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对策建议_王天龙

加快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对策建议 王天龙 一 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特点与原因 近年来 ,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增长很快 。 根据中国商务部 、 国家统计局 、 国家 外汇管理局 2 01 2 年公布的数据 , ¹ 2 01 1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净额 ( 流量 ) 实现 了数据发布以来连续十年的增长 , 达到 7 46 . 5 亿美元 , 同比增长 8 . 5% , 再创年 度投资流量的历史新高 。 其中 , 非金融类投资达到 685 . 8 亿美元 , 同比增 长 14 % 。 200 2 一 201 1年 ,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年均增长速度为 44 . 6 % 。 中国对外直 接投资累计净额 (存量 ) 达 4247 . 8 亿美元 , 位居全球第 13 , 较上年末提升 4 个 位次 。 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快速增长相伴随的是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广泛讨论以 及对中国对外投资的一些怀疑和忧虑 。 我们认为 , 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呈现出的 特点及其原因 , 应该加以正确认识 , 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 第一 ,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增长快并非精巧的战略设计 。 很多不了解中国经济 真实情况的研究者和民众往往把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快速增长从战略角度来解 读 , 认为中国政府精巧的战略设计与政策推动是重要的政治前提 , 这是非常典型 的误读 。 经济发展规律表明 , 一国人均 G D P 达到 50 00 美元以后 , 对外投资会快 速增加 , 中国人均 G D P 目前已经突破 50 (X) 美元 , 正处在对外投资逐步发展的阶 王天龙 ,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战略研究部副研究员 。 由于数据的可获得性 , 除了总量数据外 , 文中的对外投资的数据均截至 20 10 年底 。 } 322 ! 加快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对策建议 e 800 , 乙美 兀 ~ 6以〕 2 1 1 6 井 26 5 . 1 } _ 叨罗之尸: 邓些乙淤 ,9 .程靶呀黔2夕 0 ’ , 卜宁门r . - 二 、r , 叫r ~ T 一r l , l , T , ~ , , r 二 , r 甲 . 1 二尹尹尹尹尹沪尹尹尹尹尹护尹护尹沪沪护沪沪护护 (年份 ) 图 1 1夕则) 一 20 n 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t 资料来源 : 《201 1 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段 。 实际上 ,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快速增长正是源于中国经济发展的内生动力 。 根据哈佛大学教授钱纳里的 “双缺 口 ” 理论 , ¹ 中国在改革开放之初面临着储蓄 短缺和外汇短缺的 “双缺口 ” 问题 , 管制对外投资可 以比较有效地防止这两个 缺口的扩大。 而随着中国经济发展和外汇储备增加 , 国内储蓄和外汇储备出现 了 “双过剩 ” 的格局 , 这要求政府进行必要的经济政策调整 , 逐步放松对对外直接 投资的管制 。 政府主要进行了以下三个方面的政策调整 , 一是政策鼓励 中国企业 “走 出 去” ; 二是放宽了审批与 管理制度 档案管理制度下载食品安全管理制度下载三类维修管理制度下载财务管理制度免费下载安全设施管理制度下载 。 