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洛阳卜千秋墓壁画的注释_林巳奈夫

华夏考古 1 999 年第 4 期 对洛阳 卜千秋墓壁画的注释 (日 ) 林 已奈夫 著 蔡凤 书 译 197 6 年在洛 阳西郊所发现 的空心砖墓 主室里画有壁画 , 这在 《文物》 19 77 年第 6 期上 已有所报道 ¹ 。 关于壁画的 内容 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人员招聘与配置的内容项目成本控制的内容消防安全演练内容 , 已故 的孙作云发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了考释º 。 曾布川宽对这一 问 题也进行 了考察» 。 可是如果重新再考察一 下 , 令人不能赞同的地方也还有不少 , 因此 不揣冒昧试图再加以 注释 。 一 、 所谓 “升仙图” 关于 这座墓 天井 壁 画 ( 图一 、 图二 ) , 孙作云认为这是升仙 图 ¼ 。 也就是说编号为 “四 ” 的砖上 画有驾着 三头鸟 和蛇的人物 , 他认为这个人就是该墓被葬者 的形象 , 前者 为一女性 , 与此有关的三足鸟是西王母的使 者 ½ 。 这可以解 释为 : 这鸟是西王母 派遣来 迎接墓主人 的乘具 。 就这 幅壁 画 的整体来 说 , 可以解释为升仙图 。 曾布川宽将这一解释加 以引伸发挥 。 他 认为在三头鸟下面的动物是九尾狐 , 在人乘 蛇下面的动物为蟾蛛 , 在这个蟾蛛 的前面 、 好象衔着草类的动物是兔子 , 这一些都是在 汉代的画像石或者是画像砖上所见到的在西 王母处作侍从的动物 。 所以说这个画面是西 王母派遣 她的侍者前来 迎接该墓 死者 的场 面 。 而且与这一群相对应的前方之人 , 孙作 云认为这是西王母侍女中的女仙 , 是前来迎 接的人 , 而 曾布川宽将此 解释为西 王母本 人 ¾ 。 我认为对孙氏和曾布川宽的这个解释有 必要再作探讨 。 在分别乘着三头鸟和蛇的人 物所携带的东西中 , 除 了乘三头鸟的人所拿 的是否是三足鸟这一点从照片上难以确认之 外¿ , 认为其余 的为九尾狐 、 蟾蛛 、 兔子并 且说这是西王母的侍者 , 这是曾布川宽的发 现 。 然而 , 把这些动物解释为受西王母的派 遣 出来迎接的使者 , 而且把前面的那个人物 说成是西王母 , 这一意见是否恰当呢 ? 在编 号为 “五 ” 的砖 上画着所 谓 出迎人 物 的头 发 , 对此 , 孙 氏说是年轻的女人 , 曾布川宽 说是梳双髻的仙女 。 从公开发表的照片来看 这个 图像有部分地缺失 , 所以难以确定 。 但 是头上出现了两个短突起 , 这一点是确切无 误的 。 如果是这样 , 我们知道这样的发式和 同时代男性的发式类似 。 也就是说 卜千秋墓 和大体上 同时代的波士敦美术馆收藏 、 相传 是洛阳出土的空心砖的人物画一样 。 这是画 在三角形的砖上的 , 是把戴着大型武冠的男 性侍者 的额部剃成半月形 、 两鬓角调整成马 耳状 的发型 。 ( 图三 ) 壁画编号为 “ 三 ” 的 砖上可 以看到的伏牺似乎也有同样的鬓发高 高突出出来 。 如果再看仔细一点 , 他持着一 张拉开 的弓 。 拿着弓的西王母或者是侍者的 仙女 , 这在文献里当然没有 , 在图像中也没 有这样的例子 。 说到分别乘三头鸟和蛇的人物 , 孙 氏认 为他们是死者夫妇 , 曾布川宽蹈袭了这一说 作者 : 林巳奈夫 , 日本 国 , 京都大学名誉教授 。 译者 : 蔡凤书 , 山东省 济南市 , 2501 00 , 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系教授 。 对洛 阳 卜千秋墓壁 画的注释 9 l 几几/// 猛猛 / ~ “一 一 lll /////// 「「噜噜噜曝曝 图一 洛阳 卜千秋墓壁画 汗汗 , -卜卜 111 / 11一一 11 .十十 目目 }}}}}}}}}}}}}募募募夔夔篙篙缪缪冬氢(((犷犷犷犷犷犷理里望竺竺堪堪堪堪堪堪堪堪堪堪堪菠菠菠菠菠菠婴⋯⋯⋯天天天 洲洲洲洲洲罗漆户育入 } ’ 一 弓t 一书士嘴一一二一一 一一之 . 