谢曰:“其行也如是之远乎?”(中说9立命) 卷十  关朗篇 (务本)子曰:“虽迩言必有可察,求本则远。”(中说10关朗)   魏徵问:“议事以制,何如?”子曰:“苟正其本,刑将措焉。如失其道,议之何益?故至治之代,法悬而不犯,其次犯而不繁。故议事以制,噫!中代之道也。如有用我,必也无讼乎?”   子曰:“吾于《续书》《元经》也,其知天命而著乎?伤礼乐则述章、志,正历数则断南北,感帝制而首太熙,尊中国而正皇始。”   文中子曰:“动失之繁,静失之寡。” (身修)子曰:“罪莫大于好进,祸莫大于多言,痛莫大于不闻过,辱莫大于不知耻。”(中说10关朗) (务本)薛收问政于仲长子光。子光曰:“举一纲,众目张;弛一机,万事堕。不知其政也。”收告文中子。子曰:“子光得之矣。”(中说10关朗)   文中子曰:“不知道,无以为人臣,况君乎?”(中说10关朗) (论治)子曰:“政猛,宁若恩;法速,宁若缓;狱繁,宁若简;臣主之际,其猜也宁信。执其中者,惟圣人乎?”(中说10关朗)   子曰:“委任不一,乱之媒也;监察不止,奸之府也。”裴晞闻之曰:“左右相疑,非乱乎?上下相伺,非奸乎?古谓之蛇豕之政。噫!亡秦之罪也。”   杜淹问隐。子曰:“非伏其身而不见也,时命大谬则隐其德矣。惟有道者能之。故谓之退藏于密。”杜淹曰:“《易》之兴也,天下其可疑乎,故圣人得以隐?”子曰:“显仁藏用,中古之事也。”淹曰:“敢问藏之之说。”子曰:“泯其迹,掞其心,可以神会,难以事求,斯其说也。”又问道之旨。子曰:“非礼勿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淹曰:“此仁者之目也。”子曰:“道在其中矣。”淹退谓如晦曰:“瞻之在前,忽然在后。信颜氏知之矣。”   文中子曰:“四民不分,五等不建,六官不职,九服不序,皇坟帝典不得而识矣。不以三代之法统天下,终危邦也。如不得已,其两汉之制乎?不以两汉之制辅天下者,诚乱也已。” (论治)子谓薛收曰:“元魏已降,天下无主矣。开皇九载,人始一。先人有言曰:敬其事者大其始,慎其位者正其名。此吾所以建议于仁寿也。陛下真帝也,无踵伪乱,必绍周、汉。以土袭火,色尚黄,数用五,除四代之法,以乘天命。千载一时,不可失也。高祖伟之而不能用,所以然者,吾庶几乎周公之事矣。故《十二策》何先?必先正始者也。”(中说10关朗)   魏永为龙门令,下车而广公舍。子闻之曰:“非所先也。劳人逸己,胡宁是营?”永遽止以谢子。 (身修)子曰:“不勤不俭,无以为人上也。”(中说10关朗)   门人窦威、贾琼、姚义受《礼》,温彦博、杜如晦、陈叔达受《乐》,杜淹、房乔、魏徵受《书》,李靖、薛方士、裴晞、王圭受《诗》,叔恬受《元经》,董常、仇璋、薛收、程元备闻《六经》之义。凝常闻:不专经者,不敢以受也。经别有说,故著之。   太原府君曰凝,当居,栗如也,子弟非公服不见,闺门之内若朝廷焉。昔文中子曰:“贤者,凝也,权则未,而可与立矣。”府君再拜曰:“谨受教。”非礼不动终身焉。贞观中,起家监察御史,劾奏侯君集有无君之心。及退,则乡党以穆。御家以四教:勤、俭、恭、恕;正家以四礼:冠、婚、丧、祭。三年之畜备,则散之亲族。圣人之书及公服礼器不假。垣屋什物必坚朴,曰“无苟费也”;门巷果木必方列,曰“无苟乱也”。事寡嫂以恭顺著,与人不瑽曲,不受遗。非其力,非其禄,未尝衣食。飨食之礼无加物焉,曰“及礼可矣”;居家不肉食,曰“无求饱”;一布被二十年不易,曰“无为费天下也”。乡人有诬其税者,一岁再输,临官计日受俸。年逾七十,手不辍经。亲朋有非义者,必正之,曰:“面誉背毁,吾不忍也。”群居纵言,未尝及人之短。常有不可犯之色,故小人远焉。 (圣人)杜淹曰:“《续经》其行乎?”太原府君曰:“王公大人最急也。先王之道,布在此矣。天下有道,圣人推而行之;天下无道,圣人述而藏之。所谓流之斯为川焉,塞之斯为渊焉。升则云,施则雨,潜则润,何往不利也。”(中说10关朗) 附录 叙篇   文中子之教,继素王之道,故以《王道篇》为首。古先圣王,俯仰二仪必合其德,故次之以《天地篇》。天尊地卑,君臣立矣,故次之以《事君篇》。事君法天,莫如周公,故次之以《周公篇》。周公之道,盖神乎《易》中,故次之以《问易篇》。《易》者,教化之原也。教化莫大乎礼乐,故次之以《礼乐篇》。礼乐弥文着明则史,故次之以《述史篇》。兴文立制,燮理为大,惟魏相有焉,故次之以《魏相篇》。夫阴阳既燮,则理性达矣。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故次之以《立命篇》。通性命之说者,非《易》安能至乎?关氏,《易》之深者也,故次之《关朗篇》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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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教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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