201 1年 2 月 , 国家发改委将境外投资资源类 限额从 30( )0 万美元提高到 3 亿美元 , 将审批时限缩短至 20 个工作 日。 外汇使用 的自由度也明显提高 , 取消了人民币购汇的限制 。 三是实施了一定的鼓励政策 , 但是资金鼓励的规模却非常小 。 除了管制政策的放松外 ,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快速增长主要得益于相对有利 的外部环境 。 进人 21 世纪以来 , 尽管世界范围内局部动荡不断 , 但没有发生大 的战争 , 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为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创造了 良好的条件 。 而 20 08 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则极大地促进了中国对外投资的发展 。 一方面是危 机中为应对本国经济衰退 , 不少国家在一些领域放宽了对国外资本的限制 ; 另一 ¹ H o llis B . Ch e n e 叮 , “ T h e Tw o G a p A p p ro ac h to A id an d D e v e lo p m e n t : A R e p ly to Bru to n ” , Th e A砒riC a n E e o no m ic R翻i酬 , 196 9 , PP. 科6 一 449 . 132 3 1 方面则是危机中很多国家实施了贸易保护主义 措施 《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软件质量保证措施下载工地伤害及预防措施下载关于贯彻落实的具体措施 , 国际贸易环境恶化 , 中国企 业通过对外直接投资的办法来规避相关国家的贸易保护主义 。 200 7 年中国的对 外直接投资流量为 2 65 . 1 亿美元 , 而 2 00 8 年后迅速上升至 500 亿美元以上 。 此外 , 随着中国经济发展 , 中国的外汇储备大幅增加 。 充足 的外汇储备既 是对外投资的有力保证 , 又是对外直接的推动力 。 数据显示 , 从 2 0 00 年底 的 16 55 . 7 亿美元增加到 2 01 1 年 9 月的 3 . 2 万亿美元 。 加之 中国企业 “走出去 ” 已有多年 , 积累了很 多投资经验 , 这 些 因素都使得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快速 增加 。 第二 , 获取 目标国的能源资源不是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主要 目的。 实际上 ,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覆盖了国民经济的所有行业类别 。 从 2 0 10 年的数据来看 , 其 中存量在 100 亿美元以上的行业有商务服务业 、 金融业 、 采矿业 、 批发和零售 业 、 交通运输业 、 制造业 , 以上这六个行业 累计投资存量为 2 8 01 . 6 亿美元 , 占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总额的 88 . 3 % 。¹ 图 2 20 10 年中国对外投资存t 的行业分布 资料来源 : 《201 0 年中国对外投资统计公报》。 商务服务业是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主要行业 。 一般来说 , 这些行业主要是面 向消费者服务 , 能够有效地提高服务质量 , 扩大消费者的选择集 , 能够提高消费 ¹ 《201 0 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1 32 4 } 加快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对策建议 者福利 , 这些基本上与国家安全无关 。 以采矿业为代表的能源资源只列在中国对 外直接投资行业的第三位 , 这主要是受中国在国际产业分工中的地位以及国际能 源资源市场的现状影响 。 从资源察赋来看 , 世界矿产资源总量很丰富 , 但分布不均衡 , 没有哪个国 家可以依靠自身的资源察赋完成全部的生产过程 。 随着中国与世界的互动 , 中 国经济已经迅速融人地 区或全球生产网络体系 , 成为 “世界工厂 ” , 生产供全 世界消费的各种产品 。 