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
5唐后期五代宋初敦煌僧尼的社会生活6 评介
荣 新 江
敦煌文书中蕴藏着丰富的敦煌佛教社会的各种原始材料 o其中尤以唐后期 ! 五代 !
宋初的资料最为丰富 o从敦煌历史的时区划分来讲 o就是吐蕃统治时期和归义军时期 ∀在
利用这些资料来研究敦煌佛教社会史方面 o前人的研究比较多地集中在寺院经济方面 o如
那波利贞三四十年代的系列文章 ! 谢和耐的 5中国五 ) ) ) 十世纪的寺院经济6 kt|xy年l !
竺沙雅章 5中国佛教社会史研究6 kt|{u年l ! 姜伯勤 5唐五代敦煌寺户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6 kt|{z年l
等 o而郝春文著 5唐后期五代宋初敦煌僧尼的社会生活6 k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t||{年
版 o v n w n wux页 o vs1ys元l 以敦煌僧尼的社会生活为主旨 o并对此问题做出了系统的
考索 ∀
该书共分八章 o利用敦煌文书 o参以传世佛典和史籍 o分别探讨了僧人出家受戒的程
序和方等道场的设置 ! 敦煌住寺和不住寺僧尼的不同生活方式以及赋役负担 ! 僧尼与寺院
常住什物和常住斛斗的关系 ! 僧尼修习生活和参与宗教活动的情况 ! 敦煌教团和僧尼个人
的各种宗教收入来源 k施舍 ! 出唱 ! 利 ! 法事l ! 僧尼遗产处理和丧事的操办 ! 归义军
政权对佛教教团的控制与管理等问题 o基本上囊括了敦煌文书资料所能提供研究的各种僧
尼生活的问题 ∀全书计约三十余万字 o因为是在一系列论文的基础上形成的书稿 o所以全
书不是用叙述的方法 o而是以论证的方式 o来考索年代 o阐释文书的疑难问题 o并讨论所
要论证的主题 ∀
从学术史的角度并与前人的相关论著比较 o笔者以为这部新著有如下几个特长 }
一 ! 作者从历史学的角度来审视敦煌僧尼的社会生活 o并以敦煌文书所记的当时的实
际情况为准 o来阐述敦煌僧尼社会生活的实况 o揭示出种种与佛教戒律的
规定
关于下班后关闭电源的规定党章中关于入党时间的规定公务员考核规定下载规定办法文件下载宁波关于闷顶的规定
相矛盾的地
方 ∀如敦煌僧尼住在寺外 ! 拥有家产 ! 纳税服役等等问题 o都与佛典内律的规定相矛盾 o
但作者却举出了坚实的材料来证明这些现象的存在 ∀这无疑加深了我们对僧尼占人口比重
较大的敦煌社会的认识 o也有助于理解吐蕃特别是归义军长期扶植佛教的原因 ∀
二 ! 在本书之前 o作者曾与宁可先生合作撰写过 5敦煌的历史与文化6 k新华出版社
t||v年版l o整理过敦煌社邑文书并撰写有关社邑的系列论文 o对敦煌历史特别是社会史
有较为深入的认识 ∀在此基础上 o作者探讨敦煌僧尼的社会生活时 o往往不只是从我们一
般所认为的寺院生活来看问题 o而是把僧尼放在更广阔的社会中去观察 ∀这样 o作者贯穿
全书的看法是新颖的 o即因为敦煌僧尼不全都住在寺院当中 o因此产生了财产问题 ! 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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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不到的问题 ! 收入问题 ! 遗产的问题等等 o这些问题是难以用 /伪滥僧0 和戒律所规
定的僧尼可以还俗来解释的 ∀
三 ! 本书在凡涉及前人处理过的问题时 o大多数对其所用的材料和所得出的观点都做
了仔细的覆核和考证 o这样就可以在有些问题上提出较旧说更佳的看法 o而没有回避前人