「艺资 }路蘸 濒、、Ž月尹‘产、众刁袱澄口 . 图二 对洛阳 卜千秋墓壁 画的注释 墓墓它黔梦秦装聋奢嘶讼雄拿望飞诊诊 图八 嘉峪关 1 号曹魏墓木棺上的伏牺与女蜗像 个贵重的矩画八卦 ; 而当天崩地裂之时 , 传 说中的女蜗氏 就一定要拿着这个画天 圆的 规治理这一灾难吧。 ! 不管怎么说 , 在这儿 伏牺和女蜗所 持 的东西是 象征两者性格 之 物 , 这意味着前者是曲尺后者是圆规之神 , 这一点是值得注意的 。 同样 , 在前面所引用 的捧 日月的男女神 , 不能把他们解释为 日月 之神 , 应 当说他们各 自捧了日月标榜 了自己 的性格 。 下一个应该探讨的是 , 即使是我们知道 了武梁祠堂画像上持矩和规的男女人身蛇尾 之神根据榜题来看是伏牺和女蜗 。 , 那么同 样是人神蛇尾 、 手捧 日月的神是否也是伏牺 和女蜗 ? 因为作同样姿态的其他的神在文献 中也曾经出现过 。 。 关于这个问题笔者认为 , 因为图像 的使 用法有相同之处 , 所以捧 日月的神也和持规 矩之神一样 , 只不过是不同的表现而已 。 也 就是说捧 日月之神常常是作为棺材的装饰而 使用 。 象四川宜宾市翠屏村 7 号东汉墓 的石 棺北壁的图像 , 为一对神举着嵌有弧状线的 圆盘 。 ( 图七 ) 这神的下半身露出来 的不是 蛇身 , 叫龙身更正确的 。 瞿仲溶认为龙和蛇 是同类之物 。 原 因是在 《易 · 系辞传》 (下 ) 上说 : “龙蛇之蛰 , 以存身也 。 ” 就是龙和蛇 的蛰用以存在身体的意思 , 以此来譬如圣人 的伏处 ¼ 。 在巴县沙坪坝出土的大小一对石棺上有 人首蛇神的图像 。 大的是在前方小 口上有一 个手捧着太 阳的人首蛇身之神 ; 小的一个在 前方的小 口上 , 为捧着月亮的人首蛇身神的 图像。 。 报告 软件系统测试报告下载sgs报告如何下载关于路面塌陷情况报告535n,sgs报告怎么下载竣工报告下载 者常任侠解释为 , 这是在男女 的棺材上分别刻着伏牺和女蜗 的图像 。 曹魏甘露二年 (公元 257 年 ) 埋葬的嘉 峪关 1 号墓。 中 , 在男女棺盖的内侧上都用 朱色画着伏牺和女蜗 。 (图八 ) 均为人身蛇 尾 , 各 自的胸前有一个圆形之物 , 因为圆物 中的图案不清楚而难 以确定 。 。 到了北周 , 同样地持 日月的伏牺和女蜗 像 被并 列地 刻 在北 周建 德元 年 ( 公元 57 2 图九 西安碑林藏北周匹娄观墓石棺上之伏 牺 、 女蜗 译文园地 产生 的还不知道 。 这一段文字大体上在本文 前面所引用的东汉末武梁祠堂的伏牺女蜗画 像的榜题上有所记载 , 我们知道这是汉代人 的观念 。 森三树三郎氏认为伏牺女蜗的故事 在 《诗经》、 《书》、 《经》、 《论语》、 《孟子》 中没 有出现 , 从而怀 疑这个 《易 · 系 辞传 》 的作者 并非 是某 个 人忿 。 虽然 在汉 代 纬书 中 , (把伏牺 )作为三皇之一作 了特写 。 , 但在 文献 中出现 的却 是很 晚。 。 如果真是 这样 , 由于读书人把他 当成神供在桌子上 , 那 么在 汉代 中国各地 的墓 中画了他 的像 , 一直到唐 代还强烈地存在着的事实便不难解释了 。 关 于这个神的古老 的源流 , 在后面还要提及 。 关于伏牺 , 在东汉班固的 《白虎通》 中 也有记载 : “伏牺者何 ? 古之时 , 未有三纲 六纪 , 民人但知母 , 不知其父 , 能复前而不 能复后 , 卧之怯怯 , 起之吁 吁 , 饥 即求食 , 饱即弃余 , 茹毛饮血 , 而皮衣苇 , 于是伏牺 仰观象于天 , 俯察法 于地 , 因夫妇正五行 , 始定人道 , 画八卦以治天下 , 伏而化之 。 故 谓之伏牺也 ” 。 在远 古时期 , 伏牺确定婚姻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 作八卦来制立 了政治秩序 , 并 以此来 化育人民 。 这儿强调 了他是 以婚姻关系为中 心的国家和社会秩序 的创造者这一点 。 