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欧贸易互补性研究——基于比较优势理论和产业内贸易理论的实证分析

!国际贸易问题" !""#年第 $期 中 欧 贸 易 互 补 性 研 究 ###基于比较优势理论和产业内贸易理论的实证分析 浙江工商大学现代商贸研究中心 王国安 范昌子 摘要$ 自中欧建交以来% 双边贸易取得了快速进展& 经过 !""% 年东扩的欧盟已经成为我国最大 的贸易伙伴% 同时我国也成为了欧盟的第二大贸易伙伴% 不断扩大的双边贸易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中欧 贸易的互补性& 本文利用近十几年的贸易统计数据% 分别以比较优势理论和产业内贸易理论为依据对 中欧贸易的互补性进行了实证分析% 从而得出了以下结论$ 中欧双边贸易存在较强的互补关系% 中欧 之间的国际分工主要以产业间的垂直分工为主% 同时随着我国工业制成品国际竞争力的迅速提高% 产 业内贸易在中欧双边贸易中的重要性正在不断增强% 中欧之间的国际分工正逐步向水平方向发展& 关键词$ 中国’ 欧盟’ 贸易互补’ 产业内贸易’ 比较优势 无论是亚当(斯密还是大卫)李嘉图都一致认 为% 国际贸易对所有参加国都是有利的& 并且% 以赫克歇尔!俄林为代表的要素禀赋论认为% 一 国应该分工生产并出口该国相对丰裕和便宜的要 素密集型产品% 进口该国相对稀缺和昂贵的要素 密集型产品& 但是% 在现实贸易中% 不仅发达国 家间% 而且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有相当一 部分的贸易是产业内贸易& 本文利用近十几年的 贸易统计数据% 分别以比较优势理论和产业内贸 易理论为依据% 对中欧贸易的互补性进行了实证 分析% 来研究中欧之间国际分工的基本情况& 一* 数据来源和分析方法 &’数据来源及产品分类 本文使用的数据来自联合国的商品贸易统 计数据库% 具体分类方法是以 !联合国国际贸 易标准分类 " 第三次修订标准为基础 & !"#$ 将所有贸易商品分为十大类 % 其中 %&’ 类大 多为初级产品% (和 ) 类大多为劳动密集型的制 成品% ** + 和 , 类大多为资本或技术密集型的 制成品& !’比较优势的衡量 考察一国的比较优势通常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用净出口比率 +-./ #012. 31/456 -#3, 指数来衡量一国或地区的比较优势% 它由 净出口占进出口贸易的比例来表示$ -#374" +874!974, :+874;974, +<, 其中$ 8 代表出口% 9 代表进口% 4 代表国 家% 7 代表产品分类& 由于 -#3 指数只考虑了 一国的进出口% 没有考虑该国进出口产品的世界 市场份额% 所以不能全面反应出一国产品的比较 优势& 另一种是巴拉萨提出的显性比较优势& 简单 地说% 国家 4 的出口产品 7 的显性比较优势由该 种产品占该国家总出口的比重相对于在世界出口 中的比重来衡量% 其显性比较优势指数为$ 3$=7>4" +874:84, :+?7>:?, +@, 其中$ 8 代表出口% ? 代表世界出口 +或 进口,’ 4代表国家% 7 代表产品分类& 3$= 指数 不仅考虑了一国某类产品的出口% 同时也考虑了 该类产品的世界市场份额% 也就是考虑了一国出 口的总体规模& 虽然 3$= 指数不象 -#3 指数那 范昌子$ 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 A<%%A* 电子信箱$ B0CD1EFGH1EIFJ4K<(ACG5B& 区域国别市场 #&( ( !国际贸易问题" !""#年第 $期 样将进口与出口联系起来对待# 因而有其理论欠 缺# 但出于实际可行性方面的考虑# 该指数测算 法仍被作为最常用的一种衡量比较优势的指标$ 一般认为# 若 !"