的不同观点 ∀如归义军时期敦煌僧尼的总数 ! 利的分配等 o都比前人所论有所进步 ∀这
样做是完全符合学术
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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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o也就是说 o既可以使人知道前人的看法 o也可以突出自己的
贡献 ∀
四 ! 全书所录敦煌文书十分丰富 o有不少文字较旧录文要好 ∀更为难得的是 o作者在
撰写本书的过程中 o除了通检了已公布的中 ! 英 ! 法 ! 俄等国所藏敦煌文书外 o还因参加
编辑 5英藏敦煌文献6 之便 o利用了 ≥1y|{t号以后的文书 ~又有机会调查了北京图书馆
收藏的全部未刊敦煌文献 o即 5敦煌劫余录6 续编部分和数千号残片 ~还有上海古籍出版
社提供的一些俄藏未刊文书照片 ∀我们从书中不难看到作者时而引用的一些非常说明问题
的材料 o这使得本书在某些方面的论述超过前人 ∀
在探讨唐五代僧尼的社会生活方面 o没有任何传世的唐五代史料比敦煌文书更为丰
富 o更为真切 ∀郝春文教授的这部新著 o系统地揭示了晚唐五代宋初敦煌地区僧尼社会生
活的各个方面 o增进了我们对整个敦煌社会的认识 o也为我们更好地理解唐五代时期中国
其他地区的佛教社会提供了有益的帮助 ∀
作为一部利用敦煌材料来研究唐五代史的佳作 o本书得以列入 5唐研究基金会丛书6
出版 ∀在出版之前 o作者也接受了 /唐研究基金会学术委员会0 部分专家的审稿意见 o使
得本书较初稿更加完善 ∀
由于此前没有系统研究敦煌僧尼社会生活的著作 o本书作为第一本专著 o也难免有些
疏漏之处 ∀另外 o本书各章节完成时间不同 o有些成果成书时没有来得及吸收 o成书以后
也有一些重要的材料发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以下依页码顺序 o略加商讨和订补如下 }
第 ux页以下第一章第二节原以副题为名 o发表在 5唐研究6 第 u卷 k北京大学出版
社 t||y年版l o收入本书时没有太多修改 o只是在沙州最早设方等道场的问题上 o接受竺
沙雅章 5寺院文书6 k 5讲座敦煌6 第 x卷l 的观点 o提早到吐蕃时期 ∀
第 u{页提到敦煌文献保存的 5授戒牒6 o其中有授菩萨戒三件 k均为雍熙四年r|{z
年文书l o 5俄藏敦煌文献6 第 ts卷 kt||{年l 刊出 ⁄¬1u{{t n ⁄¬1u{{u 5开元廿九年
kzwtl 二月九日沙州大云寺授菩萨戒牒6 k第 ts| ) tts页l o是目前所见敦煌最早的戒牒 o
有助于我们理解敦煌的授戒及相关问题 ∀
第 u|页引未刊俄藏文书 o似应注明从何处录得 o因为是从原卷录出 o还是从某人提
供的照片录出 o或是转录其他人的录文 o其可信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以下引北图文书 o也
应交代是否为未刊文书 o是据原卷还是抄件录出 ∀有些未刊图版的文书有许国霖的录文 o
也应注明许录所在 k指以下引周字号文书l ∀
第 ww页引证的 °1vxxy背关于 /问想0 的文书很有意思 ∀作者根据文书中所见 僧统
和一些僧人的年代 o判定为 |su ) |tz年间的文书 ∀按 o文书中以 /见二回鹘入道场来0
{yt 中 国 史 研 究 usss年第 t期
为下品 o以见 /白狗0 ! /白衣老人0 ! /白土0 为上品 o见 /白鸟0 为中品 o与金山国时期
的 5白雀歌6 的思想一脉相承 o也与金山国成立前后和甘州回鹘争战的情况相符 k参看拙
