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诗经_草木虫鸟研究回顾_兼论_诗经_草木

学习与探索 年第 期 总第 期 诗 经 》草 木 虫 鸟 研 究 回 顾 ‘ —兼论《诗经 》草木虫鸟文化科学观 孙 关 龙 孔子早就提出 读《诗 》要“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 。 仪刃 多年来 , 真正响应的人不多 。 可 喜的是这种局面近几十年来渐有改观 。 草木虫鸟是一种文化 ,《诗经 》是中国草木虫鸟文化的 源头 。 草木虫鸟是一种科学 ,《诗经 》是中国最早的科学文献之一 。 诗经中的草木虫鸟不但具 有比兴的作用 , 而且显示了当时科学的水平 、 自然的本貌 , 成为珍贵的科技史料 、 自然史料 。 《诗经 》不仅是研究周代政治 、军事 、经济的重要典籍 , 亦是研究周代科学技术 、文化民俗和自然 景物的重要文献 。 它是名副其实的上古时代的百科全书 。 孔夫子在 多年前 , 对《诗经 》有一段非常精辟的论述 “ 诗 》可以兴 , 可以观 , 可以群 , 可以怨 。 迩之事父 , 远之事君 。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 ” ①孔子说 “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的本 意是要人们从《诗经 》中多学些科学知识 , 并善解鸟兽草木等自然景物 。 但是 以 多年来 , 从 “ 多识 ”角度响应的人不多 。 其中三国吴人陆现是深悉孔子之言的先觉人物 , 他用数十个春秋 完成了诗经研究史上的一部开创之作 —《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 》 。 陆氏以后 , 考释毛诗草木 虫鱼者不少 , 但都从经学角度 , 搞“ 美刺之旨 , 而名物训话则其所略 ” ②。 陆现与其著作以及孔 言的真正精神被冷落 。 在唐代陆现即被误为陆机 , 宋代 、明代又一误再误为陆机 , 在宋 、明两代 还把陆机误为唐人 , 同时把《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 》误为唐书 。 ③④明代后期和清代情况有所改 变 。 明代后期毛晋为《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 》作注形成《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广要 》⑤ 林孟鸣 编陆巩疏而衍之 , 形成《毛诗多识编 》 卷 , 含草部 卷 , 木部 、鸟部 、兽部 、 虫部 、鳞介部各 卷 ⑥ 吴雨作《毛诗鸟兽草虫考》。 《广要 》和《多识编 》多重复陆现的《毛疏 》, 在资料上作了不 少补充 , 但没有实质性的进步 , 还时有错注误衍之处 。 考 》 卷 , 据《四库全书总目 》所载 , 此 书已逸 , 它“体本吴仁杰《离骚草木疏 》” , “ 又配陈第《毛诗古音考 》” , 但与“ 吴陈两书之精核 , 相 去远矣 ” ⑦。 清代主要有毛奇龄的 续诗传鸟名 》 卷 、姚炳的《诗识名解 》巧 卷 、 陈大章的 诗传名物集览》 卷 和多隆阿的《毛诗多识 》 卷 。 