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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诺、本雅明通信选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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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诺、本雅明通信选 (3)阿多诺、本雅明通信选 (3) 阿多诺、本雅明通信选 (3) (蒋洪生 翻译) 阿多诺致本雅明 纽约 1938年11月10日 亲爱的瓦尔特: 因为这封迟复的信,[你]完全有理由指责我和我们所有的人1。但是也许这种非难本身,也已经包含了些许对我迟复的辩护。因为显而易见,我对你关于波德莱尔文字长达一个月的迟复,其理由不能够归诸于我的疏忽。 从性质上来讲,这样做的理由完全是客观性的。这涉及到我们所有人2对你手稿的态度。考虑到我对你的“拱廊计划”的特别兴趣,我或许可以毫不自恃地说,这尤其是关涉到我对你手稿的态度。我一直热切地...

阿多诺、本雅明通信选 (3)
阿多诺、本雅明通信选 (3) 阿多诺、本雅明通信选 (3) (蒋洪生 翻译) 阿多诺致本雅明 纽约 1938年11月10日 亲爱的瓦尔特: 因为这封迟复的信,[你]完全有理由指责我和我们所有的人1。但是也许这种非难本身,也已经包含了些许对我迟复的辩护。因为显而易见,我对你关于波德莱尔文字长达一个月的迟复,其理由不能够归诸于我的疏忽。 从性质上来讲,这样做的理由完全是客观性的。这涉及到我们所有人2对你手稿的态度。考虑到我对你的“拱廊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的特别兴趣,我或许可以毫不自恃地说,这尤其是关涉到我对你手稿的态度。我一直热切地盼望你关于波德莱尔研究手稿的送达,[及至送达,]我又贪婪地一字一句地研读了你的手稿。对你能够在约定时间内完成这一研究,我深感钦佩,正是由于这种钦佩,使得我很难启齿谈论在我热切期望和你文稿本身之间产生的落差。 你试图将你关于波德莱尔的研究树立为你[更宏大的]的“拱廊计划”的典范,对此,我持一种非同寻常的严肃态度。我接近[你提供的]的撒旦场景,就如同浮士德接近布罗肯山3的幻景,企望许多的谜马上得到解决一样。请恕我不得不借用靡菲斯特给予浮士德的回应,就是[你的文稿使得]“旧谜更成新谜”4。你论文的一章叫《漫游者》,而另外一章叫《现代主义》,你能理解我在阅读你这一论文时的失望吗? 苦行的节制5 这种失望的基本原因是,我所熟知的你研究的那些部分,与其说形成了你的“拱廊研究”的一个典范,还不如说它是“拱廊研究”的序曲6。[在你的研究中,]研究母题是摆出来了,但是并未得到详细阐发。在你给马克斯[霍克海默]的附信中,你说这是你的明确意图。我意识到你的节制原则7,在此原则支配之下,你在文稿中处处省略对问题的关键性的理论回答;你甚至使得除内行之外,无人能清楚你的问题。但是我要问你,在面对这样的主题,在这样一个强大的内在要求加之于你的语境之下,此种节制主义是否合适。作为你作品的一个忠实的读者,我很知道在你的写作之中,这种做法不乏先例。例如,我记得你在《文学世界》(Literarische Welt)上发表的关于普鲁斯特和超现实主义的文章。但是这种做法能否应用到复杂的“拱廊计划”?你对全景画和“痕迹”,漫游者和拱廊,现代主义和不变者(ever-same),都全然不给出任何的理论阐释:这是一种可以耐心地等待阐释,而不为它自己的光晕所消耗的“材料”吗?相反,如果这些主题的实用性的内容被孤立出来,那么它难道不会以一种近乎恶魔般的方式来阴谋反对其自身的阐释可能性吗?在我们于柯尼希施泰因的难忘谈话中,你曾经说“拱廊计划”中的每一种理念都是不得不从疯狂所统治的领域中抢夺出来的8。我想知道,当这些理念被挡在在密不透风的层层材料之后,如同你的节制原则所要求的那样,这种抢夺能否更加容易?