《世本》(引 《礼记》月令 、 仲春之条的 《正义》) 上说 : “伏牺制 以 俪皮嫁娶之礼 ” 也说的是伏牺在婚姻制度上作为创始者的功 绩 。 关于和伏牺配对 的女蜗在 《淮南 子 ·览 冥训》中有一段故事 。 太古之时 , 天上的四 根栋木 坏了 , 大地 上产生 了裂缝 , 于是火 灾 、 洪水发生 了 , 野兽跋息 。 女蜗切断一个 大乌龟 的腿作为柱子 , 以撑着天 , 炼五色的 石头补 天 , 制 止 了地上 的灾害 而使 之正 常 化 。 与此相对 , 伏牺在人世 间建立 了秩序 , 女蜗便是给 自然界创造了秩序的神 。 女蜗还作为创作之神 , 其业绩也传之后 代 。 《说文》上说 : “蜗 , 古之神圣女 , 化万 物者也 ” 。 另外 , 《太平御览》 (七八 ) 上所 引用 的 《风俗通》说 : “俗说 , 天地开辟 , 未有人 民 , 女蜗拎黄土作人 , 剧务力不暇供 乃引绳于泥 中 , 举 以为人 , 故富贵者黄土人 也 , 贫贱凡庸者人也 ” 。 虽然多少有些荒诞 , 可是这也是在东汉时代被人们相信 了的所谓 女蜗是人类创造者的故事 。 这样看来 , 在画像上被画成成对 的伏牺 和女蜗 , 后者是育化万物 、 创造人类的神 , 是建立 自然界秩序的神 ; 前者是教化人类最 初获得食粮的文化英雄 , 与此同时他也是人 类社会哲学的创立者 , 并确立婚姻制度 以至 推而广之的社会制度和国家的创建者 。 如果 说他们存在的话 , 那么他们是一对创造世界 的神 , 他们之所以被画成把尾巴交缠在一起 的造型 , 这可以解释为 : 把创作神的性质和 原初的生活 (繁衍一译者 ) 行为的形象作 了 象征性的表现 。 那么 , 伏牺和女蜗分别举着太阳和月亮 又作何解释呢 ? 关于 日和月 , 在 《说文》中 作 了如下的记载 : ‘旧 , 实也 , 在易之精不 亏 , 从O 一 , 象形 ” 。 所谓 日就是实的意思 , 在大的阳上的精没有亏空 , 从 O , 是个象形 字 。 另外 , “月 , 网也 , 大阴之精 , 象形 ” 。 即 : 月就是阅 , 大阴的精 , 象形字 。 段玉裁 在 ‘旧 ” 条 的注释 中用 了月令 正义 引用的 《春秋元包命》, 说 ‘旧 之言实也 ” , 《释名》 中的 “释天 ” 一条引用了 ‘旧 为实 , 为光明 盛贵 。 ” 在 月 的一 条 中引用 了 《释名》中 “释天 ” 说 “月为网 , 如满则胭 。 ” 我们知道 《说文》的记载是汉代人通常 的观念 。 毫无 疑问 , 伏牺和女蜗擎着 日月象征他们是大阳 和大阴之神 。 在汉代人们相信最大的阳和最 大的阴相互交接而化生万物 。 例如 《淮南子 ·览冥训》中说 : “故至阴爬爬 , 至 阳赫赫 , 两者交接 , 成 和而万物生焉 。 ” 伏牺和女蜗 分别拿着 日月 , 也就是象征了他们具有至大 的阳和至大的阴 , 这 当无疑义 的。 。 他们所 管辖的领域可以说有所不 同 , 但都是创造之 对洛阳 卜千秋墓壁画 的注释 搜斗状天 井上 的壁画 , 为一对 人头 鸟身的 神 。 在男的头上有 “ 千秋之象 ” 、 女 的头上 有 “万岁之象 ” 的题记 。 洛 阳 卜千秋墓中的 人头鸟身神 画像其头 的上方虽然被切断了 , 但是据记载在长发上有下垂的二络黑发 , 垂 到鬓角上 。 。 大概这就是女性 的头 。 用后世 的话来说这是 “万岁 ” 。 “千秋 ” 、 “ 万岁 ” 像 在邓县彩画墓中也有 , (图一 四 , l) 正如王 去非所指出的那样 , 这种东西的陶制俑在合 肥西郊隋墓中有过出土。 。 (图一 四 , 2 、 3) 《抱朴子 · 内篇》 的 “对俗篇 ” 中有 “千 岁之鸟 , 万岁之禽 , 皆人面而鸟身 , 寿亦如 其名 ” 的记载 。 在 卜千秋墓 中的鸟上虽然没 有题字 , 但是它具有象征千秋 、 万岁那样的 吉祥之意 , 这几乎是毫无疑问的 。 从上面我们知道了 卜千秋墓 的东西壁破 风内壁的神像具有辟邪的千秋万岁的意义 , 这和我们在前一节中考证过的有关天井的结 论是一致 的 。 