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的图腾崇拜

南 方 文 物 年 第 期 中 国 古 代 的 图 腾 崇 拜 黄明延 许智范 “ 图腾 ” , 原是美洲印第安人中鄂 吉布瓦人的一个方言词汇 , “ 意指一个 民族的 标志或国徽 ” 摩尔根《古代社会 。 在原始社会 , 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 , 自然 界的一切事物在先民们眼里都有着神奇般的 灵性 。 人们把认为跟 自己有血缘关系的 , 与 自己生产 、 生活最密切的某种动物 、 植物或其 它无生物 , 视为本氏族的神灵和祖宗 , 并加以 保护 , 怀着敬畏的心理对其顶礼膜拜 , 将它作 为本 氏族的图腾 。 按现在的观点来认识 , 图 腾就是当时氏族的符号标志 。 先民们以简练 的手法描绘其形象装饰于居住处或生活用品 上 氏族首领以此为标志 旗帜 号召和团结 本 氏族成员向大 自然挑战 , 与侵犯本 氏族利 益的其他氏族作斗争 。 在远古时代 , 中国大地上曾出现过众多 的氏族和部落 , 于是也产生了众多的图腾 , 有 的还遗传至今 。 神话传说 、 考古发现及文献 资料 , 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形象的实物资料 。 一 、 神话传说 神话传说中人类最早的祖先要数 “ 开天 辟地 ”的盘古 氏 。 “ 盘古之君 , 龙首蛇身 , 嘘为 风雨 , 吹为雷电 , 开 目为昼 , 闭目为夜 。 ” 广 博物志 》卷九 。 龙首蛇身为盘古的图腾形 象 。 历史上传说伏羲是华夏族的始祖 , 女蜗 为远古时的女始祖神 , 他们共 同创造 了人 类 。 《帝王记 》“隧人之世 ⋯ ⋯生伏羲 ⋯ ⋯人 首蛇身 。 ”山海经 · 大荒西经 》“ 女蜗 , 古女 神而帝者 , 人面蛇身 。 ”列子 · 黄帝 》“ 危牺 氏 即伏羲 女蜗 ⋯ ⋯蛇身人面 。 ”人首蛇身为 伏羲和女娓的图腾形象 。 先 民们将伏羲女蜗奉为人类的祖先 , 流 传至今的 “ 盘古开天 ” 、 “ 女蜗补天 ” 、 “ 后弈射 日” 、 “ 精卫填海 ”等神话故事 , 正是先民对 日 、 月 、 星 、辰图腾崇拜的反映 。 阳光普照大地 , 给 万物 以生机 , 太 阳成 了主宰世界万物的神 灵 。 至今许多国家的国旗以太阳 、 月亮 、 星星 作图案 , 不能不说与此类崇拜存在着渊源联 系 。 传说中的炎帝 , 号称神农氏 又号神龙 氏 , 在神话传说中属于南方的夭帝 。 《绛史 》 卷四《帝王世纪 》“ 炎帝神农氏人身牛首 ” 。 此 传以牛为图腾 , 另又传以火为图腾 , 且有大 火 、 雅火 、西火 、北火及中火之别 。 传说中的黄帝 , 姬姓 , 为辕 氏部落首领 , 又称轩辕 氏 , 他的部落原定居于西北高原 , 后 来迁与炎帝部落结成联盟 , 成为炎黄部落的 首领 。 他领导人 民营建宫室 , 制造车舟 , 制定 历法 , 发展农业 , 养蚕缥丝等 , 后人称赞他“ 能 成命物 ” , 赋予他帝王形象 , 以后黄帝作为华 夏族的祖先得到历代人 民的尊敬和敬仰 。 黄帝称熊氏 , 可能以熊为图腾 。 据《左传 · 昭公十七年 》、《史记 · 五帝本记 》、《列子 》、 《国语 》所述 , 当时有以云为图腾的 , 如 “ 青云 氏 、绪云 氏 、 白云 氏 、黑云氏 、黄云氏 ” 有以凶 猛野兽为图腾的 , 如 “ 熊貌 、 撇、 躯虎 ” 有以鸟 为图腾的 , 如“麒 、歌 、雁莺 ” 还有以虫为图腾 的 。 