# 指数大于 $%& 则# 具有强竞 争优势% 若小于 $%&但大于 ’%$&则# 具有较强竞 争优势% 若在 (%)到 *+$&之间# 则具有中等竞争 优势% 若小于 (%)# 则具有弱竞争优势$ $%产业内贸易的衡量 产业内贸易的计量与产业内贸易的理论研究 密切相关$ 在过去几十年里# 由于人们对产业内 贸易概念的理解不同# 所采用的计量方法也就存 在着很大差异$ 其中# 格鲁贝尔,劳埃德指数是 目前最为广泛使用的产业内贸易计量指标$ 然而 伯格斯特朗德认为# 格鲁贝尔,劳埃德错误地把 产业内贸易作为一国与其它所有国家间多边贸易 总和的一部分来测量$ 相反地# 产业内贸易的计 量应该是将其作为该国与其每一个贸易伙伴的双 边贸易的一部分$ 据此# 伯格斯特朗德提出了一 个双边产业内贸易公式# 即& -./01*, 2 3 .4 /0 ,3 .4 0/ 3 .4 /0 53 .4 0/ 6 ’7( 其中& 3 .8 /0 1’9:2’3./;<./(93./;’3.0;<.0(9<.06!3./0 ’:( 3 .4 /0 1*9:2’3.0;<.0(93.0;’3./;<./(9<./6!3.0/ ’&( 在 ’:( 和 ’&( 式中# 3./0代表由 /国向 0国 出口 . 产品的双边贸易值% 3.0/是指由 0国向 /国 出口 . 产品的双边贸易值$ 如果 / 国的所有贸易 都平衡# 则 3./013.0/% / 国与 0 国在 . 产品 ’产 业( 的所有贸易均为产业内贸易# -./0将等于 *$ 但是# 当 / 国的总贸易 ’多边贸易( 失衡时# 就 必须进行调整$ ’:( 和 ’&( 两等式是用以计算 假定的出口和进口值的% 3/0.4 和 3/0. 分别表示调 整后#两国间 . 产业的双边贸易流量$ (!-./0!*# 一般认为# 该指数越大# 则两国商品的产业内贸 易比重越大$ &%贸易互补性的衡量 一个国家或地区与我国贸易关系的紧密程度 可以用贸易互补性指数 ’=>?@A "BCDEACAFG?>/GH IF@AJ# ="I( 来衡量$ 其计算公式为& ="I/01 . "K ’!"#J/.!!"#C0.( ! ’L.9L( ’M( 其中# 显性比较优势& !"#J/." ’3/.93/( 9’L.9L( ’N( 显性比较劣势& !"#C0." ’<0.O<0( O’L.OL( ’)( 在式 ’M() ’N( 和 ’)( 中 3 代表出口# < 代表进口# L 代表世界% /# 0 分别代表两个国 家# . 代表产品分类$ 当某国的主要出口产品类 别与另一国的主要进口产品类别相吻合时P 两国 间的互补性指数就大# 相反地# 当某国的主要出 口产品类别与另一国的主要进口产品类别不能对 应时# 两国间的互补性指数就小$ 二) 中欧双边贸易的基本情况 自 *QN& 年我国与欧共体建交以来# 双边贸 易得到了快速发展 $ 如图 * 所示 # *QQ& 年到 $((7 年间# 中欧贸易从 :(7+Q 亿美元增涨到了 *7*(+7 亿美元# 年均增长 *&+)R$ $((: 年# 中 欧贸易额达 *NN$+Q 亿美元# 同比增长了 7&+7R# 其中我国出口 *(N*+M 亿美元 # 同比增长了 7)+NR% 进口 N(*+$ 亿美元# 同比增长了 77+*R% 顺差 7N(+:亿美元$ $((:年东扩后的欧盟已成为 我国第一大贸易伙伴# 中国也成为了欧盟第二大 贸易伙伴$ 从商品结构来看# 我国向欧出口的主要是低 附加值的轻纺和机电产品# 进口的则主要是资本 密集型产品及高科技含量产品$ 根据 SI="分类# $((: 年欧盟向我国出口的主要为第 N$ 章 ’特种 工业专用机械() 第 N:章 ’通用工业机械设备及 零件() 第 NN 章 ’电力机械) 器具及其电器零 件() 第 N) 章 ’陆路车辆( 和第 N* 章 ’动力机 械及设备( 的产品# 上述 &章产品占欧盟对我国 出口总额的 :Q+&R% 我国出口欧盟的则主要是第 N&章 ’办公用机械及自动数据处理设备() 第 NM 章 ’电信及声音的录制及重放装置设备() 第 NN 章 ’电力机械) 器具及电器零件() 第 )Q章 ’杂 项制品( 和第 ):章 ’服装及衣着附件( 的产品# 上述 & 章产品占我国出口欧盟总额的 &)+7R% 其 中第 N& 章) 第 NM 章) 第 NN 章属于机电产品# 占上述 & 章产品出口的 N:+7R$ 欧盟向我国出口 的主要是资金与技术密集型产品# 而我国向欧盟 出口的产品# 除机电产品外# 基本属于劳动密集 型产品$ 我国的贸易顺差主要是通过出口大量的 区域国别市场 #!’ ’ !国际贸易问题" !""#年第 $期 劳动密集型产品而获得的# 图 ! 中欧双边进出口贸易统计 数据来源$ 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 值得注意的是% 在我国机电产品出口中% 外 商投资企业占有较大比重 &!""