在你现有的研究之中,拱廊是针对狭窄的人行道而被介绍的,这些狭窄的人行道阻碍了街上的漫游者9。这种实用性的介绍,对我而言,损害了幻景的客观性,而这种客观性是我所顽固坚持的,即便在我们的赫恩伯格通信时期10。你的第一章将幻景简化为文学放浪者(bohemia)的行为模式的倾向,也起到了同样的效果。你难道不担心——我坦白地说——在你的研究中,幻景会不通过中介地呈现出来?或者甚至你的研究本身都会具有一种幻景般的性质?但是只有当幻景被当成一种客观性的哲学史范畴来对待,而不是被视为一种社会人士的“视点”(view),彻底和深刻地去除幻景才能成功?正是在这一点上,你对19世纪的研究方法与其他人的不同。但是对你的前提的救赎/证明不能永远被推迟,绝不(ad Kalendas Graecas),或者,对你前提的救赎/证明不能由一种对这些议题更少争议性的描述来“支撑”(prepared)。 这就是我的反对所在。依照老的构想,在第三部分,当在19世纪之内的前历史(prehistory[Urgeschichte] in the 19th century)取代了19世纪之前历史(prehistory of the 19th century)的时候——这在你引述佩吉(Péguy)11对维克多•雨果的评论中表现得很明显,这就不过是对同一情形的另外一个表达方式而已。 但是对我来说,我的反对绝不仅仅涉及到主体“节制”的可疑地位。正因为你对阐释的节制(askesis)性的拒绝态度,主体看起来进入了与你的节制主义恰恰相反的、历史和魔法之间摆荡的一个领域。相反,你的文本落后于其先验自身,没有与辩证唯物主义关联;在这两者之间,我看到了一种紧密的联系——在此我不仅代表我自己说话,也同样代表马克斯说话,我和他就这个问题有过非常深入的讨论。让我尽可能以简单和黑格尔式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观点。除非我错得离谱,你的辩证法缺乏一个东西:中介。从头至尾,你的文章中始终存在着一种将波德莱尔作品中的实用性内容,直接与他时代的社会历史的相关特点,尤其是时代的经济特点关联的固执倾向。我记得你有关红酒税的段落,关于街垒的某些评论,或者前面提到的关于拱廊的段落——对我来说这尤其成问题,因为正是在这些地方,从对生理学的一般理论讨论,到对漫游者的“具体”表现的过渡,显得特别站不住脚。 经济主义的危险 当你用隐喻性的语言而不是界定性的语言来讨论问题的时候,我就有这样一种不自然(artificiality)的感觉。其中一个例子就是对于漫游者来说,城市变成了一个内室(intérieur)的段落。在那里,你研究中的最重要的观点之一,对我来说,看起来只是一种“好像”(as-if)而已。在这样的唯物主义的附记(materialistic excursuses)和对行为的具体模式的诉求之间,存在着一种非常紧密的联系。在前者即唯物主义的附记之中,人们永远都会抱持着对满身起着鸡皮疙瘩而跃入冷水之中的游泳者的那种担心;对后者即行为的具体模式而言,人们可以列举出漫游者的段落,或者列举出其后的关于在城市中看和听之间关系的段落,此处你引用了齐美尔12的话,这绝不完全是偶然的。我对上面说的这些感觉不是很好。[但]你不用担心我会利用这一可能的机会来重弹我的老调。对此,我将心甘情愿地顺便拿出一块糖。下面,我将试图向你表明我反感这一特别类型的具体性及其行为主义特征的理论原因。我的理由在于:通过将上层建筑领域中明显的个别特征直接地,也许甚至是因果性地与经济基础的相应特征联系起来,从而给予上层建筑的个别特征以一种“唯物主义的”曲解(turn),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种不幸的方法论13。文化特征的唯物主义决定只有通过总体社会进程(total social process)的中介,才是可能的。 尽管红酒税和城镇间的贸易关卡(barrieres)可能激发了波德莱尔的红酒诗,但是这些主题在波德莱尔作品中的反复出现,只可能从当时总体的社会和经济趋势来解释,也就是说,严格(sensu strictissimo)通过对波德莱尔时代商品形式的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来解释。