而中国的资源察赋则难以承载起作为 “世界工厂 ” 所需 要的资源与能源需求 , 需要利用全球的能源和资源来维持对全球产品 的稳定 供给 。 而全球资源供应及定价相对集中在少数企业 , 国际能源资源问题政治化倾向 越来越明显 , 以能源资源为对象的金融投机活动增多 , 使很多能源资源价格脱离 基本供求关系出现剧烈波动 , 不确定性增强 。 为减少能源资源国际市场价格的波 动和不确定性 , 通过对外直接投资 , 实行合资 、 收购 、 控股或参股海外能源与资 源的勘探 、 开发与生产 , 就成为中国企业的必然要求 , 这也是保证全球商品市场 稳定供应的要求 。 第三 , 作为对外直接投资主力的国有企业并非政府的化身。 虽然近年来国有 企业对外投资份额有所下降 , 但仍然是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绝对主力 。 2 01 0 年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 中 , 国有企业占 66 % , 较上年下降 3 个百分点 。 央企的 对外直接投资一直占中国全部对外投资的 2乃 以上 , 并且仍有继续上升的趋势 。 中国的地方企业对外直接投资能力相对较弱 。 中国企业发展不均衡是中国对外投资主体以国有企业为主的原因 。 经过 30 多年的改革开放 , 中国企业在 国内外市场竞争中不断发展壮大 , 竞争力逐步显 现 。 整体上看 , 通过持续改革 , 国有企业的整体素质和竞争力得到了很大的提 升 , 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公司和企业集团正在形成 。 2 0 02 年资产总额过千 亿元的中央企业数量仅为 H 家 , 而 2(X) 9 年则达到 53 家 。 2 00 9 年人围美国 《财 富》杂志 500 强的中央企业户数达到 30 家 。¹ 国有企业实力的增强 , 极大地提 升了其开展跨国经营和全球拓展的能力 。 认为中国国有企业是中国政府完全控制的企业 , 将执行政府的命令 , 体现政 ¹ 《国务院国资委 2(X] 9 年回顾》, htt p : // ~ . ~ . g o v . c可nl l8 0/ n4 I7 504 2/ n4 175 05 9/ , 20 10 。 1 325 ! 图 3 中国对外投资的主体情况 资料来源 : 《2 01 0 年中国对外投资统计公报》。 府的意图则是流行的误解 。 中国的国有企业与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国有企业是不同 的 , 政府不会直接参与到企业的经营管理等方面 。 实际上 , 中国国有企业的改革 历程 , 重要的经验就是不对企业的经营管理决策进行干预 。 因此 , 中国国有企业 普遍进行了股份制改造 , 实现了产权的多元化 , 其目的就是大大增加企业自主经 营决策的权利 , 让企业成为不再听命于行政指令的市场主体 。 比如 , 中国工商银 行的董事会中有美国人 、 英国人 、 新加坡人等 。 从经营目标来看 , 由于中国的国有企业面临着资产 “保值增值 ” 的考核约 束 , 也就是必须要赚钱 , 因此其行为方式与世界上其他国家 的公司没有任何差 别 , 存在拓展国际市场的压力 , 也面临着激烈的相互竞争。 中国国有企业到什么 地方去经 营 , 决策不受政府的任何控制 , 政府也无权过问企业 内部的经营策 略 。¹ 而中国的民营企业 , 尤其是中小民营企业普遍存在着缺乏核心技术 、 资金 实力不强 、 管理人才缺乏等问题 , 加之国内市场利润可以满足企业发展需要 , 因 ¹ 参见马秀红副部长在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 和美国商会共同举办的 “ 中美工商领袖和前高官 对话会 ” 上的演讲 , 201 1年 3 月 。 { 眨6 } 加快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对策建议 此 , 其对外直接投资动力不足 。 第四 , 中国对外投资的地域选择与中国的经济发展阶段密切相关 。 亚洲和拉 美地区是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最为集中的地区 , 近年来对非洲的投资增长很快 , 对 欧洲 、 大洋洲 、 北美洲的直接投资在波动中有上升趋势 。 2 01 0 年中国在亚洲地 区的投资存量为 2 2 81 . 4 亿美元 , 占71 . 9% ; 对拉丁美洲的投资存量为 4 38 . 8 亿 美元 , 占 13 . 8% ; 两个地区集中了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的 85 . 