太蜂 传说伏羲氏与太眸属一人 是东方 ©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夷族的首领 , 凤姓 , 传说他 “ 人头蛇身 ”或 “ 人 头龙身 ” , 以龙为图腾 。 少腺 也有传说是黄帝的后裔 接受了太 腺氏族的文化 , 以几种鸟作图腾 。 《左传 · 昭 公十七年 》记述 , 一是以凤鸟 、 玄鸟 、 伯赵 伯 劳 、 青鸟 、 丹鸟等五种鸟为图腾 二是以祝 鸿 、 尸鸟、 鸥鸿 、 鹊鸿等五鸿为图腾 三是以雌 雄 、 隐难 、 翟难 、 扁锥 、 翠锥等五难为图腾 四 是以青息 、 秋启 、 夏启 、 冬雇 、 棘启 、 行息 、 胃 启 、桑启 、 老启等九息为图腾 。 祝蝠 氏 炎帝族属 是楚人之祖先 , 传说 中神通广大的火神 , 他观察 日月星辰的变化 , 以指导人类生产 , 相传他以虎为图腾 , 称虎 氏 。 有贻 氏 尧之族 共同的图腾是鸟 , 支族 有以龙 、 袅 、 狸等动物为图腾的 , 也有以谷 、 季 、栋 、蔷等植物为图腾的 。 穷蝉氏 舜之族 、桥牛氏以蝉为图腾 。 共工 氏 , 以水为图腾 , 有东水 、 南水 、 西 水 、 北水 、 中水 。 左传 · 昭公十七年 商族的图腾为玄鸟 , “ 天命之鸟 , 降而生 商 ” 。 诗经 · 商颂 周族的图腾是 “ 天奄 ” , “ 我姬族出自天 奄 ” 。 龟是周族的图腾 , 他们把龟看成是 “ 神 龟 ” 、 “ 圣龟 ” , 一切吉凶 、 家国大事都寄托于 “ 龟 卜” , 甚至国王 、 臣属 、 民众的力量都不能 超过 ”龟 卜”的力量 。 国语 》 南方还有三苗族 “ 三苗氏 , 左洞庭 , 右彭 益 ” , 他们以植物作图腾 史记 · 孙子昊起列 传 。 在苗族神话传说及世代传唱的 《苗族 古歌 》中 , 记录了从枫木图腾开始 , 至蝴蝶妈 妈生子 , 然后从神到人 , 诞生姜央 , 以及在洪 水后兄妹结婚再造人类的历史 参见左汉中 著《中国民间美术造型 》 。 据《山海经 》载 , 住在我国西北部青海河 畔的昆仑山巅的西王母 , 形象古怪 , 披头散 发 头戴珠宝 、 玉块 , 五光十色 , 金碧辉煌 , 一 张大 口里长着锋利的虎牙 , 常常发出震天动 地的呼啸声 还有成群结队的山鸟陪伴她飞 舞唱歌 , 为她祝寿作业 。 西王母还有三样宝 贝 , 三青鸟为她取食 , 九尾狐供她使唤 , 玉兔 为她创造长生不死之药 , 她被誉为西仙之首 , 为后世道家所推崇 。 西王母是原始社会母系 氏族部落的图腾 。 中国美术报 》 年第 期 二 、考古发现 在我国考古发掘中 , 发现过不少与图腾 有关的实物 , 为研究原始社会图腾文化提供 了珍贵的资料 。 据 《光明 日报 》 年 月 日报道 , 在辽东半岛黄海沿岸丹东地区后洼新石器时 代遗址 , 发掘出四十多件 。多年前的动物 形 、 植物形 、 人形或人兽合一的石雕 、 陶塑艺 术品 。 专家认为 , 这是 目前国内发现的新石器 时代遗址中最早和最丰富的原始图腾和人形 陶像 。 陕西省西安市半坡遗址出土的人面鱼纹 彩陶盆 , 距今 年左右 , 属于仰韶文化早 期 。 人面鱼纹具有奇特的构成式样 , 其正面的 人面外廓为圆形 , 额的左半为染黑 , 右半为黑 色半弧形 , 这是当时氏族人们纹面习俗的反 映 一双细而平的眼睛显得安祥平和 , 在人嘴 的两旁对称地各置一条变形的鱼纹 , 鱼头与 人面的嘴外廓相结合 , 构成共用形 , 巧妙地表 现鱼寓于人的意思 。半坡人认为 , 他们的祖先 是鱼 , 或者是长着人头的鱼 , 鱼是他们氏族的 始祖神 , 于是将鱼作为图腾崇拜 , 祈求捕鱼丰 收 , 生殖繁盛 。 