! 年外商投资企 业的机电产品出口已达出口总额的 #$%!&’!’% 而外商投资企业又以从事加工贸易为主% 故机电 产品的统计数据不能充分说明我国机电产品的竞 争态势% 总体而言% 我国输欧产品仍以劳动密集 型产品为主# 三( 比较优势分析 从中欧各类出口产品的世界市场份额 &见表 &’ 来看% 无论是初级产品( 劳动密集型产品还 是资本密集型产品% 欧盟都处于绝对优势% 而中 国处于相对劣势# 除初级产品的市场份额保持稳 定外% 我国在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产品上的 世界市场份额都在不断提高( 尤其是劳动密集型 产品)出口增长较快% !""$ 年已经占世界同类产 品贸易总量的 &"’以上# 从比较优势 &见表 !’ 来看% 在初级产品上 欧盟处于明显的劣势% 而中国在 *" 年代初具有 一定的比较优势% 但很快转为劣势% 且这一劣势 正在不断恶化# 在上个世纪 *" 年代初期% 我国 制成品的生产和出口能力有限% 为了引进急需的 先进技术( 设备和管理经验% 不得不出口一些我 国并不丰裕的资源型初级产品来换取外汇# 随着 建设规模的扩大和人口数量的增加% 我国对自然 资源的需求不断增长% 同时粗放式的增长方式造 成大量自然资源的浪费% 所以需要大量进口以自 然资源禀赋为特征的初级产品% 这就造成了初级 产品劣势的不断恶化# 在劳动密集型产品上% 欧 盟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 而中国有较强的比较优 势% 但自 *" 年代末期以来这一比较优势有逐步 表 ! 中欧各类出口产品的世界市场份额对比 &!""#$%&&’年’ &单位$ +’ 数据来源$ 根据联合国贸易数据库数据计算整理而来# 出口产品类型 &**! &**$ &**, &**# &**- &**. &**/ &*** !""" !""& !""! 中 国 初级产品 !%$* !%,$ !%-" !%,$ !%&. !%,# !%$& !%&$ !%&- !%$, !%#- 劳动密集型产品 ,%.! #%!$ -%&- -%&$ #%/$ -%*" -%/, -%** .%*" /%&* *%,$ 资本及技术密集型产品 &%"& &%&! &%$# &%-" &%-- &%*! !%"* !%!* !%/$ $%$- ,%!. 欧 盟 初级产品 $-%!# $,%## $,%,$ $,%$. $"%.. $"%.- $&%// $"%!# !#%#! !-%#, !/%.! 劳动密集型产品 ,-%#" ,&%*, ,!%#& ,$%&" ,!%"- ,"%#" ,&%!" $*%/& $-%-# $.%*- $/%-* 资本及技术密集型产品 ,-%&* ,!%"& ,&%*& ,$%&/ ,!%*/ ,&%#! ,!%.* ,&%,. $/%,! ,"%., ,&%#" !""$ !%., &"%$& #%!/ $"%*# $*%#" ,!%-& 区域国别市场 #$% % !国际贸易问题" !""#年第 $期 减弱的趋势# 在资本密集型产品方面$ 欧盟处于 比较优势$ 而中国处于比较劣势$ 但这一劣势随 着我国出口导向战略的有效实施正在不断改善$ 到 !""# 年我国的资本密集型产品已具备一定的 比较优势$ 其后发优势已有所显现# 根据以上分 析$ 我国出口产品的比较优势表现在劳动密集型 产品上$ 比较劣势表现在资本密集型和资源密集 型产品上$ 这符合我国要素禀赋的特点# 而欧盟 在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产品上都具有一定的 比较优势$ 但相比之下$ 资本密集型产品的比较 优势更加明显# 按照比较优势理论$ 在我国与欧 盟的双边贸易中$ 我国应该向欧盟大量出口劳动 密集型产品$ 而从欧盟大量进口资本密集型产 品$ 而实际情况也恰恰如此 %见本文第二部分& 中欧双边贸易的基本情况’# 中国虽然在劳动密集型产品上具有比较优 势$ 但并不具有竞争优势或者说竞争优势很弱# 一方面$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推进$ 特别是知识经 济的发展$ 比较优势对一国的意义明显衰减# 首 先$ 由于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 