这样来看 , 在西壁的猪头下面画着青龙 和 白虎 , 它们 的存在 , 如果用 当时 的话来 说 , 也是 给人们 带来 “千秋 万岁 , 长乐 未 央 ” 的吉祥之物 。 郑德坤引用了在汉砖中描 绘 四神并 有 “千秋万 岁 , 长乐 未央 ” 的资 料 。 (图一五 ) 他认为 , 四神正 面地展开意 味着可带来长寿和幸福。 。 这座墓 的四神是 由青龙和白虎所代表的 。 假如说这座墓室的壁画的寓意是祈求千 年万年的长命 , 那么当然是针对墓主人而言 的 。 正如前面所引用的永和五年砖墓上所记 载的那样 , 生人期望死者即使万年之后也留 在墓 中。 四 、 日 、 月 在前文我考证 了和伏牺 、 女蜗相关联的 汉代的日月图像的意义 。 在此我想进一步探 讨一下有关 日月 的 图像 。 19 57 年在 洛 阳市 西北角城外 , 发现 了西汉末期壁画墓 。 该墓 图一五 汉砖上的神 “千秋万岁 、 长乐未央 ” 图 天井上 所 画 的 星宿 图 , 其 两 端 画有 日月 。 (图一六 ) 此墓虽然和 卜千秋墓的时代大体 上相同 , 卜千秋墓天井的星宿世界是 以四神 中的三个和北方之神所代表的画像 , 而这座 墓却以星座图的罗列形式来表现并在其两端 加人了 日月 。 如果说在这儿加人 了日月画像 的话 , 那么孝堂山石祠屋顶部分在中央加人 了三角形石柱的下面画 的东西也是 日月 (见 《吁胎东 阳西汉木撑墓 的天文图》一文中的 插图 11 ) 。 在这 儿 , 以织 女 、 河鼓 、 天梓 、 牵牛等来代表星的世界 。 它们之间即使是有 个别 的地方有区别 , 但都是以一连串的星座 来代表星宿的世界和所谓 日月的 。 可是 , 只有在 卜千秋墓的画像上才有 日 月和伏牺女蜗相并列表现 , 就像是东汉的画 像石那样 。 这说明前者 (日月 ) 和后者 (伏 牺女蜗 ) 在形象上所 象征 的意义是不一样 的 。 这样 , 我们可 以认为 日月和伏牺女蜗分 别代表着不同的象征意义 。 日和月仅仅是运 行于天体世界之物 , 可以不把它们描绘进去 的 。 只是到了后世 , 才把捧着它们的形象 、 用来象征其性格的伏牺和女蜗画于壁画的一 侧 。 由此可知 , 那是已经成 了大阳 、 至阳的 日和成了大阴 、 至阴的月 。 与此同类的和星 宿世界一起的描绘的 日月和前面所引用的日 月都具有和 卜千秋墓的画像有同样的象征性 译文园地 1 2 3 4 取孤吻. 妈之匕之少 图一六 洛阳汉墓天井壁画之 日月 、 星宿图 意义 , 这是无可怀疑的 。 金雀 山 9 号墓的帛画上 (图一七 , 1 ) , 在中 如果说我们知道 了在墓中星宿图上所出 心部分上画着和后代画像石同样的描绘墓主 现的 日月和我 们观念 中所说 的 日月有所不 人世俗生活题材的画 , 在其最上部画着大型 同 , 那么我们就会从和墓有关的遗物中发现 的日和月 。 这儿虽然缺少了女蜗 , 但毫无疑 伴星星的不是 日月 , 可能只有在光亮的天体 问 , 这个 日月和马王堆 1 号墓帛画上的 日月 上才有 日月 , 这 当然是一种推测 。 现在人人 所象征的内容是一样的 。 皆知的长沙马王堆帛画 的上部有表现突出的 到了晋代 , 在 19 77 年发掘的酒泉嘉峪 日月 。 关于这一 帛画的题材尽管有各位先生 关 5 号墓的前室覆斗形天井的西壁上画有西 的研究 , 可是该 画的下部 表现 的是地下世 王母 , 其上还有带蟾蛛的月亮 , 在东壁上画 界 , 而上部是天上世界 , 在这一点上没有异 有王公 , 上面有带鸟的太阳。 。 在晋代的墓 论 。 但是上面的 日月 , 决不是画的天上世界 中 , 还有把现世的生活状况画在上方的空白 中的 日月以及它们在天体运行的形象 。 因为 处 , 而且在神话世界中加上 日 , 这一例子我 在 日和月之间有一个人身蛇尾的神曲卷作一 们从云南昭通知道的 (图一七 , 8 )。 另外 , 团 , 从它头后垂长发来看 , 我认为这就是女 我们知道在吐鲁番第一期相当于十六国时的 蜗 。 虽然没有伏牺 , 假如说画着和 日月同等 哈拉和卓壁画墓上 , 有在画有世俗生活场面 重要 的女蜗 的话 , 那么就很容易使人直接联 的上方画着 日月的例子。 。 