这就是你的作品提出的问题。对此中涉及到的困难,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我关于瓦格纳的书14中有关幻景的章节,毫无疑义,也没有解决好这个问题。你关于“拱廊计划”的研究的最终文稿,将不可能逃避处理这一问题的责任。从红酒税直接推导出[波德莱尔的]《酒魂》诗,这种做法实际上是将诗歌中的自发性(spontaneity)、可感性(palpability)和密度(density),也就是被资本主义剥夺的那些东西,归诸于社会现象之上。在这种非中介性的,几乎可以说,人类学的唯物主义之中,潜藏着一种浓厚的浪漫主义因素。你越是直接和粗糙地将波德莱尔的形式世界与生活的必需品世界相对照,我就越清楚地体会到这一点。但是,我发现缺失的、为唯物主义-编史志向所遮蔽的“中介”,不过是你所力图戒除的理论。你对理论的回避影响了你的经验证据自身。一方面,这种做法使其带上了某种欺骗性的史诗性特质;另一方面,这种做法剥夺了仅作为主体经验对象的现象所具有的真正的历史-哲学重要性。换言之,为事物命名(calling things by their names)的神学动机自然地趋向于对纯粹事实的令人吃惊的铺陈。如果要以激烈的措辞来表述你的做法的话,那么可以说你的研究处于魔法和实证主义的十字路口。这一地带中了魔法。只有理论,你自己坚定的、有益的思辨性理论,才能破除这一魔咒。我正是以这种理论的名义来反对你的。 如果这使我谈到在我的瓦格纳研究之后,自己注定会特别关注的一个主题,请你原谅。我在此指的是“拾荒者”。在我看来,将“拾荒者”界定为最底层的穷人,并不与你作品中对“拾荒者”所赋予的含义相符。它并未涉及到拾荒者卑下的举止,也未提到他肩上的袋子,亦未谈到他的声音,例如在夏庞蒂埃的歌剧《露易丝》15中,拾荒者的声音成为整个歌剧庄重背景的重要来源。你的文章也未包含嘲笑人的孩子们如何像彗星尾巴一样紧紧跟在老人后面。让我斗胆再次进入你的拱廊计划的研究领域:你本应该抓住拾荒者这一形象所提供的契机,对阴沟和地下墓穴的内在联系进行理论上的阐释。而你未能做到这一点,我认为你这一失败的原因与这一事实有关,就是你未能表述拾荒者的资本主义功能,也就是说,资本主义使得即便是垃圾/乞讨也服从于交换价值的规律。我这样说难道是在夸张吗?在这点上,你研究中的节制主义达到了萨佛纳罗拉16的高度。因为在你作品的第三部分对波德莱尔的引用中拾荒者的重现,几乎明显地处理到了这一联系。如果你不抓住这一点,那么这将会造成多么大的损失! 本雅明和马克思主义 这把我带到了我对你批评的核心之处。你整个研究给人的印象——不仅仅是给仍然拥护着你原来的“拱廊计划”的我的印象——是你在此损害了你自己。你站在研究所的一边,没有人比我更高兴,[你和研究所保持一致,]这使得你[以自己的方式]向马克思主义致敬。但这既对马克思主义不合适,对你自己也不合适。对马克思主义不合适是因为[你的研究中]整个社会进程之中介的缺失,也是因为你将启迪的力量仅仅归诸于物质性的枚举这样一种迷信般的倾向;真正来说,启迪的力量应该专属于理论建构,而不是属于纯粹实用性的指涉。它使得你研究中的最为独特和最具实质性的东西失去了效力。因为通过基于[你认定的]唯物主义范畴([其实]这绝不与马克思主义的范畴相符)的一种预先的自我审查,你禁绝了你最大胆的和最具成效的理念,即便这仅仅是就前面提到的延宕的形式而言。当我说我们所有人深信,如果你能不考虑此种因素(在圣雷莫17,你对我的这一反对意见提出了一些异议,我很认真看待你的这些异议)而阐发你的观点的话,就不仅能有益于“你的”写作,而且也对辩证唯物主义的事业最为有利,对研究所所代表的理论兴趣最为有利——如果你能坚持自己的特别洞见和结论,而不是将这些洞见和结论与其他东西相混杂。显而易见,你对这种混杂物难甘其味,我并不指望你会从中生产出任何好东西来。尽管我不够资格,我并不仅仅是代表我自己,我也代表霍克海默和其他人这么说。上帝作证,只有一个真理;基于你的[所谓]唯物主义理念,你认为有些范畴是不足为凭的。