特别是跨国公司 通过海外跨国直接投资$ 发达国家可以将属于劳 动密集型的生产工序转移到我国进行生产$ 然后 再将属于技能或知识型的生产工序转移到发达国 家国内或其它具有相应比较优势的国家# 也就是 说发达国家在贸易自由化条件下可以充分利用我 国的劳动资源$ 从而削弱我国劳动密集型产品的 国际竞争力( 其次$ 随着技术进步和人力资本投 资的增加$ 推动了资本对劳动力的替代) 新 材料 关于××同志的政审材料调查表环保先进个人材料国家普通话测试材料农民专业合作社注销四查四问剖析材料 对资源的替代以及劳动力素质的提高对劳动力数 量不足的弥补$ 这使得我国所具有的劳动力比较 优势在国际竞争中的优势地位逐渐削弱# 另一方 面$ 由于新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 一些发达国家 为了保护国内产业$ 缓解其失业压力$ 维护自身 的经济利益$ 以各种名义对我国采取了反倾销) 反补贴) 绿色壁垒) 社会责任标准) 特别保障措 施) 动物福利和各种技术性贸易壁垒等新的贸易 保护手段$ 使我国劳动密集型产品经常受困于各 种贸易壁垒$ 劳动密集型产品的贸易条件不断恶 化$ 从而削弱了我国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国际竞争 力# 从长远的角度考虑$ 我国必须寻求贸易发展 的新路$ 改 *中国制造+ 为 *中国创造+$ 靠低 价竞销争夺国际市场之路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四) 中欧产业内贸易分析 中欧双边产业内贸易指数显示 %见表 #’$ 总体上初级产品在产业贸易中占有相当的大的比 重( 而劳动密集型产品的产业内贸易程度较低$ 产业内贸易指数基本维持在 "$%&’"$( 之间( 产 业内贸易程度最高的是资本及技术密集型产品$ 个别年份产业内贸易指数已经超过了 "$)$ 而且 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在中欧双边贸易中$ 初级产 品和劳动密集型产品显示出较高水平的内部双向 表 ! 中欧各类出口产品显性比较优势对比 %"##!$!%%&年’ 出口产品类型 *))! *))# *))% *))& *))( *))+ *)), *))) !""" !""* !""! 中 国 初级产品 *$""" "$)#, "$,(+ "$+)* "$+#) "$+*# "$((& "$&)+ "$&#& "$&!% "$%," 劳动密集型产品 *$)+% !$"!# !$"(" *$))& *$),% !$"", *$)() *$)(! *$)&& *$,#(+ *$+(+ 资本及技术密集型产品 "$%!* "$%#! "$%&! "$&!! "$&(% "$&&) "$("* "$(%% "$+"* "$+&# "$+)) 欧 盟 初级产品 "$,*, "$,&! "$,%( "$,!+ "$+(# "$+,% "$+,+ "$++% "$+*) "$+** "$+%, 劳动密集型产品 *$"&" *$"#% *$"%& *$"#+ *$"%# *$"#! *$"*+ *$"*, *$"## *$"*+ *$""+ 资本及技术密集型产品 *$"%# *$"#( *$"#" *$"#) *$"(( *$"&, *$"&+ *$"(* *$",# *$")! *$"," !""# "$%%& *$(+# "$,&( "$+," "$))& *$"+# 数据来源& 对联合国贸易数据库经过计算整理而来# 区域国别市场 #%& & !国际贸易问题" !""#年第 $期 流动# 这似乎是对产业内贸易理论的一个悖论# 然而# 如果仔细分析会发现这种情况其实也不奇 怪$ 原油% 粮谷% 水产品和豆类及烟草等经济作 物# 中欧之间既有大量出口# 又有大量进口# 这 主要是进行价格和季节调节的结果$ 部分劳动密 集型产品的产业内贸易则主要基于产品的差异 性$ 产品的差异包括两个方面& 一是水平的花 色% 款式等的差异’ 二是垂直的质量差异$ 中欧 之间在劳动密集型产品上的产业内贸易主要是基 于产品的水平差异# 而在资本及技术密集型产品 上大量的产业内贸易主要是基于产品的质量差 异$ 从中欧国际分工的动态变化情况看# 在 !" 年代初期# 中欧之间的国际分工主要是垂直分 工$ !" 