其中《鸟名 》一书 “ 惟以考证为主 , 故 其说较详 ” ⑧ 《集览 》一书 , 作者“用功颇深 , 所作集览本百卷 , 几三易秦而后成 ” , “ 自陆现以下 , 淦释名物者毋虑数十家 , 此书成之最后 , 故于诸家之说采辑尤黯 ” , 此书“ 精核不足 ” , “ 可资博 此文曾在《诗经 》第四届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宣读 。 ① 孔子 《论语 · 阳货 ②④⑥⑦⑧ 永路等 《四库全书总目》上册 , 页 , 页 , 页 , 页 , 页 , 中华书局 , 。 ③⑤ 王云五主编 《丛书集成初编 》, 第 册 , 第 又 册 ,《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 》, 商务印书馆 ,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览 ” ①《多识 》一书能破经学旧识 , 从实际观察着手 , 反对牵强附会诗意和物性 , 虽然不妥当地 屡引所居东北一带动植物为参照 , 但它是“实事求是之作 , 冶《毛诗 》者 , 不可不一读也 ” ②。 从草木虫鸟角度研究《诗经 》有大的突破 , 是近几十年的事 。 一些学者突破经学旧框 , 从现 代自然科学角度释解《诗经 》中的草木虫鱼等名物 在研究方法上也有了很大突破 , 不像过去 多年停留在名物的逐个释解上 , 而是在考释基础上进行分门别类的整体性研究和从社 会 、人文 、 自然各角度开展综合性研究 , 获得了一系列可喜成果 。 这些成果不但正确地释解了 诗经时代的社会情况和自然状况 , 而且得出了不少具有重大科学价值的结论 。 这方面的书籍 , 现有陆文郁的《诗草木今释 》天津人民出版社 , 、耿煊的《诗经中的经济植物 》台湾商务印书 馆 , 、吴厚炎的《诗经草木汇考 》贵州人民出版社 , 。 论文 政研论文下载论文大学下载论文大学下载关于长拳的论文浙大论文封面下载 和文章不少 , 例如 , 王进珊的 《 毛诗 中的蚕桑与物候 》, 刘全沂 、王胜利的《诗经 中的天文学知识 》, 郑恩虞的 毛诗 车乘 考 》, 胡相峰的《诗经 与植物 》, 陈烈的《从 云南彝族歌谣集成 与 诗经 比较看我国古代社会 自然科学的萌芽 》, 陈公望的《从 诗经 中的农事诗看上古农业 》、周明初的《诗经 地理考辨三 则 》等 。 又如笔者的 诗经 中的海 》、 诗经 山名考 》、《试论 诗经 中地理价值 、粮食地理 》、 《诗经 中的泉水资料 》、《诗经 中的恒星 》,《诗经 中的果类植物 》、《诗经 中的粮食植物 》、 诗经 中的蔬菜植物 》、 诗经 中的纤维和染料植物 》、 诗经 中的经济树木和竹类植物 》以 及《论 诗经 中的农业 》。 其中有些著述令人耳目一新 , 例如 ,《诗经 中的泉水资料 》一文考证 研究指出 《诗经 》记有丰富的泉水资料 , 在 巧 首诗篇中出现 次 当时已根据泉水的温度和 出露情况把泉水分为寒泉 、冽泉 、沸泉 , 槛泉 即喷泉或上升泉 、下泉 即下降泉 、仇泉 即侧出 泉或裂隙泉 、肥泉 即同源多支泉 、百泉 即群泉 等 并已将泉水广泛地用于饮用 、灌溉稻田 和菜地 , 其中用于灌溉的时间最早可追溯到公刘时代 相当于夏末 , 公元前 世纪左右 , 这也 是中国最早的水利灌溉记录 。 再如 ,《论 诗经 中的农业 》一文考证研究指出 《诗经 》中记述的 农作物已近百种 , 并多次出现“ 百毅 ”一词 , 后世主要农作物绝大部分在《诗经 》中已有记载 , 且 命名一直沿用到今 《诗经 》中已记有铁制生产工具 , 并记有中国目前最早的水利灌溉以及休闲 耕作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和中耕 、除草 、选种 、除虫等一系列农业技术 诗经 》中已记叙人们食用蔬菜和瓜果的 习俗 , 并记有在中国最早出现的园圃业 , 从而把中国园圃业出现时间从原来的春秋时期改为西 周时期 , 提前了几百年 从《诗经 》的记载中 , 还了解到当时饲养业已相当发展 , 已有专门的马 场 、猪厩 、鹿场和数以百计或千计的牛群 、 羊群 、马群 , 还有中国人工养鱼的最早记述 。 