[我认为,] 比起运用一种只是不断抗拒你捕捉的思想机制18来说,你更能通过这些“不足为凭”的范畴来抓住这一真理。毕竟,比起布哈林的《共产主义ABC》,在尼采的《道德的系谱》中有更多的这一真理。我相信,我在这里所表达的立场不是因为漫不经心所致,也不是出于折中主义。我认为,你对歌德《亲和力》的研究,以及关于巴洛克的书,比起你的红酒税和你从小品作家的实践所演绎出来的幻景,是更好的马克思主义。你可以相信,我们准备将你最为极端的理论实验视为我们自己的东西。但是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我们同样相信你[自己也]将实际进行这些理论实验。格蕾特尔曾经开玩笑地说,你居住在你的“拱廊计划”的洞穴深处,你不愿意完成这一研究计划,因为你害怕离开你所构建的洞穴。我们劝你让我们进入[你心目中的]这一至圣之所。我保证,你既不用担心这一结构会坍塌,也不用担心它会被亵渎。 说到你的研究的命运,可以说出现了一种相当特别的情形。在这一情形中,我不得不表现得如同“合着低沉的鼓声行进”19的歌手。由于数周来对你研究的讨论对我们的印刷计划造成了不可容忍的延误,所以我们这期的杂志不可能登载你的文章。有个全文登载你的第二章和部分登载你的第三章的计划,列奥•洛文塔尔20尤其强烈敦促实施这一计划。我本人则肯定是反对这一计划,不是出于编辑方面的原因,而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因为你的波德莱尔论述的原因。因为在你所有的写作之中,你的这一研究必须要能代表你,可是现在它却不能代表你。但是我坚信,你能写出一部具有巨大影响力的关于波德莱尔的手稿,所以我恳请你放弃刊发现有的版本,而重新撰写另一个版本。我无法臆测,你的新版本是否会采取新的结构形式,或者它是否会实质上基于你原计划中的波德莱尔研究的最后部分。对此,你自己决定。我要 说明 关于失联党员情况说明岗位说明总经理岗位说明书会计岗位说明书行政主管岗位说明书 白的是,这只是我的请求,不是编辑部的[正式]决定或者退稿。 我还要解释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稿件的收件人——马克斯来写这封回信。由于他计划移居到斯卡斯代尔(Scarsdale),所以目前他的时间被与此相关的大量事物占去了。他希望将他自己从所有这些行政事务中解脱出来,在今后的几年内,能将他的全部精力投入到撰写关于辩证法的书中去21。这就意味着他必须“摆脱”他目前承担的所有义务。我自己已经有两周没有见到他了。他请求作为你波德莱尔研究计划的“赞助人”(sponsor)的我给你回信。他的请求与我的打算不谋而合。 我将会在下一封信中详细报告我的工作。关于胡塞尔的书的出版又被推迟了。九月中马克斯回来后,他马上让我转而实施我长期以来规划的课题,撰写论文《论音乐的拜物教特性和倾听的退化》。在你手稿寄到的三天前,我才完成了这篇手稿。文稿现在送到出版社去了。我让Brill给你寄长条校样,还有我关于西贝柳斯的争议性文章的校样。我的作品无疑有仓促而为的迹象,但是可能这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我特别想听到你对关于在今天,交换价值自身也正在被消费的理论的反应。这一理论和你自己关于购买者对商品灵魂的共鸣的论述之间的张力,会是很富生产性的。附带说一句,我希望,我文章甚为无关痛痒的性质,比起我读你的文章,可以使得你更加宽宏大量。 我们见了恩斯特•布洛赫22几次。印象极为糟糕。比起我认识的其他德国人来说,他身上更可以明显地体现出从堕落的“人民阵线”(Volksfront)心态到机关算尽的愚蠢的转化。有两次热烈的场合,但是没有取得任何真正的效果。在去见他的时候,我们都谨记着一句箴言:“对我来说,大地上最好的地方,就是我父母坟茔上长满青草的墓冢。”23 让我以对波德莱尔的一些“后论”(epilegomena)结束我的这封信。