甘肃东部甘谷县及武 山县 出土的彩陶 、 属于仰韶文化晚期 , 器身常绘有被夸张和神 化的娃娃鱼纹饰 , 其头部似人面 , 身有脚 , 是 人格化了的非凡图饰 , 可能是赋予图腾的意 义 。 同属于仰韶文化的鸟图腾形象 , 在河南 陕县庙底沟出土的彩陶上仍可见 , 其纹饰则 以鸟纹为主要题材 , 以写实为主 甘肃秦安县 大地湾出土的曲腹盆 , 其纹饰则是鸟的变形 简化 。 河南临汝县阎村仰韶文化墓葬中出土 的一件彩陶缸 , 上面绘有一只白色鹤鸟 , 嘴衔 着一条鱼 , 一鸟的前方放着一长斧柄 , 长斧柄 是权威的象征 , 可能墓主是 氏族的首领 , 而图 上的鹤则可能是 氏族图腾的表现 。 河南郑州 大河村出土的彩陶 , 纹饰也是以鸟纹为主 , 往 往还和太阳结合在一起 , 纹饰经过艺术夸张 , ©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赋予 氏族 图腾不平凡的神 力 。 在我国古代神 话 中 , 太 阳和鸟是 合为一体的 , 《山海经 · 大 荒东经 》 “ 一 日方至一 日出 , 皆载于乌 ” 。 大 和村彩陶 上的阳鸟纹或许是崇 尚太 阳和鸟为 图腾的部族在艺术形象上的反映 。 殷 氏族的 始祖以玄鸟作为图腾 , 在连云港将军岩岩画 中就有歌颂祖先 “ 玄鸟 ”的图腾 。 古代楚人也以鸟为图腾 。 自古南方河泽 多水鸟出没 , 鸟类被楚 人视为神灵之物 。 湖 南长沙楚墓 出土的 “ 龙凤人物 帛画 ” , 下方侧 立一妇人 , 高髻细腰 , 广袖宽裙 , 合掌作祈祷 状 , 上部画一龙凤 , 作争逐状 风在画面中作 中心座 , 似有祈求战胜邪恶之意 。 古楚人认 为灵魂为鸟 , 鸟也可以引导或伴随灵魂飞行 , 传说楚怀王死后“ 化而为鸟 , 名楚魂 ” , 鸟被楚 人当作神灵和 图腾崇拜 。 蛇是百越族的图腾 。 居住在我国东南方 的百越族 , 他们的祖先是最早以蛇作为图腾 的氏族 。 百越族是在盘古 氏 、 伏羲氏 、 九夷 蛋尤 及三苗等部族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个 氏族 。 大约在尧舜时 , 三苗或苗蛮族从中原 迁 回南方 , 到达长江中下游 。 《吕氏春秋 》 “ 尧战于丹水之浦 , 以南蛮 ” 。 《山海经 》 “ 昔 尧以天下让舜 , 三苗之君非之 , 帝杀之 , 有苗 之 氏 , 叛入南海 , 为三苗国 。 ” 夏禹在治水时 到达湖南南岳 , 晚上梦见一个 “ 人面蛇身 ‘, 的 “ 玄夷苍水使者 ” , 教其治水办法 , 使之得以开 山导河 , 百川归海 , 终于治好水患 。 由此而传 说 , 南方百越族渊源于以蛇为图腾的氏族 程 应林 、 李科友 《龙的家乡龙的人 —兼探百越族的图腾 》, 《江西历史文物 》 年第一 期 。 年在闽西漳平县发现一幅高 厘 米的石刻图 , 图由母蛇 、 蛇蛋 、 幼蛇组成 。 经 专家鉴定 , 此蛇形石刻形成于后汉前期 , 表现 的应是古代百越族的图腾 。 龙是华夏族的图腾 。 在我们国土上 , 尽 管有众多的民族 , 有众多的图腾 , 但 “ 龙 ”却是 中华民族远祖的共同图腾 , 是炎黄子孙共同 崇拜的 民族象征和传统标志 。 龙 , 并不是 自然界实有的生物 , 它只不过 是远古先民信奉的一种图腾 。 闻一多先生曾 经从文学 、 考古学和人类学的角度 , 从大量的 古史籍记载 , 对龙和蛇的关系 , 龙的产生和演 变 , 以及华夏诸族对龙的图腾崇拜等问题 , 进 行过详细的考证和辨析 。 