虽然其画风 和内 想到 卜千秋墓 中和 日月并存着的伏牺 女蜗 。 地完全一样 , 但我们知道 , 当伏牺女蜗之像 考虑到这幅帛画的年代在 卜千秋画像之前 , 再次出现之前 , 此地在一个时期内仍然存续 那么同样的作为人类的创造者 、 天地秩序的 着 自西汉时代以来在墓 中画象征性 日月的传 再建者是女蜗和作为原理调和并生成世界的 统 。 是阳和阴 , 作为其象征 的就是 日月 。 安志敏举 出武威磨子嘴 23 号墓 中出土 在时代大体上和马王堆汉墓相同的临沂 的铭族 上有 “ 平 陵敬 事 里 张伯 升之 枢 ” 。 , 对洛阳 卜千秋墓壁 画的注释 1 0 3 一了 ~ 尸 一、~ ~ ~‘ , 户一~ ~ 六 ~ ~ , 入 图一七 日 月图 (临沂金雀 山 9 号西汉墓出土帛画 ) 2 . 人 头蛇身神 (临挑 齐家坪出土双连杯 ) , 人头 蛇身之虎形神 (西周之玉器 ) 4 , 人头龙身神 (e o u rt e sy 。f 山e Fr e e r G 目le叮 of A rt s而th so ni an Ins titu ti o n · W as h - in gt on . D . C . 殷代青铜益 ) 5 . 日月图铭族 (武威磨子 嘴 23 号汉墓 出土 ) 6 人头蛇身神 (中国历 史博物 馆藏 战国玉器 ) 7 . 人首蛇 身神 (武山西坪仰韶文化遗址 出土 ) 8 . 日 图 (云南昭通晋墓壁画 ) 译文园地 其上部画有 日月之例 , (图一七 , 5) 他还将 未公开发表的 53 号墓 出土的记 有 “姑藏东 乡利居里出口 ” 的族铭上明确地画着带有乌 和九尾狐 的 日以及 带有蟾蛛 和兔子 的月之 例 , 与马王堆 1 号墓的帛画作了对比 , 认为 后者也是族铭 的一种。 。 武威 的族铭也是和 本文论及的墓中的 日月相关联之物 。 而使世 界产生和谐的原理就象征阴阳的月 、 日 。 五 、 伏牺 、 女蜗的先祖 在汉代以后显著存在的伏牺女蜗 同样都 是买为人 , 而身子为蛇乃至龙的鬼神虽然为 数不多 , 但是在中国古 已有之 。 如在甘肃武 山西坪发现的仰韶文化的彩陶壶上露着牙齿 张大 口 的人首蛇身之物 , (图一七 , 7) 并附 加描绘出两只手 ; 甘肃临挑齐家坪的齐家文 化的双 联 杯 , 其 上 刻 着 有 人 头 的蛇 一对 。 (图一七 , 2) 这种式样的杯子可能是为了某 种友好关系或订立条约仪式上使用 的东西 , 这一 点 是 由现 代 民 俗 学 例 子 中想 象 出来 的。 。 在表现这种性质的时候 , 可以 推测 当 然不是来历不 明的鬼怪 , 而具有临神明誓的 庄重性 。 华盛顿富丽亚美术馆所藏的盂 , 从样式 上看可以知道是殷代后期 之物 , 盖成 了头 , 胭体和尾巴缠绕着此器 , 有前肢 。 (图一七 , 4) 此物脸虽可 以作为人的脸 , 但是又加上 茸形的角 , 可见这不是人脸 。 中国历史博物 馆的一件西周中 、 后期的玉器 , 其造型为一 虎形 的鬼神在后肢上又加上一个人头蛇尾的 鬼神 , 在人头之下肩的地方成了涡卷 , 没有 手 , 从胭体以下 固然可以看 出像是人 , 但是 没有脚趾 , 所 以仍然应 当看作是蛇身 。 (图 一七 , 3) 在这一时期 , 类 似的例子还有其 它的一些 。 战国时代的玉器 , 在中央有盘成一团的 龙类咬着 以裸 体人 的姿 态来表现 的 “鬼 ” , 在其两侧有被认为是西周人后裔的鬼神 。 在 肩上有可以看作涡卷状的翼 , 这和前述玉虎 是相对应 的 。 屁股 的边上露出了尾巴 , 甚至 于连腿肚子都可以看清楚 , 在身体的下方与 雕刻的蛇形的鬼神 的身体是一样刻有平行的 曲线 。 (图一七 , 6) 这可以看成是西周玉虎 的变体 。 上面我们从汉代前溯 , 在那些时代里人 头蛇身乃至于龙身的神是极少的 。 殷代的例 子虽然见于漂亮的青铜器上 , 但是在其他 的 器物上却完全没有 。 从史前时代起 , 殷代的 鬼神就是独立的像 , 可是在西周时代的玉器 上却是在虎形的鬼神上附加上去的 。 在战国 时代也不过是作为大肆表现的龙形鬼神之侧 的随从而已 。 