可见 , 诗 经时代的农业为中国以后数千年的农业发展奠定了基础 。 草木虫鸟是一种文化 ,《诗经 》中充满着对草木虫鸟这种文化的爱慕和向往 。 事实上 ,《诗 经 》就是中国草木虫鸟文化的源头 。 在它 篇诗中 , 据笔者统计直接涉及草木虫鸟的共有 篇 , 占整个诗篇的 如果从广义上理解草木虫鸟 , 把涉及 日月 、 山水的诗篇也计算在 内 , 则近 篇 , 占整个诗篇的 。 在 篇中 , 以草木虫鸟为篇名的就有《关雏 》、《卷耳 》、 《桃夭 》、《鹊巢 》、《草虫 》、《甘棠 》、《羔羊 》、《桑中》、《蟋蟀 》、《鹿鸣 》、《采薇 》、《鱼丽 》、《白驹 》、《黍 苗 》、《白华 》、《玄鸟 》等 , 共 篇之多 , 占整个诗篇的 多 。 在《诗经 》中 , 开首第一篇就是 《关雌 》篇 , 全篇 个字 , 有 个字涉及到草木虫鸟 “ 关关雌鸿 , 在河之洲 ” “ 参差荐菜 , 左右 ① 永珍等 《四库全书总目 》, 上册 , 页 , 中华书局 , 。 ② 《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 经部 》, 页 , 中华书局 , 。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流之 ,’“ 参差荞菜 , 左右采之 ,’“参差符菜 , 左右笔之 ,’ , 多么美好的自然风光 , 多么和谐的天地 生灵 , 把“ 窈窕淑女 ”的美丽形象 、“君子好途 ”的美好气氛 , 一下子衬托了起来 。 在中国 , 历代雅士没有一个鄙视草木虫鸟的 。 诗人 、政治家屈原在《离骚 》中运用了大量 “香草美人 ”的比拟手法 , 以草木寓人 、寓景数量之多 , 及至后人吴仁杰专著有《离骚草木考 》。 在诸多草木中 , 屈原特别喜爱橘 , 在《九章 》诗集中专有《橘颂 》篇 , 就橘的形象和特征进行了拟 人化的描写 , 以示作者的人格和个性 。 以《桃花源记 》、《归去来兮 》闻名的田园诗人陶渊明的名 句 , “ 采菊东篱下 , 悠然见南山 ” 、 “ 狗吠深巷中 , 鸡鸣桑树巅 ” 、 “ 往燕无遗影 , 来雁有余声 ” 、 “ 门庭 多落叶 , 慨然已知秋 ”等 , 几乎都与草木虫鸟有关 。 诗圣杜甫 , 不但有大量忧国忧民 、融时事与 情景一体的脍炙人口的名篇 , 亦有不少“幽居近物情 ” 《屏迹 、“花柳更无私 ” 《后游 等唱咏草 木虫鸟的诗篇 在成都 , 他把自己的居所 , 特意命名为 “草堂 ” 。 诗仙李白的一系列诵传千古的 名句 , “松柏本孤直 , 难为桃李颜 ” 《古风 》第十二 、 “ 狂风吹我心 , 西挂咸阳树 ” 金乡送韦八之西 京 》、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 奔流到海不复回 ” 《将进酒 、“ 飞流直下三千尺 , 疑是银河落九 天 ” 《望庐山瀑布 》都与草木 、 山水相关 人们公认李白诗歌最大的特点 , 正如他一生所追求的 “ 清水出芙蓉 , 天然去雕饰 ” 《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那样地明朗自然 、 和谐流畅 。 