他认为龙的基调是 蛇 , 龙的形象最初可能是由巨蛇演变而来的 , 也可能是以蛇为图腾的部族 , 后来逐渐融汇 了许多部族的图腾而成 。 明代李时珍在《本草 纲 目 》中 , 把龙的形象说得活灵活现 “ 身似 牛 , 颈似蛇 , 腹似屋 , 鳞似鲤 , 爪似鹤 , 掌似虎 ⋯ ⋯ 。 ”中华民族在大融合的过程中 , 找到 了 “ 龙 ” 这种图腾 , 使之成为中华民族的文化核 心 , 成为团结各民族的象征 。 我国考古工作者曾多次发现过龙文化遗 存 。 年山西省襄汾县 , 在公元前 至 世纪的龙山文化遗址的大型墓葬中出土有一 件大陶盘 , 陶盘底平 内壁磨光 , 用红 、 白彩绘 , 有蟠龙的头在外围 , 尾蜷盘中 , 龙体为蛇躯鳞 身 , 方首双耳巨 口 利齿 , 口 吐长信 , 无角无爪 , 它的原形可能就是蛇与鳄 , 这龙显然 已是人 们以 自己的想象合成的虚构生物 。 年在 内蒙古翁牛特旗三星他拉村 发现距今 年以上属于红 山文化时代的 一件绿色玉龙 , 龙体长 多厘米 , 尾 内卷曲 , 长吻隆鼻 , 大眼 , 长骸高扬 。 年 , 在河南省淮阳市西水坡距今 。。年左右的仰 韶文化遗址 墓葬中发现 三 组蚌塑龙 , 长 米 , 龙头朝北 , 全是用未加 工的 自然蚌壳摆塑而成 , 立体感强 , 头似马 , 鹿角 , 蛇身 、 鹰爪 、 鳞身 、 鸟尾 , 昂首 洗背 , 身 呈弯曲状 , 似遨游于大海 , 似腾飞于夭空 , 造 型硕大 , 形象逼真 。 年 , 在辽宁省阜新市查海遗址发现 迄今所知年代最早的龙形物 —一条 由大小均等的黄褐色碎石块堆积铺陈而成的 “ 龙 ” , 它弯曲延伸在遗址的房址和墓葬中央 , 长达 米 , 身呈侧卧状 , 最宽处有 米 , 其首 摆西南 , 尾扫东北 , 嘴指东南 , 龙头 、 龙尾 、 龙 爪 、 龙腹均清晰完整 。 考古专家据此宣布 中 华民族信奉的 “ 龙 ” 的形象最早出现于距今 年至 。年间 , 查海石龙堪称是 “ 中华 第一龙 ” 。 还是在原始社会 , 中华 民族就找 到 了 ©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 龙 ”这种图腾 , 但在进入 阶级社会以后 , 支配 人们生活的已经不是虚幻的图腾生物而是威 严显赫的人间帝王 , 龙的崇拜 已带鲜明的阶 级性 , 龙被人为地移植到人身上 , 龙被人化 , 人亦被龙化 , 历代帝王为巩固其世袭统治 , 自 命为真龙夭子 。 远古先民对龙的图腾崇拜 , 便渐渐地被统治阶级所利用 , 他们把 自己作 为龙的化身 , 凡“ 真龙天子 ”住的 、 吃的 、 穿的 、 用 的 、行的均 以龙的形象作为装饰 我国历史 上的第一面国旗 , 即清代的大龙旗 , 亦是以 “ 龙 ”作为图案标志的 。 三 、现存遗风 原始社会的氏族部落 , 选择各种动物 、植 物 图腾 , 作为本氏族的标志 , 来体现不同地 域 、 不同血缘氏族的意志 。 这类图腾崇拜的 遗存 , 迄今在我国少数民族地区人 民的生活 、 生产 、 文化中仍然可见 , 作为一种历史文化现 象还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 例如我国民间剪纸 , 是 民间文化中源远 流长的一种 , 具有广泛的群众性 、地域性和丰 富 的文 化 内涵 。 陕北黄土高原 的 民间剪 纸 《抓髻娃娃 》, 就是中华始祖轩辕黄帝的图腾 文化遗存 。 根据郭沫若先生在 《殷周青铜器 铭文研究 》中的考证 , 轩辕黄帝的轩辕 , 应为 “ 夭奄 ” , 其族徽为金元的 “ 天 ” 介 , 即传统 民 间剪纸中作为 中华 民族的保护神和繁衍之神 的 “ 抓髻娃娃 ” 。 