7 % 。 对大洋洲 的直接投资存量为 86 . 1 亿美元 , 占 2 . 7% ; 对欧洲 的投资存量为巧7 . 1 亿美元 , 占 5% ; 对非洲的存量投资为 13 0 . 4 亿美元 , 占 4 . 1% ; 对北美洲的存量投资为 78 . 3 亿美元 , 占 2 . 5% 。¹ 图 4 20 10 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 的地区分布 资料来源 : 《201 0 年中国对外投资统计公报》。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地域的分布与中国的经济发展阶段密切相关 。 根据英国学 者拉奥的研究 , º 发展中国家的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倾向于流向与其发展水平相 当 的国家和地区 , 然后沿着周边国家 、 其他发展中国家再到发达国家进行演变 。 中国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 , 多数是投资于经济相对不发达地区 , 一方面是中 ¹ 《201 0 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º 周升起 :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 : 现状 、 趋势与政策》, 《东亚论文》201 0 年第 75 期 。 1 327 1 国企业还不具备与发达国家开展产业内分工贸易的实力 , 只能依靠不发达地区的 廉价劳动力来塑造企业竞争优势 ; 另一方面是发展中国家需要中国的资金来帮助 其发展本国经济 , 它们做了大量工作从中国吸引投资 , 这是中国对发展中国家投 资规模大的重要原因 。 比如非洲某国的总统对即将赴中国上任的大使说 , 衡量你 工作的好坏 , 主要是看你能从中国吸引到多少投资 。 但随着中国企业大量投资到非洲 、 拉丁美洲等发展中国家 , 其所具有的政治 社会风险也不断显现 , 这给中国企业敲响了警钟 。 随着中国整体经济实力的增强 和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 , 中国企业对外投资将逐步地向发达国家转移 。 这种趋势 近年来已经 日益明显 , 20 10 年中国对发达 国家 (地 区) 的直接投资存量达到 2 9 6 . 9 亿美元 , 占全部投资存量的 9 . 4% , 较上年提高了 2 个百分点 。 第五 , 中国企业的跨国并购也给被并购的公司带来了巨大好处 。 中国对外直 接投资以绿地投资为主 , 但以并购方式进人国际市场的比例逐年增加 。 2 00 3 年 跨国并购占当年对外投资额的比重为 18 % , 2 01 0 年以收购方式实现的直接投资 则占中国对外投资总额的 43 % (见图 5 )。 由于跨国并购可以有效地与目标公司 在技术 、 品牌和营销渠道上进行合作 , 并且能够实现与被并购企业的双赢 , 预计 未来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中跨国并购的比重会持续上升 。 图 5 2 00 3 年与 2 01 0 年跨国并购占当年投资额比重的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 : 《201 0 年度中国对外投资统计公报》。 实现结构优化 , 获得竞争优势是中国企业跨国并购增加的原因 。 根据国内相 关学者的研究 , 中国已经广泛地参与到跨国生产网络当中 , 但中国的制造业和出 口企业在很大程度上是依靠贴牌生产和香港等地贸易中间商的订单发展 , 自己没 1 32 8 r 加快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对策建议 有掌握外部市场的销售渠道和营销服务网络 。 对外部市场高度依赖 , 却又不能掌 握对外销售的渠道 , 投资和扩大生产的风险加大。 随着出口企业发展壮大和投资 规模的扩大 , 这些企业对进一步投资的风险控制和收益要求越来越高 , 因而也逐 渐有了对外投资建立由自己掌握的销售渠道和营销服务网络的需求 。¹ 跨国并购给公司提供了一条方便快捷的途径 , 并可使公司在全国或全球范围 内联合其他公司 , 实现优化结构 , 获得竞争优势 。 中国企业的跨国并购 , 给被并 购的公司带来了很大的好处 。 根据国家发改委提供的数据 , 中国民营企业吉利集 团实施了对瑞典沃尔沃轿车总额超过 25 亿美元的并购 。 