这样来看 , 人头蛇身乃至于龙 身的鬼神 , 就限于手头有的资料所见 , 尽管 可以追溯到仰韶文化时代的古神 , 但在历史 时代却仍然处于朦胧状态 。 追溯到仰韶文化 时代 的最古的这种神 , 在王朝统治的历史过 程中久居下层 , 或者是被当成坏蛋使之继续 存在下来 。 这些神在汉代成 了大人物 , 这是 由于社会的变动在下层人物上升的同时 , 在 某些人的默许之下 , 几千年前的古代创造之 神便以伏牺女蜗的形态再现 , 可 以想象这是 一个大趋势 。 这样说是否恰 当 , 应该随着资 料 的增加才能确定 。 注 释 ¹ 9 洛 阳博物馆 : 《洛阳西汉 卜千秋 壁画墓发 掘简报》, (文物》19 77 年 6 期 。 º¼ 。 孙作 云 : 《洛 阳 卜千秋 墓壁 画 考释》, 《文物》, 19 77 年 6 期 。 » ¾ 曾布川 宽 : 《昆仑 山和升仙 图》, 《东方学报》51 期 , 19 79 年 。 ½ 作为证据 , 可 引用 司马相如 在 《大人 赋》 中所说 的 “低 徊阴山翔 以行曲兮 , 吾乃今 日 睹西 王母 , 皓 然 白 首戴胜而穴处兮 , 亦幸有 三足 鸟为之使 ” 。 ( 《汉 书》 司马相如传 ) ¿ 见注¹ 。 在 图版二 上应该有足的地 方什么也看 不见 。 同样 图三 的摹写也是这样 。 在纪念冈山和洛阳友好 城 市结成两周年的洛 阳秘宝展览上的彩色照片模糊不 清 难 以确认 (该展览会的 说明书 房屋状态说明书下载罗氏说明书下载焊机说明书下载罗氏说明书下载GGD说明书下载 32 页 一 36 也一样 ) 。 洛 阳博物馆在 19 86 年所编 的书 中第 25 页 的临摹图上那 对洛阳 卜千秋墓壁 画的注释 1 0 5 只鸟从拱手人物 的袖子上浮 现 , 有三 只足 。 在 《洛 阳 博物馆》一书上所载的关于这一部分的局部照片也可 以看出三 只足 。 然而如果仔细看 , 后面 的两只足附在 胭体上 的部分很粗 , 相对 于挂在袖子上 的那个足尖 又 很 细 , 另一只不附在胭体之上 , 其他两 只各 向着不 同 的方 向 , 而且足趾也没有从袖里露 出来 。 用照片最后 是难 以断定 的 , 不过不能排 除这 不是足 而是壁 画上 污 染 的可能 。 À 0 À 参。幼 林 巳 奈夫 : 《汉代 内神神》, ( 日 ) 临川 书 店 , 1989 年 。 Á 是伏牺 。 伏牺戴武 冠的 例子 在后来的 时代也有过 发 现 。 西魏和平 元年 ( 551 年 ) 的吐鲁 番 阿斯塔那 303 号墓 出土 的绢 画就有类 似表现 。 (《文物》 1960 年 6 期 第 17 页 一 18 页后面所引用的唐代的例证也出于此 。 ) 0 尾 巴的前端成鱼鳍状 。 类似的例子 , 在时代上也大体 相 同的有咸阳市所发掘的空心砖上的龙尾巴 也是作 鱼 尾状来表现的 。 ( (考古》 19 82 年 3 期 中图十之 3 、 5 、 6 与图十二之 2) O 瞿仲溶 氏的 《汉武 梁 祠 画象考 》作 了 以下 设 想 : 在 《楚辞 · 天问》 中有 “登 立为 帝 , 孰道 尚之 , 女蜗 有 体 , 孰制 匠之 ” 的话 。 对此瞿氏认为说的是伏牺 , 即 “言伏牺始八卦云 云 ” 。 瞿 氏之所 以这么说 , 是由于他 看到的 画像石上有伏牺和女蜗成对的画像而加了这 样 注释 。 还有东汉的王 逸之子 王延寿 的 《鲁 灵光殿赋》 中 , 在说到这个殿 的彩色画时也提到 “伏牺鳞身 , 女 蜗蛇躯” 。 瞿 氏虽然 没有说 , 但 是在 《淮南子 ·览 冥 训》的文脉也是 以女蜗和伏牺合体为前提 。 因为该 文 在记载了 “昔者黄帝治天下 · · ⋯ ” 的功绩之后 , 说 到 “然犹未及毖戏 氏之道也 ” , 继之又说到天地发生变异 之时 , 女蜗修补 了天并使之正常起来 。 。 林 巳奈夫 : 《汉镜内 国柄 二 、 三 忆。 、、 万 》, 《东方 学 报》44 期 , 197 3 年 ¾ 在 《山海经 ·大荒经》中有 “有 女子方 浴月 , 月俊妻 常羲 , 生月有十 , 此始浴之 ” 的记载 。 。 