年代未以后# 随着中国工业制成品比较 优势的不断提升# 中欧产业内贸易在不断扩大# 中欧国际分工逐渐向水平型方向发展# 这是中欧 资本% 劳动% 技术和货物流动加速的表现# 是生 产国际化的结果$ 产业内贸易在一定程度上代表 着一国的竞争优势$ 但从中欧之间的产业内贸易 情况来看# 中欧产业内的分工还主要是垂直性产 业内分工# 欧盟出口高质量% 高技术的高端产 品# 从中国进口低质量% 低技术含量的低端产 品$ 以上对中欧产业内贸易的分析只是从中欧进 出口商品结构上来考察# 综合考虑其它因素# 我 国在中欧之间国际分工中的地位并不乐观# 这主 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跨国公司出口在我国对 欧出口中占有很大比重’ 二是欧盟对我国的高技 术特别是核心技术产品出口采取歧视性限制政 策# 长达 #$ 年之久的对华武器禁运就是一个典 型的例子$ 五% 初步结论 无论是从比较优势理论还是从产业内贸易理 论来考察# 中欧在双边贸易方面都存在着很强的 互补关系$ 贸易互补性依赖于产业结构% 消费需 求和要素禀赋# 贸易互补性指数反映了贸易双方 出口供给与进口需求之间的产品吻合程度$ 随着 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和国际贸易自由化不断向前 推进# 特别是随着我国出口市场多元化战略的实 施# 近年来中欧双边贸易的互补性指数有所下降 (见表 %)# 但中欧双边贸易的双向互补性关系依 然存在$ 中欧之间贸易互补性的存在主要是由于 两国在资源禀赋和产业结构上存在着明显的差 异& 两国之间的贸易以跨行业贸易 (垂直贸易) 为主# 同时存在相当部分的垂直型产业内贸易$ 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 我国的工业化进程加 快# 人均收入不断提高# 资本密集型产品的比较 表 ! 中欧双边产业内贸易指数 ("##$%&’(!年) 产品类型 #!!’ #!!( #!!% #!!$ #!!) #!!* +!!, +!!! ’""" ’""+ ’""’ ’""( 初级产品 "-$($ .-%#* .-)*) .-*)# .-$’ .-)#, .-)$) .-,)) .-*)! .-*.) .-,.’ .-*%$ 劳动密集型产品 .-$,% .-%’( .-%* .-%$% .-%!# .-%,* .-%)$ .-%)’ .-%* .-$’’ .-$% .-$*( 资本及技术密集型产品 .-$’! .-%!* .-*## .-*(! .-,.’ .-,,! .-!*’ .-!)$ .-,,’ .-!., .-!. .-,%% 数据来源& 根据联合国贸易数据库数据计算整理而来$ 表 ) 中欧双边贸易互补性指数 ("##&%&((!年) #!!’ #!!( #!!% #!!$ #!!) #!!* #!!, #!!! ’... ’..# ’..’ ’..( 贸易互补性指数 #-.(’ #-.’! #-.(’ #-.’’ #-.#% #-.## #-..! #-..% #-... #-..’ .-!!* .-!,, 数据来源& 根据联合国贸易数据库数据计算整理而来$ 区域国别市场 #%& & !国际贸易问题" !""#年第 $期 !"#"$%&’ () *’" +(,-.",")*$%/*/"# (0 *’" 1%23" 4"*5"") +’/)2 2)3 *’" 67%(-"2) 8)/() WANGGuo-an FANChang-zi 94#*%$&*:SinceChinaandtheEuropeanCommunityestablishedtheirdiplomaticrelations,their bilateraltradehasgonethroughrapiddevelopment.In2004,theEuropeanUnion(EU)becameChi- na#sbiggesttradingpartnerasaresultoftheEU#seastwardexpansionandChinabecametheEU#s secondbiggesttradingpartnerbecauseofthecomplementaritiesofthetradebetweenChinaandthe EU.ThispaperanalyzesthecomplementaritiesofthetradebetweenChinaandtheEUonthebasis