在并购后的一年里 , 沃 尔沃轿车的销量增长 巧% 以上 , 实现了扭亏为盈 , 在当地增加了 巧oo 人的就 业 , 企业员工满意度高达 84 % , 为十年来最高 。º 二 加快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对策建议 尽管近年来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增长很快 , 但是对一些国家和地区的投资还存 在比较大的问题 , 特别是中国企业赴欧美等国家进行直接投资还存在很大的障 碍 。 加快推动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 , 除了加强宣传力度 、 讲清中国对外直接投 资的特点与原因 、 为中国企业海外投资创造良好的环境以外 , 还应高度重视以下 几个方面的问题 , 做好相关的工作 。 第一 , 中国企业 “出海 ” 投资自身要做好准备 。 与发达 国家相 比 , 中国企 业在人才 、 技术 、 管理和营销等方面都不具有与发达国家企业相竞争的优势 , 尤 其缺乏了解国外的政治 、 文化 、 法律和经济背景的管理人才 。 一些企业对 目标国 的政治 、 经济 、 法律和文化背景还缺乏足够的了解 , 在投资之前也没有对 目标国 的管理环境 、 劳工 、 供应商关系 、 环境保护 、 银行信贷 、 应收账款 、 税务 、 竞争 者等进行可行性研究。 很多企业往往过于乐观 , 准备不足 , 认为有了资金就能解 决所有问题 。 一些中国企业缺乏战略意识和公关策略 , 忽视了在当地履行社会责 任 , 加剧了当地政府及民众对中国企业投资的怀疑和偏见 。 ¹ 姚枝仲 、 李众敏 :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趋势与政策展望》, 《国际经济评论》 201 1 年第 2 期。 º 参见 20 fl 年 9 月 8 日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张晓强在 “ 中国企业全球竞争力战略研讨会” 上的演 讲。 } 望9 1 未来中国企业 “走 出去 ” 投资 , 应该自己首先做好 “功课 ” 。 中国企业赴海 外投资要做好 “公关” , 要强化与国外媒体的互动 , 保证一定的透 明度。 加强与 地方当局 、 被收购企业的员工沟通 , 由他们去做目标国政府的工作 。 加强与监管 部门的沟通 , 这样可以减少相关审查上的障碍 。 中国企业赴海外投资要在当地找 好合作伙伴 。 在海外投资 , 利益枚关方很多 , 中国企业应该组织好团队 , 找好合 作伙伴 , 与当地政治家 、 投资局 、 工会及社区等进行广泛的联系 , 以处理各种公 共关系和政治敏感问题 。 中国企业海外投资还要努力做到 “人乡随俗 ” 。 要熟悉 目标国的文化 , 遵守目标国的法律 , 学会与目标国的工会打交道 , 建立良好的社 会形象 。 要与当地相关组织结成共同利益 , 雇用当地人员 , 与业界加强联系 , 多 参加媒体活动 , 对外发布和解释公司的价值理念 、 企业文化及各种信息 。 第二 , 政府应加强与外国政府的政策沟通与协调 。 中国企业海外投资特别是 在欧美国家的投资 , 往往面临着比较大的政治风险 。 因为在价值观 、 治理理念和 治理模式等方面存在不同 , 欧美一些国家对中国还存在偏见 , 中国企业的投资往 往受到政治等非经济因素的干扰 。 一些国家出于保护主义考虑 , 也制定了很多不 利于外国资本流动的规定 , 特别是在能源和资源领域 , 往往以国家安全为借 口 , 设置很多保护性政策 。 欧美一些国家的签证也比较难获得 , 获签率低 , 手续烦 琐 , 需要等待的时间很长 , 签证有效期过短 。 比如 , 中方赴美国的人员签证有效 期最长只能一年 , 并且美方要求办理相关手续时签证有效期至少有半年剩余 , 这 意味着中方申请到的签证 , 有效期只有半年 , 给中国企业赴美开展相关投资业务 带来不便 。 赴德国的签证一直存在难获签的问题 。 这已经成为中国与欧美 国家经 贸活动中的重要难题 。 解决这些问题 , 中国政府应加强与外国政府的政策沟通与协调 。 一方面应努 力改善本国的国内投资环境 , 放松在外商直接投资批准方面的管制 , 放宽准入领 域 , 简化商业程序 , 公平对待外国企业的在华投资 , 为各类所有制企业创造平等 竞争的市场环境 。 另一方面 , 也要积极与相关国家的政府做好沟通与协调工作 。 要与欧美等国家的政府进行协调 、 沟通 、 合作 , 在投资准人 、 人员签证 、 税收等 方面 , 为中国企业投资提供便利和支持 。 在投资审查上 , 要求目标国给予中国企 业公平待遇 。 