《淮南子 ·览冥训》 中有 : “往古之时 , 四 极废九州裂 , 天不兼复 , 地 不周 载 , 火滥 炎而 不灭 , 水浩 洋而 不 息 , 猛兽食额 民 , 鹜鸟攫老弱 , 于是女蜗炼五色石以 补苍天 。 断鳌足以 立四 极 , 杀黑龙以济冀州 , 积芦 灰 以止淫水 。 苍天补 、 四极正 、 淫水涸 、 冀州平 、 狡 虫 死 、 撷民生 、 背方州 、 抱圆天 。 ⋯ ⋯ ” 。 0 因为矩和规是 画 方画 圆 的用具 , 又由 于地方 天 圆之 故 , 所 以可能象征了阴阳 。 然而这样一来 , 就和伏 牺 持 矩画方 地而地表阴 , 而女蜗持规画圆天而天表阳从 而成为男女 阴 阳就不 合拍 了 。 如 后面 所述 , 到 了唐 代 , 伏牺被 画成持矩和绳 (墨壶 ) 的形象 , 矩和绳 成 为画直线 的定规 , 对持如此看法者是个好的证据 。 。 在梁山银山 墓的壁 画 上 , 也单 独画 有戴着 红色进 贤 冠 、 穿红 色衣 服作拱 手状 、 上半身为人身而有蛇尾 的 神 , 旁边 书写有 “ 伏戏 ” 的字 样 。 (关 天 相 、 冀刚 : 《梁山汉墓》, 《文物参考资料》 19 55 年 5 期 ) O 在 《史 记》 的 《五帝本纪》上有 “请 流共工于幽陵 ” , 《正义》 中引用 《神异 经》说 “西 北荒有 人焉 , 人面 朱 , 蛇身人手足 , 而食五谷禽兽 , 顽愚 , 名 曰共工 。 ” ¼ 《汉 武梁祠画象考》一 、 九 。 瞿 氏在这 儿 引用 了 《春 秋合诚图》 (罗泌 《路史后记》卷 一 ) 中的 “ 伏牺龙 身牛首 ” , 所谓 牛首 , 是我们 在别的地 方也见 到伏牺 之像 , 但瞿氏把 “伏 牺” 两字漏掉 了 。 À 常任侠 : 《巴 县沙坪出土之石棺 画像研究》, 《金陵学 报》 9 期 , 19 38 年 。 ¼ O 甘肃省 文物工作 队等 : 《嘉峪关壁画墓发 掘报告》, 文物 出版社 , 19 85 年 。 @ 西川宁 : 《西安碑林 》, 东京 , 19 66 年 。 冬 多数是手握着 一个在 弹簧处扭成环状的剪子 。 @ 关 于 日月的各种表现形式 , 可参考本文作者 《中国古 代莲花纹的象征》 一文 。 ¼ 新疆维吾 尔 自治区博物馆 : 《吐鲁番 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 清理简报》, 《文物》 19 72 年 1期 ¼ S T E IN 19 28 V O L PP . 6创一肠 5 . 这个墓出土 了永徽三年 (公元 6 52 年 ) 的墓志 , 另外 墓葬人 口 附近的棺材 上 挂着写有神龙 二年 (公元 7肠 年 ) 的布 。 ¼ À 新疆 维吾尔 自治 区博物 馆 : 《新疆 吐鲁番阿斯塔 那 北 区墓葬发掘简报》, 《文物》 19 60 年 6 期 。 ¼ 在照片上虽然看不 到 , 但据说是在其上描绘了 三足鸟 和蟾赊 。 。 森三树三郎 : 《中国古代神话》, 19 44 年 , 东京 。 ¹ 顾领刚 、 杨 向奎 : 《三 皇考》, 《古史 辨》 七册 中 , 194 1 年 。 ¹ 有一种说 法认为 , 在 长沙子弹库所发现的楚 帛书中有 伏戏 。 商承柞氏把 盯读为鼓字 。 帛书的字在雨字头下 面有 “ 目人 ” 和 “ 目” 横列着 , 这就是从 目从人的两 个 “见 ” 字 , 但其中的一 个 “人 “字被省略了 。 (商 承柞 : 《战国楚 帛书述 略》, 《文物》 19 64 年 9 期 ) 严 一萍接受 了这 一说 法 , 说 在 《说 文》 中 的 “见 ” 部 ⋯ ⋯鼓读若欲 (虚 器切 ) , 并说 和虑读 音相 近 , 后 者 读 为 “戏 ” 。 关 于这个的故事在 后来 的 《楚楚 墨墨》 中也有 , 这和 《淮南子 · 叔真训》中 “至伏 牺氏 , 其 道昧昧芒 芒 ” 合致 。 所 以说霞虔为伏牺 是没 有疑 问 的 。 (严一 萍 : 《楚憎书新考》, 哎中国文字》19 86 年 ) 可是把 应该写 成益的 , 却 省掉 了一个 “人 ” , 而成 了 “霞 ” , 这 是否 是为 了方便 还是有问题 。 