近现代文人 、武将也无不用草木虫鸟 、 日月山水来抒其情 、叙其志 。 例如 , 青年革命家陈天 华 年发表《狮子吼 》小说 , 呼吁当时的人们要如睡狮醒吼 , 穷追虎狼 。 一生襟怀坦白的陈 毅元帅在其诗篇中 , 唱诵出了“ 莫道浮云终蔽 日 , 严冬过后绽春蕾 ” 、 “要知松高洁 , 待到雪化时 ” 等名句 。 毛泽东诗句中以草木虫鸟比兴的句子更多 “ 看万山红遍 , 层林尽染 ” , “鹰击长空 , 鱼 翔浅底 , 万类霜天竞自由” 沁园春 】《长沙》 “今又重阳 , 战地黄花分外香 ” 采桑子 】《重阳 》 “ 天 高云淡 , 望断南飞雁 ” 【清平乐 】《六盘山 》 “ 虎踞龙盘今胜昔 , 天翻地覆慨而慷 ” 【七律 】《人民解放 军占领南京 》 “大雨落幽燕 , 白浪滔天 ” 浪淘沙 】《北戴河 》 “春风杨柳万千条 , 六亿神州尽舜尧 ” 七律二首 】《送瘟神 》等等 。 可以说 , 没有草木虫鸟 、 日月山水 , 就没有《诗经 》没有草木虫鸟 、 日月山水 , 也不会有光辉 灿烂的中国文学 没有草木虫鸟 、 日月山水 , 亦不会有至今尚有生命力的中国传统文化 。 草木虫鸟是一种科学 ,《诗经 》中充满着对草木虫鸟科学知识的挚爱和追求 。 事实上 ,《诗 经 》在周代不但是官方 , 而且还是民间学习科学知识的最好读本 。 这一点明末清初的思想家 、 朴学大师顾炎武在《日知录 》中说得很清楚 , 顾曰 “ 三代以上 , 人人皆知天文 。 七月流火 , 农夫 之辞也 。 三星在天 , 妇人之语也 。 月离于毕 , 戍卒之作也 。 龙尾伏晨 , 童之谣也 。 后世文人学 士 , 有问之而茫然不知者矣 。 ” ① 顾氏所叙周代人人皆知的四项天文知识 , 有三项是在《诗经 》 中 。 “七月流火 , 农夫之辞也 。 ”“七月流火 ”的诗句出自《幽风 · 七月 》篇 , 在其第一 、二章中日 “七月流火 , 九月授衣 。 ”“ 火 ” , 即“大火 ”星 , 又名心宿二 、商星 。 “ 火 ”为简称 , 因色红似火得名 。 为恒星 , 是二十八宿之一 , 有星三颗 。 它是夏秋夜晚天空中主要的亮星之一 , 是有名的红巨星 , 体积为太阳的 万倍 , 距地球 光年 。 周朝时中国各地运用的历法很不统一 , 有用夏历 、 殷历 、周历的 , 也有用幽历 。 《幽风 · 七月》篇中用的历法是幽历 。 幽历七月同夏历七月 。 “流 ” ① 顾炎武 《日知录 》, 第 卷 , 商务印书馆 ,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为向下去 。 大火这颗恒星 , 每年暮春的黄昏开始出现在东南天空 幽历五月 相当于现公历七 月 的黄昏时分 , 大火星在正南方 , 方向最正 , 位置最高 幽历六月便逐渐西斜 幽历七月就在西 边向下“ 流 ”去 , 表示天气要凉了 。 在《幽风 · 七月 》篇中 , 接着讲“ 九月授衣 ” , 就是说到幽历九 月即要把缝制冬衣的工作交给农妇来做 。 ①‘ 因此 , “七月流火 ” 、“ 九月授衣 ”都是农夫特别关心 的天象 , 也都具有了这方面知识 。 诚如顾氏所言 , 是“农夫之辞 ” 。 “三星在天 , 妇人之语也 ” 。 “三星在天 ”的诗句出自《唐风 · 绸缪 》篇 , 在其首章中曰 “ 绸缪 束薪 , 三星在天 ” 。 在第二 、三章中 , 又曰 “ 绸缪束匆 , 三星在隅 ” , “ 绸缪束楚 , 三星在户 ” 。 “ 三 星 ”即参宿三星 , 又称参星 、参宿星 , 为恒星 , 亦是二十八宿之一 , 多出现在秋冬季节的夜晚 。 “薪 ” 、“ 翻 ” 、 “楚 ”都指柴火 , “绸缪 ”是紧紧地缠绕之意 。 三星在秋冬季节的黄昏时刻位于天空 东方 , 露出星光 , 故日 “三星在天 ,’中晚时刻 , 三星升到天空的东南方 , 星光照射在房屋墙角 , 曰“ 三星在隅 ” 深夜时刻 , 三星升到天空的中间偏南 , 星光正射房屋的门户 , 曰“ 三星在户 ’, ②。 全诗是讲寒冷季节草木枯黄 , 是伐薪为炭的好季节 , 以紧紧捆绑在一起的柴火比喻一对热恋的 夫妇 。 “三星在天 ”象征着夫妇团圆美好的 日子 , 因此顾氏日这是“妇人之语 ” 。 “ 月离于毕 , 戍卒之作也 ” 。 “ 月离于毕 ”的诗句出自《小雅 · 渐渐之石 》篇 , 在该篇末章日 “ 月离于毕 , 傅傍沱矣 ” 。 “毕 ” , 即“毕宿 ”星 , 又称天毕 、天口星 , 为恒星 , 是二十八宿之一 。 有星 八颗 , 形似古时候狩猎用的长柄网 , 当时就称这种长柄网为毕 , 因而得名 。 “ 月离于毕 , 傅傍沱 矣 ” , 即说“ 当月亮经过天毕星时 , 天就要下起傍沱大雨 ” ③。 傍沱大雨在上古时代对士兵打仗 、 行军都是有很大影响的 , 因而兵家特别注意“ 月离于毕 ”的天象 , 顾氏曰这是“戍卒之作 ” 。 从《史记 》、《左传 》等著作中悉知 , 在周代官员和民众《诗经 》的诵颂是相当普及的 , 而且它 绝大部分又来自民间 。 因此 , 顾氏所言“ 三代以上 , 人人皆知天文 。 七月流火 , 农夫之辞也 。 三 星在天 , 妇人之语也 。 月离于毕 , 戍卒之作也 ” , 笔者认为是可信的 。 遗憾的是今天 , 众多民众 , 乃至很多文化人 、学者专家 , 对诗经时代农夫之辞的“ 七月流 火 ” 、妇人之语的“ 三星在天 ” 、戍卒之作的“ 月离于毕 ” , 都如顾炎武批评所说的 “ 茫然不知者 矣 ” , 以至还有许多望文生义的曲解 。 例如 , 有的报纸就这样写道 “ 七月流火 , 窗外吹进来的是 热风 。 伏案备课的王老师 , 上衣已被汗水湿透 ⋯ ⋯。 ”“ 七月流火 。 北京城建集团七公司 名 青年突击队成员在重点工程 ⋯⋯图为该公司的工人们正顶着烈日紧张施工 。 ”这两例都没有正 确理解“七月流火 ”是一种星空的天象记述 , 说明暑尽秋至 , 而把它曲解为公历 月 , 赤 日炎炎 , 热浪排空的景象 。 ④还有一些学者 , 把“ 七月流火 ”的“ 火 ”不恰当地解释为“ 火星 ” ⑤。 笔者前面 已叙 , “ 火 ”指大火 , 是恒星 , 不是太阳系中的火星 行星 。 以上说明 , 由于长时期没有按孔老夫 子说的“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 , 不但影响了对《诗经 》的理解和研究 , 还影响了文化人和学者专 家的知识面 , 以至影响我们整个民族的文化素质 。 现在是充分认识孔子“ 多识鸟兽草木之名 ”重要性的时候了 。 《诗经 》中蕴藏的科学知识非 常丰富 , 笔者通过对《诗经 》等古籍和考古资料的研究 , 深感我们已往对诗经时代的光辉灿烂成 果 , 尤其是科学技术成果的认识太不够了 。 为此 , 笔者在此摘录《周文化 》一文中这方面的一点 成果 周代的城市出现了两次大发展和大繁荣 , 在公元前 世纪形成了世界城市规划史上最 ①③ 孙关龙 《诗经 中的恒星 》,载《天文爱好者 》, 。 ② 见《诗经鉴赏集 》, 麟 一 页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④ 黄鸿森 《说说七月流火 》, 载《语文建设 》, 。 ⑤ 余冠英 《诗经选译 》, 页 , 作家出版社 , 。