首先是维克多•雨果的诗歌《马泽帕》(Mazeppa)第二节中的一个诗节(能看清所有事物的人就是马捷帕,他被捆绑在马背之上): 赫歇耳那六颗卫星,那古老土星的光环, 那使北极的面容围上一圈 夜间的弧光的极地, 他都看在眼里,你永不疲倦的飞驰 每时每刻都在为他转移 这无边世界的理想的天际。24 另:通过引用巴尔扎克和爱伦•坡的《人群中的人》对职员的描述,你所遵从的[巴尔扎克式的]“不合格陈述”(unqualified statements)25的倾向也令人惊异地适用于萨德。朱斯蒂娜26的最初折磨者之一,一个银行家,被萨德描述如下:“Dubourg先生矮小、肥胖、粗鲁,就像所有的商人一样。”关于无名的爱人的母题,其雏形见于弗里德里希·赫贝尔27的诗歌,在这首致一位无名妇女的诗作中包含这样的奇特的句子:“因为我不能给你形式或者形状,没有任何形式会把你带到坟墓。”最后是一些让·保尔(Jean Paul)28的作品Herhst-Blumine中的一些句子,这或许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发现(trouvaille):“白天只有一个太阳,而夜晚却有着一千个太阳。无边无际的太空之蓝海,在我们看来,似乎正在光之微雨中沉落。沿着长长的银河之路,有多少街灯摇曳着微光!就是夏日,或者月光照人之时,这些街灯也点着。同时,夜晚并不仅仅以满天繁星来装点它自己:古人将这一镶嵌着繁星的天之斗篷,描绘为一种穿戴,而我,会更加雅致地将其视为夜的精神性衣饰,而非世俗公爵的袍服;通过模仿西班牙的女士们,它在装饰方面走得更远。每当夜幕降临,她们遂以黑暗中的点点萤火来取代头饰上的珠宝。一如这些女士,夜晚亦以类似的、闪闪发光的小生灵来点缀它斗篷的下摆:在彼处,没有闪亮的星星,而孩子们常常兴高采烈地捕捉着这些小生灵。”下面的句子来自于同一文集中的一篇很不同的文章,在我看来,切合同一种语境: “更多类似的东西。因为我不仅注意到,对我们这些可怜的、生活在冰天雪地的民众来说,意大利是一个月光照人的伊甸园……,因为每日每夜,我们在意大利发现的,总是一种普遍性的青春之梦的活生生实现,在这样的青春之梦中,有着整夜的游逛和歌唱。而我也忍不住要问,为什么这里的人们光在晚上在大街上游荡和歌唱,一如脾气暴躁的守夜人,而不是在达旦的晚会上汇聚,然后男男女女以洋溢着华彩的队列(每个灵魂都沉浸在爱河之中),穿行在最为壮丽的、枝繁叶茂的树林之间,以及月光撩人、繁花照眼的明丽田野,为这种充满喜乐的和谐之情增添两个长笛的乐章:太阳升起,太阳落山,更兼拂晓和薄暮,分别从两端加长了短夜。”对意大利的憧憬,也就是对一个不再需要睡眠的国度的憧憬,这种观念与往后的有屋顶的城市(roofed-over city)的意象有着深刻的关联。但是同等地洒落到这两种意象之上的光,无疑就是让·保尔所不熟悉的汽灯之光。 你全心全意的, 泰迪 (翻译底本:Theodor Adorno and Walter Benjamin, The Complete Correspondence: 1928-1940. ed. Henri Lonitz, trans. Nicholas Walker, Polity, 1999, pp. 280-289; Theodor Adorno, “Correspondence with Benjamin”, trans. Harry Zohn, New Left Review, No. 81, Sept./Oct. 1973, pp. 68-74; Walter Benjamin, “Exchange with Theodor W. Adorno on ‘The Paris of the Second Empire in Baudelaire’”, in Walter Benjamin: Selected Writings, Volume 4: 1938-1940, trans. Edmund Jephcott and others,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p. 99-115) 1 本雅明于1938年9月底向《社会研究杂志》(Zeitschrift fur Sozialforschung)递交了他的作品《波德莱尔笔下的第二帝国时期的巴黎》。