靳之林 《图腾文化与民间 剪纸 》,《艺术世界 》 年第 期 黄河流域八百里秦川是炎帝 氏族的发祥 地 , 炎帝神农氏 , 传说是 人身牛首 , 说明牛是 炎帝氏族的图腾 , “ 炎帝者 , 太阳也 ” , 炎帝既 是农业之神 , 又是太阳神 , 炎帝 氏族以牛和太 阳作为图腾崇拜 , 当地流传至今的以手持农 业生产工具的牛头人身为题材的民间剪纸及 八卦娃娃就是这种图腾文化的遗存 。 西安半坡遗址 出土的彩陶盆上的人面鱼 面纹是半坡人的图腾 。 古代先民从狩猎 、 采 集时代开始就与鱼发生 了密切的关系 , 鱼不 仅是人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 鱼图腾文化从 古到今与人 们的文化 习俗密切相关 。 古 有 “ 鱼素 ” , 俗传是以绢写信 , 而装在鱼腹中传递 的即所谓“ 鱼传尺素 ” 古时又有“ 鱼符 ” , 也叫 “ 鱼契 ” , 是类似虎符的信物 佛寺中僧徒诵经 时击打节奏的法器叫“ 鱼鼓 ” , 俗称“ 木鱼 ” 。 至 于在人们 日常生活中以鱼作吉祥如意之物更 随处可见 , 如 “ 莲年有鱼 ” 鱼即余的谐音 的 吉祥图案 , 年画 、 结婚用品上的“ 双鱼吉庆 ”图 案 , 民居建筑中悬 山博风板上的悬鱼装饰 , 以 及民间刺绣 、 剪纸雕刻等经常可见的鱼纹图 案 , 这些无不与古代先 民们对鱼的图腾崇拜 有关 。 我国西南少数 民族 中的彝族 , 祖先 以 “ 虎 ” 为图腾 , 并多以虎为名 , 乌蒙山彝语称 “ 敖罗白 ” 即虎祖山 , 哀牢 山彝族祭祖时高挂 有黑虎头的葫芦 , 汉族农村小孩戴虎头帽穿 虎头鞋 , 妇女系虎头 围腰等习俗 , 至于与虎有 关的词语就更多 , 如 “ 虎头虎脑 ” 、 “ 虎背熊 腰 ” 、“ 英雄虎胆 ” 、 “ 虎视眺眺 ”等等 。彝族地 区 在大门 口 挂画虎头葫芦以避邪的习俗还经常 可见 。 龙的原型是蛇 , 由蛇图腾演变为图腾蛇 、 图腾文化 , 在我国一些地方仍有遗存 。 位于闽 南平和县文峰山大柏峰上的 “ 三平寺 ” , 至今 仍有人蛇共寝的奇特风俗 。 当地产的一种深 绿色的蛇 , 大的有一米长 , 拳头粗细 , 小的也 有三 、 四十厘米长 , 它们有时出入农舍 , 有时 钻入被窝与人共寝 , 不仅不会遭到人们的伤 害 , 而且还能受到虔诚的礼遇 , 因为在他们那 里把这种蛇奉为 “ 侍者公 ” , 是吉祥平安的象 征 。 据 史书记载 , 年前这里正是闽越族 群居的地方 。 “ 东越属蛇神 ” , 该部落以蛇为图 腾 , 于是爱蛇的习俗一直沿袭至今 。 自古至 今 , 不论在我国少数 民族还是在 广大汉族地区 , 以及世界各地华人地区 , 龙文 化这种图腾遗存仍有深远的影响和 旺盛的生 命力 。 它作为中华民族的象征和吉祥物 , 在建 筑装饰和生活习俗方面仍随处可见 , 春节灯 会 , 重要节 日活动中的舞龙灯 , 五月初五划龙 舟等等 , 以龙图案作标志的名优产品也经常 出现 。 海外华人均与祖国同胞一 样以龙的传 人而骄傲 , 龙图腾的魅力 , 龙的精神 , 仍将激 励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每一个成员 , 更好地“ 知 我中华 、 爱我中华 、振兴中华 ” 。 责任编辑 彭适凡 ©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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