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早的 、影响最长的城市规划 , 并确立了中国的中心都城和陪都制度 , 开创了 中国都城史上的新 纪元 。 数学上已能熟练地运用两进位制 创造了十进位制 , 为世界数学史做出了划时代的贡 献 还创造了筹算制 , 从而为我国古代计算数学体系的形成打下了坚实基础 。 天文学已从原始 的定性描述向着半定量化目标发展 , 出现了天文学专著 。 物理学方面 , 提出了世界上最早的 条光学知识和最早的声学定律 , 以及力学上一系列成果 。 化学上已掌握多种合金技术 、金属防 锈技术 、多样化的酿酒 工艺 钢结构制作工艺流程车尿素生产工艺流程自动玻璃钢生产工艺2工艺纪律检查制度q345焊接工艺规程 。 生物学上已掌握草本与木本植物 , 无脊推动物和鱼类 、鸟类 、兽类 的分类学知识 , 掌握大量至今也是正确的生态学知识 。 地理上已出现一系列专著 、专篇和精确 地图 , 仅《诗经 》一书中就记载山 、 岗 、丘 、陵 、原 、限 、洲 、诸等 印 多种地貌形态 , 雪 、雨 、雹 、雷 、 云 、闪电 、雾 、露 、霜 、虹等数十种气候现象 。 医学上已形成比较完整的《内经 》理论体系 , 涌现了 一系列专著 、专篇 。 建筑上发明瓦 、砖 , 结束了中国茅草屋的历史 , 接着出现瓦当 、青砖 、水管 , 还出现了楼房 。 冶金方面 , 发明了生铁冶锈 、柔化技术和炼钢技术等 。 手工纺织业已相当发 达 , 染色工艺体系业已形成 , 为染成各种颜色 , 已有一染 、二染 、三染 、四染 , 甚至五染 、六染 、七 染等 。 ① 笔者列举上述成果 , 其意是我们要深人理解孔子所说的“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 , 并消除近 一两百年来疑古思潮的消极影响 。 草木虫鸟 、 日月山水是最基础的科学知识 , 孔子在 多 年前倡导的“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 , 就是要我们多学些基础性科学知识 , 在普及《诗经 》中增长 人们的科学知识 , 在普及科学知识中还《诗经 》于民 。 《诗经 》内容极为丰富 , 涉及中国上古时代的方方面面 , 是一部名副其实的百科全书 。 幻 多年来 , 对《诗经 》研究历经了汉代经学 、宋代理学 、清代经学和 世纪文学几个大的阶段 ② 世纪的《诗经 》研究要有一个新局面 , 进人一个新阶段 , 必须一改过去 仪刃 多年中所忽视的 研究《诗经 》“草木虫鸟 ”的倾向 , 并走出疑古的阴影 。 只有抱着不迷古 、不疑古的实事求是的研 究态度 , 在继续开展训话 、考证 、音韵 、经学 、文学 、艺术等研究的同时 , 从百科角度对《诗经 》开 展综合性研究 , 包括在进行训话 、考证 、文学 、艺术等研究时采用综合性的研究方法 , 那么我国 的《诗经 》学研究在 世纪必将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 取得一系列更新更有价值的成果 。 作者单位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责任编辑 张 磊 〕 ① 孙关龙 《周文化 》, 载《黄河文化 》, 页 , 北京 , 华艺出版社 , 男 ② 夏传才 《诗经研究史概要 》, 中州书画社 , 。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