10月4日他给阿多诺写了一封信。1938年,纽约社会研究所(前身为法兰克福社会研究所)创办了《社会研究杂志》,阿多诺为编委会成员之一。 2 指《社会研究杂志》(Zeitschrift fur Sozialforschung)编委会的成员,尤其包括霍克海默和洛文塔尔。 3 布罗肯(Brocken)山,德国哈茨山最高峰。此峰是传说中的魔法之山。歌德将它引入自己的作品《浮士德》(第一部)中,在“瓦卜吉司之夜”(Walpurgis Night):“巫婆们赶往布罗肯山,麦穗儿绿,麦茬儿黄。”董问樵译本译作布落坑。 4 此处出典于歌德的《浮士德》中浮士德与靡非斯特的对话:“浮士德:然而我情愿往那上边!/我已经瞧见火光和烟雾回旋。/群众在那儿涌向撒旦;/定有好些哑谜可以使人了然。靡非斯陀:不过另一些哑谜又会接连显现。/你还是让那大世界扰攘喧阗,/咱们在这儿清静一番。/从大世界中造出小世界。”见歌德《浮士德》,董问樵译,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本,第241页。 5 本中译参考了数种英译本。小节标题为1973年英译本译者Harry Zohn所加。 6 《波德莱尔笔下的第二帝国时期的巴黎》是本雅明计划的波德莱尔研究《夏尔·波德莱尔: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共三个部分)的第二部分。阿多诺这封回信,对本雅明波德莱尔研究的第二部分提出了严厉的批评。 7 指本雅明在此文稿中述而不论、光铺陈纯粹事实而不作理论评议的写作原则。 8 1928-1930年间,本雅明有时造访住在柯尼希施泰因的阿多诺。阿多诺此处提到的对话可能发生于1929年秋天。那次造访,本雅明为阿多诺和霍克海默朗诵了其拱廊计划最早的一些手稿的选段。 9 见本雅明《波德莱尔笔下的第二帝国时期的巴黎》,载本雅明《巴黎,19世纪的首都》,刘北成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第95-96页。 10 1935年夏,就本雅明的“拱廊计划”的最初 研究报告 水源地可行性研究报告美术课题研究中期报告师生关系的个案研究养羊可行性研究报告可行性研究报告诊所 ,阿多诺与本雅明有着一系列的通信。 11 夏尔·佩吉(Charles Peguy,1873-1914), 法国诗人、哲学家、批评家、社会主义者。其作品探讨基督教、社会主义、民族主义等议题。本雅明对佩吉的引用,见本雅明《巴黎,19世纪的首都》,刘北成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第153-154页。 12 格奥尔格·齐美尔(Georg Simmel,1858-1918)德国社会学家、哲学家。在《货币哲学》、《大都会与精神生活》等作品中,他发展出一种影响力极大的现代性理论,有学者认为,他是第一位研究现代性的社会学家。他的思想对下一代的社会哲学家如本雅明、卢卡契、卡西尔、布洛赫、克拉考尔等都有着深刻的影响。本雅明引述齐美尔说:“有视觉而无听觉的人比有听觉而无视觉的人遭遇的麻烦要多得多。这里包含着大城市社会学所特有的某种东西。大城市的人际关系明显地偏重于眼睛的活动,而不是耳朵的活动。主要原因在于公共交通手段。在19 世纪公交车、铁路和有轨电车发展起来之前,人们不可能面对面地看着、几十分钟乃至几个钟头都彼此不说一句话。”见本雅明《波德莱尔笔下的第二帝国时期的巴黎》,载本雅明《巴黎,19世纪的首都》,刘北成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第97页。 13 二战后,阿多诺依然没有改变对本雅明方法论的基本评判,阿多诺说:“他的微观和片断性的方法因此从未完全将普遍中介的观念整合进来,这种普遍中介在黑格尔和马克思那里产生了总体性。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基本信条:可以观察到的现实的最小颗粒,都与世界其余的东西相当。