比如 , 中国企业赴美国进行基础设施投资方面 , 美国政府应该在政 策上加以改进 : 要允许外国劳务输人 , 在基础设施建设上允许 30 % 或者 40 % 的 劳务输人 ; 中国企业作为财务投资者进人 , 需要美国政府安排好股权投资的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 3 30 ! 和政策 ; 美国应放宽对华高技术产品出口的限制政策 , 联合开展新技术应用 。 美国 也应该在对中国投资者的签证管理上采取更加便利化的措施 ; 减少联邦政府环评和 反垄断审查等审批时间过长 、 程序较多等问题 ; 外国投资委员会 (CH US) 应该以 同等规则和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对待其审查的所有交易 , 并且增加审查工作的独立性和透明度 。 第三 , 加快签订双边或者多边投资保护协定 。 签订直接投资保护 协议 离婚协议模板下载合伙人协议 下载渠道分销协议免费下载敬业协议下载授课协议下载 是促进 直接投资的重要路径 , 也能够向外发出强有力的合作信号 , 表明当事国在政治上 承诺支持和鼓励相互投资 。 在国际投资法律体系中 , 投资协定占据着重要的地 位 。 目前 , 双边投资协定已被许多国家广泛采用 , 成为保护投资的最为重要的国 际法制度 。 仅 200 8 年 7 月到 2 00 9 年 6 月的 12 个月内 , 各国就签署了 59 个新的 双边投资协议 。 到 200 9 年底 , 大部分国家签署了至少 1 个投资协议 , 签署投资 协议的国家数量甚至超越了 W TO 的成员方 。 值得注意的变化是 , 之前几十年间 的投资保护协议 , 通常是在净资本流人与净资本流出国家之间缔结的。 而现在发 展中国家之间也签署了大量协议 。 中国自 19 7 9 年改革开放以来 , 积极吸引外国投资 , 给外国投资者创造 了良 好的投资环境 , 已陆续与 130 个国家签订了双边投资保护协定 。 未来应该继续考 虑推进投资保护协定的签订 。 当前最重要的是完成与美国 、 欧盟的双边投资保护 协定 , 以推动中国企业赴欧美进行投资 。 中美两国达成高标准的双边投资协定 , 符合两国的利益 , 对世界经济发展也很有好处 。 目前 , 中美双方已经进行了六轮 关于协定的技术层面磋商 , 应该加快重启中美双边投资保护协定的谈判工作 , 进 行第七轮磋商 , 早 日达成协议 。 目前 , 我国与欧盟多个国家签署了双边投资保护 协定 , 但与欧盟的双边投资保护协定还没有签署 。 应该加快完成与欧盟的双边投 资保护协定谈判 , 为中国企业赴欧投资创造 良好的条件 。 未来也可以考虑在中 、 美 、 欧之间建立三边投资对话机制 , 定期召开各种形式的投资论坛 、 投资项 目促 进会等 , 邀请三国政府官员 、 企业家 、 专家及相关人士参与。 待时机成熟后 , 考 虑进一步推动签订中国 、 美国 、 欧盟境外投资协议 , 在平等 、 互惠的基础上 , 缩 小三国境外投资标准和法规的差异 。 第四 , 加大促进对外直接投资的机制建设力度 。 可以采取双边或者多边的形 式 , 借鉴国际贸易领域的交易会方式 , 定期开展直接投资项 目洽谈会 , 直接投资 项目洽谈会可以每年定期举行 , 集合相关国家的地方政府 、 企业来进行投资项 目 洽谈 。 通过设立特殊机制 (如项 目洽谈会上的投资项 目可以享受一定 的税收优 惠等办法 ) 来吸引企业参加洽谈会 , 推动参与国之间的投资合作 。 也可 以考虑 建立地方政府层面的投资促进机构 , 建立和形成地方投资促进机构网络 , 以整合 资源 。 考虑建立相应的投资基金 , 消化为考察商业环境而产生的成本 , 提高企业 直接投资的积极性 。 第五 , 政府要积极帮助中国企业做好海外投资的相关服务工作 。 政府可以考 虑建立对外投资的培训机构 , 帮助想 “走出去 ” 的企业更多地了解目标国的政 策 、 法律 、 社会 、 金融环境等 。 加强对 “走出去 ” 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的培训 , 提高企业家的风险意识和法制意识 。 建立健全海内外市场信息服务平台 , 介绍中 国产业和企业状况 。 高度重视人才的培养与使用 。 我国不少企业在海外投资中都 遇到了人才瓶颈 , 缺乏了解海外目标国政治 、 经济 、 法律和文化背景的专业管理 人才 , 这是制约我国企业 “走 出去 ” 的重要 因素 。 应考虑制定更多优惠政策 , 加大招揽 、 吸引留学人才为中国企业工作或回国工作的力度 , 发挥留学生的人力 资源库的作用 。 } 3 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