另外 , “ 鼓” 和 “ 虑 ” 读音 相近 , 但 在子 音上有 所不 同这也 是 问 题 。 何况在太古 时代关于神 的形容词是否近似也没有 1 0 6 译文 园地 ¼ 。 Q @ ¼ @ À À @ Q 叨 证据 。 李学勤对于这一解 释毫无保留地采用 了 。 (李 学勤 : 《楚帛书中的古 史与宇宙 观》, 《楚史 论丛》) 。 可是对这个帛书的内容有待于作进一步地解释 。 不是 日月之神 , 但是伴随这一图像而表现 的是其他 四 神中的青龙和 白虎 。 京都国立博物馆藏有 “新 ” 铭 的 方格规矩四 神镜中的青龙和白虎 , 两者分别有带有乌 鸦的 日和带 有蟾蛛 的月 置于胸前 。 这 可以解释为对在 五行中相当于东方 、 春等阳性的青龙和相当于西方 、 秋等阴性 的白虎分别 强调了其 阳和阴的性格 , 并且表 现为 日和月共存 林 巳奈夫 : 《佩玉 万 上缓—序说》, 《东方学报》45期 , 197 3 年 。 《礼记 ·郊特性》 中有 “魂 气归 于天 , 形魄归于地 , 故 祭求诸 阴阳之 意 ” 的记载 。 郭沫若 : 《传统 思想考》, <金 文丛考》, 北 京 , 195 2 年 。 “吾令帝阁开关兮 , 倚 阎阖望豫 。 ” 《楚辞 ·离骚》。 辽宁省博物馆文物工作 队 : 《辽 宁盖县九垅地 发现 东汉纪念砖墓》, 《文物》 19 77 年 9 期 。 彭浩 : 《关于墓主 的姓 名 、 身份及 其社会地位》, 《文 物》 197 5 年 9 期 。 在汉代上半身是人 、 下半身是蛇 的画像有如滕县宏 道 院出土的画像石之 类 。 头上 戴胜的西 王母凭几 而坐 , 人身蛇尾之神侍于其 两侧 , 以便 面 (扇子一种—译者 ) 仰对着西王母 。 西王母 的座在画像石上能够清晰 地看 出由一对缠绕在一起 的龙构成 , 前面两神的尾巴 和龙缠绕在一起 , 这 两个神都戴着进贤冠 , 说明他们 是男性 。 在武梁祠石 胭上 和伏牺相对应之神 , 该神戴 0 O 。 。 着冠 , 但这个形象却是女蜗 。 而滕县宏道院画像石 中 一幅的 中央在正面立着一个人物 , 左右是人身蛇尾之 神面向着这个人 , 左右之 神的尾 巴上各立 着一 只鸟 , 左侧之神戴着头 巾 , 是个女性 , 右侧神的头上看不 清 楚 , 性别不明 。 由此可以 想象 , 在东汉时随着对西 王 母信仰的盛行 , 也就兴起了对做 为西王母从属的伏牺 女蜗的信仰 。 王去非 : 《隋墓 出土 的陶千秋万 岁及其他》, 《考古》 19 79 年 3 期 。 C he n g T e 一 k o u n , 19 57 : Y in 一 yan g W u 一 hs i嗯 an d H an A rt , H arv ar d Jo u ra n l o f A sia tie S tu di e s V o l . 2 0 , n o . l an d 2 , PP . 162 一18 6 . 甘肃省博物馆 : 《酒泉嘉峪关 晋墓 的发 掘》, 《文物》 197 9 年 6 期 。 新疆博物馆考古 队 : 《吐鲁番哈拉和卓古墓群 发掘简 报》, (文物》 29 7 5 年 4 期 。 安志敏 : 《长 沙新发 现 的西汉 帛画试 释》, 《考古》 19 7 3年 l 期 。 安 氏认 为马王堆 1 号墓 的 帛画 上没有记 载死者 的姓 名 , 所 以用 肖像画代替 了姓名 。 这是一个很有趣 的解 释 。 关于族铭 , 在 《礼记 ·檀 弓下》中说 : “铭 , 明族 (注 : 神 明之族 ) 以死者 不可别 己 (注 : 不可别 为形 貌不见 ) 。 ” 也就是说所谓铭就是死者用的族 , 因为死 者装人棺 材不可能看见其姿态 和脸 , 所 以用 族作标 记 。 族可 以作为认识死人标记的解释 。 李仰松 : 《试谈我 国新石 器时代出土的双连环三耳杯 及其有关问题》, 《河南文博通讯》 1980 年 4期 。 (责任编辑 : 辛 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