以唯物主义的方法阐释现象,对他而言,与其说是将现象作为社会整体的产物,倒不如说是以其孤立的特异性将现象直接与物质趋势和社会斗争相关联。” See Theodor Adorno. “A Portrait of Walter Benjamin”, in Prisms. transl. Samuel and Shierry Weber. London: Neville Spearman.1967. p.236. 14 指阿多诺《试论瓦格纳》(Versuch uber Wagner)一书,1952年得以出版。1981年其英译本作《追寻瓦格纳》(In Search of Wagner, 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London: New Left Books, 1981)。 15 古斯塔夫·夏庞蒂埃(Gustave Charpentier,1860-1956),法国作曲家,马斯奈(Jules Massenet)的学生。出生工人家庭,早年曾在纺织厂做工,后进入巴黎音乐学院。作为社会主义者,夏庞蒂埃1902年创办了通俗音乐学院,面向工人阶级进行免费音乐教育。代表作有歌剧《路易丝》(1900年于巴黎首演)、《于连》、管弦乐《意大利印象》等。《路易斯》描述巴黎裁缝店女工路易斯与艺术于连(Julien)相爱的故事,这是一部描述巴黎工人阶级生活的歌剧,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巴黎城市本身是该剧的真正主角。 16 萨佛纳罗拉(Girolamo Savonarola,1452-1498)是一位意大利多明我会修士,从1494年到1498年担任佛罗伦萨的精神和世俗领袖。他不遗余力地反对宗教腐败和世俗享乐,以严厉的布道著称,并建立起佛罗伦萨宗教共和国。1498年,罗马教皇公开要求佛罗伦萨逮捕并处死萨佛纳罗拉,同年萨佛纳罗拉即被处以火刑烧死。 17 阿多诺夫妇1938年2月初到意大利圣雷莫(San Remo)造访了住在其前妻旅馆的本雅明。 18 指本雅明式的缺乏“中介”的马克思主义。 19 原为安徒生作品《士兵》(Der Soldat)的开头的句子“Es geht bei gedämpfter Trommel Klang”, 德国诗人Adelbert Chamisso于1832年将其演绎为《士兵之歌》(Song of the Soldier),德国音乐家舒曼(Robert Schumann)将其谱曲。 20 列奥·洛文塔尔(Leo Lowenthal,1900-1993),德国哲学家、社会学家。1926年,他在法兰克福社会研究所兼职,是该所第一批成员之一。1930年,成为该所专职人员。1933年就职于哥伦比亚大学,其间始终保持与流亡异乡的社会研究所的联系。1943年,他参加美军,在战时情报处工作。1949年,任美国之音研究部主任。1956年,在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讲授社会学。退休后仍在该校执教。洛文塔尔写于20年代末和30年代初的早期著作,主要是关于犹太民族和美学方面的内容,是他与一个犹太青年知识分子团体交往的产物。该团体成员有马丁·布伯、克拉考尔和弗罗姆。他在社会研究所工作约20年,担任过许多行政职务,参加了集体课题的研究工作,并任该所著名的《社会研究杂志》主编,重要著作评论部主任。1941年,在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将社会研究所搬往加利福尼亚之后,他兼管该所的纽约分部。他和弗罗姆在该所最早提倡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 21 指《启蒙辩证法》一书,该书文稿1947年出版的时候,书名为《哲学片段》。这本书是阿多诺和霍克海默1930年代共同讨论的产物。 22 恩斯特·布洛赫(Ernst Bloch,1885-1977)德国哲学家。自一战时代以来,就是本雅明的好友和精神上的对话者。本雅明曾经撰写过对布洛赫的第一本书《乌托邦的精神》(1918)的书评,惜已佚失。