ofthetheoryofcomparativeadvantageandthetheoryofintra-industrytradebytakingadvantageof thetradestatisticsofthelastmorethantenyearsandhasreachedthefollowingconclusions:the tradebetweenChinaandtheEUisverycomplementarilyrelatedandismainlybasedonthevertical divisionoflaboramongdifferentindustries.Inaddition,theintra-industrytradeisgettingincreasingly importantinthetradebetweenChinaandtheEUandthedivisionoflaborbetweenthem isdevel- opinginthehorizontaldirectionwiththeincreaseofthecompetitivenessofChineseindustrialmanu- facturedgoods. :";5(%3#:China;EU;Tradecomplementarities;Intra-industrytrade;Comparativeadvantages 表 < 中国与主要贸易伙伴的双边贸易互补性指数 $=>>? 年% 优势不断增强& 这些为我国参与发达国家的水平 型国际分工创造了条件’ 从我国与各主要贸易伙 伴的贸易互补性指数 $见表 !% 可以看出( 我国 与很多发达国家或地区在双边贸易方面都有很强 的互补性( 这足以说明我国在世界上的国际分工 地位在不断提升’ 总之( 加强中欧经贸合作将有利于双方的经 济发展和社会福利的提高’ 无论是中国的出口与 欧盟的进口之间" 还是中国的进口与欧盟的出口 之间" 均存在着较强的互补关系’ 中欧处于不同 的经济发展阶段" 两国 $或地区% 在产业结构) 要素禀赋上的差异很大’ 通过贸易规模的不断扩 大" 可以增加两国的有效需求" 提高两国资源的 利用效率" 使各自的比较优势得以更加充分的发 挥’ 另外中欧之间产业内贸易比重的提高( 不仅 可以满足消费者对产品差异化的需求( 而且将有 利于改善双方的产业结构( 实现规模经济’ 注释* !引自李钢) 崔艳新* +中欧十大待解难题,,,-欧洲年# 中欧经济外交大盘点.( !国际贸易" #$$! 年第 %期’ @参考文献A 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 ( /&’’()**+,-’.’-/+,/012*+,-3*405 ’1.36*367.+8’/.-(90 $访问时间* :$$!年 ; 月 %% 日%’ 林琳( $:$$!% +中国制成品进出口产业内贸易的实证研究(. !世界经济研究" 第 : 期’ 强永昌( $:$$:% +产业内贸易论,,,国际贸易最新理论(. 复 旦大学出版社’ 张曙宵( $:$$<% +中国对外贸易结构论(. 中国经济出版社’ =05>,>4? @.8A.’016" B683 C.+1-6," $:$$!% +D6A6.863 E05(.1.’>A6 F3A.,’.26 .,3 ’&6 F8’61,.’>A6- .- G6.-+16- 07 H,’61,.’>0,.8 @(64>.8>I.’>0,". J&’’()**KKK/31+>3/3?*K(*(377>86-*LMN<$/(37 O $访问时间* :$$! 年 ;月 ! 日% / G.P+5> .,3 Q+?+50’0R $:$$!% +H5(.4’ 07 S40,05>4 .,3 T64&,>4.8 E00(61.’>0, 07 U01’&6.-’ F->., E0+,’1>6-". J&’’()**KKK/ >36/20/V(*S,28>-&*W+X8>-&*F(64*(37*.(64%:Y:%-’Y$%/(37 O $访 问时间* :$$! 年 ; 月 ! 日% / $责任编辑 李淑玲% 数据来源* 根据联合国贸易数据库数据计算整理而来’ 欧盟 中国香港 美国 中国台湾 韩国 日本 贸易互补性指数 $/LL %/%Z %/$% $/L% $/L$ $/ML 区域国别市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