著 5归义军史研究6 o第 ut| ) uu{页l o这些都有助于证明其为白衣天子张承奉立国前后
的作品 ∀
第 zx页用 °1w|{t 5当寺转帖6 来证明敦煌有不少僧人并不住在寺中 ∀关于敦煌有不
少僧尼散众不住在寺中 o以下征引的牒状等文书有明晰的记载 o但这件 5当寺转帖6 似乎
可以另作他解 o即 /今缘 τ k当l 寺水漂破坏0 o才使得僧人散住在外 o等到寺院决定修
复时 o再下帖去通知散在各处的当寺僧人 ∀帖中并没有说散众不知道当寺被水漂坏 o其居
地也可能散在其他寺院 ∀
第 tsw页论证唐后期五代宋初敦煌僧人承担兵役一点 o似乎还有讨论的必要 ∀吐蕃的
制度和归义军的制度恐怕不同 o藏文文书 5原籍表6 如果是僧人承担兵役的资料 o也只能
反映吐蕃时期的制度 ∀作者引证冯培红先生新作 5°1vuw|背 3军籍残卷4 与归义军初期
的僧兵武装6 k 5敦煌研究6 t||{年第 u期l 所考 °1vuw|背为归义军时期有僧兵的证据 o
但此件各个僧兵均属某一 /将0 o这是典型的吐蕃制度 o见藤枝晃 5吐蕃统治时期的敦煌6
k 5东方学报6 第 vt册 o t|yt年l o第 uw| ) uxs页 ~杨铭 5吐蕃时期敦煌部落设置考6
k 5西北史地6 t|{z年第 u期l o第 v|页 ∀冯氏的咸通二年 k公元 {yt年l 说没有充分的
根据 ∀至于 ≥1xu{ 5僧智德状6 中 /口承边界 o镇守雍归0 o可以理解为移民边地的一种
说法 ∀ ≥1wzst 5庚子年 k|wsl 十二月十四日报恩寺前后执仓法进惠文愿盈等算会分付回
残斛斗凭6 中 /行索僧正欠麻壹硕壹斗柒升 o又添烽子豆三硕0 o后一句是否归于索僧正 o
还有疑问 o因为也可以理解为报恩寺向政府交的代役租 k文书全文见唐耕耦等编 5敦煌社
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6 三 o第 wss页l ∀现在看来 o还没有归义军时有僧人武装的坚实证
据 o当然我们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北图能字 ws号所记 /父子之军0 o因文书前残 o似也不
能完满解释为僧人亦服兵役 ∀
第 uu|页以下关于佛教节日的讨论 o主要是在张弓 ! 谭蝉雪等中国学者的研究基础上
进行的 ∀关于二月八日行像等活动 o应参考童丕 k∞1 ×µ²°¥¨µ·l 和王多丹 kƒ1 • ¤±ª2
ײ∏·¤¬±l 从不同角度的专题研究论文 k均载 ∆ε ∆υνηυανγ αυ ϑαπον1 Ετυδεσ χηινοισεσ ετ
βουδδηιθυεσοφφερτεσ g Μιχηελ Σοψµιk , §¨1 12°1 ⁄µkª¨ o ⁄µ²½ t||y o ³³1ux2zu o zv2|u1l ~
关于七月十五日盂兰盆会 o应参考太史文 k≥1 × ¬¨¶¨µl 的 5中国中世纪的鬼节6 k Γηοστ
Φεστιϖαλιν Μεδιεϖαλ Χηινα , °µ¬±¦¨·²± ±¬√ µ¨¶¬·¼ °µ¨¶¶t|{{l ∀
第 uu|页以下所录 °1uuxs背文书 o有朱笔勾记 o因为作者所据缩微胶片无法看清 o
因而缺失 o至为可惜 ∀但以下论述多与这种朱笔勾记息息相关 o所以仍有据原卷核对后来
检验本文结论的必要 ∀
本书后附 5主要参考文献目录6 和 5本书引用敦煌文献编号索引6 o又有英文提要 o
这些都是近年来中国出版物中的新生事物 o值得特别表彰 ∀
1作者荣新江 o t|ys年生 o北京大学中国中古史研究中心教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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