布洛赫1918年到1933年在莱布尼茨大学任教。1933年流亡国外。1949年应东德莱比锡大学邀请,赴东德当哲学教授。1957年受到批判并被撤职。1961年访问西德时要求政治避难,以后一直在西德图宾根大学教书,直到逝世。主要著作有:《乌托邦的精神》、《革命的神学家托马斯·闵采尔》、《这个时代的遗产》、《主体—客体:对黑格尔的解释》、《希望的原理》、《图宾根哲学序论》、《唯物主义问题》等。布洛赫企图用“哲学人本学”来修正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解释成一种“希望哲学”。他离开人的具体的社会关系,用空洞抽象的希望去 规定 关于下班后关闭电源的规定党章中关于入党时间的规定公务员考核规定下载规定办法文件下载宁波关于闷顶的规定 人的本性,认为这种人的本质规定着整个社会和历史。 23 出自Marie Eichenberg的诗《在我父母的坟墓前》(Am Elterngrab,1874) 。 24 译文采自张秋红译《马泽帕》,见雨果诗集《东方集》,张秋红译,译林出版社2013年版本,第221页。雨果的《马泽帕》取材于法国画家布朗热的同名画(1827)和英国诗人拜伦的同名诗(1819)。伏尔泰最早在其《查理十二史》中向法国读者介绍了马泽帕的佚事。马泽帕(1644—1709),乌克兰民族英雄。年轻时在波兰国王卡吉米尔的宫廷中担任侍卫,因与贵族夫人私通,奸情败露,被人赤身露体捆绑在烈马上拖着飞奔,垂死时在乌克兰获救。马泽帕此后加入哥萨克骑兵队,因才智出众、英勇善战,在哥萨克人中间威信很高,沙皇封他为乌克兰君主。但马泽帕后来背叛沙皇,投靠瑞典国王查理十二。波尔塔瓦一役失败,马泽帕退出政坛。雨果的《马泽帕》诗淡化历史内容,增强传奇气氛的描写。在《马泽帕》第二节中,雨果将飞马描述得令诗人超凡脱俗。威廉·赫歇耳(Sir Frederick William Herschel,1738年-1822年),是德裔英国天文学家及音乐家,曾作出多项天文发现,包括天王星等。被誉为“恒星天文学之父”。此处的“你”既指飞奔的烈马,亦指诗人的灵感。 25 在19世纪中叶的法国,流行着一种“生理研究”。这种“生理研究”要人们相信,任何人在对真实情况毫无所知的情况下,都能辨别一个路人的职业、性格、背景和生活方式。与“生理研究”的做法相一致,巴尔扎克喜欢凭空推断,经常做出一些“不合格陈述”(unqualified statements)。巴尔扎克说:“一个人若有天才,那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哪怕是一个受教育极少的人,若是在巴黎街头溜达时碰见了一个大艺术家,他也能立刻识别出来。”见本雅明《波德莱尔笔下的第二帝国时期的巴黎》,载本雅明《巴黎,19世纪的首都》,刘北成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第98-99页。 26 朱斯蒂娜,萨德侯爵1791出版的小说《朱斯蒂娜——美德的不幸》的女主人公。 27 弗里德里希·赫贝尔(Friedrich Hebbel,1813-1863),德国剧作家、诗人。此处所指的是他的诗歌《致一位无名的妇女》(Auf eine Unbekannte)。 28 让•保尔(Jean Paul,1763-1825)德国作家、美学家。原名约翰·保尔·弗里德里希·里希特尔,自幼贫寒,志于学,因慕卢梭之名而改名为“Jean”。1796年步行到魏玛,见到歌德和席勒,受冷遇,但见赏于赫尔德尔,与赫尔德尔结成终生友谊。作品有《格陵兰的案件》,《黄昏星》、《昆图斯·菲克斯莱因的生平》、《少不更事的年岁》和理论著作《美学入门》等。他的作品融幽默、幻想与现实主义于一炉,这里提到的Herhst-Blumine(1810)就是一部这样的小说。其创作风格和美学主张对德国浪漫主义运动有一定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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